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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贤急忙道,“母亲言重夫人怎么会有这些心思。”
“哼!”徐老太太冷哼一声,这才将前一阵子王氏送花的事同徐贤说了,徐贤大吃一惊,“竟有这种事情!”
他是如何也想不到王氏会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倒显得她私心太重。
徐老太太瞥了儿子一眼冷嗤道,“内宅妇人的心思你们男人家哪儿能猜得透,她若是不满意文卿又何苦在文卿屋里安排丫头,那丫头心思不纯,若不是我心疼文卿几分护着她,这孩子不知道要受多大的委屈!”
“是”,徐贤忙点头,但还是不免劝徐老太太几句,“不过母亲对文卿也太偏心了,心莲才是您亲孙女。”
徐老太太一愣,听到徐贤这句话心口蓦地心凉,盯着徐贤好一阵子像是从不认识这个儿子一般,“罢了罢了,文卿这孩子命苦,没命让你这个当舅舅的疼她,今儿这话便是当我没说!”
徐贤这才惊觉徐老太太动了怒,未曾想明白刚刚说的话有什么过错,就听徐老太太冷冷道,“我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徐贤虽说耳根子软没什么本事,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孝子,当初老太爷将徐家败光了他也未曾说过老太爷半句不好。如今听见母亲说了这么严重的话已是大惊,“母亲息怒…”
徐老太太只觉得全身发凉,指着徐贤的手指都在发抖,“静儿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兄长,当年为了徐家委屈嫁了苏家,你捂着良心问你若是没有你妹妹这徐府如今该是个什么样子!若是没有你妹妹,我们徐家怕是连如今这宅院都待不下去,你还能娶到王崇的女儿?”
徐贤羞愧难当,他怎么会忘了这些事情,“母亲儿子知错了…”
“你知道什么!”徐老太太自从女儿死后哭了一场,直到如今才恸哭出来,“你也知道静儿身子不好,嫁给苏家三年多才生下文卿。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就留下文卿一人,如今才不过半年,你妹妹还尸骨未寒你就开始抱怨我对文卿好的过头了?心莲父母皆在,兄长长姐一应不缺,更有如今权势滔天的王家是她亲娘舅,疼她的人有多少,疼文卿的又有多少?徐之良你摸着你的良心,你对不对得起静儿!”
徐贤被徐老太太一通话说的无地自容,一想起小时候与妹妹相处的日子,险些落下泪来,“母亲儿子真的知错了,是儿子鬼迷心窍说错了话…”
“罢了”,徐老太太站起来,脸上满是疲惫,“我原想文卿远远投奔我来,这府上也就你我能照拂她一二,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你下去吧。”
徐贤还想再说,徐老太太却已经转身进了内堂,徐贤站在原地僵硬的站了好一阵子,这才闭上酸涩的眼睛转身回了牡丹院。
徐心莲此刻还待在牡丹院,名义上是照顾王氏,实则也是想知道父亲到底会怎么处理苏文卿。
她是看苏文卿不顺眼,若不是她,祖母哪儿会对她百般挑剔!此时已经亥时一刻,两人皆有些着急,徐心莲柔声安抚二太太道,“母亲莫急,爹爹既然说了会替母亲寻个公道,定不会亏欠了母亲。”
二太太点点头,缓缓道,“我就怕你祖母实在太溺爱那苏文卿,你父亲又最听你祖母的话。”
徐心莲闻言秀气的小脸顿时一黯,不过脸上却闪过一丝狠厉。若是这次祖母还护着苏文卿,那就说明在祖母心里连二哥哥也比不苏文卿,嫡亲孙子还比不上一个外孙女,这成何体统!
还说着话徐二老爷已经跨了进来,徐心莲本想笑脸相迎却瞧见了黑透脸的徐贤,顿时有些不详,小声试探着叫了声父亲。
徐贤转头看女儿担忧的样子,到底没舍得对女儿发怒,只是转头对还在榻上的王氏冷声道,“都是你糊里糊涂轻信了那刁奴的话,害我冤枉了文卿惹得老太太伤了心!”
王氏和徐心莲皆是不可置信的煞白了脸,徐心莲到底年纪小已经惊呼出声,“怎么可能!”
徐心莲的声音顿时提醒了徐贤,又想起母亲说他妄为兄长,就是因为说了徐心莲才惹得母亲如此伤心,又不免有几分埋怨徐心莲。
若不是徐心莲整日在他跟前说老太太偏心,他又怎么会和母亲说这些。
这回对徐心莲也没了好脾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回去!”
