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疼痛一生一次便已足够。我当然爱她,不然何以每见她一回,便又心动了
一回?若不爱她,我楚天刚又岂会甘心娶她?”愈说愈激动,举起右手背鲜红
的蝴蝶胎记。
众人也都瞧见了,只是不明所以。
“当日她的鲜血染了我的胎记,是洗也洗不掉,如今我身上有她的血,这是
我俩注定的良缘,是生生世世的信物。以这胎记为凭,我楚天刚这一生若娶不
到她,一生绝不再论婚嫁!”说到最后干脆信誓旦旦地许下诺言!
这不是在作戏,可是当真的!
原木娶她的念头是怎么也模不适。如今拜这情敌之赐,总算获知他的心意。
这足月来的朝夕相处,是愈瞧她,心中愈有那浓郁化不开的悸动,巴不得永远
呵护她,别再让她有丝毫的损伤——原来,这就是爱情啊。
他爱上了长安县有名的瘟神?
消化这念头半晌,忽觉心头是既不惧又不惊,反而俊秀的脸庞浮出温柔的笑
意。
“莫怪我摸了她的胸脯,也会莫名流下鼻血,原来是命定中人。怪只怪我为
那假象所迷惑,延至今日方知她的好。”他雀跃地喃喃自语,瞧见冷如影若有
所思的眼神,忙备战起来!
总之,这场架是打定了。除非这姓冷的放弃鱼翩翩,否则就算打个断腿断手,
他也绝不死心!
唉,怎地听见哭声?
低头向人群往去,又吓了一跳——只见围观的女子个个梨花带雨,而那下注
的壮丁虽没掉泪,也是一脸动容。发生了什么事吗?
“好凄美的恋情喔……”
“倘若能找到像楚公子这样的痴人,那一生一世定是幸福可期。”
“我瞧翩翩姑娘才是专情之人,若不爱这楚公子,。又怎会挨那致命三刀?”
一时间,台下七嘴八舌起来,讨论起这段恋情——通常这“讨论”的真正含意
是——到了明儿个早上渲染成另一段超级悲剧版,然后流传京城数月,直到有
下个流言版本出来。
“无论如何,这场竞赛是定要分出个胜负来。”冷如影拱手道。他也下了重
注,不比不成。
“这是当然。”楚天刚不再多言,摆好鱼翩翩教他的架势,专注的凝视敌手,
移动那步伐,胜败就在顷刻之间———丛众众“奇怪,打个架也须废话一箩筐
么?”那东边向阳的屋檐上悄悄站了一名女子,一身翠绿衫子,腰际挂着绣了
蝴蝶的绿荷囊,一头的鸟窝头仔细地扎起长辫,一瞧就知是那十分招摇的鱼翩
翩。
“小姐……咱们,咱们还是下去吧,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会跌死人的……”
那喜鹊是吓破了胆,压根不敢往下瞧。‘“呢?那姓楚的在说什么?怎么这般
激动?”鱼翩翩自顾自的往前倾了些,就盼听见一些话语,瞧他还高举他的右
手臂,露出那鲜红的胎记。怎么?他是在发誓?
为何台下的百姓竟都流下眼泪?
本想跳下去瞧瞧的,但一看见双方摆起备战姿态,忙唤道:“喜鹊,快把东
西拿过来!”
那东西是个白色的箱子,箱子里浮满了冰块,里头还有个小盒子浮沉着,打
开那小盒,里头净是凿好的小圆球冰块。换句话说,那箱子算是个冰桶,保那
小盒里头的冰块不融。
这叫作案不留痕迹!
“本想帮他作弊,偏偏这楚大呆不肯戴上防身护具,硬要以卵击石,以为才
一个月就能将功夫尽学,不被冷如影活活打死才怪。”所以她自个儿偷偷跑到
这儿,准备悄悄“作弊”。
阳光正强,就算她用这圆球击中冷如影,没一会儿功夫就融化了,谁会发现,
是不?
“小姐,楚公子若赢,你真会嫁他么?”
鱼翩翩红了红脸,啐道:“事情还没个结果,现下谈又有何用?”不过,她
是愈来愈欣赏这楚大呆的。
原本一直以为他是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无用书生,哪知近日是愈看愈发觉
他有男子味道,不再动辄昏厥,不再畏畏缩缩——“奇怪,这一个月来怎么也
不见他去找酒肉朋友?”
