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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心里想到了什么,曹后俯身撂起一朵,仰面微笑道:“这花开的傻气,如此大一团最容易掉花瓣,再者味道也不算宜人,世人偏偏还说它是花中之王。却不知道,这树大招风,其实高处才不胜寒。”
章节目录 226.姐妹密谋5
曹丽雯听着这话,却有些拿捏不住自己妹妹的意思,于是便赔笑道:“可是这牡丹的雍容才最衬妹妹的雍容华贵,妹妹既是皇后,将来也是太后,这东宫的事情,哪里是其他人能主宰得了的?便是皇上,也不过是卡着一口气在哪里罢了,等太子殿下一回京,这之前的那些事,还不得都淡了?”
曹后便叹了口气,道:“我说的是纳兰仙卉,哼!她以为自己家世好,又有太后和皇上替她撑腰,便能将本宫这个婆母不放在眼底了?这回据说是鼓动了纳兰明杰父子三人轮流去跟皇上请旨说要退婚,哼哼!真是天大的笑话!她纳兰家就是再显赫,始终也不过是一介臣子。居然敢退皇上定下的亲事?咱们且等着吧,她们这样公然的打皇上的脸面,皇上便是容了她一时,事后想想,也会有不满留下来的。到时候,本宫再伺机做些手脚。等她嫁过来之后,便是本宫不明着干涉东宫的事情,可儿子是本宫生的,难道还会忤逆自己的母后吗?纳兰仙卉,你既然不懂隐忍做人,那就不要怪本宫对你狠毒无情了。”
说完,曹后将手中的牡丹花狠狠的几下撕扯,立时就有如血的花汁染上了她的指尖。
在曹后的心中,此时嫉妒之花如罂粟一般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她就是想不明白,同样都是女人,都是世家女子,可她纳兰仙卉为何就有这样好的运气?
不但父兄真正疼惜她,而且还才貌双全,出身高贵,更兼之,就连她的父兄,也都是当世才子,个个仪表不凡不说,还以风流儒雅之名闻声一时。
跟她一对比,曹后顿时只觉得,自己这三十几年的人生,显得是那么的落魄和可笑。她拥有什么?看似什么都有,其实,却是满掌虚无,一样也没有落下。
而后,她又将残花抛下,自顾自的以丝帕擦拭着手指,转头对曹丽雯道:“你说绿衣让你来求我,说是要提前进入东宫侍奉殿下是吗?”
曹丽雯连忙点头,道:“她是这么说的,这孩子,你也见过一次,平时最是聪明伶俐的,我想着日后也能给你做个帮手,在你身边伺候着,所以就答应了她。再说了,这再过两个月便是皇上定下的婚期,到时候,纳兰仙卉进了门,再让绿衣进东宫,只怕更加会节外生枝啊!”
“嗯,这话倒有几分道理。从前,到底是我看低了纳兰仙卉这丫头,以为轻易就能拿捏住她,可不曾想,原来这丫头倒是有几分脑子的。既然这样,那我这就去安排个合适的身份给绿衣,让她在太子回京之后,就立即去东宫侍奉殿下。至于名分么,就…..”。
眼见曹后正沉吟着,曹丽雯想起女儿之前的再三嘱咐,便不由赔笑插嘴道:“妹妹,你之前可是答应了的,要给绿衣侧妃的名分。再说了,你是她正经姨母,难道还能亏了自己外甥女不成?”
曹后听着这姨母两个字,心里却无端觉得刺心。她心里冷笑一声,心道本宫若堂而皇之的认了她这外甥女,只怕你那夫家立时就要闹上紫宸殿,跟皇上理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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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有了纳兰仙卉这个例子,而今的曹后,对自己儿子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有了一个戒备之心。那就是,一开始太过抬举的话,只怕日后等她得了宠,自己便更加不好掌控。
于是想一想,便装着几分为难的样子,道:“话是这么说,可一则这么一层关系,现在还是不便公开。再则了,这皇上好不容易才将纳兰家的那几父子给弹压下去,咱们这要是公然给太子在大婚之前就纳了个侧妃,到时候,若是他们再借机生事,可不是就给外甥女招来祸害了吗?”
“这….这倒也是,只是,绿衣那孩子从小就心性高,我怕她不肯轻易相就呢!”
