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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昭阳拢在袖中的手轻轻颤抖着。
“太后娘娘喝了药之后不一会儿,便觉着胸闷气短,随即皇后娘娘就急忙命人穿了太医来,只是太医刚到,太后娘娘就已经断了气。”姒儿咬了咬唇,轻声应着。
昭阳跌坐在椅子上,背心亦是有冷汗冒了出来,咬牙切齿地道:“阴谋,这分明就是阴谋,是有人要陷害母后。”
怎么会那样巧?母后刚去请安的时候,正要就遇上了宫人送药来。
且太后素来不待见母后,今日却突然用言语相激,让母后给她喂药。
昭阳心中乱极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一个阴谋。
“而后陛下赶了过来,太医仔细查验了那药碗,发现药碗之中有剧毒的砒霜之毒…”姒儿继续言道。
“即便是发现了砒霜,也一定是我母后下的手啊?那药经由了无数宫人的手,从抓药到熬药到端药,不是应该人人都有嫌疑吗?为何都认定是母后下的手?”昭阳咬了咬牙,质问着。
“可是皇后娘娘在喂太后喝药之前,盛了一小勺来尝了尝,试了试冷热。且太医在皇后娘娘的指甲之中,发现了砒霜的粉末。”姒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昭阳一怔,明白了过来。
母后为了试冷热尝了一口那药,可是母后没事,这证明在母后拿到药之前,这药是没有毒的…
昭阳的心一点一点坠了下去,此事似乎有些棘手。
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即王嬷嬷的声音响了起来:“公主,太后娘娘薨了,奴婢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马车,公主快些进宫吧。”
第445章 守孝
昭阳心中乱成一团,却也站起身来,让姒儿给她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裳,让人找了白布和麻绳来,披麻戴孝之后,才匆匆出了公主府。
王嬷嬷心思细腻,早已经将马车换成了素色,昭阳上了马车,径直去了宫中。
宫门口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想必都是听到了消息,进宫吊唁的文武百官。
姒儿扶着昭阳下了马车,昭阳便急匆匆地朝着福寿宫去了。
福寿宫早已经悬挂上了白布和白花,一进福寿宫,就听见哭天抢地的声音,昭阳蹙了蹙眉,快步走了进去。
太后的尸体已经换上了寿衣,放在吉祥床上,就放置在正殿之中,昭阳抬眼望过去,却只瞧见太后的脸上盖着一张纸钱,吉祥床前是点着香蜡纸钱和贡品的祭桌,从门口到吉祥床前,跪满了人,哭声震天。
最前面是父皇,父皇亦是穿着一身白衣,手中捧了黍稷梗,往火盆子中丢。昭阳目光落在父皇的脸上,父皇的脸上眉头紧蹙着,眼中没有泪水,却也带着几分哀痛之色。
昭阳快速扫了扫正殿之中跪着的人,咬了咬唇,拧起了眉,父皇身侧没有人,跪在父皇身后的,是贤妃和德妃。
母后不在。
昭阳咬了咬唇,见有人朝着自己望了过来,连忙就要跪下来。却见一个嬷嬷匆匆忙忙拉了拉昭阳的衣裳。
昭阳蹙了蹙眉,被那嬷嬷拉到了一旁。
“公主是双身子的,不能在这里,会有冲撞的。”那嬷嬷压低了声音道。
昭阳闻言愣了愣,丧葬的这些个礼仪风俗,她也不知,便也只能退了出去,站在正殿外面的院子中。
昭阳的目光落在那正殿之中披麻戴孝的众人身上,心中不断地才想着母后如今究竟在哪里,有些心神不宁。
过了会儿,昭阳便见着一个内侍匆匆忙忙从外面走了进来,那内侍入了正殿,在楚帝耳边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昭阳就听见楚帝的声音在正殿之中响了起来:“朕去御乾殿同丧葬官商议太后后事,后宫诸事,由贤妃全权安排。”
不是德妃。
昭阳暗自松了口气。
楚帝出了正殿,见昭阳立在院子里,蹙了蹙眉:“你为何在这里?不进去给你皇祖母磕个头?”
昭阳低着头,轻声应着:“方才一个嬷嬷同昭阳说,昭阳怀有身孕,有避忌,不能在正殿。”
楚帝目光落在昭阳身上,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
昭阳见楚帝要离开,忙追了上去:“父皇,昭阳为何没有瞧见母后?”