“小姐,你是说那甄、贾二位公子么?”喜鹊掩嘴偷笑:“小狗子悄悄告诉
我,自从你病体康愈后,楚公子曾对他说过翩翩言之有理,甄、贾二人只会害
惨他,这种酒肉朋友不交也罢。从此他就真没见到他公子去找那甄贾二位公于。”
想了想,悄悄道:“上回我在茶楼看见楚公子同几名商家在聊天。小姐,楚公
子不是读书人么?怎会址上商人?”
鱼网瑚来不及理会她的话,忽见冷如影挥出一记左钩拳,狠揍在楚天刚的鼻
梁,二道鼻血顺势流了出来鱼翩翩像痛在自个儿脸上似的缩了缩肩,忙拿了粒
小圆球,对准冷如影的脚踩激射出去。只见那冷如影微微一笑,步伐一转,轻
松闪过,那小圆球不巧打到迎面扑来的楚天刚身上——“哎唷!”他脚踩一痛,
跌了个狗吃屎。
“怎么?楚公子趴在地上,是认输了么?”
“谁说我认输来着了?楚天刚咬牙勉强站起,双拳握紧,又往冷如影身上扑
去,还没碰到人家的脸呢,忽觉肩头一阵剧痛,一时分心又遭这姓冷的击上一
拳!
“莫非今日撞上那黑煞日?怎么无缘无故手脚像被石子打中了似的?”他心
一凉,忙扎稳马步,是打定主意,就算今儿个没法子打中人家一拳,也不准自
个儿先跨出擂台之外!
“可恶,怎么老打不中他?”鱼翩翩气极,尤其瞧见楚大呆还来不及击中冷
如影,就先挨了好几拳,再这般下去还有赢的可能吗?
“活该,活该,明明打不过人家,硬要逞强!”当初还说什么这是男人之间
的事,他以为他是谁?就算——个月里天天锻炼体力,又岂能轻易赢过京城名
捕?
尤其老瞧他被打倒在地……
她一跃身,从屋檐上跳下地,直接奔入人群里,怒喊:“姓楚的,你今儿个
若输了,我便跳河自尽,做鬼也不放过你:”一番宣言让那原本躺在地上的楚
天刚,奇迹式地勉强支起身子。
他虽已不似当初一拳就可解决的弱书生,但任谁挨了这数十硬拳,能不倒才
是奇迹呢!
那冷如影瞧他摇摇欲坠的身子,逼近他、笑道:“楚公子,其实天下何处无
芳草?当初你对翩翩是敬鬼神而远之,如今又何必为她卖命?不如痛快认输,
好快回家养伤。”
那楚天刚冷哼—‘声,又往他扑来——“一万两。”
“什么?”
“给我一万两,我自动按你一拳,顺势跌下擂台,如何?”冷如影微笑道。
“好——”—拳就往姓冷的腹部迎去,才要碰到,那楚天刚怒道:“才怪!
翩翩于我,又岂值那一万两?”
眼见这冷如影闻言,就要侧身避过这一拳,这楚天刚灵机一动,死命地抱住
这姓冷的腰部,趁他一惊,两人双双跌出擂台‘——“咱俩一块下台又有何用?
’最多平手而已。”那冷如影四乎八稳地躺在地上,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楚天
刚。
他简直不要命了嘛!
“谁说平手?”那楚天刚躺在地上,大声道:“咱们言明在先,谁先落地便
算输家,咱俩虽同时出台,可你先落了地,我不巧正迟了你一步。你道是谁赢
谁输?”
“当然是楚大呆赢!”鱼翩翩忙拎起裙摆跑过来:“姓楚的,你还没死吧?”
“我若死了,岂不累你作寡妇?”想爬起身子来,只闻全身关节卡卡作响,
差点没拆了这身骨头。
“翩翩,楚公子赢了,你很开心么?”那冷如影忽地上前问道。
“这是当然”。
“这么说——你想嫁的是他?”
