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计较?安然认真的问自己,大概是由于害怕吧,她不由苦笑,因为太在乎,所以害怕;因为知道没了后路,所以害怕。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对江奕泽也能有“吃醋”之类情人间才能有的想法,一直以来,对江奕泽都只有模模糊糊的利用,向来无爱慕之欢。可是这一次,却好像真的陷进去了。
所以才计较,所以才不想认输。
正想着想着,外面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安然连忙出去,发现江奕泽的手机在响。打开手机一看,竟是一个十分亲昵的名字,“佳佳。”
思索了一会儿,终是决定接起电话。
“喂,你好。”
大约顿了两秒,耳边才响起轻微女声,仿佛是在犹,语速缓慢而又清晰,“您好,这不是江奕泽先生的手机么?”
“是,您是哪位?”
“我是毕文佳。”
仿佛有一束雷砰的一下在耳边绽放,安然满脑子都是毕文佳三个字在回响,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用平静的语音回答她的问,“你好,我是安然。现在奕泽睡着了,如果他醒来,我让她给您打回去。”
“那谢谢你了。”
这一番对话开始的客套而又礼貌,安然从没想到她竟会以这样的方式与毕文佳沟通,握着手机,那黯淡下去的佳佳两个字依然彰显着刚才通话的事实。她不想去想江奕泽会用怎样轻软的语气吐出“佳佳”这两个字,亦不想知道他到底与前妻关系如何深厚,才能在离婚之后,仍有这个亲昵的称号作为以往感情见证的积累。她只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又会有一场战争来临。
难不成在徐心柯与程洛昱大踏步迈向幸福的时候,她原本看似美满的婚姻,似乎已经岌岌可危?
交锋,旧爱vs新妻(9)
二日清晨,江奕泽在微微头疼的情况下醒来,突然起细微的声音,走进去一看,房间内香气袅袅,而安然身着白色睡衣站在晨晖中,安静而又闲逸。
人有些时候是很奇怪的东西,江奕泽便是如此,三天的冷战在这一幅居家场景中慢慢消融,他曾经想他会和她以怎样的方式结束战斗,他服软也好,她认输也罢,总要有个先低头的那方,可是没想到,自己那颗烦躁不安的心,竟然就这么安定下来。
轻咳一声,他看着她回头,那瞬间眼睛略有讶异,但很快又专注于眼前煮着的东西,“你起来了,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上次出去和一名老中医学的,说对喝酒后的头疼有好处,还暖胃。”
江奕泽应了一声,“谁把我送来的?”
“徐心柯。”
江奕泽突然想起那个擦在她脸颊的吻,当时虽然酒醉的摇晃,其实理智却还残存半分。因此,他清晰的记住了她的尴尬和娇羞,也清晰的洞觉了那时他心的酥痒与奇妙,强迫自己的心从昨天的暧昧中拉扯回来,江奕泽看着妻子,“你怀我和毕文凌的关系,那怎么不怀我和徐心柯的关系?”
她似乎没有料到他会问这话,手里搅拌的勺子一滞,这才转身淡然道,“徐心柯我了解,所以不害怕。但是毕文凌和你的过去我不了解,那天婚礼上她很有针对性的那番话,让我忍不住担心下去。”
“如果我说我们没有什么,你信么?”他突然想问这个问题,只是问题出口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是一颤。
“我信,”安然回身,小心翼翼的端着汤在他身前经过,醒酒汤的雾气掩盖了她的声音,仿佛一下子变得朦胧与迷离,“可是,你不说。”
等到汤稍微凉了一些,江奕泽正好洗漱完毕,安然给他准备好餐具吃饭,突然听他说道,“我觉得现在生活就蛮累,所以感觉没有必要因为一点事儿就考量我们的信任问题。”
安然微微一怔。“是么?”
“是。”
“那你那意思是我在自寻苦恼?”
“我没那意思。我只是在说你有些过于敏感。安然。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而你。没有必要随意揣测这份爱。”
“可是江奕泽。如果有个男人万分亲密地给我打电话。喊我‘然然’。你怎么想?如果这个男人还是我前男友。你又会怎么想?”
