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孟晓柯听到鸡鸣声,示意天色即将朦亮,他刻不容缓的叫了几人跟自己一起将封喉兽的尸首抬到丐帮祖辈山坟掩埋,一想到寒若慈与封喉兽的情感之深,他还郑重其事的为封喉兽竖立一块墓碑——神宠,白灵之墓。
回到丐帮后,孟晓柯找了个小布袋将软鞭塞入其中,又将包裹在布袋中鞭子试着甩了两下,见无威力射出后,才放心的将软鞭揣进怀里,他嘿嘿一笑,给圈圈一个惊喜吧。
当刚走进后院庭院中,便听到练剑的潇潇风声,他不记得哪位叔叔这么勤于武学,随之疑惑的探进门口,只见一抹红色身影漫天舞动……孟晓柯饶有兴趣的驻足观赏,只见欧阳秀秀出招有力剑气灵活,孟晓柯不由点点头,欧阳秀秀的剑法虽算不上多精妙,但剑法变化多端,一守一攻之间的尺度,掌握得恰到好处。
欧阳秀秀一早便注意到孟晓柯的身影,她出其不意一招剑法故意指向孟晓柯胸口,而后立刻惊呼一声将宝剑掉在地上,随之致歉欠身,“我练得太专心未注意到有人在旁,未伤到孟帮主吧?”
孟晓柯不以为然的笑了声,“莫紧张欧阳姑娘,还差三寸呢”
欧阳秀秀故作胆怯的抬起眸,关切的目光落在孟晓柯胸膛上,她又上前一步,扬起白皙的手指轻轻触碰在孟晓柯衣衫上,不由打趣道,“还好无事,否则民女的罪过可大了”
孟晓柯下意识的向后退去,随之又觉得此举有些失礼,他急忙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我此刻一身土,莫弄脏姑娘的手指”
欧阳秀秀也发现他身上尘土飞扬,随之询问道,“孟帮主为何弄得一身泥泞?”
“封喉兽昨晚被人残害,我去坟地替它埋尸”
“啊?!”欧阳秀秀顿时捂住双唇,惊讶的睁大双眼,“孟帮主莫非是在说笑?昨晚用饭时还是好端端的呀!”
孟晓柯心头一沉,默默点头,“嗯,就在我们出门时被杀害了,凶手手法极度残忍,不但刺瞎了封喉兽一双眼睛,还将整张兽皮剥去”
欧阳秀秀难以置信的向后退了几步,眼眶一红落下泪水,“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的人?那凶手难道只为一张罕见的兽皮便下此毒手吗?民女虽对丐帮弟子不甚了解,但我绝不相信是自己人做的”
孟晓柯不由心中一怔,随之扬声一笑,“正如欧阳姑娘所讲,我也不信是丐帮弟子所为,不过,在未找到真凶前,我不敢断言任何事”
欧阳秀秀怔了一瞬,顿时睁大双眸惊讶的询问道,“听孟帮主的话中之意……可是查到凶手的蛛丝马迹了?”
孟晓柯沮丧的摇摇头,“还没,欧阳姑娘继续练剑吧,我先去看看寒若慈,她因突失爱宠伤心过度,这几日需静心休养,告辞”语毕,他向内院走去,刚走了几步又回身提醒道,“还望欧阳姑娘莫在寒若慈面前提及此事,尽量避免勾起她的伤心之事,有劳”
欧阳秀秀欠身恭送,“是,民女自会守口如瓶”待孟晓柯转身离去,她嘴角扬起一丝窃喜……真的伤心欲绝吗?那为何不陪着那只大白虎一起去死?哈哈——
丐帮会议大厅内
六位叔叔还未睡足便被孟晓柯揪起床,个个哈气连天的仰在椅子上犯迷糊……待孟晓柯将封喉兽被害一事原原本本的阐述一次后,在场的所有人顿时清醒过来——
只见三德叔手中的拐杖猛然抛向大德叔,“你这糟老头子,就说封喉兽抢你一只烧鹅,你也不能杀了它啊!”
“……”大德叔一听这话都忘了躲闪,揉揉脑门跳起脚骂老三,“放屁!我至于吗我?为了只烧鹅又挖眼睛又扒皮的?!”
