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张开口袋一角。
章雅瑞盯着他的眼睛三秒,才伸手去掏口袋,对着灯光看,竟是保险 套,不禁低咒,那家伙
灯光渐渐暗淡下来,音乐稍趋轻缓,他伸手勾住她的腰肢,她以为是邀她跳舞,可没想到双脚竟被抱离了地面,转进一旁的储物间——又是该死的储物间。
“你疯啦。”黑暗中,她开始推拒他的躁动,“有人来怎么办?!”
灯啪一下被打亮,巴掌大的空间里除了一堆空酒瓶就只剩他们俩,然后灯啪一下又被关上,黑暗袭临。
“不行。”在这种地方她受不了。
他却自顾自地坐着“不行”的事,培养了这么久的热度,总归要适当集中一下,再说正常男人是有这个需要的,找别的女人又不可能,当然要从她身上来榨取。
“有人来了。”章雅瑞却是草木皆兵、胆战心惊的,生怕被人发现,狠狠捶他。
她明白了,今晚来这里就是他的阴谋,早前也有过按耐不住的时候,但因为儿子在,他不敢造次,今天总算摆脱那个小家伙了,竟会这么胡来。
他们床第之间的事素来比较和谐,尽管这地方让她非常不喜欢,但他给她带来的欢愉却是不可言喻的。浓重的呼吸声让外面的嘈杂显得不值一提,皮肤相触之间几乎可以嗅到情 欲的味道。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回去吧。”这里真让她觉得不安全,而且还觉得自己很放荡,因为外面就是拥挤的人群,而他们却在这里做“嘿 咻”运动。
他自然是没空答话的。
昏暗的空间里,只有收敛的呼吸声,以及两人身影的轮廓,瘦小娇弱的那个被紧压在门背上,细长的腿在男人的腰间圈成盘丝
外面依旧嘈杂着,似乎还夹杂着类似“砰-砰-”的声响,将章雅瑞从情 欲的世界里拉回到现实。
“信毅,外面不对劲。”那砰砰的声音很熟悉,像是枪声。
李信毅却俯身咬住了她的颈子,让她小小痛呼一下,“我没骗你,你听外面。”
又等了半天,直等到他大少爷餍足为止,才缓缓将她轻放下来,带着细密的汗水,两人收拾好衣衫。
“在我身后不要乱动。”打开门缝的一角,朝外看,此时外面骤然安静下来,一个长发的黑衣人正拿枪指着吧台上的菲尔.李,舞池里的人则都蹲下身护住脑袋。
李信毅轻轻阖上小门,回身一把将妻子抱到门后,示意她不要乱动,自己则翘起脚摸索着储藏室的屋顶隔板——不知是他太高还是那隔板太矮。
几分钟后,他摸出了几样东西,其中一样被套在了章雅瑞的身上——摸起来像是防弹衣之类的东西,“一会儿趁乱混在人群里,别乱动,知道吗?”
“你要干吗?”摸到他手上有枪,很担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
“防弹衣给你穿。”说着便要往下脱,却被他阻止。
“如果他们能伤到我,这个也就根本用不上。”在她额头亲一口,“听话,一会儿我出去了,乱起来后你再趁乱出去。”
真不知道到底他们惹了什么人,怎么老是发生这种事,又不是邦德,整天在枪林弹雨里滚爬,到底是纽约的治安太差,还是他太衰!
“给我一把枪。”拽住他的腰带,阻止他出去。
“不行,你没有持枪证,警察询问起来不好处理。”
“我有!”
她有?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他不知道!
