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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角一翘,笑了起来。
只要他还在,腹中孩子仍在,便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他让她等,她便等就是了。
这个晚上,昭阳睡得格外的安稳。
第二日一早,昭阳便起了身来,命姒儿准备了早膳,穿了衣裳,又让人准备了马车。
姒儿蹙了蹙眉:“公主还要进宫啊?即便是进宫,也什么都不能做。且公主断然不能再像昨日那样一站就是大半天了,若是又晕倒了可如何是好?”
昭阳笑了笑,轻声应着:“无碍的,我总归也是帝女,是皇祖母的孙女。如今母后又因着被怀疑给皇祖母下毒被关进了冷宫,我不管如何,这样子也还是要做全的。不然定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于我,于母后都不利。”
“不能守灵,我便去佛堂给皇祖母念经超度就是了,累了休息休息就好,放心好了,我断然不会不顾自己的身子的。”昭阳转过头,笑着望着姒儿。
姒儿见昭阳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劝,只得点了点头:“那奴婢去给公主装一些蜜饯,大夫说公主可以多吃一些蜜饯。”
昭阳点了点头应了。
入了宫中,昭阳便先到福寿宫转了一圈,正殿之中后宫嫔妃和皇子皇女们仍旧跪在正殿之中,比起昨日来,今天的哭声倒是弱了许多。许多人的脸上都隐隐有些疲惫,德妃亦是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昭阳目光落在德妃的身上,嘴角一翘,似讥似讽地笑了笑。
德妃昨夜那样信誓旦旦地说着,说太后娘娘与她情同母女,如今太后去了,她自是应当送她最后一程。
只是瞧着这模样,只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十有八九,德妃就昏倒在这灵堂之上,而后宫中的嫔妃宫人都会夸赞她孝顺。德妃的心思,昭阳心中自是十分明白的。
昭阳也并未入正殿的灵堂,只在门口默默磕了三个头,就径直去了宫中的佛堂。
这个时候,佛堂之中倒是并无什么人,只有两个宫人在旁侍候着,昭阳点了一炷香,插入了香炉之中,随即在佛像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
跪了一会儿,姒儿便扶着昭阳起了身,昭阳就叫宫人取了笔墨纸砚来,抄写起了经书。
在佛堂中呆了一天,昭阳就又去福寿宫磕了头,出了宫。
第二天再入宫的时候,昭阳果真就听闻宫人议论纷纷,说德妃连着在太后的灵前守了两天两夜,今日一早起身去用早膳的时候,德妃一起身,就晕倒在了太后的灵前。
昭阳嘴角一翘,眼中泛着几分冷意。
倒是与她猜想的,丝毫不差。
“太后娘娘此前对德妃娘娘极好,如今德妃娘娘如此伤心,太后娘娘瞧见了,心中定然亦是觉着十分安慰的。”
宫人的窃窃私语声传入了昭阳的耳中。
昭阳冷笑了一声,太后薨逝,德妃自然是十分伤心的。只怕这后宫之中,最伤心的人就是德妃和沐王了。毕竟,太后是他们二人的支撑,一直扶持着德妃和沐王,如今太后一去,便等于是让他们二人孤立无援了起来。德妃怎能不伤心?
昭阳如昨天一样,先去福寿宫中上了香,便径直去了佛堂。
中午的时候,姒儿去御膳房取了午膳,回来的时候方同昭阳道:“听闻先前德妃昏迷醒来,知道自己在太后灵前昏迷了过去,却又吵着闹着要去给太后娘娘守灵。跌跌撞撞地跑去了太后灵前,哀哀切切地哭了一阵,就有晕了过去。而后陛下便下了旨意,让德妃在育德殿中好生休养,身子没有好之前,就不必去守灵了。”
昭阳笑了起来:“德妃这一出唱得不错,她醒来知晓父皇下了这样的旨意,定然又会哭上一阵,以表示自己不能为太后尽孝的难过之情的吧?”
姒儿亦是笑着道:“公主聪明过人,与公主所料,丝毫不差。”
昭阳低着头,德妃是什么样的人,与她斗了这么长时间的昭阳,岂能不知?
用了午膳,昭阳便又呆在佛堂中抄写经书,正抄着,就听见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见过淳安公主。”
昭阳手中拿着的笔微微一顿,淳安来了?这个时候,她来佛堂做什么?
