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起,就看见了乔慕宁的脸。苍天啊,为什么每次我在外面一副惨兮兮模样的时候就能碰见熟人呢?
我冲他挤出个笑,说:“这么巧啊?”
乔慕宁微微皱着眉说:“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上来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忙说:“不用不用,刚才脚崴了一下,现在没事了。你走吧走吧,别耽误你的事。”
乔慕宁下车来打开了车门,边过来拉我边说:“我没什么事,刚才看你疼得不轻,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太知道他的脾气了,一旦他认为我要去医院,那就算洪水来了他也会坚持先把我送到医院医好了再找船逃命。于是,我就这么不由分说的被他拽起来推进车里,四个轮子飞一样的往医院跑去。
“其实吧,我真没什么事了,你看我这脚现在劈个叉都没问题,真不用去医院这么费事的。”我极尽全力的跟他解释,并不停的翻动这脚腕在他面前晃荡,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正在我觉得人生已经没希望肯定要被拆个底儿朝天的时候,忽然手机铃声大作。我压根都没看是谁就立马接了起来。这时候不管是谁都能救我的命啊!
才一接通,姚倩鸡飞狗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佟延,救命,快救命!”她带着浓重的哭腔,慌得一塌糊涂词都串不成句。
我不禁也有点紧张起来,喝住她的语无伦次,尽量镇定的说:“别慌,有什么事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小武…小武被人抓走了,说要砍掉他一只手!”她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但一听这话我却说不出话来了。
“谁抓走他的?”我问她。
乔慕宁在旁边问我:“怎么回事?”我却根本没空搭理他。
姚倩应该是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说:“我不知道…我们刚回来,小武说要回家收拾点东西,那些人就忽然冲了进来把,说他骗了什么会所的钱就开始打人。我说骗了多少我还,那些人根本不听,后来就把他拖走了。”
我一听到会所两个字,脑子里就嗡一声。见识过他们那个档次的服务和环境,就知道这里的老板肯定不是一般人。按照那小杰的说法,这场子经营这种服务至少也有五六年了,可全市这么多次扫黄打非之类的行动,高级娱乐场所都不知道查封整顿了多少家,这儿却稳如泰山,就可以想象他幕后的老板有一张多么强大的关系网。“报警吧!我马上找潘卫东!”现在这个情况,除了求助人民警察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不行!”姚倩几乎是尖叫着制止我,“他们说要是报警,小武不止没手,连命都会没了。佟延怎么办啊?我不敢报警,也不知道他们把小武拉到哪儿去了…”
我咬着牙想了几秒钟,就转头对乔慕宁说:“掉头,回刚才我上车的地方。”
乔慕宁一脸凝重的沉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谁被抓了。”
我说:“姚倩的男朋友!你别问了,人命关天的事,以后再跟你解释。”
乔慕宁就再也没说话,掉头就往会所开。一到门口我就直接跳下车去冲到会所里面,冲着那个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欢迎的服务生小弟吼了句:“我要见你们老板!”
那小弟呆了两秒钟,开始礼貌的回绝我:“女士不好意思,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或者我们值班经理说…”
“叫你们老板出来!”我高声大叫,“不出来我就一直在这儿喊,看你们还做不做生意!”
这时候已经围过来一堆服务员,一个穿西装的男的招呼了一声,立刻就上来两个人把我往外扯。乔慕宁立刻上来挡在我前面,把那些抓着我的手都推开,低吼着说:“你们谁敢动手我马上报警!”
我在他背后继续大声吼着:“我是这里的VIP会员,你们的服务就是这样吗?赶客人还要动手?”走廊里已经站着几个过来消费的贵妇,交头接耳得不亦乐乎。
那个穿西装的男的走上来,语调平稳的问我:“女士,您需要什么服务或者投诉都可以直接跟我说,但您这样在大门口吵闹实在让我们很为难。”
我说:“你跟你们老板说我要找陈辛武。见不到人我就叫警察来,看看你们楼上对会员是怎么服务的!”老子豁出去了,现在是救人要紧管不了那么多。
那经理想了一下,说:“您在这儿等一下,我去给老板打个电话。”
然后围着我的服务员就散了,我坐在门口的沙发上,低声跟乔慕宁说:“一会儿我可能会跟他们走,要是一个小时内我没给你打电话,你就帮我报警。”
“你到底在干什么?”乔慕宁一脸凝重,“这帮人一看就不是做正经生意的,姚倩的男朋友跟他们什么关系?”