“跟若玫一起拿到的。”
李信毅咬牙,那臭丫头真是什么好事都敢教她!他还在想,怎么她的枪法那么不赖,原来如此,过了这次,一定想办法吊销她的证不可,这么不安全的东西还是不会为好。

第四十二章 枪战 (下)

李信毅的枪法很准,这要感谢他风风火火的少年时代,进入耶鲁之后,身边的朋友不乏富商豪绅的家世,打猎、玩枪械在所难免,所以他的枪法一直维持在一定的水平之上。
就李信毅个人来说,能对他用到枪的人实在为数不多,说起来只有年少轻狂时得罪过库诺家族,但自从接手李氏之后,他的敌人就成基数倍增加,财富的积累过程中必然要与权势相撞,尤其在与政治扯上关系后,子弹便再也少不了,芝加哥那颗子弹就是因此而来,只是今天不同,今天妻子在场,万事都得先考虑到她的安全,所以有必要先把这些人引出去。
“我的Glock18,知道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把枪,你竟然扔进了啤酒桶!”菲尔被人用枪抵在脑后,但仍不忘跟李信毅计较一下。
此刻他们两人被这几个黑衣人带进了后巷,双手举高,面墙而立。
李信毅勾唇笑笑,表情显得很轻松,这个时候让他想起了好莱坞那些俗套的剧情,温香软玉的刺激过后接着便是一场激烈的打斗,直到今晚他才发现,这种剧情确实很刺激,以致他现在还有些亢奋,至少精神还没有太过集中,还有一些保留在刚刚那间储藏室里,她至少没有做过多的反抗,这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水到渠成,不枉他这么久来做空中飞人,把飞机当成汽车使用。
“李先生。”那个长头发的黑衣人说的是中文,但很蹩脚。
李信毅被要求转过身,与那长头发的黑衣人面对面,借着拐弯处的路灯,隐约可以看清对方的长相,白人,年纪大概四十岁上下,面生,左手拿枪,枪型不错,似乎是带指纹识别的最新式,但看上去这人用的不是太顺,刚才在酒吧里不经意换弹夹的时候,让李信毅看出了点特别之处——这人之前应该是惯用M9的,也就是说他可能曾经在军中效力过,因为美军还在沿用M9式。
“看看这个。”黑衣人递给李信毅几张纸,确切点说应该是一份契约。
李信毅挑眉,“恐怕我的身份还不足以担当这种重任,如果只是单纯的资助,我到是乐意效劳,但这个恐怕不行。”他只是资助政治“选秀”,但从来不插手,这是李家人的原则,这份契约的主人多半是上次让他吃子弹的那位,他就更不打算过问了,即使是枪指着头。
“李先生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那黑衣人笑意阴险。
“不必,我想得很清楚了。”
黑衣人看了他半秒,随即用下巴示意身后人动手。
菲尔此时大喊冤枉,并骂李信毅不是东西,把他也牵连了进来,事实上这只是个障眼法,因为在咒骂的同时,菲尔一个回旋踢,踢掉了指着他的枪,打架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这么多年,无论在街区还是牢狱,都是家常便饭,起初他还有点担心李信毅,大少爷做久了,受不了这种打斗,但不,他大少爷的身手可是不减当年,够狠喔。
但拳脚毕竟抵不上子弹快,而且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三十秒过后,情势再次僵持不下——一粒子弹打进了菲尔的左腿。
“砰——”酒吧后门处响了一声,一名黑衣人应声倒地,被子弹打中了手臂。
李信毅咬牙,他当然知道这是谁开得枪,因为他发现藏在后腰的枪不见了,一定是走出储藏室时被她“顺”走了,这女人真是非常的不听话。
借着她开枪的当口,李信毅捡了地上的枪,并一把将受伤的菲尔拉到垃圾桶后。
因为不知道酒吧后门开枪人的身份,这些黑衣人有那么一瞬很迟疑,这给了李信毅很大的发挥空间。
在确定开枪的只有一人后,章雅瑞便成了众矢之的,要知道她只是会开枪,仅此而已,一粒子弹击中她的防弹背心,她被子弹的冲击力直接击倒。
还好这些人并没有打算把战况扩大的意思,否则章雅瑞的小命就要丢在这肮脏的后巷里。
“李先生,你知道这不会是第一次。”黑衣人向暗处的李信毅警告,这时警车也到了巷口。
黑衣人没有躲避警车的意思,径直出了巷子,李信毅则扶起垃圾桶后的菲尔。
“那群混蛋是什么人?”白白挨了一枪,菲尔自然不甘心。
“相信我,你不会愿意知道的,不知道比知道的好。”政治这东西,没有善恶之分,也没有正义可言,他暗暗决定了一件事,这次暗中资助两位老友参与选举的事他一定会做到底,否则以后将不得安宁。
