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思衬了一会儿说:“朝廷中正在商议着要派人去灾区赈灾,都说这次灾情太重,一般的大臣去恐怕不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有人就趁机提议让齐王去,但皇上很犹豫,怕齐王这一去,越发建立起了声望,还和地方官搭上了关系。”

“您的意思是…不如索性让太子去?这样既能通过赈灾建立声望,又能摆脱云萝的纠缠?”

父亲点了点头。我倒是犹豫了起来。第一,这赈灾可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哪里灾情重就奔哪里去,这又是地震又是洪水的,万一太子遇上了危险怎么办?第二,我在宫里,出宫不便。云萝可是在宫外,她想去哪儿随时都可以去的。可千万别明明是为了躲她,结果反而给她提供和太子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问父亲:“太子这一去我又不放心。能不能,我也跟去?”

父亲赶紧摇头说:“这怎么行呢?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眼巴巴的望着上头有人去看望他们去给他们发放救命地口粮。结果,太子身边居然还带个女人。百姓对太子的印象会大打折扣的。”

也是。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我都不能跟去,云萝更不可能借机骚扰了。

但,那些善于吹牛拍马地地方官,见太子身边没人。会不会趁机献上几个美女,以慰太子行馆的寂寥?

这个可能性是非常非常大地。这么好的巴结太子的机会,那些官油子们决不会放过。

唉,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处处防不胜防。

我好死不死,干嘛要嫁一个太子夫君啊?放在哪里都是一块大肥肉,是女人就想咬一口。而且最好是能落下一点点什么,把肚子给它弄大了,那可就赚死了!岂止自己一辈子。连一家子老小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有了着落。

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美差,谁不想要啊。搞不好那些地方官索性就让自己地女儿上了。免得肥水落了外人田。越想越担心,我对父亲说:“爹。我必须跟去的。不然。搞不好太子赈灾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尾巴呢。”

见父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解释道:“汉高祖刘邦就连住在自己的女儿鲁元公主家里,公主和驸马都给他安排了一个女人侍寝。那个女人还一幸得男,生下了后来的淮南厉王刘长。您想,太子下去赈灾,如果身边没有女人的话,那些地方官员难道会让他空房独宿?绝对会给他弄女人的。”

父亲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下面那些地方官的做法,还有谁比我更清楚的?”

“喔”,我紧追着打趣了一句:“难怪父亲那么喜欢下去代天巡狩地,原来是有这个好处!”

父亲一下子老脸都红了,嗫嚅着说:“也…也…没有啦。”

“没有才怪!下次回去的时候,小心我告诉娘哦。”

“你千万别跟你娘说。”父亲脸更红了,这回是急的,“你也知道你娘啦,无风都要捉影,何况这还是有点影地事,她会…”

我赶紧递了一杯水到他手里,笑着用安慰的语气说:“放心了,爹,我不会说地啦,不过…爹也要好好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我跟着太子去,又不影响到他地声誉?”

父女俩开动脑筋商量了半天的结果是:先让太子一个人去,我再以母亲病重需要侍奉汤药地借口,带着两个女儿回到太尉府。

反正太子也不在东宫了,我回回娘家,皇上也不会阻拦的。

我回了太尉府,那还不是就像放出了牢笼的鸟儿,想飞哪里就飞哪里?至于两个小宝贝,就让她们在外公外婆家里好好玩玩吧。现在那里还有一个小帅哥玩伴呢,就是韩寿和小午的儿子韩谧。

很快,在父亲的提议下,太子以代父出巡的名义,于咸宁四年六月十二日出京,踏上了赈灾之旅。这一次,预计需要耗时半年,行程数千里。

离京前一夜,太子几乎一夜没睡,紧紧搂着我,千不舍万不舍的,一遍遍地求我:“南风,你跟我去好不好?人家又喜欢见外人,又不习惯一个人睡,以后没有你,叫我怎么办嘛。”

“奇怪了,你不是整天盼着出去玩吗?”

