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刘遥的表情,这些情况一定是事实了,再想想面前的人的身份,王鑫锐不由得信了,他叹了声气问:“谢总,看来你很早就介入到文清和刘遥的婚姻中了?”
“我从没有介入到他们的婚姻中,我是在刘医生对文清提出离婚后才开始追求文清的,而文清一直说要等到刘医生和她把离婚手续办好后才会正式和我交往。”谢钢的态度一直很平和,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不过,当我听说文清遭遇婚变时,就请了侦探社收集材料,想帮她一把,这事她并不知道。”
“文清对我是有感情的,我也一样,我舍不得放手。”刘遥痛苦地摇头说:“我试过,可是我不能,我承认我被钱如菲吸引过,但我对文清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谢总,古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刘遥和文清的感情我做为老同学一直看在眼里,现在钱如菲已经离开省城,而刘遥也愿意改过自新,你若是能成人之美才,才是功德无量。”
“如果文清愿意原谅刘医生,我不会说出自己对文清的感情。”谢钢并不动摇,“文清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作为老同学应该也知道一些,她单纯善良,独立自信,坚强勇敢,是新时代的知识女姓。而刘医生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想让她失去自我,你在她纯净的心上扎了一刀,你还想催毁她的自信!你现在对她的不舍决不是爱情,而只是一种自私的占有欲,并不是真正对她好。”
“你认识文清才多久?又怎么能保证是真的对她好?”
“事实上,我很早就认识文清了,也一直非常喜欢她,只不过曾失之交臂。这次住院时碰巧遇到了她。当时我真是惊喜万分。当知道她已经结婚后,我以为自己没有希望了。刘医生,是你放弃了,才给了我这个机会,而我会珍惜这个机会,一直关心她,爱护她,让她一直快快乐乐的。”
谢钢说完,回头看一眼文清,她正听同学说着什么,睁大了眼睛问:“真的吗?”在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后发出了一阵大笑。刘遥和王鑫锐也看了过来,经历了婚变后的文清竟没有消沉下去,而是更加活泼开心,就像回到了天真烂漫的大学时代。
她穿着一件简单大气的浅蓝色真丝裙子,头发用一只同色的蓝色发夹束起来,一如过去清纯美丽,而她手腕上带着的一块镶钻名表,又使她显出成功职业女性的魅力,而那表,正同谢钢腕上的同款。
刘遥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表,是妈妈为他买的,价格也不便宜,但他从来没想过要给文清买一只,与她带一样的表。
谢钢抬起了手腕看了看表,意味深长地对他们一笑,“放手吧,刘医生,那样对你也是一种解脱。”然后他又悄悄地坐回了文清身边。
聚会后不久,文清接到刘遥的电话,“我们周六见一面,商量一下离婚的事情?”
“好。”
“我妈妈一定要参加,我阻止不了,你也可以带你的父母过去,就在我们的家里,可以吗?”
刘遥的妈妈会参加文清没有疑问,只要是与刘遥相关的事,她是决不能放手的。在过去的家里商量也好,因为文清也还有些东西在那里,总要取回来。再者,谈到离婚,文清也知道要面临很多现实问题,最重要的就是经济问题。
车子还好,虽然是刘遥挑的,但写了她的名字,直接开回来就行,她确实也需要用了。麻烦的是当初她是把三十万交给了刘遥妈妈,用来装修房子、购买各类用品的,现在该怎么算?这种事情,让爸爸妈妈来,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生气,她能想到刘遥妈妈一定会说些很难听的话。文清给自己鼓了鼓气说:“可以。”
周六一早,文清坐了谢钢的车过去了。她没有告诉父母,其实连谢钢也不想说的,但是她瞒不过谢钢,只好与他约定,让他在楼下等自己,不许上去。
结果家里不仅有刘遥的爸爸妈妈,还有几位亲戚,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式,见文清一个人上来,都很吃惊。刘遥妈妈问:“你怎么自己过来了?你父母呢?”
