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煞风景。我说的不说这些外在,是一种……”
任熙熙停下来,歪着头突然露出“嘿嘿你有鬼”的表情:“性能力啊?你又没试过。又不是你的,你还吹上了。”
周垚一下子被噎住了。
不是不知道怎么反击,而是面对这种平时缩着爪子当小乖猫的任熙熙,一旦她突然伸爪子挠你一下,还正好挠到痒处,你特么的还真只有愣的份。
吸了口气,周垚转而道:“咖啡厅不是他的,是他朋友一个朋友的,好像入股了吧。”
“哇,那就更牛逼了!”任熙熙叫:“婚恋网那么世俗大众的东西也入,咖啡厅这么小资装逼的东西也入,撒向人间都是钱啊!”
任熙熙眼里钱是第一位,因为钱能换名牌,所有名牌在她眼里也都能立刻换算成标价……
周垚不接话,觉得再说下去要被气着,虽说周垚也是个实际人,可她和任熙熙实际的角度一向有偏差,所以这个话题很快结束。
到了末了,任熙熙终于提出一个和仇先生无关的问题——你就不怕去婚恋网的事有一天被扒出来,传到那些贱人们耳朵里当笑话看?
怎么笑,不想也知道。
——周垚也沦落到这步了,她也有今天!
——啧,那贱人,嫁不出去了,跑去婚恋网大海捞针了。我要是男人,也就和她玩玩。娶回家呵呵,绿帽子收集控吗?
——切,没准人家就去找一夜情的,或者哄骗那些不懂事的呆瓜,把她娶回家当姑奶奶供着。
有些人的理想就是追求结婚生子和心灵美,有些人明明不适合婚姻却草草踏入,有些人没想明白要什么就毁人不倦。
相比之下,她只是活的稍微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而已,向往星辰大海和联合国帅哥,心灵美是个蛋,皮相美才是女人的春|药。
没想过当鸿鹄,飞得太高,累。
但也不想做燕雀,被安逸的生活宠成猪,养肥了杀掉,连反抗都不会,贡献血和肉,供他人果腹。
周垚说:“我从不浪费精力撕逼这种片汤话,脑回路不在一个系统,没资格对话。再说这事我会这么想,我周垚干了一件那些贱人都不敢干的事,就算再被挂到校内论坛上,话题人物也是我,不是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陪衬。她们永远只能仰视,心里只有嫉妒。啧,我何必生气,不知道多舒坦。”
最主要的是,曾有那么一个人对她说过:“周垚你答应我,将来一定要做一个让别人嫉妒的人,一定要爬上食物链的最顶端!”
她为此还发了毒誓。
~( ̄▽ ̄)~*~( ̄▽ ̄)~*~( ̄▽ ̄)~*
小姐妹间闲话聊完,周垚转身就要投入新工作。
甄别人渣,尤其是甄别两|性关系的渣渣,是周垚这些年生活中的经验,算是自学成才的专业。
可将它实用,化身婚恋网的滤镜和雷达,却不是那么简单。
这天下午,周垚跑到后海的一家小酒吧蹭吃蹭喝蹭网,顺便和终年吃素闲的蛋疼的酒吧老板聊天。
这老板叫阮齐,五大三粗的身材,却有个温和的性子,一下巴的胡渣,笑起来脸上自动划开迷人的线条,每天晚上都让一干小女生五迷三道。
周垚数年前第一次踏足这里还是一身的庞克装,因为叫了几杯酒发现没有钱给,周垚要面子就把身上最值钱的镶钻脐环取下来拍在吧台上。
那浑身上下揉在骨子里的愤世嫉俗和狂妄,立刻刺激了驻扎这里的小乐队,几人一言不合就尬酒。
高浓度酒精当水喝,周垚酒精过敏,一沾就完,愣是扛了一瓶,“咣当”交代了。
临晕倒前还在想,麻痹要被轮尸了。
算了,她活该。
谁知一觉醒来,她人在小包厢里,浑身上下完好无所。
有点纳闷,有点憋,妈的这帮孙子不识货啊,太特么适合当朋友了!
