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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乾叹了口气,反而不急了:“这是命啊!若轮战术,西楚将军未必是我对手,可惜此刻我率领的并不是东魏的兵马,而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正在这时“火凤凰”赶来了。她背着一个大包袱:“郎君,我们快逃吧,山庄守不住了。”
“这么快就守不住了?”慕容乾吃惊地问。
“山城们已经打开了,那些贪财的人早已跑出去领赏了,也难怪,他们一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金灿灿的金子和银子。”
“可是我们朝哪里逃?”
“火凤凰”说:“我特意将你安排在这个房间,就是为了有一日若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我们还有最后一计——走为上。”
她按动了桌子上一个瓷瓶,那瓷瓶顿时陷到木桌里去了,随即白色的墙壁分成两半,露出一个黑压压的洞口,有风嗖嗖地从洞口吹了进来。
“郎君,我这包袱了装了我这半生积累的珠宝,就当做嫁妆吧!此后我随你走遍天涯海角,希望你能善待我。”她想去牵慕容乾的手,慕容乾却有丝犹豫地闪开了,他瞧了柳翩翩一眼,对方却没心没肺地早窜到洞里去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快逃吧!不然小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时间谈情说爱吐露衷肠?”她在洞里招手。
忽然间,几枚羽箭飞落而下,慕容乾及时腾挪开来,“火凤凰”却不幸胸口中箭。
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手捂着胸口,回头一看,杀死自己的人竟然是朝夕相伴的弟兄们。
“你们竟然为了银子杀我…”
那些人眼看着要飞奔而入,慕容乾急忙横抱起“火凤凰”跃入深洞中。门随即紧紧关闭。
在幽暗中,“火凤凰”躺在慕容乾的怀抱里,脸上竟然带着一丝微弱的笑意:“没想到…我们才认识三日…你却在生死关头没有抛弃我…”
慕容乾看着鲜血源源不断从她胸口涌出,显然她已经很难存活,心里不禁十分难受,戎马一生的巾帼英雄却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明知道以卵击石她依然战到了最后。
“你会不会…会不会忘记我?”“火凤凰”抬起手来,想抚摸他的脸颊,却无力地垂下来。慕容乾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说:“不,我不会忘记你,永远不会忘记你。”
“火凤凰”含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黑,都不能看清楚你的脸…”
柳翩翩“啪”地点燃打火石。她早已泪流满面了。
“火凤凰”望着她:“通房丫头…对不起…夜袭那夜,我让人跟着你,骗你去烧将军的金帐…因为我不想你回来…”
柳翩翩想起那夜,原来让她去烧远处帐篷的人竟然是“火凤凰”的心腹。不过不管如何,她此刻也不会跟一个将死的女子计较了。
“通房丫头…好好照顾慕容公子…我没福,不能陪你们浪迹天涯了…”她呼吸急促起来,死死抓着慕容乾的衣襟:“别忘记我…别忘记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气息终于渐渐微弱,直到全部消失…她的手一垂,就此香消玉殒了…
慕容乾怔怔地落下泪来,将“火凤凰”平整地放在地上,又从自己身上解下那间火红色大氅,盖在了她的身子上。
“你安心去吧,如果有来生,我们再会。”
随后他牵着柳翩翩的手,带着她朝洞口深处走去…
第八章雪地里缠绵初吻(1)
抬头只见溪水潺潺,天幕间漏出一丝淡蓝色微光,雪已经停了,蓬蓬松松压断树枝,白色的风掠过,不时发出“格”的一声清响。草丛已经被掩没在厚厚的积雪中,雪白的路径上一览无遗的平整完美没有脚印的痕迹。
好容易终于走出了密道,看着眼前一片冰雪茫茫的世界,慕容乾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俯下身子,说:“上来!”
柳翩翩一愣:“为什么要背我?”
