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勾唇看着他,“那你呢,你想我怎么样?我明白了…”她站起身,柔若无骨地靠到他胸前,纤细的手指扯开他的飘带,嘴边的笑浓地如同醉人的酒,“果然…教主很喜欢下贱的身体。”
他目光一颤,抓住她的手,“安安…”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痛苦,他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
“不喜欢吗?”她媚笑着,拉下自己的衣衫,微露的香肩还带着他肆虐的痕迹,“你所要的,不过就是这具身体。”
“不是…”他激动地否认。
“那要什么,心吗?”她像是说到什么好笑的事,忍俊不禁地露出妩媚的笑,“要来做什么?”
他一时语塞,不知要说什么,伸手将她揽到怀里,紧拥着微凉的身体,“什么也不做,就是绑在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除了离开,我绝不会让你离开的。”
迷蒙的眼中滑过一抹挣扎,她勾起嘴角,“随便吧。”除了离开他,她什么也不想要了。已经不能再输了,心没有了,灵魂困住了,她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再输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的态度激起暗藏心里的不满,碗盘落地的碎响割伤冰冷的空气,他抓着她的肩,阴冷地盯着她,“不管你怎么样,怎么反抗,都没有用的。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不会让你和别人在一起,你趁早死了这个心。这一生,除了这里,你哪里也不去。”
她盯着满地的狼藉,眼中闪过一抹自嘲,践踏她的心真的是他的快乐吗,幸好,她没有心了。“放了剑轩,”她淡淡地说:“放了他。”
“你休想。”他狂怒地说,难道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救他,太可笑了,昨天她还说了爱,难道她说收回了就真的这样收回。“等我们成亲了,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他死。”
“好吧,”她淡淡一笑,“我会陪他去死。”
“我不准。”
微微一笑,她无所谓地说:“随便你。”
“你…”他暴戾在盯着她,“好,你想救他是不是,可以。你…去杀了元敏浩,再砍下剑轩的右手,挑断他的脚筋,我就饶他不死。”
“一言为定。”
“你…”他愤恨地皱起眉,“你清楚一点,是杀人呀,你下得了手吗?”
“又不是第一次杀人。”她不在乎地笑着,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指,“你看呀,这双手早点沾了血腥,多杀几个有什么关系。我是绝神宫的人,是你的夫人,杀人,是多正常的事。不是吗,难道杀人无数的你,现在反而感觉得到血腥了吗。离开了血腥和阴暗,你还能生存在哪里。你能问心无愧地走在街上吗,那些人,他们的家人朋友也许就是死在你的手下。我们,都是一样的,是不配得到幸福的人。”
她邪气的笑吞噬着他眼中的光彩,是他毁了她的幸福。垂下手,他退了一步,“我去安排刺杀的事。”沉重的脚步带他离开她狂放的笑,回头时,她正安静地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片,削瘦的身子让人看得心痛。
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安安抬起头,看到他远去的背影。轻轻捂上自己的心,她惨然地笑着:不要再疼了,真的不要再疼了…
“为安安做一份相同的饭菜送去。”他吩咐厨房的人,脑中不时浮现她的背影,她太纤弱了。
厨房的人为难地皱起眉,“教主,丁姑娘的饭菜都是她亲自做的,有几道菜我们不知道要怎么弄。”
“她自己做?”一想到这些食物原本是要送去给剑轩的,他心里升起一股怒意。
“是呀。以前教主的三餐也都是丁姑娘做的。”
“什么时候的事?”他诧异地问,她做过吗,为什么他都没有发现。
“有一段日子吧,”厨房的人思索着歪着头,“属下也不记得了,好像是顶冷的一个夜里,丁姑娘一大早出现在这里,很开心地煮着热气腾腾的白粥…”
白粥?他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曾为他做过,那些早点他从未感觉到不同。原来他真的错过了,她说的爱真的存在过,为什么他没有发现。他转身离开,冲到蝶的药园,“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正在喝茶的蝶不解地看着他,“突然进来鬼叫什么,什么意思,我知道了什么?”
