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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原先劫持苏泽的那帮人,尽管在仓库跟占东擎有了个了结,但谁都没有告诉过她会不会有漏网之鱼,更没人告诉她,离开占东擎的地方她就是安全的。
07追杀上门
苏凉末经过门卫,让里面的王老伯帮忙联系油漆工,务必要将墙上的字体在下班回来前弄干净。
公司那边事先请过假倒没什么,桌对面的孙琏见她整天魂不守舍,“苏苏,这两天去哪了?”
苏凉末回神,手状似摸向鼠标,“没事,就跟我一朋友出去玩了两天。”
“我见你魂还没收回来呢,工作可别有差错啊,试用期马虎不得。”
苏凉末点头,只得强打起精神撑到下班。
买了新手机将卡补办好,苏凉末赶紧给妈妈打个电话,得知她已经领着苏泽回家且语气并无异常,苏凉末这才松口气。
挤上拥挤的公车,以前爸爸还说过等她毕业就给她买辆车,不舍得宝贝女儿风里来雨里去的,这才半年时间不到…
公车猛地刹车,司机骂骂咧咧后重新提速,下班高峰期,当真是人挤人,苏凉末扣住吊环,人也随之晃来晃去,疲倦得索性将脑袋靠向手臂。
夕阳斜照,透过一层窗户落到她脸部,她五官精致长相姣好,微垂的眼里有些微落寞和悲伤展露,她不想要车,哪怕每天步行上班也愿意,她只要爸爸能平平安安回来一家团聚。
靠站停车,苏凉末走回去还有十来分钟,晚上听妈妈说没什么菜,她穿过一条小街打算去买半个烤鸭。
街上平日里来往的人本就不多,苏凉末加紧步子往前,隐约觉得不对劲,她朝后一看,见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并肩而走,几乎占了整条小街,她掉过头想要继续向前,却见前面的路也被堵死了。
她下意识握紧手里的包,走过去几步不见对方有让开的意思。
“苏凉末?”
为首的男人停稳脚步。
四人将苏凉末围堵在中间。
“你们是谁?”
刚才的男人右手摸向腰间,“我们老大三天前死在城北仓库,今天是要提着你的命去祭他。”
苏凉末倒抽口冷气,一管黑洞洞的枪已经直顶她脑门。
她听得清楚,保险栓在慢慢拉开。
砰!
一连四声。
苏凉末压紧的嗓音在濒临崩溃之时猝然爆发,她捂住脸尖叫,有温热溅到脸部,目光从指缝间看到四个人相继往下倒,许是被这社会的金丝网给保护得太好,这么近的距离,四条人命!以往只有从电视上看见的画面,如今却在几秒钟内真切还原!
她几乎瘫倒在地,连摸爬滚打离开的力气都没有。
呼啸而至的警笛声,越来越多的人聚拢而来。
苏凉末感觉到有人搀扶她的手臂,一直到被带进警察局。
年轻的警察问半天,她却像是哑巴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
“凉末,凉末?”
她怔忡抬头,明显被吓傻了,声音却出奇平静,“张叔叔。”
“那些是什么人,谁杀的?”
苏凉末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他们想做什么?”
她还是摇头。
张正颂有些气恼,手里的笔丢在边上,“他们是被狙击手枪杀的,每个都是直击心脏而死,凉末,这件事关系重大,再说你之前跟城北仓库的案子可能也扯上关系,你别怕,告诉张叔叔。”
苏凉末心里总算一寸寸平静下来,越是这样,越是想得透彻。
她抬头看向张正颂的脸,想到他先前的冷漠,“张叔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人,是不是占东擎派来的?”
苏凉末抿紧唇瓣,现在她找不到有人能保护她们,唯一的办法是不能再给自己惹麻烦。
直到下半夜,她才被放出去。
妈妈在外接她,张正颂把她叫到边上交代了不少话。
回到家,屋外的墙上已经处理干净,苏凉末咬死牙关只说那些人想抢劫,至于怎么会被枪杀一概不知。
傍晚时分发生的事,接下来御州大小电视台相继轮番报道,连排的别墅群内灯火通明,韩增不以为意瞅了眼,“费这么大的劲做什么?要我说还是把她逮过来,一天不开口一天找个人玩她。”
宋阁呸了声,“就你他妈花花心思多,我看是你想上她吧?”
