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艳冠楼。他嘴角一冷,将怀里姑娘交给楚天刚,便也追了出去。
那高大郎一惊:“何时咱们泄了踪迹?”忙带领二、三十名“寻芳客”追了
出去。
“我也去!”鱼翩翩一脚跨在栏杆上,就要跟着捉赋。
“翩——翩”那声音极奇怪异,却又是出自楚天刚嘴里。
她一回首,正要骂他胆小,没想到瞧见骇人的一幕。
那原先跳楼的女子正拿着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若想要他安然无恙,就乖乖自缚双手。,‘那女子阴侧侧地说道。
‘’笑话,我鱼翩翩岂会受人威胁!“她握紧双拳,摆出架势,分明就是不
把他放在眼里。
‘、’‘翩翩,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夫,咱们月底就要成亲了,你总不想成寡
妇吧?“他可怜兮兮道,尤其一瞧那匕首在他白哲的颈子轻轻下陷,露出一道
血痕来,不禁大惊失色,脸色惨白如鬼魅。
鱼翩翩咬了咬牙,怒道:“‘你究竟是谁?咱们无怨无仇,就算要较量,也
该先放了他再说。”奇怪,她心疼干嘛?又不是她在受伤,不过是一点血嘛,
回头再补补就好了。
“我是谁?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艳冠楼艳惊京城的杨‘若仙究竟是何许人物?
天龙帮的二当家,冷面罗刹杨若仙。你若想这姓楚的活着,就快拿咱们的头儿
来换,不然——,’她冷笑两声:”若不是这姓楚的,卢大哥怎会又再陷牢狱?
捉他是理所当然,至于那交换之所,明儿个必有人通知!“正要挟胁他离去,
哪知他从腰际掏出一包石灰粉就往她的脸洒去。
“你这该死的!”她尖叫,眼睛一时睁不开,先杀了他再说。巴首再要往下
刺去,鱼翩翩早跑到她面前,捉住那剑锋,硬是不让她往下砍去。
楚天刚见状,也算他聪明,无法从他的靴里抽出匕首,只好拿那把扇子拼命
敲打那女于的手腕,那扇子的骨架可是用钢铁所制,加上他拼了命地打,她一
时松了手,鱼翩翩再使劲一踢,将她踢到亭子的柱上,就此昏厥过去了。
“楚天刚,你没事吧?”
“我,我没死,我还活着……”他的腿一时软极,跌坐在地,还不时摸模他
的颈子、他的手。就差那一刹那,他的命就完蛋大吉,没死是奇迹,是他的机
智救了他一命。
他没死……差点为此痛哭失声起来。
但,鱼翩翩呢?
他一抬首,正要寻找她的踪影,哪知她早坐在他面前,圆圆大大的眼睛还直
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差点吓得他心脏跳出。
“男人还会哭,真丢脸!”话是如此说,还是挺好心的拿衣袖拭去他的眼泪。
楚天刚脸一红,没想到她的手更红——“你流血了!”他眼睛花了花,差点
吐出来。
“小伤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她扁了扁嘴:“我瞧还是我教你一些防身
术,免得将来真要我时时刻刻地保护你,喂,你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看得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忍住那恶心想吐的感觉,执起她的手,用那雪白的帕子小心地包扎起来。
“翩翩……”
“干嘛?”
“你可曾听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忽地问道,眼底蒙上一层雾气。
‘’呢?你是说我的手看起来很老?“她压根不知他在文言文什么。
他注视她的小脸,是难得的严肃。
‘’如今我执起你的手,你可知是何含意?“
“呢?你不是不能见血,所以才帮我包扎?”不然还会有什么天大的含意?
他认真地凝视她,道:“你就是那同我度过晨昏的女子。”
“吨?”
‘’我会珍惜你一生一世。“”吨?“
‘’我决定娶你了。“”呢———“
&&她——到底为什么成亲呢?
她明明不想嫁给那姓楚的嘛!
‘’我是长安县的瘟神,众人避之不及,他为何娶我?
