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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着上床,却突然感到眼前一亮,耀眼的灯光让江奕泽下意识用手遮掩了一下视线以作缓冲。可是下一幕却吓得他差点跌坐在地上,安然抱膝坐在床头,以一副幽怨的,不解地,愤懑的,落寞地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两边发丝柔顺地垂下来,显得她的脸更加娇小,唇角弧度却是高高扬
丝毫没有往日地温度,反而充满了一种很凉薄的戏谑?聊完了?”
“啊,”江奕泽可以忽略她眼中不悦,依然是爬上床,“娇娇想要姨妈陪,所以凌子也留下呆一晚。”
“呵,娇娇要求好多。
”安然努力克制自己心中酸意,但是想到今晚情景,还是控制不住的翻腾上来,“江奕泽,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孩子过生日,你和她争什么?”江奕泽听出她是在吃味,不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真是孩子气,她一年只过这一次生日呢,所以我陪陪她也是应当的不是?”
安然头一摆,有些不耐的拂过他的手。
江奕泽也是心烦意乱,看到她这样,胸中怒意悄燃几分,“安然,我累了,睡觉。”
伸手去关床头灯,却不料手被断然一拂,她竟然挥开了他的手,屋内再次点燃光明亮度。
江奕泽腾地一下转身,“安然,你要做什么?”
“我想要问问你干什么?”安然咬唇,一双眼睛从来没有如此炽热光度,就如同他是她最愤恨地愁人,那样的目光简直带着嗜人的杀伤力,“江奕泽,”她微微抿唇,刻意将声音放低放缓,“你没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
“解释?我没觉得我要对你解释什么。”
她一下被他的回击噎的心中一痛,“那么我提醒你,是,你要去陪娇娇。可是娇娇也睡了,那你和毕文凌呆在一起干什么?好美的图画啊,两人并肩,情意绵绵,女的蹙眉娇羞,男的神采飞扬。江奕泽,你家娇娇睡了,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
“很好,很好。”话落良久,江奕泽才自牙缝中吐出一句话,“既然你分析地这么到位了,还要我解释干什么?”
“你……”安然突然说不出口,只觉得满腹委屈,“你对不住我!”
这一句话让江奕泽一晚上的艰辛努力都化为了泡影,看着安然那瘪嘴又要哭的样子,他心里突然漾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厌恶。毕文凌会来给娇娇过生日,这也是他没料到的事情。以前他和毕文佳没离婚的时候,毕文凌都没这么主动给她过过生日,今天一来,必定是借题发挥了。
而这发挥地主题,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前妻,毕文佳。
想到这里,生日宴一旦结束,他就去找毕文凌想要问个明白。想起上次安然与毕文凌在婚宴上的不和,为怕安然多想,他特地找了个理由,说娇娇想要他陪着,当然,同样用这个理由留下来地,还有毕文凌这个女人。所以,两人就借娇娇之名,商讨了很久家事。
江奕泽料想的果真不错,前妻毕文佳要自墨西哥回来了。
而且据说,想要回孩子。
面对娇娇,他的态度很强硬,绝对不能将孩子交给她。可是毕文凌态度更加登峰造极,毫不客气的指责他看不住孩子,新妻子也对孩子不佳,实在对孩子发展不利。毕文佳还狠狠地说,“跟了你这样的爹和安然那样的后妈,娇娇和绝了父母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太毒了,围绕这一观点,江奕泽苦苦和毕文凌争斗了一晚上,而且还费尽心机的为安然辩解,他告诉毕文凌,任何一个人接受一个家庭要有个过程,安然心眼儿好,以后必定能和孩子处成一片。没想到毕文凌像是知道了所有事情,勾唇不屑道,“是么?心眼好的人,能和孩子闹成一片?还能被孩子招惹的哭?”
这一句话,似乎让江奕泽一晚上地苦口婆心都成徒劳。江奕泽郁闷不已,抛下一句,“我决不放弃孩子”就离开了娇娇卧室,接下来的发展就是看到了安然鬼魅似地坐在床头,还凉薄的猜忌他地所有苦心。
他就不明白,女人怎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前两天貌似关系才刚刚缓和了一些,现在要要闹成这样。他已经在竭尽全力隐忍不悦了,她为什么还要觉得他的隐忍是对她地放纵,所以才乘胜追击,继续讨他的厌烦?
