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了?”他没好气地瞪着她,“若现在没有我,你是不是会娶他?”
“要听实话?”她挑着眉问。
他杏眼一瞪,跺脚道,“都已经有我了,你要再对他存着那种心思,小心我…”
“我怎么敢?”她笑着打断他的话,把他搂进怀里,“你一个就够了。”
“哼,最好是说真的。”他嘟囔道,搂上她的腰,暗想,她自然不会再喜欢别人,她心中只有琴儿一个,娶他开始也是为了玉儿,哪怕是现在,她也是因为娶了他才不得不对他好的。委屈地垂下嘴角,他掩着心里的酸涩,是他自己说要留下来的怎么能抱怨。至少他才有资格留在她身边,不管商雅楠长得有多好,也没份跟她在一起。
“刚才你还叫他小朱朱呢…”他吃味地嘟起嘴。
“以前他的周围的人好像是这样叫他。”皱了一下眉,她暗想,这个她以为是呢称的叫法会不会是他们对他的取笑?
“以后不准再这样叫。”
“自然。”她应道,目光飘远了些,以后要怎么安置他才好呢。
第四十八章 天赐良缘
尽管桑琼承诺不要其他男人,郯彬还是不放心。家里住着一个绝世美男,还是跟她有婚约对她痴心一片的,他怎么放心得下。被他看得紧了,桑琼也无奈,家里的人也听说了雅楠的身份,对他的态度也不同之前。他没有多说什么,安静住在书房没有离开的打算。
还是得好好谈谈,桑琼想,他最美好的青春已经浪费了,不能让他的一生都困在“商”姓里。
书房里的书仍是浅显的那些,他反复看了,等心情平静些,就写字或是作画。偶尔他会到院子里坐坐,但从没有踏出书房的院子,也不到前厅去。已经等了那么久,她活着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他没有别的奢求了。不管她要不要他,他对她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好舒服的字。”
他正在练字,听到声音,忙放下笔离开位置朝她行礼,“家主。”
“你不用这样拘礼,我现在姓佟,叫佟桑琼。”她浅笑道。
“是。”他恭敬答道。
“听说这几天你都在书房写字作画,不怕闷吗?”
“不怕,奴习惯了。”紧张地低着头,他生怕失了礼仪让她讨厌。
“你不用自称‘奴’呀什么的,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来,先坐下,我们叙叙旧。”
“是。”他点头,等她坐下了,才敢坐到旁边的凳子上,也不敢全坐,照礼仪他只坐了凳子的三分之一。
出了宫她还没见谁这么守礼的,桑琼暗想。“许多年不见,你的模样变化倒大。”
“都是托家主的福。”他小心答道。
她浅笑一声,“以前我听别人叫你‘小朱朱’,现在怕没人叫了。”
“也有的。”他皱了一下眉,老实回答,“更多的人叫奴‘呆猪猪’了。”
“呵呵。”意外她的回答,她笑着问,“不生气吗?”
“不气。奴习惯了。”
“你性子倒好,怎么取拿了休书送给彬儿?”她打趣道。
他目光微颤,连忙跪到一边,“奴擅自作主,请家主责罚。”
“都说了这里没这么多规矩。”她无奈地上前扶起他,笑着提醒,“我与彬儿关系很好,不会因他的性子就休他,也容不下别人。”
雅楠变了脸色,咬了一下唇,他低声道,“奴明白了。”
“真明白?”她问,看他并不像这么容易说服的人。
“奴明白。就像家主曾经有琴侍君一样,家主的身边容不下第二个人。若家主允许,请赐奴一小小书苑,奴不会私自外出碍了家主的眼。若家主不允,奴愿剃度长伴青灯为家主颂经祈福。”
“你…好好的年华,怎么这样浪费了。”
“这不是浪费,若没有家主就没有今天的雅楠。雅楠已姓‘商’,今生断不会改。”
“可我现在姓‘佟’。”
“若家主同意,奴也可以改姓‘佟’。若不同意,奴也一直姓‘商’。”他正色道。
真不知该说他软弱还是刚强,一派与世无争的模样却不肯退出跟她的关系,等了她那么多年,他却没有别的要求。书屋一隅对他来说真的就足够吗,这样的世界未免也单调了。只有纸墨香只要黑白色,外面芬芳百花与他的格格不入,他习惯了静静守候,不需要回报,只要给他一个守候的位置,他愿意献出一生。她轻叹一声,问道,“你离开京城是为了我?”
