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轻气盛的身体,张宁在夜下微微颤抖着,钱多蹲下去,他第一次给张宁含那个东西,那东西的味有点刺鼻子,钱多不是很适应,他张大嘴巴,一点技巧没有的给张宁含着。
感觉并没有插入的刺激,但视觉上的冲击很大,张宁那东西涨的都要爆开,他用力的抱住钱多的头,来回的抽动着。
张宁做完后,喘息着,浑身都是汗。
两个人神色肯定不正常,幸好回去的时候,工地的人都睡了。
钱多就跟张宁挤在一起迷迷糊糊的,身边的人睡觉很不老实,腿总上来压钱多的肚子,张宁半夜起来跟钱多换了位置。
一大早起来,就是搬水泥,张宁干活的时候话不多,但学的很快,再加上他个子高,工头很喜欢他,钱多也很机灵,俩人干活都是实在人,很快带他们的人就觉着俩人不错。
时间过的很快,工地的活很多,从早忙到晚,渐渐的俩人就有点支撑不住了,最主要的是工地还不安全,这里的人不是谁都戴安全帽的,就工头一个人戴着,钱多胆战心惊的看着那些不稳的砖头害怕,楼道里到处都是铁棍砖头,房间一个个要弄好的时候,他们陆续暂住到了那些房子里。
电是一层一层接通的。
钱多的手磨出了泡,张宁掐着他的手,给他一个个挑开,疼的钱多直掉眼泪。
身边一个老师傅在那帮忙看着,时不时的递过打火机,让张宁把针头在上面烤烤再扎,钱多疼的直骂街。
张宁是真下的去手啊,三下两下就给挑破了。
把里面的浓都挤出来,直到泛了血丝,张宁才停手。
十指连心,疼的钱多什么都不想干,吃饭都没有胃口。
就这样钱多第二天忍着痛还要干活。
他们这个地方休息一天扣三天的钱。
幸好张宁能帮就帮一把,中午吃饭的时候,钱多卷曲在一个角落里,远远看着张宁。
张宁拿了个夸张的盆,那个盆跟脸盘似的,在那胡噜胡噜吃面条。
风吹在张宁的脸上,原本清秀白皙的脸孔,现在变的又粗又黑,张宁唯一没变的是他的眼神。
以前钱多就觉着张宁这个人看上去很忧郁,最近活那么累,两个人基本没好好说过话。
钱多心疼的走过去,想要伸手摸摸张宁,被张宁一个眼神制止。
钱多搭拉着脑袋说:“你手没事吧,我手还疼着呢。”
张宁恩了声,放下吃饭的盆,拿起钱多的手仔细看了看。
看的钱多脸都红了。
张宁才放下,叮嘱着:“别碰水。”
钱多点点头,小声问张宁:“你想什么呢?”
张宁闷闷的说:“我在想城里人都是怎么挣钱的……”
钱多有点不明白的看着张宁。
张宁摸摸钱多的头发,也不说什么。
钱多就说:“我不管你想啥,反正你干什么我干什么,我就一直跟着你。”
张宁拿起饭盆,挑了面条,塞到钱多嘴里,笑着说:“吃你的吧,那么多废话。”

第17章

第一次拿了工钱,钱多有点款的感觉,吃了晚饭,趁着天刚朦朦黑,跟着工友出去逛了逛。
五光十色的大城市,钱多张宁是那夜才真正见识到的。
钱多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政府大力开发的科技园区内,到处都是拆拆建建的楼房,马路很宽敞,路灯很亮,一路走下去行人却并不多。
再往里走,才逐渐热闹起来。
渐渐看见很多漂亮的彩灯,那些彩灯显然比路灯好看了不是一星半点,看的钱多都呆了。
跟钱多年龄相仿的霍老五跑上来说:“这都是附近有钱人玩的,听说还有妓女……”
钱多认得不少字,看着那些牌子上写的什么国际俱乐人间天堂的,还有几个地方都是外文,钱多就转头问张宁,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有人听见就开张宁玩笑,说没看出来张宁是喝过洋墨水的。
钱多急着为张宁争面子,说张宁就是知道,张宁以前的学习还是县城第一呢。
结果张宁根本不领情,说他不认识那些洋文。
弄了钱多一个大红脸。
钱多委屈的跟着大部队走,无趣的左右张望着。
漂亮的女人衣冠楚楚的男人,从轿车上走下来,有人小跑着过去开门……
钱多他们远远看着,好像两个世界的两种人。
张宁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话。
霍老五忽然凑过来,对钱多神秘的说:“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钱多就拉了张宁跟着霍老五往个拐角的地方走。
没走两步,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很漂亮的二层楼,一层楼全是玻璃窗子。
其他的工友早早就到了,在楼旁的草丛边探头探脑的。
钱多忙问霍老五,“看什么啊?”