难不成是他被那杨若仙给吓住了?“她烦躁地在闺房里踱来踱去,就是踱不
出个头绪来。
偏偏没时间供她踱个痛快。瞧见她身上的大红衫子了没?这叫新娘衫又称凤
冠霞披——没错,今儿个就是成亲大喜之日。她完了,真的完了,什么人不嫁
偏要嫁给那软弱无能的书生汉。
他不是不爱娶她的吗?她不曾念过书,也不够贤淑端庄,就连三从四德是什
么,她都不清不楚,他愿意娶她?又不是疯了!
可他要娶她是干真万确的,而且就是在今日。外头喜气洋洋,她是莫名其妙,
长安城父老兄弟姐妹都来祝贺,祝贺长安县的瘟神终于嫁人,从此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专心生个小宝宝再说。
小宝宝?天,听起来鸡皮疙瘩就掉满地。
“小姐,我瞧这姑爷面貌生得俊俏,人又挺好,你嫁过去绝不会吃亏,再说
娘家就在隔壁,爱什么时候回来都成。”喜鹊是喜孜孜的,好不容易终于有人
愿意接收小姐了嘛,不开心也难。
“闲话少说。你去叫姓楚的过来,我非好好地同他说说话不可。打从艳冠楼
回来后,他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想把婚期提前,那个臭小子,是发了疯吗?”
“姑爷不是发疯,是喜欢上小姐了。”她吃吃笑道:“小姐,今晚洞房花烛
夜,你可知要做些什么?…
“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你不叫他,我亲自同他说去。”她气呼呼地跑出闺
房,那喜鹊还在后头追着,直嚷嚷要把喜帕先给盖上。
而那前厅——新郎是笑得合不拢嘴来,而那宾客则投于同情的眼神,好似在
说:“原先纳闷究竟是怎样的男子首愿娶长安县的瘟神,今日一见,原来新郎
巳疯,不然何以笑得如此开心?”
他们自然不知这这新郎娶妻既不是为情也不是为爱,是为了保命!
没错,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小命!
想他二十载只知啃死书,连一点武艺都不借,到头来能做些什么?还不是躲
在娘们的裙下避难。也罢,就算要躲在娘们的裙下他也认了,反正要保命嘛,
谁知卢臣那帮人是不是会突然冒出来,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所谓奇迹只有一回,谁知他下回还会不会那般幸运,正巧鱼翩翩在场?
虽说鱼翩翩对那冷如影似情有独钟,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万一
她同那姓冷的谈情说爱,留下他孤伶伶一人,届时独对贼人,他还能活到八十
岁吗?
所以,唯今之计先娶她过门,待这档事完后,再将她打入冷宫——“你就是
那新郎楚天刚?”那宾客中一名慈祥眉目的老者开口问道。
“正是。您是——”他压根就不记得亲戚中有这号人物,该不是来白吃白喝
的吧?
那老者瞧他温文儒雅,就是一副知书达礼好说话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拉
着他走向厅柱旁,低语道:“我正是来度化你——你可知,你前世是修炼成仙
的青蛙精?”
“青蛙精?”
“没错,没错。你前世凡心已动,宁为孽缘下凡,:如今若能一生修道,定
能重归天庭,我愿当你启蒙思师,趁那笨婢未到,快快随我离去。”见他没惊
没讶,暗赞他的好修为。
楚天刚眼一转,已猜个七、八分,微笑道:“你是算命先生?”
“也差不多啦。当年未满七七四十九日,你便擅自让那笨婢离开蓄仙池,随
后虽使计让她又回蓄仙池,可她的暴烈性子仍不同其他仙子,尤其你喂她吞服
仙药之际,那笨婢咬破你的食指,不巧吞你一滴仙血,如今她被贬下凡,迟早
要还你滴血之恩——你这是干什么?”
