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站了一会儿,去冲了个冷水澡,走到了阳台上,点燃一支雪茄,瞭望星星点点的夜空,夜空中繁星闪烁,他的心里烦事缭绕。
他凝眉,再长长的呼吸了一口夜空中的空气,捻熄了烟,回到了卧室,准备睡下时,又走了出去。
书房里,已经一片黑暗,风间和梨冰已经去休息了。
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一点钟,他坐在黑夜里,又将整个案情思索了一遍,理了理重要的线索,将各种可能想到的方案都过滤了一遍,才回卧室去睡觉——
蓝——血——人——作——品——
八点钟,水瓶画社。
蓝心知交统计报表给方静后,方静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放在了桌上,说了两个字。“出去!”
蓝心知一听沉到了谷底,难道TRI总裁亲自做出来的报表也达不到方静的要求吗?方静还是要让她走吗?
“方小姐,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下次一定会做好的。”她有些慌张有些焦急还有些恳求。
方静从方案里抬起头来,冷冷的道:“我是让你出去练习画画。”
那么方静是认可了她的统计报表啦!蓝心知开心的叫了起来:“真的?方小姐您不是让我走啊…谢谢您,我一定会努力的!”
方静望着她不说话,蓝心知赶忙又道:“我先出去画画儿啦!”
“等等──”方静叫住她。
蓝心知看着她冷无表情的脸,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她不是要反悔了吧。
“叫外面的人马上开会。”方静说完,蓝心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过方静早已经埋首在一堆文件里了。
开会的内容令蓝心知对方静是又尊敬了几分,因为她提拔的是拓跋野分析出来最有才华的也最年轻的男人碧乙,这也证明了方静是个心胸开阔有胆有识的上司。
当然,拓跋野的分析内容也相当的出彩,这让蓝心知对他的看法微微有了些改变。
五点钟下班时间一到,蓝心知就从画室里向外走去,今天早上拓跋野说晚上要研究案情,她今天没有被方静安排其它事情做,只是在画室里练习水墨画。
走出公司,蓝心知就见到拓跋野那辆兰博基尼限量版跑车停在那里,而画社的其他同事们正在那里对着跑车评头论足,纷纷都是艳羡的目光,特别是一群年轻的女孩子,围在跑车的后面偷看拓跋野英俊的容颜。
时代变迁,物换星移。
古人们常常说,红颜也,乃祸水。
而现在的社会里,则是蓝颜呀,才是真祸水。
追逐漂亮女人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反而在科技高速发达的今天,羡慕男色拥有男色成了女人们的目标。
蓝心知微微的摇了摇头,谁又知道英俊如天神的拓跋野在骨子里会邪恶如撒旦,她多希望他拥抱他车后的所有女人,而放了她啊。
她悄悄的避开他,向前面的十字路口走了去。

街上的羞辱

拓跋野启动跑车,因为车道上和人行道上都挤满了女人,他开得很慢,他注视着前面蓝心知的背影。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里面是短裙,然后配上长筒靴,既时尚又更显气质。可是,所有女人都想和他攀上关系,她偏偏就怕和他有一丁点的关系,她千方百计的在避开他。
“好酷的跑车啊…”
“好帅的男人啊…”
“我爱跑车…”
“我爱男人…”
“我爱跑车和车里的男人…”
女人们在车后奔跑着发表她们的宣言,一个个激动万分的领略着拓跋野的开车技术,从车窗旁看到他英俊的面容,更是尖叫了起来…
蓝心知当然也听得到后面的声音,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更是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如果给这群女人知道她上了拓跋野的车,还不将她的小身板给撕裂了去。
前面就是转角,转角能否遇到谁?那个在转角时邂逅的人,又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蓝心知喜欢随兴写意的生活,就像在这个转角时,迎面而来的陌生男人,他不经意的一个笑容,或者是刹那间的一个皱眉,她都认为是邂逅之中的写意生活,与他们,绝对无关乎情爱。
今天,蓝心知会遇到谁?