“在雪地上留下脚印,别人很容易找到我们。我背你,我们走树顶。”
柳翩翩乖乖地趴伏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他腾空飞了起来,树梢上的雪簌簌地掉落,轻柔地拍打在他们的衣裳上,像纷纷坠落的星芒。世界是安静和冷冽的,他们却以温度取暖,在他们两个人小小的天地里,世界是柔和温暖的。
他停顿在了树梢上,修长的身姿随风而舞,凛冽的风吹动着长袍,将他的发丝吹得飘扬起来,就像天上飞堕下的仙人,随时准备踏云凌空。
他的脚步轻点,在树梢丛间一路飞奔。
柳翩翩忍耐不住,轻轻吹出一口暖暖的气,他“扑哧”一声乐了:“骗骗,别这么顽皮,等会两个人一起跌落下去,西楚大军没要咱们的命,你可要了我的命。”
“你以前背过别的女孩子吗?”
慕容乾一愣。
在人前他要装作风流倜傥,是一个沉迷于女色的王爷,他蓄了不少姬妾,也常常呼朋唤友去花柳地喝花酒。
他吻过不少女子的香唇,枕过无数女子的玉臂,瞧尽万花丛中旖旎风光。
但唯独,这是第一次背着一个小巧秀气的女孩穿梭在冰雪天地里。
“没有,你希望我这样背别人吗?”
“好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到尽头啊!”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幽幽叹息着。
她的双臂轻绕在他的脖颈处,带着一缕女孩儿特有的幽香。他低下头嗅了一口,脚步慌乱,终于没有站稳,从树梢上掉了下去。
他在空中踩了几根光滑的树枝,姿态优雅地旋转几个圈,终于慢慢滑落下来。
在雪白的积雪上,留下了两行足迹。
柳翩翩不禁看呆了。
他俊美得就像神话里的王子。
他转过身来,俯视着她,正触到她亮晶晶的眼眸,瞧着她绯红色脸庞,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蛊惑。似乎在鼓励他的亲近。
他再也按捺不住,伸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他的嘴唇已经落了下来。
带着淡淡青草气息的吻,舌尖缠绵而又悱恻,敲开了她慌不迭的唇齿,和她柔软湿润的舌紧紧纠缠着。
她的心慌乱地砰砰跳,不明白他咬她的舌头究竟是在干什么?她是一个混迹于市井的小混混,却于男女之事还徘徊在混沌间。
他却是越吻越激烈,霸道地仰起了她的脸,将她轻轻推到路旁的树干上,一只手却已经去解开她的衣带,他渴望有更亲密一些的触摸。
待他的手刚触摸到她纤细的腰上,她却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说:“好痒喔…”
他怔住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笑,瞧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咕噜噜瞧着他,根本不明白他此刻想要什么。
他瞪着眼瞧了她半天,也忍不住笑场了。
“你为什么解我的衣裳?好冷噢,你想冻死我吗?”她却又糊涂地追问这个问题,慕容乾任是脸皮再厚也蹦不住了,“哗”地红成了番茄。
他咬着她红彤彤的鼻头,低声说:“你这个小骗子,以后总有一天要吃了你。”
忽然,他的目光僵住了,在她耳边说:“你不要慌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旦我和人家动手时,你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我会去追你。”
他已经听到了身后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他猛然将柳翩翩丢了出去,然后迅速转身,从雪地上拾起石头,朝向包抄过来的黑衣人投射出去。
石头在他手里犹如杀人于无形的暗器,那些黑衣人捂着眼睛倒下了几个。
他迅速夺走了一个黑衣人手里的兵刃,和剩下的拼斗起来。
眼角余光却瞧见柳翩翩却又折返了回来,他不禁急了,大嚷着:“你快跑啊!你那三脚猫的本事只会拖累我!穿过树林就可以找着耿如风,带他来救我!”
柳翩翩一怔之下,想明白了,大喊:“你要坚持住,等我回来…”
她拔腿向树林外奔去,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耿如风。
那些黑衣人显然第一目标是他,所以轻易放过了柳翩翩。
待柳翩翩离去,慕容乾体力顿时不支了。
一个显然是首领的黑衣人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走上前来,阴森森地说:“七王爷,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俊的身手。你应该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你下去之后别找我们索命。”
慕容乾冷然说:“想杀我,先掂量自己的分量吧!”