我说:“你别问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我跟你过去!”他说了这一句,就不再说话。我见劝不动他,就给姚倩发了个短信,让她半小时后给我打电话,要是不通的话一定找潘卫东报警。
没两分钟那经理就回来了,低声说:“女士,有车会过来接您去见您要见的人。”
乔慕宁说:“你们的车领路,我们自己开车跟着。”
“你们要见老板就上车。不然就随便你们好了。”看那经理的口气强硬,我拉着乔慕宁说:“我上车。”就自己先钻进了车里。乔慕宁好像叹了口气,但是马上也跟了进来。
车子跑得飞快,一会儿就开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老式练歌房楼下。我深吸了口气,摸摸包里的□□,底气又足了些。要是花钱就能把人弄出来,老子还怕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都登不上JJ,是我电脑抽了还是JJ抽了…>_<!!
第32章
俗话说得好,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要是以这个标准衡量,那老子现在不说天下无敌那至少也是个路路畅通啊。一会儿进去我就把卡拍桌上,里面应该有五十来万,再不够我就信用卡取现,陈辛武总不至于骗人几百万吧。
这家练歌房旧得有点惨不忍睹,灯光昏暗墙壁斑驳,鬼才愿意到这儿来消费,跟着那司机一路走过去没有瞧见一个客人。这么冷清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真是清理门户执行家法的首选之地啊…我莫名打了个寒颤,一会儿要是真被人堵在里面我连求救都找不到人。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乔慕宁,他的面色有些凝重,但看着还非常镇定。我摸着缩在羽绒服袖子里的电话,第一个快捷键就是110,形势一个不对劲我就马上拨出去。
到了楼上一个大的包间里,司机就退出去了。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没吐了。我好半天才从袅袅的烟雾里看到几个人形,也不知道谁是主事的。陈辛武躺在地上,我壮着胆子叫了声“陈辛武,还活着没?”
地上那人哼了两声,算是应了。
我的心放了一半,决定开门见山:“谁是老板?我是来赎人的。”
那几个人就笑了起来,声音特猥/琐:“老板怎么会管这种小事。你是小武什么人?”
“我是他朋友。”这声音竟然还有点耳熟,我往屋子中间挪了挪,仔细看说话的那人,几秒钟之后,我和他同时出声:“是你!”
这人我还真认识,就是上次在那同志舞厅意图揍我却未遂那男的,对了,好像姓刘来着。真是冤家路窄啊!如果说我之前还因为有卡傍身有点底气的话,现在一见到这脸我就彻底蔫了。想起上次他离开时那副吃瘪不甘的模样,我就知道这次钱应该解决不了问题了。
“小妞,好久不见,哥还挺想你的。”他脸上露出一种特下/流的笑,看了一眼我旁边的乔慕宁,又说:“哟?又换了一个,你那有钱老公呢?”
乔慕宁往我身前一站,说:“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让你们老板出来吧。”得,典型的律师做派,哥啊你这时候能不这么斯文么?我心里那个悔啊,陈辛武是我什么人啊我要豁出命去这么帮他?老子还有公司没拿回来,还有大仇未报,还有狐狸精没赶跑…老子这么忙却拿命在这儿陪这帮流氓玩,姚倩老子要是有命回去你得把我当老佛爷供着!
我从乔慕宁身后露出一个头:“我是来赎人的。陈辛武欠你们多少钱我帮他还。你也见过我老公了,钱都不是问题,多少你说个数吧。”
姓刘的冷笑:“是,你老公确实有钱,不过…钱在这儿不好使了!”他话音一落,旁边立马窜上来两个人。乔慕宁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然后其中一个就倒在地上。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乔慕宁,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勇了?方寸之间,另一个也被他揍趴下了。我瞬间来了精神,一蹦就蹦到他前面,对着那姓刘的中气十足的说:“现在钱还好使不?”
