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听着婕的话,看着婕关切的眼神,满意的睡去。
“你也赶紧睡一会吧,他能说话就代表着差不多不会有大事。”婕看着我,指了指旁边的空床。“你的眼睛红透
了。”
我?我不是因为困,而是因为火气还没有下去。但是现在知道陈默起码能活下来了,我心满意足的爬上了旁边的床,很快闭上了眼睛。但是一瞬间我感到有人,立刻又弹了起来同时拔出了身后的家伙。
是婕,她只是在帮我盖被子,但是看着我指着她的武器,显然手足无措。我很害怕她会尖叫,也很害怕她会跑掉,等等。但是婕只是忽然安静的哭了,然后放下手中的被子,转身离开。完了,她恨我了,她会告诉陈默说我拿枪吓唬她…我觉得我越来越傻X了,有本事,拿着家伙指着大猛子的脑袋去啊!!我在这个破医院呈什么能??
于是我倒头大睡,因为我累了,累坏了。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是陈默又喊醒了我。“右子,我想喝水…”陈默看着睁开眼睛的我虚弱的说。
“喝你妹,没听说你喝了水就会死吗?”我不耐烦的说,然后翻身过去继续睡觉。
其实我盘算着应该怎么办。
下午我去找到了躺在床上的胡子。胡子说,对不起连累了你们,陈哥他…
“没死,放心吧。他骨头硬。”我说,然后心想,骨头硬肚子还是软的啊。
“哦,那就好,那就好…”胡子男满脸的欣慰,叹了口气。“出院以后我请大家吃饭,然后,我们散了吧…”胡子男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你怕了?”我看着胡子问。
“这次是捡回一条命啊…你知道不知道其实大猛子带着多少人来的?”胡子男心虚不已,冷汗直流:“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死掉一个人了,被大猛子用猎枪嘣了3枪,骨头都碎了…我承认,我是不敢和他面对面才叫你们来的…你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胡子男似乎对我们很内疚。
“没事,混的不都是这样吗?”我说不上是不是挖苦,也说不上是不是自责。如果昨天我要是捅了大猛子,就犯不着陈默这么倒霉了。
出门,没有找到刘二;于是我直接去找了张野猪。张野猪此时此刻也许才真正明白了我们是干什么的,对我毕恭毕敬,将我叫到了另一间没人的办公室。
“陈默好了吗?”我问张野猪。
“其实,陈哥应该没大事,就是失血过多…”张野猪给了我一根烟,然后说:“他就是把旧的伤口划开了,但是几乎没有新伤口,所以不用担心…嘿嘿,嘿嘿。”张野猪最后的讪笑让我十分不舒服。因为我听出了其中的暗示。
“钱过几天给你,我们现在没有人能动。”我说。
张野猪闪现了一个失望的表情,然后很快又笑脸如花了。
不管这件扫兴的事情,我觉得我的情绪似乎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于是我买了自己的饭,准备继续回去陪着陈默那个傻X,让他觉得稍微安心点。
没想到走到门口,看到了很多人在那里堵着。
我正要发怒,心想谁敢打扰我兄弟休息,但是很快我就扔下饭菜逃进了电梯。
因为,那是一群警察。
17.立足·思考
警察很多,而且不像是来探望受害住院的良好市民;在我匆匆的跑向电梯时,看到转角处的张野猪正在和警察解释着什么。我不知道现在事情怎么样了,但是我唯一庆幸的是枪在我身上,我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我不想让这件事情由聚众斗殴转变成不可挽回的持枪刑事案件。因为这代价太大了。
出了电梯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我只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里,越远越好;但是我同时很担心陈默究竟是怎么回事,矛盾的心理在我身上纠结。恍惚之中我看到了婕走了过来,好像是要上电梯回病房。她显然也看到了我,然后立刻将眼光挪开,但是嘴角依然委屈的抖了一下。