“得罪了!”黑衣人奔了过来,刀锋势大力沉,将慕容乾手里的兵刃磕得飞了出去。
眼看那刀锋即将擦着了他的肩膀,只听“垛”的一声,一根蓝色羽箭已经没入了黑衣人的后背。
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随即,那些蓝色羽箭纷纷飞落而下,将黑衣人全部杀死。
一队蓝羽骑兵,已经将他们包围了。
只见一个披着面纱的女子从蓝羽军阵中骑马而出,她翻身下马,慢慢走到了慕容乾身边,轻轻跪在了地上:“端木瑶救七王爷来迟了,请谅。”
端木瑶?
慕容乾睁大眼睛:“你们是端木玄将军的人马?”
端木瑶微微颔首:“他是家父。”
端木玄将军是父皇生前最器重的大将军,亦是父皇的亲信。慕容昭登基之后担心端木玄不服,恐生变故,遂将他派驻到了西楚与东魏的边关寒苦之地,也从来不曾召见,让他自生自灭去。
端木瑶说:“家父知道七王爷出使西楚,特派我们来保护王爷,没想到还是晚来一步,让王爷受惊了。”
他扶起她来。
端木瑶抬头,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王爷,虽然衣衫上沾了血迹,头发纷乱,但眉目如画,器宇不凡。
脸不禁微微一红。
端木将军没有儿子,将她当做儿子在抚养,所以她亦文武双全。自小在军中闯荡,却从来不曾见过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
不过一眼,他便在她心里种下了种子。
手下将王爷扶上马,端木瑶带着他直奔端木府邸而去。
第八章雪地里缠绵初吻(2)
柳翩翩慌不择路地一路奔跑,好容易逃出了树林,远远见到迎面来了一群队伍。
她不管不顾,挥手召唤:“救人啊,救人啊!”
宇文跋怏怏地走在队伍前列,寻遍了“凤凰山庄”,却不曾找到他要找的人,只得草草收兵。
蓦然间,忽然听到军前有人呼喊,那声音清脆可人,十分熟悉。
他耳际一热,急忙拍马而出。
果然地,他瞧见了她。
穿了一身单薄的衣衫,头发乱糟糟的,手舞足蹈地喊“救命”!
那瞬间,他有种前世今生般的错觉。天大地大,他们还是相遇了,相遇在这白茫茫的天地里。
面上却沉静如冰,谁也看不出来他内心的激荡。
“救命…救…”原本狂喜的柳翩翩,忽然瞧见了那黑色骏马之上的人,戴着她所熟悉的银色面具,后面那个“命”字,怎么也憋不出来了。
冤家路窄,怎么遇到死对头了?
她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即使是西楚人,可是自己是出使西楚的大使啊!是来替他们国君疗疾的,谁敢碰自己一根手指头?
于是她叉腰,神气活现地说:“你们是西楚军吧,我是东魏派来给你们皇上治病的神医,另外一个特使是东魏七王爷,现在正被人追杀,请你们赶紧派人前去搭救,耽误了时间你们皇上可会怪罪的。”
可是那戴面具的人却像冰山一样一点表示也没有。他跳下马来,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还记得我吗?”他的声音冷冷的,简直比这里的雪花还要冰冷,就好似她欠了他的钱一样。
“记得…记得,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在黄金殿里瞧过美人跳舞。”她只得捡好话来说。
“噢,我只记得你弄得我一身痒,还用青蛙来捉弄我。柳骗骗姑娘,别来无恙。”想起往事他的唇角边不禁带上了一抹笑意,只是面具遮住了,谁也看不见。
真奇怪,这个人怎么知道慕容乾给自己取的外号?哎,这是人家的地盘他想怎么叫唤就怎么叫唤吧,先得哄了他救人再说。
“求你了,看在我们曾见过数面的份上,求你去搭救七王爷吧!他就在后面的树林里遇了险。”
宇文跋蹙起眉头:“这是你们东魏人自己的事情,和我们西楚无关。”
“可是他也是特使啊!是你们的贵客。”
宇文跋冷笑一声,傲然说:“贵客?西楚让慕容昭派人来,他敢不派吗?”