几位叔叔互相看了眼达成共识,五德叔伸伸懒腰,不知死活道,“我看还真至于,记得小时候我就偷吃了你一个馒头,险些被你打成猪头”
“这么一说还真是,老大也是用刀的嘛……”二德叔挑事道。
大德叔见其余几人开始火上浇油的轮流描述他争吃争喝的“血腥”场面,大德叔顿时气得的七窍生烟,“我今日就替德家清理门户,先砍死你们几个目无尊长、无中生有、满嘴喷粪的老小子!”说着,他抡起手中大刀呜呜喳喳的向人群里砍去,几位叔叔嘻嘻哈哈的上下乱跳,不一会儿便从屋中打到院内——
“……”孟晓柯耳边是一阵阵喧嚣怒骂声,不由揉揉吃痛的太阳穴,正事一句未说已经乱成一团,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终于知晓自己的性格为何不够沉稳了。
此刻,寒若慈闪躲着刀光剑影蹭进会议厅,一进门便拉起孟晓柯,“你还有闲心喝茶?几位叔叔在门外打得不可开交了!”
孟晓柯不但未起身,还向椅背靠了靠,顺势将寒若慈拉坐到腿上,他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小布袋,提着封口在寒若慈面前摇晃,“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寒若慈不明所以的接过小布袋,打开一看是条软鞭,她拿在手中观瞧一阵,眸中一惊,即刻转身看向孟晓柯,“这 ‘月光神锏’从何而来?!”
“月光神锏?你知晓这东西?……”孟晓柯好奇的坐直身,“你可知此物哪来的?”
寒若慈摇摇头,“不知,我在冰凝派看过一卷名为《人间十神器》的古书,曾在卷宗中见过与之相近的画样”
还未等孟晓柯继续问,寒若慈已从袋中抽出那只软鞭,随之朝孟晓柯一笑,“看好如何耍”她说着运足内力直达软鞭,只见软鞭即刻挺直如锏,寒若慈对准五尺外的茶杯,手起锏落之际,茶杯瞬间从中央裂成两半,干净利落,甚至一丝碎屑都未脱落。
孟晓柯这才发现自己了解的只是皮毛,原来这玩意灌入内力可有如此大威力,如此看来,那便不能算一件暗器,而是一件真正的天降神器。
寒若慈收起内力,月光神锏即刻恢复柔软的形态,她随之将月光神锏放入布袋中递给孟晓柯,兴趣十足表述道,“月光神锏只是整套神器其中的一部分,还有天、日、明、水、暗其余五种组成,当六锏合体之时,即便你眼前有一座小山也可轻易劈开”
孟晓柯一怔,那岂不是欲得此神器要将六只封喉兽都宰了?
寒若慈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晃,“你还未告诉我月光神锏哪来得呢,怎会落入中原?”
孟晓柯将她再次拉坐在腿上,将那只装有月光神锏的布袋放进她兜里,随之深沉道,“白灵临走前送你的礼物”
寒若慈似懂非懂的瞪大眼睛,她小心翼翼的摸摸布袋,再联想起六锏合体之说……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她不由震撼的目瞪口呆……
孟晓柯紧了紧她肩膀,“或许封喉兽人间走一遭便是为赠送神器而来,只是碰上你这么个笨主人,只把六只封喉兽当宠物玩”
这样讲确实令寒若慈心中有些宽慰,她惆怅的依在孟晓柯肩头,又将小布袋放入他衣襟内,“我怕触景伤情,你保管吧……”
孟晓柯微叹口气,抱着寒若慈站起身,在屋中悠悠散步,寒若慈搂着他的脖颈,不由再次落泪,“若举世无双的兵器由封喉兽的鲜血铸造,那我宁可希望它们是几只平凡的小猫……孟晓柯,带我去寺庙,我要为白灵的在天之灵祈福”
孟晓柯应了声,这会才注意到寒若慈已换上一袭白衣,随之拍拍她的脊背走向屋外,而门外那几位叔叔还在对打,貌似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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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寡欢
踏入庙门,一派祥和的宁静不由令人肃然起敬,寒若慈双手合十跪在佛龛前,一丝不苟的默默诵经……愿生者平安,亡灵安息。
孟晓柯见她神色专注,蹑手蹑脚的走到庙门外透气,看着络绎不绝的人们为求平安而来——
此刻,一位古稀之年的老僧向孟晓柯缓行而至,手中还拿着把清树叶的大扫把,“施主,请您莫倚在碑文上休憩,可否?”