我冲了过去。“把你电话给我。”我急促的说道。
婕惊讶的张开了嘴,然后恐惧的看了一眼我藏着枪的位置后将她漂亮的手机摸出来递给我,再然后又要流眼泪。
我无奈的将手机还给了她。“是手机号码,我没说清…你,你别哭。我现在必须赶紧走,但是我需要知道我兄弟的病情;所以…麻烦你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可以不要。真的。哎呀你别哭…”我看着她眼泪开始慢慢流出眼眶我有点手忙脚乱。
婕听了我的话后,略显迟疑的将手机拿了回去,然后擦了擦眼睛,犹豫了一会说:“13XXXXXXXXX,我只能下班后才能…”
我只是一边拿出手机记录号码一边迅速的离开了医院。
坐上出租后我还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首先我给张野猪打了电话,他接通以后立刻和我说“老刘啊?我现在不能去打麻将啊,这个,警察同志找我咨询一下有点事情呢。哈哈,有时间再聚吧行吧?那就这样我先挂了。”电话咔嚓一声之后传来了嘟嘟声。
妈的,果然张野猪不能联系了吗?这小子为了自保不一定会怎么样呢。
紧接着我给胡子男打了电话,没有人接;再然后我给刘二打了电话,没有人接。
再然后,出租车司机问我“哥们你到底去哪里?”我想了想,说,回家吧。
回家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把兰锁在屋子里快2天了…于是我赶忙打开了门,兰在里面披头散发安静的睡觉。我忽然心血来潮的摸了摸她的鼻子,发现还有气,于是我欣慰的喘了一口气,庆幸没有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又耽误了一条人命。
兰醒来后还是比较冷静的,除了问了问陈默到底怎么了以外(我没有告诉她)就没有再闹了。我稀里糊涂的吃完兰做的方便面后开始认真的考虑以后怎么办。
不过政府的效率超乎我的想象,我还没有思考超过5分钟,门就开始被人疯狂的敲打。兰走过去问“谁啊”就要开门;我脑子忽然一哆嗦,冲进厕所,打开水箱把枪扔了进去后盖上盖子,然后脱了裤子坐在了座便器上。
几个警察破门而入,然后直接按倒了我。我想挣扎,但是警察很快的给了我一脚将我的下巴踢得生疼,同时将我从卫生间里拖了出来。
“是叫右子吧,你?”唯一一个没有直接参与这场袭击的一个领导问道。
我点点头。
然后他把刚点着的烟头扔在了我背上;我感到一阵灼热,一阵无法忍受的灼热;所幸的是他很快就用脚在我背上按灭了这个烟头,然后蹲下,用手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拉了起来。
“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先给你坦白的机会。”他略带淫笑的问我。
我的下巴很疼,勉强的吐出了几个单词。
“什么?”他没有听清楚,把耳朵凑了过来。
“让我把裤子穿上,草…”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说。
18.立足·棍子
我有点意外的在警察局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包括胡子男和他的手下,以及刘二的几个手下。刚刚在医院分别后很快我们又聚集在了一起。胡子的伤还是很严重的,所幸都是硬伤,所以打着石膏就来到了这里参观指导。
刘二的手下似乎都很害怕。“惹到人了这次…”他们小声的议论着,然后哆哆嗦嗦的。
“怎么啦,怕什么?你们第一次进来吗?”胡子男呵斥着这些不争气的东西。
“右哥,你得罪棍子了吗?”有一个人问我。棍子?什么棍子?
