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也就不要再去问为什么了。
她目前要做的,就是好好工作,争取在画界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然后根据蓝心晴提供的线索,再去找寻母亲。
她从此以后和拓跋野不再有关系,和非寻不再相见,和蓝氏一刀两断,她的收获是最大的。
可是这种收获,却是建立在鲜血上的收获。
这代价,沉重的她透不过气来。
蓝家。
蓝心知过来拿父亲和母亲当年的协议书,却看到警察再次光临了这个家。
“这是怎么回事?”

野少,你太狠毒3

TRI公司。
风间的腿也已经恢复了能走路,他身体一好,已经回公司上班。“爷,房产局打来电话,冠兰湖畔的别墅已经属于非寻的名下了。”
梨冰此时也走了进来:“蓝小姐在蓝氏公司的股份也全部归非寻所有,她和蓝氏公司没有任何关系了。”
“然后呢?”拓跋野望着这两个人,“你们两人很闲啊,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冠兰湖畔别墅是拓跋野给蓝心知的,蓝氏的股份也是拓跋野出资给蓝心知的,她什么都不要,她不要就不要了吧,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梨冰道:“蓝小姐以转让公司股份为条件和非寻离婚了。”
风间道:“蓝小姐以转让冠兰湖畔别墅为条件,非寻动用了一切关系令蓝心晴无罪释放了。”
“这些都属于她的,我说过,他离开后我都给她。”拓跋野面无表情。“她要怎么处理,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这些,跟我无关。”
梨冰和风间互望一眼:“您就真这样放手了?”
别人不知道蓝心知的好,他们俩还不知道吗?这可不像是拓跋野的风格。
拓跋野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眯了起来。
她要自由,他给她自由。
她要离开,他给她离开。
只是,自由和离开,对于她这种有了太多牵绊的人来说,从来就只是一个梦想。
既然是梦,那就会破灭。
他会等着她回来,心甘情愿的回来,回来给他解释这一切。
只是,他从来就只是猎狩者,猎狩者都是掌握着其它动物们的所有命脉的。
“乔翼不是已经去了蓝家了吗?”拓跋野扬了扬唇。
梨冰和风间顿时明白,这男人早已经掌握了整个计划,已经行动了呢!
法官已经当庭宣判无罪释放了,怎么警察还过来了呢!
蓝心知走进去一看,看到乔翼正在和蓝心晴争吵着什么。
“姐姐,你来了!”蓝心晴眼尖的发现门口的人,“你告诉他,野少出面已经搞定一切事情了,麻烦他不要再来我们家。”
“乔警官,怎么回事?”蓝心知望向了乔翼,“这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乔翼道:“这案是结了,不过我们又找到了新的线索,需要蓝心晴回去协助调查。”
“姐姐,我不去!”蓝心晴跑到了她的身后,“你去求求野少,我不要再回到那个地方。”
“心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回警察局也只是调查而已,他们没有证据依然是起诉不了你。”蓝心知不想再听到拓跋野这三个字。“我已经将你救了出来,先将那份协议书给我吧!”
“不行!”蓝心晴不是省油的灯,“警察还在找我的麻烦。”
“心晴你太过份了!”蓝心知不由火起来了!
她为蓝心晴做了那么多违心的事情,蓝心晴却在这最后的关头开始耍赖,这怎么能让蓝心知不发火呢!
蓝心晴坚持道:“姐姐,我必须保证我自己的权益。”这关键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她怎么会轻易就交给了蓝心知呢!
“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蓝心知叹道。
“你打电话给野少,让他给警察局的人说,永远都别再找我的麻烦,还有将我的这个案子永远消档。”蓝心晴道。
蓝心知惊讶的瞪着他:“你以为拓跋野他是谁?他说什么别人就信?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心晴你不要这么天真好不好?”
