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他真贱,听着真顺耳。
寒若慈想起木梳的事,试探道,“你买那么多木梳作何?不如把那把龙凤……”
“啊哟!——”孟晓柯故作紧张的打断,随之自说自话的苦恼道,“好似买少了,丐帮这么多女子,不够送啊……”
“……”寒若慈想了想,心有不甘道,“既然不够送,那不如……”
“啊!不如先紧着关系好的送,我算了算好似够了,嘿嘿——”
“……”寒若慈眉头紧锁,质问道,“我跟你关系不好吗?”
孟晓柯明知故问的挑起眉,“你究竟何意啊?”
寒若慈从小布兜里掏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我用银票换一把梳子”
孟晓柯探过头看了眼,“啊哟喂……三百两,我可没那么多散银找零”
“平换好了” 寒若慈诚恳的又举了举银票,孟晓柯毫不客气的将那张银票揣进怀里,随之从怀里拿出纸袋“叮叮哐哐”乱翻一阵……寒若慈踮起脚尖翘首以盼,等了一会,孟晓柯将一只全银的装饰梳子递给她,“给你,我把最值钱的一把挑出来了,也不枉骗你那么多银子”
“……”寒若慈看看手中的银梳,只见孟晓柯撒丫子跑了,她顿时气得直跳脚,“你给我站住!我不要这把——”
孟晓柯边跑边笑,“你只说换一把,又未说要哪把,怎还挑三拣四的?”
寒若慈知晓自己又被耍了,欲哭无泪的站在人群中一人生闷气,孟晓柯见她气得小脸通红,眼中贼贼冒坏光,他即刻顺小路绕到她身后的位置……寒若慈因个头矮,抬起头张望四周,依旧寻不到孟晓柯的踪影……这在一筹莫展时,她顿感腰际被人搂起,不由惊呼一声猛然扭头,刚要出手防御却见来人是孟晓柯,孟晓柯呵呵一笑,将她安稳的放回地面,随之牵住她的手向前方走去……寒若慈抿唇一笑,此刻也忘了生气,若能这样一直走下去,才是真正的酸酸甜甜……
孟晓柯将她推进一家绣庄,“去选吧,我来付银子还不行吗?”
“本来就该你付!大骗子——”寒若慈气哼哼的走入绣庄,一进门便看中了一件手工刺绣的□女装,白布衬底,淡粉色的荷花跃于布上,含苞待放,轻盈舞动,她眼前一亮,即刻看向孟晓柯,决定道,“我要这件”
“嗯,去试试” 孟晓柯依在柜台旁,喜欢看她专注的神情,或者说,她的一颦一笑,一静一动都令他着迷。
这套衣衫好似是为寒若慈量身定制般称心如意,而且洁白的面料柔软细腻,滑不留手,她刚走出试衣房,便转了一团给孟晓柯欣赏,她甜甜一笑,询问道,“好看吗?”……孟晓柯看她活泼可爱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你穿不穿衣裳都一样好看”
未等寒若慈反驳,她的笑容骤然僵持,双眼发直的一动不动……待孟晓柯付完银子,一转身却见她脸色煞白,眼眶红润,他蹙眉上前,“怎了圈圈?”
“白灵……”寒若慈呼吸急速,泪水直线滑落,她刻不容缓的冲出绣庄,如没头苍蝇般寻找出路,孟晓柯从人群中把她拉出,“你先别急,白灵怎了?”
