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那么暖心暖肺,却也会像现在这样黑心黑肺。
直到她在他的手上气息越来越微弱,他才丢开了她。
蓝心知撞到了沙发角上,小小的身子倦缩起来,她将头埋在双膝里,压抑的哭泣。
“蓝心知,你太让我失望了!”
拓跋野则是看也不再看她,直接大步向门外走了去。
失望了吗?原来,他对她有了希望。
是吗?是吧。
如果没有希望,又哪里来的失望呢!
蓝心知站起身,冲着他的背影道:“那你让我走了吗?”
拓跋野的背影一僵:“你费尽心机,不就是想离开吗?”
“你觉得现在的情况,我还能呆在你的身边吗?”蓝心知哭着道。
“很可惜,你应该毒死了我,才能走得出去。”拓跋野冷哼,她想走,他就偏不如她的愿。
“拓跋野──”蓝心知无办法了,这个男人软硬不吃!
他抬头望月:“你的身体里有我的血,你注定了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这是你欠我的!”
“那么我呢?我家的人命呢?如果不是你最先招惹了蓝心晴,会有后来的这些惨剧吗?”蓝心知责问他。
拓跋野知道自己有错,可这个时候的他又怎么会承认自己有错,就算是错他也只有错到底。
“那是她自己犯贱!脱光了衣服主动爬上来。她在这场游戏里失败,就要拿刀去杀人,她就应该承担这样的后果,包括蓝凌霄的死,也是蓝心晴自己造成的。”
“你真是不可理喻!”蓝心知气结。
拓跋野忽然就转了身,“可理喻的人不是陪了你三天吗?”
他当然是指鸿弈,那个炙手可热的当红画家,在蓝心知的眼里,简直就是天神一样。
“拓跋野,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蓝心知用手一指大门口。“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
拓跋野一听此话,没有走,反而是向她的方向大步迈了过来,他一把抓住她,将她逼向了墙壁。
“我走了之后,马上就有人入住这里是不是?蓝心知我告诉你,你的身体是我一个人的,你若敢给哪个男人碰,我就杀了谁。”
一说完,他的大手一撕,将她的衣服撕开来,璀璨的水晶灯下,她的身体越来越扁平,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而白玉石一样的肌肤,也没有以前那么有光泽。
“你放开我,我还在守孝期间…拓跋野你这个禽(兽)…你没有父母吗?他们没有教会你如何尽孝道吗?他们没有教你该怎么做人子女吗?”
蓝心知奋力的挣扎,而且提及了拓跋野的父母,则更加激怒了本身就想禽(兽)的男人,他将她抵在墙壁上,没有任何前戏的,贯穿了她…
他是禽(兽)!
他从来就没有不承认过自己是禽(兽)。
所以,她将他惹怒了的今晚,就让他禽(兽)到底吧!
“女人,你却喜欢这只禽(兽),不是吗?”他抬起她怒火焚烧的小脸。
“拓跋野,我恨你!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死你…”
蓝心知承受着他给予的身体上和心灵上的双重痛苦,他逼入的力道越来越重,让她痛苦难忍。特别是心灵上的痛苦,那道被撕裂的伤口,是血淋淋的,是再也愈合不了的…
“就算你恨我,这一辈子也只能是我的…哪里也去不了,更别想跟第二个男人…”他冷酷又霸道的说。
如果他们之间只剩下了恨,那就恨吧!
他有那个资本让她去恨他!一如他有着滔天的权势,能够将她牢牢的绑在身边一样。
蓝心知咬着嘴唇,承受着身体疼痛的极限,她一直疼着、痛着,却又不肯认输的拼命忍着…
“叫出来…像个(荡)妇一样叫出来…”他逼着她,寸土不让的逼着她。
蓝心知冷哼一声,扬高了下下的下巴:“被禽(兽)上,怎么会有快(感)呢?”

野少,再交易一次8

拓跋野被她今晚气坏了!
