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松了口气,“你跟骆维又怎么闹成现在这样?”
“大学毕业以后,我爸给了我一笔钱,说好不容易有个不当军人的儿子,他怎么也得在我这里投点资。然后我和骆维就用这笔钱还有他的一些积蓄注册了灵星,顺带把我们那几个哥们儿的就业都解决了。我的心思基本都花在研发上,至于什么公司前景,盈利水平什么的,我都不太理。骆维却把这些经营得很好,还找来了永盛投资注资,让灵星越做越大,可以说灵星能有现在的规模,骆维确实功劳最多。我一直以为那样的现状很好,不过后来我终于发现我好像错了。”
“骆维一直都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虽然表面上总是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比谁都认真。我们俩对灵星的态度从根本上来说就有区别,我将它当成一个理想,他却将它当成一个事业。我之前也并没有意识到这区别有什么关系,但一年前,当我提出要制作《二十四时空》这个游戏时,问题终于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哦,万事如意哦,大家发财哦~~~~
放烟花就是个胆量活,真的,像我这中芝麻绿豆大点胆子的,在今后漫长的岁月里就不要尝试呃…
2010小杨干过很多幼稚的事情,虽然年纪已经老大不小了,但还是幼稚到一想起来就想把自己拎去烟花口上放到外太空去。在新的一年里,不求爆发,但求不囧!
第43章
这游戏我知道,就是让周慕辰被人从灵星挤兑出来的最亏祸手。好像周慕辰离开灵星之后,这曾经噱头颇多话题游戏也没了下文。
“骆维一项是反对我在制作游戏时不计成本不想后路的。他的一切考虑都是在想怎么把灵星做成最好的游戏软件公司,但我却只想做出我心里最好的游戏。《二十四时空》从构思出来就是个耗资巨大的项目,而且做初步市场调查时反响并不好。我跟骆维就这个游戏聊了很久,我从上学时候开始就有了这个游戏构思,这么多年一直在准备,这些他都知道,所以就算投入大他也跟我表示会支持我。但那段时间又机缘巧合,让我知道骆维和夏永盛有几次避开我的接触。”
“骆维和夏永盛?”我脑子里出现了那两张脸,一张温文尔雅,一张慈眉善目,怎么想也跟坏蛋沾不上边。“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避开你见面的?”
周慕辰干咳了两声,说:“其实…是通过夏依璇。”
我顿时觉得有点尴尬。我绝对不是要刨他老底来着,谁知道随便一锄头就能刨出点硬货来啊。
“不过那时候她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是以为我自视清高不愿意跟她父亲多接触,结果三天两头跑来教训我,真是个孩子。”周慕辰脸上泛起一种无奈。
我“哦”了一声,他和夏依璇得熟到什么程度,她才能干出这种我想下都觉得肝颤的事来。就连现在…夏依璇总不会比我跟周慕辰现在的程度更熟吧?
“其实夏永盛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那时候虽然还不太清楚他跟骆维到底在计划什么,不过后来他又单独约我…提了一些合作计划,我没有答应。然后一直对《二十四时空》开发计划持暧昧态度的夏永盛,突然就在董事会表决上投了反对票。”
“他记恨你拒绝跟他合作?”这夏永盛还真甘蔗两头啃,对周慕辰和骆维同时示好,总能逮着一头甜。
周慕辰微微摇了摇头:“生意场上只有利益,夏永盛这种程度的商人,最不会做的,就是记仇。”
“那他要干什么?”我奇了,难不成他要跟钱过不去?“骆维呢?他不是跟你说支持这个游戏开发么?”
周慕辰的手在我头上用力揉了两下,接着说:“骆维投了弃权票。”
我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合上。
“最微妙的地方就在于,其他的董事也都弃了权。这场战争,变成了我和夏永盛的单独对决。最后董事会的决议就是:我要开发这个游戏可以,但公司只能支付一般预算,另一半就得我以股东借款的方式自己去想办法。”
我心里跳得一突一突的,好像已经有点明白有些地方不对劲,却又好像在迷雾中看不见方向在哪儿。“他们是…他们…”
“对,骆维和夏永盛早就算准了,就算要我以股东借款垫资,我也还是会做这个项目,所以他们以一半的预算做诱饵,引我把全副身家都砸进去,再断了我的后援,让我不得不把他们要的东西拱手给他们。”
我心里涌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深深的、近乎明媚的忧伤。被人算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眼看着一个人从光着屁股流着鼻涕长成了人模狗样,当你还以为他是那个光屁股流鼻涕的傻小子时,他却冷不防一刀狠狠划破了你的记忆,顺带把最脆弱的情感划得刺啦作响鲜血淋漓。
“他们,他们就是要你手里灵星的股份?”我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这盘算的?”
