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军部私底下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研究，之所以这次的反应这么大，就是因为被杀的人就是他们的研究对象。”尼克神神秘秘地道，摸着下巴好奇极了，“队长，你说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
兰斯冷笑，“还能有什么，生化人、异种人、半机械人…所有帝国法律明令禁止的研究都有可能。他们根本没有底限！”
“这么说，那个杀人的还是个英雄了。”
“英雄？谁知道呢？”兰斯摇头道：“这么先进的武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拿得出来的。天晓得军部到底有多少派别，兴许就是黑吃黑。”
这些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对于兰斯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维持“利刃”的正常运转，怎样接到更多的活儿，怎样保证团里成员的安全…
“对了，雷锋有消息吗？”兰斯想起了什么，又问。
尼克笑着摇头，“我早上刚问过贝尔，还是没有任何线索。这位大神既然想躲着，我们这些普通手段肯定没用。玩技术贝尔又比不过人家，只能慢慢等了。说不定哪天，大神也有事要找我们帮忙呢。”
贝尔整理出来的名单尼克仔细核查过，实在猜不出到底哪位才是传说中的大神，考虑到安全问题，他到底没有派人去跟踪。要知道，利刃的网络防护系统可是远远不如飞翼，对雷锋大神来说，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尼克可不想惹恼他，给团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为了维持这种友谊，兰斯十分好心地把最近的传言写邮件告诉了她，夏尔看罢顿时哭笑不得。但很快的，她又陷入了沉思，卡尔.文森特曾经是军部实验对象？这也太可怕了，上辈子的卡尔.文森特到底是怎样从那个可怕的地狱逃出来的？
夏尔坐在光脑前发了半点的呆，直到肚子咕咕叫，这才意识到一不小心又到了半夜。冰箱里还有她傍晚时做好的红糖发糕，这是她和里德接下来两天的早餐。
可是，当夏尔打开冰箱们时候，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盘子里竟然是空的！
是她放错了地方吗？可是，盘子里赫然还残留着一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食物碎屑。这是被谁吃了？或是家里头进了只会开冰箱门的猫？
不可能是里德，他才五岁，虽然饭量大，但也没有到饭桶的程度。那可是个脸盆大小的发糕，夏尔原本以为两个早上都吃不完。可是，自从她把发糕做好到现在，家里根本没进来过其他人，食物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夏尔决定去摸一摸里德的肚子，如果真是这个小家伙一不留神吃掉的，她得弄点消食片给他吃。
第十六章
十六
里德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就连睡觉都不会淘气。大概是有了安全感，他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蜷缩着身体睡觉了，拉长身体，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长睫毛覆盖在眼睑上，在昏暗的夜灯下也照出一圈浓密的影子。
夏尔把手伸进脖子摸了摸他的小肚子，软乎乎，圆溜溜，但并没有夏尔想象中那么大。那么，发糕到底去哪里了呢？
直到第二天早上吃过了早饭夏尔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里德一愣，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自然。有点心虚，又有些生气，又羞又恼。
“里德？”
里德低下头，抿着嘴，脸红得厉害。夏尔见他都这样了，可不敢再继续往下问，赶紧把话题岔开。里德却忽然站了起来，动作有些急，脚踢在桌脚发出“砰——”地一声响，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您等一下。”他涨红着脸道，转身跑上了阁楼，十几秒后，他噔噔噔地抱着一只猫下来了，生气地把那只猫崽子往桌上一扔，道：“就是它吃的。”