发了狠的撞击着她娇弱的身躯,直到她受不了后晕了过去,他才毫不犹豫的抽出身,扬长而去。
在黑暗中醒来,蓝心知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黑暗。
黑的天,黑的地,黑的人,黑的空气,黑的呼吸,还有黑的自己。
她还没有等拓跋野肆掠完,就已经承受不住。
此刻的她,却是在卧室里。
听到她在卧室的响声,杨妈敲门走了进来。
这些佣仆们也看到很多八卦闲语,也猜到蓝氏姐妹和拓跋野都有关系。
“蓝小姐,你好一点了没有?”
蓝心知见她一直守在门外,想必是她将狼狈的自己抱上了楼吧。
“谢谢你,杨妈,我没事。”
“蓝小姐,其实野少真的很在乎你,你在蓝家处理事情的这几天里,他一直沉默着抽烟,我想他也一定不好受,可是事情已经这样,我们怨谁都没有用是不是?”
听着杨妈的话,蓝心知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对于拓跋野这个人,她无话可说了。
“蓝小姐,你并没有在野少的罗汉果水里下毒药,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这样说?你这不是折磨自己吗?你看,野少将你伤成这样,你这孩子怎么就…”
“因为我想离开。杨妈,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我没有办法去面对他…因为他的介入,将我的家弄的是支离破碎…我们每一个人都陷进了爱情的罪恶里…无法自拔…”
蓝心知说到这里痛苦失声,杨妈将她抱入怀中,像妈妈一样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背,她有好多的痛苦好多的伤心,都无处去诉说,她不知道怎么事情会越来越糟糕,越来越难以控制,而且是根本就控制不了。
“我那么爱他,我愿意用生命去爱他,又怎么会毒死他…杨妈…杨妈…可是我的心真的很痛,痛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走在楼梯间的拓跋野听到卧室里传出来的哭声和蓝心知爱的语言,他颓然的坐了下来,她采用极端的方式来应对他,他却会比她更极端,然后狠狠的伤害后,是无法弥补的缺口。
横亘在两人面前的,是越来越宽的鸿沟,谁要跳过去,都会是身落悬崖粉身碎骨,退后一步是否真的就会海阔天空?
第二天早上,蓝心知醒来。
她梳洗了一夜的狼狈,换了一套随意的休闲服,下楼来,却意外的看到拓跋野坐在餐桌旁。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她看见他,默不作声的向外走去。
“心知!”他叫住了她。
蓝心知没有回头,继续往前面走去。
“我放你走!”他沉重的说。
蓝心知猛然停住脚步,她有没有听错他的决定?他说要放她走了?
那就走吧!
这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在这个受了极致伤害的早晨后,他说了,她就信了吧。
蓝心知继续抬起脚步往外走。
拓跋野看着她绝决的背影,心里的五味杂陈。
他就那么不值得她去留恋吗?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了吗?
警察局。
蓝心知来到这里看望蓝心晴,对于父亲临终前的遗言,她也是承受着非常重的痛苦,她要来救这一个丧尽天良的妹妹,她要这样做吗?
“蓝小姐,你来了?”乔翼望了望她的身后,没有见到拓跋野的身影。
“我以蓝家人的身份来了解一下蓝心晴案子的进展怎么样了?”蓝心知轻轻的说。
乔翼道:“去我办公室谈吧。”
“谢谢。”
蓝心知和乔翼一起进了他的办公室之后,乔翼请她坐在他的办公桌对面。
“蓝心晴一直不肯供出她是怎么杀了碧乙的经过,所以这件案子暂时还不能定案,可能还要拖上一段的时间。”
这就是蓝心晴的聪明之处,她死不承认自己杀了人,警察有本事就自己去找罪证,然后再用十足证据来指控她杀人。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她?”蓝心知道。
乔翼摊了摊手,“继续找她的罪证,希望能够早日定案。”
“如果因为证据不足,我保释她出去,行吗?”蓝心知艰难的道。
“恐怕不行,蓝心晴是涉嫌一级谋杀指控,她的罪名很重。”乔翼摇头。
蓝心知沉默了一阵后,才道:“如果罪名成立,她会面临什么样的审判?”