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就在她抬眸望过去的时候,她看到了他。
他,双腿随意交叉在兰博基尼的右侧,双手环胸,成竹在胸的一幅表情,很显然是在等她。
拓跋野?
是他。
蓝心知可不想遇见的是他。
她将目光望向了别处,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拥着年青漂亮的女模特也刚好向她走了过来,关于这个女模特,她认识,是叫做Coco的名躁一时的嫩模,而和她亲密的靠在一起的男人,则是华通集团的总裁李志。
蓝心知站在原地,任两个人眉开眼笑亲密无比的从她眼前走过。
“蓝心知!”拓跋野的低喝声唤回了她的思绪。
她不喜欢在这样的场合遇见熟悉的人,她喜欢在街转角时,遇上陌生人,大家只看一眼,然后相忘于江湖。
蓝心知茫然的望着他,她的茫然对于拓跋野而言,则是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存在,他大步向她迈来,捉住她的手,将她往车上拉去。
“你弄痛我了!”她小声的道,他的力道很大,她不知道他又怎么啦!
拓跋野将她丢在了副驾驶座上,高大的身躯并没有离开她,而是将她牢牢的压制住。“你的眼睛为什么看别的男人?他又是你的第几号情人?”
“你胡说什么?”蓝心知从来只以为女人会胡乱猜忌,可为什么男人也是喜欢这样瞎掰呢!
“我胡说!你在画社门口不肯上我的车,是不是约在了转角时和别的男人走?”拓跋野怒道。
蓝心知眨了眨她的杏眸:“野少,你是风云天下的大人物,我不想在画社门口上车,我不想成为公众人物…”
“我看你是不想给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吧!”拓跋野直接揭穿了她的心思,“看到没,后面的女人们都追上来了,你不想给她们看到,我偏偏就要在这里…”
他话还没有说完,手指从腰上滑下,已经探入了她的裙底,隔着黑色的丝袜抚着她的腿侧内。
“野少──”蓝心知吓得魂不附体,这是下班高峰期的大街上,街上人来人往,车流密集,他居然在这种公众地方这样对她。“野少,我求你不要在这里…”
拓跋野置若未闻她的求情,而是用手指隔着丝袜触着她柔嫩的肌肤,“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蓝心知双手推着他的身体,他却像一座大山压着她,她根本推不动,而她的双腿被他屈了起来,以利于他更好的进入,她挣扎不开,思绪又是一片混乱,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问她什么。
而她的茫然于男人以为是在逃避,他手指一用力,重重的刷过她的柔嫩之地,惹得蓝心知皱紧了眉头,一双大眼睛又惊又恐。“野少──”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拓跋野又生气的重复了一遍。
蓝心知赶忙道:“那个男人是李志,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野少你相信我…”
“你跟他没有关系,你会看他那么入神?”拓跋野显然不信。
蓝心知眼角看到后面一大群女生追了上来,她紧张的将小手生生的掐进了他的肌肤里,“他是我上司方小姐的男朋友,所以我才…”
“最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否则我会让你痛。”拓跋野微微起身,然后抽出手指将她抱到了副驾驶座上,给她戴好安全带。“你要时刻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体你的每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只能是我的。”
“我知道了!”蓝心知垂着头小声道。
拓跋野理也没有理后面蜂涌而来女人的尖叫声爱慕声,只是冷酷的从车头前绕过去,看也没看后面的人潮直接上车启动车子。
跑车,像风一样的往前飘了去。
蓝心知的心,稍稍的平静了一些,看着倒车镜里还在疯狂追逐的女人,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只是想过得安静一些,她经不起顶着无数光环的拓跋野的折腾。
拓跋野转过脸望她,她静静的不言也不语,像一只受到伤害的小白兔。他不由觉得自己刚才怒气有点重了,于是找了个话题:“今天你们上司选择了碧乙作为重点培养对象是吧?”