“我是天真!但我能天真的出来。”蓝心晴说,“协议书现在就在我的手,你可以选择打电话,也可以选择放弃。”
“你这根本就是在逼我!我已经想了办法让你从警察局出来了,这只不过是后续的例行公事罢了,你应该按照我们当初说好的,将父亲和母亲所签的那份协议书给我。”蓝心知伸出手来。
蓝心晴摇了摇头,“姐姐,我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我如果现在给了你,你一定不会再管我甩手就走人了。所以,我一定要野少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才能给你。”
“心晴你…”蓝心知气结,蓝心晴完全将她当作了一种索取的筹码,让她一步又一步沦陷。她如果现在不要吧,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岂不是白做了。如果一定要吧,她必须去找拓跋野,才能解决问题。
蓝心晴见蓝心知在沉思,不由开始语气放软的晓之以情。“对不起,姐姐,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是在里面被关怕了…姐姐,你求求野少,你就说几句话而已,对你而言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可对我却是破茧成蝶的重生…姐姐,你不想看到我在这最后的重生时刻再一次的灰飞烟灭了吧!”
“给我看一看协议书是不是真的存在?”蓝心知不再毫无理由的相信她。
蓝心晴打开自己手机,然后调出一张图片,放大之后给蓝心知看到的是齐婉婉和蓝凌霄的签名。“姐姐,你相信了吧!”
这个签名,确实是齐婉婉的字。蓝心知一看到,心脏都有刹那间停止了跳动,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母亲和父亲当年真有那么一份协议吗?可协议的内容究竟说了一些什么?那场火灾真的是人为吗?
蓝心知抱紧了双臂,这一份协议定是存在父亲那里,可父亲现在已经过世,蓝心晴其实一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份协议书,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来索取她。
“心晴,我再相信你一次。希望这次之后,你我之间…”之间怎么样,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选择了面向乔翼。“乔警官,你先按照法律程序来做吧!如果给你造成了麻烦,我对你说声抱歉。”
“多谢蓝小姐对我们的谅解。”乔翼微微的扬了扬唇。然后吩咐属下:“带蓝心晴回去!”
“姐姐,你不是答应了吗?你赶快给野少打电话啊…我不去,我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

野少,你太狠毒4

蓝心晴抓着蓝心知的手不放,“姐姐,你不也很快就想知道协议的内容是什么吗…”
“你先跟乔警官回去协助调查,我一有消息就通知你。”蓝心知凝眸,缩回了自己的手。
这时,颜如玉也走了过来,将蓝心知和蓝心晴一起抱在了怀里,“心知,虽然你不是我生的,但我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啊,你就再帮心晴一次好不好?你们的父亲在上面看着我们三个人呢!心知,我求你了…”
父亲?蓝心知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蓝心晴真得到了蓝凌霄的真传,对于玩手段耍计谋都跟父亲一样,一份协议书在手,就可以指使她做这个做那个。
所谓打蛇打七寸,她的七寸就是母亲,谁叫她的七寸拿捏在蓝心晴的手上呢!
蓝心知叹了一口气:“颜姨,乔警官也是执行公务,不要为难人家。野少那边,我会尽快找到他的。”
说完她挣脱开了颜如玉的手,直直的向门外走去。
现在的她,一无所有。
没有豪华的大房子,没有公司的股票在手,她拿什么再去跟非寻做交易,她亦明白非寻这个人,肯定不会白白的进行交易的,她现在有的,就只有身体。
但是,她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再也不拿她作为交易的条件。
难道…她真的要去找拓跋野吗?
她一心要离开,然后再非常可笑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说:“野少,求求你说一句话吧。就说一句,让XXX局放过蓝心晴吧!”
