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叶楠扫了一下桌面,缓缓的把林墨淙那本杂志拿了过去。盯着封面看了一阵,问
:“这个林墨淙,就是过年时候说的你的那位林律师?”
我说:“不是我的,我都不知道是谁的。”
叶楠翻了翻杂志,说:“他还有个六岁的儿子?难道他结婚了?”
我说:“到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没结婚,只是有个儿子罢了。不过不知道现在结了
没。”
叶楠说:“他儿子也是你们分手原因之一。”
我想了想,说:“也许应该说,他儿子和他儿子的妈是原因之一。”
叶楠微微有些皱眉,说:“与他儿子的妈妈有什么关系?”
我说:“怎么没关系?他儿子的妈对他余情未了,还告诉我,我跟他前女友长得
很像。”
叶楠带了些奇怪的口气说:“她告诉你?她怎么告诉你的?”
我没好气的说了声:“红口白牙说给我听的啊,还能怎么告诉我?”心里觉得叶
楠也挺八卦的,顿时又觉得自己亏得慌,他的情史一句没套出来,我的倒被他套了个
彻底!
于是我不耐烦的说:“算了算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叶楠嗯了一声,缓缓的喝了口手中的咖啡。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清个嗓子,谢谢大家的支持啊~俺粉感动粉感动~
下一章应该有些叶老师的感情戏,不过好像很隐晦,大家期待吧~~~~~~~
林同学,要加油!
长评会送积分哦…嗯嗯,捂脸码字去了
第31章(下)
六月的C市已经热到人恨不得把皮剥了去,让骨头蹦出来凉快凉快。我觉得我是
被
图书馆的中央空调给惯出了一身臭毛病,竟然在太阳底下走两步就觉得大汗淋漓喘不
过气。当然,这与我过年到现在都没消下去的七斤肉也有莫大的关系。
一番专业课期末考轰炸之后,也快要进入七月,我的N大求学生涯,就正式步入
谢幕阶段。我还没来得及感怀一下,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提出要开个欢送会,然后小班
十余人纷纷响应,我顿时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N大同窗们的热情。但等他们提议到我
宿
舍去举行那场欢送会时,我就有点觉得丫们动机有些不纯。再等到聚会那天,两个孔
武有力的男生往我宿舍搬了一箱二锅头和一箱张裕干红时,我才终于明白,他们哪儿
是要欢什么送,根本就是想找个没人管的地方放浪一把形骸罢了。而我那栋连单身教
师都不惜得住的老楼,当然成为首选。
果然,晚上人到齐之后,先由班头象征性的讲了几句欢送词,说辞之敷衍,提取
主干后就剩七个字:晚上好,欢送,开整!然后众人也不待他发号施令,齐齐冲向那
两箱酒。顿时开瓶之声四起,祝酒之词不断。他们竟然一上来就不分红白的混着喝,
看来今夜都没打算让自己醒着出去。
我觉得今夜场面有些混乱,刚想怎么着才能让大家悠着点,别一上来就争着把自
己放到,门上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众人一下止住欢乐,齐齐的望向我。
我想不会是因为太吵管理员警告我来了吧,赶紧飞奔去开门。谁知道一开门却看
见了叶楠那一脸胡渣。
屋内众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出。叶楠抬头望见我屋里的十几个人,也是一愣。一时
间竟然没有人出声,气氛诡异到极点。
我赶忙跟叶楠陪笑解释:“啊,那什么,他们是来欢送我的。”
叶楠咳了两声,点点头,沙着嗓子说:“我来拿上次借你看的两本书。”我慌忙
转身去书桌上翻找,但奈何桌上堆满瓜子花生豆腐干什么的,我往下刨了一阵,连个
书角都没看到。
正在着急,班内被我们誉为最开朗而不放荡的女生小黄同学忽然开了口,脆生生
的说:“叶老师,既然您都来了,那也进来玩一会吧。”
此言一出,众人忽然一下来了精神,班头和另外两个男生立刻就上去,抓着叶楠
的手把他往屋里拽。这可是全N大最传奇最神秘的奇葩,好不容易有个亲近调戏的机
会
,他们又岂肯放过。叶楠一个“不”字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一脸无奈的被扯进屋,手
上瞬间又被塞了个装有红白混合物的酒杯。
