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玉,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他的话几乎是从齿间磨出的。这个女人确实抓住他的软肋,他自己也无法确定季小清是否还喜欢现在的他。
“不然呢?”宋琦玉嚣张地回答他。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
“力山钢铁的那个傻子不是很喜欢你吗?”夏名遐笑起,黛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引人一阵心醉。
这种爱情谁能明白3
力山钢铁论起企业实力跟政府后台都很不错,只可惜二世主是个傻子,这个企业将来恐怕是要交给其他宗亲手里。
那个傻子喜欢她吗?她从来都没正眼看过他…
“如果你嫁过去,力山名义上属于你丈夫,实际上五年内你就成为它真正的主人吧?相信宋夫人也会乐见这个结果。”
宋琦玉心头一凛,上次夏明珠逼她从赵方程所长那里套来遗嘱内容,就已经让她心寒得如置冰窟,她的养母不会在意她的心意的,如果有更大的经济效益回报…
“所以我劝你安分一点。不然我能把你嫁给那个傻子,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说完,他撤开手臂,回身离开。
“夏名遐!”宋琦玉突然在他身后高喊他一声,他只是侧过脸,没有整个儿回过身来。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不是很能洞悉人心吗?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她的声音不断拔高,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
这种爱情谁能明白4
一开始她极讨厌他。那时他刚回到夏家,单纯得像个孩子,居然坐在落地窗边,蜷着身子看向窗外流眼泪,说想要回家。
那副样子严重地恶心到她了。
可是那晶莹的眼泪就那样深深地印在她脑海里。
夏家的人都对他极严厉,除了夏董瑞外根本没有人欢迎他,不会有人对他笑,更不会有人关心他。她也疏远他,却总是下意识留神他在做什么。
在夏董瑞严格的教导下,他学什么都是神速的,也很快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他。
既然别人不欢迎他,他也同样排斥别人,包括在暗地里留意他的她。
于是她开始一次又一次找他麻烦,只为制造一次又一次与他接触的机会。越是表现得厌恶他鄙弃他,心里却越想靠近他了解他。
这种爱情谁能明白5
那天夏名遐在公司走廊上,握着她的手,看到她指尖的雕花笑问她是准备牺牲自己了吗。除了愤怒之外,她心底更感到一片悲伤。
这次反间夏启亮,难道他以为除了战略意义,没有其他因素促使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他?
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季小清,在她面前掩饰不累吗?她就喜欢他这样,狠的样子,坏的样子,她不更适合他吗?
“你心里想的?”夏名遐复述她的话,却忽而一笑,反问她一句,“你以为可能实现吗?”他刚说完,小白从草堆后面蹦出来,撞到他脚边。
夏名遐看到地上的小白,对它说:“跟我走。”一人一狗往屋外的小区走去。完全不顾身后的宋琦玉。
他心里有些烦躁。
事实上他自己也讨厌伪装,毕竟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季华山了。可是那段记忆是他们之间最美好的回忆,或许就是那段回忆,才使得小清一直爱着他。
这种爱情谁能明白6
既然他可以变成夏名遐,为什么不能努力再转变回来呢?总有一天他会离开夏洛不是吗?
把最后一个利用过他的傅明栋解决了,他就会离开那个圈子。
夏名遐看到林荫大道一边的凉椅,他坐了上去。小白围着凉椅打转,越来越肥的身体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只巨大的白色毛球。
就在这时,邻居家的小女孩和她妈妈从他面前经过。他的眼眸随着她们俩的身影微转。
他记得她们,曾经他咬死了她们家的狐狸。两人拍着季家的铁门大闹,是小清赶走她们。
那时小清拿着白毛巾温柔地为他擦拭唇边的血迹,可他太迷恋血液的胃口,忍不住咬伤她手指。他尖利的牙齿咬出一口很深的口子,季小清却只是温柔地说,咬够了就松开。她会痛。
那一刻他心里愧疚得要哭出来。他不是故意咬她的,只是一时忍不住…
再亲密的感情也会有间隙1
却没料到下一刻,季小清用阴森森的语气吓唬他说,下次再忍不住吃邻居家的动物,再敢咬她一口,她就把他身上的毛通通剪掉!愣是把他的眼泪也吓回去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折起食指,塞进嘴里狠狠咬下,血液是如此甜腥,却不像从前那样可以给他带来快感,好像过去的一切都是幻觉般。都回不过去了,确实啊,谁能一直停留在两年前,本来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余光见到一辆黑色的高档轿车从林荫彼端驶入,向季宅的方向驶去。
似乎在哪里见过那辆车,夏名遐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起身向家的方向跑去,小白扭动着肥胖的身体跟在他后头。
路上,那辆林肯车折回,坐在驾驶座上的傅景曦与他打了个照面,两人都只是定定地看了对方两秒钟,接着快速擦身而过。
夏名遐回到家门前的时候,季小清还在用钥匙开门。
他站在她身后问向她,“谁送你回来的?”