“我已经是成人了,自己的事情能自己处理。”文清见了这么多人,也有些打怵,但还是礼貌地给几位长辈问了好。
“你既然自己能做主,我就对你说吧,”刘遥妈妈:“既然你们双方都同意离婚,总要先商量好财产的分割,以免打到法院让别人笑话。这套房子是刘遥名下的婚前财产,与你无关。而你家买的车,也记在你的名下,依旧是你的。过去你们两人都没有参加工作,没有工资,只有很少的生活费,都在各自的卡上,也没有什么可分的。还有当时你家出了三十万装修新房、购买电器等,现在折给你二十万,这是二十万的卡,你拿走吧。”
文清不接,“阿姨,你前面说的我都同意,只是最后一条我有不同的意见。这两年房价上涨了不少,而装修、电器却一直在降价。当时结婚时两家一起出的钱,为什么损失都是我的呢?是不是这样太不公平了。”
“文清,你懂不懂法律?房子是婚前买的,登记在刘遥名下,完全与你无关,若不是刘遥一直坚持,这二十万我也不会给你,你可以把电器和装修材料拿走。”刘遥妈妈蛮不讲理地说。
刘家的亲戚也都帮着她说话,无非是新婚姻法就是如此规定的之类。特别是刘遥的三姨妈,声音特别大,“我们家是最讲理的,该给你的一定给你,但不该给的,我们当然不能给了。现在是法制社会,大家都要服从法律!”
刘遥走过来对文清低声说:“你先答应吧,差的钱我以后会慢慢给你补上的。”
从刚刚刘遥妈妈的话里,文清已经听出了刘遥为她争取过,她一直认为刘遥本质还是不错的,否则她也不会嫁给一个坏人。但是她想堂堂正正地争取自己的权利,因为这钱是爸爸妈妈辛辛苦苦赚到的,又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们最心爱的女儿,她没有权利放弃。
“装修和电器是没法拿走的,我能拿走只有自己的随身物品,不过那三十万我要全拿回来还给家人。”文清并不退让,“新婚姻法也有规定,离婚的过错方要给非过错方一定的补偿,我想我是符合这个条件的。”
“刘遥早就与钱如菲分手了,倒是你有了第三者,现在谁是过错方还不一定呢?”刘遥妈妈并不退让。
文清拿出几张照片,这是谢钢在车上给她的,原本她也想以这一点做为突破口把爸爸妈妈的钱拿回来,但有了直接的证据肯定要省不少口舌,“这些交到法院,肯定会认定刘遥是过错方的。至于我,虽然有了想交往的人,但是在离婚前我们从没有过界。”
刘家的人拿过照片传看了一遍,都不言语了,事情的真相每人心里都清楚,面对文清有理有据的坚持,正常的人都说不出过分的话来,何况真要到了法院,丢脸的是谁还不清楚吗?刘家的亲戚里有几个人脸红了,便有人低声劝刘遥妈妈答应。
刘遥也一力赞成,“妈,我已经工作了,这些钱都由我来还。”
文清知道刘遥妈妈的弱点,她最重视的就是她的儿子,于是她加了一句,“我和刘遥都在附属医院工作,我们离婚财产的分割如果闹到法院就会成为大家闲聊的话题,我想公平地处理这件事,受宜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刘遥妈妈的态度终于软化了,只是她的嘴一惯不饶人,“文清,你只能把你的私人物品带走,别的都不能拿,我就还你三十万。”
“那好。”文清本来也只是这个目的,马上点头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民政局里
最后刘遥妈妈答应了,“这里面是二十万,现在家里没有那么多钱,其余的以后再还你吧。”很明显,她原来只想给文清二十万,也是按这个数目准备的。
刘遥接过卡放进文清手中,“你不用担心,剩下的十万我给你写一张欠条。”