他眼见这姓楚的召来两名仆人,一人押住他一边。
“这人疯了,把他赶出府外。”楚天刚顿了顿,瞧瞧这老者震惊的神色,颇
觉可怜:“也许他是饿疯了,叫厨娘端碗饭给他带走。”
“不,我说的可是真的,青蛙精……
“谁是青蛙精?”忽地,那好奇声传来,正是新娘子鱼翩翩睁着圆大的眼睛
听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谈,而那一室宾客不知何时,也跟在鱼翩翩身后,伸长耳
朵听个仔细。
没法子嘛,长安县的瘟神好不容易嫁出门,若是新郎临时侮婚,押也要把他
押进洞房;所谓,众人受苦不如一人受苦,将来这女瘟神就托负给楚天刚,长
安县百姓也好趁早脱离苦海。
“翩翩!”那楚天刚忙执起她的手,叫道:“你可别听他胡言乱语,一个讨
饭吃的老叫化子罢了!”奇怪,她一穿新娘衫于,好像有点女人味了耶。呢?
他的心怎地忽然卟通通地直跳,像跑了百里路似的?
“谁说我是老叫化子的!”那老者一见鱼翩翩,以往的仇恨全不计较了,
“笨婢,那青蛙精虽痴心于你,可你毕竟没有凡心,怎会钟情于他?听我劝告,
一生无姻缘,重登仙界门,以免生生世世受那轮回之苦——”
鱼翩翩眨了眨眼,古怪瞧瞧他,再瞧莫名其妙的楚天刚,问道:“他在说些
什么?”
“他疯了!来人啊,把他拖出去!”这楚天刚生怕她反悔,直捉着她的手不
放。万一她悔婚,谁来保护他?
“对,他疯了!咱们快把他拖出去!”那数十名宾客是捏了把冷汗,真巴不
得各踢那老者一腿。鱼瑚瑚若临时悔婚,岂不又是长安县百姓苦难的开始?
“不,不,你们千万别成亲,我的仙居还等着这笨婢去收拾——”眼见那人
墙把他愈挤愈外头,那笨婢同青蛙精愈来愈远——“你们倘若成亲,会遭天谴
的!天——”还没喊完,那鱼翩翩凌空飞来一脚,直接将他踢到厅外,倒地不
起。
“——谴。”他捂着肚子,气若游丝地喃道。
十七日不见那笨婢,她的性子依旧,在天庭让她整得吹胡子瞪眼的,没想到
下了凡还遭她毒手!
若不是捏个泥娃娃须耗道行,他早另捏个温驯的仙婢,任她自生自灭,何苦
下凡点化他们?
星君正要再挤进去说服新娘新郎,忽地瞧见打扮宾客模样,但行动诡异的六、
七人,全往新娘他们那儿聚集起来。瞧瞧总觉不对劲,掐指一算,不得了,这
六人小组不就是天龙帮的结拜兄弟,今儿个是特来寻仇的毕竟是几千年修炼来
的天仙,脑筋一转又有主意拆散这对鸳鸯。他一转身,化成灰胡子的小老头,
瞧上去不起眼,可薄薄的嘴巴正是铁口直断张半仙的特征。
他一头钻进那宾客中,大喊:“不得了,不得了!”
“这回又怎么啦?”那楚老爹同鱼老坐在高堂椅上已经很久了,就等拜堂成
亲,怎么这会儿又出乱子了?
那张半仙钻到二老面前,笑味味道:“楚老爷,你儿的八字同鱼家小姐是相
克,若是今日成亲,定有一劫。”
“胡扯,上回你不是言道我同翩翩的八字是绝妙相合么?”楚天刚是咬牙切
齿,他不过是想要个人保护他而S ,怎地就这么多是是非非?
“你不信?那也好,您敢一拜天地,立时就有人取你性命!在长安县里,谁
不知我张半仙铁口直断,说一便是一,可曾有假?”
“张半仙,你说的当真?”难免他心底有些发毛,干脆示意张半仙走到角落,
好问个清楚。
“除真不说。”
“那——是谁克谁?”
“自然是你克她。”前世青蛙精痴情于她,凡事为她着想,这辈子的性子虽
大不相同,但愿意娶那笨婢,自然也要有几分爱意,若说他克她,他定不愿害
她——“好。咱们快快拜堂!‘’楚天刚大声喊道,让那宾客个个笑颜逐开,
松了好大一口气。
“呢?楚少爷,你没听清楚我的话么?你若执意成亲,定会害了鱼家小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青蛙仙竟然还笑得出来?“
“只要她不害我便成。我若害了她,还可娶三妻四妾,何乐而不为?”楚天
刚心情轻松,让那喜鹊拉鱼翩翩过来拜堂。
“一拜天地!”那唱礼官大声宣布。
那新郎赶紧朝天拜去——嘎,新娘怎动也不动?