再亲密的感情也会有间隙2
季小清因为这忽然而至的声音吓了一跳,小白的前爪已经欢快地扑到她小腿上,惊得她钥匙险些落到地上,她转过身看见他脸色阴郁,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谁送你回来的?”他声音抬响,好像她做了错事似的。
其实在他看来确实是错事。为什么要傅景曦送她回来?不可以打电话给他,让他去接?心里那股极其不安感喧嚣着冲向头顶。
“一个朋友罢了,你怎么了,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季小清笑了笑,似乎是他在小题大做。
“小清,我们进屋谈一谈吧。”夏名遐经过她的身边,转过钥匙开启铁门,率先走了进去。
季小清心里隐隐不快,她蹲下身,摸了摸兴高采烈的小白,抱着它一起走进客厅。
她把小白放到客厅地板上,另一端沙发上,夏名遐右手支着靠垫,指尖点在颊边,眉头微皱,思考着怎么跟她表明他的想法。
再亲密的感情也会有间隙3
季小清笑了笑,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她坐到他身边挽起他的左手臂,语气轻松地说:“生气了?不是吧。我朋友公司离我很近,顺道让他送我回来罢了。不想太麻烦你啊…”
“麻烦?”夏名遐听到一个有趣的词,“你不想麻烦你的男朋友?”他视线扫来,黛黑色的眸子对她对视,深沉如海,“对于傅景曦你倒是差遣得得心应手?”
“原来你看到他了…”她的指尖下意识松了松,“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朋友罢了。至于不想麻烦你,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而且他真的是顺路罢了。”
“据我所知不是这样,尤其是我不在你身旁的三个月里,你们一起出入各种场所,饭馆、电影院、娱乐厅、酒吧以及其他适合约会的场所。”他娓娓道,脸上浮起薄凉的笑意。
她的手已经完全松开了他,她不知道自己该为他一直自己而高兴,还是为现在他质问自己怀疑自己而伤心。
见季小清不说话,夏名遐顿了顿,语气柔和了几分说道:“我不喜欢傅明栋和他儿子。傅明栋一直在找我麻烦,挑我刺。你不是我女朋友么?不该站在我这边么?为什么要跟我讨厌的人以及他的家人走得这么近呢?”
再亲密的感情也会有间隙4
“可是那个是我朋友啊…”难道她交了男朋友,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了?
夏名遐的目光犀利地看向她,微笑道:“有什么是他能为你做,我不能为你做的?”
季小清觉得心里苦涩,咬着嘴唇不说话。夏名遐见她这样,几分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喟叹道:“我并没有要你和他绝交。只是,保持距离可以吗?不要和他那么靠近,我看到了会非常不舒服。”
“你太小心眼了。”她撇开脸颊。
他的指尖却落在她的脸颊上,把她的脸颊推了回来,在她耳畔轻声打趣说,“确实变小心眼了,你有成就感吗?”
季小清推开他的臂弯,认真地对他说:“我觉得身为我的男朋友的你,不是更应该相信我吗?我和傅景曦之间清清白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想到昨晚,她对傅景曦立场坚决地表明态度,现在华山居然怀疑她的心意?简直像是被人喷了脏墨水般浑身难受。
再亲密的感情也会有间隙5
“我想要送你回家有错吗?我想成为被你麻烦的人有错吗?我想要你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有错吗?”