寒若慈心急如焚,双眼通红,她紧紧拉住孟晓柯手腕,“快带我回去丐帮,救救白灵——”
孟晓柯见寒若慈神智全乱,已知事态严重,他见丐帮一弟子牵马路过,一把扯过马缰将寒若慈抱上马背,策马扬鞭向丐帮总坛驰骋而去——
寒若慈双手合十,手足无措的默默祈祷——坚持住白灵,我马上回去救你——
——这次她预见了最惨无人道的画面,她的封喉兽被二根从远处上方射来的银针刺瞎双眼……白灵还未吼叫出声已被一个黑衣蒙面人一刀砍断喉咙……最可怕的是,白灵还在奄奄一息的垂死挣扎,那人居然将整张虎皮拨皮切下,手法极度残忍狠毒……
“啊,不要伤害我的白灵——”寒若慈紧闭双眼,抱住头失声大叫,泪水大颗大颗滴落,希望来得及,求上苍帮帮白灵吧,呜呜……孟晓柯感到她身体传来激烈的颤抖,一手抓紧马缰,一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狠狠扬鞭令马蹄飞驰奔去——
……待他们终于赶回,寒若慈一跃身跃进围墙,她如疯了似的在瓦片间穿行寻找……当她看到院落中的一滩鲜血与白灵已被拨皮抽筋的尸体时,她顿时木纳的瘫软坐地,心碎欲裂的泪水无声流淌……还是……未来得及,白灵对不起,是我没用……为何让我预见却不能救……
孟晓柯冲进后院,目光停滞在封喉兽惨不忍睹的破碎尸骨上……他自是难以接受这事实,方才还一起玩耍的大猫,此刻却成了这样……他收回神智即刻寻找寒若慈身影……只见寒若慈一袭白衣瘫软无力的坐在屋檐上,神色极为恍惚,头重脚轻的欲跌落,他急忙几步冲上前,不偏不倚接住她滚落的身躯……孟晓柯将她横抱在怀中,她已因过度悲伤不省人事,脸颊上依旧挂着斑斑泪痕……
孟晓柯叹口气,好端端的一个晚上,却在无限的哀伤中结束,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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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诉衷肠
寒若慈虚弱无力的缓缓睁眼,泪水已在一瞬间滑到枕边……当她无力回天时,初次醒悟预言是件多么恐怖的事,眼睁睁看着白灵遭人残害,她却无能挽救,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别将这一切清晰且血淋淋的画面呈现在眼前,多残忍。想当初,她对自己的预知能力感到自鸣得意时,当她曾利用上苍赋予的神奇本领心生邪念时……才终于领悟这或许是某位神明对她实施的另一种惩罚。
——孟晓柯趴在她床边浅眠,他感到床褥传来微微颤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寒若慈泪眼婆娑的直视上方,而每一滴泪水,好似在无知无觉之中流淌……他坐到床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更怕触及她此刻脆弱的心灵,毕竟动物与人之间的感情越深,越是对其当作家人,何况是朝夕相伴的“朋友”。
寒若慈坐起身搂住他脖颈,把头埋在他肩头默默流泪,空旷的屋檐下静无生息,显得哀怨格外凄凉……孟晓柯轻拍着她的后背,“圈圈一向很坚强,不要想了”
寒若慈感到身体被他搂得很紧,无声的安慰却令人情绪渐渐稳定,而孟晓柯在最难熬的那段日子里,她因逃避责怪,懦弱的逃之夭夭,仅仅是一个温暖的拥抱都没人能给他。
“我看到一个人亲手将白灵伤害,还刺瞎了白灵的眼睛,然后还将白灵的皮毛……就这样一步一步看着……”
“你看到行凶者了?”孟晓柯即刻打断,他险些忘了寒若慈是预女。
寒若慈坐直身体,垂着眸,无助的摇摇头,“那人一袭黑衣,头戴面罩,我若知晓他是谁,定要将白灵所受之苦双倍奉还。”
孟晓柯微叹口气,再次将她搂在怀里,“我会查清真凶,能轻易走进丐帮院落却不被人察觉的,除了丐帮弟子便是轻功上乘的高手,若真是丐帮弟子所为,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寒若慈想到白灵凄惨的死状,不由再次落泪,“我只是想不通……封喉兽乃百年灵物,六只虽全为雄性,但并无传言中的那般凶猛,而且,只要没有我的命令,它们温顺的就像小猫……为何会惨遭毒手……”她抬起一双泪眸注视孟晓柯,“封喉兽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一出生便被丢弃在雪山中,若不是被封喉兽群发现,我一早便冻死在严寒之中了,我要亲手掩埋白灵的尸体,自当送白灵最后一程……”
