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武敖所说,这孩子的到来,确实让刚刚安定下来的边城,又生了变数,此刻皇帝被李邦五控制着,嫡长子的出现却让时局再次生出变数,若皇帝真有了什么不测,谁得了这男婴,谁就能打着岳帝的旗号昭告天下,自己是王军,那可是真正的师出有名。
昨日那几个自称汉南刺客的言辞,不管真是汉南的人,还是有人故意诬陷汉南,都无疑确定了一件事——有人已经知道了皇四子的下落
红玉的事显然在还没谈起时,就变成了次要的关注,这让我心生晦涩,女子的情爱在这世上,不过就是如此,谈何能与男人的权利相比?兀自隐下了本来想问武敖的话,他虽后面也谈到了红玉,可显然没有昨天的那般激昂,想来昨日也不过就是一时的意气,既如此,我又何必再去无中生有?
隐下心中的郁郁,决口不再提及红玉,这也算是对她好吧?我私下这么认为。
************************
偶然翻网页,看到了李世民与其杨妃的故事,真是让人神往,神往的原因是想有人YY,来一段他们的故事,只是要写得好看,也不容易啊~~~~~~~~
近日新家装修达到小高潮,老公不能再容忍我虾米都不管,毕竟最后不好看了,我又会抓他头发,说他没品味,于是,就有了类似昨天的那种(更新)偶然失踪的举动。
话说昨晚看了半夜鬼吹灯1的最后一本,啊~~~好故事,但其中的一些情节看了很想吐,是因为写得太好了,那些场景如同现场直播出现在眼前,我讨厌碎肉及老鼠之类的东西,百看百想吐,于是认为自己写《山野鬼怪谈》时,基本不会出现这种场景,呼呼,这本我还未曾想好的书,牵引出少梦出来。汗个

四十八 幼主 二
更新时间2008-6-30 16:59:31 字数:2853
东齐的漕运商家在边城的势力较大,如今东齐王的权限受制,商贾们多半要依靠外州的势力庇护,不过商家到也聪明,表面上与汉南走得近,私下也没落下汉北,这就叫鬼神都拜,只要不穿了香火,总是没坏处的。因此,商家并非如我想像的那般弱小,反倒是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
红玉那日本来就是要去商府,谁知碰上了我,如今她住在我这里,商府自然不敢明着来要人,即便看不上秦权,也要顾及一下楚策的面子,这里原本就是楚策的宅院,于是便唆使金玉楼的鸨母来要人。
也亏秦权不在,依他的性格,不知道会不会拔剑砍了这胖女人,我不曾与这种人打过交到,几句话谈不上来,便想拂袖而去,这才知道,原来天下间真有这种胡搅蛮缠之辈。
最后还是红玉自己将其打发了,可是那鸨母却也开了个天价——三万五千两,我算了算,比我账上的军需还足足多了近五千两,这才发现原来一个女子真得能抵千金。
红玉并不急切,只是倚在床沿上看了看我,我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尴尬,她冰雪聪明,自然看得出来这笔钱我拿不出来。随手从床头的衣衫袖筒里取了条白丝绢递到我手上,那是一张以金丝线绣得契约,署名:汤业。
她并没告诉我这契约的来由,只是让我派人送到汉西汤家分铺,至于能取多少银两,就由着他们给了,说完这些便躺下身,不再跟我讲话。
我也没再拖延,立即让人送到汤家药铺,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了回话,还是分铺掌柜亲自上门,恭敬地奉上了两只木箱,“夫人,我们分铺太小,过得钱数不多,这里都是些碎银子,您先留着用,我已经派人联系了其余分行,您看是不是能给小人一个数目”这话令我错愕,那两箱银子少说也有两万两,红玉这张丝绢竟然能换来这么多银子,脑筋一闪,突然起了贪心,相继却又鄙夷了一下自己,竟想拿红玉的人情为自己换银两,看来真是被军需给逼急了。
那掌柜的以为我是这丝绢的主人,对我十分恭敬,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我是秦夫人的缘故,他的脸上似乎还有些疑惑之色,我也没给他解惑,毕竟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暂且让他回去,说是有了数目再通知他。
他一走,我便去见红玉,此时刚碰上皇四子刚刚醒,也到奇怪,自从上次从秦权怀里接过他,他便认准了我,睡醒了总要我在一边,不然就会哭得没完没了,估计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娘亲。
抱着他,探头去看红玉的房间,怕她还在睡。
她正坐在镜前梳妆,脸色虽还是惨白如纸,不过到是少了倦意,一旁伺候的丫头也是她先前在金玉楼的那个,名叫凡生,鸨母来时也曾说要带她回去,这丫头不知道躲去了哪里,硬是找不到,遂一并也算进了那些赎银里,到是乐得她也顺便获得了自由身。
“夫人,您屋里坐。”凡生对我福了个身,赶紧替红玉绾好头发,插上木簪。
我将写着银两数目的纸放到桌上,红玉探手拾起看了一眼,毫无表情地又放了下来,轻声问了一句:“就这么多了?”