霍老五坏笑着指给钱多他们看,在透明玻璃内,有个大水池,不少人在里面游泳呢,灯光很亮,从外往里看,看的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霍老五看的恨不得钻进去,一脸羡慕的说:“城里爷们就是会玩,跟娘们在一个池子里游泳,你看那娘们胸脯鼓的……”
身边的人有人跟着咯咯的坏笑。
钱多没搭话,眼光早就盯在了一个小伙那,那小伙身材真不错,屁股翘翘着,那叫个好看,钱多忍不住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连张宁拉他都没察觉。
张宁要走了,钱多这才反应过来,忙跟过去。
霍老五不能理解的喊他们:“白给的娘们不看啊?”
钱多掩饰着说:“看的臊人,我先走了。”
霍老五切了一声,“装嘛玩意啊……”
钱多追上去拉着张宁的胳膊,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小声问:“你怎么好好的就要走?”
张宁本来不想搭理他,见他主动问,才冷笑了说:“再不走,怕你眼珠子都看出来。”
钱多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摸了摸张宁的屁股。
张宁厌恶的推开他。
钱多又贴上去,笑嘻嘻的说:“你吃醋了?”
张宁弹钱多额头一下,掩饰说:“没有,我就是觉得那些人无聊。”
钱多上去握住张宁的手,张宁倒也没再拒绝。
走到一个路边,张宁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车来车往。
路灯下长长的影子孤零零的让人看了难受,钱多凑过去,贴着张宁坐下。
钱多隐隐知道张宁在那晚后有了什么打算。
张宁从那天起,把钱多的工钱都要去存了起来。
张宁偶尔还会出去遛弯,钱多跟着张宁,觉着张宁不是为了玩才出来的,张宁有次放着工地的饭不吃,还跑去吃了回盒饭。
那些盒饭都是附近上班的人才买了吃的。
钱多买盒饭的时候,听见唧唧的声,有人从腰里拿出个东西小黑块看了看。
钱多一脸好奇的看过去,被那男人鄙夷的看了眼。
钱多总觉着自己就是个丢脸的东西,到哪都被城里人看不起,按理说他爸在县城也是号人物,钱多多少有点不平衡起来,跟张宁嘟囔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在县城可是中学主任……”
张宁看他一眼,笑笑,笑的钱多更尴尬了。
又干了一个月,张宁拿着他们的钱就要离开工地。
结帐的时候,工头以他们损坏了一袋子水泥为由,扣了他们半个月工钱。
工友们也才刚熟起来,有人苦口婆心的给钱多说,张宁那个人看着心思太深,让钱多多留个心眼,亲兄弟也要明算帐。
钱多笑了笑,收拾东西就跟张宁出去了。
从那天起,张宁租房买家伙,在路边支了个摊子卖茶鸡蛋。
房子就租在附近的城中村里,图的就是便宜,北方的农村都是一个样子,厕所在猪圈边,虽然改良了下,也好不到哪去,不过张宁是村来出来的,倒是没什么不适应。
房里一个板子就是床,别的啥都没有。
不过也因为这个,俩人能名正言顺睡一张床了,可惜房东就在隔壁,钱多总得忍着别叫出来,这可把钱多给憋坏了,来劲的时候,钱多就玩命的踢墙,踢的墙上是一道子一道子的印子。
房东看见后,就奇怪的问墙上是怎么了,钱多打马虎眼说:“半夜拉灯绳碰的。”
房东可是说了他们一通。
钱多边听边暧昧的冲张宁笑笑。
从那后,张宁和钱多就开玩笑的把那个事叫做拉灯绳。
到睡觉的时候,张宁偶尔还会主动开个玩笑,问钱多要不要拉灯绳,钱多就边脱裤子边说,来吧,张宁就扑上去了。
不过刚开始的时候,钱多虽然知道张宁在计划着什么,可听张宁说要做小买卖后,还是吓了一跳。
钱多总觉着这个事有点不妥当,他们都是半大孩子能做这个嘛?