猫崽子挺小，不超过半岁，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身上的黄毛都支楞着，可怜兮兮的样子。它好像还没睡醒，迷迷瞪瞪地睁了睁眼，呲牙打了个哈欠，“干嘛？不就是吃了点东西，这么大惊小怪！”
妈呀，这里有只妖怪竟然会说话！
夏尔手指着妖怪都不会说话了，猫崽子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撅了个腚，一边舔爪子一边朝里德道：“这妞怎么这么小气？”
里德生气极了，鼓着小脸朝猫崽子怒目而视，“不准你说夏尔姐姐的坏话，不然把你扔出去。”
猫崽子不高兴地哼了一声，继续舔爪，“不说就不说。”虽然嘴里这么承诺，可鄙夷的目光却肆无忌惮地落在夏尔身上。夏尔总算有点缓过来了，不管是妖怪还是什么变异生物，不经过她允许擅自闯入就一定要受到惩罚。
夏尔没作声，抬手将一直藏在腰间的枪拔了出来对着猫崽子，刚刚还耀武扬威的猫崽子噌地一下吓得浑身上下的毛全都竖了起来，大眼睛瞪得溜圆，前爪举起，一副投降姿态。
“我…我错了，”猫崽子稚嫩的声音在颤抖，可怜巴巴地求饶，“别…别用它指着我，小心走火，我还不想死。”它见识过不少武器，对各种枪械有一种天然的直觉，直觉告诉它面前这把枪十分可怕，如果硬碰硬只会死得很惨。
夏尔绷着脸捏着猫崽子的脖子把它拎到面前，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有点不对劲。猫崽子长着一张猫脸，身上的皮毛却不像猫，反而像是传说中的山豹。不过，就算是再残暴的野兽，当它还是小崽子的时候都不会可怕到哪里去，夏尔把小猫崽让桌上一扔，“你不是猫？”
这只猫，不对，这只装猫的小豹子高傲地仰起脑袋，“爷才不是小猫崽呢，爷是山豹！大家都叫我豹爷。”它刚说完，肚子里突然发出一阵“咕咕”声，小山豹爪子往肚子上一捂，目光落在餐桌上尚未吃完的早餐上，眼珠子都快黏在上头了。
里德简直看不下去，“嘿，你昨天才偷吃了一大盆发糕。”
“吃点东西而已，说什么偷，多不好听。”小山豹往食物面前凑了凑，眼珠子依旧黏在上头。
夏尔可没那么好心把自己的早餐白送个它，手疾眼快地把桌上的煎蛋和面包抢了过来，斜睨着小山豹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家都不欢迎你，赶紧滚。”
说实话，夏尔并不是没有爱心的人，她在孤儿院的时候还经常给流浪狗、流浪猫喂食，甚至还曾经有过想要领养一只猫咪的打算，可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儿她身上没有任何秘密，现在却不同，不说她穿越者的身份，里德就是个大问题。如果真的只是一只蠢狗笨猫还好说，偏偏是只能口吐人言的小豹子，这么稀奇又有智商的动物简直就是个麻烦携带者，最好是有多远滚多远。
小山豹一脸委屈，眼泪都快挤出来了，巴巴地看看里德，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喵——”
妈的，这家伙不是山豹吗，学猫叫想干什么！
“里德你跟我过来。”夏尔把脸一板，端着早餐进了书房。里德第一次见她露出这么严肃的神色，一时间也有些紧张，无奈地看了小山豹一眼，低着头跟了过去。
“知道自己错了吗？”夏尔这一次真是生气了，也不拐弯抹角地做个铺垫，直接开口问。
里德立刻点头认错，“夏尔姐姐，我错了，你罚我吧。”
“错在哪里？”
“我不该不经过你允许就放小猫…小豹子进来。”里德低着脑袋，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哭腔，显然是真的害怕了。
“我再三地叮嘱过，你的头发一旦被人发现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说不定连我们俩的性命都保不住。如果只是一只普通的猫，你带回家也就算了，可是这只小豹子不行。家里头养一只会说话的动物，过不了几天我们家就会成为新闻中心，你的秘密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候我们就只能四处躲藏，过着流亡星际的生活。”
“我保证在别人面前绝对不吭声。”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小山豹怯怯地从门外探出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夏尔，“夏尔姐姐，求求你了，就收留我吧。”