来到门口时,章雅瑞正坐在台阶上,刚刚那粒子弹的冲量太大,胸口疼得要命。
李信毅弯腰将她拉起来,并帮忙脱了她身上的防弹衣,连枪一起,递给菲尔,“警察不会过来,一切照常,至于里面的人,你找个借口说过去,有伤者的话,医药方面的费用直接从账上出钱。”
菲尔舔一下嘴角的血渍,然后啐一口,“最好别让我闻到那人该死的狐臭,否则我绝对让他在垃圾桶里待到老死。”还从来没吃过这种闷亏。
李信毅拍拍他的肩膀,“赶快去医院看一下伤口。”
警察确实没有过问这嘈杂的枪声,甚至连进佛儿盘查都没有
章雅瑞的防弹衣下只简单穿了件薄薄的单衣,因为当时的情况确实很特殊,如今防弹衣还给了菲尔,身上只剩下贴身的薄衣,十月的午夜,虽没有天寒地冻,但也受不住这么冻法。
“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伸手揽过她,两人都只穿着薄衣,拥在一起暖和的多。
“你好像还从没跟我讲过公事。”她还没能从今晚的惊险刺激中清醒,脑子里乱哄哄的。
路灯下,素衣白衫的两人看上去像是中世纪的骑士与牧羊女,章雅瑞并不很矮,一百六十五公分,说起来算是东方女子中比较中立的身高,恰到好处,但自从嫁入李家,身边到处充斥着巨人,让她显得特别矮小,就是若玫、若秋,也都是一百七十二以上,更别说男丁了,与差一公分一百九的李信毅站在一起,除非她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否则就是哈比族,真不知道这家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现下她正赤着双脚,因为储藏室太黑,摸不到鞋子,所以站在他面前很费劲,仰头看他总是嫌脖子太酸。
“回去吧,不知道锦鹏有没有闹得太厉害。”做了妈妈的女人,第一件事想得总会是孩子。
“你得让他学会独立。”将她圈在自己与车门之间,起码可以挡掉一些冷风。
“他才一岁半,你不会让他现在就独立吧!”
“雅瑞,你不觉得对儿子太溺爱了吗?”
看着他,“没觉得。”
“男孩子应该多摔打一下,长大后才不至于太脆弱。”
“也许你说得对,不过现在我们还是要去若秋那儿把他接回来,要不然若秋跟婶婶今晚有得累了。”那小子在飞机上睡了那么久,再加上时差的关系,晚上肯定不会太清净。
“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也许他们都休息了,还是明天再去吧。”
OK,她明白了,这男人今晚就没打算带儿子回家。
“那好啊,也许你晚上有时间告诉我那些黑衣人是怎么回事。”既然他不去接儿子,那就只能向她坦白今晚枪战的缘由。
清清嗓子,“如果你想听,我都可以讲给你听。”前提是今天晚上他们必须是二人世界。
恋爱是什么感觉?这恐怕是李信毅第一次感受到,那是一种类似粘腻的情感,当然,其中不乏有情 欲夹杂的愉悦,但那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最重要是她的乖顺与温柔,尽管这两点一直是她的优点,但直到今天他才感受到。
裹在茸茸的毛毯里,他半裸着上身,而她则穿着他宽大的白衬衫,□着一双修长的美腿,正跨坐在他的腿上,期间有啪啪的声响——她在给他修剪手指甲,这是章雅瑞一个小小的爱好,自小便是,她喜欢给人修指甲。
从皱折的床单不难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大少爷把刚刚在“佛儿”没有发挥完的精力彻底释放了出来,此刻像只餍足的雄狮一般,用几近慈祥眼神地观赏着他的领地。
这感觉真不错,为什么他到今天才发现呢?
“别乱动,会剪破的。”他单手搂过她的腰肢,让她产生异议,因为她正在帮他剪指甲。
“老婆,这个冬天我们去滑雪吧。”手不自觉得溜进她的衬衫底下。
“这个冬天?我要回老家,很久没回去了。”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要了吧,我们现在又不是夫妻,你跟我回去算怎么回事?”
清清嗓子——最近他一直喜欢这个动作,因为无话可对的时候总是很多,他们说好的,在她还不想提的时候,不会谈复婚的事,“那等你从老家回来,我们再去,是采儿马特,信武去年就在那边定了酒店,滑完雪还可以搭冰川快车看阿尔卑斯山的风光,你不是喜欢雪吗?那里到处都是。”
“你不是很忙吗?”怎么会有空去滑雪!