“什么意思?”江奕泽一下被她地问题怔住。“安然……”
如果这个问题仅限于头一条,江奕泽当然会毫不犹豫的说没有关系,因为他是绝对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男女之情之外异性还有普通情谊的乐天派,正如他和凌子,别人看起来是暧昧,但他心里知道,除了那点不沾边的亲戚,毫无别的感情。可是如果曾经有过爱恋,这事儿可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着“旧情复燃”这个危险的词汇。
所以,他对安然忽然提出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将江奕泽地犹豫看在眼里,安然的笑容轻飘淡然,“江奕泽,我就接到了这么个电话。
昨天你昏睡之时,你手机突然响起。你的电话号码显示地是‘佳佳’,而与我通话的,正是名为毕文佳的那个女人。”
江奕泽彻底惊呆。
早就想过毕文佳会回来,早就想过会和毕文佳交涉,却没想到事情千变万变,竟还是他最不愿意相见地两个人遭逢在了一起。
这简直就是他的劫数。
他看着安然微显苍白的脸色,慢步走到她身边轻轻拥吻,怀里的女人想躲,却被他紧紧缚住,“如果你觉得这点很别扭,我可以向你担保,我和毕文佳绝对没有什么可能。”
“至于那个佳佳,只是以前地称谓。我没有老换手机和手机号码的习惯,所以现在手机里的记录,或许还有着五年前的影子。”
这已经算是解释了,安然扯唇,知道这已经是江奕泽的最大让步。要是想将日子过下去,她便不能追究下去,一切还要如常。“江奕泽,”她反身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男人,“我有个要求,你可不可以答应?”
“说。”
“我想工作。”
江奕泽地眉毛拧了起来,“你……”
“我知道你又会说不允许,可是我真的想去。”安然坚决地看着他,“你说的对,我敏感,我多。可你知道那是因为什么吗?第一个是因为我在乎你,完全地以你为重心;第二个就是因为我的生活没有重点,整日闲散安逸,所以我才有这么多精力来猜忌和怀你地操守。江奕泽,你让我出去工作。天下女人这么多,而我只想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
……”
“我保证,只要你说不让我上,或者是咱们有了孩子,我立刻在家里养胎,不会再出去逞能。”她看着她,表情倔强,“江奕泽,你也知道徐心柯他们已经和我有着太大的差距。表面上看来我们还在一样,其实他们的生活比我丰富的多,而我,只是你以爱为名圈养下的小金丝雀。所以这个,是我退守的最后标准。”
“你决定要上班了?”
“嗯。”
“那好,”他突然叹气,“我去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工作。只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什么?”安然感觉讶异,“什么要求?”
“我想……”他抿了抿唇才说出口,“我想把娇娇接回家。”
安然怔怔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起那个好字,嘴上是清浅笑容,心里却是苦涩的,怪不得江奕泽这么容易屈服,原来是想用一个条件去换另一个条件。他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精明。
反正自己本来也有将娇娇接回来的主意,只不过未实施成功而已,与其死活不让,还不如做个好人,赚个善解人意的名声。反正如果以后自己要是工作,也顶多只能晚上呆在家里,与那个娇娇并无多少交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也就是江奕泽同意她工作的原因。要是两个人经常碰面,必然会有摩擦,那更让他头疼。
安然不知道,其实除了娇娇,江奕泽还有另外原因,她长日窝在家里,时间长了确实会有多猜忌的症状。正所谓是闲的日子太多,就容易胡思乱想。她既然如此想要去工作,那么就给她一个机会。不是说么,家养的金丝雀总是感觉外面的世界多么美好,可是一旦放生,只要短短半天工夫他们就会折返回来。奔波求生的日子太过辛苦,哪儿有张口求食的圈养来的舒服?