“我…我虽然吃的多，可是我也能干活儿。”小山豹迫不及待地向夏尔推销自己，“真的，我力气特别大，还会修电器…”
里德没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夏尔，目光充满了力量。
夏尔觉得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夏泽曾经非常认真地指出过她的缺点——心太软，夏尔一直不以为然，现在真正地体会到了。
这只小猫，不，小豹子终于还是留了下来，虽然夏尔并不相信它会修电器，但后来的发展让夏尔大跌眼镜，这位豹爷会的可不仅仅只是修电器。
为什么小山豹会坚持要留在这里呢？夏尔觉得很奇怪，给它投喂完毕后才正式开始审问，小山豹吃饱了，警惕心小了很多，抬着下巴示意里德给它挠痒痒，打着饱嗝儿道：“因为我受伤了呀，在里德身边比较舒服。”
夏尔立刻想到了里德的皇族安抚属性，敢情这位豹爷是看中了里德这个免费的天然医师？真是一只狡猾的心机豹！
里德皱了皱眉头，没搭理小山豹殷切的希望，紧紧地靠在夏尔身边道：“夏尔姐姐，每天给它点吃的就行，不用管这个不要脸的蠢货。”
小山豹伸出俩爪子捂住脸，“呜呜”地控诉，“小里德你变了，昨天把我抱回家的时候明明还夸我可爱聪明，今天就变成个不要脸的蠢货了…”
它一边哭，一边悄悄朝里德脸上打量，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地跟它吵起来，不料里德却只是低头瞥了它一眼，那眼神怎么说呢——以小山豹猛兽的直觉，这比大吵大闹可怕多了。
大抵是猛兽，总有些不同凡响的直觉，比如夏尔，就算她手里拿着那可怕的武器指着它，小山豹也不会觉得遍体生寒，但里德给它的感觉却不一样，温暖的时候和煦得就像春日里的暖阳，可生起气来却好像比它以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可怕。为了性命着想，小山豹决定暂时不去招惹他了。
它就这么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几秒钟后，肚子又发出“咕咕”声，小山豹可怜巴巴地看着夏尔，圆溜溜的大眼睛里仿佛要沁出泪花来。
夏尔认命地摇摇头，回厨房又弄了一份食物给它，同时又特别担心地问：“小豹子，你不觉得你吃太多了吗？不会是哪里生病了吧？”而且，它个子娇小玲珑，吃那么多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我受伤了当然要吃多点。”小山豹理所当然地道：“吃多点才能好得快啊。夏尔姐姐我告诉你，我没受伤之前可厉害了，整个洛萨镇，不，整个帝都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呵呵。”里德在一旁笑。
小山豹立刻停止吹牛，眯着眼睛夸夏尔：“夏尔姐姐你的厨艺真是太好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煎鸡蛋…”也不知道这个小山豹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一张嘴特别油滑，甜言蜜语张口就来，难怪之前里德会被骗得团团转，还冒着被夏尔责备的风险把它抱回来。
总是，小山豹就这么死皮赖脸地留在了夏尔家，这个家伙的胃是个无底洞，它的食量比夏尔和里德加起来还要大，自从它来了以后，夏尔家的冰箱经常都处于空荡荡的状态。这让里德有点不高兴，事实上他都后悔一时心软把那只坏豹子带回家了，都怪他眼神儿不好使把坏豹子当成了可怜巴巴的小猫崽，结果弄回家一个大麻烦，每天吃得多不说，还从早到晚地黏在夏尔身边，真是讨厌死了！
第十七章
十七
关于动物会说话的问题，夏尔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好几年前，她的一位家教老师曾经无意中提起过“半机械兽”这个词。“半机械兽”与基因改造等研究都是星系法律明文禁止的，所以那位老师不愿多做解释，只隐约提了几句，改造成功的半机械兽被植入了特殊的机械芯片，不仅具有超强的生物能力，而且还拥有人类的智慧，甚至有一些比较成功的还能口吐人言。
虽然知道收留一只半机械兽十分危险，可夏尔到底还是在小豹子委屈哀求的目光下投降，谁让她是个心软呢。不管怎么样，这只危险的小豹子就这么留在了夏尔家。
虽然它是里德抱回家的，可是之后一人一豹相处得并不好。他们俩经常吵架，里德甚至会生气地嚷嚷着要把小豹子扔出去，尤其是在它言之灼灼地要取名叫“夏宝”后。
