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看了看谢钢,在他的示意下接了过来,“谢谢黄伯。”
谢钢扶着文清对黄伯说:“过两天我做好新方案后再过来。”
黄伯也不挽留,“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谢钢并不推让,扶着文清上了车,文清见出来送他们的黄褀已经回去了,便对谢钢说:“我自己能行的,不用你一直扶着。”
谢钢笑着拉了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最快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家里,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吧。”
是有点困了,文清听谢钢这样一说,感到自己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依言靠着谢钢睡了。
直到谢钢抱着她开门的时候她才醒了过来,“噢,到家了。”
当文清坐在沙发上,喝着谢钢泡的蜂蜜水,终于觉得自己的酒全醒了,她捂住了脸趴到了沙发上,“今天的我很丢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辩解
谢钢将文清翻了过来,拿下她捂着脸的手,看着她的脸笑道:“我家文清好厉害!治得了病,做得了手术,拼酒也一样赢!”
文清把头埋进谢钢的怀里,“黄艳那样刺激我,我实在忍不住了嘛。再说当时我觉得如果我不理她,她会更过份的。”
“你的感觉一点也不错,”谢钢摸着她的头,“黄艳这样的人就是需要狠狠打压她。”
“你支持我?”
“当然。”
对着理所当然的谢钢,文清终于肯把头抬起来了,“你不觉得我丢人吗?”
“不丢人,反倒给我争面子了。”谢钢已经吻了上来,“我顶喜欢你有点醉的样子呢。”
“你好变态。”
谢钢果然狠狠地变态了一次,然后他恋恋不舍地吸吮着文清的唇,现在还能品出很浓的酒味,忍不住笑问:“文清,你的酒量怎么这么好,要是我喝那么多,可能都会醉倒。”
文清慵懒地回答:“你知道吗?人的酒量大小是由于人体内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这两种酶的活性决定的。这两种酶活性高,能很快把酒中的成份分解,就不容易醉,酒量就好。”
谢钢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惊奇地问:“那么你的那个什么酶活性很高吗?”
“应该是吧,因为这两种酶的活性程度主要由遗传因素决定。我妈妈酒量就很好,我就是遗传她。”
“真没想到酒量大小也与医学有关,文医生真博学!”谢钢恍然大悟,“在黄伯家我一直很担心,可是你和黄艳都已经说不让我管了,我也不好再阻止你,原来你是胸有成竹!”
“也够不上胸有成竹,就是不想黄艳在我面前趾高气昂而已。”文清拉着谢钢起来,“我们今晚回俪景吧。”
“好,洗个澡换衣服就走。”
文清又穿上了羽绒服,碰了口袋里的锦盒,是黄伯的礼物。她拿出来打开一看,一只翡翠挂件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就是不懂行的她也看得出这只雕成如意形状的挂件绿得泛出了水光,又非常通透,质地极佳,“这么贵的东西,我收下合适吗?”
“黄伯的礼物肯定不会便宜,你留下吧。”谢钢一副很平常的样子。
“那我们将来还什么礼好呢?”文清坐在车上,还在想挂件的事。
“你有的时候聪明得紧,有时候又有点傻。”谢钢见她面露愁色,不由得笑了,“黄伯肯定不会随意把这样贵重的东西送人的,所以你只管收着。”
看文清似乎还没懂,他又说:“黄伯和我之间,并没有我和洪哥间那样深的交情,更主要的是利益关系。他找到我投资,我为他赚到了他满意数目的钱,所以他才会送你玉件,你收下也不必有负担,就这样简单。”
“你说得是不是太没有人情味了?”文清觉得黄伯很慈祥,对谢钢又特别宽容喜爱。
“当然也不是,但我和黄伯就是这样开始打交道的。”谢钢一面开车一面说:“我出狱后,过去的一个哥们把我带到黄伯的赌场里做帮手。没多久有几个南方老板来与黄伯赌钱,黄伯一直在输。我在后面看了几天,突然就有了个想法,就对他说,让我替他赌,赢了,分给我十分之一,输了,我的命就输给他了。”
“啊!”文清想到了黄艳的话,“你真把命押上过!”