“那也要跟你一起啊,我一个人出去玩什么?”

“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跟你去的大大小小的官员,还有那些侍卫太监们,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吧。”

“没有。父皇说了,这次是赈灾,不是玩耍,不能给地方增加负担。那么多人,得要多少招待费呀。父皇让我最多只带一百人去。正好我也讨厌人多,当然也想给地方减少一点负担,就把随员减少为五十人。”

我吃惊道:“才五十人?你这样下去,人家搞不好还以为你是假冒的太子呢。”哪有太子身边只有这么小猫两三只的,这样子,太子的排场、气势全都没了。

“管他们怎么想,我只要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就行了。”

“你父皇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还能安排部署这些,应该不会很差吧。”

“父皇其实并没什么大病,就是操劳过度,太医让他卧床静养。大概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

“那就好,你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我睡什么睡呀,我从明天起就见不到你了。一共要去大半年啊,让我怎么活嘛。我是你爹的女婿耶,怎么他一点也不疼我,把我派去那么远的地方,让我那么久看不到你。”

“看不到我有什么关系啊,你不是要去荆、吴之地吗?那边可是美女多。”

“可是人家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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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十一节 又见小花猫

十二日那天,才四更,整个东宫的人就都起来了。

太子要出远门,这在东宫还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大家都很紧张。给太子准备的东西检查了又检查,添加了又添加。总觉得路途遥远,去的又是灾区,肯定要什么没什么的。所以,别说衣服了,连食物点心都准备了好多好多。

当然,这些都是悄悄进行的。一直忙到天快亮时,我才不舍地喊醒了睡得正香的太子。

当他走进前厅,看到满厅大大小小上百个箱笼时,叹着气说:“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搬家呢,把什么都带上了。”

最后,在他的坚决抗议,以及抵死不从下,才撤下了三十几个装食物的箱子。

剩下的,也还是装满了两辆大马车。在东宫门口上车时,他想让我跟他一起上去。我说:“我去干嘛?你是要去跟你的父皇辞行,然后就直接走了,又不会再绕回东宫来,那我不是要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他气得瞪圆了眼,一脸难以置信地问:“我是要出远门耶,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回来。让你再陪我一会儿,你都不肯?”

“哎呀,陪什么嘛,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别磨蹭了,快上车走吧,你父皇还在等着给你送行呢。”

某人眼都气红了,“你真的不陪我坐车过去?”

“这个,我今天起早了,这会儿好困哦,想快点回去补一觉,嘿嘿。不好意思哦。”

“好,算你狠!起驾!”

虽然是一声大喝,只可惜没什么威摄力因为,声音中带有哭腔。明显地底气不足嘛。

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去,刚刚才满月出门的小翠站在我身后说:“明明是恩爱夫妻不忍分离,可瞧你把他呕的。唉,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你这样伤他的心。就不怕他出去后找从别地女人那里找安慰?”

我回头对她笑道:“不怕,山人自有妙计。”太子走后的第三天,我以侍母疾为由回到了太尉府。

把喵喵和小小交给母亲后,我赶紧收拾了一点东西,只带了铁头一个人当马车夫。轻车简行,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去追赶我的夫君。

到第五天地黄昏,终于赶上了他们的队伍。

按我们走地速度和时间来算,前面应该是信阳城了。我对铁头说:“就跟在他们后面走。随他们一起进城。”

我的本意,是想等进了城后,再想办法和我的小花猫会面的。我既然是偷偷摸摸跟来的。就不想惊动太多人。

但太子地随从们不乐意了,一个家伙见我们老是不紧不慢地跟着。打马过来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我坐在车里回道:“谁想跟着你们啊!所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把道路全占了,害我们的车子过不去。你还嫌?我还烦呢。”

铁头赶紧劝我:“小…”在我的一瞪下。还好及时改了过来:“公子,您就不要说了,我们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怕什么?难道你还怕有人会以多欺少啊。您肯定不会的,对不对,官爷?”

