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站起身的伶舞,看到凌云皱眉的神情之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碗,淡淡的说:“你不用怀疑,的确是我吃的。”
她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若是去救伶飞的话,就必须要保持最好的体力。
饭,再难吃也是饭,也能帮她补充体力。
凌云将自己诧异的眼神收回来,对自己的大惊小怪也有些好笑,伶舞本来就是一个能忍耐的人,她为了保持体力,做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
他挥挥手,对站在身边的衙役笑笑:“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衙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世子放心。”
凌云满意的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钱袋,递到那个衙役手边:“这个,是给你的赏赐。”
看着凌云手里的钱袋,衙役的脸色就变了,往地上单膝一跪,抱拳沉声说道:“凌云世子,这个钱小的万万不收,小的全家性命都是振国王救下来的,若是收了你的钱,岂不是猪狗不如。”
凌云叹息了一声:“但是这个事情若是败露了,就是杀头的罪名,等明天天亮之后,你就要举家逃亡,你要是不收,我心里又怎么过意得去?”
衙役沉吟了一下,惨笑一声:“世子放心,这个钱我用不上了。”
情斩之斩情断爱11
衙役沉吟了一下,惨笑一声:“世子放心,这个钱我用不上了。”
伶舞微微蹙眉,衙役的话里分明就是有话。
衙役笑笑,站起来躬身对凌云做了一个辑:“其实,小的接手这个事情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再活下去,今天白天,已经将我的家小都送出城了,他们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凌云倒吸了一口冷气:“你......”
“小的在吃晚饭的时候,也服了药,”衙役轻声笑笑:“这样的话,小的也不用担心要是事情败露了,一时熬不过刑说了出来,害了世子的大事。”
说完之后,他随意的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小的还是不说了,免得耽误世子。”
凌云看着衙役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往咬着唇站在牢笼里的伶舞看了一眼,才转身欲往衙役的方向追去。
“不要追了。”伶舞冷冷的声音嚷凌云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他的确服了药,而且已经是没有办法救治了。”
从一开始,她就看出衙役的脸色不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原因,咽了一下喉咙,她依旧淡淡的说:“他是求仁得仁,你去了除了谢谢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办法,我想,他既然这样做,最不希望听到的就是你的谢谢吧。”
凌云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踏进伶舞的牢笼里面,将手里提着的两个大包袱放下,伸手指着其中一个:“这个是你在太子府做出来的东西,我帮你拿过来了。”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里隐隐有些觉得不对,却怎么样也抓不到不对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当凌云将另外一个更大的包袱打开,伶舞还在把心里思索有什么不对的问题立即丢开,皱着眉头看着包袱里昏迷不醒的人:“这个是?”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停住了嘴,因为她知道自己问出了一个相当于白痴的问题。
情斩之斩情断爱12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停住了嘴,因为她知道自己问出了一个相当于白痴的问题。
在包袱里昏迷不醒的人,正是和她长得很像的欧阳伶雪,就算是她闭着眼睛,但那个往上挑的眼角,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一双丹凤眼。
凌云在这个时候将她带过来,就是为了用她帮伶舞顶罪。
“她已经是一个哑巴,手脚更是没有办法动弹一点了。”凌云抬头笑笑,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递给伶舞:“只有这样,你才是真的死了。”
伶舞默默的接过簪子,看着凌云的笑颜,心里百般滋味,想起凌云杀死情衷时脸上的那一抹苍白,从几何时,他的心也变得这样硬了。
他每一次出手,都只是为了她。
伶舞低头看一下昏迷中的伶雪,咬咬牙准备拎起另一个包袱离去。
在她手碰到包袱的时候,凌云的手提前一步将它拎了起来,看着伶舞诧异的眼睛,浅浅一笑:“我来。”
他伸手指了一下伶雪:“你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和她换一件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伶舞看着凌云的背影,不由勾了一下嘴角,她发现凌云的确是一个谨慎的人,做起事来,什么都顾念到了。
当即将身上那套侍从的外衣脱了下来,帮伶雪穿上,自己则换上她那身红裳。

走出牢房,伶舞的手就往凌云的身前一摊,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凌云手里拎着的包袱,她要去救伶飞,这个东西的确是少不了。
“走吧。”
凌云却似乎没有看到伶舞的手,抬脚往前就走,走了好几步才回头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伶舞:“怎么啦?你不知道我要和你一起去吗?”
