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蕾听的又好气又好笑,又是这个林嬷嬷!她倒是很晓得事嘛,找机会真该问问,她是不是嫁过人有过丈夫啊,怎么对人家两口子之间的那点事那么的上道?
咦,等等,谁跟他两口子来着?呸呸呸!自己肯定是忙晕了,脑子都不清醒了…
这回玩大了(9)
“你们倒是很听林嬷嬷的话嘛,流云,我来问你,你是谁的丫鬟啊?”
眼见着鸡汤被摆上来,倒也色香味俱全。甑蕾瞟着流云一面给自己和君啸白分汤,一面赶紧敲打敲打她,别稀里糊涂被林嬷嬷洗了脑了。
“奴婢…奴婢自然是王妃您的丫鬟,奴婢以后不敢了。”
甑蕾平时很少对下人露出这么一副严厉的表情,尤其是对待自己身边的两个贴身大丫鬟,飞烟和流云自打进了这王府,端的就是半个主子一般的优厚待遇。所以,流云这下是被吓的不轻,说话都带上了颤音。
“知道就好,以后该怎么做自己心里可得有个底。你是我的陪嫁丫鬟,从小跟在我身边,你应该知道自己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别老是被人家几句话就唬住了,对了,我叫你办的事情呢?那人走了应该也有一会了吧?可曾嘱咐他今晚一定要回来报信?”
甑蕾敲打完了流云,这才想起白秀行来。说不清为什么,她心里忽然就是“咯噔”一下,仿佛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回王妃的话,奴婢差了咱们府里一起过来的小厮,就是那个叫阳倌儿的骑着马去的,算算时刻,已经走了三刻钟了。走之前也反复嘱咐了,说主子您可是要得个回信才算交差的,料想他必然会快去快回。”
甑蕾听她这么一说,方才点了点头,鼻子里嗯了一声。
君啸白见她对白秀行还真是上心,便笑道:“好了,你安心喝汤。来,趁着现在不热不凉温温的,快些喝几口。一会儿,咱们还要去明华殿瞧瞧呢!”
甑蕾这才想起还有明华殿和云逸殿那两位在等着自己,她心中暗暗一笑,便垂眸道:“好,你也喝。”
说罢,两人都不再说话,一时间,灯火明亮的云华殿大厅中只有几声轻微的啜饮之声。
喝完了汤,丫鬟们自然端上热水和巾子,请两位主子洗手洁面。甑蕾心中正盘算着林嬷嬷那边的进度,忽然听见身边的君啸白大惊道:“糟了!我这袖袋里的药瓶呢?刚才还在的,怎么这会就不见了?”
甑蕾见他神色紧张,这是很少会出现的表情,再加上那语气也是不同一般,便立即回过神来问道:“什么药瓶?这么要紧的话,我立即叫人在院子里点上灯笼,大家好好找一找。总归就这么大个地方,肯定能找到的!”
谁知君啸白却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他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来,两眼呆滞,似乎是在回想着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丢了这个东西。
少卿,他忽然猛的起身,狠狠的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表情痛苦的说了一句:“糟了!我这是要造孽了!快快快,快去叫我的侍卫过来,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吩咐!快!”
甑蕾见事情也许非同小可,也是吓的变了色。她立即亲自出门,叫了原本等在二门外的一队侍卫进来。
这回玩大了(10)
听到君啸白厉声吩咐他的侍卫首领马上带人赶往霍家别院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事情居然也和白秀行有着莫大的关系。
当下她就着急了,等打发侍卫出门,她也顾不上门外又有明华殿的人来请,只对着君啸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让你的侍卫快马加鞭赶去霍家别院,这事跟白秀行有关系吗?你倒是快说啊,我都要急死了!”
君啸白这时也是面色焦灼,看起来很是不安的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因为门外的人又来敲门,他才不耐烦的吼道:“别敲了,没见本王正与王妃说话吗!不长心眼的奴才,再敲就拖下去打一顿!”
