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尸检过程中我发现杜近生(和谐)殖(和谐)器有外伤痕迹,从伤痕愈合情况看应该是很小时候留下,创伤部位很重要,会引起外周神经损伤从而导致勃(和谐)起功能障碍。”陆雨晴在外面肯定回答。
“等会,如果杜近有勃(和谐)起功能障碍,那么他又是如何性侵叶良月呢?”我眉头一皱来回看看其他人问。
景承一边刀法娴熟的切菜一边回答我,杜近心理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怯弱和胆小,他只敢通过虐待动物来满足自己,甚至用划破图片的方式展现他的力量,这就不难看出,叶良月是他第一个真正的施虐对象,所以他一定会对叶良月无所不用其极。
杜近不能在叶良月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无能,所以他会千方百计去性侵叶良月。
“哎,说起来她也挺可怜的,居然会被自己儿时玩伴挟持折磨,眼睁睁看着父母被杀,到最后还怀孕……”我叹息一声有些说不下去。
“你们有完没完啊,这起案件好不容易才结束,我终于可以放松休息一下,叫你们过来就是想轻松的聚聚怎么又聊到案子上,拜托各位今天能不能不提和案件有关的事。”苏锦一边抱怨一边催促景承快点做饭。
陆雨晴脱掉外套来厨房帮忙,真没看出来景承做菜居然有模有样,抛开沉重的话题,房间里气氛顿时温馨了许多。
我把厨房留给了景承和陆雨晴到客厅去陪苏锦,看着她偎依在我旁边忽然心里感慨万千,如果不是因为死亡名单凶案,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向她表面心迹,虽然心惊胆战逃亡那么久,但我却一定也不后悔,到最后我不到和苏锦终于走到一起,还认识了陆雨晴这样的朋友,当然还有那个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我的同类……
“景承,我想起一件事。”苏锦从我身旁直起身体,一边在包里翻找一边大声说。“今天我在警局接到一个电话是找你的。”
“找我的?”厨房中景承的声音明显很吃惊。
“应该是你朋友吧,提到你时话语感觉很熟悉。”苏锦说。
“朋友?”我笑出声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他的人际关系中应该没有朋友这种关系吧。”
“怎么会打到警局找我?”景承的声音似乎也不太相信。
“说是在电视新闻上看见关于你的事,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因为案件是由我负责所以电话就转接到我那里,我没有透露关于你的事,不过听的出那人声音好像很焦急好像很担心你安危。”
“还有人会担心我安危,这倒是有意思了。”厨房中景承切菜的声音很连贯,显然他没对这事有过多反应。“有没有说为什么找我?”
“我帮你问了可对方没有明说,只留了一个手机号码让我转交给你,说想见你一面。”
“我忙不过来,帮我打一下看看是谁。”景承漫不经心说。
“我给你找找,因为当时快下班我就把手机号码记在一份档案上。”苏锦一边在包里的档案中翻找一边随意的说。“哦,对了,我记起来,打电话的人说她叫顾宛如。”
啊!
陆雨晴的惊呼从厨房传来,景承连贯不断的切菜声也随之戛然而止,我大吃一惊愣在沙发上不由自主望向厨房的方向。
“顾宛如是谁?”苏锦好奇问。
顾宛如这个名字对于我并没有太多的意义,但却是景承内心最深的羁绊,我还没有回答就看见陆雨晴惊慌失措从厨房跑出来,她手上沾满了鲜血,向苏锦问医药箱放在什么地方。
景承的慢慢从厨房走出来,他低垂的手不断滴落鲜血,我能猜到是他听见顾宛如名字那刻自己切伤了手。
“她,她还说什么了吗?”景承表现出紧张,和我印象中从容不迫的他判若两人。
“没有了。”苏锦一怔,估计是没想到仅仅一个名字会让景承反应如此之大,连忙在包里翻找顾宛如留下的手机号码。
陆雨晴从医药箱中拿出纱布和胶带,动作娴熟轻柔的替景承包扎好伤口,整个过程景承的目光都望着苏锦,紧张焦急的神情中透着期待和激动,我刚好能看见陆雨晴眼中的落寞,她好几次抬头偷瞟景承,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陆雨晴的存在。
“今晚我还有点事,就不留在这里吃饭了。”陆雨晴礼貌的告辞。
苏锦应该还不明白,为什么仅仅一个名字会瞬间让原本开心轻松的聚会变的如此沉重,她试图去挽留陆雨晴可她执意要先离开,我追出去送陆雨晴,在电梯口我看见她点燃了香烟。
她吸了一口缭绕的烟雾能掩饰陆雨晴的失落:“是她吧,让景承一直留驻于心的那个人?”