小豹子很不服气，“我为什么不能叫夏宝？我想给自己取什么名字都行，你这个小鬼头可管不着。是吧，夏尔姐姐。”它说罢又谄媚地向夏尔讨好，还伸出两只小爪子给夏尔捶腿，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里德气得眼眶都红了，“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不准反驳。”
小豹子冷哼一声，一副我懒得理你的表情。
里德都快哭了。
说实话，看着这样的里德，夏尔心里还挺高兴的，之前的小里德实在太乖巧懂事了些，懂事到让人心疼。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是应该窝在长辈的怀里享受各种宠爱吗，高兴了就笑，难过了就哭，像里德那样固然惹人怜惜，可总让夏尔觉得心里头怪难过的。直到小豹子的到来，里德才有了这个年纪小孩子的该有的样子，吵吵架，撒撒娇，这样才让人放心嘛。
“里德的意见也很重要。”夏尔到底舍不得里德哭，终于出声主持公道，“他可是我们家的小主人，拥有一半的决定权，你的名字当然需要他同意。”
“什么？这不公平，这是我的名字，应该我说了算。而且里德才多大？他才五岁而已，什么都不懂！”
里德得意洋洋，“我虽然才五岁，可是已经跟着夏尔姐姐启蒙了，认识很多字，懂得可多了。谁像你呀，除了吃饭什么都不会，就是个…唔，饭桶。”
“我不会？”小豹子暴跳如雷，“你这个没见识的小鬼，认识几个字就敢冲着豹爷我大喊大叫，真是无知者无畏！告诉你，豹爷我厉害着呢，别说认字，我还会开飞车、用光脑呢！”
“吹牛！”里德一点都不信，夏尔也一样。就算小山豹基因突变会说人类语言，可它才多大？开飞车，用光脑——这可是需要进行专业培训的，小山豹去哪里学？
“你们不信？好吧，小土包子们，今天就让豹爷带你们开开眼界！”小豹子气呼呼地跳上书桌，伸出毛爪子打开桌上的光脑，然后，两只爪子在键盘上抽风一般地弹来弹去，几分钟后，光脑屏幕上赫然出现了几个画面。
夏尔凝神看了一眼，不由得怔住。这个竟然是——北二街胡同里几个摄像头的监控画面，天晓得这只小豹子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侵入了监控系统！
“哈哈哈哈——”小豹子得意地仰天大笑，“现在总算知道豹爷的厉害了吧！”一副你们赶紧过来顶礼膜拜的姿态。
只可惜它脖子都仰酸了，面前的一大一小依旧半点反应也没有，里德反正是不大明白小豹子到底干了啥，夏尔虽然知道小豹子手段非凡，却故意装作不以为然，撇嘴道：“小菜一碟，也值得拿出来炫耀，果然不是人类，不知道谦虚内敛的美德。”
小豹子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的不敢置信，“不…不可能，这个很难的！”它急得哧溜一下从书桌上窜了下来，后腿一蹬跳到夏尔膝盖上，激动得大声喊，“这个摄像头可是治安官们的内部系统，很难侵入的，你你…”你不会是什么也不懂在瞎说吧？
考虑到还要在夏尔手底下讨生活，最后一句话它到底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夏尔高深莫测地笑，“你刚刚用了多长时间来着？大概有三分钟吧——”她起身走动光脑前，漫不经心地输入了几个指令，一共大概用时三十秒，然后，屏幕上的画面立刻发生了变化。依旧是摄像镜头，所不同的是，镜头下并不是北二街胡同，而是帝国综合大学的校园。
小豹子的眼神立刻就变了，惊讶，意外，甚至还有些惶恐。夏尔注意到它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身上的肌肉明显紧张，尾巴低低地往下压，尾巴尖上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在害怕？害怕什么？夏尔既意外又好奇，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豹子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去过帝国综合大学？”夏尔问，心里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没有。”小豹子立刻矢口否认，扯了扯耳朵，低下头不敢看夏尔，“去…去过…”
“到底是去过还是没有去过？”
小豹子索性把脑袋往胸口一埋，两只毛爪子捂着耳朵“呜呜”地哭，“我…我害怕，那里好可怕，我逃…我逃出来的。”
夏尔隐约猜到了一些可能，看了看里德，犹豫着是不是先把他支使出去，毕竟这些事不大适合让一个孩子听。
“夏尔姐姐，我去一下厨房。”里德懂事地起身出门，还体贴地帮她们把房门关上。虽然他表现得无懈可击，可夏尔总觉得，里德似乎有点不大高兴。不过，现在可不是哄孩子的时候，得把小豹子的问题解决了才好。