“是,”谢钢目视前方,继续讲述,“黄伯当然不肯信我,但我告诉他我姓谢,我的太爷爷是以前钢城最有名的赌王时,他同意了。”
“赌王?” 文清觉得她今天接受了太多的震憾,“还真有赌王?”
“解放前,我太爷爷的赌术在东北都是非常有名的,而且他就是靠着赌博置下了家业,还赢得了我太奶奶,她有俄罗斯血统,我有天生的卷发就是遗传她。太爷爷最喜欢我,常说我爷爷和爸爸都不像他,只有我最像他,是他教会我玩纸牌、麻将、牌九等,还常说新社会不让赌博了,要是过去,我也能靠赌钱赢到家业。总之我替黄伯上场了,三天三夜没下牌桌,最后我赢了一千多万元,黄伯果然分了我一百多万。”
“你赢钱是为了送给女朋友家。”文清联想起婆婆和黄艳的话,明白了谢钢当时孤注一掷去赌钱的原因。
谢钢点点头,“我去了她家,她的父母说什么也没收,后来我用这钱给妈妈买了保险,然后就留在赌场里酗酒吸毒打架,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那黄伯没有叫你再帮他赌钱吗?”
“当然,他几次让我和他一起参加赌局,可是我已经决定收手不做了。我太爷爷一直告诉我,赌钱最重要的是知道什么时候收手,运气不能一直跟着一个人,没有只赢不输的道理。而且爸爸临死前曾要我发誓一辈子不许赌钱,我迫不得已违背了一次诺言,决不会再违背了。当然如果为了你,我也会…”
听了谢钢的这一段经历,文清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当年谢钢输了,很难想到他现在的情况,赶紧打断他说:“我可不许你为我去赌钱,你要再发一个誓,永远永远不再上赌桌!”
“我答应你!”谢钢感到了文清的后怕,拍拍她的手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命很不好,可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很幸运。不好的事情不说了,只说第一次赌钱就大赢特赢,做生意时几次投机成功,还有更重要的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三次遇到了你,我觉得上天对我还是非常眷顾,我应该知足了。”
“你的经历真该写一本书了。”文清感叹地对谢钢说。
“其实我一点也不愿意有传奇的经历,”谢钢将车停好后,找开后备箱,拿出放在里面的一个纸箱,里面装着鱼、虾、肉、油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有单位发的福利,也有朋友送的,准备送到文家,“我愿意像现在这样过日子。”
文清笑着按了电梯,笑着拍拍他的肩给他加油,“那就好好享受现在的每一天吧!”
“我会的。”谢钢笃定地说。
文清妈妈见了谢钢抱着箱子上来,依旧说道:“有好东西不要都送过来,你们自己也留些。”
“妈妈,已经留了。”谢钢和文清赶紧回答。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文清爸爸说:“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文清这一年的总住院医就要结束了,已经是最后几天了。”
“年初的时候,觉得千难万难的,现在回头一看,已经顺利渡过了。”文清笑着说:“我还有有点没做够的感觉呢。”
文清妈妈叮嘱他们,“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办婚礼了,文清不再天天值班后你们再把婚礼的事好好准备准备。”
晚上,他们就留在了文家,谢钢和文清又挤在了那张小床上。
文清躺到了谢钢的怀里说:“有空时把这张床换成大床吧。”
“不要换,这样很好。”
“你好像很喜欢这里?”
“嗯,特别喜欢。”谢钢将文清抱紧,“躺在这间屋子里,好象能感觉到你过去的时光。”
“以后我的时光里都会有你,而你的也会有我。”
“真好。”谢钢吻了吻她,然后他说:“我给你讲讲黄艳的事吧。”
对于黄艳,文清也有点好奇,她明显是很倾慕谢钢的。
“黄艳的爸爸是黄伯的亲弟弟,但他好多年前出车祸死了。因为黄伯创业时他也跟在身边,又出过不少力,所以黄伯对这个侄女很关心,并分给她两亿的资产做嫁妆。我替黄伯赢了南方人后,黄伯就想把黄艳嫁给我,这样我就成了他的一家人,黄艳也愿意。可是我说什么也没同意。”
“他们还是不了解你。”文清听到黄伯和黄艳用两亿元钱去诱惑谢钢,就知道一定失败,当年的谢钢,比起现在还要倔强和骄傲,怎么肯为两个亿低头呢!然后文清又想到了更多,“黄伯并不愿意看到你娶我?”
