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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来时见到他也被押在底楼,是他指证流简杀人,且不说真还是假,今天他不死我们别想出去。”
“好!”李丹点点头。
苏凉末掩不住面色凝重,“对不起,要让你杀人了。”
当初李丹不肯跟着沈心黎,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没想到坐牢出来,却跟苏凉末一样,还是要回到原点。
“凉末,你别这样说,李斯已经陷进去了,我只有这个妹妹,我不救她难道看她死吗?”
“好,其余的话我不多说,占东擎可能会马上过来,流简那边解决好了吗?”
“嗯,我找的苏宛。”
“好,那人穿着深蓝色的t恤米色裤子,身高约175,你认清楚了。”
“是。”
李丹快速离开,苏凉末将窗子关上。
那人被看守的地方跟苏凉末隔了一个房间,很好找,李丹小心翼翼将窗子拉开道缝,她将背在身后的包取下,从里面拿出一根筷子般细长的东西,锃亮的表面是金属色。男人焦急地走来走去,李丹很难找准目标,她又从地上捡起个石块往里丢,男人跟丢魂似的猛然顿住,眼睛惊骇圆睁,李丹瞅准时机,她朝着一头用力吹口气,飞去的长针扎入男人颈间。
她将东西赶紧收起,火速离开。
苏凉末在房间也坐不住,可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门外一阵脚步声疾驰而来,门是被人用力踢开的,占东擎大步进来,犀利的眸子在四周扫了眼,那名保镖紧随其后,占东擎又径自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往外看了眼,果然见还有一人睡在了墙角跟。
保镖随着他的视线望出去,这一看吓得不轻,“赶紧起来,你怎么睡着了呢!”
占东擎目光尖锐如刃扫向苏凉末,她盯着书架上的书看了几眼,装出全然不觉的样子。
“去,到三楼看看,还有,派人把每个房间都搜查遍。”
“是!”
占东擎在窗口站了会,“谁来过?”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跟我装!”占东擎压低嗓音,他踩着脚步走到苏凉末跟前,“那条逃生通道是宋阁亲自带你来过的,苏凉末,我没想到你以前学过去的东西会一一对付在我身上。”
“这叫现学现卖,或者学以致用?”
占东擎脸色铁青,薄唇冷冷蹦出几字,“好,很好。”
“不把你的人叫醒吗?时间长了对身可不好。”苏凉末拿起一本旧杂志翻阅,“对了,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我警告你,别跟我作对,相孝堂迟早有天会在御洲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时谁还能给你一个安稳的港口避风挡雨呢?”
“反正不是你。”苏凉末说得直白,“我现在跟流简同在一条船上,他好了我才能好,他就是我的避风港。”
占东擎手臂搭着桌沿,将苏凉末困在不大的空间内,“你这样只会越陷越深,比跟着我的时候还要被染得污浊混黑,你想这样吗?”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有人冲进来,“擎少不好了。”
占东擎直起身,手臂还未收回,他面色不悦,“什么事?”
“霍老爷子带来的人被杀了。”
占东擎深深看了眼旁边的苏凉末,她松口气,眉宇间郁结全消。
男人沉声往外走,房门也没关,苏凉末听到霍老爷子的暴怒声,“看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苏凉末走出房间,门口聚着不少人,她走过去看眼,人倒在床前,有人起身朝霍老爷子道,“身上只有颈部一小个伤口,但有较大的淤青面,应该是中毒。”
“中毒?”
占东擎的人很快也回到房间内,“查过了,那两个女人没出去过一步,门口保镖确认过没人进来。”
霍老爷子气得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冷不丁看到苏凉末站在走廊内,他手里的拐杖狠狠一敲,“肯定是她!”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射而来,苏凉末丝毫不惧怕,她走到门口,“我没出过门,外面的保镖可都一直守着,我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看看。”
“这儿的人里面,恐怕只有你希望他死。”
“难道我的思绪能飞出去杀人吗?”
