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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与司慕勤合作,无疑是引狼入室,我也需万分谨慎。行事若稍有偏差,将反遭其噬。
我的话无疑使朝中又是陷入一片小声议论中,司慕政凤眸微眯,直勾勾的盯着我,似想将我深深看透,一言不发。
回了他一个魅惑的微笑,我丝毫不以为意,又继续开口道:“怎的?也不知各位大臣们商议了这么久,可有结果?其实,若是皇上在此,一定是颇为赞成,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言语间,我又将司慕赢搬了出来,左敬一事,我势在必得,就不信谁敢公然反对。
可是总有人做这刺头,而这人无疑便是刘亦宗。
他皱眉望着我,眼中皆是不服,沉声道:“此前皇上钦示弹劾左敬,如今娘娘再行启用,是否不妥?”
我当然知道此前是司慕赢削了左敬的权,还用他提醒。老家伙,总是与我作对,心中很是不满,冷哼道:“此一时,彼一时!难道柳丞相还有什么更好的人选?可以解现下燃眉之急?同是我龙朔皇朝的臣子,哪个不是为国尽心尽力,就算先前犯有些许错误。与其弃之,不若令其改之。何乐不为?”字字铿锵,驳的刘亦宗是哑口无言,满脸通红,不再言语。
转头望向司慕政若有所思的妖媚凤眼,我又是冷声道:“怎样,此事太子殿下有何见解?”
微微皱眉,他抿饿抿薄唇,终是启口道:“既然贵妃娘娘提议,诸位大臣又无异议,此事就这样定了,无需再议!”我想,迫于压力,他也只能这么说。
“柳丞相,本宫尚有一事要交代。”望向刘亦宗,我淡淡开口道。
“何事?娘娘只管吩咐,只要是分内之事,微臣自当尽心竭力。”他敛眼恭敬的说道。装的倒是一副冠冕堂皇,他心中对我有多不满,我很清楚。
“楼尚书与本宫是旧识,他原是江州人,本宫知他一人独自前来京城赴任,双亲兄妹如今皆在江州。他此次殉职,亦是为国尽忠。本宫希望能按照郡侯的品级为他发丧。他的遗体灵柩就风风光光的送返江州。增加的费用可以记在本宫的账上,等皇上回来,本宫自会禀明。宰相大人看着如何?”我长叹一口气幽幽说道。我知道,人都不在了,要这些虚名何用,亭轩他亦不会在乎,但这是我能为他做的仅剩的事了。他出生于那清秀美丽的江南,如今却客死异乡,送他回去,我想这亦是他的心愿。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痛心如刀绞。
“娘娘英明,此事已然想得颇为周全,微臣即刻照办。”刘亦宗作揖答道。
“罢了,奏禀其他之事,继续吧!”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接着上奏。
接下来,诸位朝臣轮流阐述,皆是些粮油财政军饷之事,司慕政是认真的一一听取且作出批指。他倒是颇有几分皇帝的样子。
尽管这些琐事听得我是昏昏欲睡,但我仍然是强打精神,仔细聆听着,学习着。怎么着,也不能输给司慕政。
终于,有件事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又是刑部的奏本,诉的竟是曹阳在龙城买官一事,这曹阳我岂能忘,他就是惠妃的哥哥,人称曹国舅,整人胖的像一头肥猪似的,下作淫秽的眼神令人作呕。想当日,在江州安王府中时,司慕政因为我与疾风的会面,从而认定我是勤王的暗探,是以将我送与这个曹国舅陪酒,还差点让此人渣玷污了我。虽然他很快就反悔了,我终逃离魔掌,但这件事对我亦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惠妃此人尚是知趣,心知自己的哥哥是个不成器的主子,是以从来没有在皇上面前替他求个一官半职。而惠妃本是豫州人,听闻在豫州亦是大户人家,家境富庶,本来这曹阳喜好声色犬马的生活,安心做他的国舅爷便罢。终是权势害人,想来自己的妹妹贵为皇妃,他却捞不到个官职,心中很是不满,竟然动起了买官的念头,不巧又被人抓到了把柄。只因他的身份特殊,这一闹便闹上了朝廷。
其实,我想若是司慕赢在,或许会看在惠妃的面子上,对他网开一面。可偏偏不巧,这肥猪却落在了司慕政的手中,也算是他命背!