“黄伯当然想我能与黄艳成一家人,可是他不是个狭隘的人,送给你翡翠就说明已经接受你了。但黄艳似乎还有些没想开,但我们也不必理她。而且,你也不要多心,我从来没喜欢过她。”
“最后一句才是你想说的重点吧?”文清笑问,其实她根本没有在意黄艳的事,只是担心过,“你身边的环境还真太复杂了,我不免担心你跟他们学坏了。”
谢钢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确实也差一点就学坏了,于是他努力举了一些正面的例子,“我身边也有好人。比如老孙吧,他家嫂子就是个家庭妇女,长得还很丑,可老孙倒是全心全意地顾家顾孩子。”
“那是因为老孙没钱吧?”文清反驳。
“有钱的人也有好的。”谢钢又想起了一个人,“陈奕,就是前几天找你看病的那个陈家长孙,他就是个很正派的人。听说陈家的家风非常正,他家的孩子有出息的不少。”
“我对他印象也非常好。”文清问:“他家的青鸟集团是做服装的吗?我好象看到过广告。”
“对,改革开放后,他们家最早在市场摆摊卖服装,后来就开了服装厂,实行了产销一条龙,现在青鸟集团旗下有好几个知名的服装品牌。而且这几年,他们不只在服装上不断扩大生意,又涉猎了好几个产业。好象听说他家祖上就是做生意的,家学渊源,青鸟集团经营得特别好,是省内首屈一指的私人企业。”
作者有话要说:
祝福
到了元旦,文清正式将总住院医的工作交给下一任总住院医--林医生。她带着林医生从头到尾将科内所有的病人都看了一遍,并做了全面的介绍,以前林医生作为值班医生,平时只对自己负责的病人负责,对科里的工作缺乏全面了解。
想起当初张医生根本没有跟她做正式的交班,让她第一个夜班就手忙脚乱,文清说得更详细了,又对病房的几个重病患的病情做了分析,指出需要林医生特别重要的方面。
然后她又告诉林医生,“我刚接总住院医时,感觉压力特别大,很是忙乱了一些时间。后来,我每天坚持早晚查看病人,当天的病历记录和各项检查结果当天看完,对所有病人的病情都心中有数,慢慢就理顺了,你不妨也这样试试。”
“我真有点紧张。”林医生说:“这两天我已经开始看科里所有病人的病历了。”
总住院医要为科里的全部病人负责,特别是在非工作日时,要带领值班医生承担起科里的医疗工作,刚接手时,肯定会很艰难。文清笑着说:“有问题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文师姐。”
文清拿着今早收拾好的背包,谢钢帮她提着箱子,走出了总住院医的小屋。在电梯里,文清带着些不舍地说:“没想到,一年的总住院医结束了。”
谢钢笑了笑,“你还嫌这一年不够累不够苦吗?竟然很遗憾的样子。”
“确实又累又苦,但适应后也就不觉得了,而且在这一年里,我的业务水平提高很快,对骨科的各类手术基本都能胜任,感觉特别充实。”文清又突然笑了起来,“仔细一想,这一年我时间是我度过的最丰富多彩的一年,我还通过了博士答辩,又遇到了你。”
“从今天起,你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谢钢揽住她的肩头,“不对,是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是,我充满期待!”