“安然,你话说的良心一些,我对不住你哪里了?”
“你对的起我什么了,江奕泽?”见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安然的愤怒渐渐转化为浓浊悲哀,“江奕泽,你和另一个女人呆在一个房间,你知道我感觉像是什么吗?那就是一幅美丽的画面,那简直就是一家三口。在江家,似乎你们才是般配的一对,我算是个什么东西……”她咬唇,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呜咽声的泄出,“江奕泽,今天的生日宴,你想过我的感受么?全家人都围着娇娇转,都围着毕文凌转,大家都觉得你们才是一体,可是我,我算是什么?”
“随你怎么想,安然,”江奕泽突然觉得无力至极,“原来江奕泽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东西,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让你信任。好,你去按照你的思路难过去好了,我认罪,我投降。”他啪的关上床头灯,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睡觉!”
交锋,旧爱VS新妻(7)
奕泽感到很心凉,或许在以前没有遇到过她安然的日的不是一个好男人,有有钱子弟的一切恶习气,喜欢饮酒作乐,喜欢沾花惹草。可是自从遇到了她,自从有了那次婚姻教训,感觉人生就应该就此定格了,他再也没有抱过任何非分之想。
云泽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一支烟,“江少,你别在这儿头疼脑热的了,女人就是那样……”
“到底要哪样?”江奕泽狠狠掐灭手中的烟头,“云泽你说,我对她哪点不好了?自从和她结婚,我是少她吃还是少她穿?该不见的女人是一个也不见,该没有的应酬是从来不参与。每次回家,还要和哄孩子似的哄着她,一个不高兴,就哭就闹就三天两天的和我不说话。云泽,你说我上段婚姻就够累了,怎么这次结婚,还他妈的这么挫?”
“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消消气消消气,”云泽笑嘻嘻的抬头,“其实我觉得她倒是蛮好的,心思单纯。从你叙述上看,要是我,没准儿也这么大火。你和毕文凌的故事,哥们可是瞧过来的……那关系好的,就连我都羡慕。”
江奕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和凌子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可是那关系和男女关系一样么?那就是哥们!到后来,那就是小姨子和哥哥的关系!”
“那是你想的,别人未必这么想。”云泽叹了口气,“再加上凌子那个处事作风,上哪儿都和自来熟似的,我觉得,嫂子要是有点吃味,也情有可原。”
“云泽,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女人么?”
“什么?”
“哭哭啼啼,没事儿找事。”江奕泽拧眉,深深吸了一口烟,“别人或许觉得什么吃醋是对你的在乎啦,什么小吵怡情啊,可我觉得那就是狗屁!一个人如果很信你,是不可能对你成天这么乱七八糟的猜测的。而我,自认为没有不让她放心的地方,你知道以她做的事情,别说我爸爸挑刺儿了,就连凌子都挑出不少茬出来,我那一晚上,全都为她开脱罪过了,可是晚上回去遇到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一顿莫名其妙的争吵,还觉得自个儿很有理似的,义正词严。”
云泽不敢再说些什么,江奕泽气成这样其实也完全没超出他地想象。他一向最讨厌女人无端纠缠,以前的毕文佳,就是因为这点受不了才和他走上了末路。何况从他的表述上看来,安然这件事确实有点没事找事地嫌。一男一女在一起,还在你眼皮子底下,真的能发生什么事情么?江奕泽这样地人要是想出轨,多的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还犯得上搞地下活动。
“那你打算怎么办?”云泽叹气。“还是理智为重。难道这日子就不过了?”
