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了文清的话,谢钢为了面子还是要替自己解释一下的,“其实,我与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太严肃了,所以大家都不敢与我多接触。”
“还好了,我一直觉得你的笑容很明朗,很能温暖人心呢。”文清向谢钢一笑,“我特别喜欢你的笑脸。”
“我的笑脸是专门给你的。”谢钢找到了原因,“我要是对着别的人笑,那追我的女生就会更多了。”
“就算是吧。”文清还大度地说:“我不介意你对别人多笑。”
后来她还是为自己这句话后悔了,谢钢从此桃花特别多,倒不是因为他经常对别人笑,而是因为他与文清相恋结婚后,整个人的气质慢慢变了,过去刚硬的戾气逐渐消退,自然吸引了女人们的目光。
“你就不会嫉妒一下嘛,让我平衡平衡。”
“这有什么可平衡的,有没有人追求说明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本心。”文清说到这里转过头来看着谢钢,“我一直想对你说,如果你和刘遥一样,那么我绝对不会原谅。”
文清的态度还是那样平和,可是谢钢却感觉到她的绝决。刘遥的对文清的伤害绝对超过了大家的认识,包括自己。而且如果自己再伤害她一次,她恐怕就永远也不能再相信爱情了。
这时谢钢心里升出的不是如何表白,而是对文清无限的爱怜,她伤痕累累,但却看起来一直那么坚强。他拉住文清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历史你已经全都知道了,而我的将来全部交给你,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因为你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人?”文清笑问。
谢钢笑了,他笑容从来都能打动文清的心,“我自然言出必行,但现在更值得你相信的不只是我的誓言而是我的内心。要知道我已经是成熟的男人了,误入过迷途,又走回了正道,没有人比我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也没有人比我更加努力地争取自己的目标。”
这话深深打动了文清的心,“我也觉得经历了一次没有成功的婚姻,自己比过去要成熟多了。”
就在谢钢想再深入交流的时候,于飞竟然过来了,她敲门进来后很大方地说:“我打扰你们了,不过我有些话想文医生说。”
文清不是个感情热烈的人,她工作又特别忙,谢钢与她在一起时很少谈及感情,今天气氛正好,却被搅了。谢钢眼里已经冒出了怒气,原本看着于经理很不错,被拒后竟然能找到这里来,他是不是对她太客气了?“于飞,有什么话回公司对我说。”
“谢钢,既然来了就是客人,”文清赶紧请于飞坐下,“有什么事就说吧,要么让谢钢回避一下?”
于飞没有坐,她看了一眼谢钢带着萧杀之意的脸,并不害怕,公司里的员工十有□□都怕谢总,但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谢总,其实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谢总愿意听也可以,我的话也没有什么秘密。”
然后她就站在休息室中间,有如发表演讲般地说:“我是想对文医生说,你只不过是在谢总受伤最脆弱的时候遇到了他,让他错把你的关心当成了爱情。其实你和谢总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语言,也不能在生活事业上对谢总有所帮助,总之,你不是谢总适合的妻子。”
“要知道谢总是个经营天才,他只用了不到五年时间,建立了庞大的华盛集团。可是谢总也不是没有缺点的,他的短处就是不擅于销售。可以说,整个华盛集团下一步发展的瓶颈就是销售,而我正是个销售精英。”
“文医生,你知道比尔盖茨和他的夫人梅琳达的故事吗?比尔盖茨是个商业奇才,他的夫人梅琳达有计算机和经济学两个学士学位,又是工商管理硕士。梅琳达毕业后加入了微软公司,并很快取得了骄人业绩,她在微软负责很多项目和产品,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精英云集的微软,她提出与众不同的建议避免了公司的重大损失。就这样,比尔盖茨注意到了梅琳达,他们在加班中相恋,最终盖茨选择梅琳达做他的终身伴侣。”
“我想说的是,谢总和我也是一样,我们的才能是互补的,在很多问题上有着非常一致的看法,小到装修上的审美,中到个人奋斗的历程,大到集团的发展战略以及企业的愿景等等。我非常欣赏谢总花岗岩般强硬的外表下如水的柔情,而谢总,你实话实说,难道你对我没有好感吗?”