望着司慕政渐渐阴沉的脸色,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带着几分杀意,我知他也记着那件事的仇。而司慕政是决计不会轻易放过他。
心生一计。望着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正欲开口。
我却抢先一步打断了他,微笑道:“太子殿下,本宫与惠妃素来有些交情。这件事,不知太子殿下是否介意本宫插手。本宫想等左敬大人上任后,好好的与他商议一下如何处置这曹国舅,也好向惠妃交代,不知太子殿下可否给本宫这个薄面?”
鉴于曹国舅是我与他共同的仇敌,如今天赐良机。是以,司慕政不疑有他,爽快的应道:“既然贵妃娘娘开口,那本殿下就做这个顺水人情。此事贵妃娘娘自行决定便好,无需过问本殿下的意见。”
我心中暗自冷笑,司慕政,你也未必比我道行深。瞧,还不是轻易进了我的陷阱。
买官!一抹精光自眼中闪过,我若有所思的望着刘亦宗。他乃当朝宰相,柳飘飘的父亲,官居一品,位高权重。翁婿关系,他无疑是司慕政的左膀右臂,如若想要登上权力的巅峰,想要站稳在这朝堂之上,想要将司慕政拉下太子的宝座。第一个就要除掉刘亦宗,他是我涉政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不知从何时起,我学会了不择手段,亦或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想利用这曹国舅买官一事,再通过启用左敬,从中做手脚,将这卖官的罪名栽赃在刘亦宗的身上,从而将他拉下马。这惠妃还有天大的把柄在我的手中,也是时候好好利用下了。
虽是陷害忠良,但我做的出来,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莫怪我心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把女儿嫁给了司慕政。
…
早朝结束后,回到正麟宫中,朱雀已然在前厅等着我。一见我来,他立即迎上浅笑着问道:“梦雪,怎样?今日上朝可有收获?”
“收获很大!”
“对了,朱雀,从合谷关到这皇宫之中往返需要多少时间?”我问道。
“快马的话,约三个时辰即可。”朱雀答道。
原来这合谷关离皇宫这么近,笑得狡黠,我勾唇道:“朱雀,差人去请勤王前来小叙!怎样?”
“与狼共谋?”朱雀挑眉,忽而又咧唇笑道:“无妨,谨慎便是!”
相视一望,彼此会意。
卷二 血染龙城 第六十章 巫蛊之祸
一夜好风,霪雨霏霏,次日竟是新花万枝。三月春光浓醉,琼楼染湿青红,绿雾罩杨柳,莺声不绝耳。
放眼望去,竟已是满眼的桃红李白,碧绿生青,流水萦绕,池塘若明镜,湖水盈盈。
这日,下完早朝。司慕政本欲留我相叙,我却严词拒绝。在刘亦宗的事没有安排好前,我不愿过多的与他接触,以免露出端倪。
疾步回到正麟宫的寝室之中,我赶忙卸去发髻之上沉重的饰物,其实我本偏好素雅,若非情不得已,绝不愿作此打扮。
正待更衣,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暗香与碧莹皆不在寝宫之中,也不知上哪去了。身后怎的好似有两道灼热的视线正盯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腾的转身,却发现原来是司慕勤正斜躺在了那软榻之上,很是悠闲。他穿戴一派华贵,头上带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一袭墨绿色缠枝暗纹剪袖滚金边锦服,腰间束着五彩丝攒花结流苏,七色琉璃相坠,脚蹬青缎朝靴。修长的手此时正撑着下巴,出神的凝视着我,细看之下,那长指之上竟是戴了三个戒指,黑的是深邃不见底,绿的是晶莹剔透,红的是光彩夺目。难怪有传言曰,勤王奢华,出手阔绰,果然。
面如晓月,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若桃花。司慕勤无疑是美男子,听闻与司慕赢是一母所生,但气质长相却相差甚远。