这下子外头终于清静了,明华殿的来人见君啸白而今为了王妃居然连沈太王妃的病情也顾不上了,心中不禁一阵发凉。
不过,她们这些做奴才的,都是最会拜高踩低见风使舵的,眼见云华殿如今如日中天,王妃又深得王爷宠爱,这嬷嬷便私下里开始拨起了小算盘。
这回去以后啊,她还是得提醒一下自己手下的那几个丫鬟,以后对这位王妃,可得恭敬客气点。
不管怎么说,这长江后浪推前浪,沈太王妃这拨前浪,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死在沙滩上,自己可犯不着陪着她一块…
再说这大厅里,甑蕾见君啸白依然不肯说话,于是也上了火气。她一言不发转头就走,心想我才刚把你当做知心好朋友呢,你这会就想着有事要瞒着我了。好,你是王爷,你既不愿意说,我也不能打你一顿逼着你说,不过,以后也别来跟我说就是了,反正我自己也有腿。
她才刚走出不到十步,就听身后的君啸白用颓然而懊悔的声音道:“蕾儿,你别生气。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我…我今儿个可能一时大意,犯下了一桩大错事了…”。
甑蕾回头,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君啸白早已垂下了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还记得咱们新婚洞房的那一夜,你喂我吃的那瓶藿香正气丸吗?”
甑蕾点点头,疑惑道:“这跟那藿香正气丸有什么关系?你倒是快点说完啊你,对了,我后来问过我的丫鬟了,你那晚吃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藿香正气丸,那药…”。
君啸白尴尬而无奈的笑了笑,叹息道:“没错,那药根本不是什么解暑的,而是一瓶….春药。别拿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对天发誓,那东西绝对不是我弄来的。其实那晚上霍表弟他喝了酒,就和其他的几位相熟的朋友打了个赌,然后趁乱把药瓶塞给了我…他们几个就是想看看我接过药瓶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我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就只能先揣在袋子里了。结果后来没想到,洗澡的时候不巧把瓶子掉进了水里,上面的字就花掉了。我怕丫鬟看见,便收在了贴身的口袋里。再然后,再然后…”。
这回玩大了(11)
甑蕾这时已经按耐不住火气,两手叉在腰间,一字一顿的接道:“再然后,这药就稀里糊涂的到了我的梳妆台上。再然后,我就把它当成了藿香正气丸,给你吃下了一整瓶对不对?”
君啸白含糊不清的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甑蕾忽然间就发作了起来。
“君啸白!你这个大流氓!你那晚居然….啊!我以后再也不准你进我的房门!再也不准!”
“啊?以后再也不准我进你的房门?这…哎呦蕾儿你先别生气,我这不是也没对你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嘛!你先别生气,这事…我们现在在说的是霍表弟和白姑娘的事呢,你先别激动啊!”
他这话倒提醒了甑蕾,她马上就转头逼问道:“好,那你告诉我,这药瓶怎么又跟白姑娘扯上关系了?你不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发誓,说你表弟是个柳下惠嘛!说,你到底叫你的侍卫去别院干什么?”
君啸白眼见左右都是躲不过,也只得如实道:“我这也是没想到,怎么好端端的一瓶药就不见了呢?本来嘛,我是想着拿这瓶请人配好的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表弟尝一尝厉害的。谁知道后来在醉仙楼会遇上白姑娘,我现在回想啊,应该是当时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了,只怕后来我去了解手,表弟又当做是自己身上的药瓶拣了回去。你不知道,我表弟他从小就有一个顽疾,那就是他对花粉过敏的很厉害,所以但凡出门,都会随身携带一瓶对症的药丸。我只怕,他今晚要是误服了我的那瓶药,会对….”。
“君啸白!你------”。甑蕾听到这里,已经泰半明白了过来,她也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今晚自己就一直心绪焦躁,原来还真叫她预料对了,这兄弟俩根本就统统都是大流氓!
“我现在马上就要赶去霍家别院,你祖母和你那个表妹那里,你就自己去料理吧!”