周垚二话不说,立刻冲出去认“哥哥”。
……
但自此以后,周垚就被管教起来。
阮齐将她和酒精划清界限,说干这行太多年,看多了被当死鱼捡回家的失足少女,被睡是小,被睡还染脏病是大。
周垚觉得这阮齐没救了,经常往这里介绍客人,偶尔还会把JQ对象往这里拐。
反正放眼一望都是她的人,即便真不小心沾了酒被人下了药,她就不信能被当死鱼拎走,还能顺便检验下JQ对象的酒品。
阮齐这哥当的也是没谁了,听周垚吐过各种男人的槽,还塞了张终身免费的会员卡给她,但仅供无酒精饮料。
周垚要疯,要闹,要与全世界为敌的那些日子,阮齐也都纵着,哄着,架不住了就和小乐队一起上,人墙一样横在她前头。
结果,这两人愣是没进一步发展,后来周垚有点原则了还问他,为啥不睡她,是不是GAY?
阮齐没搭理,千篇一律的擦着酒杯。
周垚也不在乎答案,在外面多装逼,到这里都还是那个曾经一身庞克装被嫌弃轮尸的疯丫头。
这样安全的环境,是她唯一的收容所。
……
但阮齐怎么都想不到,这姑娘改走妖艳贱货路线后,这天下午会顶着大太阳,素面朝天的跑来。
靠,门口明明挂着“休息中”的牌子,里面的门栓还虚别着。
阮齐正蹲在门口修锁,魁梧的身躯就着昏暗的光,那叫一个委屈。
周垚倒好,门都不敲,明明穿着小短裙和高跟鞋,愣是一脚将门踢开。
门被顶开的瞬间,差点掀到阮奇脸上,他下意识向后一坐,一个屁墩就到地了,抬眼一看,正迎上阳光和一道无行无素挡我者死的风景。
妈的……明明是辣妹,穿个鸡|巴蓝精灵内裤!
被周垚视为性无能的阮哥哥,此刻心中是日了狗的。
更可恨的是……
周垚挑了下眉,优雅的踩着高跟鞋迈进门口,还俯视了他一眼,笑的一脸轻佻:“呦,亲自修锁啊,啧啧,心酸。”
话落,这姑奶奶又以眼神示意,瞄了下自己大白腿和小短裙——知道被看光了。
然后,一手抄着IPAD,一路哼着歌进去了。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他们齐心合力开动脑筋斗败了格格巫~”
那“巫”字还尾音上扬,已经坐在小木桌前的周垚,这时还贱兮兮的朝一脸不郁跟进来的阮齐抛了个媚眼。
“老阮,上酒!”
软软软,去你妈的软!
回回都要酒,明明不能喝,明明喝不着!没完了是吧!
阮齐没好气的说:“老子硬的很,要酒没有,要命根子一条!”
一语双关,周垚快要笑岔气了。
阮齐不搭理她,红着老脸给上了一杯西瓜汁,眼睛一瞄瞄到了IPAD上的内容,还以为周垚专心在网购,靠怎么是婚恋网站?
他一脸懵逼,飞快地往最坏的方向想:“你缺钱?”
周垚莫名其妙的抬眼:“我为什么缺钱?”
“你不缺钱你刷它?”
“我靠,这玩意还致富啊?”
阮齐“哦”了一声:“你不知道?对面那孙子的酒吧就雇了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别的不干就泡在婚恋网,每次约会就把‘对象’往酒吧里带,一晚上怎么也得砸大几百。那营业额,噌噌噌!”
周垚静了两秒:“靠,难怪你干不过人家,就我这么一个酒托。我说,那你也雇点小姑娘呗。”
阮齐哼了一声:“低级。”
这话题很快转移,两人很快猫在一起开始研究注册的事。
个人资料自然可以随便填,实名认证也可以找别人的身份证,所有网站都没有人力物力去追踪客户核实。
周垚导入了自己的,很快就给仇绍发了微信。
【我注册好了,给我开个VVVVIP会员呗。】
阮齐瞄了一眼:“谁啊?”
周垚:“房东,兼老板。”
阮齐扬眉:“啧,口够重的。”
周垚没理他,微信很快有了回复:【(微笑)您的VVVVIP已开通。】
阮齐不仅偷看,还点评:“这哥们,撩骚,逼格比你高。”
周垚“哼”了一声,重新登陆账号,发现后台充了好多钱,可以任意和其他人沟通以及享受所谓的特权服务。
但她摆弄了一会儿,就被阮齐追问起来,只好把“新工作”的事交代了。
阮齐的看法是:“这改革,前景不乐观。”
周垚眼皮子都不抬:“但总要有人做。”
阮齐愣了:“呦呵,真转性了?”