曹丽雯听妹妹这么一说,心里明白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可她一想到女儿那副坚决的神色,便又禁不住一阵头疼。唉,这孩子,什么都好,自小就被自己锦衣玉食的养着,歌舞琴棋样样都拔尖的赛过京城里最红的名妓,身段面容,也是丝毫不输那纳兰仙卉几分。
可是就一样让她这个做娘的都无可奈何,那就是,她一旦认定的事情,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曹丽雯此时便禁不住想起自己在她五岁的时候,开始请名师为其指导舞技。当时那师父一开始都夸她,身段纤巧,手脚灵活,心随神动,是块练舞的好材料。
可后来,就为了一时兴起,师父夸口说起了自己当年练凌波微步时的种种美态。吴绿衣听了不服,便说自己也能连成那样的惊世之舞。为了这句话,她付出了整整三年脚上都长泡的代价。
那是怎样的一种自我虐待啊!每日天刚麻麻亮,就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然后洗脸之后,就去到院子里开始练习那所谓身轻似燕的舞步。整整一个时辰,只有脚尖垫在那石头之上,娇小的身躯全部的重量,都落在那纤细的一处上面。待到一个时辰的沙漏落下,丫鬟去搀起已经汗如雨下的吴绿衣,待看时,只见那两脚的脚尖处处都是血泡。
丫鬟们打来水清洗过后,便以银针刺破那血泡。将其中的血水放出,敷上药,到了下午,仍是照样再练一个时辰。
如此周而复始,那样的情景,便是她这个一心指望着靠女儿挣来一份大富贵的母亲看了都不免落泪。
可她呢?倒是小小年纪就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哭,也不叫一声疼,只在偶尔尖着嗓子训斥下头的丫鬟做事不得力的时候,才冷然嗤笑道:“什么叫难做?似你们这般,也叫难做人?那你家小姐我,岂不是早就应该自挂东南枝了?”
当其时,曹丽雯正好走在长廊上,见这一幕和其间的对话看的一清二楚,听的明明白白。
她站住脚,这才发觉,自己这女儿,竟然天生就有这么一种睥睨终生,傲气丛生的气度。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私生女的身份,有多么的不能见人。相反,在她尚且稚嫩的脸庞和明亮的双眸中,曹丽雯能看到的,是一抹自己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坚定与决然。
自那以后,曹丽雯对这女儿就生出一种敬意。若是女儿执意要求的事情,她轻易都不敢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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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后自然知道姐姐没有这么好敷衍,于是也假意道:“绿衣这孩子,生性聪明过人,有她在太子身边,我是十分放心的。你说的不错,便是担着些风险,我这姨母也不能轻易委屈了这孩子。姐姐,你放心,绿衣进了东宫之后,我先让太子安排她做个选侍。等她怀上了身孕,自然就能往上提一级。若是这孩子命好,一举得男的话,就是皇上和本宫的长孙。身为长孙之母,这良娣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曹丽雯听皇后这么一说,知道自己就是再说也是枉然了。她表面上连连点头道谢,心里却在嘀咕着-------长孙?这自古以来,东宫若是有太子妃在,那太子妃不曾有孕之前,姬妾便是怀孕,也要拿掉。不然,若是长孙并非正妃所出,岂不是又是一场夺嫡之乱?
但这样的心思,她自然没有直接说出口。曹丽雯也是知道皇后的性子的,对于这个妹妹,可以软着来求,但却绝对不能强着来要。否则,便是适得其反。
曹后看着自己姐姐的脸色,心里明白她在想什么,便又道:“姐姐莫要忘了,这纳兰仙卉早被咱们安上了一顶子嗣艰难的帽子。便是进了东宫,绿衣先行有孕,太后和皇上那里,咱们也能说得过去。毕竟,太孙乃是未来国君,难道她纳兰仙卉生不出,还不许其他人为皇家开枝散叶吗?“
曹丽雯这才想到,之前皇后早就布下的那一步棋。她眼前登时一亮,对啊!纳兰仙卉早就被太医诊断出难以有孕,可是…这诊断不是强行安到她头上去的吗?万一--------
曹后却以一抹阴狠的笑容,打断了曹丽雯的思绪,她道:“姐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我敢担保,只要她人进了东宫,那么以后,这辈子就别想能生出孩子来。否则,我曹丽影便自认给她提鞋去….”。
曹丽雯被这话中的阴狠语气所吓倒,她怔怔片刻,这才明白过来,皇后这是要断了纳兰仙卉生育的机会啊!
