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陈默回病房以后我才意识到,也许不是兰不好,而是…而是眼前的这个小护士太好了。女人最大的敌人就是另一个更加漂亮的女人,这就是为什么红颜祸水。虽说眼前的护士一眼望去就知道涉世未深,但是我们估计她引发的男人之间的争斗绝对比我们俩搞出的事情要多得多得多。
一个男人能够引发一场争斗,但是一个女人能够引发一场战争。
“你叫婕吧?”陈默讪笑着问。我差点抽他:你才叫什么结巴呢。
“啊,是的。你们谁是陈先生?”婕拿着名单本,看了看床号后看了看我俩。
“我是我是!!我就是陈默!!”陈默立刻亢奋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婕看了看陈默,又看了看自己的本子,显得很疑惑。
“张主任说是重患,不能行动的才把我调过来的…可是,你看着不怎么严重啊…啊我不是在咒您您别误会…”婕似乎在自言自语,但是不小心就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然后很窘迫的赶紧摆着雪白的小手和我们解释,一看就是没有什么心眼的傻女孩类型;不错,我喜欢。
陈默也很得意的看着我,意思是,哥们的眼光不错吧?
但是陈默的表情还没有摆完,他突然的咬紧了嘴唇,颤抖着扶住了我的肩膀——就好像上次阑尾炎一样的神情,充满了痛苦——我立刻搭住他的胳膊将他放在了床上,看着他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打滚。
“大夫大夫!!!”我焦急的喊;婕也吓坏了,手忙脚乱的想要帮助陈默。
然后过了一会,张野猪来了,陈默这才停止了抽搐。
“你也看到了护士小姐,我的病都是突发的…”陈默虚弱的说,然后拍了怕我:“必须24小时有人看护我,你看这就是我的朋友陪着我的原因…今天要不是你及时的救助我我可能就挂了。”陈默说的就跟刚才婕做了什么大事一样,事实是婕刚才一共做了2件事,一是喊医生,二是看着陈默打滚。
“好护士啊。”陈默跟张野猪感叹。婕听了以后特别好不意思,说哪里哪里,我还在实习呢…
虚伪的沉默问婕是不是上夜班,因为他夜间很容易发病。
婕说,明天是她夜班,不过今天会嘱咐其他的护士重点关照陈默的。婕说完就离开了病房,脸上喜滋滋的。
“明天晚上…”陈默看着我和张野猪说,脸上也是喜滋滋的。
12.立足·意外
我告诉了兰起码需要一个星期陈默才能出院,而且由于怕仇家报复我们,所以我们不打算告诉任何人陈默在哪家医院在哪个病房。“万一你又被人抓走了,对方严刑拷打你,你出卖了陈默就完蛋了。”我和兰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来觉得我们实在是太地下党了。
“那我去陪着他不就好了,他安全我也安全,他出了事我还能帮他。”兰的思维反应能力让我汗颜,我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说“黑道险恶你一个女生去干什么”来搪塞。兰最终妥协让步,让我带了点营养品去看一看陈默,并且嘱咐我一定不能再让瘦弱的陈默受伤了。
我想象着昨天砍人手的陈默,不明白他哪里瘦弱了。
“咱们要狠才能立足。”陈默昨天的时候一直和我说;我明白昨天让刘二来救我们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因为我们刚刚嘲笑完刘二又让刘二帮忙,这实在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儿,传出去了我们俩的面子算是可以去扫地扫厕所了。所以陈默必须当着这些人玩狠得,必须让他们知道没有他们我们也可以对付那些人,必须让所有人知道,我和陈默在这个城市里已经站了起来,谁也不能把我们踩倒!!