他等待着安然有这个体验,到了那时候,她便知道他对她的一番苦心,也许,孩子气也会被打磨掉一些,也许,她会知道他的辛苦。
所以,用这两个理由去劝导爸爸江程远同意,考虑到儿子的前程,他竟然也顺妥答应下来,而且当场表明,要动用老关系看看有没有适合安然的工作,安然从没想到自己顽固的公公竟会如此开明,霎那间只差涕泪横流的感激不尽。回去问江奕泽老头子为什么这么快改变主意,却见他唇角尽是得意笑容,“我爸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很多事情,只要想明白了,自然会开明一些。”
安然不信,以一副是不是阴谋的怀眼光瞄向江奕泽,“真假?”
以她对江程远的判断,感觉那老头子对自己的烦恶感觉已经根深蒂固,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更改的事情,“当然是真的。”江奕泽看着她笑,“你知不知道我问了你的事情,向老头子费了多少口舌……”
这事儿倒是真的,因为那天娇娇生日的教训,江奕泽深刻的体会到公媳关系的不妙,如若要任由发展,搞不好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意外。所以就用了一下午时间,对父亲开展了苦口婆心的教育。终究是一家人,总是人民内部问题,好歹还有点效果。
这次带安然回来吃饭,便是想让大家有个和美家庭的样子。江程远看儿子忙成这样还顾忌家庭,自然不舍得他承担这么多心事,再看儿媳妇也是一副顺从尊敬的样子,便决定一抹前事,起码表面上要做好文章,从此好好将家庭经营下去。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大家众志成城的想要建立完满家庭的时候,只听余阿姨一声惊呼,众人回头看去,毕文佳竟然出现在了门口。
霎那间,安然刚刚有的好心情,真的一下子降到了零点。
这是安然第一次看到丈夫的前妻。与想象中的不同,她并没有多么惊人的漂亮,只是气质可能稍好了些,但也称不上是惊为天人。毫不谦虚的说,要是从江奕泽挑女人的角度上看,安然觉得他的审美能力是有了很大的提高的,毕文佳除了有几分所谓的大家风范,并没有几分让人艳羡的先决条件和后天感觉。
在稍作了对比之后,安然的心稍稍安稳了一些。
寥寥几语,毕文佳就叙述了自己的来由。很奇怪的是,前小姨子毕文凌似乎与这个家庭更近一些,到了毕文佳这里,反倒有些生疏,“奕泽,我想要回孩子。”她一眨不眨的看着前夫,“如果当时你说我没有抚养条件,那么现在我也有了,我自己的能力足可以担负起娇娇的抚养,所以,请你将她还给我。

江奕泽微红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不行。”
交锋,旧爱vs新妻(10)
为什么?”
“我听凌子说,你是在墨西哥有了点事业。可是对于我们江家,还是薄弱了些的,何况,娇娇一直在我们家生长,一但换个地方,恐怕对自身发展不利。”
“可是你给了她什么?这就是你当时所承诺的完整的家庭?”毕文佳突然轻笑,“江奕泽,你只不过是将孩子放置到了父母家里,让他们托为代养,而自己则忙于奔向自己的婚姻新生活,从来不顾及孩子的意见。如果是这样,那把将孩子放置到幼托园有什么区别?”
“文佳,你……”
“爸爸,你先和阿姨回卧室,这是我和文佳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就好,”看着爸爸又要发火,江奕泽连忙制止住,并用眼神示意安然,“安然,你陪爸妈回去。”
安然原本还想们是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可是无奈接收到江奕泽的旨令,只能顺从的回到卧室。江家房间隔音极好,趴在卧室里,安然丝毫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就这样心神不宁的呆了一个多小时,江奕泽满怀疲惫的叫她出来,“走吧。”
“去哪儿?”
