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怨,如侠,不管怎样,最近你自己要小心些,等标购案结束后,你就不会
有生命危险了,我——我应该代我爸向你道歉的。”
如侠睁着圆眼。“我没听错吧?那个疯子自你从二十三世纪来?”
陈子孝点点头,不明白如侠的反应怎么有这么大的转变。该不是被吓着丧失
理智了吧?这也难怪,陈沈两家虽谈不上世交,但交情还算不恶,加上年轻一
辈自幼青梅竹马,说什么也不敢相信陈得胜会以如侠的性命相胁。
他有这种父亲不知是幸抑或是不幸。
“他是谁?小东西。”无声无息的,龙皋出现在铁门前。
如侠眼一亮,本想跳进他的怀里,不过由于头晕目眩,能勉强稳住身子就不
错了。
要跳的话下回再跳也不迟。
“陈子孝。”他上前介绍自己,伸出手。
龙皋盯着他的脸半晌,微笑。
“如侠的保镖,龙皋。”他回握。
“我知道。”陈子孝瞄一眼如侠,“我言尽于此。如侠,你要小心,别怪我
没事先警告过你,我可不希望明年到你坟前上香。”话说完,人也走了。
“你乌鸦嘴啦!”她朝着他的背影大叫,然后又是一声惨叫,“痛死人了?”
她扶着头大叫。
“你喝酒了?小东西。”龙皋蹙起眉,快步跑过去抱住她,免得她摇摇欲坠
的身子倒下。一接近,马上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不知该气或是该笑。
“龙哥,高峰会议终于谈完了?”她仰起脸看他,自然的搂住他的颈子,即
使那要费力的垫起脚尖来。“你们决定如何?”
龙皋扬起眉。
“什么决定?”
“该怎么解决我们啊?你知道的嘛,是想杀我们灭口还是决定赶走我们?”
“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他简直哭笑不得。
“寄出恐吓信的是陈得胜,食物中毒也是他搞的鬼。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你
可以不必再继续保护我了。”他小心注意他的动静。
“我知道。”
“你知道?”她张大嘴,“你是说,你早知道是陈得胜搞鬼?”什么嘛!害
她整日提心吊胆,也不跟她说一声,万一哪天真出了事,他负责啊?如侠满眼
怨对地瞪他一眼——但——这是什么眼神?好像跟昨晚吻她之前的古怪表情一
样哦……
心噗通一跳,忽地发觉自己踩不到地,原来是叫他给抱了起来!看他抱得这
么轻松,就像拎小鸡似的,人长得高大就是有这个好处。偷偷再瞄他一眼,想
打破沉默,可是话却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还得分一半的精神努力克服眼底的
娇羞——幽幽一声叹息,龙皋贴着她发烫的额头,低吟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呢?”
“龙哥,你——是不是要吻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她的脸颊红扑扑地。天!
羞死人了,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呢?
