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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姐姐?”此时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尖细女声从内室传来。
心中一惊,竟然还有旁人在场!我也太大意了,难怪这案几之上有两盏茶杯,我看到了却忽略了。腾地站起身,我直闯入内堂,一见,里面的却是水修仪。小巧的鼻梁,红润润的双唇,明艳若桃花的脸,柳眉吊梢眼,眼角的勾魂痣是风情万种,水蛇般的细腰,盈盈一握,媚态横生。
锐利的眼神扫过她,我冷笑着问道:“刚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我…没有。”她支支吾吾的答道,心虚的表情却是泄露无疑。
惠妃此时已然跟进在了我的身后。回头朝她投去一抹嘲笑,我语出讥讽道:“哦?你什么时候换了新欢?”
“休得胡说!”她薄怒,又道,“水修仪只是与我聊了一上午,颇为累了,顺便在本宫这里小憩午睡而已。”
“哦!”我故作意味深长的说道,冷冷的瞥过水修仪,眼底的寒意让她瞬间冻结在了原地,不敢喘气。
“她听见了我们的事,你说该怎么处置她呢?此事本宫不希望除了你我之外,还有第三个‘活人’知道!”我寒声道。刻意强调了“活人”那两个字。森冷的语调使水修仪顷刻间脸色惨白,双唇再无一丝血色。
“她应该不会说出去的吧。”惠妃起初有些想护着她。
“本宫做事从不留隐患!惠妃,你的哥哥,还有你的情人,如今命都在本宫的手上,只是将刘亦宗拉下宰相的位置而已,本宫不会做的太过分!这笔交易很划算,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我斩钉截铁的说道,没得商量。
“好!”惠妃终是咬牙应道。我就知道她亦是人,怎么可能不为所动,看来还是自己心爱之人更为重要,她倒是重情重义。
“那么,这个水修仪,就交给你处理了。本宫还不想脏了手!”我执起如玉般的双手,轻轻拂过那纯金的指甲套,兀自欣赏着自己的大红丹蔻,口气轻松的似在聊天。
这个水修仪,生的太美。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看她那个媚样,一想到她曾经和司慕赢在床上翻云覆雨过,我就觉得心中特别的堵,郁闷的缓不过气,从不知自己的独占欲竟是这么的强烈。这女人,心思也不正,送什么“十全大补汤”勾引我的男人,嚣张不知收敛,留着总是祸害,就算她现在没有害过我,谁能保证将来她不会成为第二个依妃呢,将来我还有我的孩子要守护。路还很长,一切隐患,就让我借此机会一并清除,毫不留情。
“怎么处理?”惠妃也似狠下了心,凝眉问道:“要不,将她打入冷宫?”
冷宫?闻言,我又是狂笑一阵,语气嚣张的说道:“本宫没有听错吧!打入冷宫?本宫不以为现在你们的处境与在这冷宫之中何异?”得意的眼神望向水修仪,又开口讽刺道:“难不成,你还期待着能重回皇上的怀抱?”
“你们…你们…”水修仪惨白着小脸,惊惧的说不出话来,伸出一手颤抖着指向我与惠妃。
惠妃竟是不忍的别过头,咬牙问道:“那蓝贵妃是何意,什么罪名,还请明示!”看来她也是横了心,如此状况,也只能牺牲水修仪了,为了她的哥哥,为了她的情人。原来,她也没那么正义与清高嘛,不见得会比我好多少。
“呵呵,惠妃客气了,为什么不拿出点当初你陷害瑶妃的手段呢。”我意有所指的望向她,满意的看着她的脸色丕变。又道:“如果惠妃实在没有什么主意,本宫不妨提示你两个字!”
“何字?”她问道。
“巫蛊!”我冷笑,提示她已经够明确的,只需陷害水修仪私行巫蛊之术欲谋害贵妃,便是死罪,无赦而且无从查起!
“你够狠!”她皱眉道。
“彼此彼此!”我微笑道。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能!你们会有报应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水修仪突然失控的大叫起来,神色凄然。
“我若死了!皇上,皇上那边你们交代的了吗?蓝梦雪,你也别太得意!皇上只是一时被你的狐媚样迷惑罢了,谁没有得过宠?皇上他是喜欢我的!而且对你,皇上总有一天会腻了的,届时他还是会想起我的好,他会回心转意的…”她厉声吼道。
她果然对司慕赢不肯死心,还大放厥词,她得过宠!而且她竟然还望向着再爬上司慕赢的床,她做梦!她不知她这样的说法只会让我更加坚定的要铲除她。永绝后患!
