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宿?鱼伯父,我家就在隔壁……“奇怪,他是听错,还是这姓鱼的老
人脑筋坏了?

 那鱼父圆圆的脸、红红的鼻头、眯眯眼加上那圆滚滚的身躯,笑起来像那笑
弥勒;而那楚老爹身形瘦小,像个干扁四季豆,是怎么想象也无法相信楚天刚
和鱼翩翩是这二老的儿女。

 “呵呵,虽然咱们两家是邻居,可你为瑚瑚受了伤,说什么你鱼伯父也该报
答一下,我瞧你今晚一定要住下,楚老那我知会一声便成。”鱼老笑嘻嘻地上
下“扫描‘他:”再说,你同翩翩就要成亲了,了解了解你这未来女婿也是应
当。“楚天刚闻言,下意识摸了模左颊的”伤“,先前死背活背,用拖也好不
容易才把她给拖回鱼家,幸亏是邻居,不然等到了她家,先断气的不是她,而
会是他这可怜人。

 一路背地回家,一会儿跌跤、一会儿摔个狗吃屎,一身白衫早沾了泥;手肘、
手心都擦破了皮不说,连他最珍惜的鼻子、俊脸都遭了殃。若真要成亲,不如
他先一头撞死来得快。

 不过,现下瞧这鱼父笑呵呵的,像是个十足的好人,趁此提出退婚,他应该
会谅解的。

 “鱼伯父——”

 “天刚贤侄,你今年几岁了?呵呵……”

 “小侄足有二十,正是弱冠之年。鱼伯父,我同那翩翩小姐———”

 “翩翩也有十七了吧?”那鱼父打断他的话:“她的性子从小到大一个样。
她刚出生的时候,我曾连请三名算命先生为她一生卜吉凶,哪知三位算命先生
算出的路子各异,一位言道翩翩仙缘极重,须及早送入尼姑庵‘一生不坠红尘,
方能重归天界;另一位算命先生言她命中有劫有难,唯有一男子心甘情愿为她
受之,方能化险为夷;最后———位……”

 “说些什么?”楚天刚不禁好奇道。

 “最后一位算命先生道翩翩活不过十八,除非能在十八岁以前成亲。”

 ‘’什么?‘’他心一惊,差点为救她一命而甘愿成亲,可一瞄到鱼父的贼
眼,硬是改口说道:“‘既是命中注定,就顺应天命吧!”话虽说如此,还是
忍不住问道:“’先前大夫来,可曾说明翩翩姑娘究竟生了何病?”

 ‘奇怪,他这般关心她干嘛?

 ‘’呵呵,上回遭人踢了一脚,内伤末愈,小事一桩,贤侄不必烦心。“小
事一桩?天,这也叫小事?内伤耶,不好好调息,就胡乱跑去毁墙,有父如此,
难怪女儿也如脱缰野马———”婚期就定在月底,呵呵。“是岳父瞧女婿,愈
瞧愈得意。

 “月底?”他怎来得及找那紫衫男子?

 他的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

 天,难道他的命真这么苦?

 ¥¥¥¥¥¥¥¥¥¥¥¥¥¥¥¥¥修炼了几千年,从未料想会动了凡心,
星君托他在蓄仙池守护七七四十九日,待那泥娃娃成仙,喂了仙丹便可成仙。
他向来是闲云野鹤、没事做的青蛙仙,送个交情也好,蓄仙池向来是天庭仙境,
偶尔泡在池里,也可增加那仙气——白日,他守在蓄仙池边吹笛吟诗;夜晚,
他在池边巨石上打坐休息,日子也算过得自在,直到某日——“你是谁?”软
软好奇的声音响起,惊醒他的神智,一张开眼就瞧见那泥娃娃不知何时已成人
形,爬出蓄仙池,就坐在他身边,除了一头鸟窝似的长发披在胸前,其它是再
也没遮掩的衣物。

 他的脸一红,忙撇过头去。

 “你怎么啦?”她眨着圆滚滚的大眼,瞧着他俊美的侧面。

 这世上的一切对她挺稀奇的,虽是碰上的头一个人,可仔细瞧池里的两人对
影,不难发现他是其中比较好看的一个。

 “你快回池里去。”他心一惊,想起星君千万交代,未满七七四十九日,她
不可出池一步。

 “为什么?”她好奇地瞧见他的笛子,想抢过来玩一玩,因而整个身子贴在
他的背上。

 他的心忽地一跳,收敛心神,诱道:“你爱玩这笛子,我可以教你,但你须
进池里。”

 “你也会进池里吗?”她好生奇怪他怎么不瞧她呢?