夏名遐高声质问她,不禁冷笑起来,就算她对傅景曦没有感觉,傅景曦的心思,他同是个男人会看不出来?“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外人跟我争论?你让我觉得,他好像比我更靠近你的心…”
他说完,撇开脸颊,看向透过落地窗撒到地上的大片阳光,映着那双黛黑色的眸子晶彻无比,望下去会发现里面布满阴郁。
季小清微怔,立即辩解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是啊,她为什么要跟他吵架?真的很荒唐。
他们认识两年了,还是第一次这么争吵。
她抚摸华山的背脊,温和道:“只是想跟你表面傅景曦只是我的朋友罢了,你不要多想。我以后会第一时间‘差遣’你的。”
夏名遐还是没有说话,季小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安道:“不要这样,这样的你,真的让我觉得很陌生…”
“陌生…吗?”他眼角扬起冷笑的纹路。宋琦玉刚才的话又一次在他脑海中回响起。
再亲密的感情也会有间隙6
——“还真够可悲啊,又洗车又做饭,要伪装成以前善良纯朴的样子才能吸引喜欢的女人。”
——“要靠伪装才能维持感情,失败到这种地步,你怎么还不去反省反省自己?”
“呵,”他冷哼,突然侧过身,左手支在季小清身侧,脸颊与她靠近,双目直视她说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了解不深。我不可能还像个刚进入人类社会的‘小狮子’,都过去两年了,你不该试着了解现在的我吗?最算我在一些方面改变了,我还爱着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他的目光太过锋利,在她心里攻城略地。
季小清眨了眨眼,找回思绪,回答他:“是的,这个是最重要的。你没有改变,你一直是我认识的聪明的华山,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你。”
她那句“你没有改变”令他的眼眸黯然几分,她还是不了解他。
罢了,夏名遐伸臂将她揽进怀里,脸颊抵在她头顶,有清雅的香气盈入鼻息。
地上的小白摇着肥尾巴走过来,可怜巴巴地看向两人。夏名遐瞥眼看它,眼神薄凉,小白立即吓得倒退几步,回到毛毯边,趴在地上咬毛绒公仔,不再打扰两人。
绝不心慈手软1
之后近半个月的时间里,季小清和傅景曦都没怎么联系过。傅景曦这阵子非常忙碌,先是小六子的事,闹得兄弟们每天都轮流去爵士酒吧陪伴他。
再是他得知夏启亮被拘留后极力为其游说,他知道夏启亮根本就是被冤枉的!他和夏启亮从高中时期就认识了,虽然交情一直不算太好…
他希望开庭的时候夏启亮被判无罪,却没想到夏启亮居然在拘留所里签了认罪书。随即被判了五年刑。傅景曦想也不想就知道,这是谁搞的鬼…
傅宅,茶室内,傅明栋和汤晟坐在软垫上,一起品尝茶几上的香茗。
“这件事情你办得很好。”傅明栋沉笑,声线低缓。
“是老师教导的好。”汤晟微微欠身,极度恭谦。
傅明栋挑眉,“噢?我教导了你什么?”
“做事不能心慈手软,”汤晟嘴角扬起诡谲的弧度,“要趁人之危,诱之以利,左蒙右骗,逃之夭夭。”
绝不心慈手软2
“哼哼,”傅明栋冷笑两声,随即感叹道,“原本以为夏启亮能发挥更大作用,可他不去用心对付夏名遐,反而查到我头上来。再让他逍遥下去,迟早要放火烧了我后院。”
香茗入口,甘醇微涩,傅明栋不禁拿起茶壶准备再给自己又倒一小杯,汤晟见了立即手快地拎起茶壶为他斟茶。
“老师,现在夏名遐的身份可是被证实无误了,要怎么扳倒他呢?”
“急什么,”傅明栋不以为然的样子,“现在我们只需要等。”
“等?”汤晟不解地问道,“等什么样的时机?”
“等夏洛集团自动分崩离析的时机…”傅明栋话说到一半,突然厅外头爆发出一记哐当声。接着傅景曦匆匆而过的身影自他眼前晃过,他沉声低呵道:“站住!”