说完,她转身就推开门走了出去。君啸白也不敢拦她,只是连忙拔腿追上去。
甑蕾自出了门之后,冷着个脸也不说话。丫鬟婆子们都被她远远的打发着站在了院子里,此时见她走出来,连忙围上去。
因见她满脸怒容,这些人是个个也不敢开口,只跟在后面一起走去。
等走到门口,又见着明华殿的那两个婆子。甑蕾这回是正眼也不看她们一眼,只管朝前而去。
君啸白远远跟着她,心里暗自懊悔不已。正在这时,只见有人拦住了甑蕾的去处。他定睛一看,却是沈太王妃身边最倚重的秦嬷嬷。
也不知道她对甑蕾说了什么,甑蕾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转身去了明华殿的方向。
君啸白这一颗心才算落下地来,他已然清楚,甑蕾是个懂事明理的人,不管什么时候,就算她再生气,也会分得清轻重缓急。
看来,也许是明华殿那边确有要事,她才肯丢下自己满心的怒火先去料理那一头。
生米煮成熟饭(1)
看来,也许是明华殿那边确有要事,她才肯丢下自己满心的怒火先去料理那一头。
可是,至于霍家别院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其实君啸白也是满心忐忑。
他也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一时的顽意,就害得自己最亲近的表弟从此堕入情网,并且一生也走不出对白秀行的眷恋。
就在甑蕾和君啸白因为秦嬷嬷的一句话而匆匆赶去明华殿的时候,这边厢,霍家幽兰别院内,却是另外一番情形。
霍青城之前曾经见过白秀行两次,虽然两次都是在人群中惊鸿一瞥,但这清丽聪慧气质绝佳的女子,依然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对于自己为何会破例,将白秀行带到自己在郊外的别院,霍青城内心里,也是有几分迷茫。
就如君啸白所说,他是一个一贯自持定力过人的男人。从他出生那时开始,他几乎就拥有了常人远不可及的一切。
优渥的生活条件,高贵的地位,英俊的相貌,以及令人瞩目的才学。
这一切,都让他很难不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就连他的亲姑母霍太妃,对他都是格外的另眼相看。
虽然他不是长房长子,但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霍府长房三公子霍青城,是当世的人之俊杰,他日的国之栋梁。
三年前,他开始出任国子监祭酒,这是一个既清闲又富贵,而且还颇为有文化氛围的一个官职。以他的聪明才学,他在任上做的如鱼得水,从此开始了自己原本就该平坦的仕途。
要说这样的霍青城,照说应该不会有任何缺陷才对。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婚事,却成了周围所有人都感到头疼的事情。
一开始的时候,皇上还准备将大将军李崇明的女儿李娇嫁给他,风光的赐婚,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一门婚事。
可是霍青城却一直看不惯这李娇,她身上那种贵家小姐的通病,在两面之后就被他断然否认。
而后他就借着上次霍府办花宴的机会,跟君啸白两个人一起演了那么一出断袖之戏。果然,这一招成功的吓跑了李娇,只是从那以后,他和君啸白之间不清不楚的传闻,也就在京城贵族圈子里不胫而走了。
好在这年头也算太平天下,人们对这种事情倒也并不显得十分的难以忍受。再说他们两个都是有权有势的高贵子弟,就算有人存心想编排什么,只怕也没那个机会没那个条件。
霍青城此后又婉拒了几次霍太妃的有意撮合,好在,他不是长子,上面还有个大哥顶着。传宗接代的压力,对他来说不是太大。
霍太妃对这个优秀的侄儿那是真正十分的疼爱,就连他偶尔任性的忤逆,她也不以为然。
私下里,霍太妃也对荣昭仪感慨道,不知道什么样天仙一般的女子,才能入得了她这宝贝侄儿的青眼?
可是这天晚上,在醉仙楼偶遇白秀行,却令霍青城一颗原本平静的心再次泛起了涟漪。
生米煮成熟饭(2)
他对白秀行有着一种很特别的欣赏,正是这种欣赏,让他在见到她失态痛哭之后,心中生出了许多的情愫。
在此之前,他所认识的白秀行,一直是那万花丛中最显眼的一枝独秀。他也知道,京城贵族圈里,不少贵门豪族的公子哥,都对白秀行趋之若附。
何曾想象得到,这样被人众星捧月的女子,也会有如此凄凉悲伤的一面?
