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说,你不如试一试她,不签婚前协议不结婚,冷战一段时间…”梁竣说道。
“行…吗?万一冷战变成分手…”豆花儿有些舍不得…
“她经济条件一般吧?你这种凯子找到了她怎么可能轻易分手。”两个世界都一样,别看男女不平等,钱能让人“平等”起来。
“什么凯子啊,我们是有感情的…”豆花儿说道。
“要是真有感情,你也不会跑来问我们了。”沈明辉道。
“是啊,你之前跟你家那个死鬼结婚的时候,可是在婚礼前一周才通知我们的,也不知道怕什么…”梁竣吐槽道。
“防火防盗防闺蜜呗,怕你们抢啊!”豆花儿一边说一边笑…“要说保密,谁也没有明辉厉害,结婚的时候才告诉咱们秦知秋是秦家大小姐。”
“没有啊,我一直没有隐瞒她姓什么叫什么哪个系的,是你们自己不信啊…”
三个人谈笑了许久,从过去到现在,交换孩子的照片和小趣事,时光一下子穿越回了大学时代,又一下子穿越回来,到最后三个人说累了笑累了喝多了,趴在桌子上你看我我看你…
离得远的时候瞧着大家都挺好的,身材也好,长相也好,穿得比过去精致许多,妆容也比过去完美,真的离了近了…眼角眉梢就算没有皱纹,一样变得苍桑了。
豆花儿看着屋顶上的灯管儿,“我知道她对我不是真心的啊,我上小学五年级了她才入学…她怎么会懂我们啊?可是我不服啊,我不服她能找二十岁的小男生,我为什么不能找?当初我们那么好…怎么说变就变了呢…”他流下泪来…“我老了?我真的老了吗?走在路上还有大学生偷看我啊…”
“你不老吗?你敢卸了妆走在路上吗?”梁竣拍着他的肩膀。
“不敢啊!你敢吗?”豆花儿反问道。
“不敢…沈明辉敢,他都没化妆…”
“哈哈哈哈…”沈明辉也笑了起来,这两人啊…跟另一个世界的版本完全相反啊,可看起来更可爱了…在另一个世界他们终于活成了自己想泡的模样。
“明辉啊,听我的,我觉得秦知秋挺好的,你别作了,拉下脸去找一找她吧,没准儿能找回来呢?”梁竣说道。
“…”沈明辉没有说话,他真不想告诉这两人一个小时后他跟秦知秋有约…
“找什么啊…秦知秋身边左边一个美男主播右边一个大明星,我看今天新换的那个搭档也挺骚的,找她干嘛啊…添堵吗?”
窗外新年的钟声敲响,天空中燃放起炫灿的礼花,2017年结束了,2018年来了。
捉奸
2018年的清晨和2017年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因为昨晚燃放了太多的烟花爆竹,空气里仍有一股呛人的□□味儿留存。
穿着保洁制服的保洁和几个年轻的保安一起清扫着昨晚狂欢留下的残余,秦知秋低着头走过他们来到昨晚自己没来得及停进地下停车场的车,上车的时候她看见了自己的脸,她只是匆匆洗了把脸,眼睛有些微肿, 脸上也带着些许的疲惫, 昨晚的事太复杂了, 以至于她到现在还有些没有完全省过神儿来。
昨晚开完准备会, 她按预定的行程带全体节目组成员参加秦家的跨年派对,大家在更衣间换上事先准备好的礼服,开开心心地坐上租来的礼宾车到了秦家。
秦家的跨年派对已经有二十年的历史了, 一直是由父亲主持,一开始是邀请大学里和母亲公司那些家在外地没办法回去跨年, 也没有什么伴儿的“单身狗”互相取暖的小型聚会, 后来人越请越多, 也就成了秦家一年最大的盛事。
派对公司从一周前开始就在客厅布置会场, 31号清晨花卉公司派来的集装箱车卸下了一车的鲜花,在派对公司和父亲的监督下布置会场,下午一点餐饮公司到位, 六点钟派对开始,但所有人都知道,在十一点之前,一直会有客人陆续到来。