“我是觉得真累。”江奕泽吐出个烟圈儿。无力叹息道。“现在经济危机这样。江宁地事儿就够我烦死地。这可好。文佳要是回来。真要是要孩子。还有麻烦可打。安然还一个劲儿地吃瞎醋。成天一副我欠她八百两地臭脸。我这日子过地。比高考学生还累。
”
云泽微笑出声。“江少。你也算是阅尽千帆了。难道不知道女人是什么事儿?女人这种物种。缺了不行。自己承受不住;要是有了。那就是披着美丽皮囊地麻烦东西。她们地心理和咱们不一样。他们要求地是。咱们在外再苦再累。也要给他们适当地温情爱抚。而咱们想要地是。我们在外已经够辛苦了。你最好安歇安歇。别让我们在前线作战地同时。还要担心后院起火。”
“有道理。”江奕泽微微抿了口酒。无奈苦笑。
“你也该回去了。”云泽看看表。突然发现已经到了晚七点十分。“再这样耽搁下去。嫂子能不生气?”
“她现在顾不上我,回家都不和我说话呢,我也不贱,犯不着讨人嫌。”江奕泽忽然一笑,“对了,你老看手机干什么,是不是你家那口子查岗了?”
云泽不好意思的笑,“还真是。”
“你这个没出息地,让她查去,陪哥们再喝一会儿。”江奕泽不悦的拧眉,“来,我让他们再来几瓶好酒。”
“哥哥,可别要了。”云泽按住他的手,“你说兄弟没出息也好,有道理也罢。弟弟的这个女朋友可也是不好惹的主儿,可是兄弟没办法,就是被吃地死死的,她对我不冷不热,我反而乐此不疲。我知道我犯贱,可是感情这回事,就是一物拿一物,哥哥啊,再说你当初追嫂子那块儿不也是那样的?所以,别怪兄弟,我先走了哈。再要是呆下去我非得横尸北不可。”
江奕泽啐了一声“滚”,真地想起以前的事情。
是,他那阵子追安然,怕是比现在地云泽还要疯狂,就那么不顾一切的觉得她是毕生挚爱,觉得要是没有她,他这一辈子仿佛就白活了似地。
没想到,那么深的感情,那么的唯一和热烈,到头来,竟还是凉薄如水。
他翻了翻手机,调出一大排号码,翻了几遍,却不知道自己这等心思的时候,到底该找谁来说一说。不管怎么样,就是不想回家。架也吵过多次,可不知道为什么,安然这次态度强硬的匪夷所思,回去也是看着一副冷脸,他觉得她真是没事儿找事。就是和毕文凌多说了一句,至于吗,至于把他形容的和陈世美似的吗?
翻着手机很多遍,突然眼前一亮,心柯两个字跃然出现。
当时他为了便于存储,便自动略去了姓氏。这样在屏幕上一看,她的名字倒有几分琼瑶笔下女主角名字的感觉,渗带着几分温婉和诗意。江奕泽轻哼一笑,眼前突然出现跋扈和居家的两面样子,倒是都和这个名字不符。
这样想着,手不自觉的就按通了拨号键,直到那边传来她熟悉的声音,江奕泽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喂,奕泽?”她落落大方的喊他的名字,竟让他一怔。这才想起上次聚会,他们有了那个不成文的约定。
原本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被她的声音一挑,江奕泽心里蓦然一软,连带着他的声音也软了起来,“心柯,”他也略去了姓氏喊她,“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嗯?有什么事情?”
“你妹妹地事情。”单纯喊她来实在是很突兀,江奕泽只能用安然做幌子。果不其然,在打出安然的名号后,徐心柯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了这里。
“怎么了?”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徐心柯皱了皱眉,“然然呢?”
他不答,仿佛是喝多了似地眯起眼睛看着她,却莫名的打趣道,“你从哪里过来地?好快。”
“随着徐局长办事来着,”徐心柯把摆在桌子上的酒整理到一旁,点了杯苹果汁坐下。
“你很奇怪啊,明明是你爹,干什么老叫徐局长。”
“工作需要。在单位不讲究血缘关系。”徐心柯觉得今天的江奕泽有些奇怪,仿佛褪下了一些她习以为常的冷漠面色,现在的眼神,现在的表情,都带着一种孩子气的质朴,难道自己那妹妹又给了他什么气吃?徐心柯小心翼翼的看他,“你到底怎么了?”
“奇怪,你妹妹没和你汇报?”