张宁解释说:“那个科技园里不是有好多公司嘛,附近又没什么饭馆,我看见有个卖盒饭的,我问他能卖多少,他说闹好了一个月两三千呢,大的本咱们也不够,我看了附近还没卖茶鸡蛋的,我别的也不会,就跟我妈学过这个。”
钱多听着不是太懂,他半开玩笑的说:“随你吧,我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干啥,我就干啥,我都听你的。”
钱多从那时候起,就跟着张宁卖起了茶鸡蛋。
茶鸡蛋开始卖的就不错,张宁又抽空学摊煎饼,还真下了番功夫给琢磨出来了,就是苦了钱多,开始练手的东西都落钱多肚子里,以至钱多有段时间一靠近煎饼摊就反胃。
还真跟张宁分析的差不多,那个科技园很多公司刚刚搬进来,附近饭店又不多,很多里面上班的人中午不回去,都在附近买了吃,张宁钱多都是利索人,味弄的也成,一来二去还真招了不少回头客。
就是税务工商的查了一次又一次,还有那个收占地费的。
钱多好声好气的解释说:“这个煎饼摊和茶鸡蛋是我们一家的,怎么收两份钱?”
执法人员没好气的说:“你们站的地方太大。”做势就要扯收费条子。
张宁忙递上去一个俩鸡蛋的煎饼,商量着说:“我们小买卖刚开张,通融下。”
钱是不收了,就是一天得白供应一个煎饼。
气的钱多直骂,“什么玩意?!”
张宁把纸盒子里的钞票拿出来点了点,抬头看钱多一眼,无所谓的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在得罪人的事上张宁是吃过大亏的,当初就因为自己办事太硬,得罪了体育委员,才闹的流言满天飞,张宁是个很记疼的人,同一个地方,他可不想摔倒第二次。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得罪人了。
俩人的摊子支在一个公司门口,而每个公司都有个把保安保着,钱多张宁平时对付城关税务什么的就够麻烦的了,谁还能惦记到这些门神。
买卖一般的时候也倒没人管,等上前买东西的多了,那家公司的保安就出来了。
对钱多吆五喝六的:“你这摊挡我们公司大门了。”
钱多没当回事,随便意思着让了让。
恰好那天张宁跟一卖鸡蛋的约好了,打算大批量批鸡蛋,摊子暂时都交给钱多一个人管。
结果没一会儿那个保安又来了,堵着钱多的摊子说:“你他妈长眼没有?叫你让开呢!”
钱多不得已又让了让。
偏偏那个保安跟钱多对上了,还要让钱多让,钱多就有点不高兴,嘴里说:“这怎么还归你管啊?”
保安揪一揪钱多脖领子,骂骂咧咧的:“我他妈今天告诉你,这一片就归我管,你在我眼皮子低下卖多少东西了,我连个免费鸡蛋都吃不上,你还想摆摊,有这么好的事嘛?”
要是张宁在,当时也就给递个鸡蛋什么的了,偏偏钱多被人揪的火大,一时没忍住。
揪霹雳哐啷的一阵打,人家保安人多多啊,这边一打,那边人就呼啦呼啦的过来了,上去拳打脚踢,锅子炉子连着三轮车砸的砸,踢的踢。
张宁鸡蛋价格也谈妥了,这边摊子也砸没了。

第18章

张宁低着头,慢慢的捡地上的铲子调料瓶,钱多一动不动的坐在不远的地方。
偶尔有人经过,好奇的张望两眼,又迅速躲开。
钱多被打的并不厉害,就是胸口挨了几脚。
地上到处是玻璃碎片,张宁的手指不小心被划了下。
钱多忙跑过去,要给张宁看。
张宁推开钱多,也不说话继续低头捡东西,把砸的更破的三轮扶起来。
俩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出租房,钱多哭丧着脸,跟在张宁后面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招惹我,他们先动的手。”
张宁依旧沉默着,不理睬钱多。
钱多一脸的委屈,回到出租房他蹲在地上,看着张宁一声不吭的坐在板床上,拿出纸盒子慢条斯理的点那些钞票。
钱多很伤心很难受,他哭的一抽一抽的,他一方面觉得自己对不起张宁,一方面又觉着这个事不能光怪自己。
张宁点好了钱,就拿了床下的脸盘,到外面打了点水,又找房东要了点热水,才端进来,他命令钱多把衣服脱了。
钱多听话的脱了衣服,赤裸着,张宁拿起毛巾给钱多擦。
钱多被那些人围着踹倒在地,手脸都是脏乎乎的。
擦好后,张宁就把水端出去倒了,回来把盆放好毛巾搭好,才顺手锁上门。
“拉灯绳。”张宁说的很快,还趴在床上的钱多都没反应过来。
张宁就一下坐到钱多身上了,钱多被坐的有点呼吸不了,忍不住动了动。
张宁翻转着钱多的身体,手指探索着伸进去。
钱多紧张的收缩了下,张宁用力的顶了顶。
钱多有点疑惑的转头问张宁,“你……怎么了?”