“是。太后让奴来找家主,请家主出面处理政事。”他低头道。
听说现在栉儿把持朝政,对柏表哥家族的人极力打压,柏表哥定是没办法了才会来找她这个已死之人。可她既然已经死了,又怎么会再跳入是非纷争中。
“我是不会去的。”
“全凭家主作主。”雅楠并不相劝,仍是温顺地低着头。
她有些意外,不解地打量了他一眼。
像是明白她的想法,他淡然解释道:“临行前,太后嘱咐不用勉强家主前去。太后还说,不管家主什么时候回去,栉太后都会听劝。”
“他如今自封为太后,怎么还听得进我的话。”
“就像不管相隔多少年,奴都愿听候家主安排一样,栉太后一定也会听的,就算不是全盘接受,至少能听进几句。这便是江山之福。”
她淡然一笑,“如果你真愿意听我的安排,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猛地抬头,他绝望地看了她一眼,微张的嘴却没说替自己争取的话。“奴愿一死。”他淡淡说的,没有表情的脸上显着苍白。
“何必如此,世上还有许多好女子。”
“奴已姓‘商’。”他平静重复着。
拿他没有办法,她也不再相逼,“你不用这么急着回答,未来的日子还长。好好照顾自己,有空也可以出院子走走,也可以去玉儿帮忙指导功课。”
“是。”他欠身道,等她离开了,才抬起头来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原来她是比传闻更温柔的人,没有一点架子,对每一个人都很好,他微微扬起嘴角,能呆在这样的人身边是他的福气。
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就算她温柔相待,他也不会做些让她为难的事。她让他出院子,他就出院子,但不往前厅和她的院子前过;她让他去看玉儿,他就去,选不会跟郯彬碰着的时间,免得给她惹麻烦。玉棋听说他跟桑琼有婚约,对他充满了好奇。一个半路捡到的落难美男,竟然是她未过门的夫君,这定是上天注定让两人在一起才安排了重逢。小栋日日盼着两人有进展,好成全他对“天赐良缘”的幻想,至于郯彬,暂时定位为两人在一起的障碍,不过上天注定的姻缘又怎么会怕小小的阻碍。
怀着各种幻想,他不料到会在院门碰着传说中的男主角,“商公子,你来看公子吗,怎么不进去?”
雅楠认得他,微笑道:“劳烦通报一声,商某想进屋打扰。”
“通报什么呀,公子一定很高兴。”他哪里管那些烦人的规矩,拉着他进了院子。
“还是通报一声吧。”雅楠觉得不妥,等到了屋外硬是不肯进去。
小栋没办法,只得进去通报。玉棋自然也想见他,放下手上的事,他亲自出来相迎。两人客套了几句落了座,一时倒不知要说什么。玉棋没有同龄的朋友,小栋小柯与他关系特别,一下子就混熟了,也没有特别聊过什么。雅楠也不知要怎么交际,参加宴席他都是安静地坐着等着人发问,从不主动跟人攀谈,在他开始守孝后,就没再出去参加聚会,在那之前,他还很丑,也没人肯跟他说话。
“商公子,你跟主子的婚约是真的吗?”还是小栋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他。玉棋和小柯也好奇看向他,等着他回答。
他想了片刻,低声说,“若佟小姐说是便是。”
“那就是了。”小栋拍手道,开心地合着掌,倒像是他碰着什么好事。
怕小栋传开去让人误会了桑琼,他想要解释又找不到合适的话。窘迫地皱起眉,他不知要说什么好。
“栋哥哥,别这样。”玉棋拉了拉他的袖子,朝雅楠抱歉地笑笑,“让商公子见笑了。”
轻轻摇头,雅楠觉得玉棋不像普通孩子那样稚气,不禁放松了些。余光打量了一眼房间,他看到书卷满案,顿觉亲切。
“公子喜欢读书?”他温和地问,本就精致的面容泛着柔和,不觉让人心动。
“不过识几个字学些道理。”玉棋谦逊答道,不敢在他面前太自夸了。
“什么几个字呀,公子懂得可多了,很难的字都会写,也在学琴。”小栋帮腔道,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让公子失了面子,尤其是这个外人还是不一般的人物,要是让他称赞岂不是让一般人称赞好上几倍。
“栋哥哥…”玉棋惭愧地皱起眉,怕让雅楠看得笑话。
“公子太过谦了,读书的事本来就是为了自身,或为了学道理为了修品性,都是各自的事。我们又不是女子要求功名争个高下,只心下有悟就好。”雅楠淡然道,又觉得自己说多了,怕他听了不喜欢,改口说,“学琴是件雅事,公子学得如何,商某是否有幸一听?”
