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末看着门被重重合上,她走到窗前,外面不远处是一片林子,当初也是她冒险进来的地方。
霍老爷子分明是冲着流简而去,苏凉末焦急地推了推跟前的窗,她得想办法通知流简,不能让他来送死。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苏凉末收回神,侧过身见占东擎一个人走进来。
门在身后又被合上。
男人倚在门口没动,“外面有人守着,你出不去。”
苏凉末靠着窗,“你进来做什么?”
“和你谈谈。”占东擎颀长的身子往那一站,仿佛融入进一幅画里面,色彩浓重无比。
“谈什么?”
“用不着紧张,就算流简真的来,他也没必要怕个老头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是古话了。”
占东擎双手环在胸前,“其实你早该猜到,沈心黎的死和流简能扯上关系。”
“我不信。”
占东擎对她的态度表现出怀疑,“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一面之词,再说你们不是警察,不能以此来定他的罪,把我关在这算什么意思,无非是要引他过来。”
“那你说他会来吗?”
苏凉末笑了笑,别开脸。
占东擎面色往下沉,“别跟我这样笑!”
眼里的漠然和讽刺一下下刺进占东擎眼里,苏凉末收起笑意,“放我出去。”
“你看不出来吗?流简为你杀了沈心黎,不久后相孝堂的周正被人从酒店三楼丢下来当场身亡,这里面的关系还不明显?”
苏凉末吃惊,“你说这件事跟霍老爷子有关?”
“别告诉我流简没往这方面想过。”
“他没跟我说过。”苏凉末也没想到霍老爷子为了个沈心黎会这样疯狂。
占东擎倾起身,一步步朝苏凉末走近,“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老头子仗着自己有点岁数倚老卖老,但在御洲他的底子早已经被挖空,我说带你出去,谁也不敢拦我…”
苏凉末打断他的话,“你应该最好流简死吧?”
“凉末,我在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
占东擎目光紧锁住她,“你要知道,有可能今天你们都会死在这个地方。”
“事情没到最后,谁也不好下定论,”苏凉末重新回到方才的话题上,“况且要真是霍老爷子杀了周正,流简这笔账也迟早要跟他算。”
“他要有证据,他早动手了。”
占东擎走到苏凉末近侧,这次她居然没躲开,苏凉末话语里带着试探,“你把话说得这么绝对,难道你有?”
占东擎刚要说话,苏凉末身子朝旁边的桌沿靠去,他听到从她口袋里传出阵嘟的声音,占东擎神色渐变,“什么东西?”
苏凉末侧过身想躲开,占东擎大掌一勾扣住她手腕,另一手伸进她裤兜内,是个手机。
苏凉末隔着层布料按住他的手,“松开!”
占东擎脚步一动,两条长腿夹着苏凉末将她推向桌面,苏凉末俯卧上去,占东擎贴她很紧,几乎没有缝隙,他手在她兜里使劲拽,苏凉末恼羞成怒,“没什么东西,是我手机,你干嘛?”
他将手机拿出来,占东擎看了眼,一张俊脸瞬时阴云密布,苏凉末双手扣着桌沿想起来,无奈被占东擎压得死死的,他声音犹如一颗惊雷在她头顶炸开,“你居然录音?”
“这儿虽然能屏蔽手机信号,但你刚才的讲话那么精彩,我总要给你留下来。”
占东擎伸手按紧苏凉末肩膀,五指用力到似要穿透她的肩胛骨,“你录了音想做什么?给霍老爷子听?让我们斗起来好让流简坐收渔翁之利?你的心就这么向着他,嗯?”
苏凉末被他推了下,小腹抵着桌沿,一下磕得剧痛。
占东擎将那段录音播放遍,手机就贴在苏凉末耳边,她脑袋动了下,他又将她的脸扳回去。
苏凉末挥着双手挣扎,一来二去摩擦着身后的男人,她明显感觉到占东擎裆部的变化抵住她一触即发。苏凉末别过头,眸子内衬着一层鄙夷,“占东擎,你真恶心!”