“就是把你捉来的那个,外号叫棍子的警察…可别跟他犯狠,他真能整死你。”这小子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的,冷汗一直流。
这外号听着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什么…”刘二的手下似乎都觉得我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你们是后来来的,根本不知道他多可怕。”
“说说,他怎么了?”胡子男问道。我看出了胡子其实很想抽烟,但是无法如愿时只能听一听别的故事来打发时间了。
棍子其实不能算是一个警察,这里的老渣滓都这么描述棍子;棍子其实更类似于一个变态。棍子当年还是小警察的时候是在新城区那边当警察的,但是传说第二次出警抓人的时候被贩毒的打成了脾摘除。不过很可惜,抓住的毒贩子身上根本没有货,意思是这么大的行动得来的结果就是,治安拘留十五天然后把这群毒贩子放出去。
棍子不愿意了,要求自己去审讯捉来的那小子。
“毒品在哪里?”棍子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问。
“在我屁眼里。”对方满不在乎的说。
事后这个哥们一定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因为棍子用了厕所的墩布棍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后门,并且翻搅了很长时间才拉了出来;当时用其他警察的话来说,那半截棍子出来时时带着肠子的。
后来的故事是,当事人再也没有脱离过导管大便,也没有人再和警察用自己的后门开玩笑。
警方打算处罚棍子同志,但是棍子坚持自己是在查毒。“犯罪嫌疑人亲口承认毒品的所在,我没有伤害他,我只是为了找到赃物。”棍子说。
最后,棍子被警方以“|没有得到搜查令的情况下擅自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搜查”进行了诉讼。然后棍子明降暗升,来到了旧城区当治安大队长。
“你们和我谈人权?”这句话是一个老渣滓被吊在办公室被棍子打了半个钟头后得到的一句话。“你们也算是人?”
棍子的种种传说充斥着这个旧城区,从连续三年的优秀警察和曾经刺瞎了一个妓女的右眼,故事数不胜数。
我看了看胡子男,他已经笑不出来了。
而我想的是,他们会不会搜查那个藏着枪的水箱,会不会发现很多我们不能泄露的秘密。
胡子和我决定换个话题,聊点轻松的。
“一会,知道了?”胡子男问我。
“坦白交代?交代什么?”我反问。
“为什么抓我们?”胡子男反反问。
“是啊,为什么抓我们?”我自言自语的反反反问。
就是啊,我绕了一圈忽然回到了原点:警察为什么突然要抓我们?
19.立足·正义
棍子在半夜2点开始提审了。他打量着上着背铐、肘关节被迫耸的老高的我,点了一根烟。“知道我是谁不?”他问。
我点点头。
“知道就行,别和我找乐,找刺激的话我让你这辈子忘不了刺激。”棍子说的很轻巧,然后当着我的面开始打电话叫火锅的外卖。
我的手肘开始麻木,然后刺痛,然后麻木然后充血然后我知道它们开始变黑变冷。但是指导3点的时候棍子依然只是当着我吃火锅,看着值班室的电视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笑声。
“不提审我吗?”我咬了咬牙,主动问了一句。
“还没到时候呢。”棍子将羊肉下了火锅。“多陪陪我,我也好骗加班费。”
骨头已经快要到极限了,我知道我可能随时晕倒;这种让人不能好好站立的姿势使我休息不能,一直维持着全身肌肉的绷紧。“凭什么要抓我?”我让自己尽量的保持着神智。而保持神智的唯一方法就是尽量多说话。
“前天,新华路西口有个人被人用锯断的猎枪打死了。”棍子看着电视和我满不在乎的拉家长一样说着这件事;我心里盘算了一下,明白是胡子和刘二那个被打死的小弟。
“出了命案,我们不能放着不管,百姓的安居乐业,国家的国泰民安都要靠我们来维持…”棍子继续侃侃而谈,呼噜呼噜的吃着热气腾腾的羊肉。“你知道是谁不?杀人的人。”
“我怎么知道…”我虽然恨大猛子,但是我好像没有打算趟入警察这波浑水。黑道的事情我更希望能够在我们这条单纯的黑道上解决。
“你不知道谁杀的人啊?”棍子问,似乎很好奇。“其实我知道了。就是你杀的。”
我听了以后抬起头大吼一声“胡说八道”!棍子吃了一口羊肉,然后在刑讯笔记本上写下,“3点15分犯人情绪激动并且有袭警行为。”写完后站起来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嘴巴,回去坐下,继续吃饭。
“别大声喊,吵死了。”棍子说。“你杀了人,下辈子有没有什么人等?没有的话就好,有的话告诉她别守活寡了,赶紧嫁人算了。”
“你知道是谁为什么要赖上我?”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得罪了这一路的门神;然后我忽然开窍:难道棍子和大猛子是一起的?大猛子已经把这事推给了我和陈默?