这样一来,自己的女儿自然就有机会生下长孙了,皇长孙啊!未来的皇帝,到那时,自己便是皇长孙的外祖母,自己的女儿便是皇后….一想到这么荣耀的日子在朝自己招手,她心里登时兴奋的难以言喻。当下就连连点头,道:“对对对!都是娘娘有先见之明,先把她生皇长孙的机会给剥夺了。没了孩子,看她还有什么可骄傲的!哼!小贱人,不过是生的好一点,运气好一点罢了!将来,有她哭的时候呢!”
“哼哼,正是这么说。人啊,有时候运气好,不如懂得低头。一时伏低做小,总有熬出头的那一日。可她呢?啧啧,这么倨傲的性子,还真当自己是天之骄女了?本宫便不信,你就是那天上的一朵云,到了本宫手里,还不是照样得跌进泥土里,被人践踏被人轻视,弄不好,只怕还会落入那万丈深渊里,再也爬不起来呢!”
章节目录 229.炼丹世家1
曹后说完,便仰面望高空看去,碧蓝澄澈的天空中点缀着雪白云朵,一群宫鸽在皇城上头自由自在的盘飞着,那是宫墙内的女子无法奢望的事情。
她抬手揉了揉微酸的脖子,淡笑道:“好了,姐姐,你便只管安心去吧,绿衣交给本宫,定然会一切妥当的。等过两年,你便等着享福好了。”
曹丽雯连忙道:“那也是全托了妹妹的福,妹妹这份情谊,姐姐是铭记在心,绝对不敢忘记的。”
这姐妹俩在凤仪宫的后花园为此事说了半天的话,却不想,竟全然落入了一个隐身在花丛之中,原本是另有目的而来的少女耳中。
这少女不是旁人,正是曾经与邢素兰有过一段同乡之情的璎珞,也就是前朝国师的女儿,蔡玉盎。
蔡玉盎本来是因为感应到邢素兰有麻烦,所以才不顾此时是白天日头,匆匆潜入宫中来的。说起来,这也要多亏她上一次来的时候,在邢素兰身上施下的一个小魔法,这个小魔法会让她知道邢素兰每日的身体状况。如果一旦生病,她是能够借助这个魔法,而感应到对方的痛苦的。
这也是她对这个曾经无私帮助过自己的朋友的一个关怀,虽然两人此时的身份已经相隔悬殊,可以说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将会不复再见。皆因碧霄宫的弟子从来是不与外人交往的,而她,自然也不能违背这一条宫规律法。
但令蔡玉盎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无意中闯入的凤仪宫后花园,却在等待间听到了这样的一段谈话。
对于皇后和曹丽雯口中的纳兰仙卉,她自然是知道对方其人的。当听到曹后和自己姐姐密谋这样对付她的时候,坦白说,蔡玉盎的心里,其实是十分的复杂。
对于自己家族的覆灭,那段历史,她可一直铭记在心。
蔡氏家族,在前朝的时候,也曾显赫一时。她的先祖,号称曾得到过仙人的指点,能炼出令人长生不老的丹药,不但能去除百病,更能使人重返童颜,青春常驻。
这样的家族,想来也可预见得到,在当时笃信仙道之术的前朝,是何等的显赫荣极一时。
她知道,当年先帝开国的时候,其实是并没有下令对前朝的宫人斩尽杀绝的。而她父亲,当时才刚刚承袭了先祖的职位,继承国师不久,其实,也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但,历史往往都是由强人的意志所书写的。
在先帝正式登基后的第四个月,就有人联合新科的状元与探花才子们,一起向先帝上书,直指前朝之所以腐坏败落,最后连国乍都不保,就是因为前朝皇帝宠信道术,沉溺于炼丹之术。这样的风气,本朝断然不能再出现,而那些炼丹之人,也是妖人。妖人应当被烈火焚烧,或是五马分尸而死。
于是,很不幸的,她的父兄,她的族人,甚至就连她那年方三岁的弟弟,都在这一场浩劫之中被判了腰斩之刑。
章节目录 230.炼丹世家2
家中的女眷,成年的罚没入官妓,未成年的,则收入官府王府之中,成为最下等的奴婢。
炼丹之术,在本朝,至此成为严禁之巫术。
她一直记得,那带头向皇上上书的官员,名叫纳兰明杰。是京中名流清贵之后,更是当时长公主的驸马爷。
这个名字,曾伴随她度过童年时多少的梦魇之夜?她一直不敢有片刻的忘记,那四个字,早就刻在了她的心墙上。