“我……”她差点冲口说:“是”,尤其瞧见楚天刚热切的目光和众人的好
奇,勇于坦率道:“他是我自幼许配的未婚夫,我当然是嫁他的,除非他不要
我!”她说得理所当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可两朵红霞还是忍不住飞上双
颊。
‘楚天刚闻言,忙不迭的表白心迹,急道:“我要,我要,我当然要你!”
“那……”冷如影靠近他,低语:“一万五千两”。
“呢?”
“一万五于两的银票,我便不再同他挑战。想他已是伤痕累累,若要完成第
二项竞赛,除非是奇迹。”
那第二项竞赛便是跑完长安城一圈,长安城共有一百一十个坊,东西九点七
公里,南北八点二公里,要绕上一圈,除非体力甚佳,不然依楚天刚这疲累的
身子想跑完,大概那时鱼翩翩早拱手让人了。
‘“谁说我不能比了?”那楚天刚怒道:“你压根就是来坑钱的!”
冷如影一径地微笑:“捕快向来薪饷极少,我趁机赚点钱又有何罪?再说,
若不是我,又怎能凑合你们这对鸳鸯?就算是媒人红包……”
“媒人红包可以另给,但比还是要Lb. ”楚天刚坚定说道:“翩翩不同于一
般女子,即是为人妇,对于缉盗擒凶之事仍没法子放弃,起码我要证实我能娶
翩翩,定也能保护于她。”
“也罢。既然楚兄坚持,冷某也不勉强,可我若赢了,只怕到时你须唤翩翩
一声‘捕头夫人’。”存心刺激他完后,便让众人赶往明德门准备。反正拿不
到这一万五千两,届时还有一笔可观赌金回收,算来算去都有得赚就是。
“翩翩……”那楚天刚冷哼一声,忽地痴情脉脉地瞧着鱼翩翩,执起她的小
手。
“干嘛?该不是要我背你到明德门吧?”
“你说得可是真的?你真愿委身于我?”
她红了红脸,呐声道:“反正也没人愿娶长安县的瘟神,你愿娶我,我就嫁
你。”
他狂喜地才要上前一步抱住她,哪知全身骨头差点散了……
“翩翩……”他扭曲着脸。
“恩?”她垂首瞧着地面,十足的女儿娇态。
“这一生我只要你一人,但在此之前……”
“呃”
“能不能先雇辆牛车拖我到城门竞赛?”
“呃———”
么么么绕着长安城的外廓城外一圈,由南边中央的明德门起跑,一路经安化
门、延平门,再由金光门进城,而后出春明门、延兴门,绕过芜蓉园,再回起
点——这是马拉松式的跑步,跑快不见得有利,能有耐力跑完全程才是赢家,
每个门外都有人候着准备供应茶水,顺便传回最新情报,不过——安比门那儿
已传来消息,说是冷如影早在一柱香之前就已经跑过那里,但楚家大少尚未见
到踪迹,而下一个延平门已隐约地瞧见冷如影缓步行至——“完了,完了!我
瞧少爷定是瘫在中途,没法子跑了!”那忠心的小狗子才说完,随即惨叫一声
:“喜鹊,你打我干嘛?我说得可没错嘛。早知如此,我好歹也拿些家当赌冷
捕头赢,瞧,只怕如今我连迎娶你的钱都没……”声音愈说愈小,瞧见冷如影
迎面而来,忙用敌视的目光死瞪着他。
他小狗子没钱没势,嘴巴也毒,但起码基本的忠心还有,起码也要拖住这姓
冷的一时半刻才成。以为他吃饱撑着没事做,自愿来当这供应茶水的人吗?嘿
嘿!
偷偷瞄了一眼色家小姐,虽然她是长安县的瘟神,但好歹对少爷是一心一意
的,或许她还没发觉,可他小狗子是旁观人,早瞧出她不知不觉爱上了少爷,
不然何必为少爷作弊,嫁给冷捕头不更能双宿双飞?
“唉,不知少爷有没有想过,若真将鱼小姐娶回家,那楚府岂不成了瘟神之
地?会遭来多少的灾祸?”他喃喃自语,一思及此,就差点变节要帮那姓冷的
了。
不过这是少爷自个儿的选择,他这下人也只有服从的分儿。瞧见了没?为了
撮和他们,他还特地在茶水里放了蒙汗药,就不信少爷还赢不了!