徐心莲何时被徐贤说过一句重话,眼圈立刻红了,徐贤心中不忍又实在心烦,索性转头不再看,“你莫要以为你对文卿做过什么,我一直以为你心胸宽广是难得的贤良,却不想对文卿这般不公!明儿快将那刁奴打发出去,我徐家容不下这种求荣害主的奴才!”
说罢转身出了正屋,一会儿小丫头缩着肩膀进来切切道,“回太太,老爷去了柳姨娘那里。”
徐二太太这才缓过神来,一双手埋在被子里边仍在忍不住发抖。
“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沉默,一直沉默的雪芮这时才站了出来,跪在地上低声道,“太太,荷藕说少爷去表小姐那儿的几次,其实表小姐并不在青黛院。”
二太太刷的抬起头,半晌才恨声道,“什么意思?”
第19章 (捉虫)
雪芮细细交代,“回太太,今儿下午奴婢偶尔遇见青黛院的小兰,想起昨儿荷藕与太太说的,因着平日里与小兰交情还好便说了几句,小兰这才与我讲了这事儿。”
徐子玉去了青黛院却不是为了苏文卿那还有谁,青黛院难道还有别的主子?
雪芮面上难免露出几分难堪与犹豫,让周围其他人下去这才在二太太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二太太震怒。
徐心莲也是大吃一惊,“你是说二哥哥去青黛院其实是为了荷藕?”
雪芮默然,这副模样是默认了。
现在已经是亥时两刻钟,各个院子已经开始伺候主子们歇息,苏文卿从清风堂回来时正看见站在铜镜前的荷藕,手中拿着往头上比划的簪花正是苏文卿的一副步摇。
苏文卿突然没一点声响的回来吓了荷藕一大跳,她是看苏文卿不在才想试试这些簪子,没想到被苏文卿抓了个正着。
不过苏文卿因为有事讨好她,平时荷藕看见喜欢的首饰苏文卿都会大方的赏给她,明明被抓了现行居然也不惊慌,不慌不忙的将簪花放进镜匣中,“小姐回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苏文卿看着眼前的丫头,明眸皓齿确实好长相,却是两面三刀贪婪又愚笨。
自以为是,每天都在算计别人,明明做了再愚蠢不过的事,却还沾沾自喜。
荷藕被苏文卿高深莫测的样子盯着浑身不自在,只当是自己偷偷用了苏文卿的东西惹得苏文卿生气,苏文卿却是直接绕过她吩咐绿袖,“绿袖,刚刚那副簪子扔出去。”
绿袖憋屈了这么久终于出了口恶气,清脆了应了声已经择出荷藕刚刚碰的簪子迅速交给了小丫头。荷藕顿时脸涨的通红,暴怒的转身离去,正巧雪芮亲自来了青黛院,说太太传了荷藕和小兰过去问话。离去时青黛院伺候的丫鬟们都听到荷藕毫不掩饰的咒骂,“我看你能再狂几日!”
苏文卿失笑。
她能狂几日她自然知晓,只不过荷藕,怕是活不过明天。
次日,徐老太太吩咐刘嬷嬷将青黛院那卖主求荣的奴才打出去,刘嬷嬷去了一趟回来道,“那丫头已经不在青黛院了,说是已经被太太连夜打发出去。”
速度倒是快,徐老太太冷哼一声。
亲自赏了身边的一等丫鬟夏蓉给了苏文卿,荷藕之事不再提及。
只是府上难免有些风声,青黛院的大丫鬟荷藕不知怎的就被打了出去。老太太还赏了身边的夏蓉给了表小姐,可见苏家表小姐有多得宠。
就连林姨娘也难免酸上几句,“平时好茶好料子一股脑的往青黛院送,我们非嫡非长的就算有也落不到我们头上,只难为了徐心莲…”明明说难为了徐心莲却是一脸的笑意,“这亲孙女还不如外孙女呢。”
徐心梅听着翻了个白眼,瞧她娘这暗爽的语气,合着她们不是亲孙女似的。不过苏文卿又待她极好,听柳姨娘一直念叨不免嘟囔,“表姐这不是没了娘老太太才对她好一些吗,更何况表姐又性子温柔还孝顺,老太太疼她又怎么了?”
徐心兰柳眉一竖指着徐心梅一脸无药可救表情,“你可清醒点吧别被人灌了迷魂汤,苏文卿还温和,她要是温和了连太太的面子都敢拂?徐心梅我和你说,苏文卿可是不简单,你别傻乎乎的跟人家后边和个丫鬟似的,什么时候被卖了也不知道!”