是以,我冷笑道:“水修仪,你以为皇上还会想起你这个人吗?别妄想了!不妨告诉你,只要本宫还活着,你都别想再有翻身的那一天!今日就让本宫绝了你的念!”
“那,那,如果我死了。皇上就是向我父亲那边也交代不了的,你们不能这样。我的父亲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让他杀了你这个狐狸精,他会杀了你们的…”她惊叫道。
“呵呵。”闻言,我不禁讪笑着开口道:“水修仪?本宫没有听错吧,向你的父亲交代?让他杀了本宫?看来,我们的皇上实在是太忙了,以至于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通知你。你的父亲,早已经在定城的战场上殉职了!丢了定城这是大罪,他为国效忠已是最好的结局。不过,本宫可以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给他追封一个爵位,所以,你就安心的去那边陪他吧!”
“什么,爹他…”她捂住唇哭泣,不停的颤抖着。
望着颓然跌坐在地的水修仪,我无意多逗留。甩袖离去,走前对着惠妃丢下一句:“你哥哥的事,明日正午本宫便替你安排,具体怎么说,左敬会仔细交代你。还有,她,明日落日前,本宫不想再见到她!”
扬长而去…
自打来到了这龙朔皇朝,历尽磨难,陷害,栽赃,小菊死了,孩子没了,现在就连亭轩也不在了!一桩桩血的教训,让我终于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先下手为强!被动即是挨打!”。残酷的生存道理,潜在的游戏规则,我的心已寒似铁。
她无辜,谁让她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
如今的我已然冷血!
只知:挡我者,死!!
卷二 血染龙城 第六十一章 千里流放
想不到,当天晚上水修仪便在她的水月宫悬梁自尽了。据次日一早送膳梳洗的宫女称,救下之时已然气绝多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除了我和惠妃之外,无人知晓她为什么会自寻短见。我想这一定是我走后,惠妃劝她自行了断的,因为横竖她都是在劫难逃,又何苦要背负上这么一个陷害贵妃,行巫蛊之术的罪名,让她水家蒙羞呢?
看不出来,惠妃确实有些手段,如此一来,此事便与我们撇的一干二净。外人只道是水修仪因为失宠,难耐深宫寂寞而自行了断的。谁人知其内幕?她的这招,比我先前设巫蛊陷害显然更胜一筹。巫蛊陷害还需将物证移交刑部,时日长久,只要有心人查之,难保不出纰漏,而惠妃则是真正做到了永无后患。原来她也是深藏不露,如此,我还需小心防着她。
次日正午,我替惠妃安排了与左敬的会面,朱雀亲自督办此事,送惠妃出了宫。一切都如我们预想之中那样进展的十分顺利。
曹阳一口咬定是刘亦宗卖官于他,并且牵扯出其余数十人,皆是口供一致。曹阳承认他与刘亦宗合作,由刘亦宗卖官于他,其中部份职位他再转售他人,从中再次谋取利益,官钱两得。而此案案情在左敬的查证之下,进展的很快,其余买官之人由于皆是一些小角色,且买卖官位在龙朔皇朝属于加重刑事处罚的罪名,亦是朝廷着力打击的大事。是以这些小人物在签字画押伏罪之后便当即处决了,丝毫没留有倒回查证的空间,实为滴水不漏。
左敬在尚无人知晓的情况之下,半夜登访宰相府,当下便出示证据,派人将刘亦宗带入了刑部大牢,并且在宰相府中搜出了现银以及银票若干,还有许多的珍玩宝物古董字画之类,尽数做了登记上缴充公。当然,这些用于陷害刘亦宗的珍品玩物,绝大部份都是由司慕勤提供的,过过场而已,至于充公后谁又会去一件一件细察它们的来龙去脉呢。
由于司慕赢不在朝中,司慕政与刘亦宗又是翁婿关系,出于回避,是以他不得插手此事的调查。关于司慕政需要回避这点,我早就在龙朔皇朝的律法上了解的清清楚楚了。虽是古代,这龙朔皇朝的律法是相当的完善,回避制度已然十分的规范。是以,司慕政曾三次想入刑部牢中探个究竟,都被拒之门外。设下如此精妙的局,不枉我数夜挑灯翻看与研究龙朔皇朝的律法。
人证、物证皆全,案情主脉络清晰,程序做的更是天衣无缝,无可挑剔。铁证面前,据说刘亦宗见大势已去,哀叹一声,亦是无奈的认了罪。而此事无疑在朝中又是炸开了锅,有震惊的,有不信的,有落井下石的。一时间是尽显群臣百态。
而眼下,刘亦宗受贿卖官的罪名已定,这如何量刑却成为了一个难题。司慕赢不在,司慕政需回避,放眼皇朝,谁能做的了这个主?无疑只有我!