“过了十一月我可以休半个月的假,我打算选在圣诞节前后,如果你急着回老家,我可以把假期调整一下。”
章雅瑞抬头细细看着他,“你觉不觉得我们俩的关系发展的太快了?”至少不应该猛进到一晚亲密这么多次,她今晚一直在想,到底是她太想要他,还是他们之间真得进步的这么快!
这也叫太快了?李信毅是想说她是不是还活在19世纪那个保守的世界,但目前一切可能引起她生气的话都是禁止的,因为她就像个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在感情还没有稳固到一定程度时,最好一切都按照她的话来,否则努力了这么久的成果可能又要从头开始,他绝对不希望那样,“依照常理来说,应该不算快,我们不是连儿子都有了吗?”
也是,说到儿子,她突然记起要给若秋去个电话,“啊,我要跟若秋去个电话,不知道锦鹏在她那里闹得凶不凶。”想起身,却被他搂了个死紧。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你打过去不是扰人清梦吗?”滚一下身,将她翻进被褥里,“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再去接他。”
被褥里,他的手很不规矩,章雅瑞不禁咬牙,“你打算今晚累死吗?”就算很久没有释放情 欲,也用不着一下子撑死吧。
李信毅不禁勾唇而笑,“我还没打算这么死。”
枕在他的臂肘间,看着他□的胸膛,不禁想到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你之前有过几个女人?”这真是个非常为难人的问题,如果不答,她就会继续问,如果答了,那你这辈子就完了。
章雅瑞也只是纯粹顺口一说,他曾跟她很明白的说过,与孟夜卉之间没有任何男女感情,而且这件事他不希望再提起,他也不会再做出任何让她误会的事,已经被这件事折腾了好几年,实在无心无力,更讨厌听到这事。
但其他女人似乎不在不能提的行列之中。
李信毅不禁暗自呻吟,看来还是选择“累死”好了,翻身过去,彻底让她没话可说。
“我不问了”她先投降,因为她也没有那个体力再折腾了。

第四十三章 夜宴

晕死,看来明天没得更了,居然点错了,应该是存稿,却直接发了。
有了爱情滋润的女人往往全身都会发光,就像李若玫,在走过了数年的感情低谷之后,再次扬帆入海,这次她为自己打造了一帆很不错的小船,而非大船。她的理由是,既然不打算去深海围猎,她便在浅水湾看看风景。
于向东是个很脚踏实地的男人,在这之前,李若玫还从没对这种男人动过心,然而如今她真得打算定下来了,要为自己选一个可以一生一世的男人,即便不能一生一世,起码也不是那种擅使“夺命追魂”招的男人。
“姐,你笑得很淫 贱嗳。”若秋捅一把一旁的堂姐若玫。
今晚是个慈善晚宴,说白了,就是请有钱人来飙钱的聚会,很不错的聚会,起码有人得了快乐,有人也得到了帮助。
若玫、若秋身为富贾名媛,自然不可能不在受邀的名单之中,若玫一向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但今晚不一样,今晚于向东在。
她跟他说过,她喜欢展示台上的那条链子,她要看他怎么办,是学那些有钱人血拼,还是另有打算。
“大哥。”若秋懒得理那个被爱情冲昏脑袋的堂姐,隔着玻璃墙冲会场的堂哥李信毅招手——既然是慈善晚宴,少不了花钱的女人,自然也少不了掏钱的男人,自然要把掏钱的全数请到才好。
李信毅点头回应妹妹的招呼,迅速结束了与身边人的交谈,缓身转到玻璃墙内的休息隔间。
“大哥,你什么时候到的?”若秋忙不迭地依到堂哥身旁。
“十多分钟,怎么不出去看看?”下巴示意一下外面会场的展示台。
若秋皱鼻,“又没人给我出钱,有什么好看的。”
“有看好的东西跟冯唐说一声,让他帮你飚下来,大哥给你出钱。”冯唐是李信毅的助理,刚被提拔上来的。
“冯唐也来啦?”这丫头似乎对那个冯唐更感兴趣。
“在吸烟室。”
“那大哥我去找他了。”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提着裙摆就溜了出去。
李信毅好笑地看着若秋溜出去的背影,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你破格把冯唐提拔上来,是不是就为了若秋?”若玫从侍者的手中端过两杯香槟,其中一杯递给李信毅。
“年轻人嘛,总该多给他们一些机会,如果他不能胜任,我怎么提拔都没用。”接过香槟,“怎么样,真得打算选于向东了?”