“等你再大一些,就不必顾忌了。”蓝宝石般的眼眸闪烁着欲望。
“你是说,你想跟我上床?”圆圆的脸蛋充满惊奇。“可是,可是,我是说,
龙哥,你也知道嘛!我的身材不是很好,至少没有紫葛姊那样曼妙的身材,也
没沛书姊的丰满,你确定你想要我吗?”一紧张起来,胡乱说话的毛病就又发
作了,也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十八岁了,是可以论及婚嫁的年
龄了,为什么顾忌——”想了想,好像不太对劲——这句话摆明了就是说不必
顾忌她的年龄,而她也愿意以身相许似的。
“在以往,我从不以为女性的胴体有什么值得惹人怜爱的地方。唯有你,小
东西,说不出是什么心态,就是想怜你爱你,对你欲望之外还有些我自己也搞
不懂的情愫。”
即使是现在抱着她,仍能感受到内心深处的心神荡漾,小小软软的身子有如
婴儿般娇嫩,想吻她、爱她,甚至搂抱着她也是一种满足吧。
如侠的脸蛋红得醉人,含情的眸子不敢直视他。爱情的滋生,相对的代表她
已成长,不管是身体的或精神的;以前她最爱的是钱,如今才发现金钱并不是
万能。现在她的最爱是龙皋,是那种一生一世也不想改变的感情。想他穿越了
三百年的岁月来到二十世纪,因缘际会地碰上她,若不是冥冥中注定,实在也
难找出其他的说法。也许他们曾在前生相约,无论在哪个时空,终于相逢。她
该是他的情人,该是他的唯一——如果能教他懂得什么是爱情的话。
生来就有一股不向命运低头的不服输精神;她相信,只要她真心为他付出,
他冷硬的心终究会有融化的时候——她红着脸。
“龙哥,你可以亲吻我。”差点没钻到他的怀里,羞死人了!竟敢这样开口
——他笑了下,将她放下地。
“你不吻我吗?”她仰起不解的小脸,挺失望的问。她以为他是有点喜欢她
的。
龙皋爱怜地揉揉她的短发,心想这些日子来她的短发长长了不少。
“也许等时候到了——”
她眨眨眼,接吻还要看日子?这算是二十三世纪的做法吗?
“等我学会、弄懂你所谓的爱情,小东西,那时就算我想逃也逃不了。”他
意有所指。
如侠再眨了眨眼——一天之内实在不能受太多惊吓。
“你是说——龙哥,你愿意爱人了?”脑筋转了转,脱口道,“你只能爱我
——我是说,一旦你学会了爱人,我想我有权利得到你的爱。”话还是先明说
比较好,万一龙皋先爱上别人怎么办?
这小丫头!
她以为他是为了谁而愿意去学习那所谓爱情的?她的年纪还小,若再过个几
年,定会是个落落大方的俏佳人。在这个世纪,男人是可以追求女人的,届时
——他愿意相信她所说的都是真心话,相信她会爱他一生一世,但——他本就
不是二十世纪的人类,命定中的红线是不该存在的,万一有那么一天,那个持
着红线彼端的男人寻来,她还会坚定她的信念吗?这个念头让他下了决定。
他要留她在身边,尽其所能的让她留下来!说是自私也好,也许她是不该属
于他的,也许将来她会遇上真正相属的恋人,但——他仍是要留下她的。
说不出那种感觉的滋味,也许那正是所谓的爱情吧?!但他不在乎,他只要
她留下,一生一世。
她瞄瞄他的脸色,咬着下唇害羞的伸出手指。
“你必须保证。”
“保证?”他握住那只好小好可爱的指头。
“不是这样啦。”她脸红。“是勾勾手指,证明你没骗我嘛。”见他没动静,
干脆拉住他的大手,勾住他的指头。“现在你可不能反悔了。将来你是要爱上
我的。”
将来?
也许现在就是了呢,龙皋苦笑着。
※※※打从龙奕找着紫葛由庭院里回房,他的心就止不住惊诧——天!这到
底是什么世界?
从密室里上来时,他还当自己看错了眼,两个疯女人在庭院里,坐在他的床
单上唱着情歌——如果那真是情歌的话,五音不全不说,唱起来还真刺耳难听,
连平日栖息在屋顶的鸟儿全不见了踪迹,或许是给吓跑了吧——“龙奕?”勉
强睁开醉眼,看见的竟是他。
“是我。”他冷硬地说道,放下她。而后震惊地发觉她开始拉着身后的拉链。
“你在搞什么鬼?”这下他的自制力崩溃了!她知道她正做着什么吗?
“献身——”紫葛打了个酒嗝,醉眼惺松的望着他。“我想献身给你。你不
会拒绝吧?”
龙奕的脸都绿了,“你喝醉了。”
“可是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可是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龙奕的眼里窜起两簇火焰,没醉吗?连话都重复说了两遍,还会清楚自己到
底说了些什么话吗?
是哪个该死的人让她喝醉的?