 摸了摸他身上的绿衫,这是什么?怎么她没有?

 等到他的保证后,“噗通”一声,她先跳进池里,他才缓步跟着走进蓄仙池,
黑漆的眼眸不住地游移四周,就是不敢瞧她。

 “这叫笛子吗?”她打量着他手中的短笛。“这该怎么玩?我怎么都没玩过
呢?”

 他微微一笑,笑她的纯真无邪,当场奏了一曲,尤其瞧她一双惊奇的大眼,
他不禁好笑连连。先前那尴尬莫名的气氛似乎消褪不少。

 “好玩,好玩。这笛子玩意儿还能发出声音呢!我也要玩。”

 “可以,但你须先服下这药丸。”但愿来得及,如今尚剩十日之久,虽不知
她忽离池中会有何不妥,可现在也只能弥补了,盼她服下仙九,再浸在这蓄仙
池中,凝聚仙气——她偏着头思考了好半晌,点点头。

 “要我吃可以,但我也要像你一般。”竟也会谈起判来。她如初生婴儿,先
前他诱她入她的手段,她可是学了十足十。

 “像我一般?”

 “是啊,你瞧这玩意儿摸起来好舒服,我怎么没有?”她摸着那绿色的衫子,
再指指他束起的长发。“我也要像你一样,才能同你一般的好看。”

 他眯起眼,道:“你可知我也能强迫你吞下?”

 “强迫?”她一双小手还一直摸着那舒服的料子,再摸摸他的脸,自言自语
道:“你好好看呢,倘若我能同你长得一样就好了。”

 他轻笑出声。原来只要是女的,对那爱美的观念是不变的。

 “我若让你穿上衫于,你愿服下仙药?”话还没说完,她猛点着头,还忍不
住想贴近他,表达一下她的感激之意,哪知他脸一红,迅速退了几步,道:
“在池中衫子易湿,你同我上岸,可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好———”

 忍不住睁大眼,因为他低低吟了几句话,忽地手上出现同他衫子一般颜色的
绿衫绿裙。

 他先行上了岸,想了想,回过身闭上眼伸出手,想拉她上岸。那若有似无的
小手轻轻触到他的手,过了半晌———“上来了吗7 ”他闭着眼问道。

 “上来啦。”她忽地抱了他一下,小嘴啄上他的脸颊,惊得他又退三步,睁
开眼来就瞧见她得意的小脸蛋。

 ‘’你在做什么?“他低咆。那千年未曾动过的凡心像是刚融解了似的——
‘’碰你啊。先前老瞧你不爱我碰到你,可如今我碰你,你又没怎样?为什么
我不能碰你?”她的问题一大准,他没一样能回答得出来。

 他怎能说他已是仙,可凡心似已动。千年以来,他是不近女色,哪知今儿个
教她又是亲又是抱,却无法抗拒———这是一见钟情吗?晚了千年的情——
“我要怎么穿?”她抢过他手上的衫裙,是东瞧西瞧,好像还是不同他的衫子,
直缠着他要怎生个穿法,就盼穿得同他一模一样,也能像他这般好看。

 那一夜,她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摸清穿衣的方法,偏他又不帮她,只站着远远
地指点她。直到天亮,他仍是不忍押她入池,瞧她在花丛里玩得好生开心,活
像肆意嬉戏的翩翩蝴蝶,好美……

 “好美……”

 “美你个头啦!姓楚的,你不但没种而且还是标准的懒人,谁嫁给你谁倒楣!”
那破口大骂吓醒了楚天刚,不但吓醒,还吓得跌下床来,定晴一瞧,更是吓了
一跳,不是梦中美人还会有谁?

 不,不,她不是梦中美人。同样是穿着绿衫绿裙没错,可仔细瞧不难发现这
母老虎就是那鱼翩翩,哪似梦中纯真无邪的姑娘——“你的内伤好些了吗?”
跌坐在地,不禁脱口问道。

 咦,他怎这么好心?