楚帝闻言,脚步便又停了下来,转过头望着昭阳,脸上辨不出喜怒:“你母后对太后下毒,这等歹毒之人,朕只能让她再呆在这福寿宫为太后披麻戴孝?”
昭阳咬了咬唇,身子晃了晃:“父皇,母后在父皇身边二十余年,母后是什么样的人,父皇莫非不知?母后断然不会毒害皇祖母的,定是有人陷害了母后,求父皇明鉴。”
楚帝神情仍旧淡淡地:“你说有人陷害了皇后,可有什么证据?”
昭阳身子一顿,她不过刚刚入宫,哪里有什么证据?
楚帝便又开了口:“可如今所有人证物证都在指明,皇后就是凶手。只不过如今太后新薨,朕还来不及细究此事,你若是觉着有人陷害了皇后,尽管拿出证据来就是。”
楚帝说完,也不在看昭阳,径直离开了福寿宫。
昭阳唇色雪白,姒儿连忙上前扶着昭阳:“公主…”
昭阳心神稍定,挥了挥手:“我无碍,你想法子问一问,如今母后在哪里?我要见母后一面。”
姒儿应了声,嘱咐了墨念和棠梨好生照应好昭阳,便离开了福寿宫。
昭阳不能进正殿,只是却也不想落人口舌,便一直立在院子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姒儿才匆匆忙忙赶了回来:“皇后娘娘被押入了静安宫,静安宫外有侍卫看守,公主只怕是进不去。”
静安宫…
昭阳咬了咬唇,便是冷宫了。
冷宫本也不是她能够随意进出的地方,且如今母后进了冷宫,定然更多的人都在盯着冷宫之中的动静,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见到母后,却是难如登天。
可是如今她无法接触到太后的尸首,也不能够见到母后,想要找出证据来为母后洗刷冤屈,谈何容易?
福寿宫外传来了哭嚎的声音,昭阳转过眸子望了过去,便瞧见是尚宫局的人抬了棺木过来,所有人皆是一身素缟,走在前面的宫人尚在不停地撒着纸钱。
昭阳瞧着棺木入了正殿,正殿之中的人都退了出来,规规矩矩地立在门口,等着将太后的尸首装入棺木之中。
约摸小半个时辰,太后的尸首入了棺,众人才又进了正殿跪拜了,哭喊声又起。
福寿宫中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昭阳神思有些恍惚,一直在想着要如何才能为母后洗刷冤屈,却又突然听见外面宫人请安的声音,是父皇回来了。
父皇这一回倒不是独自回来的,身后跟着尽是穿着素缟的文武百官。
昭阳一眼就瞧见了坐在轮椅上的苏远之,忍不住一愣。
没有见到苏远之了,他虽被父皇禁足,今日太后薨逝,他却也必须要来的。
昭阳目光忍不住地打量着他,似乎瘦了一些,看起来面容有些憔悴。素来见他穿惯了青色的衣裳,如今一身素色,却衬得他容颜如玉,愈发出众了一些。只是脸上的冰寒之色却是甚重,冷漠孤绝。
害怕她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昭阳也不敢多看,只低着头定定地望着自己素色的绣花鞋。
他只怕也已经瞧见自己了,昭阳心中想着。只因她察觉到了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灼热得让人难以忽视。
昭阳面色苍白着,忽然觉着鼻尖一酸,竟然有些想哭。
文武百官立在院子中,分批进去拜祭,苏远之在最前面,昭阳只瞧见他坐在轮椅上的身子挺直着,这样看他,应当不会被他发现,昭阳心中方安稳了一些,目光定定地望着他,瞧着他被宫人推着入了正殿,又瞧着他出来静静地坐在一旁。
第446章 相见
等着文武百官拜祭完,天便已经黑了下来。
楚帝带着文武百官离开了,昭阳听着贤妃在屋中安排着今夜守灵的人,贤妃将宫妃和皇子皇女分为了三拨,轮流着守灵。
今夜似乎是由贤妃带着的那一拨人。
贤妃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德妃冷笑了一声:“你们要这样轮流值守那便轮流值守吧,总归本宫每日都要在的,本宫与太后娘娘亲如母女,如今太后娘娘没了,本宫自然应当陪着她走完最后一程。”
贤妃闻言,神情仍旧如常,淡淡地道:“德妃若是执意如此,那便随德妃的意好了。已经到了晚膳的时候了,在太后娘娘的灵前用膳也十分的不敬,就先轮流着去用膳吧。”
贤妃言罢,漫不经心地看了德妃一眼,率先起了身,出了正殿。
刚走到正殿门口,就听见德妃在里面哭嚎:“太后娘娘你瞧瞧,你这刚一走,这后宫之中,想要害你的人,对你不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贤妃的脚步一顿,却也只冷笑了一声,没有理会。
贤妃见昭阳仍旧站在殿外,便走到了昭阳身边,神情温和了几分:“你在这儿站了大半天了,如今你怀有身孕,可莫要这样劳累,不顾及着自己,也得顾及腹中孩子不是?”