周慕辰淡淡的说:“如果是骆维一个人做这事,我可能到现在都不会怀疑,就算把股份白交到他手里,也只当是把灵星彻底还给他了。但是,这件事里还掺着一个我从来都有保留的夏永盛,所以我明白的并不算太晚,在董事会做出那个微妙的决议时,我就已经想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
“那你为什么还用股份去贷款?”我惊讶得声音都有点变形。如果他早就知道,不用手里的股份作保证去借款,或者不要把全副身家都投进去,哪怕留点底子留条后路,那就算骆维想做点什么,也没办法下手…哦,不,他要是因为知道就不去做,他就不是周慕辰了。
果然,他说:“那又怎么样呢?那个游戏是我那么多年的心血,我创建灵星,九成的本意就是为了做出这么一款让所有的人玩得越久越觉得探索无限的游戏,只要能有机会实现这个梦想,我根本不会去管它的入口是个圈套还是个陷阱。更何况,我也要赌一把,”周慕辰顿了顿,似乎深吸了一口气,“用我跟骆维这情分,去赌他想要从我这里拿到的东西。我甚至暗示过他,盈利分红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如果《二十四时空》成功上市,我在灵星就再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东西,总有人比我更适合拥有它。我总盼着骆维最后能想通,不要把我也把他自己逼到那个无法挽回的境地。不过这把赌,我真是输的挺惨。”
我想起在以前的灵感星空工作室第一个对我微笑的骆维,心里已经完全不知道应该去怎么想这个人。我一直以为那些时光里的那些人,一直没有改变的就是骆维,但谁知道,他只是变得让我无法想象他改变的程度了。
“你,你别难过,或许骆维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我想安慰周慕辰,却被他握住了手打断。
“傻丫头,最难过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么?”他握着我的掌心温暖而有力,“现在这样或许更好。我也许输的挺惨,但骆维和夏永盛也不一定赢得漂亮。”
“什么意思?”我茫然的问。
“因为他们忘了,在灵星,最值钱的并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那些股票,而且给了灵星生命和灵魂的那些人。”他指了指里屋的方向,“现在灵星的灵魂就在那间屋子里。”
我恍然大悟:“哦,你挖自己的墙角!”
周慕辰笑了两声,猛的弹了我的脑门一下,“央晓你一学文学的,就不能用点好听的词儿么?”
我揉着脑袋龇牙咧嘴的看着他,这人,还真忍心下狠手,脑壳脆一点的这一下非得弹裂条缝不可。“行,行,你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够好听了么?”
周慕辰摸着下巴,“嗯,顺耳多了。”
我瞅了瞅里屋,虽然还房门紧闭,但时不时会爆发出一阵轻快且邪恶的哄笑声,也不知道又在讲什么刺激yin荡的话题。“其实,你也早做了准备吧?”我就知道,周慕辰怎么可能真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总不能真把裤子都输进去吧。”周慕辰无奈的说:“如果我不能保住灵星,那我就只能保住《二十四时空》。而且后者对我来说更重要,我不管它究竟在谁的肚子怀着,我只要它顺利的诞生出来。如果骆维没有对我下手,那这些准备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游戏完成我走人,灵星还是原来的灵星。但现在这样,我也只好留个空壳给他了。他们要钱,我就要人好了。”
这就是周慕辰。有把握的事情要做,没把握的事情创造把握也要做,遇见南墙,就把墙撞破了继续做。
骆维的事情我已经全盘了解了。但对于女人来说,或许最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我思想剧烈斗争了半天,其激烈程度决不下于马克思写资本论那阵的纠结。最后周慕辰那句“想知道就问我”的音容笑貌不断的浮现在眼前,激得我猛一抬头,说:“那,那夏依…”
里屋的门猛地打开,地雷从屋里边忱着懒腰边往外踱了出去,嘴里呵欠连天的说着:“总算弄完了,可累死我了真是。”我剩下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无奈的望着鱼贯而出的队伍傻笑。
老郑走出来:“哟,还聊呢?小两口真热乎嘿。”
我脸上一烫,沉默做小家碧玉状。
周慕辰起身说:“嘿什么嘿,你唱歌呢?昨天说的那个模块做完了?”