第449章 疑心
昭阳心中的念头刚起,就听见淳安的声音传了进来:“哟,在福寿宫没有瞧见皇姐,方才见皇姐的丫鬟端着午膳往这边来了,才知道皇姐竟然躲在这里享福。趁着午休的时候,特地来瞧一瞧皇姐,皇姐可感动?”
昭阳嘴角一翘:“享福?皇妹说这样的话,也不怕皇祖母半夜里来找你。”
淳安脸色一僵,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吧,我同皇姐说话,你们站在门口做什么。”
姒儿小心翼翼地看了昭阳一眼,昭阳亦是颔首道:“下去吧,这光天化日的,难道害怕皇妹对我做什么不成?”
姒儿方点了点头,同淳安带来的宫人一同退到了门外。
昭阳抬起眼来望了淳安一眼:“你不在福寿宫中,跑这里来做什么?若是被人发现,恐怕不好。”
淳安笑着应道:“皇姐放心,无碍的。德妃称病在育德殿中,旁人也知晓我的性子,哪怕是去得稍微晚些,也没人敢追究。若是德妃问起,我就说见不惯你整日躲在这里享福,过来瞧瞧就是。”
“你倒是考虑得周全。”昭阳笑了起来:“德妃称病?莫不是她的晕倒是假的?”
淳安撇了撇嘴,眼中带着嘲讽之色:“倒也未必是假的,若是假的太医定然会发现的。只不过,比起在灵前跪两天两夜晕倒,也总比跪上整整七天来得好。”
昭阳看了淳安一眼,便又笑了起来,她倒是也将德妃的心思摸得透彻。
“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昭阳知晓,此前也专程吩咐过淳安,若是无要事,不必来找她,以免引人怀疑。
淳安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问昭阳:“我听闻,太后与德妃关系甚好,德妃并无显赫的家世,因着太后的缘故才入了宫,一直受太后照拂,因而才得陛下盛宠。”
昭阳颔首:“的确如此,怎么了?”
淳安想了想,轻声道:“若是这样,如今太后没了,最伤心难过的,难道不应该是德妃吗?如今她毁了容貌,大皇子又入了天牢,虽然近日陛下有留宿在育德殿,可是没有了太后的扶持,她在宫中亦是孤立无援的。”
昭阳又点了点头,不知淳安为何说起这个。
淳安咬了咬牙,轻声道:“可是我先前去育德殿中探望德妃,却总觉着,德妃对太后之死,似乎不仅没有伤心难过,反而还十分高兴的模样。”
昭阳一怔,抬起眼来望向淳安。
淳安接着道:“我听见德妃自言自语地道,说这些年一直受制于那老不死的,在那老不死的眼中,她就是一颗棋子,一条狗。如今那老不死的终于死了,她总算是可以不用受制于人了。”
“我当时就站在门外,而后就被育德殿中的宫人发现了,宫人出声叫了我。我当时以为,德妃定会训斥我,哪晓得德妃心情似乎极好,不但没有训斥我,还拉着我道,如今皇后也已经入了冷宫了,这后宫之中,很快便会是她的天下了。”
昭阳微微眯了眯眼,德妃此番作为,倒的确是反常了一些。
太后的确是将德妃作为一颗棋子再用,可是这么些年,因着有太后在后扶持,德妃亦是得了不少的好处。一路从一个普通的民女,到如今尊贵的妃子。若没有太后,她定然不会有今日。
如今太后没了,她本应难过和惶恐更多一些啊?为何却这样欢喜?
昭阳沉默着。
淳安见昭阳一直没有开口,才轻声道:“方才我便一直在想,皇后娘娘因着给太后下毒,而被关入了冷宫之中,这会不会是德妃所为?若是德妃这样恨太后,巴不得太后去死的话,未尝不会这样嫁祸皇后娘娘。”
昭阳眯了眯眼,心中亦是有些怀疑。若果真如淳安所言,倒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
“此事我会让人仔细查一查德妃。”昭阳轻声应着。
淳安点了点头,方站起了身来:“如此就好,那我先回福寿宫了。”
昭阳应了声,瞧着淳安出了佛堂,才转过头来,目光落在眼前的经书上,心中却满是疑惑。
不知为何,昭阳突然想起,此前德妃被关入天牢,她去天牢探望的时候,德妃笑得志得意满地告诉她:“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倚仗是什么?你永远你不会知道,我手中握着什么样的秘密,只要这秘密在,我就永远也不会死。”
那时候,昭阳以为,德妃的依仗就是太后。她手中握着的秘密,是太后意欲扶持沐王为帝。
可是如今,她却有些迟疑了。
德妃的依仗,兴许根本不是太后。
可是除了太后,还有谁,比太后更厉害?