 “好多啦。”鱼网瑚脸一红,呐呐道:“听爹说,是昨儿个你背我回来的?”

 “瞧我这脸上、手上的伤痕就知道啦,生平没搬过东西,光是搬你这女人,
便耗尽全身元气。”楚天刚没好气地说道。那梦境年幼时常重复出现,可自他
十岁以后便没再做过此梦,不过来鱼家住宿一夜,这似真似幻的梦境又缠住他。
那梦中男子是谁?那纯真无邪的小姑娘与他又有何关?

 “你把我当东西看待?”本是感激他的,可现下又激起了怒意:“不巧得很,
月底你就得娶这东西回家,到时纠缠你一生一世,你念书的时候也缠,睡觉的
时候也缠,就算你出门一步,还是会缠你缠到底。”见他一脸惧意,心底不免
懊恼几分。

 怎么?她很吓人的吗?她虽不愿嫁他,可也不希望他畏她如蛇蝎。哼!他又
好到哪儿去了?软弱书生一个,不但不能保护人,还须她来保护他,这种男人
不要也罢!

 “你,你究竟要如何才肯解除婚约?你我之间并无情意,尤其你又有心上人,
何必苦苦纠缠于我,你嫁你的心上人,岂不更好?”他低声下气,就盼她好心
好意的解除这婚约。

 不过说也奇怪,怎地他的意识老分成两半,一半赞成解除婚约;一半是觉得
白首到老也不错……他全身起了寒颤,笑话,若真同她鸾凤和鸣,就算不被打
死,也要被她整死了!娶她?作白日梦吧!

 “我哪里来的心上人?”她古怪问道。

 他冷笑一声,得意的神情像捉住了把柄。

 “那日逃犯奔于西市街上,有一紫衫男子救了你,他不就正是你的心上人吗?”

 瑚瑚努力想了想,好像真有其人,但她只是佩服极了他的功夫,怎会成了她
的心上人?

 再瞄一眼他,干脆靠近他,蹲下来同他平视:“没错,他是我的心上人,可
我为了保护你,不得不同你成亲,时时刻刻看着你啊。”

 “保护我?”

 她认真地点点头,道:“那日卢臣虽又捉了回去,但他的残余同党仍是迫遥
法外。他可是长安城里天龙帮的头儿,你知那天龙帮是什么玩意吗?正是大盗
集团之首,他的拜把只有七八人,但个个皆是武艺高强却又死忠之辈,如今他
被擒住,他的拜把自然想救他且还放出消息,非要找到当日捉他之人,包括那
日阻挡他逃亡的人。你也知道的嘛,那些盗匪是有仇必报,否则威信尽失,定
会遭人嘲笑的!”换句话说,他楚天刚的名已荣登对方黑名单之首。

 “天,你说的可是当真?”

 “当真。”

 “绝无虚言?”

 她点头:“骗人是小狗。我劝你还是学些防身术,不然就跟在我身边吧,书
生丈夫。”是存心刺激他。活该,当年十四五岁时,多期盼他早日来谈婚事,
偏偏他爱拖,如今让她瞧见他的“庐山真面目”,分明是软骨头一个,她还会
嫁他吗?

 刺激他是让他好好学些防身术,免得将来她嫁人,可就没人再为他打架什么
的。说到底,他是该感激她的。

 “天,我……才二十啊!”他差点痛哭失声:“为什么霉运老跟着我?”

 谁来解答他的疑惑?上辈子他究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要花一生一世
来偿还?谁好心来告诉他吧!

 天——他好苦命!

 扫描校正:Luo Hui Jun ,小勤鼠书巢:http://book999.126.,5 趁着
黑夜,楚老爹早上床休息,这不要命的楚天刚特地先在靴里藏了把新买的匕首,
在腰际放了包石灰粉,扇子也改装了,扇骨用那钢铁制的;他是从头到脚采取
十足的保护措施,这才敢同贾谦、甄富贵一同来到这万平县平康坊最有名的艳
冠楼——瞧美人倒在其次,其主因还不是为了那既可恨又可恶的鱼网瑚。

 为了缉拿卢臣和一干同党,早在十七日前她便同县里捕快四处寻觅,哪有多
余空闲来探探他,害他心里像是被冷落了似的,不,不,怎能说是“冷落”呢?
他该痛哭流涕外加烧香拜佛,感激她终于放过他才是。每回一遇上那丫头,不
是跌打损伤就是猛流鼻血,如今他逃离苦难,应该大笑三声,但——他笑不出
来!