昭阳垂下头,声音低低地唤了一声:“贤母妃。”
贤妃眼中满是柔和之色,伸手握住昭阳的手,虽是夏日,昭阳的手却有些冰凉,脸色亦是苍白:“母妃知晓你在担心着什么,你放心,如今陛下忙着处置太后娘娘的后事,暂时不会动你母后。只要有母妃在,也轮不到德妃只手遮天,定不会让人趁机伤了你的母后。你若是担心你母后,不妨早些找到证据,指认出真正的凶手…”
昭阳颔首:“昭阳会的,定会将下毒之人抓出来的。”
“丧葬官说你有了身子不宜呆在此处,你便好生回去休息,只有保重好了身子,才能够为你母后洗刷冤屈不是?你瞧瞧你,这脸苍白得,让人实在是担心。”贤妃轻声劝慰着。
昭阳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昭阳明白。”
言罢,又抬起眼来望了望灯火通明的正殿,转身同贤妃一同出了福寿宫。
贤妃与昭阳在御花园中便分开了,昭阳出了内宫,低着头往宫门走着,身后却突然传来姒儿的声音:“公主…”
昭阳脚步一顿,转过头望向姒儿。
却见姒儿看了她一眼,目光却落到了她左手边的某一处。
昭阳似有所察,缓缓转过头,就瞧见苏远之坐在轮椅上,定定地望着她。
昭阳一怔,天已经黑尽了,宫中四处亮着灯笼,因着太后新丧,灯笼都被糊上了白色的纸,惨白惨白地,映照在苏远之的脸上,却愈发衬得他容颜如玉。
他就坐在轮椅上,定定地看着她。
昭阳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咧了咧嘴,本是想要给他一个微笑的,却觉着鼻尖一酸,竟有泪水落了下来。
昭阳瞧见苏远之蹙了蹙眉,听见他似乎轻叹了口气。轮椅便响了起来,朝着她过来了。
昭阳的眼中是氤氲的雾气,眼中似乎只盛得下他一人。
苏远之已经到了她的跟前,抬起眸子来定定地望着她,而后从袖中取出了一张方帕来,递给了昭阳。
昭阳接过,张了张嘴,半晌才开口叫了声:“苏远之…”
苏远之低声应着:“嗯,我在。”
昭阳的泪便落得更厉害了一些。
苏远之轻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昭阳的手,连声道:“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昭阳哭得几乎哽咽,几乎已经瞧不清苏远之的模样,只是他的模样却早已经映在了她的心中。
许是因着先前站了那么大半日,又因着母后之事一直心中难安的缘故,如今见着苏远之,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长长地松了口气,却只觉着天旋地转,身子便软了下去。
“昭阳…”临昏迷之前,她听到苏远之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急切,带着无法掩饰地慌张。
他大抵是担心自己的吧。
昭阳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而后便只觉着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了知觉。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昭阳便听见了苏远之的声音,带着几分着急:“大夫,她怎样了?”