“太危险了。”伶舞淡淡的说:“我自己去。”
看到凌云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伶舞知道不让他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当下挑了一下眉毛:“为什么?”
情斩之师徒情绝1
看到凌云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伶舞知道不让他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当下挑了一下眉毛:“为什么?”
“是我把你送到太子府的,就由我送你出东陵国。”
凌云轻轻的叹息一声:“走吧,现在宫里正在举行正月十五的大宴,我出来的时候,欧阳离和玉碎都在宫里,虽然现在宫门已关,但我们还是要提防有什么变故才行。”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可是,若是你跟着我去,被别人看出了行踪,就再也回不到东陵国了。”
“我知道。”凌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淡淡一笑:“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所有的东西我都想好了。”
看到伶舞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凌云轻笑出声:““你到底要不要去救你的伶飞?”
伶舞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是强烈,却被凌云的轻笑声将她从仲怔中惊醒过来,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分心,当即点点头:“走!”

“每一次我到这里的时候,虽然看不到一个侍卫,但却总有一种感觉,这里的防护绝对是水泄不通。”凌云皱着眉头看着有无数人防守的大门,悠悠的说道:“我们是不是找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进去?”
伶舞站在王府的大门处,回头对皱着眉头的凌云嫣然一笑:“我们只能是从这里进去,若是从别的地方,只怕我们人才踏到院墙上,就会被射成刺猬。”
王府里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其实就是这个看上去最严密的地方。
她的眼眸现在冰冷无比,这个是她多年以来养成的良好习惯,不管心里有什么事情,一旦到执行任务的时候,心里就只有任务没有人。
连她自己也没有,完成任务才是唯一的事情。
想都不想,伶舞直接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警觉力发挥到了极致,凭感觉去感应那些眼睛看不到的暗哨。
情斩之师徒情绝2
想都不想,伶舞直接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警觉力发挥到了极致,凭感觉去感应那些眼睛看不到的暗哨。
这个是一个顶尖杀手必备的本领,要是不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完成任务,而是一路拼杀进去的话,杀手就不是杀手,而是屠夫了。
伶舞往天上的月亮指了一下,看着只有两盏宫灯的王府门,沉声对凌云说道:“你记住我身影的路线,等下一次月亮被云遮住的那一瞬间,你就一点不变的按原路进去。”
她说话的时候头也不会,手掌往后一扬:“将包袱给我。”
凌云想都没想,直接把装着炸药的包袱递给伶舞,他也明白,现在不是功夫高低的时候,同时笑笑:“你去。”
伶舞微微颌首,却仰头一直看着天上的月,和它旁边的云。
在云端遮住月色的那一瞬间,本来被月色照耀下如银泄地的地面顿时一暗,天地间的光线也起了强烈的变化。
伶舞在这个时候猛地往曲折着身子往院墙上的一个地方射去,用最快的速度落到了王府里面。
她在这之前,就将那些暗哨眼角余光的范围计算好了,这里本来就是所有暗哨都不怎么注意的一个死角。
而且人本来就有一个本能,在光线有了明显变化的时候,他就会自然而然的眨一下眼睛,就算偶然有某个暗哨突然移动目光,在光线变化的那一瞬间也会闭上眼睛。
伶舞只需要这样的一瞬间就足够了。
进到院落之后,伶舞就将身子隐藏在暗处,等着凌云的到来,在下一次云遮住月色的时候,凌云的身影安然进来。
凌云一进到院落里,伶舞就从暗处走了出来,看到凌云对她竖了一下大拇指,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下巴往前抬了一下:“走!”
