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消息到是非常灵通,知道秦军辖内增加税收,估摸着秦军扩建之资奇缺。趁这机会想来收买秦军暂时收手。
“不瞒军师,秦军扩建速度确实加倍,军需供应也曾捉襟见肘,索性汉西汤家的供应也随着平襄一战有所恢复,如今到也慢慢缓和了过来。”
两人相视而乐,望向彼此的眼底深处
“夫人,不知秦军可有侵占大华之意?”笑着饮一口茶。
“凉王降秦军,大华本就是秦氏之城,只不过是将自己的东西要回来而已,焉有‘侵占’之理?”入座。
他淡笑,“若北梁求与汉南结盟,夫人以为如何?”
“若论军力的话,不敌汉西与秦军结盟。”这是事实,如果北梁此刻与汉南结盟,夹击秦军,秦军的选择只有与汉西结盟,只是这么一来,秦军粮草奇缺,又要两面受敌,损失将会非常惨重,不过汉南却也是在汉西与秦军的夹击之下,因此,真打起来的话,他们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汉南军多半也是近几年才发展起来,论战斗力,绝对比不上长期抗击外虏的汉西军,在西南的几次战役中,虽然胜负参半,可明显楚军损伤的厉害,这也就是周辞会亲自来宜黄的原因,他们需要保证背后的秦军不会在自己打得正酣之际,捅自己的脊梁骨。
双方都有求于对方,自然是一拍即合,即使不是真心结盟,不过相扶度过困难期,却也符合双方目前的战略要求。
汉南答应供应秦军北军的粮草,并不干涉秦军与北梁的纠葛,前提是,秦军南军不可擅自进入汉南军范围内活动,并且保证不会向汉南军进行任何挑衅——焦素义时常干这种事。
与秦权、许章等人商议之后,正式签订这份盟约。
三月,秦权前去晋城观礼,我与许章同行,与此同时,大华之战正在悄悄准备当中
去晋城的途中遇上了一个熟人——庄明夏,除了姚叶姿,我难得还在意过曾在秦权身边待过的女子,她便是唯一一个,我清楚眼前这女子不会对秦权有所举动,可她的眼神让你很难接受,加上楚策的妻子吴净敏,她的表妹就是从平襄城楼上纵身跃下的南凉王幺女,国仇家恨,一股脑摊到面前。
秦权纠葛于他的八拜之义中,而我也并不比他轻快。
“如果可以让北梁百姓免受战火之苦,我愿意为妾、为婢。”这是庄明夏对秦权说得,这让我记起了在三清观她曾说过的话——一生一世,只有彼此,看来她已经对这种情感失去了幻想。
倚在门外,望着接天的碧绿涌来,突然觉得有些乏累。我跟秦权的这种唯一还能持续么,或者还能持续多久?
八十九 妻妾
更新时间2008-8-20 13:47:55 字数:2895
写这章之前,我想到了先前大家一直讨论的问题,不禁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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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净敏的城府并不深,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论相貌,她不及姚叶姿艳丽,却也不俗,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高贵,与楚策比邻而立,从观感上来说,确是一对璧人。
受封礼毕,侯府中大摆宴席,期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女眷们本已在东院入席,后被叫到前院,坐到了各自丈夫、兄父的身边,算是破例上席。
楚策左方正位上坐着一名四五岁大的男童,长相十分讨喜,一身淡褐衣衫,他就是当今岳帝的嫡皇子,秦权当年从京师带回边城,后来被楚策接到晋城的那个男婴,一眨眼长这么大了。
秦权坐于上位的左下方,靠小皇子很近,他的对面是北梁权臣——庄忠,庄明夏的亲叔父,庄明夏坐于他的右后方,正好与我正对,想起昨天她与秦权的对话,眼神不禁有些迟疑,停在她脸上始终没转开。
一只栓红绸的皮球倏然落到我的怀中,清醒过来时发现众人都直直看着我,原来众人玩起了击鼓传球的游戏,我走神的时间太长,竟丝毫不知道。
“听闻秦夫人才华出众,看来今晚我们都有眼福了。”楚夫人吴净敏温雅淡笑。
我还有些云里雾里,转眼看看秦权,他的眼角已有些微红,与众人喝了几轮下来,喝得确实有些急,见我看他,勾唇邪笑,侧身附到我耳旁,“很久没听你抚琴了。”
抚琴?总共也没听过几次吧?