“勤王殿下,你是怎么进得这内里寝室?若是让外人知晓,实为不妥。”我轻蹙秀眉道。司慕勤自小娇生惯养,行事散漫放纵,皆是司慕赢给惯出来的。
“皇兄的正麟宫,本王常来,进得这内里寝室又有什么奇怪?至于暗香与碧莹,她们在正麟宫当差数年,与本王十分的熟稔,刚才本王已将她们都打发走了。魅雪,过来!”司慕勤浅笑道,竟是向我招手,示意我坐到他的身边。他可真是够大胆的,我不禁垮下了脸,额头爬满黑线。如果不是我心知朱雀一定就在附近随护,这司慕勤的确不是好招惹的。
“勤王殿下…”刚欲开口,却被他出声打断。
“叫我勤,我也不自称本王,我们不要那么生疏好吗?”一双桃花眼竟是带着几分乞求的神情,竟教人不忍拒绝。
“还是不要了…身份有别,我现在毕竟是你的皇嫂。”我凝眉提醒道。我可不是来和他叙旧的,尚有重要之事要谈,但也不能过于心急,以免让他心生疑窦,是以暂时只能在这里与他闲扯周旋。
“魅雪,我以为你忆起了我,所以才差人唤我前来,难道不是?”司慕勤疑惑的睁大的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薄唇微张。
“没有,我还没有想起来。只是近来夜间时常做着一些古怪的梦,有时会梦到你,是以我的心中十分的疑惑。难道说,我们以前真的是认识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故作困惑的问道。
“上次你和月姨从王府废弃的地道中逃跑,难道她没有告诉你,你以前的事?”司慕勤反问道,神色有些不信。
心中一怔,看来他也很精,不好糊弄。理了理思绪,敛平了呼吸,我故作遗憾的摇头道:“当时情况一片混乱,心中只想着逃跑,出了地道以后,没多久就被皇上派的人寻到了。本想带月姨进宫,她却说自己容貌狰狞,不宜进宫,也没有知会我一声就这样一走了之了。是以,我也没有来得及细问。”反正月姨的事,楼亭轩都替我处理妥了,这样说也绝对没有破绽。
司慕勤不疑有他,腾的从软榻之上站起,大步向我走来。瞬间便近在咫尺,男性特有的气息将我笼罩,压迫感十足。
一手轻轻挑起我的下巴,他看着我,眼含期待认真的说道:“我们原本是一对恋人。你信吗?”
“现在我有些信了,因为时而会梦到你。”我敛眼答道。此时要先稳住他。
“那我把我们以前的事一一告诉你,好不好?”他满含柔情的说道。
其实,我真的不想听他与夜魅雪的过去,也没有兴趣。为了阻止他的长篇大论,于是,我目带幽怨,语调楚楚可怜的问道:“勤,为什么我的梦中总是你抛弃了我?”
闻言,司慕勤果然全身一怔,脸上添了几分尴尬之色。他有些窘迫的说道:“都是一些误会而已。魅雪,既然你都忘了。那就算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叙旧差不多了,也该提正事了,是以,我避而不答,岔开话题道:“听说你很想与太子一争高下,坐得这龙朔皇朝的江山,这是月姨说的,可有此事?月姨还说,你于我们有恩,让我助你一臂之力。是这样的吗?”
“未立太子之前,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眼下大局已定,皇兄又将我调至偏僻的合谷关看守要塞,想要翻盘全局,已是难上加难…”他倒是丝毫不否认自己的野心,爽快的承认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突然说道:“对了,魅雪,你立了三次战功之事,我也略有耳闻。这是真的吗?你何时学会的这些兵法战术,为什么我从来不知呢?早知你如此有谋略,我又何苦…”
他是想说,早知道我如此有谋略,他又何苦将夜魅雪送去江州卧底于司慕政的身边。只是,他又何尝知道,真正的夜魅雪已经死了。而我不过是寄居在她身上的一抹魂魄罢了。
“有何兵法战术,只是运气好些,情急之下逼出来的而已。”我不想细说,一带而过道。轻轻移开他抚摸着我下巴的手,挑眉正色道:“要想扳倒太子,先要除去刘亦宗,可是这样?”