张宁撇他一眼,手指撤出来,很快的把自己的东西顶进去,疼的钱多一哆嗦,钱多用力放松自己,身子被张宁撞的一动一动。
钱多被干着干着前面就硬了,他象往常那样,用手摸自己的东西。
张宁抢先给他握住了,钱多倒抽口气,整个人都惊了。
他跟张宁干这个事可不少时间了,钱多不是没动过别的心思,但张宁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好的时候也能笑着说两句话,不好的时候理都不理,现在居然在没求的情况就主动帮他弄,钱多激动的整个人都想叫。
张宁忙按住钱多的嘴巴,警告着:“白天。”
钱多用力点头,用舌头舔张宁捂着自己嘴的手指。
张宁被舔的很舒服,他索性把手指放到钱多嘴巴里去搅。
钱多被干的整个人都虚脱了,跟个破布似的趴在床上。
张宁发泄完了,也终于能理智跟钱多对话了。
他就换了个一本正经的表情,盘腿坐在床头开始教训钱多。
钱多光着屁股,想找个东西搭在肚子上,张宁一脚把摊子踢到一边,看着钱多说:“老实点。”
钱多不满的说:“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你刚痛快完,就说我”
张宁不理他,继续教训着,“你有多大本事在人家公司门口捣乱?!这次算便宜你了。”
钱多委屈的说:“是他们惹我的。”
张宁摸着钱多的头发,想了下才说:“你以后别干这么傻的事了,我刚点了下钱,要卖茶鸡蛋还得再买个炉子,现在凑不出来,我琢磨着,三轮修下也许还能用,我今天下午就推出去修修看……再买点材料,先凑合着卖煎饼吧……”
钱多静静的听张宁说着计划,一脸的委屈无奈。
张宁办事很快,下午就出去把东西都买了回来,三轮也修好了。
第二天也没让钱多跟着,就一个人卖煎饼去了。
天气渐渐冷起来,秋天早就到了,一地的落叶。
钱多坐在院子里,等张宁回来,钱多想象着张宁骑在三轮车上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
刚买那个旧三轮的时候,俩人谁都不会骑,钱多以为三轮车很容易,上去就骑,差点没给翻了车,钱多弄了好几次都不成,还是张宁找房东问了骑三轮的注意事项才学会的。
钱多就这么静静的想着。
张宁早上支了摊忙碌着卖煎饼,大早起来风很冷,手本来是凉的,再靠近火翻煎饼,张宁觉得自己的手一会热一会冷的,冻手是早晚的事了。
卖到下午三点,大概也就那样了,张宁才收了摊子,回到出租房。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钱多在院子里坐着呢。
钱多一脸高兴的上前,拉了他的胳膊说:“我给你买了副手套,在屋里放着呢,你先戴戴看。”
张宁愣了下,他们这个地方房租是便宜,可离市中心很远,附近几乎没什么卖东西的,手套这种东西要跑很远吧?他询问的看向钱多。
钱多把张宁冻的很凉的手收在怀里,弯腰在床板上拿了副毛线的手套,黑色的。
幸好在自己的房里,张宁低头吻住了钱多,钱多的嘴唇很厚,很漂亮。
张宁最喜欢看钱多的嘴唇,每次看都忍不住的想亲一亲。
亲够了张宁才放开钱多。
他戴上钱多买的手套,很厚很暖和。
钱多趁他戴手套的时候,跑出去忙活。
张宁站在房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钱多忙碌着。
第二天一早,张宁还没起来,就听见有切菜的声。
睁眼一看,钱多正蹲在地上就着案板小心翼翼的切葱花呢。
钱多看见张宁起来,忙讨好的笑。
张宁从床上下来,也跟着蹲下去,问他:“你这么早起来干吗?不多睡会儿?”