三次早朝,对于刘亦宗的量刑,我皆未置词,只是否决了他们等候皇上回来再发落的建议。理由十分简单,眼下狼烟四起,战事紧迫,在这个节骨眼上,刘亦宗身为朝廷一品大员,却徇私枉法,买卖官职,中饱私囊,罪不可恕!理当立即处置,以儆效尤!按照龙朔皇朝律法,私自卖官者,数额颇大,情节恶劣的,处绞刑,合并吵架,财产尽数充公!
而刘亦宗的数额与情节无疑是够的上处以绞刑的,这当然也是我与左敬精心算过的。我之所以一直不表态如何对刘亦宗量刑,是因为我在等他!等他来求我!当然也还有别的目的。
…
这日午后,天色蔚蓝,白云堆锦,春光明媚,微风徐徐吹过那绦绦垂柳,绿意闪动,漫天竟是飞舞着丝丝白羽。有道是:絮绒轻飘纷纷飞,嫩蕊无声细细开。
我让暗香设下一张软榻于正麟宫后花园之中的柳树下,铺上了柔软的毡垫,迳自躺在其上晒着和煦的阳光。周围的迎春花、杜鹃花、马玲花都竞相开放着,几只七彩的蝴蝶游戏其中,好不快乐!
手执一本关于政治政令的书籍,我认真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便闭目养神了起来。也不知睡着了没,只觉得周围特别的安静与宁和。直到那“沙沙”的脚步声踏着青草而来,停在了我的身前。
颀长的影子遮去了部份阳光,眼前突然暗上了几分。我心知,他终于按捺不住,登门来访了。
缓缓的睁开了眼,一脸睡意朦胧的望向眼前的来人,司慕政!他今日不知怎的穿了一袭白衣,看起来倒是干净清爽,一双妖媚的凤眼此时正神色复杂的凝视着我。
“蓝梦雪,你赢了!”他俊眉微挑,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哦?”我有些好笑的望着他,故作不解的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此话何意?”
“哼,明知故问!”他冷哼一声,又道:“刘亦宗一事,不得不称赞,你做的真漂亮!出事这么久了,我竟连一丝破绽都没有找到,想查也无从入手。蓝梦雪,真有你的,想以前勤王在时,曾数次想找刘亦宗的茬,皆是无功而返。不想却被你办到了。我是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过你竟然会利用曹阳之事,我以为你…”
“你以为,就因为他曾经想强暴本宫,所以本宫会迫不及待的除了他?试问不反其道而行之,又如何能骗得过你?”我接过他的话,清了清喉咙,又道:“太子殿下今日来的目的,就请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三天了,你都不肯表态。你究竟想怎么处置他?”司慕政皱眉问道。
“律法怎么定的,就怎么处置了,很简单啊!”我拿起书佯装继续看起来,口气轻松,一派悠闲。
“你不能处死他,他是无辜的!你心中明白!别让我们之间的事牵扯旁人,好不好?”他急道。
“自古以来无辜的人太多了!本宫还能一一去管吗?”我凉凉的开口道。
“蓝梦雪!”司慕政气急败坏的将我手中的书一把夺过,随意翻看了下,恼道:“你对政治就这么感兴趣?还有心思看这政令的书。你究竟想做什么?”