韩增自然是为城北仓库无缘无故昏倒的事耿耿于怀,“妈的,我还没这么憋屈过。”
宋阁见占东擎眉目阴冷,使个眼色令韩增闭嘴,五大三粗的汉子瞅了眼占东擎,竟乖乖地噤声。
占东擎微拧的眉角,便知道他已然情绪不高。
电视画面定格在苏凉末脸部,占东擎起身走向前,她菱唇倔强地紧抿,也将本该泄露出来的恐惧隐藏其中。占东擎抬起手,修长指尖顺她眉眼往下抚摸,透过冰冷的液晶屏幕,摸不到细致紧滑的肌肤。
“老大,我去把她绑来吧?”
占东擎食指弯曲,指关节顺苏凉末脸颊往下,由于他背对挡着,后头的人看不清他往后的动作,“还没到时间。”丢下句话,男人收回手径自上楼。
韩增眯起眼角,“你说,老大方才的动作是不是很色情?”
宋阁一笑,“看得出来就好,以后别打这女人的主意。”
苏凉末睡到后半夜,是被一股浓烟呛醒的,妈妈带着苏泽穿了睡衣就冲进她房间,“凉末,赶紧起床!”
“妈出什么事了?”
“好像起火了,”宋梓矜咳得厉害,“快打119。”
苏凉末急忙摸出手机,冲到客厅内见宋梓矜正要拉开门,“妈!”
她出声制止,一把按住宋梓矜的手,“看火势是从门外烧进来的,千万别开门。”
消防车很快赶来,整个楼道被烟熏得焦黑,玄关处的墙壁也未能幸免,苏凉末抱着吓坏的苏泽站在客厅内,邻居全部被惊动,苏家门口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什么啊?”
“哎呦,吓人!”
苏凉末定睛一看,有些还未来得及烧尽的人体模型的残肢断腿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愈发诡异惊悚,她赶忙捂住苏泽的眼睛,剧烈跳动的心脏撞得胸腔疼痛无比。
待火熄灭,全部弄稳妥时已近凌晨。
看热闹的邻居也已一哄而散,宋梓矜捂着嘴忍受不住弯腰,“凉末,我们到底得罪了谁啊?”
08交易
经过这番闹腾,苏家早已精疲力尽。
爸爸失踪,苏泽还小,苏凉末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下班回到家,取出钥匙开门进去,看见妈妈从厨房出来,“凉末,有朋友找你。”
“朋友?”
她目光转过去,听见有笑声从苏泽的房间传来,她大步来到门口,里面的男人正在教苏泽玩游戏,劲瘦的背影看在眼里陌生。
“姐。”苏泽调头,男人也从床前起身,“苏小姐,你好。”
在看清楚对方的脸后,苏凉末大惊失色,她下意识将门掩起,“你怎么在这?”
“擎少让我过来接你。”
苏凉末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我假如不去呢?”
“苏小姐,你别无退路。”
仅仅四个字,便将她的路全部堵死。
宋梓矜在外面敲门,“凉末?”
许是想着一个大男人在里面不方便,所以才出声询问,苏凉末把门打开,“妈,这是我公司的同事,刚出差回来找我有点事。”
“噢,那好,我去多准备几个菜。”
宋阁先一步接话,“伯母不用了,领导还在等着我们有急事,今晚她要跟我一起出差。”
“这么晚了?”宋梓矜满脸疑虑,“总要吃过东西再走吧?”
“路上可以找地方吃饭,也不用准备行李,这次是给她个机会表现,回来就能转正式工。”
连她在试用期都打听好了。
苏凉末吩咐宋梓矜在家要当心,车就停在楼底下,宋阁率先坐进副驾驶座,苏凉末知道前路堪忧,却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坐进后车座。
“那四个人的事,是不是你们做的?”
宋阁透过后视镜瞅了眼她,“你待会还是自己去问擎少吧。”
对占东擎身份象征的称呼,他们向来分得很清楚。
备有防弹玻璃的黑色豪华车子在夜幕内穿梭向前,苏凉末以为宋阁会带她回别墅群,没想到来到的却是一座耸入云间的大厦前。
32层的高度,电梯扶摇直上,透明电梯墙外能看到御州的夜景在脚底下一一华美绽放。
苏凉末被带到一间房前。
外面依例站着保镖,不出五步便设岗,长长的走廊令人望而生畏。
宋阁敲响房门,苏凉末听到冷酷的进来两字。
偌大的一个统间,宋阁并没有跟进来,占东擎屹立在窗前,头也不回,“来了?”
