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跟在伶舞身后就不同了,他不用管前面有没有路,只要伶舞走他就走,伶舞死他也死,心里不会承受第一次拼杀的影响。
“五步!”
伶舞头也不回,往前走的同时轻笑出声,对跟在她身后的凌云笑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最多只能离开五步,要是你一旦跟不上,就马上通知我。”
现在他们三个已经成为了一个谁也不可或缺的团体,少了谁,另外的两个人都活不下去了。
凌云笑笑:“就五步。”
伶舞往前走的速度并不快,每一步都很稳,稳到那些已经赶到院落中的侍卫看着心寒的地步。
在熊熊火光中,一身红妆嘴角含笑缓步前行的伶舞,脸上虽然一派笑意,却让人产生一种心惊胆寒的感觉。
“伶舞!”站在最前面的是从无数兄弟姐妹中间活下来的欧阳列,阴森森的脸上还是那一副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的神情:“玉碎师父已经在赶回王府的路上,叫你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看到伶舞依旧慢慢的往前走,欧阳列眼睛就开始亮了起来,杀死伶舞取而代之本来就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情斩之师徒情绝10
看到伶舞依旧慢慢的往前走,欧阳列眼睛就开始亮了起来,杀死伶舞取而代之本来就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站在他身边的,是王府中最精良的侍卫,虽然名义上只是侍卫,但每一个人都已经到了可以独挡一面的功力。
他们一向指听遣欧阳离和玉碎的命令,没有了他们的令牌,谁也不能调动一点。
欧阳列就是拿着玉碎给他的令牌,赶回来王府的。
有了这个令牌,伶舞只要不停下来,他就可以下令让这些侍卫将伶舞劫杀,有这样的一群侍卫在身边,欧阳列有十足的把握,绝对能将伶舞诛杀。
伶舞似乎看不到欧阳列眼里的杀气,依旧是那一副巧兮笑兮的样子,往前走的脚步虽然未停,却轻笑出声:“玉碎啦?你都赶过来了,他怎么还不来?”
“宫中官员报天牢失火,玉碎师父以为你还在牢笼中,先赶到那边去了,接到王府里有异动的消息,就命我先行回府查看。”
欧阳列冷笑出声:“却想不到是你。”
“哦。”伶舞挑了一下眉,她的脚步在这个时候顿了一下,好像是要停留下来的样子,了然的笑道:“原来如此。”
说过到原来两个字的时候,她本来看上去停顿下来的身子,突然全速往前,到了欧阳列身边,到了话音落下,手里的簪子已经刺入欧阳列的心脏了。
伸手将簪子拔出来,看都不看倒地之后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欧阳列一眼,伶舞脸上那种浅笑也不复存在,身上的杀气骤然提升到最凌厉的地步:“就凭你,还不配叫我停下来。”
她这个举动虽然属于偷袭,但奇快无比的身形却是事实,依旧让人胆颤心惊。
伶舞伸手抹掉簪子上残留的一滴血,手指轻弹,将血滴轻弹出去,眼睛扫过身前的那些侍卫,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挡我者,死!”
情斩之师徒情绝11
伶舞伸手抹掉簪子上残留的一滴血,眼睛扫过身前的那些侍卫,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挡我者,死!”
她说话的时候,已经还是那种平淡无波的语气,声音更是不大,但在场的绝对没有一个人怀疑她所说的话。
仰面倒在地上,已经没有生息的欧阳列就是最好的说明。
伶舞冷笑一声,抬脚往前就走。
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在她身边的第一个攻击才开始。
伶舞眼眸一冷,她本来就不指望可以凭借这样的方式吓唬住这些侍卫,能够兵不刃血的走出王府,但是却想不到这些人能在她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就从她的震慑中恢复过来。
玉碎一向都不和她说王府里侍卫的情况,但她还是知道,在王府里有一帮侍卫是相当于死士那种类型的。
看来,现在她就碰到那群死士了。
伶舞看都不看那个第一个攻击她的人一眼,她的身子已经越过了他,那么,这个人就是凌云的了。
她的目标是在她身前的。
手里拿着的簪子准确无误的刺入前面一个侍卫的咽喉时,开始攻击她的那一个人已经被凌云一掌砍倒在地上了。
手里的簪子又刺进一个侍卫的心脏后,伶舞眼睛一眯,一把抢过那个侍卫手里拿着的刀,反手劈翻另外一个攻向她的侍卫,同时轻斥出声:“凌云,用武器。”
“好!”