“看法官的量刑尺度了,不过她这种拒不承认的态度已经让法官对她印象分降低,如果罪名成立的话,她可能要面临最高的审判。”乔翼直言不讳。“杀人偿命,那是死刑。”
碧乙那么爱她,却死得那么惨!照情理来讲,蓝心晴应该赔偿他的生命。
“我想去见见她,行吗?”蓝心知站起了身。
“我带你去。”乔翼在前面带路。
来到关押犯人的看管室,蓝心晴被女警带了出来。
她一看到蓝心知,态度马上三百六十度的转弯,她非常真诚的流着眼泪:“姐姐…”
蓝心知凝望着她没有说话,在她身旁乔翼则双手环胸,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蓝心晴憔悴而不安,不知道是因为内心的挣扎,还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她看上去非常的狼狈,也非常的悲凉,特别是她那一双眼睛在望着蓝心知时,蓝心知觉得那像是父亲最后的眼神,因为蓝心晴的眼睛像父亲。
“姐姐,求求你救我出去…姐姐…”蓝心晴应该是已经收到了父亲最后的消息,让她向蓝心知求情,留下她的生命。
蓝心知紧咬着唇,爱情真的是有罪吗?如果没有罪,为什么姐妹会反目成仇呢?
“姐姐,我知道我曾经对不起你…可是姐姐,我知道错了…求姐姐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救救我…救救我,我以后出去了,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蓝心晴泪水横流的说着,然后跪到了她的跟前,一个响头接一个响头的向蓝心知磕着头。

野少,你太狠毒1

乔翼冷眼旁观:“蓝心晴,你要坦白从宽自己所做过的错事,我们会在法官面前向你求情,争取宽大的判刑。”
蓝心晴根本不理会乔翼的旁敲侧击和引诱自己供出当日的杀人计划,只是一个劲的向蓝心知求着情,她知道,凭蓝心知在拓跋野心目中的地位,救她出去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她从来就没有供认自己的对碧乙所犯下的罪行。
“姐姐,我求求你了姐姐,看在我们是同一个父亲的份上…看在我诚心诚意忏悔的份上,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蓝心知落寞的说:“我怎么帮你?心晴?你只有像乔警官所说,争取宽大处理。”
“不…不是这样的,你去求野少…求他动自己自己的权势和关系救我出去,姐姐,你在野少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肯求他,他一定会答应救我的…姐姐…”蓝心晴抬起头。
蓝心知凝望着她,“我已经和野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也想帮你,帮你重新做一个好人,所以你就要按照法律的程序,早日认罪,早日结案,然后争取法官的宽大处理。”
“不…姐姐…野少他喜欢你,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知道你也喜欢他,你应该和他在一起啊…姐姐,你回到野少身边好不好?我会祝福你们的,当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送一份大礼给你。”蓝心晴摇着头。
他喜欢她吗?
不,他不喜欢她。
他会给她一点点的宠,也会给她一点点的疼,但无关情爱。
他的情,他的爱,都只留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蓝心知也是女人,自然是明白拓跋野的心思。
蓝心知不语,蓝心晴以为她的话已经奏效,于是连忙又道:“姐姐,蓝氏公司的股份我也不要了,全归你好不好?我只是希望能够活着出去,和妈妈一起生活,现在父亲也走了,留下我妈妈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
亲情牌、爱情牌、包括金钱牌,蓝心晴全部都拿出来的用上了,她不要死在这里,她要活着出去,她还这么年轻,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蓝心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要走了!”
“姐姐──”蓝心晴见她没有做最后的决定。
“我希望你能够对乔警官坦白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父亲和颜姨都希望你早日回家。”蓝心知说完转身就走。
“姐姐,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对你说。”蓝心晴见自己无论如何求情,蓝心知也不肯答应去求拓跋野帮忙,于是使出了最后的一招。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蓝心知继续往前走。
蓝心晴从地上站起身,孤注一掷:“如果我有当年父亲和你母亲交易的秘密协议呢?”
