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钢原订两天的出差计划出了些问题,还要再过几天回来,文清接到他的电话后便在娘家住下了。平时她也时常在两边来往,哪边都很方便。
这天晚上她洗澡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妈妈一脸严肃地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坐在一旁的爸爸神色也有些过于严肃。文清奇怪地接过手机打开看了看。就在刚才,有一个短信传了进来,“你知道谢钢正在做什么吗?”同时还发了一张图片,看样子是酒店的一个房间里,谢钢正站在一张床边,略弯着腰,衣领有些歪了,身旁有两个穿着很暴露的女子,其中一个与他靠得非常近,简直都要贴在一起了。
“听到你手机有短信传进来,怕是医院有事找你,便拿起来看了看。”妈妈沉着脸说。
这是很平常的事,自从文清做了医生后,爸爸妈妈都会帮她注意来电和短信,以免耽误重要的事情,而文清也没有什么秘密要隐瞒,手机一向随便大家看。
“发短信过来的电话号码很陌生,我不认识。”初见那张图片时,文清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了,“一张照片不能说明什么,我还是相信谢钢。”
爸爸的脸色也缓了些,谢钢平时的为人他看在眼里,自然也是相信的,只不过不管是谁见到了这样的图片,都会起些疑心,“要么,你给谢钢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在做什么?”
“打个电话也好,如果他现在真有些不妥当,还能提醒他一下。”妈妈也赞成,“现在的社会太复杂了,外面的诱惑也太多,小谢长得好,又有点钱,唉…”
爸爸妈妈并不是多疑的人,应该是刘遥的出轨给了他们很深的刺激,现在的他们都很不淡定。文清虽然说了相信谢钢,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再想到今晚谢钢还没有像平时一样给自己电话,于是打算问问情况。
就在她准备拨出电话时,谢钢的电话先进来了,“文清,还没睡吧?”
“嗯,没睡,正要给你打电话。”
“你想我了?”谢钢的声音里透着喜悦,“我也很想你呢。”
听到他热情的声音,感受到他思念的情绪,文清的怀疑马上消散得差不多了,“我才没想你,其实…”
“其实你一定很想我。”谢钢笑着自顾自地说着,“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让你早些睡,可是胡公子带着他的朋友们回钢城,刚刚又喝得烂醉,我只好把他送到酒店,他揪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
“你不住酒店吗?”文清问。
“我回家里住,我家原来就是钢城的,在这里有房子,我每次回来都住自己家。”谢钢已经敏感地觉出有些不对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嗯,我收到一个短信。”文清犹豫了一下说:“这就发给你。”
文清按下了电话,将短信发给谢钢,几秒钟后,谢钢的电话又进来了,“文清,你相信我,我只是把胡公子送了回去,那两个人是他带来的,看样子是我们一起安置胡公子时被拍下来的,之后我就离开了。现在我正坐在老孙的车子里回家,不信让老孙接电话。”
文清没来得及拒绝的时候,谢钢又继续说:“对了,酒吧、酒店一定有监控设施,我进酒吧和酒店时间都很短,只要查一查监控就能证明我是清白的!明天我让老孙去调酒吧和酒店的录像,拿回去给你看。”
听着谢钢焦急的语气,文清噗地笑了,“你别这样紧张好吗?我相信你,否则也不会把短信发给你了。”
“你现在把电脑视频打开,”谢钢语气平稳了一些,“我也打开视频。”
“不用了,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呢。”文清提示他。
“爸爸妈妈也看到短信了?”谢钢坚持,“你还是把视频打开吧,我和爸爸妈妈说几句话。”