而后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禀丞相,公主身怀有孕,怕是站得久了,且急火攻心,一时之间昏迷过去罢了,并无大碍。公主有孕在身,不宜用药,等公主醒来之后,喂食一些蜂蜜水便是。以后公主平日里可以带些蜜饯之类的东西在身上,若是觉着头晕眼花,便吃两颗蜜饯,可稍稍缓解。”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是苏远之。
“这草民也无法断定,不过应当快了。”大夫应着。
昭阳想要睁开眼,想要告诉他,他已经醒了,却觉着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似得,无论如何也无法睁开,也没有办法开口。
只能听着苏远之让人将大夫送了出去,又吩咐着下人准备蜂蜜水和蜜饯。
而后屋中便静了下来。
昭阳脑中尚有一些模糊,如今又无法睁眼,只得在脑中细细想了想她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皇祖母突然薨逝,母后受到牵连被关入冷宫之中,她因着身怀有孕的缘故,在福寿宫站了大半天,贤母妃前来劝她。而后她准备出宫,出了内宫之后,瞧见了苏远之,不过同苏远之说了一句话,而后便觉着天旋地转,昏迷了过去。
是苏远之带她回来的吧?
如今她是在苏府,还是在公主府?
还有她昏迷之前,听见苏远之那慌慌张张的声音,他是在乎她的是不是?
昭阳的心中满是疑惑,却无法问出口。
屋中静悄悄的,不知道有没有人,苏远之走了没有?
昭阳想着,没有听见轮椅的声音,应当还在吧。
也不知晓过了多久,昭阳复又尝试了一下,眼皮仍旧沉得厉害,却已经能够睁眼了。
昭阳心中一喜,睁开了眼来,入目便瞧见床幔顶上艳丽的牡丹花。昭阳一怔,她还在公主府呢。
第447章 君子一诺
“公主醒了。”姒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喜色。
昭阳有些吃力地转过头,就瞧见姒儿和棠梨立在床前。
苏远之也在。
姒儿连忙将昭阳扶着坐了起来,昭阳就听见苏远之问她:“可还觉着哪里不舒服的?”
昭阳摇了摇头:“有些头晕罢了,无碍的。”
苏远之颔首,叫姒儿将蜂蜜水端了过来,用勺子盛了蜂蜜水,倾身喂到昭阳的唇边,昭阳也不扭捏,将那蜂蜜水喝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喂,一个喝的,不一会儿,一碗蜂蜜水便见了低。
苏远之将碗交给了姒儿,姒儿目光在苏远之和昭阳身上来来回回了好几遍,拿了碗,又将蜜饯放到了床边的凳子上,朝着棠梨和墨念招了招手,三人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苏远之伸手取了一颗蜜饯,递给了昭阳,才又开了口,声音温和:“大夫说身怀有孕,平日里容易觉着劳累,容易觉着头晕眼花的。以后不管去哪儿,你身边也不能离了人。我知晓你不喜欢吃蜜饯,只是蜜饯对你身子好,你若是觉着不舒服的时候,可以吃上一两颗。”
昭阳颔首,将那蜜饯放到了嘴里。
她没有告诉过苏远之,因为之前他总爱往她手里塞蜜饯,如今对蜜饯,她已经不讨厌了,隐隐还有几分喜欢,那甜得有些发腻的味道,若是习惯了,倒也不觉着有什么。
苏远之瞧着昭阳吃了蜜饯,才轻声道:“皇后的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你也莫要太过着急,太后要在宫中停灵七日,而后还要下葬,至少还有十天的时间来查明真相。”
昭阳低着头:“可是如今皇祖母停灵宫中,日夜都有人守灵,也没有办法查看她的尸首。母后也被关在冷宫之中,冷宫守备森严,也进不去,不能询问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形。全然没有头绪,不知应当如何查起。”
苏远之想了想:“要进冷宫见到皇后娘娘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话一处,昭阳的眼睛便亮了起来,目光定定地望着苏远之,她就知晓,他定然是有法子的。
苏远之伸手摸了摸昭阳的头发,声音愈发柔和了几分:“此事我让暗卫去办就是,我会想方设法亲自入冷宫见一见皇后。你便不要想了,如今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莫要让我担忧。”
昭阳听他声音温柔地说着,莫要让他担忧,便只觉着心中柔软成一片。
“好,我等你的消息。”昭阳轻声应着。
苏远之笑了笑,眼底俱是笑意:“嗯。”
昭阳想起此前鼠疫之事,便又问道:“对了,此前父皇让你查探福寿宫那鼠疫之事,可有了眉目?”