那么,她做出来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她坐在他公司楼下的公园里,这里,曾有过他们美丽的回忆,如果回忆只剩下美好,而自动的过滤掉那些残酷和血腥,该有多好啊。
但是,回忆里没有过滤网,所以也过滤不了。
“蓝小姐,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忽然一个好听的男声传了过来。
蓝心知抬头一望,顿时就傻了眼。
他,唇角含着微微的笑,双手插在裤袋里,一身黑色的风衣穿着身上,帅气凛然却又温柔霸道。
她主要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跟她主动打招呼。
“呃…”蓝心知过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叫拓跋野,人称野少。”他向她伸出了手。
蓝心知看着他的大手,在昏黄的路灯下。而公园里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她看向对面教堂的大钟,原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她不想再见到他,她亦不想因为蓝心晴的事情去找他。
她觉得,他们之间,还是不见最好。
拓跋野在公司的楼上,见她坐了好久也没有走,她就这样一直坐着,他知道,她能来到这个公园,她的心里就有他,但她却又挣扎着该不该找他。
她从来就是活得这么矛盾这么纠结,如果不是他占据着主要地位,她永远也不会前进一步。
是的,他说过,他放她走。
可是,放了之后呢!
她放弃了蓝氏公司的继承权,就连他给她的冠兰湖畔别墅也没有守住。
他想,如果他不出面,恐怕连她自己最后又给丢失了。
所以,他从公司楼上走下来,来到这里,看着她。
“怎么?第一次见面,蓝小姐就不给我面子?”拓跋野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调侃道。
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吗?蓝心知不明白,她坐在长椅上没有动,也收回了看他的目光。
他所说的第一次,是重新认识吗?
如果可以,她不想认识。
她再也不要认识他。
蓝心知站起身,错开他伟岸的身躯,向前走去。
拓跋野凝眸,这女人还真难整。
若是以往,他早已比将她一把抓过来打包扛走了。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女人的心在纠结,一直在纠结,他若不打开她的心门,她则会一辈子都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很经典的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他拓跋野是不是现在就映证了这句话的道理,当初他怎么了她,现在就要怎么找回她。
蓝心知走到了公园的地下铁里,最后一班回她租住的地方已经开走了。
她站在那里,看呼啸而来的其它地铁,又看着呼啸而去的其它地铁,却没有哪一班地铁,能够让她回家。
“我送你回去。”站在她身后的拓跋野开了口。
她还是不理他。
他跟着她做什么?他不是还在恨她要毒死他那天的事吗?怎么突然之间又对她好了起来。
她转过身,走出地铁口,来到出租车站,准备坐出租车回家。
从来没有如此讨好过女人,拓跋野只觉得胸中的怒气已经开始上升了。
无论他表现得有多殷勤,她就是一不作声二不行动三还装作看不见。
好吧!他今晚的行动就到此结束。
蓝心知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出租车。
冬天的夜里,越来越冷。
她的小手冻得发红,每到冬天,她的手和脚就冻得慌,怎么暖也暖不了。
她记得小时候妈妈如果上夜班,她则一整晚一整晚的冻得睡不着。
小时候有妈妈为她暖脚,妈妈走了之后,她的脚一直冷着、冻着,直到后来有了拓跋野,他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将她的小手放在她的怀里,将她的双脚放在他的腿间,带给她一整夜的温暖,一整夜的安全感。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又痛了起来。
妈妈生死不明,拓跋野也已经和她不再有任何关系。
她转过身,身后已经不见男人的影子。
在这个冬天的夜里,她一个人站在长长的大街,路灯下的影子,亦拉得又长又孤单。
她慢慢的蹲下来,将身体越抱越紧。
忽然,这时,一批喝了酒的小混混们走了过来。
看见年轻貌美的蓝心知,不由起了调戏之心。
“这妞儿不错…”
“今晚来暖床正好…”
“爷正缺一个呢…”
“那还不赶紧上啊…”

野少,你太狠毒5

其中一个小混混率先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将酒瓶举向了蓝心知。
蓝心知反手握着酒瓶口,然后猝不及防的一酒瓶砸在了来人的后脑勺上。
他说过,酒瓶不是用来抵在别人颈间,而是直接用来砸脑袋的。
她记得他说过的话,亦按照他的方法来做。
先上来的小混混一摸后脑勺都是血,瞪着英勇不惧的蓝心知愣了好一阵才道:“你个臭娘们…你找死啊…”
其他的小混混一见老大已经中彩开始流血,酒精加速了欲望的主宰,全部都向蓝心知围了过来。
而蓝心知看着这一帮男人,心中虽然畏惧,但却非常的坚强,而且临危不乱。
因为从此以后,没有人再保护她了。
她,必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自己,让自己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遇到困难时,就要勇敢的去战胜困难。
虽然她奋力的和大约有七、八个小混混在战斗,但却双拳难敌四掌,很快就居于下风,她紧紧的握着破碎的酒瓶,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们谁敢过来,我就刺进谁的脖子里!”