所以,此时,当听到皇后对纳兰家族亦有着这样强烈的憎恨的时候,她一面是即将要复仇的快意,另外一面,则是对纳兰仙卉这个人莫名的同情与悲悯。
她知道,其实她跟当年的自己一样,都是这种争斗之中无辜的牺牲者。
她们甚至都同样的对所谓的仇恨和缘由不明真相,可是现实却不容人躲避。
而且,蔡玉盎没有忘记,在上次,少宫主萧楚月将自己特地叫过去问起关于纳兰仙卉这个人的时候,他眼底流露出来的那种变幻莫测的光彩,令她印象十分的深刻。
便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可蔡玉盎凭着自己的本能,也觉察到了,那也许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感情。
纳兰仙卉竟然是修仙之人,这一点固然让她十分的惊讶。可是,作为修魔之众的代表,碧霄宫的未来主人,萧楚月却对一个本来应该势不两立的对手,发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一点,则更让蔡玉盎感到不安。
蔡氏家族,其实一直以来,也是十分隐秘的修魔之人。他们所擅长的炼丹之术,也是修魔之道的一个十分重要的环节。
而萧楚月之所以会在关键时刻救下她,也正是看中了她从父亲那里所得到的那本炼丹的秘书。
蔡玉盎没有忘记,父亲在最后的时刻,曾反复交代自己-----不可再使用秘书上面的任何记录来炼制丹药。
所以,这些年以来,她也真的将那些曾经牢记的内容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她以为,自己可以做个普通人,过着虽然卑贱,却平静的日子。
但在生死关头的那一刻,她放弃了。
蔡氏家族如今在世上的血脉已经所剩无几,这个曾经拥有无穷智慧与灵力的姓氏,从今以后将面临着后继无人的窘态。
因此,她在萧楚月出现在乱葬岗的时候,也曾有过片刻的犹豫。
但那种犹豫的很浅薄的,很快,她就在心底对父亲做出了请罪。她决定,加入碧霄宫。从此以后,走上属于蔡氏家族子弟应有的命途-----炼制仙丹,修魔成仙。
而修仙与修魔这两派子弟,虽然说最后是殊途同归。但两派从古到今,就是势不两立------这样的命途,蔡玉盎不信,她纳兰仙卉可以化解。
因此,在曹后与曹丽雯离开之后,她才缓缓从花丛中现身出来。沉吟片刻之后,她径直掠身来到后院的下房。在窥见邢素兰已经渐渐康复之后,她在她的枕下悄悄放入一瓶自制的药丸,然后,悄无声息的飞身离去。
章节目录 231.曹后之毒计1
而邢素兰则是在一阵昏睡之后,在小宫女的呼唤下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问道:“什么事?不是才刚喝过药吗?”
小宫女垂着手回道:“皇后娘娘唤姑娘出去回话,具体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
一听到皇后传唤,邢素兰便本能的一阵紧张。她微微啜了口气,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便索性从善如流的点点头,道:“那你去回一下娘娘,就说我这里换件衣衫,一会就出去见她。”
“是。”
那小宫女说完,便带上门出去了。邢素兰勉强定了定心神,连忙匆匆的伸手掠了掠散乱的头发,正要撑着下床的时候,忽然发觉枕头边有一样东西,圆滚滚的划过来。
她伸手一摸,咦?竟然是一只小巧的玉瓶!
而且,这玉瓶上面的花纹,她可清晰认得出。这是她故乡特有的一种花,叫做三叶梅。这种花一年四季都会开花,而且四季常绿,是生命力十分顽强的一种花草。但是很奇怪,在自己故乡以外的地方,却不见踪影。
看着这个玉瓶上面的花,邢素兰似乎隐隐明白了这药丸是什么人所送的了。
她紧紧握着玉瓶,呆怔片刻之后,环顾四周空无一人,连忙将其收入自己的袖袋之中,匆匆下床更衣去见皇后。
邢素兰心里有过许多种猜想,却没想到,待自己赶到凤仪宫的时候,皇后却是含笑躺在榻上,身前放着一架珠帘,那跪在珠帘前面的人,不是张千又是谁?