“嗯!刘亦宗不除,处处受限制。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无奈他资格太老,行事又谨慎,抓不到什么把柄。”他答道。
“眼下就有个好机会。左敬可是你的人?”我又问道。
“是!左敬跟随我多年,一直是我的心腹。你保下了他,这事今日来时我已经听说了。魅雪,你的心还是向着我的吗?我还以为你爱上了皇兄。”他竟是激动的将我拥入怀中,用力之紧,几欲使人窒息。
他的灼热我亦能感受的到,一直这样搂抱在一起,我怕他会失控,毕竟勤王的不羁,全龙朔皇朝赫赫有名,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来。
“这里是你皇兄的地方,你不要命了吗?万一被人看见,我们要怎么办?”艰难的推开他,秀眉紧蹙,我面带不满的微斥道。
“不会有人进来的,魅雪,我好想你,等不及了…”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覆下,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奋力挣脱。
佯装怒斥道:“勤王!眼下什么事更重要,大事若成,还愁何事?”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着,以显示我的激动。
“魅雪的意思是…”勤王有些不确定的,期待的看着我。
见状,我点了点头道:“男儿大丈夫,先成就大业?至于其他的,自然水到渠成。”我暗示他,事成之后,我们便能在一起双宿双飞。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对他,我只是纯粹的利用而已。
“好!届时我一定从皇兄身边将你夺回!”他神色飞舞,自信满满的回道。
“魅雪,委屈你了,还替我着想。”他有些激动的又说道。
“勤,现在我手中有些权利,只是苦于无人效力。皇上不在龙城,现下是我们扳倒太子的最好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万不可错过!我知你需镇守合谷关,不能擅离。这样,你将你的心腹之人,拟个名单给我,再留封亲笔书信,方便我去找他们,如何?还有,左敬,你最好亲自知会他一声。”我一一述道。
“魅雪…其实,我现在更在乎的是你。”司慕勤又是将我搂入怀中,铁臂紧紧的固定着我的腰肢,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他带着些许魅惑,勾人的桃花眼闪射着迷醉,喃喃的说道:“你说的,我等下就去办。只是,魅雪你总不能让我白来一趟吧。对你,我是日思夜想的,今日你至少也得给我一些补偿…”
尚未言罢,已是霸道的吻上了我。无法反抗,我心中哀叹一声,与狼共谋,不吃点暗亏也不可能。司慕政,这笔账也算在你的头上了,我恨恨的想到。
心中祈祷着朱雀的快快现身,他再不来,这司慕勤恐怕就要将我抱上了床了。而朱雀果然没有让我受“折磨”太久。
一连串的敲门声急促的响起。司慕勤只得意犹未尽的放开了我,怏怏失意。快步上前打开了门,来人正是朱雀,给了他一个略微不满的眼神,我佯装吩咐道:“朱雀,你来的正好,替本宫唤碧莹去前厅备下笔墨。”
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我转回头问向司慕勤道:“勤王殿下,今日你是一人独自前来?怎么不见疾风护驾?要不要本宫差人护你回合谷关?”
“疾风?他去豫州天龙山庄了,过几日才回来。不用了,本王又不是不能自保。”他随意的答道。
疾风去了天龙山庄?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豫州的天龙山庄不是寒冰所在的地方吗?他去那里做什么?又能有什么事?难道他们两人认识吗?皱了皱眉,心下很是疑惑,却也无时间细究。
…
那日,司慕勤走后。又过了两日,我与朱雀便微服出宫了一趟,前往刑部府衙门,找了左敬就曹阳买官一事进行了仔细的商议。司慕勤已然与他知会过,是以这个左敬对我是唯命是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此事我便全权交由左敬去处理,让他暗中就陷害刘亦宗一事细下部署,而左敬毕竟官居刑部数十年,手段十分的老道,做事也十分的谨慎细微。半月后,他差人进宫通知我,说是万事俱备,只差让曹阳一口咬定是刘亦宗卖官与他,录下口供即可。而这件事,恐怕只有惠妃出面才能说服他,并且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是以,事不宜迟,那日下午我在接到了左敬的通知之后,便换上碧莹为我盛装打扮,惠妃!是时候去会会她了。
再次穿上那凤袍,梳上了繁复的发髻,我甚至还让碧莹为我的尖细的指甲上涂抹了大红的丹蔻,并且在无名指与小指之上套上了纯金而制的指甲套,白玉扳指,五凤朝日金钗,璎珞琉璃圈,无一样不是尽显尊贵。