“你怎么知道?”蓝心知睁开眼睛侧头望他。
拓跋野扬了扬唇:“你会如此关注李志,是因为你为你的上司愤愤不平,能让你愤愤不平的人,必是你心里值上几分的人,所以由此我推断,你的上司方小姐选择了重点培养碧乙,你才从心里敬重她的心胸开阔。”
蓝心知被他的分析惊呆了,他将一个小小的线索能够串连起来看穿整件事,看穿她的心里。
她,却看不透他,哪怕任何一点点。

痛了就要乖

蓝心知不由有些怒意,她别扭的道:“既然你都猜得出来,为什么还要像刚才这样对我?”
“刚才?我刚才怎样?”拓跋野戏谑的道。
混蛋!蓝心知转过了头不理他。他对她做这种事,还反问她!
“混蛋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方向盘在他的左手上掌控,而他的右手已经牢牢的掌控着她下巴。
蓝心知被他的力道掐得很疼,她一向怕痛,他偏偏就要让她痛,无止尽的痛。
她的大眼睛蓄着一层薄薄的雾水,小小的脸上因为刚才他在街上轻薄她还没有退去的潮红,他对她做的的事情,没有哪一件不是让她痛的。
看着她既痛却又强忍的楚楚风情,拓跋野冷冷的放开了她:“既然怕痛,就要乖。”
蓝心知一语不发,只是微微侧过了头,她的痛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车窗外的景物不断的变换,她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心知,到了。”拓跋野将车停在了警察局的停车场里。
“好!”蓝心知机械性的应着他。
乔翼将他们接了进去,“野少,蓝小姐,你们好。”
拓跋野开门见山:“我们来看看昨晚八点钟一一画社的死者情况。”
“请跟我来。”乔翼不仅是警局里的警官,还是赫连绝“S十字星”的成员,他的两个身份拓跋野自然是知道的,因为关系到蓝心知的安全问题,所以乔翼也是第一时间提供资料给他。
停尸房。
乔翼介绍道:“死者,女,陈慧,今年二十二岁,一一画社的员工,她的画作一般,在业界并不出名。法医已经鉴定:她的致命伤口是左边胸口心脏的位置,现场的凶器和上次蓝小姐提供的极其相似,都是一支画笔。我们从她的眼眶提取了皮肤组织,及她手指的样本,她的眼睛被自己的左手挖出。”
蓝心知脸色苍白,她看着停尸房里的活标本,她一看到死者陈慧脸上依然有惊恐万状的表情,就想起了自己所经历的过程,那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而过。
陈慧的尸体已经僵硬,因为凶案还未侦破,法医还要进一步的检验,争取提供更多一点的线索,陈慧的身上并没有衣服。蓝心知看着她黑洞洞的两个眼眶,脸颊上还有残留的血污。而陈慧的身材很好,修长而曼妙,圆润而饱满的ru房即使结冻,仍然美丽不凡,而左心房上的伤口则是触目惊心。是谁?忍心如此设计她?在她漂亮的胸上刺死她呢?
蓝心知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的转过身呕吐了起来…
拓跋野正在观察着死者陈慧的情况,看见蓝心知痛苦的蹲在了地上,他转身也俯低高大的身躯,伸出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语气虽然淡却不冷。“去休息室坐一会儿,我察看一些情况然后去接你。”
乔翼递上纸巾,蓝心知抓在手上却又害怕的丢掉,拓跋野将她抱了起来,“心知,别怕了!”他从乔翼手上拿过纸巾擦去她嘴角的残留物,英俊的脸上一片冷凝。
蓝心知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无力的依偎着他:“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呢?你不肯承欢时,不知道有多壮烈。”拓跋野淡淡的调侃着她。
蓝心知马上闭上嘴巴不理他,他只要一提到这些,她就更不想说话。
乔翼已经命人打扫了停尸房里蓝心知吐出的污秽物,蓝心知手软脚软的靠在拓跋野的身上:“真是不好意思,乔警官,麻烦你了。”
“蓝小姐不用客气,野少还好昨天没有带你过来,没有冻过的现场尸体,蓝小姐看到了后恐怕更不得了。”乔翼微微笑道,说完之后,他转向拓跋野:“我昨天晚上从网上传给野少后,野少有没有什么分析?”