凌云脚下轻挑,将一把落在地上的刀挑得往上弹跳起来,伸手一把抓住,虽然凌云向来都习惯了用掌,但是在这个时候,越有杀伤力的武器就越有效。
伶舞一路往前,她的眼里只有前面的人,在她的身后的人,也纷纷被凌云手里的刀劈翻。
不管是伶舞抓着簪子的左手,还是拿着刀的右手,只要她动了手,在她身边就会有一个人倒下去,她都能往前走一步。
情斩之师徒情绝12
不管是伶舞抓着簪子的左手,还是拿着刀的右手,只要她动了手,在她身边就会有一个人倒下去,她都能往前走一步。
伶舞的目标只有前面,只有走出去这个包围圈,他们才能活下去。
如潮般涌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伶舞下手就更凌厉。
刀刃劈卷了,随手一扔,抢过另外一把再接着来,身后的凌云亦是如此。
凌云的往外的攻击也越来越强,命,本来就是拼出来的,越拼越强。
现在拼红了眼的凌云,在杀戮的影响下,出手的狠和准绝对不亚于伶舞。
他们身上头上都是血,有别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就是被包在床单里的伶飞,也感觉到那些血从外面渗透进来,将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浸透。
但伶飞的知道,那些血都是别人的,在伶舞和凌云的保护下,她是他们三个人中间,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
伶舞和凌云两个人身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和别人溅到他们身上的血混在了一起。
但是他们之间,除了兵器刺入肉体时,发出的那种根本就不算声音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之外,再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哪怕是细小的吸气声都没有。
在这个只有杀戮的时候,任何声音都是多余的。
甚至连兵刃相交发出来的冲撞声音都没有。
伶舞和凌云手里拿着的武器,从头到尾都没有更别人的兵器触碰过。
致命处,避开到不是致命处。
只要不是致命处,他们都不去抵挡,而是在受伤的同时,将手里的武器刺入对方的要害。
在伶舞的眼里,只有往前。
挡她者,死!
渐渐的,围在他们身边的人虽然还是很多,但是圈子却越来越大,上前攻击的人也越来越少。
就算是那些玉碎称之为死士的人,也逐渐的往后退了。
情斩指师徒情绝13
就算是那些玉碎称之为死士的人,也逐渐的往后退了。
不管是再不怕死的人,在面对两个索命罗刹的时候,都会退缩。
他们身上散发的杀气,将玉碎加注在那些死士心里,为了王爷不顾性命的宗旨打消了,人,毕竟只有一条命。
伶舞他们是想出去,拼出去才能活,所以他们会拼杀到底。
但这些侍卫就不同了,他们想要活命,就是退缩。
有了这样的心思,那些死士一样的侍卫,终于还是退了。
火光中,身着红妆,一身是血的伶舞骤然停下了手里任何动作,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因为她这个反常动作,不由自主也往后退了一步的十几个犹自想拼杀的死士,伶舞勾了一下嘴角:“我说过,挡我者,死!”