“你去!”那个流着血的老大一推其中一个小弟,小弟的颈间马上开始流血,可下一秒,就在眼看着要抢到蓝心知时,却被飞起一只长腿给踢得滚了出去。
紧接着,长腿一、二、三、四、五、六、七…将一群小混混在闪电般的速度里全部踢翻在地。当他优雅的收回长而有力的腿,站立在地上,冷酷的表情将这一些吓得马上向不同的方向逃了去。
他一回头,大手一伸,想将她抱入怀中,才发现他们之间…
那只伸长的手臂停留在半空,半晌…也没有再动。
蓝心知惊魂未定时,只感觉到了一阵风在动,转眼之间那些小混混们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她感觉他就像一个黑衣侠,神出鬼没的站在她的面前。
就是,现在…
她也看见那只手,那只向她伸过来的手,却最后没有抱住她的腰,亦没有抱住她的身体,摁到他温暖的怀抱里。
她亦没有向前一步,向前走到他的身边。
她知道,她只要向前走一步,在下一秒,他就会拥她入怀。
可是,她没有。
她知道,走到前面的这一步,她会再次的万劫不复。
她任那只手尴尬的扬在夜色下的空气里。
拓跋野的心,渐渐的沉到了谷底,一直为她扬起的手,终于在明白了她的心意之后,再缓缓的放下。
“砸得好!”他赞她。
蓝心知没有说话,亦低垂下头没有看他。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定会和这些小混混们战斗得遍体鳞伤,甚至有可能会…
但是,她宁愿出现的是任何其他的男人,也不要是拓跋野。
“走吧!我送你回家。”拓跋野今晚见她,她一句话都未曾对他说过。
蓝心知还是不语也不动,只是将破碎的玻璃瓶丢在了地上,然后再将冻得没有知觉的小手放进了风衣的口袋里。
拓跋野等得实在是没有耐性了,他沉声道:“蓝心知,非要我发火是不是?”
蓝心知微微一抬头,看着他英俊的脸上已经有怒火在开始蔓延,她亦知道发了火的他,会怎么样去做。
她低叹一声,这个男人,说好放了她放了她,可是最后还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当温柔和霸道的假形象被她剥落之后,终于还是露出了狂野不羁的本性。
狼就是狼,怎么装也成不了羊。
狂野的猎食性格,再隐藏也成了只吃青草的温驯小羊。
“蓝心知,你知道我发了火会怎么样去做!”他的语气开始慢慢的变了声调了。
她知道,她比谁都知道。
她不由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走吧!”拓跋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伸出手拽着她的手臂,向停放在公园门口的车走去。
“你放手!”蓝心知当然不肯。
她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他,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再回去。现在又怎么肯跟他拉拉扯扯的在一起。
所以她这句话放手,有两层含义在里面。一是叫他现在放开她拽着她的手,二是叫他永远都放开她的手。
聪明如拓跋野,又怎么会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他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是强硬的扛起了瘦小的她,任她小手砸着她的背,一双纤细的腿在空中乱踢乱舞,穿过人迹稀少的公园,将她丢进了他的车里。
“你说过你放手的。”蓝心知瞪着他控诉他。
拓跋野凉薄的唇微扬:“你差点被人拖去轮(奸)你知不知道?”