“呃,当然不会。”

“请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我们是去…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猜也猜到了,小花猫出行,绝对会把仪仗收起来。他是最怕排场最怕虚伪礼节的人,要是打着明晃晃的代天出巡的旌旗、幢幡,盾牌,走到哪儿,哪儿的人就得赶紧跪下。他会觉得无聊透顶的。

其实,我心里也巴不得他不用仪仗。上次在街上遇刺地事至今还让我记忆忧新。

可是,既然是代天出巡,不用仪仗,沿路的百姓怎么知道是皇帝派人下来安抚他们了?他们又怎么感受天恩呢?

我相信皇上的意思,是要太子大张旗鼓地。虽然五十人的队伍委实有点气势不足,但总比这样静悄悄地走,谁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要好吧。

不肯回答,那我就直接问:“你们也是要去信阳城吧?”

“是…你问这些干什么?”刷地一声,剑都拔出来了。

“你太夸张了吧。你看清楚,我们只有两个人。光你一个人,就足以对付我们两个了,我们还能对你们太子造成什么威胁不成?”

我也不想再打什么哑谜了。天色不早了,快点和小花猫回合后,一起进城找个地方睡觉早点吧。这两天为了追上他,我都两天没挨过枕头了。

一声呼哨,我们地车子立刻被团团围住了。

最前面地车子里终于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心里一荡,几天没见,光是听到他地声音就已经让我激动不已。

这才发现,我真的好想好想他。

不愿再耽误一点点时间,我干脆说:“其实我是太子殿下的故人,特地从京里赶来见他的。”

听见这话,张泓也过来了。

我打起车帘。张泓的嘴立刻张得大大的,围住我们的侍卫中也有两个要跳下马行礼,被我用手势制止住了。

还好张泓机警,没有当众喊我,只是一脸兴奋地回头就跑。跑到太子的车旁咕噜了两句后,很快又跑回来说:“殿下叫公子过去。”

我走到前面的车旁,立刻有一只手把我拉了进去。

“殿…”

一阵天旋地转。

等我才刚刚喘了两口气,又被他紧紧抱进怀中,在我耳边叹息着说:“坏蛋,故意气我。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越想越难过,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你摸摸嘛,人家都瘦了,你要赔我。”

“怎么赔呀?”

“当然是,那样陪,就是那样赔,陪了又陪,赔了再赔…嬉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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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十二节 夜宿信阳(一)

叙过情后,车子启动,我们坐正身子,慢慢交谈着。

我问太子:“怎么在阴平、广武那边只逗留了两天呢?”

我本来还以为我可以住在官道上的某家客栈里,以逸待劳地等着他们的队伍经过呢。

结果,到我出城时,太子的车队早已于一天前就离开了广武,向南方开拔了。害得我和铁头打马狂追,整整用了一日一夜才追上。

太子说:“广武那边离京城近,救援的人员啊,物资啊都好到达,百姓也还相安无事。现在最头痛的就是荆、扬那边,大水冲垮了许多房子,也冲毁了就要到季的庄稼。听说有的地方连树皮都快啃光了,饿死了好多人。唉,现在我也不知道去了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一般这种情况下,就是开仓放粮了。”又补了一句,“若是本地已无粮可放,就要从别处调运。”

太子点了点说:“这个我已经和王叔、太傅他们商量过了。我们这一路过来,每到一处,就动员当地官员当地放出一部分粮食为灾区支援。我们准备调粮到一定数目后,就派专人运过去。”

“王叔?哪个王叔?”我心里一动,不会是他吧?

太子这次出行的随驾官员,我只听说有太傅杨骏,中书监荀勖,还有太子属下的一帮官员。没听说还有哪个宗室王随行啊。

“九王叔,齐王啊。”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我也似乎已经把他慢慢忘却了。这会儿突然听到,心里居然五味杂陈。

我懊恼地想:为什么时过境迁这么多年之后,再听到他的名字。我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真是没出息啊!我鄙视自己道:事到如今你还惦记着他,待要如何?