文清看看爸爸妈妈,他们虽然听不到谢钢的话,但也能从自己的话里猜测到情况,都露出了释然的神色。于是她打开了视频,很快就看到了谢钢,他果然正在老孙开的车子里,镜头有些晃动,但还算清晰,笑着向爸爸妈妈问好,又说:“恐怕是朋友开玩笑,应该就是胡公子,喝多了,给我打电话非要我从酒吧把他接出来送到酒店。”
“事情说明白了就好,你也早些休息吧。不过你这个朋友可真够胡闹的了。”爸爸笑着对谢钢说。
“小时候的朋友,又有生意来往,他喝多了,我也没有办法不管,以后一定会注意。”谢钢笑着答应了,关了视频。
文清回了卧室后,又接到了谢钢的电话,“我已经到家里,你是不是也回了卧室?我们再视频一会儿吧。”
谢钢经常出门,文清则定期值班,可是他们从没有视频过,这还是第一次。果然谢钢在视频里也这样说:“以前怎么没有想起用视频聊天呢?其实很有趣的。”
在视频里看到对方,感觉是很特别,看起来相隔很近。其实相距非常远,真实中带着些虚幻,虚幻中带着真实。谢钢看文清有些拘谨,给文清介绍,“这房子没带你来过,还是钢厂分的呢,我小的时候就在这里长大。后来妈妈不常过来,我则去了省城,也没有重新装修,但我每次回钢城时还是喜欢回这里。你看,这就是我过去的房间。”
文清理解了谢钢特别喜欢在自己的房间的原因,爱屋及乌,她也对谢钢从小生活的房子很感兴趣,“你在屋子里转一圈,让我好好看一看。”
谢钢依言,“只是这屋子里已经没有多少我小时候的东西了,我没你那么细心,弄丢了很多。而且房间都是妈妈一直在收拾,原本比现在乱。”
这是一套旧房,与文清家搬到俪景前的老房子有些相似,但与文清的房间充满着她个人特色的布置不同的是,谢钢的房间似乎看不出他的多少痕迹,只有床头的几张陈旧的篮球明星宣传画看得出年青时谢钢的爱好,让文清突然间又想起了当年在数学竞赛期间,谢钢和几个男生时常去打篮球的往事。
“等有空了,我们一起去这里看看好吗?”文清笑着说。
“当然好。”谢钢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我们就住在这张小床上。”
文清看着那张小床,老式的单人床,非常狭窄,甚至比自己卧室里的这张床还要窄。“两个人住这张小床会不会半夜掉下来?” 她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却不由自主地答应了,“好。”
谢钢向着她一笑,然后他就在文清视野所见的范围内慢慢脱了衣服,笑着说:“你也脱了衣服睡吧。”
“你真是个大坏蛋!”文清关了视频,并且拒接了谢钢随即拨过来的电话,躺下睡了。
两天后谢钢回来了,相隔几天后他见了文清第一件要做的事从来没变过,等他空闲下来后才对文清解释说:“照片是胡公子带去的朋友拍的,她本来还想拍张床照,可是没拍到,只好拿那张充数。”
“是黄艳?”文清问。虽然当天谢钢说是有人开玩笑,但文清立刻就想到了黄艳,别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不过她并没有把自己与黄艳拼酒的事和自己的推断告诉父母,以免他们担心,想来谢钢当时那样解释的原因也是一样。
“对。”谢钢点头道:“其实前两天也有人给我发了几张照片,当时就想到是她了,只是不愿意理她而已。那天我看了你传回来的照片,又找人查了一下,果然如此。”
文清好奇地问:“给你发了照片?是什么样的,我看看。”她可没去过酒店等地方,能拍到什么样的照片呢?
恰好谢钢手机里的照片还没有删掉,文清拿过来打开一看,不禁感叹拍摄者的居心不良,能将完全正常的姿势拍得如此暧昧。照片里她和陈奕看起来正在拥吻,身子完全靠在一起,脸也贴在一起。
因为陈奕误会了,有与自己交往的意思,为了避免尴尬,文清便没有对谢钢提起那天的事,现在她便想解释一下,“其实,我们不过在一起吃顿饭,跳几支舞而已。”
没等文清细说那天的情况,谢钢吻住了她的唇,过了一会儿才放开说:“我完全相信你。”
看他笃定的神色,文清不由得起了促狭之心,“若是更暧昧的照片,你是不是也会怀疑呢?”
“就是拿来你和别人在一起的床照,我也不会相信的!”
原本文清是与他开玩笑,但见谢钢如此肯定,她不觉得有些触动,“你就这样相信我?”
“当然,我相信你甚过相信自己!”
这话说的,文清都有些不解了,“相信我甚过相信你自己?”