老郑得意的说:“那当然,还有咱哥儿几个搞不定的东西?”说着也打了个哈欠,看着墙上的钟说:“原来都到饭点儿了,怪不得饿得头昏眼花的。”转头对周慕辰贼亏兮兮说:“怎么样啊?你今天不请个客实在是说不过去吧。”转头看着我笑得格外灿烂,“央晓,你说是吧?”
我还没出声,周慕辰就大手一挥:“走吧,今晚想吃什么随便点。”
那真是一场闹腾的晚饭。最后这么不到十个人,愣是喝出了一墙角的啤酒瓶。一个个醉得差点没站到桌上去齐声高唱“社会主义好”,但还是坐着把“团结就是力量”唱了个全。幸亏来的这家小饭馆生意不好,要不老板非把我们就地轰走不可。
周慕辰显然也有点高了,被地雷和老郑扯住,也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我戳着桌上的剩菜,头疼的想一会儿要怎么把他弄回家。
元子忽然凑了过来,喝得满脸通红的冲我傻乐,那样子谁看见谁心里发毛。我无奈的递了杯热水到他手里,说:“元子,喝口水,醒醒酒。”
老郑还乐呢,说了句:“我没醉,我清,清醒得很呢。”
我说:“是,是,你清醒着呢。我没说你醉了,喝点热水对身体好。”说着就把杯子往他嘴边推。
元子却急了,一脸正经还翘着柔柔的指了我一下,说:“我真没醉呢,不信,不信你问我点,当年的事儿,我记得一清二楚。醉了,醉了的人能记得这么清楚么?”
我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元子本来清秀的脸上泛起一种女儿家嗔怪的表情,看得我心里一颤。只听他继续说:“你,你还不信我,我就一件件跟你说。我最记得当时…当时你贴了几幅好恶心的图片在墙上,还,还天天把我跟,跟老郑他们拉到前面看。我,老郑当时就说,央晓,看着斯斯文文一人,怎,怎么就喜欢摆弄这,这么写恶心玩意儿。后来,我们都说,说谁要娶了你,那可真是有得受了。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高兴,我可半点也笑不出来。难怪刚知道我跟周慕辰这事儿的时候,个个笑得那么渗得慌来着,原来私下里都是这么议论我的!“周慕辰也这么说?”我尽量别让语气带着什么情绪。
“周,周慕辰嘛…”元子摇头晃脑,好像要醉晕过去,看得我心里直着急,又不好把他推起来叫他回答我。还好,他晃了半天,最后还是把头抬了起来,一脸贼笑:“哟,想套我话…你,你真当我醉了啊?”
我真想一杯水倒他脸上让他赶紧给我清醒过来有事说事。但手里那水真太烫我怕浇出人命,只得好声好气的说:“哪儿能啊。元子师兄,说来听听嘛。”
元子眯眼嘴角一扯:“嘿嘿,我跟你说…他,他说什么,我,我还真忘了…”让后趴在桌上再也不起来。
我双眼一翻,差点没跟着背过气去。跟酒鬼沟通咋就这么难呢?
第44章
我实在是闹不清楚周慕辰是不是真喝多了。
在他把全副身子的重量都趴在我肩上,把我往死里压着晃晃荡荡走过了半条街时,我觉得他肯定是醉得七荤八素了。但当我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家连门都来不及关上就坐在门口喘大气时,他却又闲闲的倚在门上看着我笑得像幅画:“扛不住了也不知道歇一下,叫我说你什么好?”