“回家。”
“问题解决了?”安然抻头向一看,果真没了踪影,但是江奕泽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出去和父母小声说了几句,这才拉着她回家。
看得来他们在有些事情是瞒着她的,安然却也懒得管。以前的她很有家庭责任心,是因为她觉得她是家庭的一部分,必须要担当的起家庭的很多责任。可是江皎的事情非同一般,想起那个女生跋扈的样子,她就恨不得退避三舍。所以,只要不威胁她的婚姻,就由他们去。
更确切地。她现在满身心都沉浸在即将工作地喜悦中。根本没心思去想这些乱七八糟地事儿。而江奕泽也没让她失望。三天后。便给她找到了一份音乐编辑师地工作。
其实根据专业要求。安胜任音乐编辑工作是颇有难度地。她只是钢琴手。可是音乐编辑却上升到了广告编纂及策划地高度。除了那一点点音乐维系着其中地联系。根本就是两个专业方向。
所以。现在接受新工地过程。无异于重上一次大学接受教育。江奕泽看安然一心扑在工作上地劲头不由有些心疼。再三嘱咐她要注意身体。可是安然不在乎。她现在正在兴头上。激动地很。有时候甚至有点兴奋过头了。累地回来就呼呼大睡。第二天早上再早起上班。丝毫不顾忌他地感觉。
“奕泽。娇娇地事怎么样了?”安然猛朝嘴里扒拉着早饭。含糊不清地问他。“你们之间。谈妥了么?”
“谈妥不谈妥你关心么?”江奕泽觉得现在地安然很有做表面工作地派头。什么事儿就只会轻描淡写地问一句。至于事情如何发展。根本不关心。“再说。谈到什么结果。你在意么?”
要是按照安然以前地脾气。此时地她就应该拍案而起。他江奕泽和前妻弄地祸事。而且这祸事还不待见她。她能够不拿自己当外人似地插手到里面吗!再说了。就算是她插手了。谁又把她地意见计入在内?上次她想要接江皎回家。瞧瞧那件事。到底办成了什么后果?
所以,从江皎身上摔的几个跟头让安然深刻学会了一个道理,不是自己的工程,千万不要强揽,就算是强揽了,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是她现在笑嘻嘻的腻在江奕泽身边,轻吻一下道,“老公,我这不是忙嘛,那可是你给我安排的工作呀,我要不做好那多损你的面子?再说了,娇娇的事情,我插得上嘴么?”
江奕泽原本想推开她的腻缠,但是听着她最后一句话,饱含着淡淡的委屈,却也是实情,便就势抱她在自己腿上,叹息道,“谈了几天,好不容易达成了统一意见,娇娇的抚养权还在我,只是她可以多来看几次她,一个星期可以保持一次。”
“哦,”安然点头,“我有些纳闷,为什么毕文佳会突然想要回孩子的抚养权呢?”
“因为你。

“我?”
“后妈难当,她一听到娇娇有了个后妈,自然会担心她吃亏,而且你那阵子在我们家闹的,确实有点……”江奕泽顿了一顿,没再将那句话说下去,“你想想要是你,亲女儿踏入了另一个家庭,你会不会觉得她受委屈?”
安然讪讪的笑,“我算是明白了,这家里好事儿没轮的着我,只要有一点变动或是苗头,就是因为我的缘故。”
在这个家里,她就是最出力不讨好,不动也能得罪人的那个倒霉蛋。
可是好吧,江奕泽不是觉得她以前过于敏感么?那么就让她现在将所有不满都咽回肚子里,遵从徐心柯同志灌输的原理,只要是江奕泽没有原则性问题,既然他不喜欢她多干涉他,那么就这样过下去。更何况,她现在也是生活有了重心,由人生中满是江奕泽的痕迹突然转入到了工作上,其中的忙碌,
她应接不暇。
可是安然不知道,这日子最擅长的,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的工作倒是慢慢上了正轨,可是安然发现比她更上正轨的,还有她丈夫江奕泽与前妻毕文佳的会面。每次一到星期六,江奕泽就把娇娇从家里带出来,在电话里与毕文佳约好见面地点和时间,时间短了还可以,想到毕文佳不能经常见到女儿,也确实是可怜。可是时间稍微一长,这局面就有点让人承受不住。
“安然,我觉得你要防着你老公旧情复燃呐。”对于安然愁眉苦脸的埋怨,杜颜笑道,“看似一个星期就一天见面,但是各个星期如此,还是蛮频繁的。”
“旧情复燃倒是不至于,”安然吸着饮料,“我了解他,他不是吃回头草的那种人。他只是对孩子疼的要命,你不知道,娇娇一有点什么要求,他恨不得上天入地的给她想办法办到。再这样下去,那孩子基本就会被溺爱了。”
“那和你相处的么样?”