蓝心知昨晚洗澡后的事就不记得了,然后就是在他的怀里醒过来,她睡着了后他又去研究案情了吗?他是真的在关心她吗?
拓跋野眯了眯眸子:“整件事情诡异的就是,现场都没有出现过第三者,这样恶劣的凶杀案说白了,就是现场找不到凶手。这就是凶手的高明之处,可再高明的凶手,也有他的破绽。我已经命风间和梨冰去查画笔的生产商,画笔能作为凶器,必然有它的玄妙之处。”
乔翼指了指放在一边的画笔:“关于画笔,我们的鉴定科也出了一份报告。那就是陈慧和蓝小姐用过的两支笔里,都有用人的头发来做的画笔,经过DNA的分析,两支画笔所用人的头发是一模一样,由此可以证明是凶手连环作案。”
“既然是确定了有人的DNA,我们能找到他是谁的吗?”蓝心知渐渐的适应了身体的不适,她听到这里不由提问。
乔翼摇了摇头:“目前为止还不能,因为我们的档案库存里,并没有每一个人的DNA,有犯罪记录人的DNA,也是近几年来建立的档案,我们已经筛选过一次档案,没有一个是匹配的,那就是说凶手以前并未犯过案,或者是从来没有留过案底。”
“但是,人的头发根本不适合做画笔,这是每一个生产商都知道的事情。”蓝心知觉得特别奇怪。
拓跋野也点了点头,赞同她的说法。“乔翼,你们有没有调查到陈慧的其它事情?”
“此案暂时还没有进展。”乔翼为难的道:“蓝小姐的安全,还是要非常关注的。不过,敢动野少的女人,这个人必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拓跋野扬唇:“心知是我女人,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我并没有在社会上公开。或许正因为我没有公开,所以他才敢下手…”
“不要…”蓝心知马上截断了他的话,她在他的怀里焦急的仰望着他,小手紧紧的扯着他的衣衫,语气里充满了很多的渴求:“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野少,求你…”

心知怀孕了

他若要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如拿画笔戳死自己算了,她和非寻的夫妻关系还没有结束,现在又成了拓跋野的女人,这么纷乱复杂的关系,公开了出去时,她哪里招架得住。
蓝心知见他一语不发,只是淡淡的凝视着她的小脸,她赶忙又道:“野少,我们还有其它办法可以查的。或许画笔用人的头发来做,就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我们顺着这个方向找下去好不好?”
拓跋野依然没有正面答她,只是伸出手去陈慧的胸口查看了看伤口的形状和深度,当画笔凝聚成一种凶器,就好像是锋利至极的刀刃,直直的刺入了她的心脏。
“不是报告上有写吗?你干嘛还去摸她…”蓝心知看着惨死的陈慧,胃里又是一阵的翻腾。
拓跋野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抱着她向外走去,但嘴巴却道:“难道我缺女人吗?还要去摸一个死了人的Ru房?”他当然是为了查案。
“…”蓝心知华丽丽的无语了。
而拓跋野也只是望向了乔翼:“如果有新的线索马上通知我,我先去看看风间他们查到了些什么。”
“好,野少、蓝小姐两位慢走。”乔翼点头道。
“谢谢你乔警官。”蓝心知从拓跋野的肩膀上伸出头来。
乔翼微微笑了笑:“蓝小姐最好去医院看一看身体。”
蓝心知眨了眨眼睛:“好。”
拓跋野将蓝心知抱上了车,他没有开回家,而是直接开去了医院。
“我们干嘛来医院?”她不解。
拓跋野盯了盯她的小腹,懒懒的道:“看你肚子里有没有孩子。”
蓝心知伸手去抚她的小腹,马上拒绝道:“我不会怀你的孩子。”
“正好,我也不准你怀我的孩子。”拓跋野微微有些怒气在上升,“就算现在肚子里有,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对于拓跋野给她N多莫须有的罪名,蓝心知已经习惯了,对于在这件事情上达成共识,她并不生气,而且说得云淡风轻。“好,即使我肚子里有,无论是谁的种,都打掉他。”
既然拓跋野说她有很多很多男人,她就当是吧。
她除了和梦境中的神秘男人有过一次之外,那也是在结婚之前,距离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她即使有男人,也只有拓跋野一个人。而她,没有来月事,也是最近十来天的事。所以,即使有孩子,也只能是拓跋野的。
一番检查下来,蓝心知坐在休息室等待结果,拓跋野走出去室外抽烟。
蓝心知双手环胸,将自己紧紧的抱在一起,她叹了一口气,望向了窗外。此时,她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她的上司方静。她正欲追上去打声招呼时,却看见方静进了不孕不育的专科门诊。