一路踩踏着细碎的鹅卵石小径,两旁皆是冒出绿意的小草,不知名的小花开得正艳,黄白相间,青嫩可人。春风拂过垂柳,已然遮掩不住那生的朝气。
来到了惠妃所在的明月宫,路过上次相遇时她前院的假山群以及石桌椅,只是今日却空无一人。踏入明月宫中,亦是冷冷清清,连个随侍宫女都见不着。想来,司慕赢是太久没有来过这里,以至于他的后宫竟是如此一派萧条的景象,与那朝气蓬勃的春意大相径庭。
前厅之中,惠妃正斜靠在主位之上,一手撑着额头,肘部支着一边的案几假寐,神态恬静安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恐怕也只有对她来说,无所谓得宠与不得宠,反正她爱的是女人。
“咳咳!”我清了清喉咙,故意提醒她我的到来。
闻声,惠妃缓缓的睁开了微闭的双眸,正了正神,待看清楚我的容颜之后,她陡然坐直,怔愣了良久,似是十分意外我的来访。
半晌,她才回过了神,慌忙站了起来,冲我略略福身作揖,颇为疑惑的纳纳开口道:“不知蓝贵妃亲临寒舍,有失远迎。”
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我迳自走上前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瞥见一旁案几之上有两盏茶杯,一个瓜子果盘,一时也没在意。便开门见山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本宫前来,确实有要事要与惠妃娘娘商议。”
惠妃复又坐下,不解的问道:“不知何事竟能惊扰贵妃娘娘?”
“你的哥哥,曹阳买官一事,此案现在在本宫的手中。听闻曹阳乃你曹家独子,是唯一的血脉,而如今他的生死掌握在本宫的手中。惠妃,你说,此时与你算不算大事。”我冷声道,细下打量着她的神情。
“他,现在可好,有没有…受什么苦…”惠妃已是眼中含有氤氲雾气,颤声说道。我就知道对于她的家人,她还是很在意的。
“在刑部大牢中,会有多好?”我嗤笑一声,又道:“现下刑部是本宫的地盘,你若想进牢中见他,只需本宫一句话即可!”斜眸瞥过她,我眼含算计。
“贵妃娘娘为何要帮我?”惠妃似有些激动,但是仍是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
“帮你?”我冷笑着又道:“本宫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帮你,本宫是有条件的!”
“有何条件?”惠妃忍不住问道。
“说来其实也很简单,路本宫已然铺好。本宫欲将这卖官之罪栽赃于刘亦宗的身上,是以需要劳烦惠妃进牢中一趟,好好关照下你的哥哥,让他一口要死口供即可。事成之后,本宫可以考虑放他一条生路。怎样?惠妃?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我详细叙述道。其实我也想过直接找曹阳,但是他肯定会认出我,鉴于他曾经调戏过我,是以他必定不会相信我会出面帮他。而到了这个生死关头,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妹妹的话,他才会相信。所以,此事除了惠妃出面,别无他想。
“为什么要陷害刘亦宗?他乃一介人才,一介忠臣,为我龙朔皇朝尽心尽力,鞍前马后,功不可没,为何要陷害他?蓝贵妃,我知你战功赫赫,在朝中已是权势滔天。你的才华,我等望尘莫及,只是不知你为何仍不满足?非要将这刘亦宗拉下马?”惠妃惊道,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本宫的事,你少管!你只需按本宫说的做即可。”我不耐的皱眉道。何为人才?何为忠臣?雍正帝曾说过,大清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最缺的是奴才。放眼龙朔皇朝,人才济济,缺了谁都没有关系。一朝天子一朝臣,亘古不变的道理。刘亦宗,他也该下台了。
“不行!陷害忠良之事,我决计不能做!”惠妃神情正肃,义正言辞道。
勾唇讪笑,我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假仁假义,故作清高,百看皆令人不顺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惠妃,如今,本宫的手中掌握着刑部的权利。怎么,看来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让你的情人尝尝那酷刑的滋味了?”我出言威胁道。她终是有软肋在我的手上,我丝毫不担心她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