“……”孟晓柯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大摇大摆的靠在寺庙的诫碑上,他双手合十胡搅蛮缠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不过,戒律乃视人之词,铭记于心就好”
老僧白眉一展,眸中扬起一抹兴趣,“如施主所言,人人心中有佛,那建寺庙又有何用?”
孟晓柯眼中一转,不妙,老和尚要抬杠?
“说的也是,不过,既然建了寺庙,僧人们为何还要四处化缘,又称之为普渡众生?”
老僧一怔,随之开怀一笑,“既然施主已是位高权重之人,为何还要云游四海呢?”
孟晓柯挑起眉,这老和尚行啊,居然拿他的话噎他,不过……“您怎知我身份?”
“施主天庭饱满,贵气摄人,但衣着朴素,举止随性,老衲只是揣测罢了” 老僧佛礼一鞠,“若老衲断言无错,施主在一年之内定会双喜临门”
孟晓柯虽知此话不切实际,但谁都爱听好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老僧,“谢了,添个香油钱吧”
老僧毕恭毕敬的接过银票,“阿弥陀佛,乐善好施者,自会承众神之庇佑,何况施主身边还有位福瑞高照的女子陪伴,老衲告辞……”
孟晓柯注视老僧的背影,不假思索道,“我与那女子能否白头偕老?”
老僧边缓行边回应,“会与不会老衲说了不算,但那位女子会做出令施主出乎意料的事,施主自己定夺吧,善哉善哉……”
于此同时,寒若慈已走出庙门,她与老僧四目相对,老僧朝她高深莫测一笑,“这位女施主请三思而后行,阿弥陀佛……”
寒若慈一头雾水,随之回礼致谢后向孟晓柯走去,她见孟晓柯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自己,不由疑惑道,“我哪里不妥吗?”
孟晓柯若无其事的摇摇头,“圈圈,无论有何事,记得先与我商量,莫自作主张”
寒若慈眸中掠过一丝异样……她确实有事隐瞒孟晓柯,要将自身功力传给他,或许会因此伤及腹中骨肉……可她若说出实情,孟晓柯绝不会允许她那样做。
“我……”寒若慈难为的垂下眸,“丐帮的安危在你心中占据多大分量呢?”
孟晓柯勾住她肩膀向寺庙外走去,慎重道,“比命重要,不过,此时是空有一腔热血啊,看来我要抓紧时间练功了”
孟晓柯有口无心的一句话,却不经意间道出心声,寒若慈顿感心头一沉,“为了让我得到想要的地图,导致自身武功具废,你说实话,可曾后悔过?”
“悔啊!悔得肠子都清了——” 孟晓柯唉声叹气的仰天长叹,寒若慈更感内疚的低下头,孟晓柯瞄了眼她可怜巴巴的摸样,随之爽朗大笑,“傻丫头,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与丐帮不分上下,世间没有两全齐美的好事,即便有,也落不到我身上”
寒若慈羞涩的抿抿唇,谁说不能,她非要让两全齐美的好事落在孟晓柯身上。
“对了,欧阳秀秀执意要与你比试武功,你身体吃得消吗?”
寒若慈顿时驻足一怔,她早把比试这事抛在脑后,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小腹,随之故作轻松道,“你以为我这冰凝派掌门人浪得虚名吗?随时可与她迎战”
“啊哟喂……瞧给你嚣张的,我看欧阳秀秀的剑法也不错,你莫掉以轻心啊”
寒若慈笑盈盈的抬起头,“我会全力以赴的,谁叫‘战利品’这般诱人呢”
孟晓柯眼里含笑,口中却不屑一哼,“我警告你啊,无论输赢战利品都归你,别太玩命了”
寒若慈觉得此刻的自己很幸福,好似这美妙的事又来得太过虚幻,她将孟晓柯的手紧紧握住,抬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屏住呼吸,在孟晓柯的手背上使劲掐了掐,孟晓柯顿时龇牙咧嘴的抽回手,“好端端的拧我做何啊?!”
寒若慈很满意他的反应,笑眯眯的点点头,“看来一切都是真实的,太好了!”