我把那掌柜的话给她重复了一次,她点头,并告诉我愿意取多少都随我,只要人家愿意给,这话说得我心情澎湃,毕竟秋季临近,大军的冬需用品也该着手准备了,秦权这几日就是为了这事东奔西走,何况义瓦最近也在扩军,为了能在边城一带形成更大的势力,这一举也是势在必行,可扩军也需要钱啊,不是光把人招来就能完事的,扩军只是一个开始,先不说军士的饷银,就是日常用度也是钱堆出来的。日思夜想的净是这些事,难怪一听到“钱”字两眼都能开花,可是这毕竟是红玉的人情,擅自从中盈利总是感觉对不起她,兴许这些钱都来自她的痛苦。
见我坐在那儿不说话,也不走,她自然知道我有话想说,她不是个热络的人,说话也少拐弯抹角,一如当年那般直来直去,即使因此伤到了别人的自尊也不顾及,这一点却让我出奇地对她产生了好感。
她径直问我是不是有话想说,并说那契约能换多少钱她都不理会,没必要跟她说这些,若我想知道为什么一张丝绢能换这么多银子,她说她也不清楚,那男人说她值这么多。
我摇了好几下头,我的意思并非是想问她怎么得来的这契约,也不想揭她的疮疤。
“我不想看您整天战战兢兢的,我是个歌伶,也曾卖过笑,您不必为了避嫌不敢说话,没什么好避得,做了就是做了,这张契约是那个姓汤的男人给我的,他说知道我不喜欢他,他也给不了我名分,这东西就当是给我的补偿,您想怎么用它都可以,只要他给得起,您随便拿,不必顾及我。”说完这一番话,又补了一句,“别忘了,现在您才是夫人。”
这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在提醒我,要有秦夫人的架子,这一点我确实做得还不够好,可能是下人当惯了,总也不适应当主人的感觉,总觉得太张狂会伤害到别人,这一点,她也看了出来,并以最直接的方式提了出来。
有她这么一说,我的胆子自然大了,既然有冤大头可以敲银子,何乐不为?让人送了封信给汤家分铺,说是不用着急,让他们自己掂量着这张丝绢到底值多少。这么一来,也少了我麻烦,毕竟金银这方面的事,我并不大懂,对我来说,那两箱“碎银”已是我目前见过的最多的银两实物了,难怪红玉提醒我作为女主人,一定要有女主人的架势,我这小器的举动看起来是不像贵族女人,贵族毕竟与平民不同,见得稀罕东西多了,自然能养成那种处事不惊的脾性,看来我这平民出身的秦夫人是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起码贵气少了许多。
没半个月,那掌柜的便送来了一卷礼单,其中包括:上好丝绢五百匹、珍珠玛瑙一箱、白银四万两,并附了一封书简,上写若有琐事,可与送信人传话。
红玉看都没看那书简,随手扔进了池塘,面容冷清,看起来并没什么起伏,可见这个叫汤业的男人真是有自知之明,她确实对他没什么兴趣,“你会对一个强取你身体的男人有好感吗?”这是红玉扔完书简后的话,说完此话,再不曾提及这件事。
秦权此时正在汉东,并不知道我已凑足了冬衣的银两,他从京城一回来,我便轻松了不少,起码军营里的事不用我再去理会,也就有了闲心照顾那位小皇子,这孩子当真可爱,就连红玉那冷清女子也时常来逗弄他。
只可惜好景不长,他的身份注定了不能安稳地待在我们身边,楚策亲自从晋城赶来,自然是为了这个八拜之交的嫡子而来。
他到底是为了私心,还是为了兄弟之情?我猜不出来。
就在楚策即将抵达边城时,许章也回到了边城,我清楚他的意图,既然要成大事,这皇子坚决不能让给楚策!