周垚盯着IPAD,眼神晶亮:“好不容易找到不无聊的事,为人民服务。”
阮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
这时,就听到身后木门作响,有客人上门。
阮齐起身,交谈声传了过来,周垚听不太清,只知道是男的,像是认识。
直到阮齐把人领进来,绕过周垚坐的木桌,跟在后面的男人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皮肤白如瓷的姑娘,正捧着IPAD一脸认真地研究。
男人脚下一顿,片刻才敢认。
“周小姐?”
周垚不耐烦的抬眼,愣了。
咦,脑残帅哥?
作者有话要说:本故事的男配是脑残帅哥商先生。
软哥哥:哥哥我呢?
作者:你就软着吧。
(阮齐这老板被我用过四本小说,反正好用,懒得换,就用着吧。)
作者:红包继续飞~着急看主角cp交手的小妖精们先别急,容我铺垫冲突才有high点~
……
话说回来,我一直忘记感谢霸王票,我找来找去只找到投霸王票的读者,愣是没找到灌营养液的记录界面,不知道别的大大都哪里找到的,我真惭愧!
我再找找啊,今天先贴霸王!
谢谢各位!!!!么么哒!!!!
Chapter 21
周垚记得,她曾夸过这位脑残帅哥商先生的名字很好听。
——商陆。
她还夸他名字好听。
直到他提到自己出车祸失忆,还忘记了一个曾在他心里留下过印记的女人。
那个女人也姓周。
周垚就是在那一刻变脸的。
脾气一上来,当场就给商陆下了定义:“看来商先生在脑残之前,被这个周姑娘伤的不轻啊。”
咦,想不到,脑残帅哥也认识软哥?
周垚笑了一下:“呦,商先生,你也是这里的熟客?”
说话间眼神瞟向阮齐,原本应该彼此换个默契的眼神,不想阮齐却一脸心虚的走开了。
周垚眨了眨眼雷达瞬间开启。
有情况!
眼神又立刻刷的看了回来,正对上商陆微笑的眼,只听他说:“周小姐没化妆,开始没认出来。”
周垚漫不经心的接了一句:“那商先生是觉得我化妆好看呢,还是不化妆好看呢?”
这是个特别容易得罪女人的问题。你说化妆好看,那就说明天生不足,你说不化妆好看,那就说明化妆技术差。
通常女人更容易接受第二个答案。
只见商陆拉了木椅坐下,说:“一种野性,一种纯良,不一样的美。”
周垚一愣。
这马屁拍的既真诚又让人难以反驳。
“商先生脑子没摔坏嘛。还挺会聊天。”
商陆没接招,转而说:“其实我一直想和周小姐道歉。上次的事,是我冒昧。不该提起失忆前曾喜欢过一个姓周的姑娘。后来我仔细想过,觉得周小姐批评的对。”
嗯?她批评了啥?
“你说,失忆是件好事,我比别人多了一个改头换面的机会,是中头彩了。”
周垚诧异道:“哇,这个有哲理的话,是我说的?”
商陆一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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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闲聊了两句,交换了联系方式,商陆就识趣的坐到吸烟区去了。
周垚又刷了两下网站,无意间扫过去一眼。
见他身上的浅色衬衫挽高袖子,整个人靠进红色的沙发里,一腿搭在另一腿上,放在台面上的手上拿着一支烟,靠近嘴边吸了一口又在烟灰缸上弹了下。
神情似乎有些凝重,闭着眼半响没动作,整个人宛如一张画,只有指尖的香艳徐徐冒着白烟。
周垚收回视线,不怀好意的看向吧台。
猫在后面擦杯子的阮齐,似乎也正看着商陆,回过目光时正对上周垚的,立刻别开脸。
周垚眯了眯眼,立刻走过去。
阮齐也“刚巧”放下杯子,转身走进通往包厢区的走廊。
“咔咔咔”高跟鞋声响在后面。
周垚也不着急,等和外面的距离拉开了,才扬声道:“喂,你俩谁是1谁是0啊?”