那些暗哨的目光都集中在墙外,根本就想不到就在刚才,已经有两个人已经进到了王府。
情斩之师徒情绝3
那些暗哨的目光都集中在墙外,根本就想不到就在刚才,已经有两个人已经进到了王府。
伶舞轻轻松松的带着凌云往那个偏僻的院落走去。
很多时候,她走的甚至是大路。
有时候外围太过于防护严密,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是现在,他们进到院落里面之后,根本就没有防护,让他们可以悠闲的前往想去的地方。

凌云跟着伶舞一路往下走,脸上有着明显的惊叹神色,忍不住伸手往墙壁上摸了一下。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伶舞当年第一次走进这个假山秘道一样,对这个秘道的设计和制成的材料都惊叹到了极点。
在凌云前面往下走的伶舞,虽然没有回头,却似乎像是感觉到凌云的心思一样,在他开口询问之前,径直开口阻止他的问话:“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凌云皱了一下眉毛,手指依旧在墙壁上轻抚:“这个,应该不是东陵国拥有的技术。”
伶舞点点头:“是玉碎设计的,他本来就不是东陵国的人。”
“难怪。”凌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曾经听过一个传说,幽离界的人一个个都是博学多才的人,他们的武功很厉害,但是更厉害的却不是武功,而是别人都不知道某些东西。”
伶舞闻言,默然的往那个发出莹润光泽的石壁看了一眼,凌云说得没错,就是她这个从原来那个比这个先进许多的时代过来的人,也还是看不出这个石壁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看了一眼之后,伶舞又慢慢的踏下石阶。
往下走的时候,伶舞的脚步绝对不快,她已经养成了很好的习惯,越到紧要的关头,就越有耐心。
到了石门边,她的心虽然越跳越快,但她还是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一下厚厚的石门:“有人在里面吗?”
情斩之师徒情绝4
到了石门边,她的心虽然越跳越快,但她还是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一下厚厚的石门:“有人在里面吗?”
里面当然有人,伶飞细若游丝的声音几乎很快就在里面响起来了:“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现在应该还是人不是鬼。”
她的声音虚弱得断断续续的,但是居然还带了一丝调皮。
虽然根本就没有等待多久,但伶舞还是感觉到自己似乎等了差不多一个世纪一样,等她听到伶飞的声音之后,眼里才出现了笑意:“你若是没有死,又还能爬得动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躲到石屋里面的小房间去。”
她有些兴奋的对着站在她身边的凌云嫣然一笑,才接着往下说:“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好不容易等到我,却被我炸死了。”
伶飞低低的轻吟声应了一下,随后就没有动静了。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伶舞估算着就算是伶飞的体力已经透支,也应该爬到房间里之后,伸手将头上的簪子摘了下来,细细的在上面开始转眼。

一声轰鸣的巨响之后,伶舞从石阶上的转角处探出头来,看到那已经碎裂的石门,眼睛就亮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往石门的方向扑去,手脚并用的将碎裂的石门上的石头,一块块的挖下来。
紧跟在她身后的凌云长大嘴巴,直到走到石门边后,还保持着那个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
看到伶舞手指上的血迹后,忍不住将她拉到一边:“你在这里看着,我帮你。”
伶舞手上的那些血迹,就是她急于将石门上的石块挖开,用力过猛造成的。
伶舞摇摇头,两眼发亮的看着凌云:“若是你真的想帮我,就帮我一起快点把这个石门弄开。”
凌云深深的看一眼伶舞,突然浅笑出声:“现在我终于知道,那个人说的没有错了,伶飞对你真的很重要?”