“安安…她爱我。”
蝶放下茶杯,无奈地笑着,“我没有和你说吗,她流产的时候,我不是告诉了你。”
“那时已经迟了。”他黯然地说,忽然明白她的眼神,看似淡然实则忧伤的目光划破他的心,他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你还是当没这回事吧。”蝶轻叹一口气,“她现在,已经不爱你了。”
“不会。”他固执地反驳,“我不会让她放弃。”
“你想怎么做呢,”蝶叹息地看着他,“夜墨,我是知道你的。就算一开始你知道她爱着你,一切也不会有改变,就算你们知道彼此的心意,换来的只是更多的伤害。你根本不打算承认自己爱她,就算和她成亲,你也会折磨她、伤害她,让她成为你一个人的玩偶。如果你知道她爱你,知道她无法离开,你会更加不知珍惜地对待她。我很清楚,你恨让你变得不一样的女子,可是你不想她离开,也下不了手杀她,所能做的就是更多的折磨。你…还是放了她吧。这孩子不适合呆在绝神宫。”
“我不放。”他冷下目光,就算她说得都对,他也不会放开,“就让两个人在一起不幸吧。”
“随便你吧。”蝶疲倦地挥挥手,“去准备你的婚礼吧。”
“婚礼…推迟了。”他低声说,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我要用整个武林的血装点我们的婚礼。首先,从安逸王开始,安安会亲自动手,开始成亲前的屠杀。蝶,很期待吧,你想要多少人试药都可以!”
“不用了。”蝶迟疑了一下,微笑地说:“我要走了。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如果再迟疑下去,就真的要完全失去了。爱,并不是没有尽头的。”
“你要走…”夜墨深深看着她,在这么多年中,他把她成当另一个母亲,可是,为什么连她也要走了。
“我和你父亲有过约定,我要离开,随时都可以。”
“那我的婚礼呢…”他有些着急地说:“你不参加吗?”
蝶微一皱眉,郑重地看着他,“我不想看到一场不幸的婚礼。用血装点的婚礼怎么可能幸福,夜墨,在成亲前了结你的仇恨,怀着恨意地心,怎么看得到她的爱,怎么能爱她。这孩子心肠极软,你好好待她,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不需要,我从没说过我爱她。还有,我和她,都是不配得到幸福的人。”
“你这是何苦。”蝶无奈地摇头,“算了,你们的事自己清楚。也不是小孩子了。”
夜墨动了一下唇,没有再说什么,是对是错早就分不表。他停不下来,只能这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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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忍,快虐完了。
[正文:第四十九章 重回王府]
“老板,来一壶茶。”安安走进茶棚淡笑着说。
茶棚里喝茶的人皆抬起头朝她看去,赶了一天的路,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粉红,眸光微转,万点风情落在旁人眼中。安安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顾自选了一张桌子坐下。旁边的人蠢蠢欲动,正想要上来搭讪,一名中年男子忽然出现在她身边。
“丁小姐,属下来接你回王府了。”
安安抬起头,朝他淡淡一笑,“辛苦了,不如先喝碗茶再回去也不迟。”
“属下遵命。”李万里打量着她,远远地在桌边坐下。几个月不见,她长得更加娇艳,怪不得过了这么久,王爷也想要找她回去。现在京城的局势越来越危急,皇上猜疑日重,王爷要等她回去再做决定,找了她许久,本以为她音讯全无,前几天忽然有人在这一带看到她,看她行走的方向,她大约是要回京。
“王爷近日可好?”她漫不经心地问。
“王爷日夜思念小姐,希望小姐早日回府。”他恭敬地问。
安安扬了一下唇,放下手里的杯子,“我们走吧。”
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冒然回去会有人怀疑,她知道他们在找她,那就让他们找回去。这次的任务由她一个人去完成,她当然要做得像那么一回事,至少要让他这么认为。他一直都在,阴魂不散地跟着她,他想要亲眼看到她陷入黑暗,那么就让他看吧,她的黑暗。