因着淳安的话,昭阳的心一直也静不下来,佛经只抄了一卷,天色就暗了下来。
昭阳去福寿宫磕了头径直回了公主府。
用了晚膳之后,就一直躺在美人榻上发呆,心中不停地想着,苏远之前日里答应过她,会时常来看她的,可是,她已经有两天没有见过苏远之了。
一直到晚上歇息之时,也并未见苏远之来。
昭阳撇了撇嘴,暗自腹诽着:“苏远之那个骗子。”
早知道,她就应该搬回丞相府的。
姒儿扶着昭阳上了床榻,将床幔放了下来,又将屋中的灯都灭了,才退了出去。
昭阳闭上眼,睡得迷迷糊糊地,却察觉到有脚步声响起。
昭阳一惊,猛地睁开了眼来。
不是姒儿她们,若是姒儿进来,定会拿着灯的。
正要喊,却见床幔被掀了开来,一片黑暗之中,昭阳也只勉强能够看得清来人的轮廓而已。
不过,只这轮廓却也已经足够。
是苏远之。
昭阳愣住,她从未见过苏远之站起来的模样。如今见他站在她的床边,心中亦是忍不住跳得厉害。
他似乎比她想象中更高一些,昭阳暗自想着。
苏远之却已经在床边坐了下来,低沉的笑声在昭阳耳边响了起来:“怎么?就不怕是刺客?”
昭阳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苏远之却是自顾自地已经脱了鞋子躺了上来,伸手抱住了昭阳,凑在昭阳耳边问着:“有没有想我?”
第450章 暗夜客来
苏远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昭阳的耳边响起,像是有一根羽毛从心尖尖上扫过,让心都忍不住停跳了一下。
“不想。”昭阳嘴硬。
话音刚落,就听见苏远之笑了起来。
昭阳将头埋在苏远之的胸前,苏远之一笑,整个胸腔都跟着不停地颤动着,惹得昭阳的耳朵都烫了起来。
“我说不想你,你这么欢喜做什么?”昭阳哼了一声。
苏远之声音中亦是染上了几分笑意:“嗯,我假装没有听出你的口是心非。”
“…”昭阳哼了一声,低声埋怨着:“你说会经常来看我的,可是昨天没来。”
苏远之又笑了起来:“昨夜来了,只是你已经睡着了,我不忍心打扰你,便没有告诉你罢了。所以我今天比昨天来得早了一些,就是怕你又睡着了。幸好来得早了一些,不然你见着我,指不定在心中如何骂我呢。”
昭阳的耳朵愈发烫了几分。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察觉到了爹爹的到来,动得十分的欢腾。
昭阳握住苏远之的手,拉着他的手隔着薄薄的里衣,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嗯?”苏远之有些疑惑,却突然感觉到手下突然动了动,似是被什么顶起来了一样。
苏远之一怔,就听见昭阳低声道:“孩子在动呢,有没有感觉到。”
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孩子便又十分给面子地踹了昭阳一脚。
苏远之的心柔软成一滩水,即便是在黑夜之中,目光亦是亮得吓人。
昭阳任由他的手一直搁在自己肚子上,才轻声将今天在宫中淳安同她说的话与苏远之说了:“你说,会不会是德妃下的手?”
苏远之沉吟了片刻,才低声道:“德妃即便是再恨太后,她也没有这个胆子。”
昭阳不知苏远之为何这样肯定,定定地瞧着苏远之,却也只能隐隐看见他的轮廓,和眼中的亮光。
“太后素来精明,她信任的每一个人,她都抓着把柄,若不是因此,太后只怕也活不到这个岁数。”苏远之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德妃对太后是又恨又怕,却又不得不敬着的。且不管是你,还是皇后娘娘,甚至还有更多的人,都一直在盯着德妃的动静,她又如何能够在你们的眼皮子地下毒杀了太后,还嫁祸到皇后娘娘身上呢?”