他挺尽责地露出馅媚的笑容迎上前去,还小心冀冀地奉上茶水。
“冷捕头,跑了这么远的路,先喝杯水,喘口气吧!”小狗子两眼闪亮亮地
死瞪着他,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可一张嘴成不自然的扭曲状态,像要笑却
又笑不出口……
那冷如影微微一笑,侧身闪过了他,直接走到那鱼翩翩面前。
“翩翩,你也自愿来当这供应茶水之人?”正想拿她桌上的茶水,却叫她一
手拍开。
“供茶水是小狗子,你若要喝水去找他。我这茶水是干金不卖!”
“原来这专为楚兄准备的。”冷如影瞧她气呼呼的脸蛋,笑道:“一出明德
门,就没再瞧见过楚兄,现下也不知他倒在何处,你若想他赢,不如……八干
两吧!”
她莫名地瞅了他半晌,才忽地冒出一句:“我从不知万平县的捕头竞如此贪
钱,不知有多少囚犯送钱换回一条命的?”分明是讽刺他。
以往敬他办案认真,就拿上回那件新娘服砒霜自杀的事来说吧,是亲眼瞧他
多方奔走,最后果真印了楚大呆的猜测,确定是那新娘想杀五十出头的新郎,
却不慎误杀了自个儿。那时限这姓冷的办案冷静又公正,挺是佩服他的,还尊
一声“冷大哥”,可如今没想到他竟为了贪钱不惜拆散一段“好姻缘”——那
冷如影合了合眼睛,再睁开时一片深沉的痛苦“翩翩妹子,你当我真是为了银
子而挑战楚兄?”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让小狗子一瞧,心头一惊,连忙挡在这两
人中间,小心奉上茶水。
“冷捕头,喝杯水再聊嘛。”话才说完,又遭冷如影推开。
鱼翩翩俨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茫然然地看着他。
他的话中含意好似他真的爱上了她——“我不在乎你是长安的瘟神。想你我
志趣相投,同在公门内做事,本该就是天生一对。哪知你竞看上了那,文弱书
生,我这才不得不将满腔热恋埋在心头。我虽愿成全你们,可心中毕竟不甘,
才会索取银两。翩翩妹子,你虽已十七,但长年被人视作瘟神,如今仅有两人
求亲,论条件、论声望,我皆胜楚兄一筹,现下你若答。应嫁我,别说银两不
要,连这竞赛我都心甘情愿的落败,如何?”一生之中,从没说过这般恶心至
极的甜言蜜语,只见他袖里臂上一粒粒的小红斑竞相冒了出来。
而他的翩翩妹子呢?闻言好像不但不感动,反而小脸上打了个“?”似的困
惑起来。
他别有用意的笑了笑:“翩翩妹子,你感动么?楚兄能给你什么幸福?没靠
你保护就不错了……”
鱼翩翩哪听得进他的话?
没错,十七载里仅有二人钟情于她,但她偏就是对这冷如影没什么感觉,反
倒是对那楚天刚是又有那保护欲又有想同他亲近的念头。
她忽地喃喃道:“小时候我常作一个梦。梦里有个白衫男子,一头长发束在
身后,时常坐在一个大圆池前吹着短笛,我始终瞧不清他的长相,只知他不吹
笛时,就朝我悲伤微笑着,还对着我说:”若有一日咱们成了凡人,你可愿同
我厮守一生一世?,,那时,我说不出话来………,,奇怪,她怎么脸湿漉漉
的,每回一想起那梦中男子,一颗心就好生难受,像是她失去了什么——“后
来,我遇见了楚大呆,那梦便不曾再出现过。
头一回遇见他,好似那梦里男子的感觉,初时摸不清自个儿的感觉,但如今
我想嫁那楚大呆,想同他陈守一生一世,想珍惜每个与他相处的机会。倘若那
白衫男子是我前世的心上人,我舍弃了他,是我不懂珍惜,现下我喜欢楚天刚,
就决计不会轻易放弃……“坦率的说完后,反而松了口气。不过一瞧小狗子和
喜鹊动容的神情,还有那……
“楚大呆?”