姓刘的咬牙切齿的吼了句:“老子还教训不了你们了!”然后剩下的三四个人就一块儿冲了上来。
我瞬间就躲到了乔慕宁身后。可是他却没能重复刚才的神话,这次冲上来的人多,人还有了准备,乔慕宁打翻了一个,但是身上也被人很揍了几拳,有些站立不稳。那姓刘的特别狠,一见到有机会就举着棍子往乔慕宁脑袋上招呼。我一见着不对劲,想也没想就把袖子里的手机朝他脑袋扔了过去,只听见啪一声,那姓刘的就捂着脑袋往后退了一步。
扔完我才后悔了,老子怎么也应该把110打了再扔啊!现在怎么办呢?乔慕宁反应显然比我快多了,他一拳打开旁边缠着他的小子,然后就朝姓刘的扑了过去,边扑边吼:“快走!”然后姓刘的手上那根棍子就落到了乔慕宁的背上。
我这时候要是脑子还有点清醒,那也绝对应该撒丫子就往门外狂奔,躲到公安叔叔宽大坚实的背后喘两口气再让他们来解救乔慕宁同志,要是我动作快点他应该还捞不着残废…但是我竟然,竟然就这么冲了上去。手机没了,我就抡着我那两万多的手包狠狠的往姓刘的头上砸啊砸。
事实证明两万多的手包在这个时刻并不如一块两毛多的板砖好使。我砸了那么多下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最后一脚踹在我的大腿上,我就不由自主的顺着地心引力倒了下去。然后没两秒钟乔慕宁也被掀翻在地上。
雪上加霜的事,旁边爬起来的一个小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刀。姓刘的锃光瓦亮的脑门上挂着血,一笑看着更狰狞。“你们还想见老板?我招呼你们就行了,保证你们都舒舒服服一句埋怨都没有。”
我心里一沉,乔慕宁已经挡在了我前面。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刀子捅过来,马上就要在乔慕宁身上戳一个窟窿,这时忽然出现了一个历史性的转折——握刀的人忽然怪叫着往前面一扑,那刀子就飞到了乔慕宁旁边。而在姓刘的还在发愣的时候,乔慕宁已经用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半死不活的陈辛武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了,他死死的咬着那原本握着刀那小子的小腿,到现在都没松口。我赶紧忍着腿上的疼挪过去把他扯了下来,别说他一口力气还真大,隔着那么厚的裤子都能把那小子咬趴下了。不过陈辛武显然也不行了,一松了口就晕了过去。我这才瞧见他脸上基本没一块正常的皮肤,不是青紫就是见了血。
这帮人的下手真狠!
姓刘的一被制住,其他人立刻就不敢动手了。乔慕宁哑着声音跟我说:“快走!”
我说:“现在还不行。”就这么走了,他们还是会找陈辛武算账,我得先把这个事结了,要不今天不白来挨了顿打么?
“老子现在捅了你,公安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你信不信?” 我冲姓刘的咬着牙放了句狠话,“陈辛武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
姓刘的被刀子抵着显然也软了,只是嘴还硬:“这确实不是钱的事。他坏了会所的规矩,老板最恨坏规矩的人。”
我说:“你把你们老板叫来,我自己跟他说。”
姓刘的说:“老板不在这儿,也没工夫管这种小事…啊啊!兄弟你轻点!”乔慕宁的到已经陷到了他脖子的肉里,“给你们老板打电话!”
他无奈的拿起手机来,等了两秒钟就冲电话那头叫了声“明哥”。明哥,明哥…对了,上次陈磊说他们老大叫什么来着?我忽然想起包姐给我的那张纸条上“于伟明”三个字,难怪我会觉得那么熟,难道这个明哥就是包姐要我找的那个?