“没啊。”
“哈,这倒是新鲜。”
江奕泽觉得这很新鲜,可徐心柯却知道,这一点不出奇。自从上次那一次共餐她与程洛昱确定关系,安然地电话就越来越少。
她有几次想给她打,却又怕触及了彼此的敏感事,反倒是尴尬。所以这次竟是江奕泽主动邀她,看到号码,徐心柯下巴差点掉下来。
江奕泽以一种很哀伤,很不平,很愤慨,很委屈的语调描述了事件的整个过程,以至于徐心柯太过专注的纠结于事情的情感发展,没有注意到在此期间,江奕泽竟然又解决了两大杯红酒。等到发现地时候,他的舌头已经有些不利索,但是理智还有几分停靠在那里,“心柯,你说……我容易吗,现在经济如此……我要在忙江宁的同时,还要处理家事……她……她怎么就不知道理解我?”
“她不是对你不理解,她是对你太在乎了。”徐心柯连忙过去按他欲要拿酒杯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她也不知道你累成这样啊,她只是想让你给她一个解释,你给她一个解释不就行了?”
“心柯,你不觉得这很不现实么?”他抬起头,突然看着她吃吃笑了起来,“这是过日子啊,要地就是彼此信任。如果以后的各个事情都要我解释来解释去,这样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那一抹笑容真地有些苍凉,徐心柯一怔,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劝下去。只有看着江奕泽念念叨叨的声讨着安然地不是,直到慢慢趴在桌子上闭起眼睛。
徐心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据说吃醋这样的行为,在有些人身上是爱情地证明,足可以证明在乎,足可以证明爱意;可是在很多大男子主义人的眼里,这就是不信任,这就是灰心。所以,越来越多因为“吃醋”而闹起的误会,成为离婚的一大毒瘤。
看江奕泽的这个样子,她已经能想到两个人私下里已经闹成什么地步。可是上次打电话,安然还说已经会用理智来解决婚姻问题,那么现在闹成这样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江奕泽,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徐心柯微微叹气,连忙给安然打电话让她来接,可响了几分钟,竟然无人接听,于是不由着急,如果程洛昱今天没出差,她也可以去找他直接把江奕泽拖回去。那么现在,她该怎么办?
交锋,旧爱VS新妻(8)
了又想,还是决定自己动手。趁着他还没有完全失
将包往身上一甩,徐心柯奋力的将江奕泽胳膊一抬架在自己胳膊上。平时看起来他不胖啊,可是将重量无意识的压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竟是如此压人。
她觉得她的肩膀快被他压破了,咬牙苦撑,还是没能挪出去两步。徐心柯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总要他醒来才是,便使劲拍拍他的脸,也不管力道不力道了,只要他能清醒就算是达到目的。就在她拍的几近灰心的时候,江奕泽突然睁开眼睛,还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唇角微勾,含糊的叫出她的名字,“心柯……”
很好,能认识她就算是醉的不算厉害。徐心柯再次俯身,努力将他架起,却在用力将胳膊搭至她肩膀的瞬间,因两人位置特点,他的唇竟然在她左颊轻轻划过。徐心柯一下脸红了起来,“竟然占我的便宜,啊,不要脸。”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在她骂了他一句之后,江奕泽竟然真的清醒了几分,摇摇晃晃的,她搀扶着他打了个出租车,人家司机看男人喝成这样,不由趣问,“你老公啊,喝成这个样子回家要罚的呀。”
“嗯,罚。罚死他!”想起刚才那乌龙一吻,徐心柯脸色微红,咬牙道,“回家罚死他!”
好不容易到了安然家,看到他们竟然以这副状态在一起,安然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你,你们……”
“别你们我们的了,赶紧把你老公接过去……”徐心柯吸气,连忙指挥着安然将江奕泽放至卧室床上,“累死我了,”她呼呼喘气,“安然,你怎么回事儿?打你手机也不通。”
“我练琴去了,”安然扫了一眼在床上睡着的江奕泽,随即与她走出门外,“他怎么了?”
“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徐心柯喝了口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非得三天一别扭两天一打架么?还嫌现在的生活不够难是不是?”
“那你们怎么在一起?”