“我才学了没几个月,刚会弹最简单的,不敢沾染了商公子的耳朵。商公子也会弹琴吗?”
“学过,闲暇时也会弹。除了读书之外,我最爱就是弹琴了。”
“快弹快弹。”小栋抢着催促道,被他们看了一眼,不由傻笑地摸摸头,“我就是想听听么,商公子肯弹吗?”
他点头,回应玉棋询问的目光,“不知能否借琴一用?”
“当然可以。”玉棋点头,朝小柯使了眼色,小柯马上回房拿了琴来,心里有几分不舍得。他和玉棋共用的琴如今有第三个人用了,他有些不情愿。
试了几个音,雅楠感觉琴音清亮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般,不觉兴起。琴弦在他的拨弄下,像是活了起来,各自颤动着连结成流畅的乐音。玉棋听桑琼弹琴总觉得淡淡的没什么趣味,不像雅楠能弹出让人心旷神怡的声音,听了使人忘忧,连心里有疙瘩的小柯也听得入神。他们都想,雅楠不但容貌出众而且琴艺超群才华洋溢,他与桑琼的婚约若能成就太好了。
铮铮琴声传到院外,连桑琼也停下手上的动作,出神望向玉棋的院子。
“今天玉儿弹得倒好。”郯彬赞叹道。
“不是玉儿弹的,应该是雅楠。”他倒是听话,让他去看玉儿他这么快就去了,她勾着嘴角想。
郯彬恨恨咬唇,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偷偷去见过雅楠,现在还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定是对雅楠有兴趣。他是因先前自己说过的话才忍耐着不发火,不过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这可是爹爹教他的。敢惹火他,他定要让她好看。
第四十九章 庸人自扰
和之前相比,现在桑琼对郯彬的态度要亲密多了。她若闲着不去书房(因为被雅楠占了)也不去玉棋那儿,只呆在郯彬的院中,看他练功陪他说笑。他都开始嫌她烦了,一直盯着他看,害他练功会忘记招式。不过也不会开口赶她,他说了不会再凶她,而且有她陪着其实他心里很高兴。晚上她也会在他这儿留宿,两人相拥着睡在同一个被窝里,温暖又幸福。普通夫妻一定跟他们一样吧,他常常这样想,却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不满足,像是空了一个洞怎么也填不满。都是雅楠的错,因为他在,他没有办法安心,郯彬想。看,不过是弹个琴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把她的心思勾去了,他心下抱怨。
“你很喜欢听你家小朱朱弹琴么?”
“没有彬儿的武功耍得好看。”桑琼马上反应过来,甜嘴讨好道。她可不想打翻醋坛子让自己不得安生。
“我又不是街上玩杂耍的。”他还是不高兴,没意思地放下鞭子坐到她旁边。
她最爱的摇椅放在走廊下,旁边除了茶几,还多放了一张他专属的椅子。他拿过帕子擦汗,随手端起凉在那里的茶。
“都冷了。”她拉住他的手,“还是喝热的吧。”
“没事。”他不在意地说,“我正渴着呢。再说了,我本来也不爱喝烫的。”
真是小孩心性,桑琼微扬嘴角,等他放下茶杯要用袖子擦嘴时,伸手递上自己的帕子。“要是你嫌自己的帕子沾了汗,就用我的吧。”
“你别这么唠叨像个老太婆似的。”他窘迫地说,用袖子用力擦着嘴,在意地想,他一向来是这样举止随意,就算她让他改,他也改不了。要是她真在意这样的小事,他以后岂不是有的烦了,要学规矩要学书画也许连琴也得学。
桑琼的确是在意,倒不是在意他的举止,而是他说她是老太婆的事。她有这么老吗。作势垂下嘴角,她掩面难过地说:“我就知道你嫌我老了。”
“你知道就好。”他没接她的话茬,反正他一直在骂她老色女,不但嫌她老还嫌她色呢。
讨了个没趣,桑琼讪笑地皱起眉,世上最寂寞的事莫过于一个人喊着要去死旁边一大堆人却没有拉她。附和一下演一下多有意思呀,像小杏就常配合她。还是她真的老了,这都是老人的兴趣。
“先跟你说清楚了,我可不会去学什么针线还有什么了仪态之类的。要是你有什么不满的话,去跟我娘说,她会告诉你我现在这样有多好的。”他忽然说,先说清楚了以后才不用烦。
不知他怎么想到说这样,她可一次也没有表示过要他学什么,“别的就算了,你能学一下幽默感吗?”