可毕竟有叶楠在,荤段子之类的最佳下酒词也就不能多讲了。干喝一阵大家又觉
得有些没意思,于是有人提出玩杀人游戏,两警两杀,输掉的一边玩真心话大冒险。
其实这老掉牙的游戏,早已被时下风头正健的三国杀、狼人杀等新型游戏所超越
了。但它今天在这里老树抽芽,重新受到大家的追捧,是因为它的精髓就是要一句真
话没有,而大家都想看看平日一副老学究模样的叶楠,说起谎来是个什么德行。
但叶楠在这件事情上显然没什么天赋,手气又背,第一把就抽了个杀手,而且很
快就被我这个火眼晶晶的警察给揪了出来。剩下一个杀手独臂难支,没挺过两轮也现
了形。然后叶楠扛着大家都撺掇他大冒险的压力,选择了真心话。话音刚落,众人的
眼睛就齐刷刷的看向了我,带着无比的求知欲和鼓励。
叶楠立刻体会到大家是要把我推举成砍下温柔一刀的刽子手,于是抬起下巴眯着
眼睛望着我,那脸色分明就是在说:“小样,我看你敢问什么。”
可惜,我这个人是最最受不得激的,在接收到他脸上含义的瞬间,我脱口而出
:“叶老师您有过几个女朋友啊?分别都到哪一步了?”
班头刚仰头喝了一口酒差点没全喷出来,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说:“你这
一上来就单刀直入,也略显犀利了吧?”
我也低声回了一句:“不抓紧时间问关键的,难道还要先来两个学术问题热热身
么?”然后拿眼睛瞟叶楠,意思就告诉他别跟我瞎扯什么没谈过恋爱,要不当众揭发
他个无所遁形。
叶楠淡淡的说:“你这是两个问题。”脸色不是很好。
班头忙在一边打圆场,“叶老师您就回答第一个吧。”叶楠沉吟了一下,说:“
一个。”
众人先是愣了愣,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对叶楠积极融入大众且愿赌服输
的精神表示高度的赞扬。
接下来一把是班里最柔弱的一个女生输了,做为警察胜利的班头直接甩出了一个
限制级的问题,那女生满脸通红的娇羞不语。班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伸手递过去一
满杯红白酒混合物,“啊,不想答就喝了吧。”那女生脸色瞬间由红转绿,但咬了咬
牙,还是硬着头皮灌了下去。刚放杯便狂奔去厕所,我看着都有些心惊,那么一满杯
,就算是驰骋酒场十数年的我,也有点肝儿颤。
第三把,叶楠抽了个警察,瞬间又被杀手给秒杀了。不过这次胜利的是小黄同学
,只见她温柔一笑,朱唇轻启:“那就回答程曦的第二个问题好了。”
叶楠冷冷的望向我,我赶紧摊手耸肩,表示这次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叶楠沉默了
一下,问:“酒呢?”班头立刻递了一杯过去,叶楠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的瞬间
,我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今晚我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接下来的游戏几乎变成了一场拼酒战,而且由于杀人决胜负进程太慢,一个小时
之后谁不记得最开始在玩什么,开始三三两两的划拳对酌。那混合物果然厉害,等叶
楠端着杯子坐到我旁边的时候,我已经有些晕晕乎乎。
叶楠说:“程曦,我今天才发现,你一折腾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我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要走了才把本性给暴露出来,见笑见笑。”
叶楠也再不吭声,直接上酒,做出要与我决一死战的态势。我心里冷笑了两声,
端起杯子应了战。
却不知道是因为来了N大后太久没沾酒精导致酒量退化,还是这红白混合物实在
太
过厉害,在不知道灌了多少杯之后,我的神智逐渐经历了一个复杂的演变,从清醒到
莫名其妙兴奋,再到觉得世界都在闪闪发亮的晃动,最后就什么也不看不清记不得,
只是觉得周围很吵,眼睛很花。就这么半梦半醒也不知茫然了多久,我觉得身子似乎
飘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要飘去哪里,但嘈杂的世界浑然渐渐安静了。我好像进入了
一个无比安宁舒适的空间,隐隐嗅到一股淡淡的味道,像什么却一点想不起来,也懒