“好。”文清松了一口气接了过来。她没有想到自己能够这样冷静地与刘遥和他的妈妈亲友们谈判,最终将父母的钱要了回来。在上楼前,她心里还在一直打鼓呢。文清也知道自己有些清高,不愿意赀铢必较地谈到钱,而今她都做到了。这段婚姻,虽然带给她伤痛,但也促进了她的成熟。
文清接着进了屋子收拾东西,原来她在这里的物品这样的少,少得连她都没料到。也是,仅仅毕业两个月的她拥有的东西中最多的是书,大部分都在她的娘家没有带过来,小部分因为做总住院医,又挪到了医院。冬天的厚衣服以前就拿到了公寓,最后她只收拾了几套春秋和夏季的衣服和几样小物品。
最后环顾了一眼屋子,虽然没有积下灰尘,但很明显刘遥现在也没有住在这里,非常新的房子里已经有了一种没有人气的萧条。她拉着箱子,心里竟有些不舍,毕竟她当初怀着无限的憧憬住了进来,在这里也有过幸福的时光。
这栋楼是多层的建筑,里面没有电梯,刘遥走过来要帮她把箱子提下去,文清笑着拦住了,“并不太沉,我自己能行的。”
“现在想起来,我好像从没帮你提过箱子,”刘遥笑着说道:“就让我帮你提一次吧。”
“就算没帮我提过箱子,也肯定拿过别的东西。”文清和他一起走下楼,笑着说:“其实在这段婚姻中,我也有很多错。”
“文清,你别这样说,我听了心里很难过。”
“算了,那就不提过去了。”文清打开了单元门,谢钢正站在车前看向这边,老孙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站在他的身后也向这边看着。谢钢走上前来接过箱子说:“谢谢你帮文清把箱子提下来。”
刘遥没理他,向着文清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转身上了楼。
文清与老孙打过招呼,对谢钢说:“我的车子就在那边的停着,我去开那辆车,我们就走吧。”
谢钢要过了车钥匙,连同箱子递给老孙说:“你今天情绪不好,不能开车,让老孙把车开走吧。”
文清觉得有道理,就了谢钢的车。
“定下离婚的时间了吗?”谢钢马上问。
“定在下周二,我正好没排手术,刘遥那天休息。”
“没想到你这样快就下来,”谢钢的语气已经轻松了,“别的事情还顺利吗?”
文清讲了大致的经过,“我也没想到能这样顺利,便拿了东西下来了。”
“箱子里有重要的东西吗?”
“我看刘遥的妈妈脸色不好,一直在一旁盯着我,好像怕我拿走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似的,于是就连我最喜欢的小饰品也没拿,只有几件衣服,还有几样日常用品。”
“若是没有一定要留的,就捐给华盛集团的农民工吧,正好我们公司正搞这项活动呢。”
“也好,”文清明白谢钢不想让她留着这些东西,相处多了,她发现谢钢有时也很小心眼,而且又有些强势,只是隐藏得好。而且他的出发点从来都是为自己着想,文清并不反感,“这半年我陆续买了不少衣服,也算够穿了,旧衣服捐出去也没什么。”
“我们再去买几件衣服?”谢钢对文清的衣服了如指掌,其实她真没有多少,大部分衣服都是到了季节没有穿的,急着去买的。
“不用,我每周才出医院一次,买那么多衣服也没用。再说你上次一定给我买了好几条真丝的裙子,还有的一次也没穿过呢。”文清对衣服一惯没有足够的关心,便问:“你说,今天的事情我对家里人说不说呢?”
“你本来就是怕他们担心,就不如等到离婚手续全部办完后再告诉他们。”谢钢帮文清出主意,“不过证件一定要随身带好,到时候要用。”
“证件我倒是早就拿来,放在医院好几个月了。”文清自己家里人知道她和刘遥分手后,就把证件带到了医院,准备与刘遥办手续,可是就一直拖到现在。
“周二早晨我去接你。”谢钢问。
“我自己去吧,你也很忙的。”
“我还是陪着你好,”谢钢不容她反对,定了下来,说:“文清,你的那辆车我也帮你换了吧,换一辆蓝色的怎么样?”