霍老爷子踢下地上的尸,“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对,胆子够大居然能在湖东杀人,还是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有帮会的人站出来开口。
“擎少能替我作证,他来过储藏室两次,我都在里面。”
占东擎看她眼,一语不发往外走,霍老爷子令人将苏凉末带进会议室。
不少人其实已经离开了,谁都没兴致留在这看闹剧,占东擎也准备走,苏凉末没看到李斯和瑞,“能把我的人放出来了吗?”
霍老爷子冷哼声,苏凉末沉下脸,“老爷子,这可是死无对证的事,如果流简真来了,肯定也是要先见过人才能说话,现在这样你还扣着我的人,算什么意思?”
“苏小姐,别以为牙尖嘴利的就能颠倒黑白。”
苏凉末看向四周,都是霍老爷子的人,李丹也通知了,可相孝堂赶来的人全部被堵在了湖东门外。
她看向站在边上的占东擎,“你一早就知道吧?想将我们三个人困在这?真好,一帮人关着三个女人,解决起来倒是人不知鬼不觉。”
霍老爷子赶在占东擎之前开口,“东擎,你没事的话也先走吧,这流简也不知道会不会来。”
“老爷子,按理说你应该放人了。”
“东擎,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占东擎点下头,居然没再说,带了自己的人径自往外走,在经过苏凉末身侧时他顿住脚步,“跟我走?”
话里的意思也只有他们明白,霍老爷子脸色往下沉,苏凉末摇了摇头,再也不看占东擎一眼。
他自顾出去,也没跟霍老爷子打声招呼。
眼见占东擎离开,身影走出庭院,霍老爷子这才拉开抹冷笑,“苏小姐,还要委屈你在这多留会。”
“我带来的人呢?”
“放心吧,在三楼。”
苏凉末看着周围一个个站立的保镖,“老爷子,有句话我想问您。”
“什么话?”
苏凉末走到沙发前坐定,压低嗓音看向霍老爷子,“相孝堂周老大的死跟您有关吗?”
老爷子神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噢,是听擎少说的。”
“哼,苏小姐用不着使这种离间计,周正的死我也很难过,只不过当时不是最大的怀疑对象是流简吗?”
苏凉末点头,“是,”她抬头看向老爷子,“我们也不用转弯抹角了,今天我有没有命走出去还是个未知数,老爷子您就让我死个明白,跟我透个底吧?”
霍老爷子端详她片刻,尔后又笑开,“苏小姐真会开玩笑,我年纪大了,反应力慢,你这句话差点把我带沟里去。”
苏凉末掩起笑,这只老狐狸。
流简醒来已经是午后,他抬手压着额头,“凉末?”
苏宛凑过去,“简,你醒了。”
“我要喝水。”
苏宛喂着他喝了小半杯水,流简这才醒转过来,“一点小伤折腾成这样,我老了是不是?”
苏宛见他还能开玩笑,笑着上前,“你老了,我怎么办?”
流简一听乐了,这话他爱听,抬头一看这脸却不是想象当中的苏凉末,他当即沉下脸色,“几点了?”
“噢,都三点多了。”
“凉末回来了吗?”
苏宛观察着他的表情,“还没有呢,她没来医院。”
“手机给我。”
苏宛从床头柜内将已经开机的手机递给流简,他翻出苏凉末的号码拨过去,却显示没有信号。
不好,一定还在湖东。
可按理说这种事应该早就解决了,流简心里渐生出不安,他掀开被子要起来,苏宛赶紧拦阻,“简,医生让你好好休息。”
“有人来过医院吗?”
苏宛背在身后的手掌心虚握紧,“没,没有啊。”
流简手掌撑住床头柜,晕眩一阵阵冲击而来,肩膀的伤疼得再度像要撕裂开,苏宛赶紧让他躺回去。
湖东。
占东擎的车并没离开,门口聚了不少的人,他坐在黑色的豪车内,韩增透过内后视镜看他眼,“擎少,要走吗?”
占东擎没有说话,眼睛盯着里面,他这一走,相孝堂的人势必要闯进去。
她居然情愿待在里面也不肯跟他走。
苏凉末对他的恨,每次见面所诠释出的排斥,真是令占东擎觉得越来越心悸。
韩增忽然听到阵车门拍上的声音,转过身一看,人没了,他赶紧推开门跟出去。
占东擎步子跨得很急,穿过庭院来到正厅,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他朝楼梯方向看眼,没来由的心脏频率豁然加速,韩增几乎跟不上他,占东擎快速上了楼来到先前的会议室,里面却是空的。
“擎少?”韩增气喘吁吁,“怎么没人,不会已经被杀了,或者埋了吧?”