得去想。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是脑子里浮现出很多混乱画面,恍惚之间觉得眼
前有一道高门,有人在外面使劲敲。我想去够那门上的把手,却怎么也够不到。然后
门嘭的一声打开了,一个男人冲进来晃着我,急急的问:“你还好吗?”那脸开始很
模糊,然后越凑越近,我就忽然看清了他的样子。林墨淙!林墨淙!我喊不出来,想
伸手去抓他,那些画面却又立刻隐了去,只剩一个声音低低的在耳边想起:“程曦,
我…”声音越来越低,低得我听不清。
我想问他你什么?却也没有问出来,脑子终于像放映机没了底片一般,再也没了
动静。
叶问二里负责叶问的的甄子丹,对负责二的黄晓明说:这世界上没有最能打的人
。同理,这世界上也没有最能喝的人,以为自己最能喝的那个,往往就像负责悲情的
洪金宝一般,被人放倒在毫无防备之间。这是我早上醒来,看见沙发上悠闲的翻着杂
志的叶楠而顿悟的道理。昨晚那场拼酒站我真是输的彻彻底底毫无争议。以前只知道
叶楠喝咖啡很厉害,但想不到他更厉害的是把酒当咖啡那么灌。
但很快我的焦点就从对他海量的佩服,转变成了莫名惊诧。因为我终于看清这不
是我的房间,身下睡的也不是我自己的小破床。我赫然就躺在叶楠的屋里,将他的被
褥蹂躏的如同野牛群奔过般乱七八糟,可想而知我昨晚的睡相实在好不到哪儿去。
我慌忙翻下床,边手忙脚乱的整理着床铺边不好意思的打着哈哈:“那个啥,实
在不好意思啊,我肯定是喝多了梦游,怎么就游到这儿来了…”
叶楠合上书,说:“你没梦游,我抱你上来的。”
我差点没二度跌回床上,惊讶的看着气定神闲的叶楠,发不出声。这,这…虽
然我们也算师徒情深吧,可总是男未婚女未嫁的,他这美国派作风也忒奔放了些。
可能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夸张,叶楠抄着手淡淡的说:“昨晚他们在你屋里醉成
一片,后来女生都勉强撑着回去了,剩了几个男生实在醉得太厉害,就倒在你屋睡了
。我总不能让你跟那几个大老爷们躺一块吧。”
我根本不记得昨晚后来是个什么情况,但这么说起来,我顿时对叶楠充满了感激
之情。幸好他没有犯那爱答不理的老毛病,把我扔在屋里不管,要不今早我从几个醉
鬼中间爬起来,还不知道那是怎样一副荒唐的场景。
我刚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叶楠忽然像想起什么一般,摸摸他的胡渣,说:“对了
,昨晚我抱你上来的时候,看见你们班头在屋里吐了…”
话音未落,我已然尖叫了一声,冲下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有更,捂脸道歉…今天争取双更啊,只是争取啊,更不出来
表怨念我…
林同学终于要回归了,终于,叶老师你退场一章吧~再过两张开始群P…K~~~~~
第32章(上)
离开C市的时候,居然是叶楠送的行。
其实我谁都没告诉,只是默默的打包了行李,准备轻轻地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
彩。但在楼下传达室归还钥匙的时候,碰上了晨跑回来的叶楠。他看着我脚边的行李
,沉默了一下,说:“等着。”然后进了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身便服,拎起我
的包就走。
我心里其实特感动,特别是看到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的整包行李扔上架子的时
候,我感动得差点没嚎出来。这要是我自己来弄,还不得费死劲了?我也想挤两滴眼
泪映衬一下这离别之景,再来点什么“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叶楠送我情”之类的临
别绝句,好歹算是为我们这场不着调的师徒缘分画一个圆满的句号。谁知我还在酝酿
情绪,叶楠就拍拍手转身走了。
我喉咙里卡了两声,没说出话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愣是没弄明白这要走的是我
还是他啊,怎么比我还潇洒?最后还是咬咬牙,给他发了条短信,深切的感谢了一下
近一年来的照顾,尤其是感谢他的咖啡,让我从喝一小口就精神抖擞发展成为看见咖
啡杯就想睡。得喝多少才能培养出这样的条件反射?