“我已经给埋了,明日带你去白灵的坟前烧香,再带你去庙里为封喉兽亡魂超度,今日就好好睡一觉吧,我想白灵也不愿见到你如此伤心的模样”孟晓柯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却怎样擦都拭不完,他无法相信寒若慈看到封喉兽的残骸后会保持镇定。
寒若慈知晓他是在为自己设身处地的着想,可她却做出太多对不起孟晓柯的事,她垂下睫毛,自惭形秽,终于鼓足勇气要将曾经的种种骗局招认,“我不值得你关心,其实我……”
“睡吧,我会在这陪着你” 孟晓柯心平气和的制止,随之将她按回枕边。
寒若慈拉紧他的手,更觉内疚,她此刻真的想说出来了,至少可以让自己心里好过点,“为了碧莲洞天,我曾设下一套骗局接近你,在猪圈相见那次,是我策划中的第一幕……”
孟晓柯用手指抵在她的唇边,随之浅浅一笑,坦言道,“我不想听那些过去的事,至少我清楚自己明明白白的爱过,至于是不是骗局,我觉得已不重要”
寒若慈顿感震撼的眨眨眼,她真不知孟晓柯的心胸究竟有多宽广,或许比海深比天高,当一群坏人如魔鬼般萦绕在他周遭时,他却依旧保持耐心且豁达的心态,用善意化解每一个人心中的愁怨,当所有人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上他的气息,便渐渐懂得如何去做一个好人,甚至从中得到快乐,这是他独有的魅力,世间无人能及。
“孟晓柯……”寒若慈起身扑进他的怀里,“我不想再逃避了,当初作恶多端的是我,害你失去武功的是我,我为了勃勃野心不断出卖灵魂,甚至曾几何时谎言充斥了我的全部,但……依旧是那个坏女人,已深深的爱上你……”
孟晓柯怔了许久,心中泛起一股惊涛骇浪,他紧紧回搂起她的腰际……他确实是在谎言与欺骗中备受煎熬,但,一切都是骗局又怎样呢?他从始至终相信未看错过这个女子,她的每一滴泪都是真实的,滚烫的,装是装不来的。
寒若慈感到他掌心传来暖心的炙热,她小心翼翼的吻上他的唇,随之语重心长道,“有武功也好,没武功也罢,你在我眼中只是所爱的男人,莫对自己要求太高,我会因你的难过而难过,就当为了我,好吗?……”
孟晓柯的笑容在一瞬间僵持,他不由拉下她的手,郑重道,“你在我眼里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身在乱世危机四伏,我却无能力保护你的安危,若我只是寻常百姓或是明不见经传的江湖侠客也就忍了,但我身处居高临下的位置,这环境更不容我有片刻的懈怠,当一个男人面临随时攻入的敌人时,却连自身的防御能力都成问题,那他该如何保护自己在乎的女人?……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故作潇洒,坦然无谓。既然保护不了你,我便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孟晓柯不由自主抚上她的唇,眸中充满不舍与无奈,他浅浅一笑,“回到冰凝派自会有人照顾你,而且冰凝派高居雪山之巅,我也可放心些”
寒若慈一怔,随之蹙起眉质问道,“你居然还要我离开,难道我说的表白还不够真切吗?还是……你已不再爱我了?”
孟晓柯眸中掠过一丝黯然的浅笑,“亏你问得出口……”
寒若慈似懂非懂的眨眨眼,“你给我说讲清楚,倘若你真不爱我了……”她咬了咬下唇坚决道,“那也挡不住我留下,我愿意在哪就在哪”
孟晓柯忍不住扑哧一笑,“啊哟?把我的无赖劲儿也给学去了,嘿嘿……”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寒若慈直起身,直视他的黑眸郑重其事道,“我自会回冰凝派做个交代,而冰凝派弟子一旦与男人有了私情便会被逐出门派,我身为一派之首除了请罪已无容身之所,你看着办吧……”语毕,她气哼哼的撇开头,反正她就是不走,说什么也不走,她心意已决,将自身功力转给他,然后逼得他养活自己一辈子!哼。
原本挺难取舍的一件事,却被寒若慈坚定不移的态度搞的哭笑不得,而此刻,孟晓柯只顾着呵呵傻笑,确实对寒若慈自绝后路的念头消化不来……在他眼中,寒若慈从未立竿见影的表达过任何事,而他看到她最多的表情是犹豫与惆怅……事到如今,他已能完全确定两情相悦。
他真的感到为难,当然希望寒若慈永远待在自己身边,可又怕因身份导致她受到外敌的伤害……哎,可谓,事事两难全。若谁有完美的人生,那他敢断言那人至少积德行善十辈子。
孟晓柯似乎妥协了,他无力的叹口气,“等我有能力上雪山时,我陪你回去请罪,不过可能要等很久……”
“……”寒若慈猛然转过头,她屏住呼吸,再去确定道,“你说,陪我回去?”