 何止笑不出来,还挺想念那瘟神的。不知她缉拿盗匪的过程中,有没有受伤?
是不是露宿荒野?天!他甚至想念她的拳打脚踢!

 他一定是疯了,而且还疯得挺彻底,不但想念她的暴力拳脚,更想念为了再
造事实而摸上她的胸脯——“楚兄,瞧你魂不守舍,莫非是在想念你的未婚妻?”
那贾谦贼今今地摸上姑娘的大腿,口水是早流了一地。

 “胡扯,能摆脱她是求都求不来的——喂,你在干嘛?”怔了下,发觉不知
何时,艳冠楼的姑娘早坐上他的大腿。

 “大爷,您来就是客,也别害躁,净埋头只喝酒,来,来,吃点菜嘛!”那
姑娘化了浓妆,瞧上去差不多二十出头,穿着红色的肚兜,披了件透明的薄纱,
是挺诱人,可他怎么没流鼻血?

 “嘿,人家楚公子是头一回来,自然是害羞得很。”

 那甄富贵左右逢源,各抱一个美女,可眼光还直瞧着门口:“若仙小姐怎么
还没来?咱们特来艳冠楼,就是瞧她的面子,今儿个若不能见到她,我可要闹
场了:”来了一晚上,除了楚天刚外,其他两个是早醉了七分。

 “不管,不管!我非要找嬷嬷来问个清楚不行,我贾大少出银子又不是一文
二文,怎么人家能同若仙享受那销魂的滋味,我却要同这二流货色,未免太不
公平!”

 那贾谦推开怀里美人,跌跌撞撞地同甄富贵走出回香阁,存心讨个公道。

 “贾兄……”楚天刚才要追出去,那坐在大腿上的美人忽地执起他的手,隔
着薄如蝉翼的肚兜,摸上她的胸脯。

 “大爷,他们爱做什么可不关咱们的事。您人长得好生俊俏,若不嫌弃,就
由我翠珠儿服侍您吧!”她的小手拨开了薄纱,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玉腿,瞧他
膛目以对,还以为他是首次来这青楼之地,一时害臊,她哪知他震惊、他不知
所措,他吓呆了!

 他竞没流鼻血?

 他是摸到这翠珠丰满的胸脯,还瞧见她春光外泄,但他竟没脸红也没流鼻血?
天,莫非是这翠珠不够诱人?还是那鱼翩翩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咒语?

 瞧她就要靠过来,忙推开她,急道:“小生无福消受,无福消受。”笑话,
好不容易才见识到青楼女子多风情,他应该留下的,可他的腿怎么不受控制,
一径地往外跑?

 难不成他真是疯了?

 “楚天刚!”鱼翩翩睁圆了眼,亲眼瞧见他从回香阁里狂奔出来。

 “翩翩!”他被莫名的喜悦给淹没了,忙奔到花园的亭子,一时也顾不得小
生形象,直接跨过石砌的栏杆,到这亭子里来。

 “姓楚的,你怎么在这?”她没好气地问,才问完呢。咦,奇怪,这回他怎
么一点也不怕她,还直靠近她,然后伸出手臂——“你想干嘛?”她还傻呼呼
地问,“亲眼目击”他的手不规矩地攀上她的胸脯。

 随即他的俊脸立刻一红,鼻孔流出两道血痕来。

 “还好,还好,我还算正常。”他喃喃自语,顿了顿,忽地疑惑爬上眉梢。
“奇怪?怎地碰那翠珠的胸脯,是脸不红气不喘,碰这母老虎的却鼻血直流?
更奇怪的,我怎地头不晕了?莫非被她整治得习以为常了?

 天,不会吧?“眼光忽地扫过这亭子。除了鱼网朗,尚有另外两人闲坐在旁,
其中一人好生眼熟,像是那日的‘紫衫人——”翩翩,他就是那姓楚的?“另
一人富家公子的打扮,直往他这里瞧来。

 “在下正是楚天刚,阁下是……”瞪着这笨丫头的身子,差点吐血!“你,
你!你瞧你这是什么德性?”忙用他高大的身子挡在她面前,免得当真春光外
泄。

 他是在梦中么?怎地鱼翩翩竟同翠珠穿得一般!一双玉腿若隐若现地隐身在
绿色薄纱里,叫人瞧了……瞧了就忍不住喷鼻血!