“你也知道是谁啊,为什么不说出来?”棍子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
然后我们沉默了将近10分钟,10分钟之内只有他吃东西和我肌肉纤维断裂的声音。
“为什么要抓我们?”我喘着气。快不行了吗?“为什么不直接去抓大猛子…”
“大猛子杀的是你们的人。还有,别叫他那个名字,叫他刘孟波。黑名在我们这里不常用。”棍子听到我说出了大猛子的名字后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想坐下吗?”他问我。我点点头。
1分钟后我自由后的胳膊酸疼无比,我甚至想要打滚;但是这也让我觉得无比舒服。我看着眼前的棍子,等待着他继续开口。
“你和姓陈的是什么关系?医院那个。”棍子给了我烟,我想要用手接住,但是发现我的手指根本没有办法用力;烟掉在了地上,我去捡,发现自己连把烟捡起来也做不到。
棍子皱了皱眉头,直接点上火然后放到了我嘴里。
“兄弟。”我抽了一口长烟后深深的吐了出来,感觉自己真的活了过来。
“刘孟波下的手吧?”棍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都知道。”棍子满意的坐了回去。“你和陈默2个人拿下了火车站那边的饭馆一条街,不错,虽然我是警察但是我也佩服你们年少有为。”听了这话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是不是该谦虚一下,但是棍子很快又嘲笑的说:
“可惜了,风头大了,你们口中的大猛子来踩了,还差点把你们都踩死。傻B了吧?”
“那我也不知道,你抓我进来做什么。”我只想问我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维护社会正义。”棍子坦言。我迷茫的看着他。棍子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附耳说道:
“你想杀了大猛子吗?”
20.立足·一步棋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警察问道这个问题,我只是觉得完了,他也是大猛子的人,他们要在这里把我们这波势力彻底碾压而亡。黑白两道竟然都这么快就注意到了我和陈默的小崛起,这让我实在是情何以堪。
棍子看我不说话,推了推我,问我是不是吓傻了;然后他追问了一句:“你想弄死刘孟波吗?他可是砸了你们的地盘又伤了你的兄弟。说吧,别害怕,我知道你肯定想弄死他吧?”
听着这一系列不着边际的话,我忽然情不自禁的点点头。我想起了在医院时自己拿着枪时怀有的那份激动,那不仅仅是一种激动罢了。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把激动变成行动。
棍子很满意的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招呼我过去一起吃火锅。“吃点吧,过几天我帮你安排这件事。”棍子给了我一碟子麻酱。
“什么事?”我吃着羊肉问。
“杀大猛子的事情。”他似笑非笑的回答我。同时看着我惊讶的脸满意的笑了出来:“这小子现在风头太大了,在旧城区杀个人都不当回事;是时候让他载了,不然在这样下去他就真的无法无天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我还是在看着棍子。
“你放心。”棍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到时候我会把他一个人调到你们的房间。一个晚上。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也能弄死他一个人吧?”棍子的眼神像是在挑衅,问我们“不会这么废物吧?”
“让我…让我们考虑考虑。”我放下了碗筷。“这不是小事。”
“放心吧,出来一个人顶,最多三年;三年后这个人就能顶着杀掉大猛子的威名出狱了,我保证;而且二监狱那边我有不少熟人,绝对可以让这个兄弟过得跟神仙似的。”棍子继续和我说着美好的前景,就好像他自己都迫不及待的想去监狱里度假一样。
“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他杀了个人?”我很不解。棍子的眉头皱了起来,直截了当的告诉了我答案:“不该问的别问。考虑的怎么样了?”