火车驶出的时候叶楠回了一条短信:“别弄得跟永别似的。说不定过两月就去你
们那边开会,到时候再见。”我两眼一翻,得,白感伤了!
暑假并没有寒假那么消停。在家只呆了半个月,就匆匆被导师召回学校,开始做
毕业论文开题。踏上回学校的火车那天,我的两只眼皮一直在跳,欢快得跟百老汇的
歌剧似的,以至于让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拖着行李出现在寝室门口时,一脸睡眼惺忪的吴妮顿时在床上定了格,足
足愣了半分钟,忽然尖叫一声跳下床,拖鞋都没来得及穿,直接光着脚上来往我怀里
钻。我的眼睛瞬间有些温热,但还是无奈的说:“姐姐你比我还高半个头呢,做什么
小鸟依人状?”
吴妮停下动作,红着鼻子望着我:“快一年不见,你倒是愈发尖锐了啊!”
我说:“那是,这一年我都在跟一个颓废毒舌男磨嘴皮子。看你这一年养的白里
透红那样,尽被滋润了吧?”
吴妮竟然给我娇羞的一笑,说:“哎哟,人家哪儿有?”
我差点没把手里的泡面袋抖落下去。急急的上下查看,然后上手摸摸她的脑门
:“妮子你别吓我,不是周守那小子把你给气成傻子了吧?怎么就这副德行了!”
吴妮推开我的手,鼓着她的大眼睛说:“什么德行什么德行啊!看你这话说的
…等着,我跟周守说一声,晚上我们做东给你接风!”然后蹦蹦跳跳打电话去了,
姿势轻快得那叫一个少女。剩我在门口三分钟没缓过神,使劲琢磨我到底有没有进错
宿舍,还是哪个耗子精变了吴妮的模样在这儿逗我玩儿呢。要以前的她,早举脸盆薅
上来了。现在这斯文淑女的典范姿态,我真是十分不习惯。
晚上,我终于见着那将吴妮洗脑的元凶。周守还是一副白面小生的模样,与一年
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也不见得文学气质就进步了多少,怎么突然一下就把吴妮组装
成了这个样子?
“我说,吃饭的时候能暂时别挽着牵着的么?搞的好像我孤家寡人一个,饭都没
胃口吃了。”我实在没眼看那两只从吃饭开始就缠在一起的手臂,连理枝也不是这么
个黏乎法吧?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周守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吴妮却坚定的抱着周守的胳膊,一脸甜笑:“咋地,羡
慕你也赶紧找一个呗,咱四个人还可以凑桌麻将。”
我叹口气:“哪儿那么容易?男人又不是装在自动贩卖机里面的,投几个钢镚儿
就出一个。”
吴妮说:“不是早就有一个等着你招商引资么?是你不惜得理人家罢了?”
我说:“那儿投资环境太复杂,我这点小资本,不够人家可以财大气粗的瞎折腾
吴妮白眼一翻:“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程曦,你这有困难不上,没有困难创造
困难也不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去争取一把能少两斤肉啊?其他事情看你还挺明
白的,怎么一到感情这事儿上就犯糊涂?”
我说:“我犯什么糊涂了?”
吴妮终于放开周守的胳膊,忽然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我问你,你家的财
政危机是不是解决了?”
我说:“是解决了,之前不是打电话跟你说过了么?”
周守咳了两声,吴妮却没理他,女王的架势到底没忍住端了上来:“你知道是谁
帮你们家解决的?”