“伉俪情深,羡煞旁人啊!”众人喧闹不止。
秦权借酒装傻,也随着众人嚷着让我抚一曲,最是讨厌在这种情况下抚琴、沾乐,像个傻瓜,连他也不帮我!
楚策命人抬来一架据说有千年的古琴,众人争相赞叹着,秦权饮罢杯中酒,眼神迷离地盯着我。
众人催嚷着让我抚一曲,尤其楚策说我曾在京师抚过一支世间罕见的曲子后,更是嚷叫起来。
“不如这样吧。”楚夫人插口说话,“古琴未曾开音,明夏也学过几首,不如先让她为秦夫人开个音。”
侯夫人的话自然没人反对,庄明夏也不推辞,垂首一礼,起身长跪于古琴前,一双纤手抹一把琴弦。
一首《双生花》弹罢,众人啧啧称赞,论起琴艺,她丝毫不比姚叶姿逊色。
眼神扫过对面的庄忠,他的视线并不在自己的侄女身上,反而看着秦权,瞥一眼秦权,他也正看着他,笑意挂在嘴角。看来昨日的会面,也许还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庄明夏起身来到我面前,微微一福身,像是又回到了初见她时的情形,她又带上了柔弱的大家闺秀的面具。
当我勾起第一根琴弦时,一种恍如隔世之感油然而生,仿佛当初在汉西赵府的那个大雪天,有些事似乎发生过,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这曲《东落西初》据说是师祖写给一名女子的,师尊闲暇时曾讲过,师祖终身未娶,然而年少时却曾恋慕过一个不知名的女子,只是迎面一眼,师祖就再也没有忘记过她,但他却未曾寻过这名女子,有些事,有些人,放在心里才是最美的。
这种洒脱,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想起当年迷路的那个雪夜,那位白须老人曾说过——不长进!确实,我跟师兄确实都不长进。
论琴艺,我不及庄明夏,可惜她的曲子世人听过,今夜之前,这世上听过《东落西初》的人只有我跟师兄,新东西总是比旧东西来得讨人喜爱,因此她便成了最好。
从正堂回去,秦权一直伏在我的肩膀上,酒气在我们之间狭小的空间里来回翻滚着跨出游廊时,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单手撑住廊柱,一阵狂吐。
他迅速从假醉中“清醒”,轻拍着我的后背,“怎么了?”
没功夫理他,吐完后,觉得胸口一阵舒畅,扶着廊柱慢慢起身,今夜恰好月圆,抬头望向遥远的夜空,喘息半刻,“没想到,一切还是要从这里开始,幸好我没幻想过。”我清楚这话他听得懂,他今晚的假醉不是给别人看得,是为了骗我,“八年前我就知道你的酒量,大公子的酒杯始终是满的,你的始终是空的。”
月光下,他的眼睛显得特别亮。
“不必出兵北梁了,是吗?”仰头望他。
他漠然。
“庄忠愿与你里应外合,条件是他要得到相应的权利以及庄小姐必须成为秦权的女人?”庄明夏那一福身,我便猜出了大半。
“要在年底拿下北梁目前的秦军还做不到我食言了,还是给你带来了麻烦。”这当中自然有楚策的功劳,既然阻止不了秦军对北梁下手,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安下庄忠这颗棋子,早晚也能知道秦权的举动。
伸手碰触一下他的额头,凄然一笑,他终于还是变了,收回手,转眼望向廊外的一片荷花池,荷花未生,春已生。
微波荡漾,月色怡人
“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你是这世上我唯一信任的人。”他伸手搂过我的腰。
出奇的,在得到印证的那一刻,我的心竟出奇的平静,“方示也不会变。”方示早已选择了她的位置,不会因为个人感情的改变就有所动摇,至于我,我会怎么选择呢?