“什么?”
“没什么。”她只是在玩笑,也不想他当真了。
他困惑地看着她,不知她说的是哪一个词,一时没有听清总觉得好像是一个很高深的词汇,她到底说了什么呢。不解地想了许久,他后悔当时没有问清楚,忍到夜里,他又问了一遍。
“你白天要我学什么?”
“没有呀。”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不过她是不会让他去学什么的,现在他这样就很好。“你别多想了,继续保持现在的样子吧。”
“这样就行了吗?”他不相信,觉得她故意瞒着他,不肯跟他挑明了说。他一向有话直说的,没有一点事藏在心里,为何她却像藏着许多事不肯让他知道。也许雅楠知道的都比他多。不服气地板起脸,他钻进被子往里面背对着她躺下。
“怎么了?”她跟着钻进被窝里,扶着他的背问。
一被她触碰,他的怒气就消了大半,难得安静地呆在一起,他才不想跟她生气。“没事。”他闷在被中说。
“真的?”她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他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任她摆布,乖乖地靠在她胸前,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变得柔和。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离他最近,他听着她的心跳声,白天一切纷乱的心情都归于平静。床幔下的方形世界,是属于两个人的天地,没有别人打扰。靠了一会儿,他还舍不得睡着,回头时她闭上眼像是睡熟了。失望地嘟起嘴,她怎么会就这么睡着了呢,他气恼地想,使劲捏住放在他腰上的手。她轻哼了一声,像是感觉到了。不想扰了她的清梦,他松开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睡了。等他睡着了,桑琼睁开眼,从他手中抽出被捏得通红的手。就算她真睡着了也会被他捏醒了不可,她无奈地想,挥掌灭了烛火继续抱着他,睁开的眼却望着黑暗出神。
让雅楠留下来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日子久了,现在平静的生活就会改变。不要担心别人的未来,就像她放弃皇位离开京城时,曾经支持她的人都受到打压,她同样没有理会。许多人的命运都因为她当初的决定改变了,就连她自己也遭遇意想不到的转折。如今,她是否要回到转折的原点,去尽可能的弥补过错;还是让一切保持原形,因为错了的终究无法改变,失去的也不可能再回来。她的种种努力到最后也可能只是徒劳。
因桑琼的建议,雅楠开始跟玉棋走动,他学识广博正能教导玉棋,玉棋也很佩服他,改口称呼他“楠叔叔”,时常跟他呆在一起,每次当桑琼去看玉棋时,雅楠总是避开。这样倒让桑琼过意不去。特别选了能碰上他的时间,她有意劝他。
“你可以再随意些。”
他点头,恭敬地回答,“是。”
这样怎么看都不随意,桑琼无奈地想,“这些天你住得还习惯吗,听说你吃得极少,是不是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如果有想吃的东西可以让厨房做…”
“不用了。”他连连摇手,面露窘色,“奴一直吃得很少。”
若真的吃得少,以前怎么会那么胖,她想,恍然大悟,“从变瘦之后?”