“你说什么?”男人被这句话激起愤怒。
“我说你,真恶心!”苏凉末一字一语重复。
占东擎仍旧压着她没松开,全身也就靠着这么个地方偎着,他不由扬起冷笑,手掌抚过她的肩膀落向苏凉末凸起的蝴蝶骨,“以前可没听你说过恶心,”他弯腰用健硕的胸膛将她挣扎的身体囚在胸前,“还记得有一次吗?我说让你主动,也是这个动作,是你一前一后…”
“闭嘴!”苏凉末声音颤抖,好不容易压抑住,眼里也被逼出圈渗人的红色。占东擎凉薄的唇轻掀了下,“我们对彼此做过同样的事,你的身体我熟悉,我的身体你也全部伺候过,所以别说我恶心,有些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撇的干干净净的。”
苏凉末趴在那没动。
占东擎攫住她的下巴,凑近,苏凉末一甩头避开。
“还真嫌我恶心?”
她看准他握着的手机,占东擎双手扶着苏凉末的腰,他身体紧绷,摩擦的地方火烧火燎般膨胀,苏凉末止不住战栗,他动作放慢,继而又急促。
隔着还不知道多少层布料,她听到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绷得紧,似乎随时有释放的可能。
这种声音,苏凉末熟悉,她以前能熟悉到甚至他还有多久出来她都能猜得到,苏凉末趴在那没动,窗户开了条缝,透进来的风吹得窗帘一角飞扬飘舞。
他掐着她的臀肉,嫌不尽兴,居然要去解她的拉链。
大掌贴在她腹部前,两根手指顺着裤沿往里钻,苏凉末朝身后让了让,这个动作更加令占东擎得势,他手掌全部钻进去,隔着白色的底裤…。
苏凉末呼吸急促,两条腿虚软无力,占东擎完全沉入*内不能自拔,他修长的手指往下滑,苏凉末朝旁边挪了步,他也没觉得不对劲,脚步下意识跟过去,他的手掌紧贴他某个部位。苏凉末腹部抵向尖利的桌角,猛地超前撞去!
占东擎倒抽口冷气,苏凉末将他的手快速抽出,手肘朝男人胸口狠狠一撞,愣是将他推出去几步远。
占东擎手垂在身侧,苏凉末将拉链拉起,看到占东擎手背一块淤青,似要渗出血来,衬着古铜色的肌肤触目惊心。他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太阳穴上的青筋一道道绷着,这一下撞得不轻,又是撞在桌角上。
男人抬起视线,看她的一眼饱含复杂。
苏凉末眼睛别过去,看到落在桌上的手机,她先一步冲上前,占东擎动作却比她还要快,苏凉末扑个空,占东擎伸手勒住她的肩膀将她困在怀里,她低头看到他手背上的伤。
“你…”
他话音方落,苏凉末抬起他的手照着手背一口,咬得恰好是受伤的地方,占东擎吃痛,苏凉末趁机伸手,他一个侧身避开,苏凉末右脚踩上椅子,借力踢向占东擎,他扣住她的手腕,没想到她一个跃身竟按着他的肩膀窜上他后背。
他让宋阁教过她近身搏击,占东擎那时候万万想不到苏凉末学的本事会全用在对付他身上。
她双手扣紧他的脖子,占东擎朝她腰间使力,苏凉末肘部狠狠击向他颈间,很好,招招都下重手,他将她一扔丢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苏凉末紧接着以五指的力道直直插向占东擎肋侧。她的招式一一使出去又哪里是他的对手,占东擎两根手指朝她腋下十公分处一拧,手臂如盘蛇绕着苏凉末的臂膀两圈将她往地上按。
这一招,苏凉末吃过他不少亏。
在上半身倾出去时苏凉末握拳攻他下身,占东擎见她还不死心,且一步步不管不顾紧逼他,周身火气都迸发出来,他伸手抱紧她将她使劲按进沙发里面,“我让你横!”
她被他堵得丝毫动弹不得,眼睛还朝他瞪,占东擎感觉骨头似乎都在裂开,也就她能下得去手。
“摸一把撞一下,倒也值了。”
苏凉末肩膀拱起,又被他往下按。
外面的保镖听到里头打闹声,不放心地开口询问,“擎少,没事吧?”
占东擎松开手,起身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苏凉末顺势也坐起身。
男人靠向桌沿,垂下的眼帘投向苏凉末,“他们现在已经通知流简,他真关心的话肯定会来,霍老爷子安排好了狙击手。”
苏凉末不由冷笑,“这样光明正大的要杀他?这件事传到相孝堂,也不怕那老头子活不到明天?”