“是的,我可能做坏事,可是你不可能,我坚信!”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和蜜月
谢钢的话让文清一怔,总觉得他的话除了表扬自己还有一层意思,“你会做坏事?”
“有一件事早就想向你坦白了,又没脸说,又怕你瞧不起我,”谢钢将文清抱得紧紧的,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可我也不愿意一直埋在心里瞒着你。”
文清奇怪地问:“什么事情这样严重?”
“就在我腿还没全好坐轮椅的时候,我差一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时候我的欲望刚刚复苏,简直忍受不了,有一次胡公子和我一起喝酒,他不知怎么看了出来,就叫了几个女孩子坐陪,又一再让其中一个好好陪我,还给我开了一间房,我动摇了。”
“胡公子一再对我说,只要做好保密,你一定不会知道,我当时脑子一热就接过了房卡。可一进房间,我突然想到了你,如果是你,不管什么诱惑,都决不会有一点的犹豫,我却动了龌龊心思,后悔得不得了,立刻出了酒店回病房了。”
“我进病房时,你刚好从休息室里走出来,还向我笑着打招呼,当时我恨死自己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我可能都没有勇气去追你了。而你若是知道,一定不会再理我。于是进了房间后,我就用水果刀在自己没骨折的那条腿上扎了一刀,做为警戒,就是那次你发现的那道伤疤。”
“那以后我再也不同胡公子在一起喝酒了。前两天在钢都,胡公子怎么叫我,我也没有去陪他,后来他喝多了,在酒吧给我打电话,我不能不管,只好把他带到酒店。”
“这件事一直堵在我的心里,早就想告诉你,又怕你生气,一直没说出来。原谅我好吗?”
文清觉得自己本该生气的,但她却没有,于是装做生气道:“骨折还没好的时候,你还真有兴致!”然后她不可避免地想到,谢钢一向兴致都很高,真不知当时他怎么能在关键时候离开的!再想到他竟用刀子伤了自己,不免又心痛。
“我好多年都没有过,是你碰到我腿后才再有反应,就怎么也压不住,那些天我真快疯了。”谢钢觉得他没脸见文清,不直不肯抬头直视她,“只那一次,我再也没有动过别的心思,相信我,原谅我!”
谢钢呼出的热气就在自己的胸前,他的头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文清竟有一种非常心安的感觉,她不再装做生气了,便用手轻轻地理理他的头发,自从那日文清说他还是卷发好看后,谢钢便将头发留得长了一些,于是卷发便显了出来,文清的手顺着发卷的弧度滑下去,轻声在他耳边回答:“我原谅你,也信你,还要向你道歉,那天我其实还是怀疑你了,你也原谅我好吗?”
他们的心灵原本就是相通的,此刻更是感到彼此信任,相互挚爱,心灵体验着如此的奇妙,如此的幸福的感觉,完全难以用语言描述出来。
就在无比的幸福中,谢钢和文清的婚期到了,婆婆已经提前几天回来,虽然谢钢和文清原打算办一个小规模的婚礼,但到了举办婚礼的时候,规模还是不断地扩大了,先是婆婆邀了钢城的很多亲友,毕竟她只有谢钢一个儿子,婚礼一定要通知大家,因为人数多了起来,谢钢只好租了两辆大巴车专程到钢城接送。
然后谢钢的朋友也来了不少,还有文清的同事和同学们,最后严重超出了预计人数,好在预订的酒店宴客厅足够大,加宴席也很容易,又有婚庆公司的居中调节,一切都还顺利。
在婚礼上,不同于第一次迷迷糊糊般的经历,文清一直很清醒冷静,她得体地与黄伯、谢钢的生意伙伴们打招呼,把手搭在谢钢的手臂上,轻轻捏了一下低声提醒他:“左边,陈奕向你点头呢,对面过来的是我二叔家的弟弟,还有你一直在笑,看起来有点傻呢。”
谢钢向左边的陈奕笑着举了举杯,然后拍了拍文清堂弟的肩膀,“谢谢你的祝福!放心吧,我会好好待你的姐姐!”