他没再问“我”还能不能信任他,也许他不敢问。
扶瑶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喜怒哀乐虽不明显表现在脸上,可她还是能看出来,收拾好床铺后,替我倒了一杯牡丹花茶,秦权陪我坐了很久,月上中天,偏西
清楚自己可能要一夜无眠,让他先去睡,他怕也睡不着,不过知道陪着我只会平增烦恼,默默隐于幽暗的寝室中。
“繁星虽点点,但月亮只有一个。”扶瑶靠在我身侧,两人同坐在游廊的栏杆上,“夫人,扶瑶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月亮只有一个,只有一个
“袁老四不是已经亲自跟你道歉,怎么?还没原谅他?”双手托起茶杯,牡丹绽放于杯中,月光下,更显得几分娇俏。
“到也没为难他,不过我说过要跟夫人在一起,再说,一年之中,他有几天能伴在我身旁?平白把日子耽误给了那几句山盟海誓,多可惜!”勾住我的胳膊,“跟着夫人,看尽人世百态,也不枉来世间走这一趟,等到头发花白时,搂着孙子、孙女,告诉他们,这世上的英雄、狗熊我都见过了,看着他们的小嘴张着羡慕我,真是个乐子。”月光下,她笑颜如花,“到时我还给夫人您梳头,梳个寿星髻。”
寿星髻?竟被这话说乐了,这一乐怎么也停不住,咯咯笑个不停,她跟着我一起笑,池中倒映着西去的圆月,将我们俩的脸映得明晃晃的。
眼泪随着笑声一撒而去,我清楚,秦权已经不再是我的男人,这些年,总有些东西隔在我与他的感情中间,我待他不热烈,他待我也不热烈,只那么温温的,似乎从未沸腾过,今天,我终于明白了缘由,我们俩潜意识里对待这份感情都很悲观,他怕放下太多,迁就太多,我怕放下太多,失去太多
感情是不会变得,变得从来就只有人,“扶瑶,这么多年来,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可笑吧?”我没做成我自己,也没做成方示。
“还有那么长的日子,总比到老了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强。”她也哭了,这丫头太了解我了,我竟然还没发现。
方示,做真正的方示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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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陆苍斩马 一
更新时间2008-8-21 9:25:22 字数:3947
尊敬的读者大人们,私下明白各位对秦权纳妾的痛恨,因此有人想要跳过不看,嗯,其实对于这方面,说来我也有点小BT,当庄明夏出现时,我竟然开始兴奋了,实在是对先前方示半死不活的样子忍受不了,一旦抛下她跟秦权这份感情,会怎样?
也许朋友们会说,一定要让秦权后悔~~~~~~~嗯,让男人后悔这事其实也挺无聊的,就是得一心里安慰,让他痛苦,痛苦,最好痛苦死(怎么有点虐文的意味?),我在想,除了让男人后悔,也许还有一条更好的,那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痛苦不痛苦,都不会让现状有所改变,如果诅咒有用,世上早已无人,那么干脆让自己光明起来,下面还有20万字左右,亲爱的方示不能一直活在秦权的影子里,她要空气和阳光(女人都需要,所以我一直认为女人需要有本事养活自己,这是独立的前提),这段隐居将是一个蜕化。
感情不会没有,当然,男人乱性,不代表女人就要以乱性来报复,这跟被疯狗咬了,不一定要咬疯狗一般,早年,我一位亲爱的朋友失恋后,吃完最后一碗冰欺凌时,拍拍肚子说——满足了,女孩子的选择性很多,当然,我并非是真正女权主义,只是做到相对的独立嘛。
至于虐文~~~~~~我下次写,而且很虐,有机会大家看到表抽我。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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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明夏做事很得体,起码给足了我这个“姐姐”面子,以她的身份,屈居我之下有些“屈才”,当然,我也没那么可怜,她所代表的是北梁一派的势力,而我身后则是秦军原本的势力,在得知了这桩喜事之后,秘信堆满了书房的桌案,大到焦素义、英翠娘、武敖、班骁、熊大山等重将,小到如祁公傅,付左等都表明支持我对抗庄氏的势力。
北梁的全面投诚冲击着秦军内部编制,难免使秦军众将心生疑渎,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此时确实是我建立自己势力的时候,然而如此一来,很可能上演汉北党争的悲剧,该如何行事关系重大,并非儿女私情所能比。
老下属中,唯独许章没有表态,他在等着看我怎么决定。
六月初,原定北攻大华,如今北梁已驻进秦军,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取而代之的是庄明夏进秦府。
众人摩拳擦掌等着进行这场权利之争,英翠娘甚至特地从南军赶来,看样子是想替我撑住场面,不过——我可不是台上的戏子,观众想看什么,我就要唱什么。
“这跟逃跑有什么两样!你这一走,那狐狸精还以为你怕了她了!不是让她独得了将军!”英翠娘以鞭子挑开马车帘,“你到底怎么想得?”