“一般,要是我加班加的晚,到回去的时候,娇娇多半都睡着了。所以说现在在咱们家里,看似我是在做后妈,其实就是个可有可无啊……”她苦笑了一声,“根本就见不到面。不过这也好,不会闹矛盾。”
“但总觉不是长远之计。”杜颜皱眉,眼睛突然发亮,“安然,要不,你也要个孩子?”
安然刚吃的点心差点被她喷出来,“孩子?”
“你干吗那么惊讶?”杜颜拍了一下她的手,“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情况挺好?他不干涉你,你不干涉他,你俩两两顺心!可是安然,婚姻是什么啊?就是两个人彼此牵制,你不觉得现在你和江奕泽比起之前来,独立自由多了么?”
“可这样不好么?”安然是纳闷的抬头,笑道,“我觉得这样蛮好。”
“你是真的觉得样好?”
杜颜的反问让安然一下深思下来,她是真觉得这样好么?恐怕不是吧?见到江奕泽带着娇娇满面春风出去的时候不是不难受,见到他每天晚上都要自娇娇房间出来也不是很舒心,可是她能怎么办?江奕泽的一切事情都是以“父爱”为名义,她上次只计较了一点点他与毕文凌的事情,就被扣上了“妒妇”的恶名,还闹了那么一场大闹徐心柯的戏码,所以,现在只能用加倍工作来分散对这件事的注意力,日子还要继续,生活还要继续,老和他这么计较,以后该怎么度过一生?
“然然,我觉得你变了好多,”杜颜小心翼翼的叹息,“是不是……和程洛昱有关系?”
眼前的女子搅拌果汁的冰勺一滞。
她原以为她会否认,可是却没料到她竟然点头,黯然的笑容印于眼眸之上,“杜颜,也许只有你懂我。因为程洛昱和徐心柯好,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说是放了,可却不知道放竟这么艰难,”她吃吃一笑,看着她无力扯起角,“上次我和江奕泽的事情怕你也听过了,其实原本事情本来可以不必那样。可是我突然觉得很害怕很害怕,程洛昱走了,我要是再抓住江奕泽,那我的下场会很惨很惨。所以,就在这样很空虚的时候,看到了江奕泽和毕文凌在一起,于是我才……”
“安然,我理解你。”杜颜叹气,“你是觉得你抛弃了程洛昱而选择江奕泽,却看到江奕泽类似‘不贞’的证据,很无措对不对?”
“对。”安然笑笑,“可是江奕泽一副正直无上的样子,仿佛真的和毕文凌没什么丑事,而他在事后也算是比较积极的解释了这个问题。猜忌很伤感情,自从那日,我和他虽然表面还是如此,但是心里却真的像咯了什么东西,硬生生的疼。
所以以后我就学乖了,他不是不喜欢我怀么?他不是说爱我么?我就相信,我勉强自己相信他的所有事情。”安然抬头,“杜颜,我不想逼他。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不想逼他离开。”
“安然,你很为难是不是?”杜颜颇具同情心的看着她,“感觉你有些患得患失,在乎的也是你,放手的也是你。你似乎在举步维艰。”
“嗯,在我的生活里,江奕泽如今是我生活的风帆。他动我动,他停我停。”安然深吸一口气,“假设有一天,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我觉得我才会有自己的想法,才敢为自己重新争取一次。在那之前,我只有隐忍自强,除此,毫无出路。”
现在的情况,说白了,就是被动的随着江奕泽的情绪而改变自己的生活轨迹。安然很茫然,吵了这么多次架,她也累了,与其争那些面子里子,还不如不在乎这么多。这也算是她做到了江奕泽心中完美女人的最重要一条,豁达。
只是从没想到,豁达这一点说的容易,做起来竟是如此的难。
交锋,旧爱vs新妻(11)
颜那一句话在安然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她说的~娇娇的关系,本来离婚了的江奕泽与毕文佳倒更像是夫妻俩。因为周末一约,平日时不时的会打电话沟通,至于星期六,更是亲密的厉害。
孩子是夫妻关系进展的纽带,要不,她也要生个纽带加强一下夫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