苏远之眸光微沉,嘴角却仍旧带着笑:“没有,太后素来谨慎,只怕是知晓已经被人发现了,自打我留意上这件事情,便再也没有发现过那些老鼠。如今太后已经薨逝,也无从查起了,只怕是要不了了之。”
昭阳听苏远之这样说,心中隐隐有些失落,想了想才道:“前些日子皇祖母生病的时候,她身边的内侍总管李公公也病了,症状与太后的症状相同,却比太后更严重一些,昏迷不醒。后来太后下令让人将他送出了宫,买了一处小院子,且买了几个下人照料着。”
“我让沧蓝留意着那李公公的动静,听沧蓝说,前几日有几天晚上,有人意欲行刺李公公,只是太后也放了人在李公公身边守着,那些人并未行刺成功,后来似乎就放弃了行刺。我想,李公公会不会知晓一些事情?”
昭阳将自己这些时日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同苏远之说了。
苏远之想了想道:“我让人假扮成大夫去瞧过那李公公,那李公公情形不是太好,且神志意识全无,大夫说怕是撑不了几日,即便是他知道什么事情,只怕也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巴了。”
昭阳听苏远之这样一说,亦是有些失落:“这样啊…”
“都说了让你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了,你还总操心。接下来的这些时日,你只需好生养好身子,每日里饭菜都要好好吃,散步也要坚持,可记下了?”苏远之轻声叮嘱着。
昭阳颔首,只觉着蜜饯的味道似乎已经蔓延到了心里。
“你为何…不带我回苏府?”昭阳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目光却定定地瞧着苏远之。
这是她从方才醒来瞧见床幔上的牡丹花,瞧见他的时候,就想问的问题。
苏远之闻言,垂下眼,伸手帮昭阳掖了掖被角,轻声道:“你在公主府中更安全一些,我更放心。”
昭阳闻言,忍不住一愣。
苏远之这话究竟是何意?在公主府中更安全一些?莫不是丞相府不安全?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昭阳急忙追问着:“又有刺客行刺丞相府?”
苏远之笑了起来:“倒也不是刺客。”
沉默了半晌,才又接着道:“最近恐怕会接二连三地发生一些事情,你莫要担忧,你只需照看好自己,其它的事情,我都会处置好的。”
苏远之越是这样遮遮掩掩,昭阳心中越是担忧:“究竟发生何事了?”
苏远之伸手握住昭阳放在床边的手:“我也不知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只是查到了一些东西,觉着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我正在想方设法地查探以及阻止事情的发生,等事情处置好之后,我就来接你,可好?”
昭阳心中一紧,沉默了下来。
“你会时常来看我吗?”昭阳抬起眼问苏远之,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看我和孩子。”
苏远之颔首:“会的。”
昭阳这才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定会好生照顾好自己和我们的孩子。只是你也要答应我,若是果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莫要瞒着我,且定要好生保护好自己,莫要让我和孩子担忧。”
苏远之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几分,神情也愈发严肃了起来,定定地望着昭阳,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第448章 德妃晕倒
苏远之并未留在公主府中过夜,走的时候已经临近子时。
姒儿见苏远之那么晚了还要坚持着离开,以为他又与昭阳发生了什么不愉快,送苏远之离开之后,回到屋中,心中亦是忐忑无比。
见昭阳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才稍稍松了口气。
昭阳靠在床头坐着,脑中反反复复地想着方才苏远之的话,心中有些担忧,她实在是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竟会让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苏远之害怕保护不了她?
昭阳的心中满是担忧,却也因为今日与苏远之的相见,心情亦是好了许多。
自打她知晓苏远之和父皇之前的恩怨之后,便一直觉着苏远之是为了报复父皇才同她在一起,是为了孩子才与她在一起。
只是今日她昏迷过去的时候,苏远之那慌张的声音,却是无论如何也骗不了人的。
苏远之心中有她的。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中无比的欢喜,只是对苏远之却也愈发地愧疚。若非因为父皇,苏远之如今也断然不会是这副模样。
只是,这几日离开苏远之之后,她亦是明白了,她喜欢苏远之。
见不到苏远之的这几日,她只觉着心都像是被人挖空了一样,每日里自己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以为自己能够习惯没有苏远之的日子,直到今日才明白过来,只怕她永远也习惯不了了。
昭阳在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无论苏远之为了什么而和她在一起,她也不想在放开苏远之的手了。
父皇对不起苏远之,对不起苏家,她便好好地对苏远之,偿还父皇欠下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