“姓楚的,你为啥要娶我?”当着大伙的面,她要问个清楚。
“我……”他的脸庞呈不自然的扭曲状态:“翩翩,我娶你是因我……喜欢
你。”说出来像要他的命,尤其瞧见那宾客个个好奇的神色——唉,长安才子
从今儿个起是名声全毁了!
她眨眨眼:“你喜欢我?可我怎么没发现呢?”
“我……我……我若不喜欢你,又岂会娶你?”奇怪,他不过想娶个老婆而
已,为何老招来事端?
“是啊,是啊,鱼姑娘你就干脆嫁给他嘛!”那宾客中有人性急喊道。
“再者,我既已‘侵犯’了你,‘娶你该我所为。”顿了顿,心头像刚喝了
百来瓶醋似的:“莫非你因冷捕头,不愿下嫁于我?”
“冷捕头?我嫁不嫁你,与他何干?”
他轻哼一声:“你对他一见钟情,自然瞧不起我这文弱书生。”语毕,忽然
发觉鱼翩翩逼近他,几乎要贴上他的脸。
“姓楚的,我若嫁你,你可愿意习几套武技?”她满意地将喜帕盖上。
“嘎?当然愿意。”才怪,有她保护他,他干嘛花心血苦练?
“倘若我出城捉贼也成?”
“没问题。”等卢臣这码事完结后,就算她夜夜不回家,他都没意见。
“不准纳妾?”
“一拜天地!”那声如洪钟的喊话一时淹没了楚天刚的回话,乐得他窃喜。
无论如何,老婆娶回家就没价值了,就算他冷落她,试问她又能如何?
忽地——“姓楚的,有胆子拿下咱们大当家、二当家,今儿个要你命丧黄泉!”
那宾客里忽地闪出七名大汉,个个手持弯刀,就往楚天刚砍来。
“救命啊——”他冷汗直流,顾不了鱼翩翩,先躲在屋角的圆柱子后再说。
那宾客里也有不少鱼翩翩青梅竹马的捕快,虽手无寸铁,也一马当先地跑了
出来,有的赶紧疏散宾客。
“有我在,别想动他!,,鱼翩翩护着他,先是空手捉白刃,再踢那汉子一
脚。
可人家毕竟人多势众,忽闻其中一人喊道:“杀不了楚天刚,先杀其父!”
那三把弯刀就往楚老爹砍去。
“爹!”就算保命,也不能罔顾亲爹有难,先冲出去护住老爹再说,顾不了
那刀是不是真会砍下来!
“姓楚的!”鱼网翻扑上前去,先抱住楚天刚,三把空刃凌空划下,砍在她
的背上。
那鲜红的新娘衫上是瞧不出半点血痕,好半响的时间他心卟通通地直跳,瞧
她一张惨白的小脸,轻声唤道:“翩翩?”他吞了吞口水,是吓呆了,想推开
她,可忽闻那滴答滴答的水声,右手背上一阵湿意,低头一望,不觉惊骇——
那循着背上砍痕流出来的鲜血一滴、二滴的滴在他那蝴蝶胎记上,原本暗灰色
的胎记逐渐染满艳丽的血色,直到那烛光之下像是一只红色的血蝶正要展翅飞
舞,那晶莹的血珠还犹如那泪珠滚落地面,逐渐聚成小洼地——。“翩翩!”
扫描校正:Luo Hui Jun ,小勤鼠书巢:http://book999.126.,6 蓄仙
池旁有个山洞,终年杂草丛生,里头有一块姻缘巨石,除了月老公公外,平日
是再无旁人靠近一步。
“别瞧这姻缘巨石不起眼。所谓姻缘石上定三生,人有前世、今生、来世,
倘若月下老人将那系了红线的泥娃娃放在姻缘石上,一日便表一世,你说,若
放了三日,这对男女可有几世结为夫妇?”