“是。奴每天都会跑步,三餐都只吃半饱。”
“身体受得了吗?”她不禁担心,不过看他的身材又一点也不差。
“受得了,奴都习惯了。”
又是习惯了,她轻叹一声,也没有问其他的。她一直听说男子为了保持身形有意控制食量,想不到是真的,郯彬每次都要加一碗才吃得饱,一点也没有担心过变胖的事,像他这样的反而有趣。午饭时,她看郯彬吃了两碗饭又啃了一只鸡腿,忍不住戏谑地问他:“彬儿,你的表兄弟们可有节食的?”
“为了变瘦而节食吗?”他打着饱嗝问,不好意思地拍着胸口。难道她觉得他吃得太多才这样问,他想,最近他的胃口是好了很多,心情好了吃什么都香。“他们是怕变胖,我没有关系。我天天在练功,不吃饱会没力气。”
“话是这样没错,可是你最近好像胖了一圈了。”桑琼故意吓他,想看看他的反应。
他脸色一黑,摸着自己的脸,连嗝都止住了。会吗,他有变胖吗,衣服都还合身应该没有胖才是呀,他不安地想,嘴上却不服输,“冬天容易饿,我最近吃得也多。等到了春天,我自然会瘦下来的。”
“嗯。”她戏谑地点头,原来男子多少都在意自己的身材,真是有趣。
郯彬一点也没有发觉桑琼是在跟他说笑。论长相他本来就不如雅楠,他也不想跟他比,可要是他真的胖了连一般人都不如了,她更不会喜欢他了。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变胖了也不知道要怎么办,难道也要节食吗?
“正君,在担心什么?”小杜送上茶水好奇地问愁眉不展的郯彬,自从郯彬跟桑琼和好后,就没有再露出忧愁的神色,今天这是怎么了。
郯彬不敢说是担心自己变胖,随口道:“还不是为了桑琼。”这话并不是抱怨,而是某种炫耀,因为彼此亲近了才会为对方的事烦恼,不然管对方想什么呢。
“为了主子?”小杜目光一低,心里乱了起来。
收拾东西陪正君回佟家时,晓彬特别叫住他,给他安排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晓彬说,郯彬会跟桑琼吵都是太闲了,如果生了孩子就不会这样了,不然以他的性子说不定哪天桑琼就受不了把他休了。小杜觉得也有道理,就算桑琼有几分怕郯彬,佟府里狠角色却不少,要是哪天她真要休夫,郯彬也伤不了她分毫。现在多了一个雅楠,玉棋公子跟他走得近,主子又很疼公子,这样下去郯彬的正君之位岌岌可危,如果他能为主子生个孩子就不同了,如果能生个女儿出来,就算郯彬闹得再过火,主子也不好休他。按了按胸口,晓彬给他的药就藏在那里,他的艰巨任务就是把生孩子的秘方偷偷下到桑琼的茶水里,据晓彬说这药无色无味,喝下去不会让人察觉,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敢轻易尝试。不过既然连郯彬都开始发愁了,可见主子的心极其摇摆不定,这个秘方他是不下也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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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还是不吃(你们懂的),请大家踊跃速度的给个意见
第五十章 药的作用
知道了郯彬和桑琼还没有圆房,晓杉哪有可能让郯彬回去继续过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若不是郯彬脾气倔,他早就让他另嫁她人了,怪不得先前郯彬受辱桑琼没有在意,原来是知道他没有失身。越想越气,晓杉就想到了用药让桑琼就范的法子。要是两人总不圆房,晓杉担心她随时有可能休了郯彬,到时候郯彬年纪也大了,更嫁不出去。把药交给了小杜,他特别叮嘱了要下在桑琼那儿。小杜不疑有它,还真以为那是有利生孩子的药。这世上哪有这样的药呀,晓杉给的是让桑琼不得不跟郯彬洞房的药,至少能不能怀上孩子就看两人的造化了。
是夜,天气格外的冷。厨房特别炖了一锅暖汤让每个人喝了舒服入睡。桑琼和郯彬自然也有。小杜端来热汤时,桑琼正在梳洗,等她换上睡衣出来喝汤,郯彬已经喝完了。
“味道怎么样?”她端起汤笑着问。
“从胃里暖出来了。小枝真能干,会煮各种各样的菜。”他赞叹道。
“我早说他厨艺好了。”她浅浅喝了一口,看小杜余光一直打量着她的动作,不禁调侃,“小杜,你那么急着想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