陈默拿着菜刀剁下去的时候我没敢看。我只是听着惨叫就已经足够瘆人了。刘二在一旁很满足的抽烟,而胡子男也是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
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真的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也许他们也一样,是装的,是怕被别人小瞧而装的如此之狠。
这是一个不自由的城市,我们为了防止被人踩倒而拼命的去踩别人。
这是一个悲剧,而我们却永远乐在其中。
刘二给了我电话,问我陈默死哪里去了。我说了地址后他的意思是自己去探望一下陈默。我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钱拿到没。”
“拿到了。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了何必见外呢。”刘二说,然后客套了几句。我心想有本事你别要那些钱啊,真假,真他妈假。
胡子最近也是招兵买马,似乎有什么大动作要做,而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关心。我只是拿着胡子按月给我们的钱这就足够了,他的野心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走我们的路他走他的路。客观一点说,我没有把陈默以外的任何人当做自己人,甚至连陈默我这么久了也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
但是从他帮我剁人手的那个晚上开始,我觉得,我多了一个兄弟。虽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说法。
刘二去见陈默的时候带着水果什么的东西,看到了婕以后恍然大悟为什么陈默坚持要住院,立刻又送了一盒伟哥过来。
“理解万岁。”陈默又是一脸见到亲人的表情。刘二当时只是拍拍陈默的肩膀,意思是告诉他“啥也别说了爷们都理解”。
张野猪也秘密的将病房里其他的2床病人换了房间,也就是说晚上的时候就剩下了陈默和婕。我去见陈默的时候这小子兴奋地如同已经吃了伟哥一样,一脸的满足。
“晚上…嘿嘿。”陈默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床。
“你还真打算强奸啊?”我皱着眉头;我以为这小子是玩真爱呢,那曾想到竟然只是惦记着人家姑娘的身体。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你也下的去手。
“总之明天就知道了。”陈默和我说,然后等待着晚上的到来。
7点多的时候,护士们开始换班了,婕过来查了一下病房,然后还对我们笑了笑。陈默看着我,激动的说“晚上我一定要…”
话没说完,电话响了。是胡子。
“陈哥,陈哥你过来一下可以吗?有人砸了我们的地界了,你可务必要过来!快点,我拖不住太长时间…”胡子男的声音似乎遇到了大麻烦。陈默本来很不耐烦的想要拒绝,但是电话断了。
“还出去啊这么晚了…”陈默不耐烦的和我说。
我看了看表,说去吧,反正下一次查房时12点,这之前赶回来就行,5个钟头怎么也来得及呢!于是陈默愤恨的穿上裤子和我出门,打车去了刘二那边。
老远的就看到胡子似乎在等我们俩,然后如同上次一样带我们去了那间上次谈判的刘二的餐馆;不同的是,这次和我们坐在一起的还有刘二本人,而我们要面对共同的敌人了。
陈默显然很有心事,他在着急回去实施自己的夜间计划,所以刚一进去就骂骂咧咧的问:“谁这么不长眼这个节骨眼叫老子来的??妈的活的是不是时间久了连…”陈默的话就顿在了这里。
我正琢磨着陈默怎么不骂完的时候,也愣住了。
对面被一大群人包围着却依旧坐着若无其事正在吃菜喝酒的人,我们都认识。
是大猛子。
13.立足·恐惧
大猛子不急不忙的吐了一口吐沫,直接飞到了陈默的裤腿上,然后继续吃着牛柳一类的肉菜。满场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包括陈默。
“骂啊。”大猛子一边吃一边说。“怎么不骂了?”嚼菜的声音很刺耳,吐沫星子还在乱飞,尤其是咬着一块排骨时牙咬的紧紧的,声音也变得更加瘆人。最后大猛子愤恨的扔下了那块骨头,然后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站了起来走向我们。
“不说话啦?”大猛子用油乎乎的手摸了摸陈默的头,然后在他的衣服上擦干净了。陈默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大猛子擦了擦手,然后直接越过了陈默,走向了在后面的刘二和胡子。
“我就觉得为什么最近我腰疼,原来是你们这些做饭的杂碎闹腾。”大猛子说着把手插在了裤兜里,悠闲的跟散步一样。“刘老二,你现在的骨头硬朗了吧?”