白秀行的眼泪令他不知所措,因为这个,在她醉后拒绝回到嫣红院时,他做出了一个生平最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将她暂时安置在自己的幽兰别院内。
幽兰别院,单从名字上看来,便已知道,此处必是一个极优雅清静别致的所在。
霍府以向朝廷供奉名贵鲜花起家,到了如今已经是传至第四代。这幽兰别院内,处处都是各色天下奇珍兰花。
其中院落屋舍又糅合了当代建筑的精华设计,园林池榭,处处可见主人高雅不凡的品味与情趣。
人走进去,真正是三步一景,五步一色,就算白秀行下车时已经有些醉态了,此时进来之后仍心下暗暗赞叹了一番。
霍青城不知道的是,其实对于白秀行来说,今晚也是个及其大胆的举动。
对于京城所有追捧她的贵族公子,她的戒备心都很强。
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她都不可能答应。
可是,为了能够找到自己失散的弟弟,她还是豁出去了。她知道,霍青城对自己有好感,他是君啸白的亲表弟,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可谓是亲如手足。
在得知自己的弟弟可能在五年前就流落军中的时候,白秀行只能紧紧的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对于她来说,这几乎就是这些年一直支持她继续撑下去的唯一一线希望了。
霍青城将白秀行安置在别院的东厢房,他自己则去了自己平日过来小住时的居所南书房。
这处别院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成了他的私产,所有的下人也皆是他的人。
猛然见到主人一反常态,居然破天荒的带了一个美人进来,丫鬟婆子们无不暗暗咂舌。
白秀行身边的丫鬟只带了木兰一个,东厢房的丫鬟们见主人吩咐下来要好生伺候这位姑娘,自然马上就殷勤的去准备洗澡水。
白秀行在房间内歇息片刻,喝了一盏茶之后,便随着丫鬟去了后面的浴室。
她平时喜欢入浴时撒些新鲜的玫瑰花和茉莉花,既是情趣,又可以增加体香。久而久之,便成了一个习惯。
可是当木兰问到这边的丫鬟时,众人却为难的说道,别院内只有兰花,没有其他的花种。
白秀行见状,只得道:“算了,既然没有其他的花,那就这么着吧。”
后来还是木兰出了浴室之后,四下查看的时候,发现了后院矮墙出野生着的一株玫瑰。这个时节正是花季,十几朵玫瑰花儿开是正是娇艳欲滴,她便伸手摘了几朵下来,进去浴室之后洒在了白秀行的洗澡水里。
生米煮成熟饭(3)
白秀行自然不会知道霍青城的花粉过敏症,而且,最凑巧的是,其实这幽兰别院并非是因为他只喜欢兰花所以才只种着各色兰花,而是因为,他恰巧对玫瑰和牡丹等花粉比较多,花色艳丽的花儿过敏。
就这样,白秀行洗完澡之后,换上的别院丫鬟们准备的衣衫,回到自己的厢房时,正好听见霍青城在月下弹筝。
她知道霍青城是当世才子,却没想到,原来他在乐曲之上有着如此高的造诣。
因为她也是惯弄风月的人,所以当下就回房略略梳妆了一下,而后便走到了霍青城弹筝的小亭内,静静听他弹完一曲之后才行礼道:“霍公子好雅兴,这曲子更是如同天籁之音。”
霍青城见是她,连忙起身相迎。这晚月色不错,又是郊外别院,天高云低,再加上周围美景雅院,两人便在亭中各演奏了一曲。
丫鬟们自然是送上点心茶水等,而后便看着主人的脸色,退到了远远的水榭内,只等霍青城出声再过来伺候。
白秀行弹完一曲之后见天色不早,她原本想的只是借机和霍青城拉近一点关系,成为朋友之后,以后便有什么事求他帮忙也好开口,因此便起身要回房歇息。
霍青城自是不会阻拦,他见月色极好,便有意领着她看看自己养在花房内的一些珍稀兰花,白秀行欣然应允,两人便一前一后去往花房。
谁知道半道上因为白秀行一时没注意脚下,险些被一颗石子绊倒了。霍青城便伸手去扶,两人身体接触时,彼此都是觉得浑身一颤,白秀行连忙退后半步,告罪道:“请恕秀行失态。”
霍青城也是脸上一热,他轻咳道:“哪里,都是家里的下人不仔细,还好没有绊倒姑娘,霍某真是觉得万幸。”
白秀行不再接话,两人很快就来到花房,而后,霍青城就渐渐觉得一身奇痒,呼吸不畅之余,面色更是陡然恍白。
白秀行吓了一跳,连忙高声叫人。跟着霍青城一起来别院的小厮见状,便知道他是旧疾发作,连忙从身上掏出一只白色的玉瓷瓶,说道:“公子先前在醉仙楼时将随身带着的药瓶弄掉在了地上,好在小的及时发现,否则,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半瓶药丸服下去之后,霍青城渐渐好转。众人便七手八脚抬着他回到他的歇息的内室,白秀行在旁边看着他似乎就要睡着,便想起身离去。就在此时,霍青城却朝她说道:“白姑娘,能否在此稍作片刻,在下…”。