傅景曦停下脚步,微微瞥过脸,眼神漠然地看向傅明栋,却不说话。那样子,简直比陌生人更加疏离。
绝不心慈手软3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谁教你这般无礼?直接就往自己的房门里冲!”
傅明栋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掷到茶几上,“哐”得一声,一圈茶水翻出。
傅景曦的目光在汤晟脸上逗留,随即揶揄地讥笑道:“又在谋划怎么害人吗?”
“你说什么?”傅明栋觉得自己的血压在不断升高,心跳越来越疾。
“夏启亮是爸爸你推进监狱里去的第几个人呢?”傅景曦问向傅明栋,有种痛楚在心头泛滥开,本应该是自己最崇拜的人,却做了令他不耻的事情。
“…这是夏家的人欠我们的。我早说过,一定会要他们奉还回来!”傅明栋有时真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十年前,傅景曦在自己的怀里痛哭的样子,他至今都深深地印在脑海中,有朝一日他若登上高位,一定要叫夏家的人不得安宁!
为什么,他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如今在傅景曦的眼里看来是那么卑鄙…
绝不心慈手软4
“呵,”傅景曦努力屏住眼眶里的酸楚,一步步朝傅明栋走去,最后坐到他面前说,“爸,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道理的。你就算杀人也是有道理的。你怎么不杀了我啊?”
“混账,你在说什么东西…”傅明栋倒抽一口气,汤晟见他气色不好,赶紧上前去扶住他后倾的身体。
“你把我杀了,我就可以赶紧去投胎了。我不指望我父亲是个大英雄,却更不能忍受他奸诈无耻!”
“啪”得一声,傅景曦的脸被掴到一旁去,眼眶含着里的眼泪也甩了出去,他伸手擦了擦嘴角,随即起身飞快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傅明栋无力地靠在汤晟身上,觉得血液已经冲到头顶,自己的右手手心发麻,他想叫傅景曦回来,嘴里却发不出声音了。
傅景曦回到卧房后平躺在床上,手臂压在眼眶上,他突然想起季小清,最近都没怎么联系过她。随即翻身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她,电话很快就通了,那头穿来季小清的声音,好像一渠清泉冲走他心头的燥热。
她拒绝了他…1
“季小清,你今天有空吗…”他说话的声音不似往常充满笑意,好像一只受伤的兽。季小清察觉了,关心道:“你怎么了?不太开心的样子…”
“出来好吗?我们一起吃个饭。”他虽然是提议,却笃定她一定会答应的。却没想到季小清委婉地拒绝了,“今天恐怕有点忙。我正在理发店。实在受不了这个泡面头,想把头发拉直了…大概还有三,四个小时呢,那时也很疲惫了…”
傅景曦这才发觉,除了她说话的声音,还有一些杂音传来,看来她确实在理发店里。
心里感到荒凉。或许是太久不见了,也或许没有想到她会拒绝,傅景曦仰起头,深呼吸一口气,随即恢复往日的笑容道,“那下次见吧!”
通话停止了。季小清看着手机,却不禁有些担心他。
突然有人用手指扣了下她的后脑勺,季小清吃痛地皱眉,看到镜子里,华山举着一只直发专用夹板,不满地对她说道,“还在想情人呢?”
“谁是情人,你别造谣。”季小清刚说完,周围的理发店店员都嗤笑出声,她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到底行吗?等会我头发做坏了我就让理发师把你的头发全剪了!”
她拒绝了他…2
也不知他兴奋个什么劲,刚才看到理发师用夹板给她夹了一缕头发,他立即上前接过夹板,不管不顾地推开理发师亲自动手。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吗?”夏名遐举起夹板,“咔、咔”得夹了两声,随即开始低头给她认真地拉直长发。
“呵呵,”季小清的眼神不禁柔和起来,“华山,我发现你真的很‘实用’。草坪是你修的,屋顶是你补的,车是你维修的,狗是你牵来的,衣服是你选的,首饰是你挑的,卡是刷你的,积分是算我的,现在就连头发也是你给我在做…”
“嗯哼。”夏名遐自得地点了点头。
她故意说反话:“我听说要报复一个人的办法,就是对她200%地好,彻底骄纵她,让她最后自尝恶果。我可没得罪你吧?”