昭阳咬了咬唇,苏远之所言不假,因着前世的事情,她一直对德妃都十分小心谨慎,再加上如今德妃比不得盛宠的时候,因着毁了容貌,许多她之前布下的暗桩都早已经背叛了她。想要瞒着昭阳瞒着皇后毒杀太后,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不是德妃哪又会是谁呢?谁这样恨太后,迫不及待地想要太后死呢?”昭阳有些不解。
苏远之沉吟了半晌,才开了口:“若说宫中谁最恨太后,最希望太后死,我觉着,恐怕得算陛下了。”
“父皇?”昭阳一怔。
苏远之笑了起来:“可是你父皇不会嫁祸给你母后的。”
言罢,苏远之伸手摸了摸昭阳的头发,轻声道:“此事不是已经交给我了吗?我会查明真相的,在此期间,也会派人保护好你母后的安全的,你可相信我?”
昭阳连连点头,她对苏远之,自然是全然信任的。
“那就是了,这样的美景良宵,何必讨论这些无趣的事情?嗯?”
最后一个“嗯”,却是缠绵悱恻,让昭阳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红晕又布满了整张脸。
“什么美景良宵?好吧,那就不讨论这些了,我要早些睡了。邱嬷嬷说,怀孕之时,最好早些睡,不然以后孩子会吵夜的。”昭阳从苏远之怀中转过了身,背对着苏远之躺着,打了个哈欠,喃喃自语着。
苏远之轻笑了一声:“我都已经来了,你以为,你还逃得掉?”
话音未落,昭阳便察觉到身后人宽厚的手掌已经拉开了里衣的系带,手渐渐往上…
昭阳的呼吸声渐渐沉了许多,眼中亦是染上了几分迷离之色。
脑中只剩下了最后几分清明,只得咬紧了牙关,从嘴里挤出最后两个字:“孩子…”
苏远之的声音愈发喑哑:“放心好了,我会小心些的。我想,咱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开心,他的爹娘这样恩爱…”
“…”
夜,还长着呢。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昭阳只觉着浑身都酸痛得厉害,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脸猛地红了起来。闭着眼伸手往旁边一摸,身边的人早已经离去。
睁开眼,便瞧见有光亮透过床幔照了进来,天已经大亮。外面有雨声,听声音,雨还不小。
还得入宫。
昭阳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却觉着某个地方有些异样的感觉。
苏远之!那个可恶的男人。
昭阳咬了咬牙,将里衣里裤重新穿上,才扬声唤着:“姒儿…”
“公主醒了?”外面传来姒儿的询问声。
昭阳应了一声,而后吩咐着姒儿道:“昨天晚上有些闷热,我出了些汗,叫人打水来吧,我要沐浴。”
昨夜是姒儿在耳房值守,发生了什么事情,姒儿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应了声,出去叫了人烧了热水送进来。
想着自家主子的脸皮素来薄的,姒儿试了试水温,便回到了屋中,隔着厚厚的床幔问昭阳:“公主今日还要进宫?”
昭阳应了一声:“要去的,不能落人口实。”
姒儿便道:“今日有些晚了,要不公主自己去净房沐浴,奴婢让棠梨和墨念去厨房将早膳端来,奴婢找人准备马车去。”
姒儿的话却是正中昭阳吓坏。
昭阳点了点头,连声应着:“好,你去吧。”
姒儿应了。昭阳听见她出了屋子,掀开床幔四处看了看,屋中果真已经没有了其他人,昭阳才坐了起来,蹙了蹙眉,忍着不适入了净房之中。
苏远之那混蛋,明明说好了会小心的,结果却仍旧让她全身酸软不堪,且身上布满了各种痕迹。
好在今日因着她起得晚,姒儿她们忙着准备入宫的事情,都没有瞧见,不然还不知道还如何打趣她呢。
只是素来聪明伶俐的昭阳却不曾想过,素来准备马车,和端早膳这样的事情,都是公主府中其它下人在做的,何时轮得到她身边贴身侍候的丫鬟。
第451章 人选
为皇后洗刷冤屈的事情还没有眉目,让昭阳担心的另一件事情却如期发生了。
连着好几日的大雨滂沱,随即就传来了柳州洪涝的消息。
昭阳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宫中抄佛经,闻言手中笔微微颤了颤,落下一滴墨来。墨滴落在刚刚抄到一半的佛经上,半卷佛经就这么废了。
昭阳咬了咬唇,站起了身来,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找苏远之。
昭阳到福寿宫规规矩矩地磕了头,便急匆匆地出了宫,直奔丞相府而去。
马车在丞相府门口停了下来,丞相府府门禁闭,昭阳径直从马车中走了下来,快步走到府门口敲响了门。
门被打了开来,里面的人瞧见昭阳,微微一怔,连忙行了礼,将大门打了开来。
昭阳快步进了府,径直朝着院子走去。
明安立在院子门口,见昭阳过来,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急急忙忙地上前:“公主,公主你终于回来了。”
明安的眼中满是亮光:“公主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小的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昭阳也没空与他闲聊,看也不看他,只急切地问着:“丞相呢?”