姓刘的现在估计被骂得狗血淋头,脸色比被人捅了十刀还难看。过了一阵他把手机递给我,我一接过来就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在那头说:“小姑娘你懂不懂规矩?竟然来参合我的家事?”声音自有一股威严,让人隔着一个电话都觉得很有压力。
我咽了咽口水,问:“你是于伟明?”
那边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忽然笑了两声,口气却越发的沉冷:“你混哪儿的?敢这么叫我名字?”
我又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比刚才要挨打那阵还紧张。深吸了一口,才问:“你认不认识包姐,啊不,包晓红?”
包晓红正是包姐的大名,从来没有这么叫过我舌头还有点打结。
那头沉默了两秒钟,忽然声音变得有点激动:“你是谁?怎么认识包晓红?”
我悬着的心脏立刻咚一声落回了心窝了,全身都松了下来。他是于伟明,他真是那个于伟明。“我是包姐的小妹。她让我有事可以找你帮忙。”
他似乎冷静的一些,声音又恢复刚才的沉冷:“我跟她很多年都没联系了。据我所知她也没有妹妹。你到底怎么知道包晓红这人的?”
这些有点身份的人都遇到这种是第一直觉都是人要跟他攀关系,像于伟明混到这程度,浑水摸鱼的人他肯定每天都遇到一打。我想了想,说:“包姐救过我的命,我跟了她五年,她把我当妹妹一样。我来这里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地址和电话。”然后我把那个地址说了一遍。“不过我还没去过,也不知道您还是不是住那儿。”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半晌,他说了句:“你在那儿等我。”然后就挂了电话。
乔慕宁低声问我:“怎么回事?你还真跟那个老板认识?”
我笑了笑,说:“之前不认识,不过马上就认识了。”指了指那姓刘的说:“你把他放开吧,一会儿别让人觉得我们是专门来砸场子的。”
乔慕宁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那姓刘的推开了。他立刻捂着脖子缩到一遍,斜眼瞄着我大气都不敢出。
我问乔慕宁:“看不出来啊你身手还不赖。”
乔慕宁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萧索,他嘴角挤出一个笑,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跟我开玩笑的说:“我练了那么久连方泽一根毛都没碰到,却没想到用来帮你打流氓了。”
我的嘴角也一下僵住了,难不成他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帮我教训方泽而特意练的么?一时无话,我低下头去拨弄我那已经四分五裂的手机。
没一阵,门后就转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然后推门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扫了一圈就直直的朝我走过来。那是一个黑壮的汉子,虽然已经中年但看着还硬朗的很。他看了我一眼,问:“包晓红现在在哪儿?”
从那张极力表现得平静眼睛里却要急出火来的样子看,我就知道包姐啊包姐,原来你也是个四处留情的主儿啊!“这个嘛,我来的时候包姐只叫我有事找你,却并没说叫你找她…我觉得依包姐的脾气,要是她不想见你,我就算告诉你她在哪儿她也有本事让你见不着她。”
于伟明皱了皱眉看着我,半晌之后他叹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佟延,不过你可以叫我小六,包姐就是这么叫我的。”
他的眼角抬了抬,泛起一种近乎温和的神情,低低念了两声:“小六…她还是这么喜欢给人编号。”这话是不错的,包姐不喜欢记人名,每来一个服务员她就给人往下编号,我正好是大康巴来的第六个。
于伟明扫了一圈包间,姓刘的脸上露出一种怯懦的神情,带着人站到于伟明旁边恭敬的叫了声:“明哥。”
“怎么回事?”于伟明皱着眉问。
“明哥,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小武想给他个教训,这女的就冲进来一顿乱砸,兄弟们都挂彩了。”
于伟明哼了一声,说:“人家就两个人,你们就被人教训得这么惨?怎么不说是你们自己没用?”
我开口插话:“我进来的时候好声好气的要说要拿钱赎人,是你先叫人动的手,我们可是自卫。再说了,我被你一脚踢成内伤了我都没抱怨,你装什么可怜像?”
于伟明看着姓刘的说:“你还动手打女人?”