马车飞速在官道上行驶,安安坐在车内,靠在角落,迷惘地看着角落里的阴暗。如果可以,她不想回去,尤其不想让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让他的记忆定格在那个单纯的自己。可惜世上的事,哪能如她所愿,她勾起嘴角,如果不能保持,就让他的记忆粉碎吧,这才是现实。
踏入王府的大门,敏浩站在阶前,有点不耐烦地看着她。她微微一愣,还没有说什么,他忽然怒气冲冲地说:“既然回来了就快点过来。”
“是,王爷。”他的坏脾气真的一点也没有变呢,她微笑着,款步走到他面前。
“以后不准随便出府。”他紧紧抓着她的手,避开她微闪的目光,“进去,我要好好教训你。”
她紧紧跟在他后面,嘴角不禁勾起,他的脾气和某人的冷酷相比真的好太多,人与人果然要有对比才能发现其中的好,为什么当初没有忍耐下来,试着让他明白她的心意,让他只爱她一个呢。她逃避的到底是什么,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变,一切都回到起点,应该要面对的,她还是逃不开。
“变瘦了…”一走进院里他就把她抱在怀里,埋怨地抱紧她的身体,“好好的,离开做什么,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做。”
“对不起…”
“用不着你说这个。”他扶着她的肩,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看着她,“现在王府里没有别的女人,那些地方我也不去了,说吧,你还有别的要求吗?我是知道的,你们那里乱七八糟没大没小的风俗,要是你想要那样,就那样吧。”
“我…”安安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如果没有离开,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怎么了,想说就说吧。我没说全部遵守,只是考虑,知道了没有。”他没气地说着,微笑地抚着她的发。
“不想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她平静地问。
“谁管那些,”他握紧她的手,带着几分不甘地垂下头,“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你以后不离开就行了。”
“可是…”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这个女人,话又多,心肠又软,也分不清好人坏人,在外面吃点亏就当是教训了。以后好好呆在我身边,除了我之外,还有哪个男人会对你这么好。”
她想到剑轩,眼中滑过一抹复杂,为什么两个人这么好的人她都没有珍惜,却让自己变得这么惨。是她的不幸,还是命运的捉弄。
“还没有想到吗,要我做的事?”他板着脸问,邪气地勾起嘴角,“给你三个选择。一,我们找到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过平常人的生活,按你喜欢的样子,就两个人一起过一生;二,留在这里当我的王妃,当然,我的女人还是只有你一个;三,当比王妃更尊贵的女人。”
“你是说…”安安脸色一变,“你想成为,那个…”
“你不喜欢?”
“不是我喜不喜欢这样小的事,这可是…”
“在我心里,你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他郑重地说,戏谑一笑,“谁让我以后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呢。”
安安凝眉望着他,眸光一转,她妩媚轻笑,“难道只要我选了,你就能做到吗?”
“不要小看我。”
“那好。你提到的那些,我都没有兴趣。要当,就当摄政王,挟天子以令百官。”
敏浩目光一亮,轻抚她的脸颊,“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
安安浅笑,如果让她选,她宁可像普通人一样过一生,但是他不行。他的事,她多少了解了一些,在险恶的环境中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轻柔地靠在他胸前,安安缠着他的发,“敏浩,难道你只想和我说这些吗?”