刘二没有说话,那么狠的刘二没有说话,然后在谁也没有意料到得情况下大猛子忽然飞起一脚,直接奔向刘二岔开的两腿之间。一声闷响,刘二扭曲着表情流着眼泪跪了下去。他身后的那些厨子们想动,但是大猛子扫了一眼,没有人动了。陈默没有回头,但是我能看到他脖子上的冷汗。整个世界都被寒气冰封了,但是我知道不光陈默一个人在流汗。
我估计陈默现在期盼大猛子不要踢自己的裆部,因为他晚上还要依靠自己的裆部有所作为呢。
“都不说话啦?”大猛子满意的看着地上的刘二,然后喝问着。屋子里面似乎很挤,因为人确实不少,然后胡子看了我一眼;我当时吓得腿在打哆嗦;不过大猛子显然没有认出来我是谁,然后继续扫视着别人,直到看到了胡子男。大猛子满意的笑了,从地上的刘二头顶跨过去走向胡子男。
胡子男似乎想躲。
“我派人来说话不好使,于是老子就亲自来了。”大猛子在胡子男的面前坐下,然后用下巴对着胡子男,这种气势更像是在训话:“给你脸你不要啊,给你脸你不要!!还说什么让大猛子自己来…我来了,你有话对我说嘛?”大猛子似乎很生气。
“猛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胡子男想解释什么,但是大猛子跳了起来直接把他扇倒在地。“管你什么意思!!现在我给你脸,我给你脸…”大猛子一边说一边不断的踹在胡子的身上,一下一下的,然后时而传来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悦耳无比。
胡子男在吐血…双手徒劳的想要挡住落下的大皮鞋,眼光在闪躲之中盯着陈默,那是带着一种祈求的注视。
但是陈默依然没有动,连回头都没有。
大猛子过了一会觉得累了,终于返身又坐回了椅子上,喘着气看着地上的胡子男。“刘老二,我派人来告诉你我拿两成,你找人把我的人给打了,这笔买卖你还真敢做啊?”大猛子看着已经止住眼泪的刘二问道。
我现在才明白,刘二为什么答应了一成的天价让胡子男接手这里的看场;原来是大猛子开出了宇宙价要挟,而刘二不敢和大猛子抗衡,只能交给了胡子男。怪不得胡子男一接手这里就立刻招兵买马,原来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对手不是那么好摆平的。
旧城区的水太深了,外来人想要立足,恐怕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
“你找的人呢?”大猛子像是休息够了,又站起来向刘二走去;刘二吓得在地上慢慢的向后移动,但是明显速度慢了不少。大猛子走到他的身边,然后抬起脚,又朝着刘二的裆部狠狠的踩了下去,并且踩住不再放开:“老子叫你躲!!”
这次的惨叫撕心裂肺,连绵不绝。
陈默哆嗦了一下,手攥成了拳头。我不知道这个反应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陈默要行动了。不管怎么样,我注意到了,陈默的右手边就是一把尖刀,一把足以杀死人的尖刀。
陈默只要拿起刀,转过身,砍下去,整个过程不会超过1秒;而我们也能救下来刘二,也能给刚才被打的胡子男。
问题是,陈默敢动手吗?
“你找的那两个人呢?”大猛子说着又一次抬起了沉甸甸的皮鞋,看着地上咬着牙的刘二。
“你要找的人在这里。”我说,然后抓起了陈默手边的尖刀。
14.立足·尖刀
从用途到杀伤力来说,刀分为很多种。手术刀和菜刀和杀猪刀明显就不一样,而砍刀其实也有它们详细的划分。一般来说,菜刀是比较常见的武器,但是这个只是吓唬人的成分居多,菜刀很难砍死人,而且偶尔砍到人的脑袋还会卷刃;正规的砍刀都是非常沉得,有质感,虽然切口不是那么锋利,但是加上自身的重量和抡出去的速度更能让敌人受到创伤。而尖刀的用途么,就是用来捅人了。
捅人…死亡率很高的一种械斗方式。
我拿着尖刀本想给自己壮胆,但是很快我就后悔了,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好像连刀都拿不住;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刀掉在地上那我可丢人丢大了。
大猛子看了我一眼——或者说看了我手里的刀一眼,然后将脚从刘二的裆部拿了下来,并且稳稳的放在了地上。“是你?”大猛子仔细的瞅了瞅我。
“啊,是我,眼熟吗?”我没有退缩,而是强迫自己紧紧的握住了兵器。
“我打过你?”大猛子似笑非笑的问。其实这是一句大猛子在藐视对手的挑衅,可悲的是这是一个事实。不过我不打算现在承认,不然我的气势就输的太彻底了。于是我心虚的摇了摇头,真害怕他想起来云台歌舞厅的那段历史。但是我猜到了他应该不会记得,因为这种事对他来说只是小事罢了。
“你拿着刀干什么?”大猛子果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问到了我的刀。他面对着攥紧着一把尖刀的我不仅没有害怕,而且似乎很开心:“会用吗?杀过人吗?知道刺进人肉里以后怎么拔出来吗?告诉你,老子全知道,而且是熟练工。”大猛子很感兴趣的凑了过来,用饱含酒气的嘴问我:“用不用我在这里教教你,就现在?”