“……”孟晓柯揉揉手背蹙起眉“这种事,应该掐自己啊”
寒若慈一手搀在他臂弯上,一手帮他揉揉手背上的一小块红肿,理直气壮道,“那多疼呀”
孟晓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搂过她的脖颈吻上她的唇瓣,随之心情大好的仰望蓝天……或许爱很简单,未必实施轰轰烈烈的壮举,而世俗的他们将单纯的爱情与诸多外界因素扭捆在一起,累人累已,伤身伤心。
寒若慈羞答答的垂下睫毛,难为情的松开孟晓柯的臂膀,故作顺顺发梢走到一旁,刚走出几步便被身前一男子拦住去路……寒若慈见男子一脸淫色,即刻收敛笑容挑衅抬眸,命令道,“让开”……男子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他不但未让路,还欲伸出肥粗手指摸寒若慈脸蛋……还未等寒若慈出手,孟晓柯已从不远处抛来一块石头,顿时不偏不倚打在肥男人手背上,男子手指停滞在半空,见手背只是微微红肿并无大碍,随之不屑的啐了口痰,“你给老子滚远点,抱打不平也不垫垫自己的分量?!”
此话一出,孟晓柯眸中怒火顿起,他怒步上前,揪起那人衣领一拳打下,男子不疼不痒的藐视大笑,随之猛然一拳向孟晓柯打来……寒若慈即刻出脚踢在胖男人软肋上,男子反应不及向后摔去,寒若慈顺势拔出剑抵在胖男人胸口上,男子见状虽不敢乱动,但嘴上的便宜还在占,“小娘们够横的,大爷就喜欢泼辣的,哈哈——”
寒若慈不屑一哼,指尖即刻运起内力,一瞬间已点中男子身上的定穴、哑穴、笑穴……只见胖男子四仰八叉的定在路中,顿感浑身上下奇痒无比,可又一动不能动,他颤着满脸肥肉时哭时笑,痛苦不堪——寒若慈蹲在一旁不急不缓道,“莫担心,六个时辰□道会自然解开”她边说边抓起一捧土填进男子大开的口中,又将一根青草插在泥土之上,“若我预感无错,一个时辰后会有大暴雨,你的嘴,我看也就配种种草”语话一出,引来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哄堂大笑,她掸掸尘土起身,挤出人群寻找孟晓柯的身影,但环视一周也不见其踪影……
寒若慈心急如焚的边走边找,直到顺路走回丐帮才知孟晓柯已先行一步回来,而丐帮弟子说他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此刻正在自己房中喝闷酒。
寒若慈心头一沉……想当初一拳便可轻易击碎石板的男人,此刻却连个酒囊饭袋都打不过,他定是备受打击,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静悄悄的走到屋门前,轻轻推门,却发现孟晓柯已把门反锁,寒若慈知晓他不愿自己挫败的一面被人看到,也知孟晓柯但凡有一丝强颜欢笑的力气也不会将自己拒之门外,她微叹口气,黯然的转身离去……再忍耐几日孟晓柯,待我与那女子一决高下后,我会慢慢赎罪的。
而她只是后悔一件事,当初不该离开他身边,当天翔兽起飞的那一刻,她若不假思索的跳下兽背,趁着他内力未完全耗尽时及时救助,或许还能保住孟晓柯的武功……那必然有个不一样的结果,此刻,事隔三月,说什么也来不及。
她的犹豫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一念之差,失之千里。
……寒若慈漫无目的走在月光下,忽然之间,脑子划过一副画面,她神色凝重的伫立不动,待漫长的画面呈现完毕,她黝黑的眸中掠过一丝怒火……这女子,为达目的果真阴险狡诈。
寒若慈顿感怒火攻心……既然如此,那便别怪她做事不留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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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期限一到,而两女比武的消息早已在大街小巷传开。
此刻,丐帮的擂台旁已挤满凑热闹的丐帮弟子,还有不少好奇心未减的别派弟子留守观战……孟晓柯环视四周不由眉头紧蹙,这又不是卖艺耍把式的观赏大会,男人有时比女人更爱七嘴八舌管闲事。
欧阳秀秀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袭亮丽红裙随风舞动,她故作柔美娇弱的伫立擂台下……待寒若慈已喝下手边的茶水后,她不由暗自得意的阴冷一笑,随之手持宝剑,轻提着裙角,步伐优雅的走上擂台,率先向孟晓柯欠身行礼,紧接着向各位长老逐一点头示意,然后……将目光移到寒若慈身上,朱唇一扬,“还望寒姑娘手下留情……”
寒若慈今日一袭白纱裙,略施粉黛已妩媚万千,指尖在剑鞘上不急不缓的敲了敲,不动声色的走上擂台——
台下看热闹的人群,见两女亦是国色天香之容,不由唏嘘赞叹孟大帮主艳福不浅。
而孟晓柯从始至终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只有他知晓寒若慈略施粉黛是为遮盖憔悴的面容,她这几日来依旧时常犯胃疼,郎中请来她却不让诊治,他是好话说尽,恐吓不停,但寒若慈执意要与欧阳秀秀比试,而且那毅然决然的态度令人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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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落空
寒若慈看向心神不宁的孟晓柯,朝他甜甜一笑,好似在说:莫担心。
孟晓柯回应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随之摸摸胸口又指向她:我的心,交给你
寒若慈不合时宜的羞涩一笑,随之沉了沉气睨上欧阳秀秀的脸颊,挑衅道,“欧阳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
欧阳秀秀心中咒骂寒若慈的狂妄自大,但神色却是一副谦谦有礼,随之话里带刺的提醒道,“寒掌门说的是,不过,若不是寒掌门从中作梗,我原本不用参与这比试,不是吗?”