“那也跟你没有关系。”蓝心知在心里想,她死也不会给这些人碰她的。
“与其被那些小混混们享用你,我现在就让你承受那种被强(暴)的味道。”他压下伟岸的身躯,与她身体的距离越来越紧密。
蓝心知果然马上不敢再动,她绝对相信他敢在大街上在车上在这个地方施暴,她不想挑战他的施暴能力。
见她被震慑住,拓跋野依然没有抬高身体,只是说道:“你当我是路人甲救了你,然后送你回家不行吗?”
“…”蓝心知被赤果果的气得无语了,他是她的路人甲吗?他如果只是她的路人甲,她还会这么烦恼吗?
拓跋野从她脸上的看出来,既然在心里那么在乎,又何必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告诉我,蓝心晴手上有你的什么东西,你会这样做?”
蓝心知见他问起了这件事,更是闭紧了嘴巴什么都不肯说,她一说出来,她哪还能够全身而退!
“蓝心知,你知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耐性,若是被我查到是什么事,你应该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拓跋野见软的不行,马上来强硬的威胁。“那些都是我送你的东西,你毫不珍惜的将它们都送了出去!你是不是连我也能够不看一眼,就送了呢?”

野少,你太狠毒6

他怎么连这些都知道了?蓝心知有些心虚的想避开他的目光。
那些东西,对她而言都是痛苦的回忆,她要来做什么呢!
既然都是交易下的产物,就再回归于交易下的筹码吧。
“你又不是我的,我怎么送人?”她小小的哼了一声。
“我现在把自己给你,你要不要好好珍藏?”拓跋野哑声问她。
蓝心知觉得老天在这时候,应该劈一个响雷下来,她实在是无法接受此时此境的情况。
他把他给她?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是别的女人的,从来就是不是她的,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既然是玩笑,她说道:“我马上转手将你卖个好价钱。”
拓跋野瞪着她,脸上非常不满她这样的回答。“快说!”
“那是父亲临死前的遗愿。”她只字未提母亲协议那件事情。
说到了蓝凌霄,他的死跟他们几个人多多少少都有关系,拓跋野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放开了她,绕过车头,坐到了驾驶室。
车,行驶在了冬天的夜色里。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阵,拓跋野才道:“你住在哪里?”
蓝心知不想告诉他,她住哪里。
“不说就回我家。”他威胁着她。
“梨花路。”她说,那里都是一大片新建的商业楼盘。
很快,车子开到了梨花路后,蓝心知准备下车。
她摇了摇门,却打不开。
拓跋野此时说道:“心知,我有一个办法,能令蓝心晴既受到法律的严惩,而且你还能拿回她手上的东西。”
这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蓝心知差点就脱口而出是什么办法时,结果话到了嘴边却又忍住了,如果她问了,岂不是被他戳穿她刚才没有说真话。
这个男人,将自己藏得如此神秘如此之深,却又将别人看得那么透明那么清澈。
蓝心知望向了他,如果真能这样当然最好。“可是,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拓跋野的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她:“你愿意为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强迫你,你也不一定要做什么。”
“…”蓝心知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她愣了好一阵依然是没有说话。
他这算是什么?弥补曾经的那些错事吗?
她沉默着不肯说话时,他打开了车门:“回去吧!”
蓝心知默默的走下车,然后随便向其中一栋商业楼走了进去,过了十分钟,她再走出来,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另外一个地址。
就算是他威胁他会带她去他家,她依然没有告诉他,她住在了哪里,她知道凭他的势力,很快查得到她住哪里,可是,那也是他知晓以后的事情了。
第二天上班时间,水瓶画社。
当蓝心知刚签收下那束雏菊花时,颜如玉不知道从哪儿已经跑了出来。
“心知,你有没有看到心晴,她到现在还没有回家?”
“…”蓝心知没有跟拓跋野提要求,蓝心晴再次被关押后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