 不妙,暖暖稠稠的液体又从鼻孔里冒出来,像是刚开的井,源源不绝似的。

 “楚兄,你,你没事吧?”那扮作富家公于的男子还没见过这般纯情的人,
竟连摸一模女人的胸脯都会流鼻血,那若是洞房花烛夜,岂不被淹死?

 “谁同你称兄道弟的?”他牵起鱼翩翩的手,怒道:“这烟花之地岂是你可
久留的?咱们先离开——”

 “离开你的头啦!”她没好气地摔开他的手:“男人0 来这艳冠楼通常只有
一个目的,你来也不例外吧?可别忘了我鱼瑚瑚是你的未婚妻,想偷腥?先过
我这一关!”

 语毕,本想挥他鼻梁,但想想他鼻血流得够多,干脆改打他的肚子一拳。

 “哎晴!”他抱肚痛呼,可怜兮兮地说道:“碰见你准没好事——你又怎么
在此?瞧你穿成什么样?又不是青楼女子——”瞧她认真地点点头,不禁张大
嘴:“你兼差?”打死他都不信,凭她这种姿色?

 “楚兄,你干万可别误会翩翩。她是同咱们一块来缉贼的,在下是长安县捕
快,亦是翩翩青梅竹马高大郎;这位是万平县捕头冷如影,今儿个晚上得知卢
臣手下一名拜把兄弟正躲在这艳冠楼里,所以才假扮寻芳客来此拿办他。你若
无事,还是先回府上,免得到时动起手来,受了伤,翩翩定会心疼的。”那富
家公子取笑道。

 “谁说我会心疼?又不是伤我。”

 楚天刚评估这情势对他似有所不利。他若一走,依她这白痴性子,难保她不
会遭人狠吻——“好吧,现下我好歹是翩翩的未婚夫,在这烟柳之地,谁知会
不会有那小人举动,所以今儿个我算好心,充当英雄保护翩翩。”语毕,就坐
在石椅上,一双鹰眼目不转睛地瞧着这二名官爷。

 须知这丫头胸不大,也没什么头脑,他摸她胸脯,她也不反抗,谁知这两个
外貌看似正人君子的色狼,会不会也借机吃豆腐?他当然要保护她啦,就当他
的英雄气概刚被挖起床来好了。

 好半晌的时间,那大眼瞪大眼,没一个说话的——“你们坐在这儿,盗匪会
自动出现么?”他问。

 “这回万平县同长安县合伙缉拿,派出的人何止咱们三人,里头寻芳客多是
捕快,楚兄大可放心。”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猛瞧那冷如影,沉稳内敛的气质是怎么瞧也挺配粗鲁坦
率的鱼翩翩,可他不服气地开口:“当日冷兄一听瑚瑚正是长安县的瘟神,二
话不说拔腿就跑,今儿个怎么肯同她合作……”话还没说完,就遭鱼翩翩一脚
踹下地。

 那冷如影淡淡开口:“我已戴了护身符,再大的瘟神都不怕。”

 楚天刚一怔,脱口道:“灵吗?”

 “屡试不爽,至今冷某还未出个差错,你道灵不灵?”

 他眼一亮,喜道:‘“冷兄在哪间庙求得?”打算明儿个一早也去求一道护
身符来,不然迟早有一天会被她给活活整死。

 “嘿嘿,楚公子你现下求只伯也来不及了。”那高大郎硬是插上一嘴。“现
在谁人不知当日卢臣被捉回地牢,全是拜你楚公子‘不小心’之赐,你说那姓
卢的拜把会不会找上你报仇?”

 楚天刚一呆,瞪着他:“当日我也算受害之人,擒那逃犯全靠冷捕头,我又
哪里帮得上忙?”不成,不成,还是先讨个保命符再说。忙转向冷如影:“冷
捕头,究竟是哪间庙求得这护身符?”语毕,忽地对面楼窗一开,从上头掷下
某物——“若仙姑娘!不得了了,若仙姑娘跳楼啦——”不知从哪传来的叫声。

 那冷如影一瞧从窗口坠下的正是艳冠楼盛名一时的美人,人影一闪,便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