夏尔把小豹子抱到她面前的凳子上，板着脸正色看它，“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豹子“哇…”地大哭起来，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的经历说给夏尔听，“…呜呜，他们好坏…每天给我打很多针…还抽我的血…朋友们都死了…七十七死了，一三□□也死了，都死了…只剩下我和托托…”
“托托？”
“托托是我的好朋友。”小豹子飙着泪花哭道：“它很久以前就被抓了进去，本来它有机会逃出来的，可是为了救我，托托才被那些大坏蛋抓了回去。呜呜，我的托托，我想去救它。夏尔姐姐你能帮我吗？”
夏尔头疼极了，虽然早就预感到小豹子是个大麻烦，可她万万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猜到小豹子可能是个半机械兽，却万万没想到这个研究所竟然就在附近。传言中不是说半机械兽多么多么牛叉吗，小豹子既然要逃，为什么不能逃得远一点！
那个研究组织既然敢进行非法试验，必定有不小的后台，小豹子逃离之后，还不知道多少人在追捕它，这个小家伙只要一露面，夏尔和里德分分钟就会被牵连！一想到这里，夏尔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夏尔实事求是地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还没有成年，就算精通信息技术，可这跟救人没有半点关系。你在研究所关了那么长时间，应该知道那里的戒备多么森严，他们甚至还有军部或者政府做靠山，别说我了，就算是洛萨镇的镇长也没办法帮助你。”
夏尔顿了顿，又道：“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觉得还是尽早把你送走比较好。洛萨镇太危险了，研究所不知有多少眼线分布在镇上，你根本就不能出门。”
“不，我不走。我还没有救回托托，我不能丢下它！”
“小豹子！”
“夏尔姐姐你放心，我的样子已经变了，他们找不到我的。”逃亡的途中它耗费了太多的力量，以至于从一头威风凛凛的大山豹变成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猫”，豹爷的内心曾经十分崩溃，但是考虑到能甩掉敌人，它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豹子可怜巴巴地伸长前肢搭在夏尔膝盖上，大圆眼睛里盈满了泪花，“夏尔姐姐，求求你帮忙救救托托吧。我们可以去找那个谁？比如兰斯先生，他们能救回波林先生，也一定能把托托救回来。”
夏尔的脸色愈发地难看，“你怎么知道兰斯先生？”她猛地猜到了原因，气得噌地站了起来，撑着她膝盖的小豹子一时重心不稳，嘭地摔在了地上，
“你这个小混蛋，居然趁我不在偷偷查看我的光脑！”
小豹子很不自在地在地上打了个滚，扯了扯耳朵，小声道：“我就是随便用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你的邮件…”它一边说话一边往后退，小心翼翼打量夏尔的脸色，只等她一发飙就往外逃。
见夏尔冷着脸半天不吭声，小豹子愈发地心里没底，可又不愿放弃最后的希望。于是，它又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前挪了挪，伸出爪子在夏尔的腿上轻轻拍了拍，“夏…夏尔姐姐…”
无论是谁，被那么一双盈着泪光的圆眼睛巴巴地看着都会心软，夏尔就更不用说，她认命地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向小豹子解释，“兰斯先生手底下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兵团，一共才三四十个人，就算倾巢出动也救不了托托，还会把他们折进去，说不定那些坏人还能顺着线索找到我们家，到时候我们三个谁也跑不了，全都会被抓起来的。”
“可是，他们的人并不多呀。”小豹子眼泪汪汪地辩解道：“我发誓他们也是偷偷地在研究，我经常听到他们说不能被人发现。”
夏尔可不敢相信它的话，这个小豹子可是有前科的。
“夏尔姐姐——”
“夏尔姐姐——”
不管小豹子怎么苦苦哀求，夏尔的脸上始终不为所动，但到了晚上，她还是悄悄地用光脑搜索了一下小豹子口中的那个叫做“莱特生物工程”的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