想不到她竟然说起这个事情,我心里又开始有些难受,低低的说了声:“嗯。”
又抬起头来望着她:“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周守在旁边轻声说:“妮子,你不是…”
吴妮咬牙吐了两个字:“闭嘴!”周守立刻噤若寒蝉。我实在很想笑,这么辛苦
的夫唱妇随装了半天,结果还是露出了阴盛阳衰的本性。但碍于吴妮此刻一脸严肃,
我辛苦的忍了下去没笑出来。
“你家里的电话,是我给林墨淙的。”吴妮忽然淡淡的冒出一句。
我一愣,抬头望着她。
吴妮叹了口气,说:“去年暑假,就是你们确定关系前还在不清不楚的瞎折腾那
阵,有一天林墨淙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你家里的电话。我当时也奇怪,就问他要
去做什么,还不直接找你要。他说你嘴上虽然不说家里的情况,但心里一直都放不下
,他想看看能不能帮到你。要直接跟你说,你肯定不会告诉他,所以想自己先把这事
儿办了再跟你说。”
我忽然想起林墨淙生日那个晚上送我回家的路上,我打着哈哈跟他说我们家欠了
很多钱,跟他子弟的身份不般配。难道就那么一句话,他就放到了心里?这个傻子,
是我配不上他,干嘛却费这么大劲来配合我?
“你怎么早没告诉我?”我问。
吴妮说:“他那时说他还有个案子脱不开身,暂时只能委托他的同事帮忙调查。
而且你们家这麻烦也拖了好多年,他也没有十足把握能解决。所以让我先别跟你说,
免得你空欢喜一场。”
“后来呢?”我的喉咙越来越紧,发声都有些困难。
“后来你们不就分了么,你还跑到N大去了。你打电话跟我说你们家那事情解决
的时候,我就想到应该是林墨淙。”
我说:“那你当时为什么没跟我说?”
吴妮露出些无奈的表情:“我当时也只是猜是林墨淙帮的忙。所以跟你说完,我
就立刻打电话给他想弄明白。他没否认,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他让我不让告诉
你,说你现在这情况,也是需要自己好好想想。他不要你觉得欠了他什么,如果你肯
回来,只能是因为你放不下他,要是感恩什么的,就不必了。”
我的手在桌下将桌布拽得死死的,指甲隔着桌布划在手心里,有一种麻木的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对我好,却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明明做了那么多,却一点不让我知道;明明有我的号码,却一年就发了那么几个
字;明明知道我混乱,却还是要我自己去分辨…你就那么相信,我就算什么都不知
道,也能想得清楚明白?
“他…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艰难的开口。这一年的时光,除了报杂志上那
几个字,我根本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
吴妮说:“我跟他联络也很少。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去问?”
那一个晚上,吴妮躺在床上,向我讲述了她为什么忽然由河东狮吼,变成了娇弱
贤妻。
原来几个月前的一天,吴妮实习的公司聚会,她一个大意就喝多了。不巧的是手
机没电,周守等到半夜十二点半都不见她回寝室,在宿舍像个狮子般咆哮了一晚上。
最后终于忍不住冲出寝室想去找她时,却碰上一个男同事送她回来。
最扣人心弦的一幕发生在进了学校之后,那男同事看见四下无人,开始利用搀扶
之机对吴妮上下其手。而吴妮早已醉得昏昏沉沉,别说被摸几把,就算那男的将她就
地推倒,估计她都不知道。但迎面而来的周守却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上去就把那男的
揍得脸上开了花。
啥都不知道的吴妮第二天去了公司,被那男同事抱怨到臭头。她窝了一肚子火,
下班回学校将周守骂了个狗血淋头。谁知周守一反狗腿盲从的常态,竟然大吼着说了
句“我他妈后悔没把他打死”,然后寒着脸转身就走了,吴妮更是气得浑身哆嗦。过
了两天周守主动跟她认错,套近乎,她都一概不理。周守跟她解释那男的手脚不干净
,吴妮也不信,就认定是周守小气,看个男同事送她回来就吃醋,还冲人下重手,让
她在公司抬不起头。
但后来吴妮逐渐发现那个男同事确实经常有意无意跟她身体接触,发展到后面还
老给她传荤笑话,吴妮才认识到可能确实冤枉了周守。但一贯颐指气使的吴妮肯定也
不愿主动低头,周守不道歉,她也就硬扛着,一来二去冷战了半个月。
直到周守给她发了条短信,说:“你就这么不在乎我?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