这般语气,缱绻动人,似乎两人相识已久。
苏凉末手掌贴合至裤沿,占东擎熄掉手里的烟,转身向她走近两步,“我不让宋阁来找你,你是不是还打算硬撑?”
“你能帮我?”
占东擎眉一挑,“说得这么直白。”
“你没有否认,”苏凉末顺势往下说,“而且我不认为你会无偿帮我。”
占东擎拉开张椅子,按响桌上的铃示意服务员上菜,“那你说说,你觉得你可以用什么来换?”
男人放浪轻挑的目光自苏凉末颈间肆无忌惮往下,她挑了个离自己近的座位,以此掩饰占东擎吃人似的眼神,“你想要的,还是真相吧?”
“一句话换你们全家性命,值不值?”
苏凉末手指在膝盖上握紧,“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找到我爸爸,并且让他平安地回来。”
占东擎不由皱下眉头,“可以。”
苏凉末讶异,还是觉得占东擎答应的太容易,服务员推开包厢门进来,偌大圆桌坐了两个人,却上满精致名贵的菜肴。
占东擎翘起腿,并不动筷,“只要你能把见到的或者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我,我保证替你摆平接下来的事,并且答应找到你爸爸。”
苏凉末这会打死也不敢说出实情,因为真相在别人耳中反而成了最荒唐的借口,她来之前已经想了一路。
“我确实看到你父亲被人枪杀,但当时我也很害怕,只见到那人的侧脸。”
“还有别的吗?车牌号呢?”
“看不清,我匆忙之间跑掉了。”苏凉末深怕他细问,这些话还是禁不住推敲的,“你帮我找到爸爸,我如果再看到那个人的话也许能认出来。”
占东擎讳莫如深的眸子紧盯苏凉末的侧脸,她放在膝盖处的手不由紧握,至少在她眼里,占东擎属于杀人不眨眼的,她生怕一个蒙混不过关,立马被他弄死在这。
男人忽然起身,走过几步后紧挨苏凉末坐定,他伸手握住她落在桌沿的右手。
占东擎指间微凉,她手指一缩,却没能挣开。
“你很冷吗?”
苏凉末抬眼看向占东擎的脸,如若不是因为这个名字,她怎么都不能将他同黑帮头目联系起来,他所表现出的戾气收放自如,同苏凉末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仍掐着她手指尖不放,接下来的话却撞碎苏凉末眼底的平静,“你做ai的时候,体温也这样冰凉吗?”
他微微侧着一张绝滟的脸,五官深邃迷人,苏凉末感觉全身每个地方都在遭受他眼光地凌迟,“是,”她扬起下颔,“所以我很无趣。”
占东擎唇角一勾,将手松开,“闹事的是相孝堂底下的一个分会,前几天城北仓库死的那人是分会老大,如今下面的二把手接手,按着惯例要给他报了仇才能名正言顺。你先吃饭,待会我让宋阁带你过去。”
许是她的无趣两字,拂了占东擎的兴致,他话锋一转切入正题。
“去哪?”苏凉末不由眉尖紧蹙。
“他们都知道是你把我的人引到城北仓库的,这笔账当然要算在你头上,韩增已经替你约好谈判的时间,”他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小时。”
苏凉末随便填饱肚子,前路渺茫,但总算跟占东擎先前讲好了条件,男人见她吃得差不多后,起身按响桌上的铃。
宋阁推门进来,“擎少。”
占东擎叼根烟,身影背对两人站定在落地窗前一语不发。
“苏小姐,走吧。”
苏凉末这才惊然反应,她起身立于厅内,朝男人挺拔颀长的背影说道,“你不跟我一起去?”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去?”
09自救
苏凉末跟在宋阁身后乘电梯下楼,厅口不下十辆黑色的车子隐于光彩炫目的霓虹灯下,折射出的光影自车顶层层荡漾开来。
宋阁和她上了其中的一辆。
苏凉末在车子发动时扭头向门口望了眼,宋阁顺她的视线看过去,“苏小姐,你害怕吗?”