“本宫想做什么,那晚不是清清楚楚的告诉过你了吗?太子殿下,难道你这么快就忘啦?”我好意提醒道。与他争太子之位,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当真如此胡闹?”他惊道。气愤的将书丢掷在地上,俊眉纠结,脸色阴沉。
“为什么你总是认为本宫在胡闹,真是有趣的紧!其实我很认真的!”我不以为意的笑道。
他长叹一口气,放软了语气道:“梦儿,别做的太绝。你要整刘亦宗,我认栽。但别处死他,行吗?毕竟他有功于龙朔皇朝。”凤眼带着几分乞求望着我,这种表情非常的养眼,我很爱看。
其实,我本也没有打算处死刘亦宗,我尚未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求我!”我坐正了身,理了理衣摆,神色淡然道。
“什么?”他似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你!求!我!我就网开一面。”我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望着他惊愕的张着薄唇,微微颤动,心中有着几分得意。
他怔愣了良久,亦是挣扎了良久。终是咬牙说道:“梦儿,求你了,行吗?”
我知他已是一筹莫展,是以不得不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求我。想来,让一个男人在胁迫之下开口求一个女人,是有多么的不情愿,但他别无选择。
“还要附加一个条件!”我毫不客气的加码。
“还有条件?!”他的情绪已然几近崩溃,不可置信的叫道,凤眸中已是火焰跳动。
“嗯。”我颔首,道:“新任代行宰相,我想提携原礼部尚书刘荣源。希望届时你不要反对!”其实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所谓的让他求我,不过恶弄他一下而已,出出心中的怨气罢了。
“刘荣源!又是勤王的人!蓝梦雪,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脸色铁青,似一肚子憋火的恼道。
还从未见他如此的憋屈,我随意的瞄了他一眼,佯装享受着阳光,一脸悠闲的微笑道:“怎么?太子殿下不同意?那么刘亦宗的事就没得…”
他恨恨的立即打断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心中冷笑,掌管了刑部,再扶持刘荣源做这代行宰相,至此龙朔皇朝一半以上的朝政权尽数落入我的手中,司慕政已然处于被动。
“那就流放吧。也不用太远,就去南氐,怎样,这样的结局太子殿下可满意?”抬眸望着他,我面带笑意。这笑在他的眼中怕是十分的扎眼。
“流!放!南!氐!蓝梦雪!”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上前来便欲揪住我的衣领。
“且慢!”我不慌不忙的出声阻止道:“朱雀就在附近,你确定你要动手?难不成太子殿下还想让本宫将他无罪释放?”
“你!”他极不情愿的收回了手,神色抑郁道:“罢了!你也别玩的太过火了!我真是想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给予你干涉朝政的权利。才造就了今日你的胡作非为!而朱雀更是离谱,身为御前侍卫统领,不务正业,竟然整日跟着你一起瞎闹,着实令人费解!”
言罢,便甩袖而去。
其实,司慕政所说的,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为什么司慕赢要将我推上那权利的巅峰,而他的纵容无疑造就了我的任性。究竟司慕赢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真相揭晓的那一刻,我已然被深深的震撼,原来,全世界唯有他最懂我…
…
转眼间,便到了三月下旬。这日,是刘亦宗全府被流放的日子,而柳飘飘亦是受到了牵连。按照龙朔皇朝的律法,由于她无子,又不是正室,是以没有资格再待在东宫之中。休书一封,她必须跟随家人一同流放。
她要走了,我怎能不去送送她,而且我还给她备了一份礼物。
是以一早,我便与朱雀一同驱车来到了宰相府门前。
昔日辉煌无比,门庭若市的宰相府,现如今却被一队队的官兵团团围住,官兵外围还围满了嘈杂声一片的瞧热闹的百姓们,个个是指指点点,骂骂咧咧,神情愤怒。其实百姓们是盲目的,他们无从去区分真正的好坏,只知随波逐流。但凡看到有落下水的官员,便出出心中平日为官府欺压的恶气。
静待少刻,但见宰相府中之人一个接着一个缓慢而又沉重的走出来,均带着手铐脚镣,叮叮当当的铁链碰撞着直作响。为首的是刘亦宗,一袭白色粗布服,胸前一个“囚”字。他看上去似一夕之间苍老了很多,往日那颐指气使的高傲神态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神情颓然,步履踉跄。一个没走稳,险些跌倒在地,一旁的士兵见状便上前踹了他一脚,骂道:“老家伙,快点,别耽误时间赶路。”
见状,我不禁秀眉紧蹙。这些落井下石的狗奴才,未免也太过分。刘亦宗,毕竟是一品朝臣,即便是我将他拉下马,也轮不到那些杂碎肆意欺凌。
“朱雀!”我沉声唤道。
“梦雪,何事?”朱雀偏过头来,问道。
“刚才那个踹刘亦宗的士兵,你可看到了?”我问道。
“嗯!”他颔首。
“你过去和他们的领队说下,就说是本宫的旨意。刚才的那个人让他即刻收拾包袱滚蛋。还有,本宫要的是刘亦宗平安抵达南氐,要是路上出了什么差错,别怨本宫治他的罪!”我冷声说道。
“梦雪!这样你就看不过去了?看来你还是骨子里的心软。”朱雀却咧唇笑道。
我凝眉瞪了他一眼,他倒是心狠,佯装不悦,嗔道:“你笑什么?只是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之徒的作风罢了。怎的也不能丢了这朝廷要员的颜面。还不快去!”