“你怎么啦?”太子突然凑近我的脸问,眼里竟夹杂着一点点努力压抑的愠怒

这个敏感地孩子啊。我不过略略动了一点点心思而已,就让他捕捉到了。

“我在想。幸亏你们分头行动了。不然,我刚刚来的时候,不管遇到了杨太傅,还是遇到了齐王,都不好。尤其是杨太傅。仗着是殿下的舅舅,是我们地长辈,搞不好会当场把我赶回去也说不定。”

“恩,舅舅是有点麻烦。可是我们约好了今晚在信阳城回合呢,很快他们就会看到你了,这可怎么办呢?”

这时我的车子正朝信阳城门驶去,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城门口排排站立地官员和守城卫兵了。

我赶紧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说:“没关系,这个我早就准备好了。只要一开始跟殿下见面的时候不被认出。以后就没多大问题了。”

我从包裹里拿出太监服换上,然后打开车门跳坐在前面,和张泓分坐在车头两边。

太子紧张地探出头来说:“你坐在那里行不行哦。车子有时候跑得很快的。遇到路不好的地方,还很颠簸。你地手可要抓紧了。可千万别掉下去了。”说到这里他似乎打了一个寒战。从这个地方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他越想越怕。喊着我说:“你还是进来吧,你哪里坐得惯车头啊,快进来啊…”

我回头朝他做了一个“嘘”的的动作,又用手指了指前方。

城门已经近在咫尺。夜色中,我还是辨认得出齐王和杨骏正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看来他们都比我们早到信阳,然后赶到这里迎接太子进城了。

这两个人,论辈份,一个是太子的叔叔,一个是太子的舅舅。所以,在私底下,他们可能对太子不是那么尊敬。但在外人面前,他们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所谓君臣之份大如天,作为臣子,若是他们此刻老气横秋地等在信阳府衙里,会被天下人议论的。

太子地銮驾一到,城门口立刻跪下了一大片。

因为天色已晚,銮驾很快就被引进了府衙,并没有在城门口停留多久。

齐王和杨骏都没有认出我来。在一个那么多人,那么拥挤的场合,一个小太监是没人会注意的。

进了府衙后,太子自然是被请到了大厅,我和张泓则赶紧去太子今晚要住地房间准备。

因为太子是个非常认生的人,让他睡在一个完全陌生地环境里,他会很不安,会彻底失眠。所以从东宫出来地时候,才要备上那么多箱笼。里面有几只大箱子装的就是床上用品和房间地摆饰。

只有把他的睡房弄得还像在东宫一样,他才睡得着觉。

可是等我们走到房间外面的时候,发现里面早已布置得花团锦簇,应有尽有,而且,比新房还像新房了。我悄悄对张泓说:“看来今晚有人要给咱们的太子办喜事了,这不,连新娘子都已经进来了。”

一位妙龄小姐正站在房中,指挥着奴仆们摆这摆那。

有一个仆人正在挂一幅绣品。可是小姐一会儿“高了”,一会儿“低了”,怎么挂都不满意,弄得那仆人脸上汗直滴。

这下小姐更恼火了:“连个东西都挂不好,还弄得一身臭汗。你快给我下来,别把汗抹到绣品上了,这可是我花了大半年才绣好的。我们知府衙门里养的尽是一群饭桶啊,难道这幅绣品,等会还要我亲自上去挂吗?”