相较韩增,宋阁为人温和的多。
至少会礼貌的喊她,不像小说里的黑社会,满嘴骂骂咧咧。
“你第一次杀人,害怕吗?”
宋阁没想到她会这样反问。
气氛有些僵,车子快速前行,到达目的地后苏凉末下车时才发现竟然兜回到几天前的城北仓库。
一字排开的车队,让她想到那天占东擎带人来的场景,苏凉末看到正对的仓库门敞开着,外围警戒线被破坏,警方显然需要取证,只是夜间没有加派人手在这。
“苏小姐,走吧。”
苏凉末想不通占东擎是真对她放心,还是得不到他想要的干脆来个推她入火坑?
带着疑虑苏凉末进入仓库内,几张拼接而成的桌子,竟整整齐齐围满半屋子的人,她抬头一看,个个虎视眈眈恨不能将她和宋阁生吞活剥。
为首的是新上任的分会老大,在御州谁人不知,相孝堂虽然厉害但始终被占东擎压得死死,双方更是水火不容的死敌,边上一穿黑衣的男人朝苏凉末身后瞅了瞅,“占东擎呢?”
宋阁眼色一凛,“你有什么资格见占老大?”
“就是她害了我们老大?”新上任的一根手指头几乎戳到苏凉末脸上。
宋阁冷笑声,“枪子,道上的人谁不知道你是最希望他死的,别他妈在这跟我装,你们使手段对付占老大的帐还没跟你们算呢!”
“证据呢?”被称作枪子的男人三十出头,他使劲拍向桌面,语气越发挑衅,“就算条子抓人还得要讲证据。”
宋阁闻言,却是不怒而笑,“既然这样,接下来的事也与我无关。”
枪子板脸,目光骤然阴狠,“占东擎杀了我老大,怎么着,你想就这样离开?”
宋阁摆摆食指,“无凭无据的话别乱讲。”
枪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宋阁见周围人开始蠢蠢欲动,“我劝你们别乱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分会难道想几天时间内连换几任老大吗?”宋阁忽然将手搭在苏凉末肩膀处,“你们要算账应该找她,占老大念在与相孝堂的交情份上,连人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说完,在她背后一推。
苏凉末忍住踉跄,难以置信地回身望向宋阁。
宋阁面无表情,转身向仓库外走去。
苏凉末眼里的震惊转瞬即逝,亏她刚才还以为他骨子里有不一样的温和,原来这些不过都是表象。来不及细想,她立即察觉到现在身处怎样的绝境,“不要!”
厚重布满铁锈的仓库门被寸寸掩起。
苏凉末咬紧舌尖,痛夹杂着恐惧自周身袭来,毕竟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房间内足有二三十人,原先围成的半圈越来越靠拢,直至将她围在中间。
宋阁回到车队前,一挥手,竟是如鬼魅般来去无息。
苏凉末清晰听到汽车发动后离开的声音,放肆的笑夹杂令人不安作呕的意图,无数只手朝她伸来。
宋阁回去复命,却久久不见占东擎有何反应。
他将擦拭好的枪放到窗沿,“出去吧。”
宋阁来到楼底下,韩增几步上前,“真把那女人送过去了?”
宋阁冷峻着脸点头。
“我靠,我弄不懂了。”
宋阁走到沙发跟前,“有什么弄不懂,她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也是,”韩增一点头,“我说擎少怎么轻易就把她放了,原来还有这一出。”
这晚,于苏凉末来说,是她生活了二十几年来觉得最肮脏悲切的一晚。
她真正见识到了难以想象的黑暗,污浊的,恐惧的,犹如爆破之后的毒气,掐住了她的呼吸。
这么多男人当着她的面脱光衣服,她咬紧唇肉以至于嘴里都是血,男人们丝毫不在意得在她面前走动,更甚至说着下流的话,还有人拿出针筒往体内注射不知名的液体。
一幅幅癫狂的姿态,有人上前拽住她的手臂想要给她打针,苏凉末死命挣扎,她被人推倒在墙角,他们腿间裸露在外的东西令她不寒而栗。
占东擎将她丢在这,还省了他自己动手的力气。
枪子拨开人群上前,“别他妈一个个跟没见过女人似的,”他大掌攫住苏凉末下巴,用力往上抬,“你也看够了吧,要不要实打实的来一场?”