“你不需要负责的。”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能不能请你帮我拉下拉链?
我好像碰不到——”
“会才怪!你休息吧。”龙奕转身就要走出卧房,不想一双玉手从后头紧紧
搂住了他。
“别走。”她低语,“你可知道我是鼓足了多少勇气才能坦然面对你?说醉
酒是骗人的,我需要藉点什么来壮胆。二十四年来,没有人碰过这身子的,我
想将它献给你。
说我傻气也好,在我对你做了那么残忍的事之后,要你爱上我是不太可能的。
也许这是我的报应,报应过去罔顾众多男人的死心塌地。而今,爱上你不知是
我的幸或不幸,你是二十三世纪的人类,在我们彼此之间或许没有交集存在,
但我必须做点什么来留下美好的回忆。也许五十年后,这份回忆是我唯一深藏
而眷恋的。“顿了顿,眼泪无声息地滑落下来。”你——不会拒绝我吗?“倾
听他稳定的心跳,竟觉得这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
如果能一生听着他的心跳,她真的别无所求了。所谓的一见钟情也不过如此
吧?不过认识两天的时间,竟能深刻的认定他;是缘份吗?或者有缘无份?他
毕竟是另一个世纪的人,那里才是他的故乡,可以带她走吗?一见钟情最悲哀
的地方莫过于是单向的眷恋。他不会爱她的吧?他不懂得爱,但至少有欲——
对她而言,也够了!
“我该拒绝你的。”声音竟有些粗哑。
“我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直到你接受我。”幸亏看不到他的脸,否则又怎
能说出口呢?
“你会后悔的。”
“这是我的选择。”
他拉开她的手,旋过身,向来粗犷的脸庞染上一抹柔情,在夕阳余晖中看得
并不真切,如果事后知道自己竟也有那么柔情的一面的话,大概也会吓一跳吧?
“我不该碰你的。”可是对她明明有一份特殊的感觉,如果能知道那份感觉
是什么就好了。
她是个诱人的女子,说他对她没有欲望是假的。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她,不动
欲念也难——思及此,竟有一股怒火,想痛殴任何一个想入非非的男人!他是
不该产生这种感觉的。在二十三世纪,男女一向好聚好散,没有爱情作根基的
欲念是不必顾忌太多的。
只要防范得宜,确定对方没有性病,在互相性吸引之下直接上床,没有想念,
没有心痛,没有莫名的感受,只要愿意接吻,就知道彼此都已同意发生短暂的
性关系。在二十三世纪,接吻算是同意性关系发生的第一步。
对她,他是不该同意这么做的。她并不适合做他的一夜风流,她值得更好的
——例如有个男人爱她?爱人的滋味他不曾尝过,不过待在这个世纪也有不少
日子了,知道对女人而言,最大的幸福莫过于爱人与被爱。
爱一个人真能让人幸福吗?
如果能让她幸福的话,他是愿意爱她的。
但要怎么爱呢?
他甚至连爱情是什么也不懂。
“你的伤还疼吗?”她轻抚着他额上扎着绷带的伤口。
“只是小小伤口而已——”他哑然失声,紫葛身上那一套连身裙竟如水波般
滑落在地。
她凝视着他,缓缓褪下衬衣,她很紧张,由她发颤的双手就可以知道了。
“这并不只是一夜风流,它将是我唯一的回忆——”她深吸口气,极力控制
住抖颤的语调——“你是必须回二十三世纪的,我只是想保存一份美好的回忆
——”
看着她的眼神是激动的,甚至闪烁着深沉的欲念,即使心里想拒绝,却也是
徒然,抬起她的下巴,轻触她的唇。
“今晚,你该是我的。”霸气中夹杂着几许柔情。这一吻是承诺了彼此的欲
望。
紫葛松了口气,投进他的怀抱。
一切尽在不言中……
※※※焕然一新的白屋。
从紫葛住进来后,确是有明显的改变。当然,龙家男人也算尽了点力量吧!