“她怎么就不简单了?我有什么值得人家卖的?”徐心梅和徐心兰自打会说话就吵架,只要是徐心兰说对的她一定会反着来。
苏文卿可是苏家的女儿,她经常去青黛院所以经藏能吃到见也没见过果子,有时候问徐心莲就连徐心莲也不一定知道!苏文卿又大方,等她吃完还让她带回来,徐心兰吃人家的东西的时候怎么就不说苏文卿的不好?
还有首饰和布料,每次苏文卿送她首饰,你借来戴戴的时候怎么不说人家的坏话?
在这里时说自己跟在苏文卿后边跟个丫鬟似的,呸,徐心梅指着徐心兰嘲笑道,“你还不是跟在人家徐心莲后边,给人家当了十几年的丫鬟,人家连个瓜子皮都没给你。”
戳到了徐心兰的痛处,徐心兰顿时针扎了似的跳了起来,“徐心梅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你来啊!”徐心梅半点不怕徐心兰,当即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柳姨娘被两个女儿吵得头疼,明明是对儿双生子,怎么就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只要坐在一处说上几句就要吵架。
心兰这孩子平日里聪明说话又得体,一遇上徐心梅就失了分寸,明明每次都吵不过,吵完总要哭上几鼻子,心梅却是没心没肺吵完就忘,看见徐心兰哭还要笑话几句。
“行了行了”,柳姨娘捂着额头头疼的不像话,她也不赞成徐心梅一直往苏文卿那边跑。
不说苏文卿心思复不复杂,柳姨娘是在二太太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人,自是看得出来二太太并不喜欢苏文卿。
她们这些做妾的,身家性命全部都握在主母手里,更不说以后徐心梅徐心兰的亲事,还不是看二太太的想法。
苏文卿与二太太处的不好,但人家又不姓徐,以后的亲事和嫁妆又轮不到二太太做主,更不说还有老太太这么宠着她。
徐心梅呢?你跟着苏文卿等真正惹得太太不高兴了,哭的地方也没有。
徐心梅瘪着嘴不说话,柳姨娘一番话完了徐心兰得意的点点头,还不忘再补上一句,“你就傻吧!”
柳姨娘等了徐心兰一眼才继续道,“这些日子你好好待着千万不要乱跑,过几日杨夫人说要带杨公子来府上,看到你这个没正行的样子…”
徐心梅一听是这事顿时坐不住了,趁着柳姨娘不注意就跑了出去,气的柳姨娘骂了好一阵子,这才担忧道,“这要是让杨夫人看见…”
徐心兰心下不满,毕竟自己才是姐姐,那杨夫人却明说了想看看徐心梅,但到底没表现出来,劝了柳姨娘几句此话不提。
徐心梅一路逛了好一会儿,又无聊的紧去了青黛院,进去时却是听见苏文卿在同人说话,让徐心梅惊讶的是这是个男子,徐心梅想着要不还是回去?
男子声音低沉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待这男子说完后苏文卿的声音顿时拔高了几度,“哪个说我不回去的!”
徐心梅吓了一跳,两人听见外边的动静,徐心梅这回想走也走不了了,掀开竹帘进去,便看见苏文卿瞪着眼睛与一个男子坐在桌前说话。
那男人的打扮与徐家截然不同,徐家是所谓的,徐贤向来不喜府上的人穿的太亮眼,所以这人坐在这里就显得格外不同。
一身华服不说,头上更是簪了金束发冠,再看长相,徐心梅顿时觉得一阵别扭。
长相倒是樱红齿白,只不过怎么看也是个少年模样,却偏偏蓄了一指长的胡须,看起来实在别扭。
苏文卿没想到徐心梅会这会儿过来,现在也没有赶人家走的道理,只能指了指身边这人对徐心梅道,“这是我五叔。”
五叔?苏家的那个苏五爷?
听说这个苏五爷可是已经入了仕,怎么还是少年模样?徐心梅不是憋得住事儿的人,心中疑惑已经问了出来,等问完苏文卿噗嗤的大笑,这男子更是瞬间黑了脸。
徐心梅就算再心大也知道惹人不痛快了,与两人匆忙说了几句便告辞,等人走后苏长明才瞪了笑成一团的侄女,“给我闭嘴!”