“三世。”她乖乖答道。蹲在姻缘石前观察许久了,这姻缘石果真看不起眼,
倘若搁了她和青蛙仙的泥娃娃,不知结果会如何?
“你……蝶儿,天已快亮,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承诺。”这蝴蝶是他取的名。
她扁了扁嘴,站起身来,再摸摸身上的绿衫绿裙。
真是古怪,如今她也是一身绿,一头鸟窝头也规规矩矩的束在身后,怎么还
是没有他好看?
“蝶儿,再不回蓄仙池里,莫怪我动手扛你回去。”
想起她未满四十九日就出池,不知会遭来何种后果,心头就一阵烦躁。
“我也要两个泥娃娃,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她突然要求。
青蛙仙怔了怔,道:“你要泥娃娃何用?”
“纪念啊。”她偏着头想了想,认真答道:“我一醒来瞧见的就是你,你虽
允我一夜不回蓄仙池里,可如今天已亮,我势必非回去不可,将来不知你我能
不能再见,留作一个纪念也好嘛。”
那青蛙仙沉默不语,瞅着她的目光十分奇特,瞧得她都有点脸红了,才忽地
冒出个咒语,两个酷似他俩的泥娃娃出现在她的双手上。
“好玩,好玩,幸亏你没把泥娃娃变成鸟窝头。”想赶他出洞:“你到外头
等我,我马上出去o ,,”你别耍花招,同我一块回蓄仙池——“”什么是花
招?我想独处一会儿都不成吗?“她睁着无辜大眼瞧着他,瞧得他心烦意乱,
心头万般干绪早叫她弄成一团乱丝。
“罢了,罢了。天亮之前,你定要出洞,否则我难辞其咎。”语毕,便走出
洞外。
“真是古怪,怎地愈到天亮他的眉头愈是皱了起来?
他又不同我,我才是要进蓄仙池,把皮泡得起皱的那个人耶。“懒得深想,
兴匆匆地偷了一截姻缘石上两个泥娃娃的红线,改系在他俩的泥娃娃上。
“不知会有何种结果产生?”她好奇地东瞧西瞧,最后将他俩的泥娃娃大刺
刺地摆在姻缘巨石上,再用杂草遮掩住,反正这姻缘石又没人专司打扫,上头
是灰尘外加杂草,没人发觉杂草下会另有一番文章。
呵呵,她不是凡人,那青蛙仙也不是凡人,不知会有何后果?
走出山洞,发觉他背对着她,像在沉思,更像打磕睡。
奇怪,怎会有这么多好玩的事呢?
她悄悄溜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你干什么?”他脸一红,连忙退
了数步之远。
“你的腰好细呢l ,,她睁着无辜大眼。‘”蝶儿,快回蓄仙池——你又在
做什么?“他忙背过身去,不敢再瞧她轻解罗衫。
“我要回池里,当然要脱下衫子,不然易湿,这是你教我的啊,怎么?不该
脱衫子么?”
“好吧l ,,他红着脸道,背过身去。
“我瞧你真好玩。我不回池里,你一直陪着我玩,不是更好?”
“我受人之托,就该完成所托之事。你回池里再过十8 ,不论结果如何,我
都陪着你,好么?”
那脱衫子的动作停下来,好奇道:“什么结果?”
他迟疑半响,才缓缓道:“蓄仙池本是凝聚仙气之所,你本该四十九日后出
此池,方成仙婢之一,可如今你尚差十日又未服仙丹,我不知你如今该算是什
么,是人?是仙7 或什么都不是?也许待十日后你清醒之际,性子大变,蝶儿
——”忽闻她拔腿就跑,忙回过身,人影一闪,便晃到她面前,定晴专注在她
的小脸蛋,不敢再往下瞧。
“蝶儿,你允我之事,怎可反悔?”
“我……我觉得现下挺好,又何必再入池里?”她吞吞吐吐说道。
他沉默半晌,像是挣扎些什么,最后叹道:“罢了,罢了。我已登上仙榜,
动那凡心无疑是自讨苦吃。”从腰际掏出一粒药丸:“你服下此药。”
“不服。”
他一咬牙,道:“那就休怪我无礼了。”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只手扳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