“那个人?”本来猛力扔着石块的伶舞,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侧脸看着凌云:“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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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本来猛力扔着石块的伶舞,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侧脸看着凌云:“那个人是谁?”
凌云似乎看出了伶舞心里的诧异,挑了一下眉头浅笑出声:“这个还用问,那个人当然就是原来的太子殿下,现在的皇上。”
他脸上那种轻描淡写的样子,坦然的话,让伶舞心里刚才有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感觉消失了。
伶舞其实在开口询问之前,就知道凌云嘴里说的那个人是欧阳曦,若他不是那么坦然的说出来,就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凌云却是毫不停留的直接说了出来,甚至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伶舞提了提嘴角,心里同时暗暗冷笑一声。
她是在嘲笑自己,刚才竟然还对欧阳曦残留一点希望,希望从凌云的神情中看出不对。
欧阳曦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死。
凌云用手指将那些碎石头抠下来的同时,突然皱了一下眉头:“我们最好还是快一点,你用你自己配置的那个玩意造成的巨响,会把王府里的人引来的。”
伶舞盈盈一笑:“不会。”
话是这样说,她手低的动作却也加快了不少。
“这个就是玉碎和欧阳离自己作法自毙的结果,他们因为不相信任何人,又要在府里做一些不愿意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早就下令,每一个人都只能是做自己任务里的事情。”
微微侧脸瞥了一眼有些恍然大悟的凌云,伶舞眼里的笑意就更重了:“而且早就有吩咐,若没有王爷或者玉碎两个人的命令,王府里不管有任何异动,都不得擅自查看,违者斩。”
凌云手上动作不停,却含笑点点头:“所以你早就打算好了,趁着他们正月十五必须都要留在皇宫的时候动手?”
伶舞笑而不语,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又怎么敢用这个有巨大声响的炸药?
情斩指师徒情绝6
伶舞笑而不语,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又怎么敢用这个有巨大声响的炸药?
她的笑意只是一瞬间,立马就僵硬了起来,用一种奇怪到了极点的眼神打量着凌云。
凌云似乎没有看到伶舞打量他的眼神一样,只是自顾自的专心翼翼看着石门,双手将一块大石头取了下来,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通了。”
凌云的话让伶舞的视线顿时从他的脸上移到石门上,随着凌云将那块大石头取下来,石门上已经多出来了一个一尺左右的洞。
透过洞孔,伶舞就看到了伶飞。
在伶舞望向伶飞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伶飞也似乎有感应的抬起头,朝着她盈盈一笑。
只不过这个笑容太过于虚弱,只是到了一般之后就消失了,剩下的笑意只是停留在眼里。
伶舞的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水,这样的雾水让伶舞看不清楚伶飞苍白到极点的脸色,看不清楚她瘦得差不错只剩下骨头的手。
伶舞深吸一口,猛地用手掌将石孔周围的碎石头往里面推去,只要有了一个孔,下面的动作就简单多了,她只来得及将洞口弄大一点,人就直接往里面钻进去了。
剩下的事情凌云自然会帮她接着做。
伶舞伸手将伶飞从地上扶起来,让她斜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我来了。”
“我知道,”伶飞呢喃着嘴唇,嘴唇上已经干裂,布满了碎碎的血痂:“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要不然我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伶舞突然用力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天,我刚从牢里出来,居然忘记了带水和吃的。”
将石门中间推开了差不多将近一扇小门的凌云,听到伶舞的话之后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展颜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铁制的水壶和一个纸包,往伶舞的方向一扔:“接着。”
看着伶舞诧异的眼神,凌云嘻嘻一笑:“这个本来是我准备带给你吃的,谁知道你连那最难吃的牢饭吃完了。”