她退后一步的时候,那些还在拼杀的侍卫才发现,到现在,也只有他们寥寥无几的人围在前面了,看到其余的人已经退得远远的,他们脸色一变,对望了几眼之后,终于往后退开。
伶舞冷笑出声,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人和人之间,相互之间都是有影响力的。
本来都是拼命的人,一旦发现自己的同伴居然不再拼命,也会产生同样的反应。
她一切都只是为了向前,就是退这样一步,也只因为可以顺利的往前走。
看到身边的那些侍卫散开之后,伶舞嘴角含笑,脸上一派笑意,缓缓的往前迈去。
若不是她的身上被血浸透,若不是她身边已经躺下了无数的死人,只看她笑吟吟的脸,会让人感觉,刚才的一切杀戮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现在这个笑脸,就和他们今晚第一眼看到的一模一样。
随手将手里拿着的刀往地上一扔,伶舞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杀戮之后的平静,让空气中充满了血腥。
随着伶舞往前的步伐,经过杀戮之后又停顿下来的侍卫,斗志更是完全消失在血腥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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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伶舞往前的步伐,经过杀戮之后又停顿下来的侍卫,斗志更是完全消失在血腥的空气中。
他们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发动攻击开始,到现在结束,感觉时间很慢,但最多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在短短的这个时间中,他们的同伴却倒下去了将近三分之一,而且每一个人都是一招致命。
眼里看到的情景,怎么能不让那些活着的人心寒。
伶舞心里暗暗冷笑一个,她早就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在死里逃生之后,面对着打量同伴的尸体,还能凝聚起同样的勇气去拦截两个杀神的。
这个本来就是人心里的本能反应,不管是受了再多的训练,都没有办法克服的本能。
伶舞含笑扫视了一遍火光中的每一个人,身上那种凌厉的杀气在这样一场血拼之后更是加重,微微侧脸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凌云,低声说道:“我们走。”
这一次她的步伐已经不像是原来那样缓慢,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往前窜。
她的目标是离这里最近的围墙,只要跳出了王府的围墙,他们就可以找一个隐蔽的路线,去南宫轩的行宫。
按照欧阳列的说法,玉碎到天牢一旦发觉在牢房里的并不是她,想必就会猜测到王府里的异动是她造成的。
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算,伶舞都不愿意和玉碎交手。
她从来都没有看过玉碎真正的出手是什么样,玉碎平时给人的感觉,就只是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人。
但越是这样,伶舞就越清楚,玉碎的功夫的确是深不可测,要不然他也没有办法将一身功夫完全遮掩起来。
对于这一点,伶舞很清楚。
就算是她加上凌云,他们两个人也不是玉碎一个人的对手。
何况现在她和凌云两个人经过这样一场厮杀之后,身上都带了大大小小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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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现在他们两个人经过这样一场厮杀之后,身上都带了大大小小的伤了。
伶舞心里更有一点不愿意和玉碎交手的原因,那就是在她的心里,真的不愿意和玉碎变成一对直接生死相博的对手。
不管怎么样,玉碎都曾经数次救过她的性命。
伶舞的眼睛瞥了一下虽然不敢上前,却依旧跟在他们身后不肯离去的侍卫,脚下更是加快了速度。
围墙就在不远处,离她现在的距离也只有五十米了。
但是伶舞的身子却微微顿了一下,她身后的伶飞感觉到了之后,勉强抬起头往伶舞的前方看了一眼,脸上也泛起了苦笑。
凌云挑了一下眉毛,轻叹出声:“看来,我们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
在那个围墙下,背着手侧对着他们,白衣胜雪仰头望月的人,正是伶舞怎么样也不愿意看到的人玉碎。
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你越怕遇到什么,偏偏就会遇到他。
伶舞停下脚步只是一瞬间,就慢慢的往前走去。
该来的总是要来。
在看到玉碎的同时,伶舞已经看到,在玉碎的脚下,还躺着一个人,穿着本来应该穿在她的身上的那一身衣服。
看来欧阳列说的的确是真的,玉碎真的是去了天牢,而且将里面的伶雪救了出来。
走近了,伶舞才看清楚玉碎身上的白衣,并不是如雪的那种,在他身上的白衣上面,有一层被烟熏火烤过的痕迹。
而躺在他脚底下的伶雪,身上的衣服更是有着明显被火烧焦后扑灭的痕迹。
伶舞心里一顿,玉碎赶到天牢那里,难道就只是因为他以为她被关在天牢里,想过去救她?