白秀行闻言自是有些讶然,但是她已觉得霍青城为人正派,便没有拒绝,只叫木兰去外面烧水,她在床前的圆凳上坐着。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就显得既合乎情理,又出人意料了。
白秀行给霍青城递巾子的时候,霍青城就无法自控的握住了她的手。白秀行起初还忍着没有呼叫,谁知道他却忽然发力,将她按倒在床。
生米煮成熟饭(4)
木兰在外面听见里头的响动时,也曾极力想要破门而入。可是霍青城身边的小厮们又岂会不懂主人的心思?他们跟在主子身边,亲眼见着这是霍青城第一次如此破格的对待一个女子,他打的什么主意,身边的奴才自然心领神会。
所以,木兰很快就被人架走。而后,房间里就响起了几声白秀行的尖叫声,就连霍青城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在接触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全然失控。
那一刻,他满脑子想的只有她赤身□□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情景。这样的想法,他还是生平第一次来的如此强烈。
而药物的作用又让他欲火如炙,最后,当他撕开她的衣衫,势如破竹一般挺进她紧致芬芳的身体内时,一切都变得那么的迷乱而缠绵。
握住白秀行纤细的手腕,他一点一滴的吻干她脸上的泪痕。
最后,在潮水汹涌而出的那一刻,他郑重在她耳畔承诺道:“白姑娘,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白秀行疼的几乎就要昏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这句话,等他终于恋恋不舍从她的身体里抽离的时候,她紧紧闭着的双眸才再次涌出了晶莹的泪水。
而甑蕾和君啸白派来的人赶到别院的时候,南书房的烛火已经被人吹灭了。
霍青城身边的小厮见主人已经得手,此刻想来正是温香暖玉缱绻难分的时刻,更是不可能让人进去。最后还是君啸白身边的侍卫首领拔剑硬闯,这些人才终于不得不说了实话。
见米已成炊,当下定安王府的人只有面面相觑。他们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闯进去,毕竟…霍青城不但是太妃的亲侄子,更是他们家王爷的好兄弟。
至于如何回去回复,他们也只有实话实说了。
所以,等甑蕾累个半死,好容易才摆脱了那个啰啰嗦嗦的老太医,从明华殿回到云华殿的时候,便听到了这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你说,霍公子和白姑娘已经…米已成炊?这是谁跟你说的?这个霍青城,简直就是乱来!”
甑蕾气的直哆嗦,君啸白在旁边也很不好过。他之前信心满满,此刻都变成了大巴掌打到了自己脸上。所以,不管甑蕾怎么朝他发脾气,他也唯有认了。
见甑蕾最后不再说话,他这才上前去给她递了一杯茶。“你先消消气,这事….确实怪我。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咱们还是来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甑蕾不喝茶,双手麻利的将自己头上的首饰全部卸下来,只管往长榻上一靠,闭上眼睛十分疲倦十分心灰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什么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不会告诉我,你能让你那个登徒子表弟把人风风光光的给娶进门吧?君啸白,这回你是彻底害惨了人家白姑娘,我跟你说,你要是不把她弟弟给找到,你也不要在这世上做人了。”
扫把星(1)
君啸白闻言也是一阵叹息,他道:“这个我自然会尽力。只是,霍家门第之高,你也知道,这白姑娘的出身又实在….唉!要说做个妾什么的,我倒是还可以去想想办法,只是不知道她自己的心思到底如何…”。
甑蕾嗤笑一声,烦恼的摇摇头,正要说话,又听见门外有人回道:“王爷,王妃,云逸殿那边有人来求见…”。
甑蕾尚未说话呢,君啸白先忍不住发作了。他方才受了一肚子的排挤,偏偏又不能发泄,当下就吼道:“不是已经叫太医过去瞧了吗?怎么又来人?这三更半夜的,她不要睡别人还要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