“他敢动手,势必会想到这点,流简手底下的人不安分很久了,除去他立马有人会顶上,再说霍老爷子今天把话跟我挑明,无非是想让我做个见证,恐怕到时候流简的死就是白死了。”
哼。
苏凉末冷冷哼了声。
“这种事见怪不怪了,绑架撕票不是这个世界惯有的游戏规则吗?这些都是你跟我说过的,”苏凉末摊开双手,“没什么好怕的,就当成吃饭喝茶这么寻常。”
占东擎浅眯起一双眸子,看向苏凉末的视线带着几许探究,有些事都是他手把手教的,现在这些话却成了她对付他的有利武器,她坐在那似乎也没表现出惊慌失措,“你不担心?”
她闭起眼睛不说话。
这番态度莫名的令占东擎火冒三丈,他把手里的手机朝地上一掷,“行,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翻天的本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甩门出去。
93求我带你走(能眼睁睁看她死吗?)
砰地一声重重砸过来,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颤。
苏凉末压根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走过去捡起手机,电池被摔落出来掉在桌脚边,苏凉末蹲把电池装回去,打开开机键还能用。
她走到门前,拉了把,门还是反锁着的。
苏凉末再次来到窗前,这是个闭塞的通道,一般人不会出现在后面。
但是这条路还是宋阁告诉她的,保不齐占东擎会从中作梗。
果然没多久,她看到两名保镖从屋前来到屋后,并守在她的窗户底下。
苏凉末狠狠捶了下墙壁,占东擎这是要把她全部有可能的路都堵死。
现在,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流简那边,苏凉末已经安排好,她之所以带着李斯把李丹留在外面,就是看中李丹的稳重和临危不惧,苏凉末进来湖东前就吩咐过李丹,让她在外做好接应工作,如果一个小时内没有电话打出去,李丹应该能料想到出事了。
苏凉末不过是代替流简去参加会议,她如果出事,自然是牵扯到流简,那他赶过来就有九成的危险。
李丹从医院出来,直奔湖东而去。
苏宛急急忙忙朝病房走去,李丹刚才来找她,说是苏凉末吩咐的,让她配合做一些事。
苏宛装作若无其事回到病房,流简伤口发炎正发着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躺在病床内,苏宛走过去,小心翼翼将他的手机从床头柜内取出后关机,又吩咐外面的保镖,就是有天大的事都不许进来打扰。
苏凉末是料准她做这些事没有犹豫的,只要对流简好的,苏宛都会义无反顾。
帮会的事苏宛不懂,她坐在流简的床沿,男人嘴唇龟裂,眼睛紧闭,一根点滴管沿着手背延伸到架子上,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的。
苏宛弯腰同他前额相抵,想让他好受些,苏凉末的事她不管,为了流简,她能把家里都抛弃了,她只要流简没事,就好。
苏凉末站在窗前往下看,她必须想办法先支开两人。
如果时间准确的话,李丹待会就要赶过来,一眼望去,这两人肯定能发现她。
苏凉末焦急地在原地徘徊。
门忽然被推开,进来的是名保镖,手里拿着杯水。
苏凉末见他几步走进来,“擎少吩咐给你送水。”
保镖将水杯放在桌上,他目光暧昧地扫过苏凉末,她经过刚才的搏斗衣衫不整,头发,苏凉末朝他瞪眼,“看什么看,出去!”
占东擎送来的水,她哪里敢喝。
会议室内,占东擎拉开椅子瞧向窗外,苏凉末不要他帮,他也好奇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本事。小小兽再能耐,毕竟也只是个小鬼,青天白日的帮不上大忙,湖东戒备森严,且唯一可能的地方也被他给堵死了。
霍老爷子观望着门口的动静,而那条逃生通道,除去占东擎外无人知道。
所以,他只派了两名保镖,没有张扬。
有狙击枪手严阵以待,湖东,这地方就是一张撒开了口的大,占东擎丝毫不关心这些,霍老爷子也是狗急跳墙,最近流简针对他的动作很大,他搬出沈心黎的死也够荒唐,只是在场的都希望相孝堂出点大事,除去占东擎外,旁人也就煽风点火。
“老爷子,电话打不通。”手底下人将手机递给他。
霍老爷子并未伸手接,“给他家里打,周正的老婆不是住在那吗?她会想方设法通知的。”
“是。”男人说完,转身出去。
宋芳接到电话后很是着急,匆忙让人发车去往医院。
苏宛陪在病床前,见到宋芳吃惊地起身,“嫂子,你怎么来了?豆豆在家怎么办?”