蓝心知站在门外,她曾听闻方静和李志的关系有一些问题,两人虽然是大学同学,十多年的爱情却因为方静未曾为李志生一男半女,而被李家父母拒之门外。而李志,更是开始放浪形骸,和很多嫩模有染。
蓝心知想了想,又走回了妇科的这一边,听到有一个医生正在训斥一个女人:“你已经流了三次胎了,如果这次一定要流产,将会终生不育,你将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能力。这个时代的男人不会为女人负责任,那么女人要自己为自己负责任…”
不自觉的,蓝心知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如果…她是说如果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一个小生命的话,她真的要狠心不要他吗?如果她不要他,以后也会像方静一样不孕育了怎么办?但如果她就算肯要,可孩子有一半的生命来自拓跋野,拓跋野根本不会承认他,那孩子不是在受苦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的人生总是这样乱七八糟?为什么她总是过得这么艰辛有这么多苦难呢?
在等待的时间里,蓝心知依然是惊慌不已,她焦灼的不断啃着手指。如果有,她要怎么办?
拓跋野抽完烟回来,就看到她心神不安。他沉声道:“报告已经出来了,进去吧。”
好像这是最后的审判,蓝心知跟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医生的办公室。
这是上次为蓝心知检查的女医生,她叫钟怡。她看着坐在她面前心神俱疲的蓝心知,不由开导道:“蓝小姐,你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差,我知道上次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但是,男人并没有真正侵犯到你的身体,你应该放下这样的心理负担…”
“你说什么?”拓跋野忽然拍桌吼道。
钟怡很怕拓跋野:“野少,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上次你跟我说她遭人强(暴),你想从此在这间医院消失,还是想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拓跋野狼眸狠狠的瞪了过去。
“野少,我当时是想说蓝小姐遭人强(暴)未遂,可是你硬生生的将我的话给截断了。”钟怡再怕他,也怕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她马上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我当时被你吓倒了,所以后面的话也吓得无影无踪了…野少,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拓跋野冷哼了一声,“下次再将话说不清楚,直接消失在我面前。”
“是是是,野少,我知道了。”钟怡马上道。
“医生,结果呢?”蓝心知心知如麻,她在等待最后的结果,谁知道拓跋野居然发这么大的火,惹得医生又说错了话怎么办?
钟怡还没有说话时,拓跋野马上瞪着蓝心知:“你也不告诉我这件事情?”
指什么?非寻强bao她吗?她没有义务告诉他吧,蓝心知直接忽视他,而是直接问医生:“医生,我要结果。”
钟怡马上将报告单递了过去:“不好意思,蓝小姐,你没有怀孕。你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月经来迟、月经紊乱,只要多休息,放松精神,我再开些药物给你辅助治疗,很快就会好的。”

今晚狠狠要她1

“回家之后好好惩罚你。”他在她耳边咬牙,她居然敢隐藏真相。
蓝心知欢喜的心情马上又忧愁了:“为什么?”
还敢问为什么?这么重大的事情,她居然一字不提,害他生了这么久的气,今晚他非得要狠狠的狠狠的要够她不可。
蓝心知没有听到他继续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报告单上的尿检呈阴性激动不已,肚子里没有孩子最好,她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拓跋野看着蓝心知脸上不断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忧虑不安转为现在的欢喜雀跃,他一把捞起她的腰,拿上医生桌上的药,“走!”
“谢谢医生。”蓝心知走之前向钟怡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