让人称奇的是汉西也派了人来,大家的速度到是都这么神速!
等所有人到齐,秦权这才姗姗来迟,看来是有的争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即使逃出了李家的势力,又何尝有安稳?
*********
今日开始,不定期更新山野鬼怪谈,都是些小时候听来的故事,少看神鬼的文,不知道会不会与其他作者的重复,不过,若是不写得话,很多东西都忘记了,干脆把它记录下来吧。

四十九 幼主 三
更新时间2008-7-2 16:10:20 字数:3102
认出赵战西对我来说并不困难,毕竟曾在他府上住过不少日子,只是没想到他会以随从的身份前来
“赵兄什么时候降职了?”秦权端着茶碗,轻轻晃荡,也不见他喝。
赵战西拱着上身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满足地呼出一口气,这才说话:“你小子都把皇子给我搬出京了,还搞得这么大动静,我能不乔装嘛!”换句话,这皇子虽重要,可还是要顾及一下天下幽幽众口。这话似乎还另有所指,楚策可是急火慌忙的连身份都没掩饰就来了,安得什么心自然看得出来!
在座的没一个傻子,岂能听不出他的话音?
楚策身为汉南世子,自然不便出声为自己辩解,何况这么一辩解,岂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话自然要由他的臂膀——周辞来说,周辞之前周旋于北方各国,如今又跟随楚策来边城,俨然已成了汉南的重臣,短短一年,竟能从火夫升到这个位子,确实不得了。
“世子与皇上有八拜之义,也管不得太多了,二公子千里迢迢将皇储救出虎口,世子一听到这个消息,哭拜黄天,欣慰大岳有救了。”周辞哭丧着脸,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忠臣的模样,不明就里的还真可能会被他骗到。
安下想冷笑的冲动,兀自分析着他这句话,表面上看没什么,不过暗中透出来的讯息可是不少啊。
一是他对秦权的称呼,若是我没记错,之前可都称将军,如今竟成了“二公子”,很明显是想拉近秦权、楚策的关系,这就对独得皇子增了一层胜算。二是把皇子叫成了皇储,这叫法相当惹人联想,皇储意味着万一皇上有所不测,这孩子可就是新皇帝了,对楚家有什么好处不言而喻。三是最后那句“大岳有救了”,虽说李家造反不假,可人家毕竟还是打着岳帝的旗号,这么公然大曝大岳有亡国的危险,可不是另有居心?
也许是先前周辞对我们太过苛刻,从私人角度来说,我极为不喜欢他,因此每次都会着重分析他的意图,也许潜意识里,我已经把他当成了敌对,即使我们此刻依然还要仰仗汉南。
赵战西冷哼一声,估计也对周辞的话极为听不惯,这里没傻子,用不着装腔作势,他们千里迢迢齐聚边城,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带走小皇子,“楚兄,你怎么带了个唱戏的来?”暗讽周辞装腔作势。
我低眼掩下笑意,因为秦权的暗允,我一直没离开正厅,他们几个到也见怪不怪,连赵战西都没说什么。
周辞听了赵战西这话不但不尴尬,还说赵世子好比方,又得了赵战西一声冷哼才罢。
三方同在,有些话自然不能明说,楚策最后终于开口问能不能前去参拜小皇子,赵战西也是这个意思。
见过之后,两人都借故旅途疲累,先去歇息,没到正午,两方都使了下人来邀秦权,说是有事相商。
秦权的意思是暂时不见任何一方,即使楚策是他的结义大哥也不行,自打他从京城回来,总是闷闷不乐,也没立即派人送信与楚策,还杀了那几个自称汉南侍卫的人,看来是对其有了芥蒂,京里的事他没来得及告诉我,猜不透其中的纠葛,不过我与许章的意思,这两人的邀约不能推,反正推也没用,不如先看看他们这味药是怎么下得,也好及时应对。
秦权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去见见赵战西,毕竟楚策还是他的大哥,万一话说得太死,过时可就不好反悔了,赵战西那边相对余地比较大。
果不其然,秦权回来说赵战西的话很干脆,他见到楚策时就知道自己争不过他,既然如此,秦二弟,你也别惦记着我这边怎么想,就当我没来过。他的洒脱也同时意味着汉西对皇子一事并不是势在必得,他们这是算准了没人敢先拿汉西开刀,不管是忠的还是奸的,都一样。
相反,与楚策见面回来后,秦权的脸色明显凝重许多,可以想像汉南对这位皇嫡子多么势在必得,它与汉西不同,汉西历来以军事为主,就算与汉北正面对敌,一时也不用担忧。而汉南虽富,却并不强,他们需要靠着皇嫡子的号召力,以此征兵买将,达到与汉北、汉西鼎立的局面,这么一想,也就难怪楚策如此急切地来要人了。
“我答应过二哥,一定要保这孩子平安。”抚摸着摇篮里熟睡的小皇子,微微叹息,“你收拾一下,明日让大哥带他走吧。”
扶在摇篮上的手一紧,没想到他竟这么快妥协了,许章还想了法子,说是能保下皇子,还没来得及说他就已经给送了出去
“不担心楚家有”“变”字还没说出口,他的胳膊已经环了过来,额头贴在我的脖颈上,可以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低落。
“你觉得呢?”闷闷地问了这么一句。
“”我能怎么说呢?楚策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他心里也清楚,就是不想承认。
“他发过誓,誓死效忠大岳。”额头抵到我的耳侧,“二哥让我起兵造反!”