虽然柳翩翩也十分不喜欢慕容昭,但西楚人这样直接说出东魏皇帝的名讳她还是有些反感:“那我们东魏让你们送和氏璧去,宇文家族敢不送吗?”
宇文跋一怔,眼神如刀锋一般在她清秀的脸庞上掠过,手下人大吼一声:“大胆。”他挥手制止了手下,问:“七王爷是你什么人?你如此在意他的性命。”
“七王爷是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宇文跋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酸意,他沉默了片刻,方缓缓地说:“既然是你如此重要的朋友,那要看你是否愿意付出代价来救他了。”
柳翩翩毫不犹豫地说:“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宇文跋冷冷地哼了一声,指着她身后的树林说:“这片森林里有一头黑狼,嗜血如命。你若能让我猎杀了它,我便随你去搭救你的七王爷。”
柳翩翩十分干脆地说:“好!”
宇文跋从身上拔出短剑,对柳翩翩说:“伸手过来。”
她向他伸过来手臂,犹如玉一般皎洁的手臂光华无痕。
他拿起剑尖对准了她的手腕:“如果后悔还来得及。”
柳翩翩却摇头不语,缓缓闭上了美目。
宇文跋内心的酸意更甚,一咬牙,剑光一闪,将她的手腕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她却哼都不哼一声,这令他更加气恼。
那个人为什么就可以让她如此忍耐疼痛呢?
“来人呀,将她绑在树上。”他冷漠地下着命令。
柳翩翩被绑在了粗大的树干上,手腕上还滴着血,宇文跋让人接了那些血水,洒落在树干附近。
士兵们退出很远,只有宇文跋一个人爬上了一棵低矮的树上,等待黑狼的到来。
“喂,面具丑男。”
宇文跋一怔,想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柳翩翩是在呼唤他。
“有话快说。”
“我们两个恩怨算是扯平了,我整过你,现在你也整了我,以后见了你们的皇上,你可不要在皇上面前告我黑状。”
“哼。”宇文跋不予理会。
“你这个人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你们皇上怎么就那么器重你?派你出使我们东魏,又派你带兵攻打‘凤凰山庄’,难道你是皇上的私生子,或者是皇上令你破相了觉得欠了你的人情?”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哎呀好无聊的,随便说说话呗,紧闭着嘴巴不说话会口臭的。”
宇文跋不屑地说:“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成亲了吗?”
宇文跋一怔,她怎么问自己这个问题?
“看你这模样就知道没有了,我告诉你,女孩子最不喜欢闷葫芦一样的男人了,你长得又丑,又闷,虽然可能有些权势有些钱,但好女孩不在意这些的。我奉劝你做人呢要开朗一些,想笑就笑,想唱就唱,虽然丑但一定要温柔,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丑了还要多作怪就是你的错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宇文跋越听越胸闷,忽然的,他听到了一声狼嚎。
他看了过去。一头高大的黑色刚毛狼虎视眈眈地瞪着被绑着的柳翩翩,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那头狼已经嗅到了血腥气,看它那发蓝的眼睛就知道它已经饿了很多天了。
宇文跋悄悄地搭起了弓。
黑狼弓起身体,迅猛地向柳翩翩猛扑了上去。柳翩翩胆子再大这下也吓慌了神,大喊:“面具丑男,不,不,面具爷爷,救命啊!”