在伶舞他们走到玉碎还有十步远的时候,玉碎的眼就从天上的月那里移到伶舞的脸上了,浅浅的笑了一下,笑容里全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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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伶舞他们走到玉碎还有十步远的时候,玉碎的眼就从天上的月那里移到伶舞的脸上了,浅浅的笑了一下,笑容里全是苦涩。
伶舞停下脚步,也是浅浅一笑。
“我听到天牢着火的时候,就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天牢了,连王府的人过来禀告王府里有异响也只是派欧阳列先赶回来。”
玉碎抿了一下嘴角,悠悠的说道:“因为我怕去晚了,来不及救你,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
伶舞咽了一下喉咙,望着玉碎一时之间,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能说什么?
玉碎低垂眼睑,瞥了一眼脚底下的伶雪,又往上勾了一下嘴角,他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语气却还是那种轻飘飘的:“却想不到,天牢里救了另外一个人不算,还在我最不想看到你的地方,见到了你。”
看着玉碎额头上被火烤得微微发卷的鬓发,伶舞神色一黯,勉强笑了一下:“对不起,但是我没有办法。”
“是为了她吧。”玉碎看着从伶舞肩膀上露出来的伶飞,微微的摇了一下头:“你知不知道我除了这件事,我今天还为你做了什么?”
伶舞默然的摇摇头。
玉碎的脸上突然出现浓浓的嘲讽:“我为了你,特意向我的主子苦苦请求,让他放过你的背叛不算,还将你明天午时的凌迟处死也......”
看着默不作声的伶舞,玉碎轻叹一声:“却想不到你终究不是我们的人。”
他最后一句话让伶舞猛地抬起头,冷笑出声:“没错,我的确不是你们的人。”
伶舞的眼眸也开始冰冷起来:“我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自己。”
“是吗?”玉碎的笑容渐渐不再向原来那样苦涩了,声音也没有那种空洞的感觉:“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你从还没生下来之前,就早已注定成不了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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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玉碎的笑容渐渐不再向原来那样苦涩了,声音也没有那种空洞的感觉:“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你从还没生下来之前,就早已注定成不了自己的主人。”
伶舞突然嫣然一笑:“你错了,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看着玉碎有些诧异的眼神,伶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从我还没有跟你学功夫之前,我就知道这个事情了,什么父慈女孝,一个个都只是在装而已,你们在装,我也一样,只不过和你们利用我的目的不同,我装只是为了活下去。”
玉碎皱了一下眉头:“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帮你们做事?”
玉碎的话还没有说完,伶舞的轻笑声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因为我是人,我既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为我自己拼搏,你们给不了的也不会给的自由,我自己拼出来。”
“难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由?”玉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自由就那么重要?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伶舞摇摇头:“不是你,所以你不知道,自由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玉碎意味深长的看着伶舞,眼睛猛地眯成一条缝:“你不会有自由的,想要自由,就必须从我这里过去。”
他看着伶舞的眼神如刀,声音也是冷冷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吧,就算是加上他,也不是。”
玉碎嘴里的他当然是凌云。
伶舞侧脸看着站在她身边,眉头皱的紧紧的凌云,盈盈一笑:“你怕不怕死?”
凌云重重的点点头,坦然的说出心里的感觉:“怕!”
回答完之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但是怕,而且是很怕。”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怕。”
“我也觉得。”凌云耸耸肩膀,突然嘻嘻一笑:“但是怕也没有用,有时候该死的时候,还是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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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凌云耸耸肩膀,突然嘻嘻一笑:“但是怕也没有用,有时候该死的时候,还是要死的。”
看着凌云无所谓的样子,玉碎的眉头突然就皱起来了,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一样。
玉碎低头沉吟一下,挥挥手沉声吩咐:“你们都退下!”