钱多小心的问:“你不生我气了?”
张宁伸手摸了摸钱多的头。
钱多笑笑,上去亲了张宁一下。
张宁忍不住又回亲了钱多一口,张宁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亲钱多了。
天气冷了下来,房东催着俩人交暖气费,他们那个房间别说暖气片,就连放炉子的地方都不好腾出来。
可搬家也麻烦,现找也未必能找到比这家便宜的,俩人就凑了一百先给了房东。
科技园卖煎饼的买卖好,张宁隐隐发现现在出摊的人越来越多,以前在他这买煎饼的都要排上五六个人,现在有人一看见排队就转头找马路对面的那家。
张宁心里盘算着总这么着可不行。
张宁脑子活,在一天夜里他跟钱多商量,想着钱多一个人在出租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跟他一块干。
张宁说:现在天冷了,那些坐办公室的人,肯定不喜欢大冷天的排队买煎饼,不如咱们亲自上门去卖。
钱多头一次听说卖煎饼还带送的,他忍不住说:“这怎么送啊?再说那些地方能让咱们进吗?”
张宁斜钱多一眼,“保安啊,保安能为吃个免费鸡蛋就砸咱们摊子,也就能为免费煎饼给咱们开路。”
张宁还真有点本事,没两天,那些保安就让他鼓捣着通融了不少。
自此后张宁他们家的煎饼算是卖火了,张宁买了个大篮子,洗的干干净净的,里面分了四个格子,有辣椒的没辣椒的一个鸡蛋两个鸡蛋的,都分开来放,卖的时间长了,张宁记性又好,摸着那些人的习惯,什么不要葱花不要香菜的,都一一记在脑子里。
钱多就在外面摊煎饼,张宁一个楼挨着一个楼的送,钱多也就推着三轮一家公司一家公司的摊。
还没下雪,就赚的俩人合不上嘴了。

第19章

张宁晚上的时候,趴在床上写信,他一个月固定给家里写两封信,但他从不透露地址。
钱多歪着脑袋看,张宁的字很漂亮,每个字都非常规范,钱多忍不住说:“你写的就跟报纸上印的一样,真漂亮。”
钱多说话的时候正拿了份报纸看,报纸上的内容一点都不好看,不过是充个样子,张宁写信写的很不顺,他天生不善于表达,以前给钱多写信也是这样,现在写的更是心事重重。
天气很冷,房间里又没有暖气,张宁就搂紧了钱多取暖。
钱多手脚乱动,在被子里闹张宁,张宁伸腿夹住钱多乱动的腿,闹着闹着就有了反应。
张宁捂住被子,在里面干钱多,钱多就蜷缩在张宁身下。
第二天一早,钱多有点不想起来,就跟张宁说能不能不去了。
张宁拉着钱多,说:“这次不去,那些人等不来煎饼,以后就买别人的了,我上次送煎饼,就看见有一家跟咱们学,也提个篮子送。”
房间里很冷,钱多哆嗦着起来,昨晚傍黑就开始下雪,打开门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寒气一下就冲进来,冻的钱多一个机灵。
俩人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
深一脚浅一脚到了地方,钱多就脱了手套开始摊煎饼,整个人站的雪地里,冻的脚都木了。
好不容易熬到太阳照过来,钱多跺了跺脚,才感觉舒服点。
卖了一天的煎饼,钱多真有点抗不住了。
张宁回去后把钱多的脚捂在胸口,钱多当晚精神就不是太好。
没想到第二天钱多就病了,发烧。
张宁想照顾钱多,又放心不下买卖,就给钱多包裹严实了送到小诊所里输液,自己则去卖煎饼,一个人肯定卖的不好,顾的了这顾不了那的,手忙脚乱出了不少错。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派,再回去接钱多,钱多缩在小诊所的病床上,脸红仆仆的。
雪化了不少,科技园里有专门的人管,大部分都被人清了,但他们租房的地方,路还是很难走。
有些地方还需要钱多从车上下来,推着。
回去后,张宁先安顿了钱多睡觉,钱多在床上静静的躺着,难得的安静下来。
张宁却一时有点适应不了。
钱多平时总是闹乎乎的,有个事就说个没完,现在一生病了,整个地方都静静的,又冷又冷清。张宁收拾完东西,也坐到床上,顺手递给钱多一个卖剩下的煎饼,抱歉的说:“天太冷,买不着别的,你先凑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