他一愣,暧昧地眨眨眼,在她耳边柔声说:“当然还要更多更多的话要慢慢跟你说。”
两人携手走进屋中,关上的门挡着外面的视线。夜墨冷着脸,轻轻跃到屋檐上,掀开一块屋瓦,冷眼看向里面。垂下的床幔遮着里面的春光,他听到两人暧昧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她的声声嘤咛燃起他眼中的怒火。
“嗯…”她一声呻吟,肉体撞击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他没有让她这样去杀人,临行前,他不是给了她梨花针。目光一沉,他踏破屋顶冲到床前,怎么能让她投入别人怀里。床上的人好像没有发现,他掀开床幔,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安安抬起眼,勾唇一笑,扬起手里的针盒。夜墨侧身要躲,忽觉身上没有力气,是那种香,那是麻药。
“外邦偶尔也有些好东西,”敏浩得意地,拉过被子盖着安安的身子,“来人,用玄铁链、金刚锁,把他锁起来。”
“是,王爷。”
安安平静地靠在敏浩的怀里,刚和李万里见面,她就托他在给敏浩的飞鸽传书中加了一张字条,让他准备一个捕捉武林一流高手的陷阱。她要离开,彻底地摆脱他。夜墨阴冷地看着她,想不到她会这么快就背叛他。安安望着他的眼,讽笑地扬起嘴角。
“不甘心吗。夜大教主也会有今天,我,不知盼了多久。”她咬着唇,擦去流下的泪,“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有多恨你。”
“别担心,都过去了。”敏浩抱着她,冷冷看着他,“把他押入大牢。”
“不要。”安安怨恨地盯着他,“把他关在笼子里,我要日夜看着他受折磨的样子。”
“好。照你说的办。”敏浩宠溺地说,朝旁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还有,服侍夜大教主喝下特别配的汤。”
“是。”侍卫应道,端过一碗米色的药汁。
“喝下这个,夜大教主就会变得和正常人一样。”敏浩邪气地说,敢让安安受苦,他活该受这么多苦。
侍卫拉住夜墨的头,将药汁灌了下去。夜墨刻毒地盯着安安,恨不得马上杀了她,她竟然让他受这样的侮辱。“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你根本就没想过放过我们。”安安淡然看着他,脸上的笑带着苦涩,“看到了吧,杀人什么的,我也会做,我还能比你更狠毒。”她还是变成连自己都会讨厌的女人。
“以后不用了,”敏浩安抚着她,“黑暗的事,不会发生在你面前发生。”
安安轻笑一声,“对于没有未来的人,黑暗还是光明,又有什么差别。”
“怎么会没有未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嗯。”她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被关在笼中的夜墨,恨他所做的一切,为什么报复了,仍是难过。浸入黑暗的心,得不到救赎,不管谁陪在身边都是一样。邪气一笑,她吻上敏浩的唇,“我们继续刚刚要做的事…”
“在这里?”他看了一眼气得真瞪眼的夜墨,轻叹一口气。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复吗,包括和他在一起。
“不可以吗?”她挑动着他身体的火,清澈的眼中涌动淡淡的忧伤。
“如你所愿。”明明难过地要流泪,为什么还在坚持,她心里的迷惘,他要如何才能抹去。
夜墨愤怒地盯着床上的人,这种痛他一定要加倍地讨回来。疼痛的心冰凉地像坠入海底,如同当初他遭遇羞辱,他冷冷看着,要这份痛牢记于心。在欲望中放纵的女人,潮红的脸上不知何时布满泪水,她到底要怎么做才好。敏浩轻叹一口气,紧紧抱着她的身体,她的忧伤他无法抹去,就算以前一样,她默默地承受着,陷在一个人制造的困境。
[正文:第五十章 永别了]
“安安,我已经派人给绝神宫送去消息,只要他们放了陆剑轩就让夜墨回去。”敏浩怀抱着安安,用手指梳理着她柔软的发,“这样真的好吗,如果他回去了,可能会有后患。”
“我知道。留着他,他的手下一定也会来救他,结果也是一样。他不是受了很重的伤,我想,他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报仇。就算回来,也没有办法,”她黯然地笑着,握住他的手,“只是连累了你。”
“他本来就让你来杀我,不是吗?”他邪气地扬起嘴角,一想到她有可能杀他,他就觉得心如刀绞。