阮齐立刻刹住脚,僵硬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不可思议的回头瞪她,这姑奶奶已经走到跟前,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艹,老子不喜欢公的!”
“那你心虚?”
“老子没有!”
“你有,你还躲我!因为你一定是0,你觉得丢面,觉得没脸见我,又怕我说出去!我告诉你老软,我一定会说出去!”
这逻辑太完整,阮齐傻逼了。
周垚见状,更加坚信,拍了拍那厚实的宽肩,苦口婆心:“放心,就算全世界都瞧不起你是0,我做妹妹的也会站在你一边。”
说话间还故意眼神下瞄。
脑海中“噗”的一声冒出个画面——商陆在上,软哥在下。
啊啊,太污了!
原本明媚安逸的小世界,被人三言两语就抹黑了。
阮齐是真跪了,想怒吼“老子硬的很,老子不喜欢菊花”,可是这一刻却啥都吼不出来。
半响,他才无力道:“你……跟我进来。”
……
两人转眼进了一间包厢。
见阮齐一副下定决心终于决定坦白从宽的样子,周垚立刻趾高气昂的翘起二郎腿,高跟鞋根还“哒哒”的在地上点着。
可阮齐太面糊,搓着手深呼吸,还说让她坐稳了。
直到周垚不耐烦,又一次哼起《蓝精灵》,他才开始交代。
“他是你堂姐的前男友!”
阮齐飞快的撂下这个炸弹,炸的周垚立刻石化。
等等……谁?!
周垚瞪着他,半响才找回声音。
“靠,我什么?”
“你堂姐!”
“周沫?”
“嗯……”
周垚立刻抬手:“等等,你先等等,容我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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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垚立刻连爬带滚的翻找记忆。
她堂姐周沫在结婚前曾和两个男人好过,一个是现在的丈夫夏行至,一个是婚前和夏行至分手的时候喜欢过的公司老板。
说起这个过程,周垚就觉得周沫是个挺作的女人,但作的有性格。
她在和夏行至交往期间死活都不让他睡,结果两人一分手就一夜情,一夜情过后又不复合,转眼就和公司老板眉来眼去暧昧上了。
后来夏行至被她伤了跑去广州,周沫和那老板也开始交往,只是没几天又掰了,又被重返北京的夏行至追回去了。
周垚还记得当她问周沫为啥折腾时,周沫说:“分手后,你姐夫每隔一段时间就送我一个镶嵌稀有宝石的戒指,他亲自设计的。”
这是周垚觉得堂姐夫最高竿的地方——我和你分了,但我的精神、才华和女人都拒绝不了的宝石与你同在。
不仅送,还送我亲手设计的,还送九个不重样不重色的。我还不求回报,你可以不和我复合,那些“心意”我也不收回。
这狗粮,几个女人挡得住?
当然,这只是原因一,还有原因二。
周沫和那老板刚开始,有一次做老板的车,两人生了口角,出了车祸。
而且事发瞬间,那老板本能反应将方向盘打向左侧,将周沫所坐的副驾驶座暴露在前……
这打击,几个女人过得去?
周沫问周垚,遇到这种男人,还能在一起吗?
周垚回答不上来,不能说那老板做错了,人类都有自保的天性,可如果将男女关系和这种天性一起摆上天平,心里是真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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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垚想起这段,突然有点找不着北。
“那他什么时候失忆的,和我堂姐在一起的时候?”
阮齐:“那倒不是,分了以后出了车祸。他俩以前来过我这,他失忆后也经常来,说来这偶尔能想起点事。话说回来,你俩咋认识的?”
周垚飞快说:“熟人介绍……等等,他没想起什么吧,我姐和姐夫现在好着呢,可别闹出点事!”
“都好几年了,要想早想起来了。但这人吧少了点记忆,就爱跟自己过不去,不找回来就觉得哪儿少了一块,这哥们就是跟自己较劲呢。”
周垚“啧啧”两声:“我姐还挺牛逼,不愧是我们周家人。能把一帅哥毁成这样,脑残了还不忘……你说,我咋就没想过这么玩呢?”
阮齐没好气:“您眼光高,一般角色看不上,看上的都是能人都是神。可那种人你敢招吗?你要敢,算我服!”