情斩之师徒情绝7
“凌云,过来帮我扶着她。”
伶飞已经喝了水,也吃了一点点东西,她已经有一点生气,不再像开始那么气若游丝。
将手臂里的伶飞交给凌云,她走进里面的小石屋里,打量了一下之后,伸手将石床上的床单拿了起来,走出小石屋 低头笑看着斜靠在凌云脚上的伶飞:“我背你出去。”
凌云皱了一下眉头:“还是我来吧。”
“不。”伶舞用力摇了一下头:“我答应了她,一定会接她出去。”
感觉到背上的伶飞的体重,听着她平缓的心跳,伶舞情不自禁的往上轻扬了一下嘴角,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她们都活着。
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可以过去。
看到本来在身后,将伶飞捆绑的凌云已经走到她的身边,知道他已经帮伶飞稳妥的束缚好了,当即嫣然一笑:“我们走。”

凌云才踏出假山,心里就吃了一惊,等伶舞背着伶飞从假山的地方钻出来之后,就小声的说:“好像有些不对。”
其实不用他说,伶舞已经知道不对了。
本来被夜色笼罩的五王府,现在放眼过去到处灯火通明,而且都是游移的火把造成的光线,看这个形势,是往他们这个方向赶过来。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奇怪,好像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但他们应该早就听到了爆炸声,若要过来的话,应该早就过来了,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脸色就微微变了一下。
现在来人比一开始来更麻烦,只能说明了一件事情,能够下命令的两个人,最起码有一个人已经从皇宫里出来了。
一场血战看来是无法避免了。
伶舞不由自主的又望了一眼凌云,他的武功虽然高强,却不是一个从血海里闯过来的人,在这样的血战下,又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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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不由自主的又望了一眼凌云,他的武功虽然高强,却不是一个从血海里闯过来的人,在这样的血战下,又会怎么样?
似乎感觉到伶舞心里的担忧,凌云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你放心,人都是从每一次拼搏中走出来的。”
他看着渐渐往他们这个方向拢过来的火光,悠悠的说道:“这一次,就当是我的一个开始吧。”
伶飞一直静静的靠在伶舞背上,到了这个时候,她突然笑了一下:“放我下来。”
伶舞挑了一下眉头:“为什么?”
“没有我,你们活下去的机会会大很多,”她虚弱的笑笑:“我只要知道你来了,一切都心满意足......”
“你不要再说了,”还不等伶飞说完,伶舞就皱了一下眉头,冷笑出声:“你最好弄明白一点,我要是现在会把你放下来,开始就不会来救你。”
她知道伶飞说的是事实,但事实又怎么样?
她来,本来就是和老天爷争伶飞的性命。
伶飞咬着牙不再做声,她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伶舞该说的已经说了,对伶舞的性格她更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她说了不会放下她,就绝对不会放。
伶飞知道,自己若是再往下说,除了扰乱伶舞的心之外,不会有任何作用。
伶舞默然的看着凌云,眼眸猛地一冷,反手从头上摘下自己的簪子,握在手里之后,侧脸盈盈一笑:“我在前,你在后。”
凌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伶舞这样的安排是绝对正确的,她是从一次次死亡线上爬出来的,在前面会毫无忌惮的往前冲。
她不会因为看到危险心生惧意,失去突围的机会。
生机,本来就只是在一线间。
往前一步就是生,退一步就是死。
有她带领,只要不是遇到玉碎那样的高手,冲出这个王府应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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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带领,只要不是遇到玉碎那样的高手,冲出这个王府完全不在话下。
伶舞从来就没有把这样的重围看在眼里,她要突围的时候,就不会管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伤。
受伤不怕,只要能活着冲出去,再重的伤也可以慢慢的治。
但这一次不同,她的背上多了一个伶飞。
伶舞可以受伤,凌云也可以受伤,但是伶飞不行。
本来就已经虚弱到极点的伶飞,要是再受到创伤的话,只怕是有死无生。
所有,凌云必须要跟在她的身后,帮她顾及不到的攻击挡住。
凌云本来也是没有拼杀过的人,没有伶舞的带领,武功就算是再高,只怕也难以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