孟晓柯点点头,故作不耐烦道,“是是是,你都说的可怜兮兮无家可归了,我只好收留你了啊,身为丐帮帮主岂有将一名孤苦伶仃女子拒之门外的道理?”
“……”寒若慈抿唇一笑,随之羞涩道,“我虽何事都不会做,但你身为丐帮帮主不但要收留我,还要养活我,不过我很好养,不吃肉不喝酒……”
“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不能白养活啊,要给我做饭洗衣,还要做到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孟晓柯眼中一转,摩搓下巴继续厚颜无耻道,“俗话说的好啊,酒足饭饱思淫 欲……你能做的事可多了去喽——”
寒若慈似笑非笑的给了他胸口一拳,“小不休的……”当拳头落在他胸口时,不由想起他胸口处受得重伤……她神色一顿又失去了笑容……曾经冷酷无情到何种程度,就连自己都难以置信。孟晓柯为了她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她却趾高气昂的指责他在演戏,不留情面的嘲笑他,而孟晓柯面对她一次又一次的冷嘲热讽,却总是笑脸相迎故作无谓,其实心里一定很苦。
想到这,寒若慈无地自容的垂下头,喃喃道,“你会竭尽全力做好你交代的每一件事,做的不好你就骂我,我保证不反驳……”
孟晓柯原本是说笑,却见她呈现一副“鞠躬尽瘁”的神色,不由轻声一哼,躺在枕边,“你得了吧你,少气我比什么都强”
“……”寒若慈俯下身吻上他的唇,无所顾忌的坦言道,“你可知,自己是位令人无法不爱的男人,即便你当初穿着邋遢的乞丐服,蓬头垢面嗜酒成性,但依旧吸引了我……”
……孟晓柯沾沾自喜的享受着夸奖,当然,他一直认为自己魅力十足,而嘴边品尝她淡淡的花香,手指不由自主滑进她的衣襟内……寒若慈感到一只温柔的大手已袭到胸上,但想到自己已是身怀有孕之人,急忙一把推开他的手掌……孟晓柯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已是微微喘着粗气,完全处于色心大起的状态,“方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你究竟有无诚意啊?”
“……”寒若慈为难的撇开头,还有一件事令她无法专注于情爱之中,她黯然的回应,“白灵刚刚遇害……我……”
孟晓柯泄气的顺了顺呼吸,虽眸中依旧黯然,但神色已恢复常态,他一抄手将寒若慈搂住怀中,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睡觉吧,明日还要早起”
寒若慈抿唇一笑,即刻将衣服褪去,平平整整的放在椅子上,只穿着小肚兜钻进被窝,她躺入孟晓柯臂弯,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合起双眸,困意渐渐袭来……
“……”孟晓柯顿感一副酥若无骨娇躯贴在他身上,而寒若慈似乎已心安理得的沉沉睡去,他艰难的吞吞口水,燥热再次燃起,随之没好气的动了动胳膊,“你脱的一干二净又不让碰,诚心是不是?”
“新衣裳会压皱……”寒若慈迷迷糊糊的回应,随之一只手臂搭在孟晓柯肩头,此姿势令她柔软的上半身贴得紧密。
“……”孟晓柯隐忍着嘴角一抽,顿时跟挺尸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看在白灵尸骨未寒的份上,他绝对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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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神锏
孟晓柯足足熬了一个时辰,待寒若慈终于进入梦乡后,他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
而丐帮弟子已将封喉兽的尸首安置在一间空屋中,孟晓柯手举油灯,缓缓推开房门,浓重的血腥味即刻灌入鼻中,不由再次显示出凶手狠毒残忍,他心情沉重的蹲到封喉兽尸首旁,注意到一双兽目被鲜血染红,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小心翼翼的垫着布从其中拔出一根一掌长的铁针——
孟晓柯将那根铁针递到油灯下仔细观察,感到那根铁针上传来一股难闻的怪味,他放在鼻子边又闻了闻,断定这股怪味是从针身传来后,随之从酒葫芦里倒出几滴白酒,将银针针尖浸泡其中待了会儿,又将今日买的银梳子放入那一汪白酒中一探究竟——银梳子沾到白酒的部分渐渐转为黑色……他眸中掠过一丝怒火,不由想起封喉兽喉上的刀口,深而准,显而易见此人刀法纯熟,心狠手辣,可是,为何还要用毒?而且此人拨掉整张虎皮作何用?封喉兽世间仅此几只,虽说贩卖兽皮定是价格不菲,但丐帮各路消息最为灵通,谁敢有此等胆量?