“你还真是要搞一次大换血呀!”文清开着玩笑说。
“我是觉得你更适合开蓝色的车嘛!”谢钢不动声色地说。
“好吧,都随你。”文清答应了“就换一台价格相仿的轿车吧。”
“我知道,我知道。”谢钢满面笑容地答应,文清一点也不喜欢夸张的东西,她不可能接受一辆拉风的跑车,他正是按这样的标准给她买了车,只是提车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谢钢心情一直非常好,带得文清心里的阴霾也渐渐消散了,与他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俪景小区,谢钢帮文清打开车门,还笑着对她说:“叔叔昨天打电话告诉我,他新买了一本棋谱,研究了一周,让我做好准备呢。”
“你现在和我爸爸下棋,有多少是故意输的?有多少是真正输的?”文清一直在问谢钢这个问题,无奈谢钢总是一口咬定,“都是真正输的,叔叔棋术很高明。”
前些时候谢钢谈生意时,遇到一位老板带着儿子来谈生意,这个年青人是中国象棋国家专业五段,曾得过全省冠军。谈生意时说到了中国象棋,谢钢就与专业五段下了几盘,最后竟是平手。他晚上看文清时特别说出来炫耀,没想到立刻让文清抓到了漏洞。他和爸爸下棋总体上胜负相当,这里面的水份应该很大。要知道爸爸虽然喜欢下棋,但也就是业余水平,与专业人士相差甚远。
“你不说实话,我告诉爸爸去!”文清挥着拳头威胁他。
电梯里,谢钢还在顽抗,“千万别,我有时算不了那么多,就输了嘛。”
电梯门一开,爸爸竟在门口,他笑着说:“我刚巧向楼下看,就看见你们的车进来,过来给你们开门。”
“你哪里是刚巧向下看,肯定一直盼着我们早些回来下棋呢!”文清说。
“下棋当然也着急,我已经把棋盘都摆好了,小谢赶紧过来吧。”
谢钢一换好拖鞋,就被爸爸拉到棋盘前厮杀起来,文清看看他们摇遥头,心想如果谢钢真的开动脑筋,爸爸可能一盘也赢不了。
不过,谢钢对自己家里的人都发自内心地好,他喜欢奶奶,因为奶奶把自己带大,又一力维护他;他尊重爸爸,能听进爸爸讲的道理,他还背后对文清说,因为从小就没有父亲,每当父亲教育他的时候,他就觉得像是他的爸爸;他还特别体贴妈妈,总说文清的相貌举止最像妈妈。
文清看着与爸爸一起研究棋谱的谢钢微微笑了,她也盼着赶紧到了周二,她办好离婚手续,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与谢钢更进一步了,而且她也想对谢钢更好一些,她一直心疼谢钢,觉得他走到现在很不容易。
到了周二,文清依旧由谢钢陪着到了民政局,不过她下车前还是说:“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就能办完的。”
办理离婚在民政局的二楼,这里文清来过一次,还是在结婚的时候。她今天才发现,原来,结婚与离婚都在这里办手续,只是两个办公室而已,只是当初结婚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而已。
看了看表,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了,文清就在离婚的办公室门前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从等候的人数来看,离婚的竟比结婚的还要多,看来新闻报导离婚率不断提高在这里看得最明显了。
刘遥也很快就到了,他打了个招呼就默默地坐了下来,文清也没有说话的愿望,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可谈的,周围也是一片沉寂,唯有一对夫妻一直在对骂,同样也没有人劝说他们。
文清有点奇怪的是刘遥的妈妈没有过来,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当初她和刘遥结婚时,她可是陪着来了的。就在文清想到刘遥妈妈的时候,刘遥妈妈竟然真到了,而且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一个年经的女孩子陪着她,而且那个人文清认识,“陈瑾?”
陈瑾明显没有文清那样的吃惊,平静地打了个招呼,“文医生。”
“文清,你还不知道,刘遥一会儿办完离婚,就和陈瑾登记结婚。”刘遥妈妈面带得意之色,“听说你们过去也认识,陈瑾是外语学院的高材生,给省市领导都当过翻译。不过,为了家庭的稳定,她已经决定不做翻译了,改在小学任外语老师,这样既能照顾好刘遥的生活,将来也能多管管孩子。和你比起来,陈瑾更适合刘遥。”
虽然心里不胜疑惑,但文清还是笑着说了一声,“恭喜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木已成舟
刘遥妈妈并没有就此放过文清,她问道:“你新交的男朋友没陪你过来?”