她紧闭的眼睛睁开,说出句话,“我要跟占东擎通电话。”
枪子听到天大笑话般,“你以为我们是占东擎的谁?”
是呵,是彼此要置于死地的对手。
带着厚茧的手触到她细嫩光滑的脸,苏凉末强忍恶心,不敢触怒只得把头别开,“是我把他们带到这儿的,枪杀你们老大的也是他们,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枪子的手停在半途,他现在就算知道也没用,但这件事闹得很大,有苏凉末这句话终归有有用的这天。
他起身把苏凉末带进另一个仓库,让她将刚才的话重复,并说了有关那晚的细节,录成视频后存储在手机内。
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道在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
苏凉末是在凌晨时分被放出去的,她揪紧松散的领口头也不回地离开城北仓库,蹒跚的背影孱弱却又坚毅,若不是她掐准对方软骨自救,明天这时说不定她连自己的尸体在哪都不知道。
她这幅样子哪里敢回去,也顾不及想到这份视频对占东擎今后会有什么影响,好不容易打到车,苏凉末去了朋友家躲过一晚。
枪子说过不会动她,果然接下来的日子相安无事。
苏凉末唯一要避开的便是占东擎,生怕他知道她活着不会轻饶,所幸他们的世界本来就没有交集。
从公司出来,苏凉末经过广场要去对面的公交站台,一辆黑色豪车自她身前滑过,她看了眼时间,抬头忽然见驶出一段路的车又倒回来,停在她跟前。
深色玻璃往下落,占东擎俊美无暇的脸毫无准备撞入苏凉末眼帘,他狭长眼角轻挑,语气藏匿不住些微讶异,“你还活着?”
苏凉末拽紧包,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身后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步子越走越快,到最后索性开始小跑,气喘吁吁的跑了一段路后,竟发现男人的车子就跟在她三步开外。
10弄他一身
苏凉末双手撑住膝盖,看见车门被打开,黑衣黑裤的司机下来,二话不说拉住她将她塞进后车座内。
前后座也被刻意隔开。
占东擎侧着身子,目光自她全身逡巡,苏凉末背部紧贴车门,“你想做什么?”
“你怎么会被放出来的?”
“我有我自己的办法。”
这点倒是占东擎没有意料到的,但凡有人落到相孝堂手里,哪个不是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他唇角展颜,“命倒是挺大。”
苏凉末经过那晚之后,原先的害怕反而平静,“我的命已经赔给你了,这会我还坐在这,靠的是我自己把命捡回来的。”
占东擎盯着半晌,眉宇间似有松动,“所以呢?”
苏凉末伸手想要打开车门。
占东擎倾过去,她被他挤在角落,男人狂妄霸道的气息笼罩在周边,“所以,”苏凉末顺他将方才的意思挑明,“你既然觉得我对你来说没用应该死,而我确实死过了一次,你就把我当成个死人吧。”
“可我看你还好好地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占东擎随手一挑,将苏凉末垂在胸前的发丝捻在指尖,“我做不到自欺欺人。”
苏凉末眼睛看向男人,却被占东擎伸手捂住,陡然袭来的黑暗总能令人手足无措,占东擎逼近,属于他的味道萦绕在苏凉末鼻翼间,他应该离她很近,灼热的气息惹得毛孔均在战栗。
几乎是嘴唇贴着嘴唇,占东擎手掌按向苏凉末颈后。反复摩挲,指尖带有势如破竹的强硬,“说说,被几个男人给要了?”
她脸色瞬时煞白,那晚的记忆被人刻意挖掘,苏凉末嘴角颤抖,竟连放在膝盖的手都在抖,他们围着她故意晃动腿间的丑陋,属于男人才有的膻味猛烈而令人恶心,她胸腔被压得喘不过气,恰好车子一颠,她身子撞向占东擎的同时嘴里也不闲着。
“呕——”
占东擎松开手,苏凉末看到男人铁青的俊颜,以往见他冷冷冰冰,原来是没惹到底线,这会他手还维持着半举的姿势,占东擎眉间的嫌恶很是明显,她看到他的牙在一点点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