宋芳将她拉到边上,“刚才有个电话打到家里,好像说苏凉末出事了,着急让流简赶紧去。”
“嫂子,您看他这样子,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呢。”
宋芳压低声音,“苏宛,这件事你是不是提前知晓了?”
苏宛也没瞒她,“我把他的手机关机了,嫂子,他如果去肯定是送死。”
“但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事后要知道苏凉末…”
苏宛将所有的可能都想过,她打断宋芳的话,“嫂子,可是我和你全指着流简了,再说是苏凉末令人来医院阻止我不要告诉他的。”
宋芳看向病床上的男人,“也好…”
“嫂子,您先回去吧,豆豆身边不能缺人。”
“那你好好照顾流简,自己也别太累。”
苏宛将宋芳送到门口,吩咐外面的保镖,“嫂子来过的事,等流简醒后谁都不许多嘴。”
“是。”
李丹爬上树杈,用小型望远镜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北立面照理是没人看守的,这次却有两名保镖如门神般杵在那里,她再将望远镜向上移动,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苏凉末将窗户推开,守在下面的保镖抬起头,“做什么?!”
“透透风不行啊?”苏凉末探出脑袋,“再说你们守在这,还怕我翅膀逃出去吗?”
两人掉过头,不再理睬她。
苏凉末要是对付一个人还有把握,她趴在窗棂上,把能想的法子统统想个遍。
身后再度传来开门声,她头也不回,沉稳的脚步声打破宁静,苏凉末心烦气躁看眼,见占东擎好整以暇往那沙发上一坐。
两年时间未曾好好看过,苏凉末在牢中闭上眼睛都能描绘出他每个出彩的五官,占东擎给她看了个侧面,有些人面目凛冽,其实侧脸柔和,可占东擎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几乎没有温柔的死角。的鼻梁尤为夺目,衬着那道唇越发凉薄,苏凉末拉回视线,心里隐约藏匿不住蔓延的疼痛,就像是好不容易在逐渐愈合的伤口,又碰到剧烈腐蚀的毒药,最终还是一盘散沙。
占东擎指指桌上的水,“为什么不喝,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东西进来吧。”
“出去。”
“我在这妨碍你了?”占东擎随手将沙发上的东西整理好,方才两人搏斗时将屋里弄得满地狼藉,没用的报纸和书都散在沙发上。
苏凉末没说话,想冷处理。
“怕我留在这监视你是吗?”
苏凉末倚窗而立,“门口窗外都有人,我还能飞走吗?”
“这可说不定,”占东擎长腿往沙发上一搭,人横躺下去,又调整出个舒适的姿态,“下面的人都在等简,我在这等。”
苏凉末急得后背渗出冷汗,“我不想跟你同处一室。”
男人眼皮都不抬,“没用的,现在撇得再干净也改变不了以前我们俩睡过的现实,况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怎么不情愿你也出不去。”
苏凉末转过身,注意力再次落向那片茂盛的林子,现在门外窗外全是人不说,还添了个最难解决的占东擎。
流简到现在没来,应该是李丹想办法截下了。
苏凉末不再担心别的,就怕李丹死脑筋,放不下她和李斯来送死。
这件事如果再往下拖,霍老爷子也势必要使出些手段,也不知道关在三楼的李斯和瑞怎样了。
占东擎右手搁在颈下,目光盯着苏凉末的背影,她双手撑在身侧,不远处绿意盎然的景物成为最天然的背景,丝毫不用雕饰,翠色连天,如火如荼的七彩流云将她的双肩压得柔和而瘦削,占东擎微微眯起眼睛,神色逐渐痴醉。
多久,不曾这样仔细看过一个人的背影?