我站在她身后用沉默回答,陆雨晴在嘴角挤出一丝笑意,看上去很苦涩无奈,我目送她消失在电梯里,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现在站在这里应该是景承才对。
回到房间我对景承多少有些埋怨,虽然我能明白顾宛的出现让他乱了方寸,当至少他应该给陆雨晴一个交代。
苏锦终于找到抄写手机号码的档案,递给景承后站到我身边,低声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选择谁我无权干涉,但你能不能稍微顾及别人的感受。”我低沉着脸对景承说。“陆雨晴救你命没指望过要你报答,但她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最起码应该向她说清楚,至少你们还能做朋友,而不是……”
“闭嘴!”景承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我。
他的自负和孤僻又写在脸上,目不转睛看着手中的档案,渐渐我发现一串号码不足以让景承看这么长时间,而且他的视线并没有在号码上而是专注档案的内容。
景承一边沉思一边走到阳台,眺望着夜幕笼罩的城市,最后把那份档案折叠后放进衣服中,回头看我一眼声音平静:“我想出去走走。”
第六十九章 最后一个问题
我不放心景承执意要跟去,苏锦估计也很担心所以也没有多问什么,走到楼下我发现景承偷偷拿了苏锦的车钥匙,我一直偷偷注视他的神情在车上试探着问。
“你打算去哪儿?”
“你认为我会去哪儿?”景承笑着反问,自从死亡名单凶案结束以后,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自负的微笑。
“你不像是去见顾宛如,而且和她见面你也不会带上我的。”
“你不是希望我像正常人一样,我正在往这方面努力。”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追问。
景承一边开车一边浅笑:“我打算去纠正自己的错误。”
“什么错误?”我一愣越发感到茫然,事实上我并不相信他说的话。“你,你会犯错?”
“什么时候我在你心中变成圣人了?”景承笑着轻描淡写回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当然也会有犯错的时候。”
“比如?”
“比如我不该在机场对顾宛如太过决绝,或许我应该给她一个承诺,还有陆雨晴,我相信到现在你还在心里指责我,为什么不向她说清楚。”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我的确希望景承能正常一点,但他说出这些话反而让我心里更没底。“你,你真是这样想的?”
“怎么?不相信?”景承翘起嘴角和我对视。“所以我打算向你证明一下,我除了勇于承认错误之外还能及时纠正错误。”
“你怎么证明?”