节目组的人知道秦家富有, 亲眼见到秦家跨年派对的排场才知道秦家比想象中富有,整个宴会厅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与三层楼高的巨大水晶灯交相辉映的与真人真物同高的冰雕冬季女神与猎犬,传说冬季女神是天下最好的猎手,她与她的六条神犬会一夜跨越几个山头追击冬季里肆虐的魔物,保护人类,是冬季里人们祭拜的主神。
在冰雕女神的神台下是切成薄片的金枪鱼鱼烩、三文鱼鱼烩、云腿薄片、虾和海胆等等认识的不认识的海鲜不一而足。
据瞻瞻观察,每当有客人拿走一盘,就会有服务生补上一盘,简直是壕无人性。
更不用说这只是整个宴会的一部分,冷餐台上精美的食品琳琅满目,酒水吧免费酒水敞开供应——刚才走过去的那人穿得不是华伦地奴高定?瞻瞻眼睛简直都不够使了——
然而秦知秋早已经麻目了,她只是觉得有些烦,她在人群中找到正在和一个眼熟的可能是什么亲戚的人谈笑风声的父亲,“爸,我妈呢?”
“她头疼先上楼去了,零点敲钟前会下来。”叶立本说道,他已经习惯了,妻子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能躲则躲,“你同事都来了吗?”
“都来了。”
“夏颂恩也来了?”叶立本下来寻找着夏颂恩。
“没有,我跟你说过他生病了。”周围太吵,音乐声太大,秦知秋要贴着父亲的耳朵说话父亲才能听见。
“可惜了。”叶立本摇头,“我的好几个朋友都很期待看见他。”
“等他病好了,你单请他就是了。”秦知秋假装没听出父亲的言外之意。
“单请?以什么名义?”叶立本瞟了女儿一眼,“听说你最近常不在家住?”
“电视台太忙了。”她和沈明辉之间够复杂了,她暂时不想把双方家人再搅进来变得更复杂。
“忙不是借口,虽然是你女的不怕吃亏,也不能在外面乱来,别的不说那些演艺圈的人还是少沾。”
“你女儿也是演艺圈的啊。”秦知秋笑道,她跟父亲说话的同时用眼睛观察着周围,二爸和三爸都在楼下,母亲是一个人呆着的…老家那边发来了传真,大部分佃户(承包商)都签了新合同,可还是有少部分死硬派没签,她想和母亲商量一下对策,毕竟解除合同这种大事父亲是做不了主的,“我上楼去了,麻烦照顾一下我同事。”
“你啊,跟你母亲一个样子,都不喜欢热闹。”叶立本四下看着,以他超常的社交技能和记人能力,很快就在人群中分辩出了那几个眼生的年轻人,看起来很有活力啊,女儿的同事看起来都不错,可惜夏颂恩没来,多好的孩子啊…
夏家几个孩子的卧室在二楼,母亲的私人书房、卧房和三个爸爸的卧室在三楼东侧,西侧是客房,秦知秋先是去书房看了看,里面没有亮灯,敲了敲门没人,卧房也没有开灯,也没有人在的样子…
客房那边忽然传来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她走了过去…
西侧的客房最左边的一间门虚掩着,透过门缝有隐隐的灯光传来,秦知秋听见里面有极细的喘息声和咯吱吱的响声,身为已婚女人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客房里住着远道过来跨年的亲朋,她唐突了…
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阿魏…”这声音…母亲?她走了过去,透过门缝那个在床上骑跨在男人身上的不是自己的母亲又是谁?
虽然有三个“爸爸”但她一点也不想知道母亲在床上是什么样子!她向后退开了…有三个男人还不知满足…还要再找情人偷吃,这个母亲——
母亲若有所觉地转过头,看见了站在门边上的她…
她推开了床上的人,□□着披着衣服下了床,追了出去,秦知秋已经快速的跑下楼了…
这个世界的女人从不掩饰自己的欲壑难填,母亲经常叫二爸和三爸一起陪她过夜她也是清楚的,可偷情?这有点超过秦知秋的认知了。
难道是因为偷情有别样的刺激?所以就算家里有三个男人,还是忍不住在外面找别人?