不知何时,那楚天刚早死爬活爬,爬到延平门来。
原本是瘫在地上的,但忽闻鱼翩翩的话,那全身不知打哪来的力量,竟又奇
迹式地支起身子。说来奇怪,只要与鱼翩翩有关的事,在他身上发生的奇迹总
是言之不尽。
“翩翩,我……”本想说“我对你的心意是一样的”,但总觉露骨了些,勉
强改了口:“翩翩,你梦中男子曾问你若为凡人,你可愿厮守一生‘世,但今
儿个我问你,倘若真有轮回之说,你可愿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他真挚问道,不觉小狗于等人引颈细听。‘“我……你若不嫌我是瘟神,我
自然愿意同你生生世世水结同心。”她红着脸说完,冷如影早起了一地的鸡皮,
红斑已蔓延到他的颈项上。
暗叫声不妙,他急忙趁机枪了翩翩桌前的茶水一口饮尽。
“你们尽管情话绵绵,反正也只有今儿个。这场竞赛我非赢定不可。”语毕,
便迈起步伐先跑了。
“可恶!”小狗子一气之下,将小心捧着的茶水泼了一地。蒙汗药耶!冷如
影若肯喝下它,少爷定会三场二胜,不用再比。是他小狗子的演技太差,还是
那姓冷的眼光太过锐利?
楚天刚见状,忙喝了一口鱼翩翩再倒的茶水。
“这场竞赛我绝不能输。”深深凝视她半晌,便努力地追上前去。情话可以
再说,但翩翩翻只有一个,恨只恨为何不及早发觉她的好,才沦落到同人抢夺
的地步。
“少爷,你可要加油!我小狗子想帮你也帮不了。
那可是我花了三文钱买来的蒙汗药耶,那冷捕头若喝了,肯定非睡上个三天
三夜……“小狗子捶胸顿足,是气个半死。
“蒙汗药?”鱼翩翩哑然:“小狗子,瞧不出你这般残忍,让冷捕头‘曝昏
荒野’,不怕被狼吃了么?”暗懊自个儿怎么没想到。
小狗子忙垂下眼,生伯未来夫人气少爷赢得不公平。
“夫人……不,翩翩小姐,我也是为了少爷好……”
‘’早知如此,我也学你用蒙汗药,干嘛还好心的用巴豆?‘’鱼翩翩压根
就没听见小狗子的忏悔。
她好心?小狗子的嘴早成O 型嘴。
‘’翩翩小姐,你是说,先前冷捕头抢去的那杯茶水 .里,掺杂了巴豆?那
不是要给少爷喝的么?“他是不是错听?”
‘她得意的点头。“小狗子,我问你,你是楚天刚的忠仆,我是心向他的未
婚妻,倘若专为冷捕头准备茶水,他当然会觉得其中有所古怪,但若为楚天刚
准备茶水,他会觉得古怪么?”
“不会。”他呆呆答道,忽然发觉她身后散发金色的光圈。以往老觉得她配
不上少爷,一是瘟神之说,二是瞧她粗枝大叶又没念过书,当然笨得配不上少
爷,但如今——他以为他小狗子已是够毒够狠够聪明,哪知人外有人、天外有
天,当下简直佩服起她这个中好手来。
“昨儿个晚上我放了一斤的巴豆粉煮沸成水,再加几朵玫瑰瓣,该不会有怪
味才是。”
“一斤?”天,这只是一场争夺赛罢了,有必要害那冷捕头拉死吗?不,不,
只怕冷捕头还没拉死,就先虚脱而死。他小狗子的蒙汗药简直算是小儿科嘛,
哪比得上她的大手笔?
她——真的适合当楚家少夫人?
万‘,万一哪日他小狗子顶个半句话,会不会也遭她的毒手?他的心忽地发
凉起来?
“咳,奇怪?不是只有冷捕头和楚少爷在竞赛么?
怎么又跑出个第三号人选来?“那小狗子瞧见草丛里奔出一人来,再一细瞧,
又叫了一声:”他不是李唐公子么?“
“救命,救命!”那李唐忙躲在小狗于身后,指着紧迫而来的几名汉子,吓
叫:“今儿个总算见识到长安县瘟神的威名,我不过是瞧瞧那擂台竞赛,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