越都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抠着她的马鞭,嘴角流着口水,咿呀乱叫,伸手拉过他的小拳头。
“你不该这么胆小才是。”英翠娘气不过,干脆一把将帘子扯到一边。
抬眼看看她,“依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时语塞,“起码也要让她看看谁才是老大。”
扶瑶抿嘴笑,“英将军,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咱们那位‘二夫人’可是一点规矩也没坏,就差没给我们夫人倒夜壶了。”
英翠娘张大嘴,“都这样了,你还敢把她留在将军身边,万一不小心怎么办?”
将越都交到扶瑶怀中,伸展一下四肢,“难不成你让我看着她不与秦权行房?”
扶瑶、英翠娘炸舌不已,估计也没想到我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起码起码别那么便宜她。”英翠娘狠狠抽了一记路旁的野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越都,“万一那狐狸精也生了儿子怎么办?你忍心让他抢了越都的嫡位?”
扶瑶似乎也乍然想到了这事,急忙看我。
不禁摇头,“眼光放远一点,还没到那个份上。”
“切!要是让焦素义知道我送你出城,指不定怎么看不起我呢,不战而退!”马鞭在手中荡着,不过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到是对我的话十分相信。
伏影引马来到车前,“许先生在前面的坡上。”
终于还是来了,让马车停下,留下众人,徒步来到坡上,许章正背身望着西南方向的大运河,听到脚步声,回身对我拱手施礼,“夫人。”
“先生可是有话嘱咐?”揪下一株狗尾草缠于指间。
“不敢,属下只是前来为夫人送行。”一身灰白儒衫,布巾缠发,风一吹,到显出几分道骨仙风。
“众人皆以信笺明智,唯独不见先生的,可是打算奉立新夫人?”不免说笑一句。
难得他也有灿笑的时候,“属下只是在猜夫人会如何处置。”
“如果我站出来与北梁势力对立,先生会作何选择?”
“若夫人有此选择,许章当力助夫人。”
“为何?”
望向浩瀚长空,“夫人虽为将军内室,然,你我实属同僚,自边城之后,许章再未以将军夫人的身份看待夫人,眼下最了解秦军状况的除将军外,莫数夫人。”
明人面前果然不必多说,这次主动退出,除了避免秦军内斗外,还是为了秦军能在各方面达到势力平衡,北梁的军力不俗,一口吃进这么多,自然要时间慢慢咽,我暂时退下,可以调节目前最主要的矛盾,至于将来我是否不能像先前那般指挥南北,这就要看秦权、许章等人的能力了,我相信他们不会让我失望,“先生,狼咬人一口致命,多保重!”
“夫人放心,许章知道怎么做。”拱手,“不知夫人意欲何往?”
“最想去的地方,最想见的人。”望着手中的狗尾草。
“将军”他的意思我明白,秦权在外尚未归,我这么私自走了,他可能会担心,这我可就管不着了,从晋城回来后,我一直在他纳妾的痛苦中煎熬,如今终于逃出生天,我跟他的儿女私事,暂时不想再去想。
这么多年了,一直跟在他的身侧,一直活在他的背后,方示没做好,自己也没做好,如果不能用感情维系天长地久,那么我选择做方示。
回身遥望一眼苍茫运河,迅速钻进马车,搂住昏昏欲睡的儿子,放下帘子,“去陆苍!”
“”车外,众人哗然。
小军官悄悄对英翠娘报备——陆苍在汉北军辖内,英翠娘理都没理,甩马鞭,领头西下。
一阵悠扬的萧声传来,扶瑶掀开帘子一角,“许先生的萧声真好听。”
越都在梦中呓语着,小嘴巴微微张开,时而还会笑两声。
“扶瑶,再回来,你还会嫁袁老四么?”