捅他吗?我问自己。
但是我找不到答案。
胡子男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勉强站了起来,痛苦的说:“猛子哥…猛子哥,我们玩大了…我们这就离开这里,不会再回来了…给我们一条路,我们走…您大人有大义,我们…”话没有说完,大猛子扔过去了一个凳子再次砸倒了他。
“我正教人怎么捅人呢你插个JB嘴!!”大猛子很生气,然后转向了我:“别浪费时间!!赶紧捅啊!!来,冲这里,冲这里…”大猛子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左手手抓住我,用我手中的刀子向着他的心脏比划。“来啊,怕什么呢?”
我尽量的缩手,害怕真的用刀碰到大猛子。在这一刻,我知道了,虽然我豁出去鼓足勇气拿起了武器,但是我却不敢用它。
我想到了一直打算拼命为自己尊严报仇的兰。、
然后想到了懦夫这两个字。
“明确告诉你,今天你不捅人就是不给我面子,事情…”大猛子笑着和我咬着牙说:“我会保证闹的很大。”
“你说的。”陈默忽然说,然后如同下定了决心一样转过身来。大猛子似乎很意外于陈默突然发话,然后问,你是哪根JB?
“我也是刘二找来的人。”陈默说,然后走过来顺手从我手里把刀子拿了过去。“是你说的吧?今天不捅人,这事就没完,是吧?”陈默把刀子晃了晃,然后继续问大猛子:“是不是捅了人,今天这事就过去啦?”
大猛子第一次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距离自己三步之外的陈默。
周围所有的人也都在注视着陈默。
大猛子点了点头,同时右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
“好,猛子哥,说话算话啊。”陈默头上的汗流了下来,然后猛然举起了刀。
“濮茨”一声,血先是渗了出来,继而向外喷。
陈默握着刀,一言不发的跌坐在惊讶的大猛子面前,血流成河。
15.立足·伤
陈默巧妙的解决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当我吩咐胡子他们的人把胡子、刘二和陈默赶紧送进医院的同时,我立刻回家拿枪。
我看着陈默将刀刺进了自己的腹部;那是依然没有愈合的很好的伤口,再一次遭到了重创;大猛子略感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然后一脚踹倒了瘫坐着的陈默,骂道“耍老子玩是吗?”但是意外的是,他没有再攻击任何人,而是走出了饭馆。临出门时,大猛子突然回头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他叫陈默,我兄弟。”我正在搀扶地上晕过去的陈默,在大猛子张开嘴的时候我怒视着他;我知道现在我绝对敢一刀捅死他。“告诉你,今天我怂了,我认了;但是沉默这件事,我和你没完!!!”