占东擎脸色一阵难看,狠狠瞪他眼。
他又折身去往三楼,关着瑞和李斯的房间门这会敞开着,占东擎大步走过去,见到苏凉末等人被人用枪顶着,苏凉末闭起了眼睛,脸上有挣扎和痛苦的神色,占东擎看得心里狠狠一抽,其中一个人的枪已经拉开保险,手指正扣动扳机!
94凉末,你爱过我吗?
占东擎大步走过去,见到苏凉末等人被人用枪顶着,苏凉末闭起了眼睛,脸上有挣扎和痛苦的神色,占东擎看得心里狠狠一抽,其中一个人的枪已经拉开保险,手指正扣动扳机!
“住手!”
说话的是韩增,一声怒喝令占东擎豁然收回神,他张张嘴,竟发现刚才那样紧张一触即发的情境下,他居然失声般讲不出话。
霍老爷子看眼,脸色略变,“东擎,你怎么又回来了?”
“老爷子,你想动用私刑吗?”
“哪里,我只是让苏小姐请过来趟,可她说什么都不肯配合,你说我又不会把他怎样,她护得也太紧了吧?”霍老爷子端看占东擎的神色,自然也知道他在意什么。
占东擎见那人的枪还抵着苏凉末的脑门,“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追究的?”
老爷子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东擎,有件事我倒想问问你,苏小姐说周正的死跟我有关,你也这样认为吗?”
这女人,为了自己能脱身,当真不放过一点点对她来说能够抓住的机会,可能也真是没情了,才能不管不顾把他往脚底下踩。
“她说流简没杀人,你也这样认为吗?”占东擎反问。
他看了眼苏凉末,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身,“老爷子,你也一把年轻该消停了,这件事多少人睁只眼闭只眼看着?这不是个讲证据的世界,况且还是个死了的人证,你今天把这三人动了,明天传出去,谁都知道她是代表流简来的,到时候相孝堂会不找你拼命?”
“流简说不出个理…”
占东擎冷笑声,“理,这是个讲理的世道吗?”
见霍老爷子绷着脸色,占东擎遂又补上句,“硬碰硬,老爷子的势力能吃过相孝堂?你是聪明人,向来爱玩借刀杀人,今儿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是不是流简真把你逼急了?”
他拽住苏凉末手腕,“走。”
瑞挣开保镖的手,走过去将另一人推开,她搀扶起被按在桌面上的李斯,刚才若不是占东擎及时赶来,第一个送命的就是李斯了。
霍老爷子眼见他们走出去,苏凉末跟在占东擎身后,她将手抽回去,男人也没说什么,到了湖东外面,相孝堂的人蜂拥而上,“苏姐,您没事吧?”
她这样的年纪,实在担不起别人这声称呼,苏凉末笑着摇摇头。
占东擎的车停在边上,“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苏凉末朝他的背影看眼,冲身后两人道,“上车,走。”
占东擎直到坐进车里,也没等到苏凉末过来,抬眼看到相孝堂的几辆车相继离去,场外除了他的人哪里还有苏凉末的身影?
韩增小心翼翼看他眼,对旁边司机吩咐道,“跟过去。”
占东擎并未阻拦。
苏凉末看到后视镜内不急不缓跟着的黑色车影,她心烦,咬着牙关吐出口气。
“你说这霍老爷子,还摆鸿门宴,沈心黎究竟跟他什么关系?”
“不会是女儿加情人吧?”
“呸,”瑞朝李斯鄙夷地看眼,“你倒是喜欢重口味的。”
“凉末,你说他怎么肯放人了,是因为占东擎吗?”
苏凉末最不想听到这三字,“人都死了,死无对证。”
“可他最后还想杀我们。”李斯坚持。
还是瑞看得懂脸色,她适时将话题扯开,“对了,我们的人压根进不来,人是怎么死的?”