一群奴仆赶紧跑过去抢着挂。这时,小姐回头看见我们抬着几只箱子进去,忙陪着笑过来说:“有劳几位公公了,箱子放在那边墙角就好了。”

又喊奴仆们过来给我们倒茶打扇,同时对身边的一个丫头使了一个眼色。

丫头立刻拿出两张银票递给我们说:“也不知道两位公公喜欢什么,没敢乱买。再说公公们这次还要服侍太子去很多地方,带着东西也不方便,还是拿着这个轻便点。”

张泓看着我笑,我看着小姐笑:“那就多谢了。”一把接了过来。

张泓自然也笑咪咪地接了过来。

小姐又说:“两位公公肯定还没吃晚饭吧。快,旺材,你领两位公公到前面吃饭去,那里肯定已经摆上酒席了。”

我答谢道:“多谢小姐,我们两个还是就在这里吃好了。去外面吃饭免不了要喝酒,也很耽误时间,我们还有些东西要收拾。”

“好好好,旺材,那你快去厨房吩咐一声,叫他们送一桌酒席到这里来。”

那位刚刚还挨了骂的满脸臭汗的倒霉仆人擦着汗诺诺连声地走了。

酒席送来了,小姐也指挥仆人布置得差不多了。遂裣衽万福道:“那小女这就出去了,两位公公慢用吧。”

我和张泓忙站起来,客气地目送小姐走了。

望着满屋奢华,我摇了摇头说:“连宫里的御膳都减半了,下面的官员还这么讲究。”

张泓说:“昨晚的比这还好呢。昨晚的那小姐,也比今天的这个漂亮多了。”

“什…什…什…什么?”

“没…没…没…什么!”

两个人同时结巴了起来。其中有一个人最先反应过来,起身就朝门外掠去:“奴…奴才去侍…侍候太子殿下用膳去了,太子妃殿下就在这儿慢慢用吧。”

“张泓,你给我站住。你再跑试试?看我不折了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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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十三节 夜宿信阳(二)

在我的低喝声中,张泓又像小老鼠一样慢慢退了回来。

“说吧。”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啊?太子妃,您不要喝这么快啦,要是把您给喝醉了,太子会骂死奴才的。奴才刚刚都是骗您的啦,太子殿下是怎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啊,见了生人,躲都躲不及了,还会去招惹她?”

“那你刚刚为什么那么说?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这个嘛,昨晚确实有一个大美女一直缠着太子,一会儿送这个,一会儿送那个。太子看在她父亲殷勤招待,又答应调拨一千担粮食的份上,一直耐着性子敷衍她。后来她竟然坐着不走了,太子没办法,只好开赶了。”

“怎么开赶的?”呵呵,我的小花猫,在外面原来这么乖,不枉我疼他。

“就是直接跟她说:对不起小姐,我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这会儿累了,想早点休息。小姐请回吧。”

“哈哈,说得好!”我又倒了一杯,不知不觉地又一口喝尽了。

“太子妃,您怎么又喝酒啊。我们现在可是在外面呢,您现在的身份是个小太监。要是喝得醉醺醺的,不小心说漏了嘴,暴露了身份。别的倒不怕,就是杨太傅和齐王殿下知道了麻烦。”

“既然这样,那你又为什么一口一声太子妃呢?你就不担心给这杨府的人听去了?呃,这个太守也姓杨,不会也是他们华阴杨家的吧?”

“就是啊。这个信阳太守杨浈,是杨太傅的族弟。要不然。怎么能捞到这么一个肥差?这信阳可是千里沃野,以富庶著称的。官场中有一种说法,叫十年京官。不如一任信阳太守呢。”

原来如此.难怪刚刚那位小姐对布置太子地房间如此亲力亲为、尽心尽力的。要说起来,她也算是太子的表妹了。

这杨家表妹何其多啊。只可惜年纪都小了一点。像刚刚地这位杨小姐,也就十五岁左右吧。想当年太子轰轰烈烈选妃的时候,她跟云萝都还只是十岁不到地毛丫头。要是杨家当时有适龄的女儿,太子妃的宝座怎么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外姓女子的。

正想到杨家表妹,杨家表妹就到了。而且还一下子来了两个。

远远地,就听到了她们娇滴滴的声音:“表姐,前段时间听说你病了,现在可大安了?”

“你听谁说地?其实我不是病啦,只是…哎呀,你还小啦,跟你讲你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