明安连忙道:“相爷在呢,在屋里看书呢。”
昭阳点了点头,进了屋中,苏远之手中的确是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还抚摸着趴在软塌另一侧的火狐,只是却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目光却定定地望着门口,落在了昭阳的身上。
昭阳见着苏远之亦是愣了愣,虽然这段时日两人几乎每日夜里都在一块,可是若说见面,倒似乎是自上次她昏迷之后的第一遭。
每日夜里,他们都几乎瞧不见彼此模样的啊…
“你怎么来了?”苏远之轻声问着。
昭阳将脑中繁杂的念头挥了开去,快步走到苏远之面前坐了下来:“柳州洪涝的事情你可知晓?”
苏远之将手中的书册放了下来,点了点头:“有所耳闻。”
昭阳咬了咬唇,目光灼灼地望着苏远之:“你不要去柳州好不好?”
苏远之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似乎不知昭阳为何突然说起这件事情来:“我不是还在被陛下禁足吗?哪儿也去不了啊?为何让我不要去柳州?你得了什么消息?”
昭阳也不知该如何同苏远之解释,沉吟了半晌,方开口道:“我听闻柳州这次受灾十分严重,朝中定然要派能够镇得住场子的人去赈灾。如今皇子之中,君墨在北燕国尚未归来,沐王在天牢之中。文武百官之中,武官之首的外祖父抱病在家,剩下的,也就只有你了…”
昭阳咬了咬唇:“昨夜里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柳州洪灾,父皇派你去柳州赈灾,你染上了瘟疫,生死不明。沐王便趁乱发起了叛乱…”
昭阳的脸色隐隐泛着白,伸手握住苏远之的手,抬起眸子定定地望着苏远之,眼中满是祈求之色:“苏远之,答应我,不要去柳州好不好?”
苏远之笑了起来,将昭阳揽入怀中:“傻瓜,不过是梦罢了。”
昭阳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不是梦,那些都是真的。可是却无从讲起,喉咙亦是沙哑干涩得厉害:“可是我昨夜梦见柳州洪灾,今日就听到了消息,我总觉着,那不单单只是梦,是上天的暗示,我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苏远之见昭阳脸色不怎么好,沉吟了片刻,方开口宽慰着:“放心好了,陛下若是派我去,我就说你身怀有孕,需要人照顾,推脱一番就是。”
昭阳垂着眸子,可是如今她与苏远之不和的消息人尽皆知。
昭阳想了想,方道:“你不妨同父皇说,让楚临沐去赈灾好了。楚临沐犯了大错,可是好歹也是父皇的孩子,让楚临沐去,将功赎罪。”
苏远之有些诧异:“若是楚临沐果真将这趟差事办得极好,那岂不是给了他翻身的机会?”
昭阳咬着唇望着苏远之,眼中满是祈求之色:“他若是能够翻身就让他翻身好了,左右你不能离开渭城。”
若是父皇采纳了苏远之的建议,派了楚临沐去柳州,此事便可一举两得。
楚临沐离开了渭城,便没了兴兵叛乱的机会。而苏远之留在了渭城,又让父皇多了几分保障。
苏远之沉吟了片刻,方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好,你说了算,若是陛下果真让我去柳州赈灾,我便举荐沐王,可好?”
昭阳这才松了口气:“好,你答应过我的,不得反悔。”
苏远之笑了起来,在昭阳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正要往下,却觉着两人之间多了些什么,苏远之和昭阳垂眸一瞧,却瞧见那只火红火红的狐狸钻到了两人中间,正抬眼漫不经心地盯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