“你没得罪我,”他一手掳起她的青丝,一手轻轻地夹紧拉直,目光无比温柔细腻,“我只是想让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开心。比跟任何人在一起都开心。”
然后就能使她彻底无法离开他。
她拒绝了他…3
黛黑色的眼眸微微一笑,有细碎的流光转瞬而过。
夏名遐果然没令她失望,头发做出来的效果极好。虽然是直发,却不是笔直地贴着背脊,有一点自然的弧度在里头。
季小清进入大学后就没尝试过直发,她一直觉得自己适合卷发。
卷发给人温和可心的感觉。直发似乎太过凌厉。现在对着镜子照了照,她不禁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其实嘛,直发也非常适合她。
两人挽着手一起走向服务台付款,意外的小白没有跟上他们的步伐,等他们回头看,才发现小白正在玩地上的一堆碎发,白色毛球上沾了一簇簇青丝。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皮!”季小清赶紧冲过去,拂去它身上的发丝,把它抱到怀里,小白还一个劲挣扎着要到地上去玩的样子。另一边,夏名遐已经结了帐,推开发廊的大门,等他们俩跟上来。
两人来到街上,小白不知道哪根筋抽住,折腾来折腾去,活像是患了多动症的问题儿童。
她拒绝了他…4
“它好像很不想回家的样子。”季小清下了结论。
“那我们带它去别的地方溜溜吧。”夏名遐摸了摸小白的脑袋,眯眼微笑。
“去哪里遛狗?”季小清思索,“公园?”她突然想起世纪公园引进了一批印度的花卉,冬日常开,姹紫嫣红一片,当下提议一同去世纪公园。
夏名遐开车,一路上又快又稳,不到半小时他们便进入世纪公园大门。这次印度花卉展办得极热闹,许多市民都离开暖和的屋子走到花香四溢的室外来。
不过他们一进正门,目光最先被吸引的倒不是花卉,而是自行车!公园里有许多游客一同骑二人、三人、甚至四人自行车!那造型就跟蜈蚣似的,一排脚一起蹬车。
“哈哈,华山,我们也去借自行车,走走走!”季小清拉着夏名遐一起借了三人自行车。
夏名遐坐最前头,小白坐中间,季小清坐最后头。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蹬车!”季小清向前方喊去。
她拒绝了他…5
“OK!”夏名遐回答她。
“嗷嗷!”小白也吠了一声,季小清笑开了,拍它脑袋道,“你喊什么劲儿,你也会骑自行车?”
“呜呜…”小白满腹委屈的样子。她不禁又给它轻轻揉了揉,“咦,死样。”
这下小白安安静静地坐在位子上,一双剔透的眼睛不断转动望向路人,小女孩见到了往往会爆发出尖叫声,手不断向它挥动。而它,作为一只英俊的狗狗,一动不动地坐着,派头十足。
“一,二,三,LET’SGO!”季小清一声令下,夏名遐和她一起蹬脚踏板。一开始车子摇摇晃晃,在路上呈“之”字形行走,把本来兴高采烈跟小白打招呼的女孩吓得花容失色,好在两人很快掌握平衡和技巧,三人自行车行驶得稳稳当当。
虽然空气寒冷,但是骑了十几分钟后浑身都暖了起来,沿路花卉大片盛开,心情爽朗。小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显然也很兴奋。
两人嬉闹了一阵,准时交还自行车,手牵在一起认真地观赏花卉。小白乖乖地跟在一旁。
极端的痛楚
季小清看到许多游客都带着照相机前来取景,她叹惜道:“这么好的风景,错过了就可以了。我们去租照相机吧?”
“嗯,好啊,租那种免冲洗的吧,直接成片的。”夏名遐点头同意,他们俩到现在似乎一张合影也没有,“要不你和小白在这里等我,我去租相机,马上回来。”
季小清冲他眨了眨眼,“不要我陪你吗?”
他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笑容里有几分宠溺的意味,“你就在这儿呆着吧。”
夏名遐一个人往外走,公园周围有几家照相馆,总能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