秦知秋忍不住想另一个世界的母亲呢?会不会…不!另一个世界的母亲不是那样的人…她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她不能忍受这个世界的母亲沾污另一个世界的母亲。
她不能下楼面对父亲,也不能把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埋进心里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想到自己约了沈明辉在“家”里跨年,她跑回自己的卧室换上了日常的衣服,到女儿的房间里看了一眼已经入睡的女儿,想要离开家,却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母亲站在走廊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您不用解释,我三十岁了,我明白。”秦知秋抬了抬手,阻止母亲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呢?就成年人之间的那点事儿而已。
“我压力很大,肉体的刺激能使我的精神放松,从逻辑上来说我的选择比赌博、嗑药、吸毒要来得健康得多。”秦爵士语意淡定地说道。
“您的理由非常充分。”
“你父亲对此也表示理解。”
“我相信他一定非常理解。”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诉他或者是别人。”
“为什么?”秦知秋想起了那一声阿魏…“难道是因为今天的对象比较特殊?”
“他是比较长期的朋友,今天我们一开始也只是在讨论科学问题,发生关系只是一场意外,以后不会再有了。”
长期的朋友,阿魏…难道是父亲的朋友…“您的口味还真是驳杂,放心,我不会跟父亲说的,我也希望以后真的不会有了。”秦知秋扣上了大衣的扣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因为带着一腔的愤怒,和沈明辉做的时候她显得比平时主动且有攻击性多了,做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翻过身将沈明辉压在下面,抓住沈明辉因为惊讶而不知往何处摆放的手按在枕头上,“我们用这个世界的方式…”
这个世界的方式,女方主动,男子要尽一切可能做一切的事取悦女方,女方攻击性强,经常采用器具、药品…
老实说沈明辉不喜欢记忆里的很多情景,但秦知秋偶尔主动些也挺有趣的…
可她主动了就有点超过了…偏偏沈明辉发现自己摆脱不了她…他的力量明明很大…可秦知秋的力量更大,更知道如何控制别人,他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女尊世界的“家暴”,“□□”案数量并不比另一个世界的少,上万年的进化,女性更有力量和攻击性,长年的武术技巧训练使得体能正常的女性远优于男性…
他以为自己会被吸干被揉碎,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在被“占”有,而不是在“占有”别人…这种感觉很别扭…
许久之后,秦知秋从他身上翻了下来,躺在他的身侧喘息…
“发生了什么事?”沈明辉搂过她,抚摸她汗湿的头发。
“我妈又出轨了一个新男人。”
“你要有四爸了?”
“露水姻缘。”
“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这次不一样,她偷情的对像是我妈的一个朋友,从她的描述来看,家里面这三个只是常用的,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我觉得我有点不认识她了…她觉得性只是减压的一种方式…”
“你爸爸知道吗?”沈明辉真的不能理解这个世界女人的思维方式,不过另一个世界的男人,不也多得是把女人当成减压方式的吗?家有绝色娇妻在外面胡乱采野花荦素不忌的更不知道有多少。
“不知道,我觉得这次外遇的对象很特别,我爸知道了…不会像过去一样平静。”秦知秋叹了口气,“我真没想到我三十岁了还要面对母亲出轨了要不要告诉父亲这样的难题…”
沈明辉也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因为不管告不告诉父亲,她都会后悔的…
自杀
人为什么要发明日历呢?是为了不浑浑噩噩渡日还是为了提醒自己时光飞逝?那节日又是为了什么呢?尤其是元旦, 在元旦前后,人总是忍不住回忆自己这一年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2017年对程紫而言是地狱也是天堂,有苦也有乐,又酸也有甜,他从来没有睁开眼睛看过世界, 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 又从没有像现在一样痛苦。
在过去他以为天下没有女人不会打男人, 女人嘛…压力那么大, 每天那么辛苦,打老公发泄一下又算是什么呢?毕竟她好的时候那么好…就算是逃离的时候,他仍然存有一丝幻想, 希望她在失去后懂得珍惜,能够痛改前非, 重新做人…
直到得到保, 护伞组织的庇护, 学到了关于家暴的知识, 知道了自己是怎样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也清醒的意识到妻子是怎样的一个恶魔,下定决心离婚重新出发, 像组织里的那些已经走出阴影过上美好生活的兄弟们一样走向新的未来。
可恶魔怎么会放过他呢?