“好,好。”收起笑容,他便侧身离开。
“等等,把你手中的‘东西’留下。”我又叫住了朱雀,玉指轻轻指向了他手中一方盖着黑布的方形物什,盒子上方有一个把手。
“哦!”朱雀递了给我,复又离去。
这可是我为柳飘飘专门准备的厚礼,朱雀若带走了,要是等下我来不及拿给柳飘飘,那这心思不是白费了。
鉴于囚犯的顺序先男后女,一时还没见到柳飘飘的人影。却是等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竟是司慕政携依妃前来送柳飘飘一程。
望见我站在人群中,司慕政着实愣了又愣,缓步来到我的身边,他颇为疑惑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太子殿下,你能来送送你的枕边人。怎么?本宫就不能来送送昔日的‘姐妹’?”我语出讽刺道,刻意的强调了“姐妹”二字。怎么着,我以前也曾经是他娶进门的侍妾,与柳飘飘自然称得上是“姐妹”。
果然,闻言司慕政的脸色尴尬了数分,有些阴沉,正欲开口。
却只见此时柳飘飘跨出了门口,身后跟着玉萍与金瑶,皆是一袭白衣。这柳飘飘平日总是盛装妖艳打扮,喜好奢华铺张,好排场。犹记得那时在江州安王府中,她仅仅是回府而已,还非得要全府上下的丫鬟小厮们到门口去迎接她。今非昔比,如今的她披散着长发,一脸素色,眉目间尽是哀愁,再也不是那骄纵跋扈的神气样。
见到我们,她起先一愣,又迅速低下头,想默默的离开。想来,她是不希望自己现在落魄的样子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见到。
只是,我又岂会如她的意。
叫住了门侧的官兵,我示意将她带过来。万般无奈下,柳飘飘只得移步过来,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脚镣发出的碰撞声。
尴尬的抬眼,凝望着司慕政,她微微启唇,似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别过脸又望向我,长叹一声,她幽幽开口道:“你们…来看我吗…”
“本宫是来给你送一份礼物的,怕你一路上过于寂寞。”言罢,我便将手中的黑色物什塞到了她的手中。
“这是什么?”柳飘飘纳纳的问道,有些不明所以。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凝声道。
她缓缓揭开了黑布,却是吓了一大跳,一时没拿稳,那东西就这样掉在了地上。那是一个笼子,笼中赫然是一只狸猫,黑褐色的毛,干瘦凹瘪的脸,显得两只眼睛格外的大,乌黑乌黑如地狱之眼般邪恶,看的让人心中发毛。
俯身弯腰,我捡起了那个笼子,又塞回了柳妃的手中,状似疑惑的问道:“怎么?你不是喜欢这种宠物吗?本宫记得你可是喜爱将它拿在手中把玩的,怎么现在却害怕了?要知道,这东西真不容易找,本宫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差了好几个人跑了好几处集市才觅到的。难道你不喜欢?”
“我…”柳飘飘卡住了,不知该说什么。
“行了,你还是上路吧。本殿下已经打点过了,一路上也不会太为难你们。毕竟夫妻一场,你好自为之吧。”司慕政淡淡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