耸肩,“有这个打算。”抿一口香槟,“大哥呢,已经把雅瑞哄好了吗?”
李信毅看着手中的香槟发笑,没有回答她的话。
“小心,你的麻烦还没有彻底解决,孟小姐的事一天不解决,你就得一直站在断崖前,一不留神踩空那就是万劫不复,别成了千古恨再后悔。”
他当然知道,但是这件事不是他说雅瑞就会相信的,他试过了几次,除了把事情搞糟,什么也没办到,所以短期内,他没有提这事的打算,每个人都是旁观时清,当局时迷,尤其感情的事,他需要先让对自己有一些基本的信任感,否则两个人很难整合到一起。
“我听说你的老同学卡瑞女士今晚也会来,估计孟小姐不会缺席,你应该把雅瑞一起带来。”若玫注视着堂哥。
“谁说我没带她来?”抬下巴,示意一下玻璃窗外,章雅瑞低挽发髻,着一袭银色鱼尾拖地礼服,手里领着西装革履、帅气逼人、走路蹒跚的儿子,身旁是于向东,一行正往这边来。
“姑姑。”小家伙嘴很甜,自从会说话后,便深得众人的喜爱。
李若玫顾不得自己那一身精致的晚装,俯身不顾形象地抱过小侄儿,“我们都的小锦鹏也来了啊。”
于向东跟李信毅点头打招呼,还没来得及说上话,便被李若玫拉到一边给小家伙拿吃食。
“出去看看?”李信毅用下巴对章雅瑞示意了下外面的展示台。
“算了吧,何必去露那个脸。”
李信毅的眼睛四下环绕了一圈,这才将她揽到一边,“说好的,十二月底我休假半个月。”准备一起去采儿马特,他都跟信武打好了招呼。
两个人的情景像是在避着谁偷情一般,李若玫不禁翻白眼,“向东,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会吃孩子的醋吗?”
“当然不会。”正常人不可能吃孩子的醋,他是正常人。
“真不会做人!”李若玫不禁小小抗议一下,这种小醋还是挺让人羡慕的。
小家伙被姑姑哄得很开心,一时不查,妈妈早已被偷走,等他回头时,哪里还有爸妈的影子!不禁悲从心来,妈妈的心越来越不在他这儿了,真是过分。
舞池的一角,李信毅正搂着娇妻慢舞,商量休假的具体时间,难得他一年才有一个休假的机会,不陪她出去玩一圈,太说不过去了,他还希冀这一次出门可以巩固一下两人薄弱的感情。
“我回去再看看吧,如果能抽出空挡的话就陪你去。”
“喂,职业女性是要说话算话的,那晚你可是答应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抽出时间,这样好了吧?”
这还像句话,“对了,我听向东说你负责的项目已经上了轨道,并不需要急着回国,二叔他们下周来纽约,他们也很久没见到锦鹏了,不然你多留几天等见了他们再回去?”
“要不我再搬到你那里住,你看怎么样?”不愧是李锦鹏他亲爹,父子俩还真是一样的赖。
“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没什么意见。”这样也省得他加完班后,再大半夜跑去找她了。
恋爱中的人是什么样的?没有智商、很傻、很幼稚,回头想想都觉得害臊的幼稚,虽然这一对的年纪看上去应该更精明一些,不过还是难以抵过这个“情毒”。
在这种场合笑闹自然不合理,所以选个僻静处慢慢聊才是上策,阳台总是舞会里最好的幽会场所,因为僻静。
外面很清凉,月亮半挂在树梢,与夜灯相映生辉。
热恋中的人总是有很多聊不完的话,尽管那些话题看上去傻得够可以,但依旧可以聊得很欢,没办法,智商荡低了嘛。
李信毅进去拿水去了,阳台上只剩章雅瑞,窗帘被微风轻轻拂起,厅里正放松着轻缓的音乐,灯光暗淡,很多人都下了舞池,视线流转的刹那,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没错,孟夜卉始终是她心口的一根刺,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