想到她发来的各种恐吓短信和邮件,想到爸爸养老院监控拍下的可疑身影,想到自己好几次与她擦肩而过不得不半夜摇醒熟睡的孩子搬家逃离时的恐惧…
程紫打了个哆嗦…
她为什么不停手,为什么不停手呢?如果她停手了, 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她也不会死了…
程紫看着自己的手,从那天晚上开始,他的手上就沾了血,怎么洗也洗不掉,他是杀掉孩子们母亲的人…他面对孩子们的时候,这个念头时常会一闪而过,破坏掉所有的好心情,开心、欢笑,对于他来讲就像犯罪——
孩子们都睡了,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焰火——真美,这世上大部分人过得都是美好的生活吧?只有他的生活越过越糟,是不是因为他太笨了?如果他努力学习也考上了大学,是不是也能变成像沈律师那样独立坚强就算是离婚也能挺直腰生活的男人?是不是因为他的命真像算命先生说得那样不好,注定一生坎坷?
他坐了很久,直到焰火消失,周围零星的鞭炮声渐渐停止,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程紫起身到孩子们的房间看了一眼,一个个叫醒孩子们起床上厕所,又重新把孩子们送上了床,看着她们睡着——
孩子们越来越乖巧了,过去这个时间叫醒她们让她们上厕所免得尿床,她们总结哭高一番,这次她们都很乖…
他坐牢了,她们会怎么样?
像沈律师说的,弟弟比较小,可能会被领养,姐姐很大了记事了,估计会在各种寄养家庭中间流浪,一直到十八岁成年。
在她们的记忆里,他这个父亲又会是什么样的形象呢?
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不,他不能——
他不能出卖在他黑暗的人生中唯一对他伸出援手的人,不能出卖唯一不求回报对他好的人,他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可是他越来越难坚持了,他知道有一天…他为了孩子他会变得软弱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喂?”
“你还没睡?”
“没有。”
“我知道检方提的条件了,你把我说出来吧,你的孩子需要父亲。”
“不,我不会…我绝对不会…”
“没关系,我真的没有关系的。”
“不,不能,我不能…”
“那你真的是做好准备了要…”
“是的,我做好准备了。”
“我会照顾你的孩子的。”
“怎么照顾?”
“你只要留下一封委托抚养书把孩子交给保,护伞组织,我就可以照顾孩子了,你知道我的,我这一生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我会视她们为己出…把她们带大,抚养成人…”
“…”程紫放下了电话,露出了笑容…
沈明辉感觉自己像是被车辗过了一样,整个人意识是清醒的,身体是僵硬的,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糟过,这世界的女人都这么可怕吗?
过去沈明辉也没这种情况啊?是他缺乏煅练还是灵魂不合?难怪这世界的男性杂志每版都会有如何取悦妻子的版块儿,露骨的讨论“技巧”,不用点“技巧”是没办法活下去啊,三十岁被玩废什么的…正常。一妻多夫制原来是保护男人的。
难怪那些做“鸭”或AV男优的做几年就废了,做“鸡”或□□的却能做“一辈子”。
他心里清楚,他是心理原因——真不想承认自己身体被掏空…
他的手机刺耳的响了起来,是的,刺耳,像是有人拿两根针往他耳朵眼里扎一样的刺耳,不过是耳朵疼,连头也跟着疼起来,额头上的筋一跳一跳的,脑袋后面像挨了N记闷棍一样疼。
他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伸出身够到手机,是程紫的手机,“喂?”