宇文跋一箭射出,正中黑狼的身上,但皮太厚,箭扎下去它竟然不觉得疼,加快速度奔向柳翩翩…
宇文跋的手心忽然间出汗了,再射箭已经来不及,他大喝一声,拔出长剑,飞奔而去,几个起落已经落在黑狼身后。
黑狼的两个爪子已经搭在了柳翩翩的肩膀上,柳翩翩哭起来,随即晕死过去。
宇文跋大喝一声,一剑砍过去,竟然将狼头给削了半边,这一下力大无比,他也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顾不得查看狼的情况,急忙去看柳翩翩,她已经昏死过去,脸色苍白如纸,手腕上自己划的那道伤痕触目惊心。
他的心不由得震颤起来,急忙解开绳索,士兵们赶了过来,他大吼一声:“还愣着干嘛,就地扎营,传随军太医。”
第八章雪地里缠绵初吻(3)
端木玄跪在台阶前迎接慕容乾。
他已经年过六旬,头发胡须皆白了,但身板依然十分硬朗,笑声洪亮,目光炯炯有神。
慕容乾急忙搀扶他起来:“老将军不必行如此大礼。”
“不,此大礼王爷是受得起的。”端木玄面色悠然:“我曾说过,若天命所归,我与王爷必然有逢面的时候,如今果然如此,这都是上天的安排。”
慕容乾微微一笑,不明白端木玄话语的含义。
端木玄令大夫先给慕容乾疗伤,设了薄酒为慕容乾洗尘。
慕容乾说:“老将军,本王不能多做停留,此次是皇上命我护送女神医来西楚为西楚皇帝疗疾的,我与女神医失散了,还得去寻找她。”
端木玄说:“皇上?真正的皇上并不是宫里那位。”
慕容乾怔住了。
端木玄命所有人全部退了出去,对女儿端木瑶说:“你替我看守好门户。”
端木瑶害羞地盯了慕容乾一眼,退了下去,守护着门口,却又好奇地将耳朵贴在了门扉上。
端木玄进室内捧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他转身走出来,再次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慕容乾急忙去搀扶他:“老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万岁在此,臣不敢不行礼。”
慕容乾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端木将军,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在这里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这一日。请皇上看先皇留在我这里的遗诏。”
他打开了盒子。
慕容乾瞧见那盒子里有一封书信,上面果然是父皇的亲笔,他不由得轻念出来:端木爱卿,朕近日身体欠安,将太子之位授予皇七子乾,由乾继承大统,端木爱卿是朕倚重之臣,应辅佐太子即位,女儿瑶聪敏贞静,可册为太子妃。若朕不测,此信笺可为遗诏。钦此。
慕容乾看落款日期,在写完这封信的第二日父皇就驾崩了。
端木玄已经老泪纵横了:“皇上啊,老臣可等到你来了,老臣以为在这荒蛮之地再也见不到天颜。老臣有罪,独木难支,不能令皇上即位,只能在这里蓄积兵马等待时机。”
慕容乾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原来自己才应是东魏的皇帝,自己称呼了十几年的皇上却是篡位的逆臣贼子。原本他也曾感觉可疑,虽然父皇过世的时候他尚年幼,但父皇待自己亲厚无比,恩宠有加,数次将他抱于膝前说:“你是朕第一子。”先皇只有二子,但先皇却绕过年长的慕容昭亲口说自己才是他的第一子,言下之意不就是太子吗?
他顿感满目苍凉,原来这就是兄长屡次咄咄相逼的真相——慕容昭是知道的,慕容乾才是真正的东魏国君,所以他必须要亲手逼死自己的弟弟。
他满心觉得寒冷,却不怒反笑:“他将我派驻行使西楚,原本也是九死一生的差事,又一路派人追杀…如此亲厚兄长,真令人可叹可悲。”
端木玄已经是老泪横流了:“皇上受苦了,老臣真是罪大莫及。”
“若不是端木将军告诉慕容乾真相,慕容乾至今还不曾明白皇上为何执意苦苦相逼。只是今生无法实现父皇托付的重任,我更担心的是,西楚军虎视眈眈,慕容昭耽于享乐根本无心恋战,东魏锦绣江山都会断送在慕容昭手里。”
“皇上别急,老臣蓄积了十万兵马,另外有一些旧部散落四地,只等皇上能安然回京就可以成就大事。”
慕容乾苦笑了:“我就是担心回不了京城。”
“皇上福大命大,天命所归,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他二人在里面絮叨,立在门口的端木瑶已经听得身心激荡,原来这人果真与自己今生有缘,先皇已经为他们二人订立了婚约。
做不做皇后,她并不在乎,只是若能嫁给这样一个绝世美男子那自然是她今生最大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