我张嘴呐然,皇上这话
“他说天命已归,不必再为他悖逆天道,让我学大哥的洒脱”深深呼出一口气。
洒脱?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皇上怕是已经看出楚策早已变心,四兄弟中,吴平召早亡,目前属他的势力最大,他的心却早已飘远,尤其诸侯联合对抗汉北之后,楚策的变化渐趋明显,这一点,秦权不是没有觉察,只是一再隐忍,他始终还当他是大哥,“那你的打算呢?”
呼口气,从我的耳畔退开,“你认为我会怎么做?”双目被灯光映得一闪。
“你真要造反?”看他此刻的眼神,俨然有这意思。
“造反?你认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有胆子说这两个字?”伸手拉我一同坐到摇篮旁,“我们只有一个目的——活着,正如你跟许章说得,此刻我们强敌环肆,一无后方供给,二无强大军队,稍有不甚,就可能全军覆没,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借助别人的力量,因此不能与汉西、汉南交恶,以防他们任何一方拿我们当药引,成为众矢之的。”仰到榻子上,双手后枕,“要学会如何与对手成为朋友”
我反复在心里思索他的最后一句话,与对手成为朋友?这对手中也包括楚策?还是所有人?
“夫人,红玉姑娘有事求见,正在侧房等候。”扶瑶隔着布帘,在门外传话。
秦权冲我微微点头,我起身将灯烛移开摇篮,以免小皇子睡得不舒服,之后才出去。
红玉一向不主动找我,而且都这么晚了,急着找我会有什么事?
跨进耳房,红玉正端坐在侧位上,见我来,忙起身行礼,她虽言语冷清,可规矩向来分明,与她比起来,我确实少了些大家风范,作为女子,不免有些失败,既无姚叶姿之貌,又无红玉之式,谈何能吸引男子,这么一想,到是秦权奇特了,竟然看得上我这个乡野丫头,细细思量,内心不免有些不安,秦权虽待我不薄,可我却也始终没感觉到他的浓烈,本以为男女之间的情感都是如此清淡,可见了红玉投湖,才知这世上原来真有比生命重要的情感。
他对我还没到如此,我对他似乎也没到那般。这到底算正常,还是不正常?
“汤业的信。”还是清冷冷的声调,不过脸色好了许多。
疑惑地接过她手上的信缄,封皮吸引了我的视线,是以金丝镶边的织绣为面,里面嵌了软香木,摸起来硬挺挺的,再看封皮上的金丝绣字,不免抬头询问红玉:“给我的?”
红玉点头。
我错愕,并心生疑笃,虽知道汤业此人是汉西汤家人,可在我得到的汤家男丁字号中,并无此人名字,还在想继续查查他的底细,他到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信中只有短短几句话,感谢我救红玉之余,还说要亲自来府上感谢。
这会不会太巧合了?赵战西刚到边城,刚与秦权释怀不会争抢皇子,立马就有汉西大商贾来与我这秦夫人搭关系还是我太敏感,这只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感谢?毕竟秦权的实力摆在这儿,老虎会拉拢猫吗?