以往对腐朽的木制家具视若无睹,两个不谙家事的女人是能躲就躲,但紫葛就
是无法忍受这脏乱,非但自动自发地清扫白屋,还让龙家大男人去做修葺的工
作。龙家男人会愿意吗?
还不是让龙奕以他一等侍卫的“官僚”作风给压着上场的。
这几天,龙庆是属于紫葛的。
每天看她一脸幸福的神色,沛书就忍不住叹息。
“叹什么气?不舒服吗?”早餐桌上,龙瑾认真地问她。
瞧,这个男人好像还满关心她的,偏偏她就是拿不出勇气来诱惑他,如果她
有紫葛那般姣好的身材就好了。怕只怕那天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要来个献身,
说不定龙瑾会眼一扬,嘲笑她的身材呢。
这大概就是身为女人的悲哀吧!如果能再瘦一点就好了,或者骨架再小一些。
她不是那种肥胖型的女人,应该算是丰腴的那类,没办法,天生骨架大,不管
怎么节食也不可能再瘦了。真是可悲!要是脸蛋再好看一点就好了,起码可以
弥补身材上的不足嘛,偏偏上帝忘了把这两项赐给她了。怎样才能让龙瑾爱上
她呢?不爱她是当然的,爱上她才是奇迹。
而奇迹是不可能天天出现的。
那就只好自己创造奇迹了!坊间不是有挺多减肥场所——还有的夸下海口一
个星期减七公斤的都有。如果减肥成功就好了,不过“学费”一定很贵吧?动
辄数万元以上,而她银行里的存款只剩下一万块……多可悲!以前即使天天吃
泡面也不可能瘦下一公斤,一万块能减掉多少脂肪?想起他以前曾说过她应该
像她书中所描写的少女,飘逸动人吗?
那他可找错人了!这辈子要她像如侠那般娇小的身子是不可能了!如果来得
及,真希望能投胎到二十三世纪——美人的世纪,能跟龙瑾相会就好了——
“又在胡思乱想了?”龙瑾低问。
她含怨瞪他一眼。“我说过不要读我的心。”他就是这点讨人厌,既然会读
心的话,应该知道她爱他啊。
龙瑾叹息,不理会她的抗议,伸手探探她额头。
“你以为我弱不禁风吗?又不是林黛玉那种病恹恹的身子。”她咕哝道。
“那就多吃点。”
“你想我肥死啊?”难不成自己跟他前生是仇人?明明已经有点肥像,竟然
还要她猛吃?想把她弄肥,然后好丢给别人啊?
思及此,悄悄又瞪了他一眼。
“你不胖。”
“是谁说我应该像书中女主角一样飘逸动人,最后还能飞上天?你要搞清楚,
现在是二十世纪末,并不是所有的女性都能美得动人的。”难得抱怨,看他没
吭声,心底轻吁了口气。
“美人我看多了。”
“所以习惯了嘛。”
“你存心挑衅?”他凝视着她。
“谁敢?又不是不想活了。以你这种身材,就算压死我也是轻而易举的。”
她自怜的叹口气。“其实这几天你也不必把床让给我睡。你是绑匪,不,我是
说,你是主人嘛,应该我睡地板才对。”
“闭上你的嘴。”龙瑾拿她没办法。
她当真乖乖闭上嘴,然后想了想,又忍不住脱口而出——“我能不能看一眼
《龙的新娘》?也许能看出是谁写的呢!”
“不能。”
“怕我发现其中的秘密吗?你放心啦,玉石都已经交给你了,就算我想许愿
也不可能——”
“吃你的包子。”很不客气地塞一个包子到她嘴里。
恨恨地瞪他一眼,心底诅咒他的霸气。
“我只是觉得很好奇嘛。”如侠忍不住插嘴,“难道你们一点行动也没有吗?