快到6点的时候我回到了监牢,同时兄弟们都得到了来到这里后的第一顿饭;这不是普通的咸菜米饭,这是有饺子有肉有酒的一顿饭。
“要知道这里的待遇这么好,妈的老子天天来。”胡子吃着羊腿很解恨的说道,同时身上的骨头依然作痛。“行啊右哥,进去一个晚上出来咱们改五星级宾馆了?”他拿我打趣。
“胡子,你说咱们要是弄死了大猛子,这个城市是不是就承认我们了?”我看着满嘴油腻的胡子男忽然问道。
胡子男一愣然后噎住了;他显然是被我说的那句话的内容吓住了。咳嗽了半天后他笑的特别高兴。
“是啊,我们就能在这个城市立足了,更多的人认识我们了,更多的钱来找我们了,也有更多的人想弄死我们了。”胡子男和我张牙舞爪的比划着,诉说着。“要知道,我们办掉了大猛子,我们就成了新的大猛子;你知道多少人想要爬过他那座大山吗?上到那个地位不难,难的是如何压住下面这成群成群想要冲上去的人!!不错,旧城区是小地方,但是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规矩;我们玩不过的。”
我看着越来越黯然的胡子男,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说,你在这个城市立足了吗?刘二在这个城市立足了吗?”胡子男问我。我一开始想点头,但是很快就摇了摇头。胡子男嘿嘿的笑了。
“像我们这样的混子,可能只有死在旧城区的大街里,才能把根留在这个城市吧;不然,连刘二那样在这里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都能被别人轻易地连根拔起,你觉得我们立足了吗?”胡子反问的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眼前这群肌肉横生吃着饺子就心满意足的人,我不知道我该和谁商量这件大事。这会影响我们未来的一步棋,究竟该怎么走,谁有能告诉我?
迷迷糊糊的,我就这么睡着了。
早晨的时候,所有人都惶惶不安的等待着我的苏醒。我继续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看了看想要张嘴的胡子男,问,怎么了。
我只希望不要是陈默的事情,也不要是搜查出了枪的事情就行。
“警察刚才带来的消息,是刘二…”胡子男支支吾吾的说。
“咋了?他彻底太监了,还是终于落入法网了?”我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满不在乎的问。
“不是他本人的事…他全家昨天被人推下了海,老婆的尸体今天找到了。”胡子男继续和我说,语气里带着的是绝望。
第三章 旧城区
1.旧城区·一换一
刘二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我不敢妄自菲薄,但是我想起了关于他的种种和家人有关的传说,那些人命和那些故事。旧老婆死了,现在的新老婆也死了,故事会不会重演?
如果刘二现在也在监狱的话,我知道棍子的事情一定会有人做的,而且是迫不及待去做的。我们要做的只是看着刘二在监狱里不顾一切的攻击大猛子,而且在大猛子死后防止刘二继续鞭尸就可以了。
问题是,现在没有人知道刘二在哪里。
我们本能的觉得,大猛子这次是要斩草除根了。
我打了个激灵,然后喊,警察,警察!!一个懒洋洋的人走了过来,问我干什么。
“我要见棍子,那个当队长的。”我说,语气急切的跟有人在追杀我一样。
棍子见到我的时候很是开心。“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我点点头;本来打算先拖上三天,现在看来必须要速战速决了。“我答应你要做的事情,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派人去医院看着陈默;他肯定也会被人袭击的。”
棍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然后扔给了我一根烟,姿势和陈默一样。“原来你是知道了刘老二那边的事情才来找我的…姓右的,哥是为了你好;你和姓陈的以后必然是一山不容二虎,现在除掉大猛子以后你的名声就起来了,
为什么还要找人把这个光环分一半?明儿告诉你,只要你能除掉大猛子,我可以保着你成为这里的下一任老大。”
我愣着听棍子说着关于我的计划,甚至一直忘了点上手中的烟。不得不说棍子的条件确实是太他妈诱人了——当然,如果他说的是真话的话——那是我一直想要得到的帮助。但是我知道我还不能那么做。
“保护陈默,他只要活着我就保证弄死大猛子。”我跟棍子摊牌:“要不然你就在这个旧城区再找一个敢杀他的人好了。”
棍子笑了笑,挥挥手示意我出去。“行,不识好歹的东西。”他临走的一句话算是让我放心不少。
我回来的时候人们正在等我,大家都想知道我忽然跑出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