我欲哭无泪的望着他:“你,你没喝多啊?”我觉得我上辈子跟他绝对是世仇,不死不休的那种,这辈子才会边被他折腾边傻乐着。
周慕辰摸了摸额头,说:“多倒是真多了,不过走还是能走的。”
我愤怒的边喘边吼:“那,那你还让我扛着你走那么远!”
周慕辰笑了一阵,突然一把把我捞进怀里,低低的说:“你满头大汗的样子真好看,我看得忘了告诉你我能自己走了。”
这,这算什么啊!我哆哆嗦嗦的伸出手,一半是喘得,一半是气的,真想就这么一掌拍死这冤孽!
“别动。”周慕辰低沉的声音在我耳朵边一拂,我的手立马狗腿的没了力气,捶也捶不下去,扇也扇不起来,就这么任由他摁下去抱在怀里僵着。“我真有点晕了,让我抱会。”
我“哼哼”了两声,表示我内心其实是在不屈不挠的抗争,只不过看他喝多了就将就他一下而已。
“央晓,我今天真高兴,真的。”他低低的说着,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晕着还是醒着。
“哦,你是高兴了。你们都真高兴来着。”我想起刚才席间那东倒西歪的几个人,一个个都放浪得跟飞禽走兽似地的,最后还得我一个个搀上出租车才算完。体力上的折腾也就算了,最让我憋屈的是元子那番酒后真言,想想心里就堵得慌,原来男人们平日里没事也磨牙嚼舌来着,用词一点不比女人们委婉。
“怎么有点味儿?”周慕辰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好像有点酸,嗯,还有点胡味儿,哎呀,别气了,火再这么旺就把自己烧焦了。”
我一口气憋在胸口,几欲把自己憋死过去。“你,你…”
“我高兴,是因为今天是我们真正在一起的第一天。”周慕辰突然说,“可以对你彻彻底底的坦白我所有的生活,央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然后就低低的笑了起来。
我愣在那个怀抱里,连气都忘了。
冤孽啊冤孽,这个人,其实就是生来克我的吧,真的。我前世要是那绛珠草,他应该就是神瑛侍者没憋住的那泡尿,总能在适当的时候浇我个透心凉。
“嗯,火气小多了。”周慕辰满意的叹了一声,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说不出的好闻…我就是一受虐狂啊,酒有什么好闻的真是!“想得美,气着呢,别跟我说话!”我嘴硬的挤出几句话,把头狠狠埋在他怀里再不想说话。
“还真生气了?”周慕辰惊讶的说,我也不答话,心里跳得飞快。
沉默了半天,周慕辰的鼻息重了起来。这人,竟然这么就要睡着了!我一下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愁眉苦脸的说:“你,你竟然…要睡也别睡门口啊!”这难道还要我再接再厉把他弄到床上去么?
周慕辰身子晃了两下,好像有点转醒。带着一种惺忪的笑意,说:“央晓,你今晚真有点凶。”
我没好气的说:“是,我是凶,我还喜欢摆弄那些恶心的玩意儿,谁要找了我那就有得受了!”