文清笑笑没有吭声。
“啧啧,我不是说过了?男女不可能一样,刘遥离婚了,立刻就能再娶一个好女孩,文清你呢,想二嫁就没有那容易了,只能是嫁个岁数大的,或者有孩子的,再或者…”
“妈妈!”刘遥叫了一声,自从文清坚持与自己离婚,又要回了三十万,妈妈对她就更不满了,也不管当初犯了错误的是谁,常说些很苛刻的话,让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可是刘遥妈妈岂能是轻易被打断的?她提高了声音说:“我说的不过是实话罢了,文清,不信你把你男朋友找来,与刘遥比比看。条件好的,谁愿意娶一个二婚的!我看你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呢!”
“阿姨,结婚最重要的是感情,而不是条件。”谢钢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非常礼貌地回答。然后他笑着对文清说:“今天你的束缚终于就要解脱了,从此以后,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今天我们登记结婚吧。”
刘遥是英俊的,他文质彬彬,举止优雅,谢钢同样是英俊的,他相貌出色,极具男性魅力,他们是两种类型的人,各有千秋。但如此近地站在一处,谢钢身高体健的优势就显现出来,加上他这一席话,马上就在气魄上压住了刘遥。
谢钢自从与文清相遇后,精神状态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沉郁慢慢消散了,眼下的他和煦大度地笑着,加上强大的气场,让刘遥妈妈也没有再说什么。她的儿子确实比不了眼前的这个俊朗的青年,她有心想再问问这个人是不是离过婚,有没有孩子之类的,但却没有勇气再问下去。
可谢钢似乎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笑着又说:“我没结过婚,自然也没有孩子。我喜欢的是文清这个人,根本不会介意她离过婚,我家的老人也非常理解我们。”
文清微微一笑,谢钢还真给她撑面子,为了她不再被刘遥妈妈奚落,竟当众向自己示爱,并表示也要今天结婚。但她自然不能揭穿真相,只微笑不语。
这时,陈瑾突然呕了一下,她赶紧用手捂住嘴,向走廊的另一侧跑过去,刘遥妈妈被谢钢的几句话说得正不自在,马上跟了过去。而这时文清也想到刚刚刘遥妈妈和陈瑾就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作为专业的医生,文清马上看出来陈瑾是妊娠早期的反应,根据反应的程度,应该是怀孕四十五天或更长一点时间。她又看了一眼刘遥,他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没有一点着急的迹象。以文清对他的了解,刘遥此举并不是不关心陈瑾,而是习惯使然,他从小就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却从没有照顾过别人。
“你去看看吧,孕吐很麻烦的,又不能吃药。”文清看不过眼了,便对刘遥说,她现在特别同情陈瑾,怀孕了,丈夫也不知道关心,心里不知有多难受。
“啊!”刘遥总算醒悟过来了,他站起来,先看到了谢钢似笑非笑的眼神,想起了在罗家他们的对话。明白谢钢在嘲讽他一面不肯对文清放手,一面又与别人有了孩子。他急忙向文清解释道:“其实,这个孩子是个偶然。”
文清没理解这个偶然的含义,她答道:“阿姨和你都盼着孩子,现在总算心想事成了。孕妇的情绪一般很敏感,你多照顾照顾陈瑾。”
刘遥此时也醒悟过来,谢钢与他的对话文清并不知道,而且陈瑾怀孕的事,他也没必要向文清解释,他和文清已经不是夫妻了。于是,他便打算按文清的提议去看看陈瑾,但此时妈妈和陈瑾已经向这边走回来,便又坐了下来。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轮到他们,文清和刘遥走了进去,因为他们没有孩子、财产等任何纠纷,非常顺利地办完了离婚。
刘遥和陈瑾果然又到了结婚那间办公室外等候,谢钢也拥着文清走了过去。文清看看谢钢,心里想,谢钢一定要演下去,为的是她的面子,她也只好陪着了。等刘遥和陈瑾登记后离开时,她和谢钢就可以离开,倒是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这时她又想到郭雨佳,明明与刘遥相亲的是她,结婚时怎么又是陈瑾了呢?一会儿出去时打个电话问一问吧。
结婚这间办公室里等着的人本来就少,很快就轮到了刘遥和陈瑾。可就在这时,陈瑾又呕了起来,这一次刘遥和他的妈妈一起陪着陈瑾过去了。文清这时想他们是不是应该离开了。可是,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大声催促着, “下一对,下一对进来!”然后,文清被谢钢拥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