“是李丹杀的。”
“我姐?”李斯惊叫。
苏凉末闭起眼帘不想再说话,瑞朝李斯递个眼色,示意她闭嘴。
车子一路开回赌场,占东擎的车也跟在后面,苏凉末才要推门下去,余光瞥过那道车影,她坐在里面没动,“你们进去吧。”
“好。”
韩增刚要给占东擎开车门,却见苏凉末并未从车上下来,那车子发动后朝相反方向而去。
韩增又让人跟上。
司机看了眼坐在后面的苏凉末,“苏小姐,我们去哪?”
“医院。”
她眼睛盯着后面的车影,其实,这又何必呢?
一道道熟悉的街影投射在车窗玻璃上,经过购物广场和游乐园,不少心里的回忆也被勾起,苏凉末会有难受,情景和物是最好的唤醒冷漠的方式,就好像重新活过一次一样。可到底是不同的,她心口还在发冷,任凭怎样都暖和不起来。
韩增看了眼,“苏小姐是要去哪?”
占东擎抿紧嘴唇,他心里料定,她是要去医院的。
尽管车是韩增让跟着的,可说到底,韩增也是看了他的脸色行事,占东擎不知道他这样算什么,明知会徒劳无功,可韩增吩咐司机的时候,他没有阻止。
苏凉末的车果然直直来到医院,韩增这才明白,她是来看流简的。
车子停在门口,苏凉末步行进去,自始至终头也没回,步子迈得坚定又急切。
韩增不知所措,身后有喇叭声传来,他看眼占东擎,男人换个坐姿,“走吧。”
苏凉末乘坐电梯来到流简所在的楼层,才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外头的保镖赶紧给她开门,“苏小姐,您快进去吧。”
她穿过走廊,来到宽敞亮堂的病房内,苏宛正蹲捡着被流简砸掉的水杯和花瓶,苏凉末不由皱眉,流简见她进来,冷哼声,“有命回来了?”
苏凉末蹲帮着苏宛一起捡。
流简见状,火气蹭地往上涌,“给我过来!”
苏凉末蹲在那不动,“过来干什么,送给你骂还是送给你打?等你气消了再说吧。”
流简手背还戳着点滴管,被她一句话堵得气喘吁吁,苏凉末接过苏宛手里的纸巾,将碎玻璃渣滓处理干净,半晌后,才听到流简缓和了口气,“待会让人进来弄,你过来。”
苏凉末拍下手起身。
流简半坐着,枕头和被子也都被扯到地上,苏凉末将枕头捡起塞在他背后,流简拉过她的手,前前后后查看遍,“怎么现在才回来?”
“遇到些棘手的事。”
“我事后接到电话,说带去的人被堵在外面进不去,还有,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苏宛站在病床前,脸上掩不住的心虚和慌张,苏凉末朝她看眼,继而满不在乎开口,“没多大的事,是我让人别告诉你的。”
流简靠着床头,朝苏宛挥下手,“你先出去。”
苏宛这时候也不敢多待,一语不发地出了病房。
苏凉末坐在旁边的椅子内,流简面色阴鸷,口气也不好,“别瞒我,出事了吧?”
“流简,沈心黎真是你杀的?”
流简神色未变,“为什么这样问?”
“是因为我吗?”苏凉末继续追问。
流简眼睛别开,面容无波,“她要你死,难道她不该死吗?”
“这么说,是真的了。”苏凉末一口气至喉咙口,无力感顿时自四肢百骸袭来。
“你怎么会知道的?”
苏凉末没有瞒他,毕竟这件事用不多久可能就会传的沸沸扬扬,“霍老爷子找来个人证,说你对沈心黎下手,他把我们扣在了湖东。”
“什么?”流简勃然大怒,手臂一扫,床头柜上的手机再度遭殃,苏凉末皱皱眉头,“你吃热馄饨了?子急成这样。”
流简沉下声音,“那你们怎么回来的?”