我刚问出口景承已经把车停下,走下车才发现景承竟然带我来了叶良月的动物收容所,听陆雨晴说过叶良月从时代之星搬出去,我猜她是怕触景生情所以住到她开的收容所。
开门的是叶良月,当她再次看见我和景承时,恐慌和惧怕瞬间写满她整张脸,诺大的收入所里因为陌生人的出现,里面的狗发出躁狂的吠声,叶良月毕竟是女生,应该是一个人住的原因想必多少都会有些害怕,所以她手中正牵着一条短毛凶猛的大型犬,嘴里发出持续的低吼,对我和景承表现出很强的敌意。
叶良月紧紧拽着狗链身体却躲在那条狗的后面,仿佛她把安全全都寄托在狗的身上,叶良月对景承尤为的畏惧,我真担心她因为害怕会松掉狗链,看得出这条狗受过专业训练攻击性很强。
“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没有其他意思,你不用这么害怕。”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景承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能尽量让叶良月平复。
“安静。”叶良月迟疑了片刻埋着头不敢和我们对视,极其小声命令身旁的狗。
可她的指令显然没多少作用,狗表现出不安和极强的攻击欲望,它一直冲着景承狂吠,好像景承的出现不但让叶良月不安,就连这条狗都对他充满敌意。
景承慢慢弯腰和狗直视,他仿佛对刺激和危险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向往,非但没有表现出害怕,反而向狗缓缓伸出手,他的举动应该被那条狗视为攻击,咆哮的愈发厉害而且一次次试图扑向景承,眼看叶良月都快拉扯不住。
“你疯了招惹一条狗,这要是挣脱指不定会咬死你。”我把景承往后拉。
“这是奴阿犬,久负盛名的古老品种,胆大凶猛警觉性高而且异常聪明,攻击力超强一旦咬住猎物就不会松口,纯种的奴阿犬非常难求。”景承对面前的狗表现出很大的兴趣,我感觉他好像在说自己,他抬头看向叶良月。“知道为什么它不听从你吗?”
叶良月瑟瑟发抖头埋的更低,她完全没有想让景承进去的意思,把抵御景承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狗的身上,我猜虽然她试图让狗安静,但她更愿意松开狗链。
“它平时很听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受控制。”叶良月怯生生回答。
“狗在感知能力很敏锐,总是能比人提前觉察到潜在的危险,特别是晚上当陌生人出现的时候,更会让其狂躁不安,不过奴阿犬拥有极高的服从性,一只奴阿犬从小就会受到严格的训练,它们对指令绝对的服从。”景承的手继续伸向狗,镇定自若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意。“纯种的奴阿犬是用荷兰语训练。”
rustig!
景承嘴里说出单词的瞬间,狂躁不安的狗竟然神奇的停止吼叫,而他的手刚好抚摸在狗的头上,之前还对他充满敌意凶猛异常的狗如同中了魔咒一般,在景承面前表现出温顺的服从。
我多少还是被震惊到,接触景承这么久我发现他身上的确有一种魔力能轻而易举让身旁的人臣服,但我没想到他拥有的魔力居然对凶猛的狗也一样有用。
他松开狗链不请自来走进收容所,他的举动无疑让叶良月更加害怕,看着在景承面前彻底驯服的狗,她仿佛溺水的人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景承关上收容所的门,双手插在衣服里漫不经心在收容所逛了一圈,最后停在瑟瑟发抖的叶良月面前。
“对不起。”
我一愣吃惊的看向景承,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对叶良月说出这三个字,就连叶良月都震惊无比,突然想起景承说过要纠正错误,原来他是来向叶良月道歉,这多少有些出乎意料。
而且景承说的极其诚恳,我在等着他再说点什么,可除了对不起三个字外再没有下文,给我感觉他的道歉很不完整像是只说了一半。
不过能让他心甘情愿道歉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至少说明我说的话对景承还是有效果的。
“时间也不早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过去的事都忘掉吧,开始你自己新的生活。”我轻声对叶良月说。
她惶恐的点点头,我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景承都会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景承的道歉并不能减轻她的惧怕,所以让景承远离叶良月才是最正确的做法,我拉着景承一边告辞一边往外走。
走到大门口时景承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回头对叶良月说:“在我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想问你,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所以我答应你,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保证你以后不会再看见我。”
“什么事?”叶良月声音细若蚊吟。
我也很好奇景承想问叶良月什么,他缓缓走到叶良月面前,从身上拿出几张折叠好的纸,展开后我认出是苏锦记下顾宛如手机号码的档案。