“你说什么?”蓝心知猛然止步。
父亲和母亲之间有协议,当年母亲带着她一起生活,从来就没有见过父亲,他们之间哪里会有什么协议呢?还有交易?
蓝心晴知道她动心了:“我说,我手上有父亲和你母亲当年交易你的一份秘密协议。用这份协议你去找你的母亲,而我则从这里走出去。怎么样?”
蓝心知整个人都懵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她摇了摇头:“我母亲怎么会和父亲有交易,她在临死前都没有见过父亲,你不要为了想从这里走出去而逃脱法律的制裁,编造一些莫须有的故事来骗我?”
“我是不是在骗你?或者我为什么会有那份协议?你都可以不去相信。可是,如果我死了,你就永远也不会知晓这些真相,你永远也不知道你母亲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不知道十年前的那场火灾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了?因为唯一知晓真相的父亲已经走了。”
蓝心晴胜券在握的说完,只是看着目瞪口呆的蓝心知,她的心思像父亲,有着控制欲,也知道怎么去控制一个人的心思。
“如果我提供这一份协议能令你找到母亲,你就可以在她的后半生,尽孝道来养她和她一起生活,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蓝心晴再给蓝心知打了一剂强心针。“你的母亲辛苦了半世,你现在有能力能令她过上好日子,我想姐姐你也希望齐阿姨在身边的吧!”
是的,她希望,她无时无刻不在希望那一天。
她希望时光可以倒流,让她来服侍母亲,让她赚钱来养家,让她和母亲一起享受阳光和雨露。
可是,十年前的那场火灾,无情的扼杀了她的希望。
现在蓝心晴提出这样诱人的条件,尽管蓝心知知道真假参半,可是,她要怎么做呢?
蓝心知走出了警察局后,一个人盲目的走在大街上,她看蓝心晴笃定的神态又不像是说假话,如果是真话,那么母亲当年究竟是为什么要和父亲订一份协议呢?那场意外的火灾怎么又成了人为的纵火案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她真的要违背自己的良心,去救一个杀了人却不能受到惩罚的蓝心晴吗?
难道,她为了得到母亲的消息,就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让权势来压倒一切吗?
难道,她刚刚从拓跋野处走出来,现在还得再回去向他求情吗?求他用手中的权势来做违背法纪的事情吗?
这算什么,走了一圈,从起点又回到终点吗?
不!
蓝心知不肯让自己这样做。
她不能这样做,她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知识青年,她明白法律的重要性,亦明白蓝心晴一定要受到惩罚,才能让碧乙安息。
难道,她就要这样放弃搜寻母亲的消息了吗?
不,她也不能放弃。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母亲,母亲,您听到我的呼唤了吗?您若听到,请您回来我身边好吗?
我想您,我真的想您。
无论十年前有着什么样的故事,我都希望您永远在我身边。

野少,你太狠毒2

水瓶画社。
蓝心知闻了闻这一束雏菊花,雏菊花的香味永远都是这么香。
她忙完了今天的画之后,静静的坐着看雏菊,这个送雏菊的人,是要她一定要坚强勇敢吗?
她想,应该是的。
下班之前,她敲开了鸿弈的办公室。
“心知,进来吧!”鸿弈正在欣赏桌上的几幅画。
蓝心知走进去,“社长,您有时间吗?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我想问问您。”
鸿弈的目光从画上收回来,凝望着她:“你说。”
“人是不是最难面临的是选择?”她问。
“选择确实很难,但却一定要选。”鸿弈道。
蓝心知:“一份复而失得的亲情可贵呢,还是坚持法律道德的操守可贵呢?”
鸿弈也明白了她来找他的原因,她陷在了亲情和道德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该走向何方。
“心知,亲情是永恒的,而道德也是恒久不变的。一个是我们身边的可触摸到的永恒,一个是精神上只可感应到的永恒。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任选一个都是变成暂时的了。”
他自然知道,选择了亲情,蓝心知就永远要背负法律道德的十字架,而选择了法律和正义,那么亲情却随之流逝。在这两者里,无论她选择哪一样,都会成为她一生的阴影。
“假如是社长您陷在两难的选择里,您会选择谁?”蓝心知期待他最明确的回答。
鸿弈微微的一笑,没有正面答她,而是拿出了那幅《春江花园图》,“送给你!”