“他有心等,我就有心嫁,他若不等,我祝福他娶得娇妻。”
“放得开?”
“不曾依恋过,就放得开,虽然心里有些凄楚,可我知道,如果不跟夫人走,我一定会后悔。”
“我害了你的姻缘。”
她望着窗外,良久没言语,“夫人,我跟你和英将军不同,我赌不起,我会把性命一并押进去,若他不能全心对待,我无路可回。”笑着握住越都的小手,“所以我不敢轻易下这个赌注。”
据说秦权回来后疯狂找过我跟儿子,不过显然许章没告诉他我去了哪里,此时我暂且不能让他找到,如此一来,北梁势力才会放松警惕,秦军才能得以融合,这个过程并不简单,想想两军撞到一起时所带来的冲击,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番场面,很可惜,这场面我看不到。
秦军需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强大起来,这就需要北梁势力的完全配合,而我不能参与,做一只闲云野鹤,游于云霄之上,俯身下看,到别有一番趣味。
至于秦权与庄明夏的感情世界即使我提醒自己不要再想,然而控制不住,最后干脆放任自己去幻想,把事情推到最不好的一端,即便他与庄明夏在一起,那又如何!
跟随我一同到陆苍的,包括扶瑶、英翠娘在内,一共五十一人,陆苍第一次住进了这么多人,众人整日不是担心饿死,就是担心会被汉北军发现,放火烧山。
连续在山中迷了两个月的路后,众人不再担心汉北军会杀进来,或者放火烧山,也不担心会被饿死。
经过百年的修建,陆苍山早已被诸代弟子修建成了一座奇门之山,远看一片树丛,近身屋瓦成行,各种典籍皆藏匿于山洞中,旁人根本找不到。山间菜畦成片,师尊走后,虽然我也离开了陆苍,可山内粮田、菜畦处都修有水渠,皆是依据陆苍气候修建,春引雪水,夏疏雨水,秋冬气润,虽无人管理,到也并未全部荒芜,何况山中还有存粮,五十几人到也好养活。
这些人多半是祁公傅的人,皆是汉东务农之人,战乱时期,无田可耕,被迫从军,多数人嗜田如命,这般好田,怎会不爱。
处在汉北军包围之下,耕田务农,惬意生活,到还真有几番快意。
天晴雪亮,刚从山间散步回来,正赶上扶瑶、英翠娘说“悄悄话”。
“将军知道了?那怎么不来寻夫人?”扶瑶似乎尽力隐住愤怒。
英翠娘比她更生气,“估计是那位‘得体的’二夫人又生病了吧?这半年间,她都生几次病了?只要庄忠一受阻,她就生病,来找夫人还不‘病’得更厉害!”说罢扔掉手上的玉米棒子,“该死的焦素义,派人送消息也不送点好的,净是些让人生气的事。”
“这么说将军该不会真把我们夫人忘了吧?”扶瑶嘟囔着,到像是自己的事。
“他就是不忘又怎样,你认为你家夫人还会捡别人的破鞋?”
我正有些郁郁,听了这话不免苦笑,半年了,分别这么久了
“那也不一定,我到觉得将军不会那么绝情”
“说白一点,男人的心跟身体不是一起行动的,我担心的是万一那位二夫人生出个小的来,越都又不在身边,这地位怕是有危险。”
正听着,一名兵士突然林间奔来,高喊着山下有人!
我没来得及阻止他,屋里的两个女人探出头来,诧异地看着我,似乎相当后悔刚刚那番“悄悄话”。
我没多做解释,转身往林中走去,梅树枝上时而掉落一团碎雪,细细的,打在脸上有些凉意。
看来安静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他终于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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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陆苍斩马 二
更新时间2008-8-22 19:11:32 字数:3427
方醒一身灰色儒衫,于师尊墓前捻香祭拜,身后只跟一青袍小童,而我身后却跟着十来个人,个个持枪带戟,威眉耸目,与他的一派淡然相比,我这边到显得有些心虚了。
“都退下吧。”回头吩咐一声,众人显得相当吃惊,敌人就在眼前,退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