周慕辰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我,他显然觉得我说得话十分耳熟,满是醉意的脸上似乎在竭力的回想是在哪儿听到过这些话的。
“元子跟你说的?”他好像终于反应过来,“难怪,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也不过来。老跟你在那儿嘀嘀咕咕的。”
我两手环胸别过头去不理他。
“别听他瞎说,”周慕辰笑得很无奈,“他们喝多了就是那么口没遮拦的…”
“那你那时候是怎么说的?”我斜过眼去瞄他,心里有点底气不足。要以前借我一千个胆我也不敢这么问他,但现在不是他喝多了么,实在不行他明天跟我算账,我就说我也喝多了。
周慕辰半眯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了好久,看得我七上八下冷汗差点没冒出来。就在我觉得他再看半眼我就放弃不问了的时候,他忽然嘿了两声,摸着后脑勺说:“忘了。”
真不愧是铁杆弟兄,连托词都说得跟元子一摸一样。谁信啊,我刚一说他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事,证明这件事在他们茶余饭后已经不知道被嚼了多少回,哪儿能这么容易就忘了。
我装□答不理的就要站起身来,被捞回去的瞬间我猛然醒悟,原来生活已经潜移默化的教会了我什么叫欲拒还迎…我悟性原来这么好。
“央晓,别闹了。”他趴在我的肩膀上,吐着酒气,“再闹我就真站不住了。”
我咬牙顶住那身子,无奈的说:“算我怕了你了,醒着点,进入躺下再睡。”这天气都已经分不清是秋末还是冬初了,别冻出个好歹来。
连搀带拖的把周慕辰弄进屋躺倒了他床上,又给他胡乱抹了脸,累得我够呛。其实晚上我也喝了点,刚才也没觉得有什么,但一看见他终于正正规规的睡在了床上,我那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的晕乎也窜了上来。晕得我坐在床沿直喘粗气。
“手怎么这么凉?”周慕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在我的手上,我一惊,正要往回缩,却忽然觉得腕上一沉,整个身子都被拖进了那个暖烘烘的被窝里。“大半夜的干嘛坐在床边吹凉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呢。”他声音里带着笑,在被子里听得人格外的心痒。
我别过脸去,说:“你这被子太小,我还是回自己屋里睡去吧。”
“我那时候真什么也没说。”周慕辰忽然说,弄得我一愣,连掀被子都忘了,“不过想说的话也是有的,但从来没有真的说出来过。”
我转过来看着他,他的眼睛半睁着,却亮的人发懵,“你,你想什么什么。”
周慕辰把头埋在我的颈间,低低的说:“我那时候想:该娶还是得娶。”
眼皮一烫。此情此景,再不动情,我就是一傻子。
“现在被子不小了?”周慕辰带着笑问。
我说:“还是小。”然后往他怀里使劲钻了钻,“那咱俩挤挤将就吧。”
人真是不应该勉强的。老话都说了,勉强没有幸福。可要是勉强了,也幸福了,那就必然要没点其它的。所以我跟周慕辰幸福而勉强的挤了一晚上的被子之后,所付出的代价就是没了健康…周慕辰发烧了。
早上起来当我发现大半张被子都在我身上时就觉得要遭,果然,一会儿周慕辰就说鼻子通不了气了,堵得头疼。我搭手一摸,脑门烫的吓人。
我有点后悔,昨天晚上真不应该被几句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连被子都没空再去拿一下。周慕辰喝了这么多酒,还尽把被子往我身上盖,自己喝了一晚上的风,不发烧才怪。
我赶忙起来把我屋里的大被子拿来都捂到他身上,然后烧上热水给周慕辰窝了俩糖水蛋,又找了一堆药没头没脑的塞给他让他吃。不过后来周慕辰看见药盒子差点没直接晕过去:“央晓,这都过期三个月的药了,你想谋杀亲夫吗?”
我嗫嚅着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瞄他的样子。我半夜抢了人的被子,早上还给人灌过期药,不知道还真以为我要把他当佛一样送到西呢。
不过半晌之后,周慕辰无奈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那糖水蛋窝得不错,再煮两个去,看看能不能解毒…”我撒丫子就往厨房跑,生怕跑慢一点周慕辰就被那过期药弄得毒发身亡了。
正在厨房里弄得手忙脚乱,大门上忽然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我没好气的应了声:“谁啊?”
没人答话,歇了两秒,那敲门声依旧不紧不慢。
我想着这个时间来敲门的除了小四就是收水费的,边应着“来了来了”,边把蛋一股脑倒进碗里,期间还好死不死的把我的拇指烫了个半熟。那敲门声还是一点不歇着的持之以恒的。
肯定是小四这死丫头跟我这儿添乱!我没好的的吼了句:“说来了还鬼敲个什么劲儿啊!”然后吸着手指做凶神恶煞状开了门:“你今天早晨是打鸡血了…”
门口那位神似肯德基爷爷的大叔冲我亲切和蔼的一笑:“请问,周慕辰是住这儿吗?”
我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飞出去。我,我没看错吧,夏永盛怎么从电视里跑到我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个年攒稿计划全盘泡汤,大家轻微的抽打我吧…
节日留给我的后遗症是各种病,这几天持续低烧中,烧好了来回复大家留言。祝大家上班的开年大吉,上学的奖学金多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