“我让李丹把那人杀了。”
流简盯着她垂下的眼色,“这是你第二次为我杀人。”
他没有追问在湖东的细节,苏凉末弯腰将他的手机捡起,“我在牢里跟李丹说,我不知道出去以后想做什么,她说她想找份安安稳稳的工作,可我却让她杀人了,早知这样,她当初还不如跟在沈心黎身边,这几年的牢狱之苦也不用白受。”
“不一样的,”流简知她心里难受,“李斯和李丹,虽然是双胞胎,但两人的个差别分明,也只有有过那样的特殊经历,李丹才能担得起这份沉稳和蜕变。”
他伸手按向苏凉末肩头,手掌在用力,“既然老头子的矛头对准了我,肯定会想方设法把我叫去,凉末,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苏凉末心里却有另一层担忧,她看了眼流简,欲言又止,“流简…”
他对上她的视线。
苏凉末却又将眼睛别开,她垂下头,声音沉闷,“你有没有怀疑过周正的死?”
“你想说什么?”
“你杀了沈心黎,很有可能是霍老爷子对周正下的手。”
流简想到周正当初被人从楼上扔下来的惨状,他呼吸一紧,越发急促,苏凉末见他不说话,她咬下嘴唇还是打算问下去,“我…”
“我知道,”流简却在她开口之前说道,“我当然会怀疑他,我已经查到了四封堂,现在还缺个关键人证,而那个死老头,很有可能也了一脚。”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怎么说?”流简无力地缓口气,“说霍老爷子要正哥死,追根溯源导火线却是我杀了沈心黎?凉末,如果真是这样,我要怎么办,你又要怎么想?”
苏凉末头一次被流简的话给震惊到,是啊,到那时流简势必会有无尽的自责和愧疚,那她呢?事情虽然是流简做下的,却是因为她。苏凉末吞吞吐吐,最怕便是问到这样的答案。
她压下脸,流简嗓音暗沉,“我等了两年了,如今豆豆都能喊我声二爸爸,可正哥还在地底下死不瞑目。”
“流简,我会帮你的。”
“没你的事!”流简一口回绝。
“现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抿紧唇线将脸别向窗外。
苏凉末见他面色不悦,她站起身来,“我回赌场了。”
流简声音闷闷的,“赌场能有什么大事?”
“不然留在这干嘛?”苏凉末拍了拍流简的床沿,“我留着看你脸色吗?”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流简这句话几乎是咬紧牙关说出来的,“谁让你擅作主张将湖东那边的事瞒着我?你要出不来呢?是不是打算死在里面让我去给你收尸?”
他情绪不由再次激动起来,苏凉末知道这口气必须让他消了,“好了好了,我都没事了,再说我要撑不住的时候肯定会找你。”
流简朝她伸出手,苏凉末疑惑地看眼,“做什么?”
男人右手朝她挥了挥,苏凉末将手放入流简的掌心内,他顺势一带,另一手抱住苏凉末的腰将她带进怀里,由于苏凉末是站着的,她只能微微弓起身子,流简薄唇贴着她的耳根,“对不起,是我把你再次带入这个世界的。”
“流简,以后别再为我做那么多事了,我还不起。”
一声轻叹传入苏凉末耳朵里,“我没让你还。”
他一昧为她,苏凉末自私地希望周正的死跟霍老爷子一点关系没有,至少,也要跟沈心黎的死没有关系,黑道上打打杀杀的事情她早已耳濡目染,但周正哪怕真是被仇家所杀,那她背负的包袱也会小很多。
流简贴着苏凉末的脸,她不说,可他也能猜到她在湖东的惊心动魄,如果不是苏凉末靠着这么点运气,可能通知他的时候,他真的只能去为她收尸。
流简口窒闷,不敢再往下想。
苏宛推门进来,苏凉末自觉地从他怀里挣开,“你在医院好好休息,赌场那边没什么大事。”
有苏宛在这照顾,苏凉末不好多留,经过苏宛身侧时她眼里的神色令苏凉末浑身不适,流简眼见苏凉末出去,苏宛立马扬起笑,“简,你晚上想吃什么?”
一个黑影蓦然砸过来,砰地正中她脑门。
苏宛晕眩着几乎站不稳,流简的手机滚落在她脚边,苏宛满腹委屈,“是不是因为我打扰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