例如找那个巫师讨回青龙石?”最好她能参一脚。
“不必我们动手,他迟早会找上门来。”
“因为红龙□在你们这里吗?”
“那道时间之门是唯一通往二十三世纪的入口,如果他想回去,就会自动送
上门的。”
如侠的脑子转了转,大叫:“时间之门应该不止能通往二十三世纪吧?”
“别打歪主意,小东西。”
“为什么不?是应该利用的嘛。穿梭古今,要是不进去看个究竟,一定会遗
憾至死的,龙哥!”开始撒起娇来。
“你不能进去。”
“就因为我不是龙家人吗?”
龙皋叹息。
“我是为你好。”
“那可不见得。龙哥,只要瞧一眼就好了,也许我可以告诉你蓝——”及时
收住了口。笨蛋!差点给泄露出来,要是让龙皋发现,一定会恨死她的。
“小东西?你有事瞒我?”
“没有。”
“你不是说谎的料。”
“我才没说谎呢,其实依我的高见哪,应该直接找上那个巫师,把青龙石索
回——龙哥,你确定那三块玉石真能许愿?”
“不论能不能许愿,我们的职责是找到它们。”
“你打算让巫师逍遥法外?”
“没有许愿的玉石,他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再说,只要有一块玉石在我们
手中,他迟早会找上门来的。”
“好懦弱的作法。”
龙皋淡淡一笑。
“一定得打打杀杀吗?二十三世纪是不时兴杀人的。”
“要是能先找到蓝龙玉就好了,起码我们先拥有两块玉石嘛。”她偷偷观察
他的神情。
“迟早会找到的。”
如侠皱皱鼻子,“听起来你不怎么相信玉石能许愿嘛。”
“不能说信或不信,老金对古代预言有相当的狂热,就算玉石无法许愿,他
也会找到另一项预言——”龙皋蹙起眉,想起预言中“伟大的龙之家族远渡时
间洪流,将成为不可思议之事的俘虏”,至今犹解不出其中谜团。
不可思议之事?意指什么?
对龙家人而言,不可思议之事是——奇特的想法窜入脑海,他脸色一白,猛
地站起。
“龙哥?”如侠睁圆眼,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转变脸色。
“你是想到了什么了?”龙瑾沉声问。
“‘伟大的龙之家族拥有开启愿望之钥,当他们远渡时间洪流,将成为不可
思议之事的俘虏’,这该死的预言不是老金所想的!”
“什么?”
“对龙家人而言,不可思议之事只有——”龙皋闭上嘴,不用他多说,龙瑾
龙奕愣在当场!
“龙哥,你到底在说什么?是预言吗?”如侠叽哩呱啦的搬出一堆问题。
“我能不能也听听看?虽然没有你那么聪明,不过多一个多一个脑子嘛,你
说是不是?什么不可思议?是指二十三世纪的发明吗?”明明知道自己没他聪
明,却净在那里打哑迹。她最恨的就是他话说到一半,存心吊她胃口。瞄一眼
沛书与紫葛,她们同样一头雾水。
“不可能!”龙瑾严厉否决。
“是阿,那么‘直到神之恩准,愿望始会成真’又有什么涵意?”龙奕提出
疑问。
“神之恩准……”这句话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半晌,龙瑾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甚而由白转绿。
“沛书,你小说的原稿写好了吗?”他指的是从沛书被“绑架”以来,闲极
无聊,向龙瑾讨稿纸写的小说。虽说爱情挺重要的,但面包同样重要,她可不
想回到那种天天吃泡面的生活,当然得勤快些啦。
“你现在要看?”她惊讶的问道。
“去拿来。”他命令。
从房里拿出一叠写好的稿纸。
“只写到一半。龙瑾,你真的喜欢看爱情小说啊?”是很开心他能成为她的
读者,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一个大男人又不懂爱,能了解其中的痴情挚爱吗?
他瞪她一眼,翻着昨晚瞥到的那一幕,再一次细看其中内容,愈看脸色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