他吩咐的是那些围在他们身边的侍卫。
等所有的侍卫都走远之后,他才将视线挪到凌云脸上,这个是他今夜第一次和凌云对视。
之前,他的眼里只有伶舞。
但是听到凌云的话之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好半响之后,玉碎才勉强提了提嘴角:“凌云世子,你是振国王的世子,我绝对不会杀了你,你的事自然由振国王处理,但是伶舞就不同了。”
他瞥了一眼伶舞:“你这样只会害了她,逼我动手杀了她。”
“是吗?”凌云挑了一下眉毛,月色下,他的脸色也有些古怪,但还是笑笑:“反正我不管,今夜我都听伶舞的,伶舞愿意拼,我就陪她拼到底,哪怕是死也陪着她。”
玉碎脸色一变,变得难看无比:“为什么?”
“为什么?”凌云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伶舞:“我想你应该知道。”
伶舞狐疑的看着有些像打哑谜的两个人,心里的升起的疑问已经到了极点。
玉碎背着手来回踱了几个圈,猛地抬头盯着伶舞:“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能把伶飞交给我,那我就放了你。”
伶舞侧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伶飞,抬眼盈盈一笑:“玉碎,你未免也太不了解伶舞了。”
剩下的话她已经不用再说了。
玉碎本来就了解伶舞,她既然来救了,就不会放下伶飞。
以伶舞的脾气,不要说给她一个机会,就算是在明知道结果还是这样的情况,给她再重来十次,伶舞还是会按照今天做的一切,一成不变的重复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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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伶舞的脾气,不要说给她一个机会,就算是在明知道结果还是这样的情况,给她再重来十次,伶舞还是会按照今天做的一切,一成不变的重复十次。
这个就是伶舞,对跟了自己五年多的伶舞,玉碎怎么会不了解?
伶舞盈盈对玉碎道了一个万福,站直身子之后盈盈一笑:“其实我应该是对你行更大的礼的,因为你是我的师父。”
玉碎先是一僵,随即苦笑出声:“看来,我终究还是要亲手杀死我心爱的人。”
在凌云诧异的眼神里,玉碎猛地大喝一声:“伶舞,你何苦一定要逼我。”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又何尝逼你,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若你愿意放我走,岂不是也一样不用杀了我。”
玉碎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悠悠的说道:“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的手掌往上翻转,轻轻的扬了一下:“我是师父,让你三招。”
“不需要。”伶舞眼神像是蒙了一层冰,冷冷一笑:“从动手开始,我们就不再是师徒了,对一个外人,你没有必要让。”
她已经从玉碎眼里看出了杀意,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说师徒之情。
玉碎点点头:“也对。”
对字说完的时候,他看上去轻飘飘,速度怎么看都不算快的手,已经到了伶舞的肩膀上,他的目标是伶飞。
在伶舞还来不及有动作的时候,凌云的手却抢在她之前,格住了玉碎的手腕。
玉碎脸色一变,身形鬼魅般的回到了原处:“凌云世子,若是你再这样,就算是我取了你的性命,振国王亦不能说什么,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我们师门的事情。”
“我不是说了,”凌云嬉皮笑脸的嘻嘻一笑:“伶舞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多说无益。”
凌云脸上虽然是嬉皮笑脸的神情,但心里却和伶舞一样的惊骇。
这个玉碎的身形实在是诡异了,简直就不是一个人能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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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斩之玉碎瓦全1
这个玉碎的身形实在是诡异了,简直就不是一个人能使出来的。
他的动作不管你怎么看,就算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能把玉碎每一个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是他小手指微微的勾动,也能钻入你的视线里面,就算是你不想看也不想。
在月下,他那双纤长白皙的手,就像是一双蝴蝶在月夜中翩翩起舞,在说不出妖异鬼魅的同时,却又带上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人不忍移开视线的的感觉。
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看似慢,其实快如闪电,舞蹈一般的手,击打在你的身上。
死亡之舞。
伶舞的脸色也有些发白,握着簪子的掌心里也隐隐出现了汗意。
若不是凌云方才及时拦截住玉碎的手,她背上的伶飞也许已经被玉碎的手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