苏凉末猝然转身,男人掬把狼狈的视线将眼睛别开。
“占东擎,杀害你爸的凶手找到了吗?”苏凉末的话犹如一盘冰水兜头浇向占东擎,眼里的平静也被她打破。
苏凉末一前一后立着,“找到证据说是我爸杀的了吗?”
“还用证据吗?”
苏凉末面无神色又说道,“在你把我送入监狱的前一晚,我又看到你爸了。”
占东擎神情稍变,等着苏凉末把话说下去。
“我问他,他的死是不是跟我爸有关,结果你猜他有什么反应?”
苏凉末看到占东擎站起身来,她菱唇微启,下巴轻上扬,“他摇头了。”
“不可能!”
占东擎断然说道。
苏凉末没理会他,她接着往下说,“他摇头之后我问他,现场为什么会有第三颗子弹,是不是我爸当时也在场,他点头了,我就说那我爸过去并不是想杀他,你爸再度点头,占东擎,你以后别再想利用我从你爸嘴里套出任何的话,因为我明确告诉他以后再也别出现了,就算我看到了,也不会再告诉你。”
占东擎几步上前,“说谎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苏凉末满脸无谓,“随你信不信,我只是想告诉你,别一直揪着我爸欠你一条命。况且不管是该的,还是不该的,我能还的尽量都还清了,占东擎,别再对我摆出讨债人的姿态!”
“我没有…”
“我不关心这些。”苏凉末转身。
占东擎将她拉到身前,“假如真有这样的事,那晚上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给了我一个选择题,我再跑去跟“小说领域”,手打你说我看到的,你能相信吗?况且除了我,谁都看不到你爸,你要真那么信任我,我说和不说你都不会把我推到监狱里面去!”
她脸色涨红,口气也不由激动,苏凉末抽回手,掌心捂住脸后松开,还是做不到事事隐忍,那根刺刺得太深,哪怕没有发炎溃脓,可确确实实还没有拔出来,牵动一下就会痛。
占东擎居高睥睨,他没法分辨出苏凉末话里的真伪,他口被人砸了个口子,苏凉末所说的可能令他蓦然心慌起来。
男人转身往外走,似乎一时间没法单独面对她。
看着门被重新合上,苏凉末吊在喉间的气吐出来,刚才的话都是她信口胡诌骗占东擎的,好不容易将他支开,苏凉末也顾不上其它的。
窗口的人不时朝里面张望,占东擎和她的话多多少少听到些模糊的音,只“”,手打是听不清楚。
苏凉末走到跟前,李丹跃入林中正准备伺机而动,她拿出面镜子样的东西调好焦距,对准阳光后朝着苏凉末的窗口照去。
苏凉末眼睛一闪,她探出上半身,“给你们看样东西。”
两人狐疑地看她眼。
苏凉末将手机打开,占东擎方才被录音的那段并未删去,这会清晰传到他们耳中。
两人面面相觑。
“我要见霍老爷子。”苏凉末提声。
其中一人看她眼,“不行!”
“为什么不行,既然霍老爷子有份杀相孝堂的老大,我为什么不能找他问个清楚?”
保镖是占东擎手底下的人,自然知道这段录音公布后会给他带来怎样的麻烦,男人伸出手,“手机给我。”
苏凉末将手背在身后,“不行,我要见到老爷子才能交出来。”
保镖掏出枪对准苏凉末,“交不交?”
她犹豫下,还是把手机交出来。
那人将东西拿在手里,冲同伴道,“你在这看着,我去找擎少。”
“好。”
苏凉末故作愤愤不平开口,“什么时候放我出去?还有你们凭什么拿我手机?”
“闭嘴,在这好好待着。”
男人飞快地离开窗口,保镖见她上半身探出窗外,用枪朝着苏凉末指了指,“回去。”
“唉,你们当保镖的都这么凶吗?你应该见过我吧,两年前…”
保镖端详着苏凉末的脸,她慢慢压子,手指朝自己的眼睛指了指,“看仔细点,有印象吗?”
那保镖顿觉一阵晕眩感,心想着可能这种天容易困,可这样的场合说什么都不能闭眼。才这样想,人便软绵绵倚着墙壁往下倒。
苏凉末飞快朝远处招招手。
李丹趁势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窗口来,“凉末,你们都没事吧?”
“李丹,你听我说,时间不多了,现在唯一要做的是除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