“你也就敢在爹爹不在的时候吼我。”
苏长明只当没听见,他今年已经及冠,只不过面嫩人人瞧着都以为他还年少,现在又做了官,为了有些威严这才蓄了胡子。
结果还是被人戏弄了。
苏长明对苏文卿这个侄女并不亲和,苏家的孩子大都有些苏家的精明算计,只有苏文卿像嫂子永远都是温温和和的样子,他一直不喜欢苏文卿。
这次也是大哥让他带了东西他才过来。
“我也是问一句,回不回去与我有什么关系,当初徐家来接你的时候你可是半点不留情的就走了,这都半年了也没有同家里说一声,我又怎知道你是不是想回去?”
苏文卿默然,当初她并不是一定要来徐家,只不过那时母亲刚刚去世苏家就想替爹爹续弦,正巧徐家来接人,她这才毫不留情的走了。
之后爹爹也经常送信过来,那时候正在气头上所以一直没有回信,后边又喜欢上了徐子玉,回苏家的心情也就越来越淡。
如今五叔又说去回苏家的事情,苏文卿沉默了一阵子才道,“再等些日子吧,再过些日子我就回去。”
等徐子越在徐府站稳了脚,等二太太和徐子玉在徐府一败涂地后,她就回去。
苏长明也不在意,他只不过是传话而已,不过恶劣惯了临走前还不忘补上一句,“总之你可快点,别回去晚了连你新母亲也见不着。”
苏文卿心脏猛地一颤,“绿袖,给我把人赶出去!”
绿袖却是笑盈盈的将人送了出去,等了些时候绿袖带着妈妈将苏长明带来的东西清点了一遍才对苏文卿道,“咦,五爷好像少送了份儿礼。”
苏文卿抬抬眼皮淡淡问道,“缺了谁?”
“缺了大少爷的。”
苏文卿倏然睁开眼睛,缺了,徐子越的?
第20章
苏家最不吝啬的就是银子,苏文卿来承文侯府半年,苏文卿的爹爹苏长宇生怕女儿在徐家受委屈,无论是打点徐家还是送给苏文卿的东西都多的惊人。
所以不会刻意不给徐子玉送礼,至于为什么苏家五爷送到礼没有徐子越的份儿,应该是不知道徐子越回了徐家,毕竟徐子越之前回徐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徐心梅因为在青黛院见了外男,等出了青黛院,在园子里瞎逛了好一阵子最后又转回了青黛院,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直到旁边的小丫鬟打趣她说五爷已经走了,这才松了口气走了进去。
苏文卿正在看这次送来的单子,只不过苏长明一席话让她有些低落,徐心梅心大没看出苏文卿情绪不高,左右打量一番悄悄问她,“你五叔走了?”
“走了。”
徐心梅这才恢复了平日的声调笑嘻嘻道,“你五叔也是个怪人,明明年纪不大还偏偏爱和老学究一样蓄什么胡子。”
站在旁边的绿袖闻言已经噗嗤的笑了,苏文卿不由失笑,“你以为他和表哥一样大小呢,他都二十有四了。”
徐心梅大吃一惊,绿袖已经笑着解释道,“我们五爷就是因为生的太面嫩这才特意蓄了胡子,四姑娘还一来就说他的年纪。”
徐心梅尴尬的挠挠头发,怪不得那男子对她没有半点好脸色。苏文卿这会儿看完了单子站起身来,“我要去趟库房找些东西,你去不去?”
徐心梅眼睛一亮,她是姨娘的女儿,自是没见过府上的库房是什么样子怎会不去,苏文卿刚说完已经迅速的站了起来,与苏文卿两人结伴而行。
当初刚刚进徐家本来有些讨好的意思,苏家送来的东西一律都存在了徐家的库房里。过来开门的是个姓刘的婆子,像是没想到苏文卿会突然过来,说话眼睛躲闪的厉害。
这婆子有意引着苏文卿等人,苏文卿往反方向瞥了眼对绿袖招招手耳语几句,绿袖点点头机灵的跑开了。
徐心梅好奇要看,苏文卿也不拦着,让那婆子开了箱子任由徐心梅去看。徐心梅哪儿见过这些好东西,一时看的眼花缭乱心中羡慕不已,也不缠着苏文卿只顾自己玩去了。
苏家送礼,徐老太太自然是最丰厚的,二太太王氏与大太太刘氏的也是不少,一众公子小姐中徐子玉的又要比其他人好上一些。
苏家做的是衣服料子的生意,送的料子都是最好的,苏文卿先按照苏长明送给徐子玉的份例备了一份。这些看在徐心梅等人眼里已经极多,但苏文卿却是见过徐子越日后是如何的富贵通天,总是觉得送的礼轻了。
徐子越到底是个读书人,苏文卿思索,瞧徐子越平日的吃穿用度应该是不大喜欢金银之类的东西,又对着单子看了一遍,发现父亲居然送了一方端砚过来,忙命人找了出来。又命人寻了几块上好徽墨和一刀雪浪纸,这才合着之前的打发人送了过去。
笔墨纸砚这些东西,苏家送的不多每样不过一二,但既然是能送出手的东西却都是真真切切的好货。苏文卿自己如今只剩五年可以活,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学的再好,活不久又有什么用。
还不如给真正用得着的人。
待丫鬟们临走前特意交代几句,“就说是苏家五爷来府上送的,莫要多嘴!”