“他喝醉了。大概是想让我劝你。所以打电话找我。”坐在沙发上。徐心柯又开始谆谆教导工作。“安然。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你就不能别那么任性?男人现在在外面都很不容易。要是没有什么原则性问题。没必要较真。”
“可是要是有原则性问题呢?”安然扯起唇角。“徐心柯。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他只是说你不信任。他说。他已经竭尽全力对你好。那天晚上。只是在和毕文凌商量孩子地问题。因为孩子地亲妈很可能要回来。想要带孩子离开。那个毕文凌说你不会看孩子。承担不起抚养孩子地责任。而他则在很努力地为你洗脱这些错误。可是没想到回去地时候。面对地是你地一顿海训。”
她说完这些。原以为安然脸上会露出和然地表情。却没想到她唇角一划。竟然勾出那么深地苦涩。“徐心柯。你瞧瞧。其实我想要地就是这些解释。可是他宁愿说给你听。却懒得告诉我。”
“……”
“好了,不说他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儿。”就在徐心柯想要继续劝导的时候,安然微微摆手,笑道,“不过,今天你把他搀来,我还真是吓一跳地。”
“怎么?怕我诱拐了你老公啊?”
“不是,是怕我老公诱拐你!”安然从冰箱里掏出可乐递到她手里,“你好不容易和程洛昱在一起,又怎么会变心?”
“安然……”
“然什么然,我只是那段时间别扭罢了,所以可能有些情绪不对,”安然笑了笑,“其实我现在想明白了,我自己自私的先逃走,就没有理由去管他的后路。不过徐心柯,想想这样还蛮好地。
程洛昱这个人,起码我是知根知底,而你们也了解的很了。与其以后找一个不熟悉的人重新培养感情,倒不如就这样。嘿嘿,”她忽然顿了一顿,“有一句话说的好嘛,肥水不流外人田。”
徐心柯却无奈一笑,“事情也不这么顺利。”
“怎么?”
“你也知道,程洛昱现在地处境。他现在就是在个保险公
划,纯粹是为了专业而服务。但是现在,做专业的一辈子清贫,根本就不会有出头的日子,尤其是他那种性格和脾气。这不恰好,我爸他有一个熟人在保险公司做副总。原本爸爸想看我的意思,让那熟人给程洛昱安排一个更有前途的角色,可是他硬是不让,反而惹得我爸对他印象不好,说他假清高,”徐心柯猛喝一口可乐,“你说,他是不是傻子?”
“他一向如此,否则,我哪儿能这么离开?”安然也跟着苦笑,“不过,也许是被我刺激着了罢,以前就固执再加之如今磨砺。可能就会显得不识时务了一点。”
“可是这社会不等人,”徐心柯看他,“我就不明白,明明有条很宽阔的大道作为捷径,他为什么还要去行那种坎坷地山间野路。人的一生多短暂啊,事业期更是短,勃发期就这几年。
我爸爸也是看在我的未来上,希望能帮他一把,可是他可好,偏偏不领情。”
说着说着,徐心柯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过电话,刚才还满嘴怨言的徐心柯突然换了副娇软地语气,她从未见过她这般说话,似乎就连眨眼,吃都充满了恋爱中女子幸福的光芒。
最后,只说了两句,徐心柯自家中离开。
安然看着她远走的身影,不由五味杂陈。事到为止,徐心柯与江奕泽地关系融洽的倒是超出她地想象,似乎就从上次他们留宿为止,他这个原本提到徐心柯就气急的男人,终于对她有了历史性改观。
而且,程洛昱与徐心柯地关系似乎也发展的很好。虽然看徐心柯也是一副埋怨不已的样子,但是她这个过来人知道,那是对心上人才能有的态度,因为太亲密,所以娇嗔;因为太幸福,所以埋怨。
可是她呢?她和江奕泽,又将走到什么地方?
她慢步走到卧室,轻柔的用毛巾擦着他的脸,大概是觉得舒服了,他不由低哼了一声,像是个熟睡的孩子,丝毫没有这几日来那般酷冷的神气,安然怔怔的看着他,耳畔突然响起徐心柯的话,“安然,你前几天不是想明白了吗?他又犯的不是原则性问题,何必这么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