文清加入了科里正常的排班,每五天一个夜班,上夜班的白天休息,下夜班时做完手术就可以离开,然后休息一天,其余的时间如果是工作日就正常上班,休息日则休息。
虽然不可能完全按这样的规则休息那么多,比如自己做手术术后的病人,术后三天内医生每天都要查看病情;有时手术在下班的时间没有结束;更不用说遇到病人病情变化,或者有临时突发的事件等情况下医生们都会主动加班。
但不管怎么说,文清的工作轻松多了,她也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通常她在上夜班的白天都会在娘家度过,下夜班则先回家里睡上一觉。
对这种变化,谢钢是最满意的。首先他孤枕难眠的时候少了很多,然后就是文清通常都要比他先回家,他到家时就能看到笑颜如花的妻子,吃上热腾腾的饭菜。虽然这是一般家庭中常有现象,但于谢钢来说,却是非常难得的。
谢钢在享受幸福之余,并没有忘记关心文清,不仅依旧要为值夜班的文清做早餐送早餐,而且在平常的日子也坚持准备好早餐再将文清从床上叫起来。他的理论是女人需要比男人更多的睡眠时间,文清扭不过他,便每天睡个小小的懒觉。
因为黄伯追加了投资,谢钢的方案扩大了规模,人也更加忙碌。这天他一早与文清说要去钢都为连锁旅店选址,当天晚上不回来了,文清便答应了第二次前来注射治疗的陈奕的邀请。
其实请文清吃饭的病人和家属特别多,一般的情况她不会去。但陈奕显然不同于别人,听谢钢说他们打算合作,而且文清和他很聊得来。
下班的时候,陈奕开了一辆很低调的沃尔沃车来接她,然后带着她到了一处很幽静的庭院,走进了古香古色的小楼,文雅而精致的气息扑面而来,身着旗袍的服务人员热情亲切,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文清疑惑地问:“这里是?”
“省城新成立的一家会所,环境很好。”陈奕带着文清挑了一处周围摆着很多绿色植物的座位,“这里的厨师擅长做满汉全席,今天我们尝尝?”
“满汉全席?”
陈奕听出文清的疑问,笑着说:“据传满汉全席有好几百道菜,要吃上三天才能吃完。后来又有人将之精简为一百零八道和六十四道,现在会所里通常提供八道特色菜,也就是俗称的‘八大件’…”
听陈奕娓娓动听地讲了满汉全席,文清笑着说:“我父亲就是满族人,可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呢。”
“那今天到这里来还真巧了,”陈奕笑着拿公筷给文清挟了菜,“我们省满族人很多,但绝大部分已经和汉族人完全一样了。”
“是啊,不只是我,就是我奶奶和我爸爸也都不会满语。”
“中华民族本就是各种民族融合而成的民族,这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陈奕又为文清倒了一小杯酒,“这种酒是用清朝一位皇帝的年号命名的,因为考古发现这家酒厂从那个时代起就开始酿酒了。”
妙趣横生的闲谈中吃过晚饭,然后陈奕要了茶,当熟悉的圆舞曲响起时,陈奕向她伸出了手,“我们跳一只舞?”
幽雅的环境确实非常适合跳一曲,文清笑着站了起来,“与你一起跳舞很愉快。”
“我也一样,圣诞前夜那天,我本还想邀你再跳一曲,可是后来没有找到你。”
“我先走了。”文清说:“那天也是你带得好。”
陈奕笑道:“你的节奏感很不错。”
“小时候学过钢琴、舞蹈,不过后来都放弃了。”
“大家都差不多,我小时候也学过武术、围棋之类的,不过后来学业繁重就没有再碰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在省城长大,小时候都上过几个兴趣班,然后中考高考,读书工作,经历很相似。
回到座位后,陈奕说起了他的大学生涯,“进了大学,大家的心态与高中有了很大的不同,很多同学只追求六十分万岁。我却依旧努力学习,于是并不很合群。”
“真很巧啊,”文清笑了起来,“我也有过类似的感觉,但后来遇到了一个同样认真学习的同学,我们把对方做为自己的朋友和对手,一起上自习。”
文清已经很久没有想到刘遥了,今天突然提起他却没有过去不自在的感觉,但她也不想再说下去,便听陈奕讲起了他的大学生活,“不过我也不能免俗,在大学交过一个女朋友,是一个系里的。原本她很欣赏我优异的成绩,但在相处中,却又常因为我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他而经常争吵。”
“我并不是那种天资过人的学生,每一分的成绩都是辛苦努力才能得到的,所以我很少约女朋友出去玩,而是每天都去上自习,就因为这个,我们分手了。”