三天后,绝神宫传来消息,剑轩不在了,在安安她们离开的第二天,他就被秘密送回天山。这个消息没有让安安露出笑容,反而让她更加沉默了。敏浩时常看到她一个人出神地看着天空,黯淡的目光毫无生意,他想了很多方向想让她开心,她笑了,妩媚地像是另一个人,但是眼中仍是忧伤。
“过几天绝神宫的人就会带他走。等他离开了,我们去塞外游玩几日如何,你不是说过想骑马吗?”他想起前几天送她的白色骏马,她很开心地说想学,但是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现在学已经晚了,她想。微笑地点点头,她靠在他胸前,“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你有别的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她想回去的地方已经回不去了,“真想快一点看到你成为摄政王,一定很威风。”
“很快,很快你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她点点头,靠在他怀里,由他抱着回到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的夜墨躺在笼中,听到有人进屋,他抬起眼,红色的眼中闪着凌厉的杀意。安安淡然看着他,他的恨是刻在她身上的诅咒,不管她怎么做,就算真的离开了他,她也没有办法幸福了。她已经没有未来了。身边的敏浩睡得香甜,安安收起沾了麻药的银针,悲伤地看着他。换上他的衣服,她束好发,走到笼前。
“你想做什么!”夜墨冷冷地问。
“当然是离开了,”她邪媚地勾起嘴角,“不过是男人而已,利用完了,当然要走。你们,全是我手里的棋子,我要去想我真正爱的人,再也,不回来了。”
她留下最后一抹笑,转头决绝地离开了房间。黑暗中,夜墨闻到了绝望的苦涩,这一次,她是真的想要离开。
“安安…”他喃喃地说,慢慢握紧无力的拳,不管她去了哪里,他都会把她回来,让她乖乖留在他身边再也不敢离开。
“安安…”敏浩摸向身边的位置,只触到冰凉的空缺,他猛地醒过来,望着空着的床铺。
“她走了。”笼中的夜墨讽笑地抬起头,不屑地看着着急的敏浩,“她说你只是他的棋子。”
“你知道什么!”敏浩抓向凳子扔向铁笼,“嘣”的重响震动沉重的空气,他站在笼前恼火地盯着他,“全是你的错。那个家伙,好像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只是在委屈自己配合别人。能她真正为难的时候,她也不想麻烦到别人,宁可自己那样狼狈地离开。什么棋子,她才不会这么想。”
“我会被抓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最好的证明,”他蔑笑一声,鄙夷地盯着他,“证明她没办法伤害别人。就凭你,也敢说爱过她,别笑死人了。很快,你的手下会把你带走,以后你不要再纠缠她。我会找到她,再也不让你伤害她。”他重重踢了笼子一脚,怒气冲冲地走了屋外,她这样离开,可能…他摇了摇头,绝对要把她找回来。
安安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空洞的目光看不到四周的景色,要去哪里完全没有概念,想要离得远远的,远到完全脱离黑暗的地方,但是这样的地方,真的存在吗。
“这不是丫头吗?”有人停在她旁边说。
她抬起头,看着马上的人,微觉得有些眼熟,“老爷子…”
“你该叫我义父才对,”他爽声笑着,略带责备地看着她,“你忘了吗,上次差一点我就收你当了义女。虽然你管自己跑了,我可还是把你当成自己女儿了。你这是…去看剑轩吧。走,我带着你,很快就到天山了。”
不容安安说什么,他让她坐在马后,快马加鞭地朝天山跑去。魔教的人越来越猖狂,上个月杀了武林盟主,相信很快就轮到天山派,天山派一除,整个武林就落入魔教手里。他去天山一方面是看重伤的剑轩另一方面是为了武林结盟的事。在武功上能和夜墨对抗的,也只有天山掌门易木森。
一路上,安安都没有说话。听剑轩说,天山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如果见他最后一面,然后一直留在最美的天山,也是一种幸福吧。
张老爷子到了天山,径直地进了大厅。安安看到一座古朴的道观,安静的气氛让她平静了一些,看着蓝天白云听到风声鸟语,心情也不自觉地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