不把你拆卸入腹才怪!
“我就不敢了,你怎么地吧!”周垚嘚瑟的翘脚:“喂,你这里那么多小姑娘,怎么不介绍一个给他?”
“人家对你姐念念不忘的,小姑娘上去搭讪就没成功过。”
周垚有点诧异,随即笑了:“呵呵,他可是主动约过我。这么说,我赢了我姐喽?”
阮齐已经站起身,拉开门:“靠,那是因为你们都姓周,你俩长得还有几分像。”
“呸!”
周垚要反驳,可阮齐已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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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傍晚,华灯初上,酒吧里开始上客人。
周垚在包厢里给堂姐打电话八卦了商陆的事,这事让周沫受了点小刺激,说不能放任不管,要想想怎么办。
周垚没在意,转而就刷网站,直到将IPAD刷没电才懒散的走出去。
商陆已经不在了,小乐队除了贝斯手都到齐了,和周垚打了招呼就准备开场。
以前每一次来,周垚包里都塞着解酒药和抗过敏药,和男人调情喝酒前先吃两颗,即使喝高了也不怕,身上不会起酒疹子,阮齐几人也不会放任她被陌生人扛回家蹂|躏。
但今天有点不同,周垚包里没带药,原本也不打算沾酒,谁想到客人连续涌进来,竟然有好几个男人请她。
酒单一张张送上来,阮齐和店员接过也不好拒接,只能将酒精度数调低点,送过去还不忘嘱咐一句“记得吃药”。
周垚嘴馋,尤其喜欢水果味的鸡尾酒。
阮齐又是个调酒高手,一出新酒她就跑来蹭,偏偏这天晚上她桌上摆的还都是五颜六色的水果酒,看着心痒难耐。
周垚趴在桌上陶醉的盯着那些酒,盯着盯着脑海中的小恶魔就说话了:“一口,就一口,好久没喝了,喝喝嘛……没带药没关系啊,痒了最多回家上点药膏嘛……”
这之后,全是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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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齐今晚特别忙,客人多得出奇,酒单也比平时多,原本还挺高兴,后来见一杯杯都往一桌送,他就知道要糟糕。
本来么,来这里消费的姑娘个个浓妆艳抹,都是那争奇斗艳的孔雀,突然跑进来一只小白兔,一屋子大尾巴狼还不兴奋?
阮齐也没想到周垚这姑娘素颜会有这么大杀伤力,主要是她有一张刀子似的嘴,长得再纯良一张嘴就得吓跑一半男的。
可今天不一样,她有酒就是娘,根本没有撕逼的动力,喝了第一杯整个人就开始飘,醉眼迷蒙见谁都笑。
那些酒就送的更勤了,期间还有两三个狼崽子凑上去要动手,很快被小乐队的鼓手隔开了。
幸好没多久,周垚身上的酒疹子起来了,爬上脖子,还被抓破了,人也被阮齐架到后面包箱。
直到过了凌晨,阮齐才抽空去看一眼。
这一看,惊了。
周垚趴在沙发上“咯咯”笑着,放在桌上的手机亮着。
阮齐放下一杯解酒茶,打眼一看,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这时还蹦出来一条微信。
周垚歪着头,笑嘻嘻问:“谁找我?”
阮齐点开聊天窗口,刷出几条对话。
【周小姐,请问最近哪天有空,合同我已经拟好,找个时间对一下?】
这是晚上八点多的。
周垚没回。
到了十点多,她已经喝高了,给这人发了一串淫|荡小表情。
对方:【?】
周垚没回。
过了半小时,对方:【周小姐?】
周垚没回。
又过了十几分钟:【周垚,你在哪?】
周垚依然没回。
直到凌晨,周垚发过去一条语音。
阮齐心里一个咯噔,点开一听。
“老板,我给你唱首歌啊~在山的那头海的那头有一群可爱的蓝精灵,他们……”
紧接着就是两个未接来电。
……
回顾了全过程的阮齐,抬手一把盖住眼睛,恨铁不成钢的扫了眼仍然在笑的周垚,心里明白个大概。
欠招儿,撩闲,挑事儿,这姑娘玩的一手好套路啊……
谁知这时电话突然响起,吓了他一激灵。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啊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