寒若慈当初是对她感到抱歉,但此刻……寒若慈眸中掠过一丝不屑,随之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样好了,我先让欧阳姑娘十招,若十招之内你伤不到我,那自然没有再较量的必要”
此话一出,欧阳秀秀气得眉头紧蹙,好一个目中无人的贱女人,现在让你先得意着,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想到这,欧阳秀秀扬起手中宝剑向寒若慈胸口刺去——
寒若慈剑未出鞘,轻松一挡躲过一招,其实并非寒若慈狂妄,若真枪实剑的打起来,欧阳秀秀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或许欧阳秀秀很清楚这点,所以才在她的茶杯中下了药——
欧阳秀秀咄咄逼人的剑势越来越猛烈,在擂台上,她已不再伪装柔弱,每一招亦是直逼要害而去,目的,只想要了寒若慈的小命。
……寒若慈与之过了五招后,她顿感胃里传来一阵恶心,不由微微蹙眉,一手捂住小腹一手抵挡来势汹汹的攻击,胃中急剧翻滚,她额头已冒出丝丝汗珠……算来算去,忘了把自己的身体状况算进去,但她已应了让十招,只能故作若无其事的耐心等待。
孟晓柯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起身欲喊停,却被大德叔拦截,大德叔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之小声道,“你此刻插手明显是护着寒若慈,何况,连叔叔我都打不过她,那小女子更不行了”
“……”孟晓柯忐忑不安的坐下身,话虽这么说,可寒若慈身子虚弱,臭丫头,从来就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与此同时,欧阳秀秀也注意到寒若慈神色上的变化,她不由心中冷笑:看来药力已开始发挥作用,不出一时三刻,寒若慈便会感到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哈哈——
寒若慈因突如其来的不适,在一个躲闪不及之间,已被欧阳秀秀的剑尖刺破了裙角,她见形势危急,先行退让躲避,在混乱的刀光剑影中,她突然感觉一道快影向手边抛来,她下意识的随手一挡,只见一枚糖山楂七滚八滚弹跳于地,寒若慈随之看了孟晓柯一眼,只见孟晓柯朝她眨眼一笑,再次发出一枚,寒若慈这次稳稳接住糖山楂送入口中含起……酸酸的味道减缓了不适感……而欧阳秀秀眸中杀气腾腾,眼见九招出完,寒若慈却依旧毫发未伤,她为拖延时间,腾空飞起,甩了几下花俏的虚招,寒若慈明白她想要什么……不过,只能令欧阳秀秀失望了。
欧阳秀秀见她安然无恙的伫立不动,顿感心急如焚,她眸中再次掠过一道阴冷的光线……即便寒若慈侥幸躲过第一劫,可还有下一步计划等待寒若慈自投罗网……
待十招剑法让完,寒若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下宝剑手柄处的机关,随之一把软剑破鞘而出,软剑剑刃薄如冰片,剑身如蛇身般柔软,但锋利的刀刃却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只见寒若慈一剑劈下,已将欧阳秀秀手中的铁剑截成两段……欧阳秀秀眸中一惊,她仔细端详寒若慈剑柄上的花纹……花纹确实相同,为何剑身却变成软剑了?
寒若慈在她犹豫之间,一剑划破欧阳秀秀的手臂,鲜红的血液顿时顺着细长的伤口渗出,欧阳秀秀惊叫一声捂住手臂,先发制人道,“寒掌门欺人太甚了!起初说好点到为止,你,你怎可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