文清看着谢钢完全忽略了自己最后的一句话,与来宾们热情地招呼着,笑得更傻了。感受着身边人的开心,文清不知道自己虽然自觉很矜持,但在别人的眼中也是深深沉浸在幸福中的表情,只是与谢钢的外露相反,文清脸上的笑意内敛,但在来宾们看来却很难说谁的喜悦更多。
“谢总,想过我们这关要表演节目噢!”刚走进医院同事们的桌旁,赵红几个女孩子们就笑着闹起来。
“都听你们的,只要让我过关就好。”谢钢笑答。
文清感觉谢钢说话已经不经过大脑了,便拦在前面笑指着赵红说:“你还带头闹,别忘了今年你也要结婚了,现在不好好表现,那时我会报复的!”又点着桌上的几个年轻人,“你们也一样!”
“我们好怕怕呀!”胡医生拍着胸吸气,似乎被吓到了,然后他猛地跳起来大声说:“我们怕不怕报复?”
“不怕!”大家一起喊道,声音之大,把文清震得向后退一步。
谢钢环住她的腰,笑着说:“今天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只能任人宰割了。”
“谢总真英明!”赵红几个欢呼,然后他们推过一辆轮椅,“谢总,你是骨折期间开始追我们文医生的,现在就请你坐在轮椅上,重新表达一下你当时的心情!”
“你们,你们真不怕麻烦 !”文清没想到科里的人竟将轮椅带了过来,真不不知说什么好。
谢钢在胡医生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然后他转到轮椅到了文清面前,“我是最幸运的骨折病人,因为我能够遇到文医生!”
大家啪啪啪地鼓掌,赵红几个人硬将文清推坐在谢钢腿上,“谢总,绕着桌子转一圈!”
文清坐在谢钢的怀里,为了保持平衡只得一只手扶住了谢钢的脖子,又因为轮椅没有多少空间,她又不能挡住谢钢的视线,只好横在谢钢的怀里,就这样谢钢转着轮椅带她绕了桌子转了一圈,现场一片欢声雷动。
后来,文清看录像和照片时,发现这一场景不仅特别,而且还出奇的美,身着红纱礼服的她与一身深色西装的谢钢交叠在一起,姿势亲密又自然,笑得无比灿烂,她心感谢这些同事们不怕辛苦将轮椅带到婚礼上了。然后她在照片中选了一张放大了挂在书房,觉得这张照片的无论意境还是喻意都要比影楼里拍得好。
文清和谢钢选定的结婚时间离春节只有一周多,定这样的日子,是因为那时谢钢特别着急,他担心春节前不能结婚,而正月里又不好办喜事,这样向后拖就要再拖一两个月,就坚决定在了一月末。后来,婚庆公司建议他们婚礼后去热带海岛蜜月旅游一周,恰好在春节前回来,也被谢钢和文清接受。
于是,结婚第二天一早,他们飞往海岛。
省城正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时节,海岛上却风和日丽。
托婚庆公司的福,谢钢与文清住进了极好的海景房,然后一头扎进了酒店没有出来。这是一次完全的放松,什么工作、学习、家务都不必想,一日三餐可以叫到房间里,手机关掉了,只定期打开看看,有重要的事情回过去,其余的都不理。两人吃了睡,睡了吃,天马行空地说着话,活动范围只在这个套间里。
终于,文清从床上懒洋洋地抬起身子,却被谢钢一把拉了回去,她便点着他的额头说:“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总要去给大家带些东西吧,我们去看看这里有什么特产?”
“在机场买就好了,那里买东西方便,直接打包托运。”
“可是今天再不出去走走,回省城后别人问这里风景如何,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无非就是海水非常清澈、沙滩非常细腻、还有海鲜非常美味之类的,随便怎么说都行。若是觉得还不够,可以在网上搜找找大家的评论借用一下就行了。”谢钢的声音也难得地懒洋洋,倒更有一番别样的魅力,他打量着眼前的人,“只是真正的风景却不在海边,这个就不用说了。”
文清不去接他的话,以免落入他的陷阱,却笑道:“如果知道这样,我们不如在省城订一间总统套房住几天,何苦到这么远的地方?你连窗外的海景都不看,真是巨大的浪费!”