姓刘的脸立马就白了,结结巴巴的说:“明哥,不是…我没有…”
“闭嘴!”于伟明喝了一声,不怒而威,“你在外面做的那些烂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但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而且这次你还动的是我妹妹!”
姓刘的睁大了眼睛,看看我又看看于伟明,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不止他噎得说不出话,我也有点被噎着了,我什么时候就多了个这么孔武有力有权有势的哥来着?
“小六,你是晓红的妹子,那就是我妹子。这人我现在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办我都看不见。”于伟明在姓刘的肩膀上一推,他就一个趔趄跌到我面前。
我想了想,问乔慕宁:“诶,我要是在这儿打人会不会进局子?”
乔慕宁斜了我一眼,说:“你当我这个律师执照是混来的?只要不搞出人命,你就随便吧。”姓刘的脸又是一白。乔慕宁看着他,又慢慢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要是搞出了人命么…那也没什么关系,顶多就是再费点事罢了。”姓刘的身子一抖,额头上汗都流了下来。
老子一脸狞笑,指着旁边一个小子说:“你,给我找块儿板砖来。”
那小子刚才也动手来着,现在生怕于伟明也把他退给我,赶紧扭头出门,不到三分钟就拿了块红砖回来,还掉着渣,都不知道从哪儿抠来的。
我拿在手里颠了颠,分量足还不太沉,我刚好能抡起来。老子冲他眯着眼笑:“蹲着吧,你站那么高我都不好动手。”
姓刘的都快哭了,他会偷偷去看于伟明,于伟明却已经坐在沙发上转头点烟,看都不看他。他没办法,只得颤颤巍巍的蹲了下去,那头正好在我手边上。
我一抬手,那板砖就朝着姓刘的背上砸了过去,别说我还真怕弄出人命来,就算乔慕宁能保我没事那一顿麻烦也是免不了的,所以安全起见还是砸背吧。连砸了十来下,我手都软了,才把砖扔了,最后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才挥了挥手表示罢了。这时候姓刘的已经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他当然不会死,不过这一顿也够他在医院躺上十天半月的。
我冲着于伟明笑道:“明哥,我今晚就回去给包姐打电话。放心,我怎么也像个办法让她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任务终于都出来完了,累得我啊…马上要来情感戏了,呼~~
第33章
陈辛武之前跟会所借了十万块钱给他妈妈洗肾,跟会所签了个“卖身契”,结果却又跟姚倩不声不响的跑了。会所入个会员都跟政审似的,跟别说深知□□的业务员忽然失了踪,所以才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我都成老板的妹子了,陈辛武这个老板的妹子的铁姐们的男朋友自然也就没什么事了,很快就被人送到医院去修养了。
我顺便还跟他打听了一下那个小项。于伟明把会所的经理叫过来让我盘问,才知道那个人叫项征,在会所已经呆了六年,也算是元老级的员工了。可最近好想老见不着人。
“怎么?难道这个项征也惹着你了?”于伟明挑眉道,“这个也好办,我叫人把他绑过来你再出顿气。”
我赶紧说:“不用不用,就算您今天把人绑了来,我也没劲儿抽了。而且这个人倒没什么地方惹我了,只不过…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只想让您帮我找人盯着他,看他最近都跟谁见面都去了哪儿。”
“这好办。”于伟明大手一挥,“保管连他每天上了几趟厕所都给你数得清清楚楚。”
他这说话的风格…果然跟包姐是一家出来的!我僵着嘴干笑了两声,眼角瞥见乔慕宁在旁边微微皱了下眉,他应该是十分不习惯别人这么说话。
出了练歌房的大门,被风一吹,我才发现原来全身都是一层汗,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回想起来,刚才真是惊险,如果不是包姐给的那张纸条,我肯定今天就要交待在这儿了…这些人可是货真价实的黑社会,随便勾勾手指就能让我身体少个零件。
“你怎么会认识那个人的?”乔慕宁边开车边问我,“还有那个叫什么项征的,应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吧,你找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