不过,孟晓柯始终不信此下流之事为丐帮所为……封喉兽曾在他上任那日崭露头角,当时在几千人的总坛里汇聚了几百只大小门派,若有利欲熏心之人夹杂其中不算稀奇,毕竟人若贪婪起来比魔鬼更可怕,此刻查起来确实有些难度。
此刻,他听到耳边传来碎物细微落地的声响,顿时警惕的四周查看,但仔细听了会,那声响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孟晓柯走出门外查看一周,待确定无人走动后,再次回到屋中,眸中却掠过一丝闪亮……他走到封喉兽尸首旁蹲下……竟然看到几枚晶莹剔透的月牙状物品落在地面上……孟晓柯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枚查看,手指却被晶莹物瞬间划出一道血口……孟晓柯摩挲着指肚上的血迹,仔细数了数一共十枚……此刻,只听身后又传来“哐当”一声脆响,他猛然转身看去……居然是一只巨大的虎齿脱落于地,而虎齿上不沾染丝毫血迹……他即刻将两样物品联系在一起,十个锋利的晶莹刀片应该是封喉兽爪尖……想到这,他握起那只巨大的弯曲虎牙在手中观察,又用其中一枚爪尖划在齿壁上……只见虎牙外表的一层洁白露初一道裂缝,似乎从内而外透出一丝光亮,当他把整个虎齿剖开后,一件极其奇妙的东西显露了真身……
——虎牙内是条剔透冰晶的好似软鞭的物品,在黑暗中盈盈发光,鞭长约有半人高,鞭子上有十个洞口,每个洞口刚巧放置一枚爪尖,他拾起一枚爪尖试探性的塞入其中,只见爪尖即刻与鞭身融合一体。孟晓柯饶有兴致的眨眨眼,全神贯注的看着爪尖被鞭身上的洞口吸入其中,他玩心大起,又拿起一只爪尖试了试,与方才的效果相同,而不一会功夫,他已将十枚爪尖全部塞入其中,当软鞭完全收入爪尖后,即刻失去原有的亮光,孟晓柯见不发光了,沮丧的微微蹙眉,随之拿起鞭子狂甩一通,只听屋中顿时传来稀里哗啦的断裂声——他眸中一惊蹿出屋中,当前脚迈出门槛,后脚险些被砸在坍塌的屋檐下,他的目光停滞在无缘无故倒塌的木屋上,而后随手将软鞭绑在手腕上,心想:封喉兽还在屋中,万不可让圈圈知晓我因贪玩再次伤了白灵一次。
想到这,他一扬手向路过的丐帮弟子帮忙,还未开口,突然!面前的一颗大树瞬间倒下——
“……”孟晓柯木纳的眨眨眼,不由看向手腕上的软鞭,眯缝着眼看了又看,此刻,他依旧不敢确定揣测的真相,猛然扬起手腕向身后的大树扬起——当第二颗大树倒下后,他终于相信是从这软鞭中发出的威力……孟晓柯目瞪口呆的看向断裂的树面,平整的切面犹如刀削,他对眼看向手腕,不由感叹道,“啧啧,啊哟喂……好彪悍的武器啊……削树干跟切豆腐似的——”
由此推断,原来封喉兽被称之为最凶悍的神兽并非自身,而其中蕴藏的玄妙暗器,这才是真正的一爪封喉不留痕——假以时日得纯熟掌握力道,将成为世间最可怕的暗器。
待丐帮弟子将封喉兽包裹好放在地面后,孟晓柯不由抚摸下白灵的身躯,“可怜的小家伙,我会把你用生命换来的绝世暗器交给圈圈,更会为你找出真相,安心上路吧”
此话一出,封喉兽残破的身躯上好似冒出一缕青烟,随之青烟渺渺徐徐上升,在空中悬浮久久不肯散去,孟晓柯好似感到一丝虚无的伤感,不由仰天摆了摆手,“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圈圈的”语毕,那缕青烟渐渐消失在天际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