两个小丫头抱着这些东西生怕一不小心摔坏磕坏了,等苏文卿细细交代了好几遍才撒腿往越林苑跑去。
看几人走远了苏文卿这才唤了徐心梅两声,徐心梅恋恋不舍的走了回来。适才刚刚看见了一副嵌绿松石花形的头面,做工精致上面还嵌了极其难见的宝石,不说她们姐妹,就连徐心莲也没几件这样的好东西。
徐心梅从来不是会掩饰自个儿的性子,眼睛黏在那箱子上三步一回头,苏文卿哪儿还看不出来。
徐心梅每次喜欢什么东西不会直说,只不过却会眼巴巴的盯着不放,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苏文卿惹得苏文卿都有几分不忍,被徐心梅这样盯了好一阵子苏文卿败下阵来,“绿袖,拿个匣子来,把这副嵌绿松石花形金簪装了给四小姐带回去。”
徐心梅顿时喜笑颜开,拉着苏文卿额胳膊嬉笑,“表姐你对我真好。”
苏文卿不置可否笑笑忙拉着她往出走,徐心梅抱着手中的匣子一脸喜气洋洋羡慕不已,“表姐你五叔对你可真好。”
“这是我爹爹送我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徐心梅迅速的改口,“你爹爹对你可真好。”
“这是自然”,这世上能毫无杂心对自己好的也就只有爹爹了,即使是外祖母,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顾虑的。
徐心梅欢欢喜喜的抱着匣子回了柳姨娘的住处,柳姨娘正同徐心兰说着话,看徐心梅进来还抱了盒子好奇问她,“这是什么?”
“表姐送我的头面。”
徐心兰本以为徐心梅听了她的话终于不去找苏文卿,谁想到徐心梅这才刚出去又去找了徐心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又去找苏文卿!”
柳姨娘却是看着匣子里的首饰啧啧赞叹,“瞧这上边的宝石,我在徐府二十年也没有这么好的头面,你表姐倒是大方就给了你。”
罢了又喜洋洋道,“这首饰太珍贵了些,你平日里闹的猴儿似的可别弄坏了,我替你收着等杨夫人来了那天再戴。”
也不管徐心梅反对忙让人收了起来,心里对苏文卿倒是多了一丝好感。
越林苑里,徐子越正站在书桌前静静提笔写些什么,就听见外边一阵脚步声,没一会儿千知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少爷,表小姐打发了人送东西过来。”
笔尖在泛黄的纸上多停顿些许,纸张已经晕开了一个墨点。
右手边的书本里夹了一张纸,上边娟秀的笔迹是苏文卿写给他的题目,自从上次送过这些题目后,他与苏文卿再极少有联系。
徐老太太给越林苑也安排了丫鬟,只不过徐子越嫌吵最后只留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却不想这个长的丑丑的小丫头千知竟是个包打听。
徐子越对徐家一众事情并不感兴趣,他只不过静静等秋闱到来,却因为这丫头的缘故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前些日子,青黛院表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荷藕勾引了二少爷,被王氏直接打了出去。
或许是表小姐这三个字眼让他有了一丝兴趣,才知道了这些事情。
徐子越悬提着手中的笔,沉静的眸子微微掀起一丝涟漪,一会儿后淡淡开口,“送进来吧。”
苏文卿送来的东西实在有些多,两个丫头放下后皆是一副松口气的模样,待全部放好这才交代道,“回大少爷,这是苏家五爷送的礼,各院子都有,小姐说少爷收着就好。”
每个院子都有?
徐子越是什么人,一眼就能看得出这方端砚,石质幼嫩纯净,线条流畅华美,五百两银子也不一定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