我看了看内容发现是一份失踪调查档案,而失踪人姓名栏填写的名字正好就是叶良月,我记起苏锦说过叶良月曾经失踪过一次,但不明白景承为什么会对这份档案如此感兴趣。
“档案中记录你和同学去山里游玩结果迷路,并且不小心摔断了腿,幸好被山里农户发现救了你。”景承一边看档案一边说。
叶良月默不作声点头。
“叶文德最初是担心你被绑架所以报警,从而警方才会录取你的指纹存档,按理说你既然不是被绑架为什么这份卷宗没有被销档,而是保留到现在呢?”景承抬头看向叶良月。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很诧异问。
“你要是不打算回答我的话,我会每天都来,相信你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吧。”景承虽然面带笑容,可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逼迫叶良月。
“爸妈担心我安危,为了以防万一在警局留档。”叶良月小声回答。
“既然你都平平安安回来,而且并非是被绑架只是你自己走失受伤,是什么原因让叶文德如此紧张呢?”景承继续追问。
我眉头一皱也被景承的疑问引起了兴趣,接过他手中档案看了看,发现档案中除了叶良月的口述外,并没有其他人的口述记录。
“因为我在山里受伤时摔到了头,并且一直高烧昏迷,等我醒来之后完全不记得发生过的事。”叶良月搓揉双手低头回答。“我是有一天突然醒来身旁一个人也没有,就顺着路往外走,后来遇到一辆过路的车,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等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爸妈也陪在我身边。”
“档案中有医院的记录,最初发现叶良月时她昏厥在医院门口,并且通知了警方,在核对身份后确定了叶良月身份。”我看着档案喃喃自语。“这么说起来是发现你的司机担心惹事上身,所以把你丢在了医院门口。”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因为我实在记不起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叶良月点点头。
“你突然问这个干嘛?”我好奇看向景承。
“就是说从你失踪到最后找到你,这中间的时间没有任何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包括你在内。”景承声音平静问。
叶良月身体僵直的点头。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突然纠结她是否记得有什么必要,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你已经逼过她一次去回想不愿意面对的经历,难道你还打算再逼她一次?”我没好气对景承说。
“我就随便问问而已,她实在记不起也没关系,而且她说的这种情况也很正常,昏迷期间遗忘发生的事也不是没有。”景承摊摊手,在叶良月面前竖起一根指头。“刚才我说过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我就马上离开并且保证不会再让你见到我。”
“你还想问什么?”我担心叶良月再次被他刺激到。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景承目光落在叶良月身上,心平气和笑着问。“你说受伤后昏迷导致失去记忆,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和谁一起去山里游玩的?”
“档案里不是有记载嘛,她是和同学一同进山的。”我帮叶良月回答。
“这就是我要问你的问题。”景承笑容渐渐在收敛,目光也随之变的犀利。“告诉我,和你一同出去游玩的同学叫什么名字?”
叶良月头埋的太低,我完全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她的恐慌,在一旁轻声说:“你就告诉她吧,以后就不需要再见到这个人了。”
这原本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以为叶良月会回答,可等了很久都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让我猜猜,是不是连这个同学的名字如今你也记不起来了,在档案中也没有出现你提及同学的名字,可见当时你应该就是这样回答的。”景承俯视着面前的叶良月,声音透着自信的高傲。
叶良月的身体又开始轻微颤抖,她的惊恐和害怕正在逐渐加剧,但我始终没有听见她的回答。
“不应该啊,你和同学出去玩的时候你并没有受伤,不可能记不起同学的名字?”我眉头一皱诧异注视叶良月。
“你用失忆解释了当时发生的所有事,但在我看来会不会有另一个可能。”景承慢慢弯下腰,他的视线刚好能看见叶良月低埋的脸,声音锐利如刀。“为什么你记不得同学的名字,因为她和所有关于你失踪的事全都是不存在的,你一直都在说谎!”
第七十章 戴皇冠的红色兔子
叶良月的反应和沉默似乎印证了景承的推测,我渐渐开始意识景承来这里恐怕并不是为了道歉,但还是没明白他为什么如今在意叶良月的过去。
“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你要说谎呢?”景承围着瑟瑟发抖的叶良月走了一圈。“为什么要去编造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故事呢?”