所有人——除了大猛子——都吓坏了,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挑衅即将离开的凶煞、恶鬼。大猛子听完我说的话走了回来,手从裤兜里再一次拿了出来——我没有躲,他现在敢动我,我就他妈的…
大猛子撒下了几张百元大钞。“我想起你们是谁了…哈哈,混的挺快啊?”大猛子看着我,挤眉弄眼了一下。我的底气消失了,回忆起第一次被大猛子打之后又被他接济的事情。
大猛子看了一眼陈默,然后说:“也告诉你,今天你俩没怂,不错。”说完自顾自哼着歌走了。其他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们之间的这场谈话,然后看着我。貌似几个当老大的人都倒下了,现在只有我是一个可以发号施令的人了。
“看什么看?等你们老大死吗?”我吼着那群彪形大汉,一群比我还懦夫的懦夫,让他们七手八脚的打电话喊救护车,伤不重的直接开车送医院。陈默在我怀里,有点慢慢变凉的意思。
“**,你给我挺住啊,挺住啊傻X!!”我拍打着陈默的脸,陈默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轻轻的说:“赶紧…婕…一会查房…我要…”
我有理由相信这是陈默的回光返照。“把他送到医院,找一个姓张的主任给他看!!赶紧!”我和其他人说,然后出门,直奔我们的地下室。
推门进去后兰衣着暴漏的出现在客厅,发现是我而不是陈默后顿显失望;但是我只是冲进我们的房间翻箱倒柜,找枪,找子弹,然后一颗一颗上膛,开了保险,放在腰间,转身要出去。
兰用身体挡在了门口。“陈默呢?”
“麻痹滚!!”我今天的脾气很不好,我一旦脾气不好就会失去理智。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但是心急火燎的我还是动了粗,揪住兰的头发将她扔进了卧室,然后出门用锁将兰反锁进去,之后伴随着兰敲打门的声音离开了这个“家”。
我到医院的时候陈默还在手术室里,其他人都奇怪为什么我会这么晚才到。几个跟班上来告诉我乐大致的情况:胡子的伤算是最轻的,已经睡觉了;而刘二极有可能是睾丸撕裂…
“陈默呢?”我没时间听那么多的事情。
“啊?啊,我还没问…”刚才汇报的人显然一愣,然后被我一脚踹倒。
“那就去问!!”我怒道。
几个人有点摸不着方向;有人扶起来刚才被我打倒得人,嘴里冷言冷语的念叨“在这里装什么老大…”
我明白,他们的心里服的是陈默;他们也许把我当成了陈默的跟班,而我也认为这样最好;但是现在,我没有心情听到这些。
我从腰间拔出了那把伤过人的手枪,顶到了刚才嘟囔的人的太阳穴上。
“再说一遍,枪要是不响,我跟你姓。”我的眼睛能够感觉到充血。那个人看着我,然后冷汗流了下来。“右
哥,我开玩笑呢…”他说。
“去你妈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的手指开始扣扳机…
“你们别闹了!”一个声音,出现在了我们的背后。“病人还在抢救呢!!”然后这个声音说完尖叫了一声,随后传来跌坐在地上的声音。“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心想你管我拿的是什么,要是陈默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地上坐着的是婕。陈默被人推了出来,输着液,看不到脸。张野猪陪在床旁,一脸的关切。
“怎么样了张医生?”我回复了一点理智,但是说不清是因为看到婕那惊恐的表情还是因为看到了陈默。
“现在还不好说,明天早晨才能…”张野猪和我说道,然后发现了我的手里的家伙后扫视了一下四周,小声说:“收起来吧,这里拿着这种东西我们都不好做的。”
我恍惚了一下,然后将枪重新插在了腰间。护士们纷纷喊着枪、报警、救命一类的话,张野猪皱了皱眉,喝道:“都没见过玩具枪吗?现在让病人好好休息!!!今天晚上都给我好好值班!!!”说完,硕大的身躯领着几个惶惶不安的人去了病房。
这里只有我陪着陈默,我坐在地上,眼睛张的很大。婕来给陈默换药时,忍不住问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得看陈默今天能不能挺过去。”我笑了。
“什么…什么意思?”婕一边给陈默换药,一边不解的问我。
“陈默过来了,我们就是2个闲人;陈默要是没过来…”我说着,咬了咬牙:“那我们就是一个死人,一个杀人犯。”
16.立足·第二天
陈默同学在第二天和我说了他倒下去后的第一句话:“谁…”我彻夜没有睡觉,听到他的话时我立刻还魂说,是我,右子。
“蛋…水,我想喝水…”陈默说。
陈默虽然更想上厕所,但是渴的厉害。我喊来了婕,陈默朦胧之中还要保持自己那迷人的微笑。“水…”陈默说。
“现在还不能喝呢,你只是口渴但是不是体渴,所以现在…”婕说着一堆我们不明白的东西,总之意思就是现在陈默不能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