见到她来,皇后便对张千说道:“宫规森严,本宫也是无可奈何。这冒险安排你们见一次,已是十分不容易了。张大人想来也听说了,这两日,齐王殿下频频求见本宫,为的是什么,想来大人自然心中有数….”。
张千如何听不出皇后的话外之音?无非就是拿着自己心上人来要挟自己罢了。之前自己便是这样,被她卡着做下了那件昧良心的事情,而现在,他更是不敢想,皇后又要自己对谁下毒手?
若是那对象还是纳兰仙卉,他可真是宁愿以死殉情,也不敢再做那样的事情了。
可是,当着邢素兰的面,张千只得抬起头来,眼含着诸多情愫的朝她看了几眼,这才垂眸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张千便是做牛做马,也难报娘娘的恩德于万一。”
“罢了,本宫不过是看着你们心心相印,不想拆散了这对天造地设的鸳鸯罢了。”
曹后说着,便往上元那里看了一眼。上元旋即会意,将手中才刚沏好的茶盏递到邢素兰手里,低声道:“去给他奉茶吧,难得见一次。”
邢素兰听了这话,便是在病中,此时也不免红了脸。虽说她早上起来喝了药,也勉强吃了些清淡的粥水,但此时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轻飘飘的发软。加上心慌意乱,身形更显娇怯不已。
待勉强行至张千跟前,张千早已站起身来,在那里等着了。曹后隔着一副影影绰绰的珠帘,也瞧得见两人之间的目光交流。
章节目录 232.曹后的毒计2
那张千深情执着而又温柔的眼眸紧紧追随着邢素兰,那样的神态,似乎就怕眼前的人一不小心就从自己面前消失了一样。
这一男一女,都是相似的年轻,俊美,风华正茂。无论从哪一方面去看,都是十分的匹配。
便如那戏文里唱的似的,天作之合。
曹后心里忽然若有所失,这一眼,刺痛了她空虚而寂寞的心灵。她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怨恨来,仿佛自己也曾有过这样鲜艳明媚的青春时光,可是那时,却并没有遇上这样的一个男子,用如此珍视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的一颦一笑。
而此时想来,这样的人生如何能不让人充满怨恨啊?她甚至莫名的嫉妒起了地位卑微的邢素兰,更恨张千这样的深情款款,就如他本就是预谋好了要来让自己刺心的一般。
曹后看着两人的目光逐渐变冷,最后,在见到两人说了几句话之后,便道:“宫里人多眼杂,素兰,以后有的是相见的日子。张大人,你也亲眼瞧见了,本宫对素兰也算不薄。她在本宫这里,你也只管放心就是了。”
张千心里自是对曹后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是不得不点头应道:“是是是,皇后娘娘仁厚,微臣自是十分的放心。”
而后,上元便引着邢素兰退下。大殿之中,只留下张千与曹后两人。
张千怀着受刑一样的心理,等着曹后开口发话。
偏曹后此时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手里捧着茶盏,轻轻的掀开茶盖,却不往嘴里送。只是拿着茶盖划着茶碗的边缘,那锐利的摩擦声,更让张千心惊胆战。
过了好一会,曹后终于开口了,却是如同闲话一般的说道:“本宫这些日子闭门不出,想来大人也是听说了,本宫如今遭皇上的厌弃,更被宫中诸妃所轻视。今早齐王虽来请了安,但本宫也没有见他。其实齐王对本宫一向孝顺,若是等闲女子,本宫也乐得顺水推舟成全了他这番心意。只是,齐王之为人,想来你也曾听说过….”。
张千听到此处,心中暗恨不已,双手也在宽大的袖中紧握成拳,但仍勉力回道:“微臣只专情于素兰一人,但齐王殿下却坐拥美人三千。故而,皇后娘娘此举自然是行善积德,不但微臣将来会对您感恩不尽,就是素兰,也一定会铭记着您的恩德的。”
皇后便道:“那大人可否替本宫办一件事?事成之后,本宫便自会将素兰赐予你结为夫妻。就是你父母那边,也由本宫来说服。”
张千喉结处突突一跳,忽然间只觉得咽干舌燥。他自是知道,自己逃不了这样的结局,但不知,曹后到底会提什么样的要求?
于是便模棱两可的说道:“娘娘但凡有所差遣,张千都当尽心竭力,绝不敢有所推诿。”
“好,本宫要你在…..”。
张千从凤仪宫出来的时候,脚步显见的十分沉重。他面色有些禁不住的焦虑,虽然眉宇间极力舒展开来以示平静,可近看便会发现,其眼眸中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沉痛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