“沈律师吗?我是周厦,程紫割腕自杀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惊吓果然能调动人的潜能,沈明辉浑身上下的血液直冲到大脑,半死机状态的大脑一下子被激活了,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什么?”
“他割腕了,早晨的时候被他女儿发现的,现在还在抢救。”
卧槽卧槽一万个卧槽,沈明辉心里一千多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快速地拉开衣帽间的门,抓了几件衣服穿好洗了把脸用水抓了抓头发奔出门。
在路上打电话给宋颖和蔚琳把程紫自杀的事告诉了她们,她们昨天就知道了检方提出的条件,以为这起案子马上就会尘埃落定了,没想到程紫竟然选择了用死来替那个人守密。
元旦的清晨,因为是法定假日,车并不算多,沈明辉把车飙到最大车速冲到了医院,抢救室外周厦搂着程紫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小的还懵懂不解事,窝在周厦怀里玩玩具,大的脸色惨白满脸泪痕——太不应该了!太不应该了!没有孩子应该目击至亲自杀的现场!没有!
“程紫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周厦声音沙哑地说道,“他太傻了,太傻了!”
沈明辉站在抢救室外的墙边,摸索了一下口袋想要找烟,手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根棒棒糖…
他今天穿的大衣是离婚之前买的,离婚之后他只拿了常用的几套应季的衣服离开,特别贵重的和不应季的衣服根本没有拿,这件羊绒大衣是他的生日礼物,普通款3万起,他这件是定制款,5万,太贵了…他只在生日当天出去吃饭的时候穿过一次,这个棒棒糖是优优“藏”在他这里的。
他把糖送给小女孩,“你爸爸会没事的。”任何人,小小年纪都不应该经历这样的事,童年应该是七彩缤纷的——
女孩拿着糖抬头看他,“我爸爸是冤枉的,他没杀我妈妈。”
有哪个孩子希望自己的母亲是被父亲杀害的呢?沈明辉露出了微笑。
“那天晚上他已经回家了,我知道他回家了,我回家的时候看见他经常看的电视剧还在放——”女孩坚定地说道。
可是警察还是在车里抓到了他。沈明辉皱起了眉头…难道女孩说得是真的?可谁又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证词呢?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为了保护父亲撒谎。
那天晚上,车里的人是谁?沈明辉当时也在场,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他根本没有看清楚车里的人是谁,监控呢?他看过监控,免费停车场是刷车牌的,因为是纯免费的,不存在什么保安服务,也不存在什么防偷车之类的,只需要扫描一下车牌就可以进入,再扫描一下就可以出去,只控制车的数量,不控制车主…
所以…车是程紫的,但开车的另有其人?程紫为了保护那个人一直以来都在撒谎?
不对,不对,当时从车冲出停车场再到凶手被抓时间很短,程紫飞也飞不到被抓的地方,何况他的车不在…
女孩的证词就算是真的,也只能证明程紫是真的有“预谋”,不是在下班途中被伏击,而是故意到事发地点等人…再说也有可能是他在电视上设定了定点调台…
沈明辉的头更疼了…
女孩剥开了包装纸,把棒棒糖给了弟弟,“弟弟,你吃吧,这个糖糖很贵的,你一直很想要…”
这孩子太懂事了,沈明辉摸了摸口袋想要再摸出一块糖来,可是再也没有了,他知道这里有自动贩卖机,来到自动贩卖机那里刷手机买了一些零食,他看着自动贩卖机里自己的倒影,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省时间没有挑衣服,穿得是极“女性”化的浅粉白爱心毛衫裙,有些长的头发没有了啫喱的固定耷拉了下来,显得五官柔和很多,猛一看跟做过变X手术一样…
他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一直觉得眼熟的第一个持枪杀妻的罪犯长得像谁了…
公布
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 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看见镜子里那人的影子笑了,转过身看向那人,“林大检察官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