“但是如果就在省城定一间酒店,肯定感觉不到现在的放松。”
“还真是这样。”文清也承认,然后她努力拉起谢钢,“我们也该到外面走走了。”
谢钢不肯动,以他的力气,文清还真拉不动他,一不小心又被他带到了床上,压在了身下,挣扎半天才爬了起来,努力做出横眉立目的样子,“你再不起来我就生气了!”
总算有了点威摄力,谢钢向后退缩了一下,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是!”又讲条件,“你帮我穿衣服我就去。”
文清看着赖在床上的谢钢,无奈地起身打开衣柜的门,“所有的衣服都还在包里呢,原样带回去实在不甘心,我们怎么也要去游游泳才好。”
说着找出了为这次出门新买的泳衣和沙滩装,自己先穿好,然后将谢钢的递了过去。
“说好你替我穿的。”谢钢果然还躺床上一动不动。
还好海边穿的衣服是最少的,也是最容易的,文清帮他穿了,又在他身上拍了两下,“你能不能有点下限?”
“只我们俩个要什么下限?”
文清不理他,快步出了房间,还没走到电梯间,就有人赶了上来,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夸张地笑着说:“老婆,你等等我,你这样美貌,自己出门是会遇到流氓的!”
“我倒觉得是远离流氓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
海边自然如谢钢所说,海水清澈、沙滩细腻、一派迷人的热带风光,谢钢只扫了一眼,便将目光一直流连在文清身上。
文清的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因为是直发,并不十分妥帖,有几缕长发从鬓边散落下来,透着十足的休闲意味。她身着浅蓝色的连体泳装,又用一块色彩艳丽的轻纱方巾在腋下系了,轻柔的纱巾垂了下来,并没有将她的身形完全遮挡住,却增加了几分朦胧感,每有海风吹过,带起轻纱的一角,格外令人心动。
谢钢早就发现文清很保守,比如去泡温泉,她喜欢在身上搭一条浴巾,夏季买衣服时从不买太露太透的,选泳衣时根本不考虑三点式…其实她的身材满不错的。
海滩上各色人种都有,美女云集,论起来文清够不上惹眼,可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人并不少,东方女性的婉约清丽配合着她那种干净的气质,一点也不张扬,却有如幽香的百合,让人越品味就会越沉醉与其中。谢钢将自己的身体挺得更直了,带自己的老婆在沙滩上散步真是有面子,他得意非凡,又想早知如此还不如昨天就跟着文清出来走一圈了。
偏偏文清一点也没感到别人的目光和谢钢的小心思,她拉着谢钢的手,东张西望,“我还是第一次出国呢,没想到这里能看到这么多的中国人。”
“现在中国人有钱了,所以很多度假盛地都少不了国人。我们华盛公司每年也要请客户到这里玩。”
“不过我猜你一次也没来过,对不对?”
“没错。”谢钢点头,以前的他才没有心情度假,他忙着挣钱,恨不得一天工作十七八个小时。其实就是现在,他对于度假的兴趣也集中在与文清在一起上,而不是观赏风景。
“你呀,就是个工作狂,不太懂得生活的乐趣。”文清笑他。
“谁说我不懂?这几天我一直在享受生活的乐趣,你没体会?”
文清去捂他的嘴,又四处看了看,很是心虚,声音放大了一些说:“我是说吹吹海风,看看海景!”
谢钢心里马上就痒了起来,知道文清脸皮薄,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然后将手揽住她的肩,把人带到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一本正经、轻声慢语地说:“我在慢慢改呀!我想我们以后每年都要度一次假,就像这次,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只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尽管听出话里隐藏着无限的暧昧,不过文清还是被吸引了,“好呀,我们就约定了,每年都要一起度假,不许反悔!”
是啊,他们工作都很忙,平时也是聚少离多的,为了各自心爱的事业,为了心中的追求和志向,他们会一直努力奋斗,但只要每年能留出几天的时间来,远离喧嚣繁忙的现实,放松身心,生活就更美好了。
“我们去游泳?”文清开心地拉着谢钢,向大海走过去,突然又停住脚步,“你会游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