“到毕业的时候,她又回来找我,因为那时候她知道了我家里的经济情况--原来我一直让大家以为我父母不过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后来不知谁透露出去,追我的女孩子多了起来。但我没有同意原女友复合的想法,也没有再交女朋友。”
“毕业后我就出国了,在国外,我结识了一个异国姑娘,她爱我,我也很爱她,我们在一起很幸福。可是毕竟文化背景不同,生活习俗不同,最终我们还是友好地分手了。”
“现在有人说我是钻石王老五,其实我只是想找到一个投缘的人,过平淡而幸福的生活而已。”陈奕笑着说:“我忘了告诉你,我家祖辈是晋商,出过能影响整个国家经济的人物。但其实与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家里管得非常严,世代相传的家规是不纳妾、不嫖妓、不吸毒、不赌博、不虐仆,老辈人说只有这样才能能专心做好生意,保持家族的兴旺。”
“我也一直这样要求自己,大学时与女友间只是单纯地恋爱,没有越过界。与后来的女友同居过,但也是以结婚为目标的。我们分手后,我没有再交女友,而是认真思考了感情方面的问题。我的妻子还应该是中国人,最好是受过良好教育,与我有共同语言,又彼此投缘的。”
陈奕的话很平实,一如他本人。
文清是个对感情不太敏感的人,但此时她终于感觉到不对了,陈奕似乎对自己有点超出友情的想法。
再细想一下,以陈奕的身份,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医院顶尖的几位主任、副主任为他看病,更何况他的旧伤其实并不要紧。虽然自己凑巧是骨科医生,但若不是他对自己有了好感,也不可能直接找过来。
不过,文清对于陈奕这个朋友还是很珍惜的,她不想引起难堪,便马上笑着插话说:“我们相似之处还真多呢。我也不是天资好的人,在学习和工作上都是靠勤奋取得进步。”
“不过,我可能比你幸运一点。我刚刚提到大学时一起努力学习的同学就是我的第一个恋人,本科毕业后我们结婚了。然后…就这样,我和谢钢已经登记结婚,婚礼就在本月二十二日。”文清说着,从衣服领子里拉出了那枚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戒指,“这就是我的婚戒,因为经常做手术,只好挂在脖子上。”
经历了感情的挫折,文清不知道的是她成熟多了,处理感情问题的方法也变得高明了。她的一番话不但打消了陈奕的想法,而且还非常得体地保留了他的面子和他们间的友谊。陈奕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微微一笑,“看起来,文医生和谢总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从来没有把你们联系到一起,不过,听你讲了你们的故事,我觉得你们一定会幸福美满地渡过一生。”
“谢谢你的祝福!”
文清是陈奕回国后遇到的第一个很投缘的女人,他相信自己和文清组成家庭一定会很幸福,但突然得知对方已经罗敷有夫了,虽然有些遗憾,但他也不至于太失落,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他确实很想交文清这个朋友。于是谈话依旧风趣,他们又跳了几支舞。
看看时间,文清笑着说:“不如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好。”陈奕礼貌地帮文清穿好羽绒服,送她回家。他们分手时,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你,我向四婶问过你的情况,她并没有告诉我谢总和你的关系。”
如果不是四婶的话,他也不会冒然来找文清。
“噢。”文清明了地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坚信
如果四婶不造成陈奕的误会,那么他也不会来追求自己。四婶是无意还是有意造成这种误会呢?
在黄家的经历让文清感觉到,黄艳对自己的敌意,后来谢钢也证实了这一点。这让文清得出了四婶是故意误导陈奕的结论,大约她以为自己若是喜欢上陈奕,黄艳就有了希望?
不过,文清一直看不上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也不认为邪门歪道能取得成功。谢钢对黄艳很明显没有多少好感,也不会娶她,而自己和陈奕反倒成为不错的朋友,想到这里,她更不把这件小事放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