五十 暗商
更新时间2008-7-3 18:50:16 字数:2809
汉西汤家以药材起家,汉西成为大岳领地后,汤家也因为曾力助赵军,得到了赵家的提携,一统汉西属内的药市,之后又跨行丝织、印染等行业,与汉西茶商尹家同为汉西州商,势气可谓鼎盛。
汤业的来历极为神秘,以我目前手上的讯息,只能猜到他是汤家决策层里的一员,至于身世,则完全一概不知。
三十岁上下,样貌清俊,脸型有些瘦削,一身布衣长衫掩盖了不少大富之气,看起来到与许章的气度有点微同,只是许章更文气些。
红玉坐在一旁的榻子上,眼神有些游离,似乎有意在躲对面男人扫去的视线,这男人的眼神虽不轻浮,却灼热的让人不舒服,尤其看红玉时,眼睛像是能说话。
“将军有事出城,未能迎接汤先生,海涵。”他虽是商贾,身份比与平民,然而此时毕竟我们势弱,适当调低身份也是无奈之举。秦权、许章今天一早就带人护送楚策一行人出城,与汤家人见面的事,我与许章一致认为秦权还是不出面为好,省得有个万一,到时也有推脱之辞。
“岂敢,在下区区贩夫,见到夫人真颜已是万幸。”拱手。
“先生的信缄与拜帖我都看过,红玉实乃我秦府中人,得先生厚爱,赠金相助,本是我们该向先生道谢才是。”
“夫人不必如此,这不过都是些小事,也是我欠红玉姑娘的,就是她要我的命,我也不能说半个‘不’字。”瞅一眼对面的红玉。
红玉这会到是没回避,抬正脸看他,唇角散出一声冷哼,“我跟你说过,你不欠我什么,既然沦落到了歌坊,那些事总有一天会发生,就算不是你,还会有别人,至于我救得你那一命,不过是那个刺客不中用,误伤了我而已,说句实话,我当时根本就是想你死,救你完全不是我的本意。”起身,“事情都讲清楚了,以后别再拿我当借口。”侧脸冷冷看了一眼汤业,“我平生最恨犯罪的人,用忏悔来换得别人的同情,罪就是罪!”
汤业低眼,这次换他避开眼神。
红玉及丫头凡生的身影消失在游廊尽头,这厢汤业依然静默不语。
我心知此刻还是等他开口为好,要知道是他先找上门的,何况红玉临走时已说得清清楚楚,不要再拿她当借口,既然如此,自然不好再围着红玉的事碎碎叨叨,何况我根本不了解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多说多错,刚刚那句“得先生厚爱”怕就是错的,看他们之间这情形,显然红玉是吃亏,我那么说,真有点被人打了,还夸人家打得好的意味。
“夫人,在下也不再拐弯抹角,此次前来拜访夫人,一方面是为了红玉姑娘的事,另一方面,在下得知夫人有意寻求各大商贾的协助,不知我汤家可有这个荣幸?”刚刚那抹无奈迅速掩在了眼底,变化之快令人称颂,也许这就是男子与女子的不同。
他干脆,我自然也不会犹豫,此刻我方一无所有,就算输了,也不过是把脚上的草鞋丢掉而已,如同乞丐,可是请等着人家拿肉包子来砸。
“不知先生这话能否作数?”端起茶碗,借以掩饰嘴角的笑意,顺便也探一探这汤业的底。
浅淡一笑,看来是知道我有意探他的虚实,“在下不才,别号竞隆,不敢说字有千斤,不过至少在汤家还能撑些场面。”
他就是汤竞隆!原来汤业才是他的真名,汤竞隆为汤家正宗嫡子,虽行事低调,可暗下里却不知道肃清了汉西多少敌对,就是尹家人也对其非常在意,据说他常以布衣形象示人,遂众人对其本人知之甚少,没想到今天到是让我见到了真主。
压下惊愕,想再摸摸他的意思,这种人能陡然找上门来,自然要多提防,“昔日曾与将军居于汉西,常闻汤、尹两家巨富贵甲,更是汉西州商,如今我家将军居汉南帐下,两州虽未交恶,然时局动荡,万一他日有变,我家将军岂不成了罪人?”
我的意思是:以你汉西人的身份,若无十成好处,我可不会与你搭线,“何况我家将军如今势弱兵乏,无注可押,焉知先生不是以脚下之石论之?若是这般,到不如东齐商贾,虽势力不堪与先生相比,却是自保之选。”汉西赵家可是汤家的后盾,万一到时不留神,做了赵家的垫脚石,岂不是得不偿失?因此与他们合作的前提就是要有绝对的利益,否则宁可赚那些蝇头小利,也省得到时金山银山都成了他人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