“谢谢您,社长。”蓝心知背着那幅《春江花园图》走了出去。
下班后,蓝心知约了非寻在咖啡厅见面。
“最近忙什么?”非寻问她。
“忙心晴的事情。”蓝心知也不避讳,“我想找你帮忙。”
“说吧!”非寻搅动杯里的咖啡。
蓝心知:“我想你救心晴出来。”
“这怎么可能?”非寻惊讶。“她犯的是杀人罪,那是死罪。”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在等这一刻吧,如果蓝心晴出不了狱,她不要蓝氏公司,那么蓝氏公司就是非寻一人独得,非寻当然不想蓝心晴出来了。
“我加上冠兰湖畔的别墅也给你。”蓝心知想起自己还一栋别墅,这是拓跋野送她的固定资产。
“他可还真舍得?那么值钱的房子也送你了?”非寻哼了哼。
“你出不出手救心晴出来?”蓝心知不理会他的挑衅。
非寻盯着她,脖子上还有和男人欢爱过的痕迹,他不由道:“你也回来我的身边。”
“我不会再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再出卖我自己。你可以不答应我这么优厚的条件,我永远也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蓝心知说完站起身就走。
非寻算了算,蓝氏现在的股票一直往下跌,特别是蓝凌霄死了之后,如果蓝心知将冠兰湖畔的别墅也转给他,他的手上将会有一笔的资金可供他周转,那么蓝氏会再次恢复市值。而蓝心晴手上的股票,他迟早会将她弄回来。
“心知,我答应你。”非寻道。“我们先转房子,我答应你一定将心晴弄出来。”
“不行!必须先救她出来。”蓝心知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如果她已经转让后,非寻不办事的话,她怎么办?
“难道你不想心晴早点出来?”非寻见她这么固执。
蓝心知淡淡的道:“我想你弄错了,不是我想她出来,是父亲的遗言让她出来。”
非寻无奈:“我们先签一份协议,蓝心晴无罪释放之后,房子归我。”
“好!”
交易就是交易,这谈惯了交易的人,说什么都是顺口溜一串。她和非寻签订了一份书面协议,也和非寻在鉴定处鉴定了她冠兰湖畔别墅的合法拥有权。
三天后,蓝心晴因为证据不足当庭无罪释放。
颜如玉抱着蓝心晴在法庭上大声痛哭,而蓝心知苦涩的看着这一幕,她究竟还是做出了违背良心的选择,虽然这个选择令她这一世都会良心不安,可是,人在有的时候,都会这样一意孤行。
她不知道非寻动用了什么样的力量,能令法官相信蓝心知是无罪的,但这件事情,总算是办成了。
她签下自己的名字,将冠兰湖畔的别墅转让给了非寻,这样一来,她和拓跋野之间,更应该是不拖不欠了吧。
“离婚协议书也在这里,签字吧!”蓝心知递给他。
非寻拿着公证处的转让股权证明书,蓝心知手上的所有股份全部归他一个人所有,他则是蓝氏公司最大的股东,他签下离婚协议书马上生效。
“心知,我们再见还是朋友吧!”非寻扬起眉毛。
蓝心知拿着千辛万苦才拿到的这份自由之书,淡淡的道:“我们之间,最好是永远也不要再见。”
蓝氏公司。
蓝心知宣布,蓝心晴回来加入蓝氏公司,父亲名下所有股权都归蓝心晴一个人拥有,而她则和非寻离婚,她的股份全部归非寻所有,非寻是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她从此以后和蓝氏公司再无任何牵连。
今天这样的结果,每一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是不是每一个人因为权利和金钱的关系,就都可以无视法律法纪了呢!
没有人会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或许,永远也没有人能给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