“我没有编造和说谎。”叶良月环抱双肩,典型的畏惧和防备行为,她在景承面前始终都感到惶恐。“我只是无法记起当时发生的事。”
“是的,我猜你可能受到太大的刺激,所以情绪和精神都不是太稳定,除了容易遗忘记忆外就连听觉也很紊乱吧。”景承停在叶良月的身后。
“听觉?我越来越听不懂景承在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的事已经过去所以你不用再害怕,至少现在没有人会伤害你。”景承的手轻轻拍在叶良月的肩头,声音停顿一下声音平缓。“关于一些细节我还需要你帮忙回想,这不是请求!如果你无法回答的话,你在病房中遭遇的一切会在这里重新再来一次,但遗憾的是现在也没有人能帮你。”
“死亡名单凶案已经完结了,你还想干什么?”叶良月恐慌的样子让我于心不忍,上前一步挡在她和景承中间。“她都已经这样了,你难道就不能放过她?”
“你听到萧映真和季文君之间发生争执,她们争执的内容是什么?”景承没有理会我继续问。
“我当时很害怕,而且她们每次争执都有意在回避我,所以我听的并不清楚,不过大概好像是她们在相互用言语指责和攻击对方。”叶良月应该是想尽早摆脱景承,所以努力在回想。
“一般言语的指责和攻击都会随着争执的激化很快分出主动和被动方,你听见的争执中到底谁在攻击谁?”景承问。
“萧映真的声音比季文君要大,情绪也更激动,我,我感觉她好像对季文君很抵触,但每次争执都以萧映真妥协告终。”
“在你听到的争执中,是季文君在攻击萧映真?”景承加重语气确认。
“是的。”叶良月点头回答。
“事实也应该是这样,萧映真有精神分裂症,和季文君在一起的时候处处受制于她,久而久之她把季文君妄想成敌人,最终杀掉了她。”我在旁边对景承说。
景承走到叶良月的面前,用异样的目光注视她良久:“你再好好想想,你听到的争执过程中,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没有,我根本没听到她们争吵的内容。”叶良月回答。
景承沉默了片刻来回走动,忽然转头对叶良月说:“季文君是我同学,她性格孤僻内向,从不和身边的人接触交流,给人感觉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且对周围的人带有很强的敌意和戒备心,除了学业以外她几乎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她的性格和心理有明显的缺陷,加之崇拜姜谨并且长时间的接触,让其耳闻目染很容易受到姜谨的心理以及精神暗示,这也刚好说明姜谨为什么要选择季文君当门徒的原因。”我说。
“决定输赢就是比对手能多向前看几步。”景承和我对视,表情沉稳继续说。“是的,季文君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当她出现在我视线中那刻,我几乎瞬间就能肯定她是凯撒的门徒。”
“那你还纠结什么?”
“问题是,我能想到的事凯撒同样也能想到,他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如此容易被我发现的门徒呢?”景承的目光移到叶良月身上,话锋一转问她。“你知道季文君为什么不和身边的人接触吗?”
叶良月当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景承从身上拿出一份档案递给我,看了一眼是季文君考入法学院后入学前心理评估资料,我不懂景承让我看这个的用意,仔细看了半天后忽然眉头一皱。
“季文君她,她有严重口吃?!”
景承点点头视线还是专注在叶良月身上,不慌不忙说下去,口吃是一种言语障碍,在评估报告中提及季文君对特定情景会产生恐惧焦虑,特别是在与人交谈的时候,紧张会导致言语失控。
这就是季文君性格孤僻不愿意和人接触的原因,她有很强的自卑感,因此只专注学业想借此来得到旁人的认可。
“季文君患有言语障碍……那,那她如何和萧映真争辩呢?”我猛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在叶良月的回想中,季文君在每次争执中都占据主导位置,但这明显和她的行为特征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