于飞的一番谈话还真把文清唬住了,她当然知道比尔盖茨,但却没听过他的夫人梅琳达。但好在她正坐在电脑前,于是就在于飞说话间,她手指轻动,搜索了梅琳达的情况。等于飞结束时,她已经一目十行将梅琳达的介绍看了一遍。
不同于飞火热张扬的个性,文清很平淡,“可能文化背景不同吧,我欣赏梅琳达的工作成绩,但并不赞成梅琳达的所有做法,比如能在新婚时同意丈夫提出的每年与红颜知已独处一周的条件。再说我一直觉得工作和私人生活还是分开比较好,就像于经理一直欣赏的是工作中的谢总,而我了解的是生活中的谢钢。”
所谓柔能克钢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于飞风风火火地来了,没想到被文清几句话问住了。但她一直是个为着目标勇往直前的人,微微一滞后并没有放弃,而是转向谢钢问:“谢总,我就是不服气,我哪里不如文医生?你为什么对我从不假辞色,而对文医生又是送饭又是送花,关心倍至呢?请你指出我的缺点,我一定能改的!”
于飞的眼里已经冒出了水光,可她就是一点不肯退让地站在小小的值班室中间,倔强又执着。
谢钢的怒火被文清的几句话已经完全熄灭了,现在他看向于飞,只把她当成自己的下属,一个犯了错的下属,“于经理,我觉得文清的话非常有道理,我们在工作中配合确实默契,我也很欣赏你,可是这不等于我会选你做我的妻子。”然后他看了一眼文清,带了些幽默地说:“可能我不是比尔盖茨的原因吧,而且我也不赞成比尔盖茨的做法。”
面对这样和谐的一对,于飞忍住了泪,“抱歉,我告辞。”说着人已经走了。
谢钢本来有些担心文清生气,他小心地打量了她几次,发现文清并没有任何不悦,而是专心把饭菜摆了出来,“赶紧吃饭吧,已经有些凉了。”
“你真不在意?”
“你是说于飞?”文清吃着饭说:“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刚刚对我说过了于经理向你求婚的事。”
是啊,谢钢恍然大悟,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可是为什么会心虛呢?他想了想,觉得只能说是太怕失去文清了,所以才这样患得患失吧,“你放心,以后再有女人向我示好,我一定都先汇报备案。”
“备不备案也不要紧,”文清帮谢钢夹了一块鱼,因为他不喜欢吃鱼,而文清认为多吃鱼好,所以遇到有鱼的时候,她一定会给谢钢夹的,“小心别被鱼刺扎到――不过,你若是变心了,一定不要瞒着我。”
“我刚刚保证过一辈子不变心!”
“感情的事情,有时候也很难保证,只要你不瞒着我,我就能理解。”
文清和自己的感情一直发展得很顺利,但是,谢钢过去也认识到了,现在更加肯定,文清对自己的情,远没有自己对她的那样深。这里面当然有性格、职业等方面的影响,但更重要的是,文清的心受过伤,而这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还是留下了伤疤。
也许别的男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可能会心生不悦,可是谢钢不是。他只想用自己的爱把文清的心完全占据,让她今后只徜徉在爱的海洋中,不受到一点的伤害。甚至在他的思想中,还把文清受过伤的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当年的自己不犯那么多的错误,能够在文清豆蔻年华时与她携手一生,那么文清也不会被刘遥所伤。
但那时候的自己如果能先与文清携手,他们就能一直幸福吗?平心而论,谢钢也不能肯定,他从不否认自己的黑历史。
不管怎么说,过去的事情是怎么样也无法追回的,但谢钢要追回,将他们所失去的所有,都重新追回,他坚信自己一定会成功。
“文清,你说,我是不应该让于飞辞职呢?”饭后,谢钢轻轻地敲着桌子问。
“她能胜任工作吗?”
“工作非常出色,是个难得的销售人才,”谢钢犹豫的正是这一点,“可是,如果还在一起工作,我怕以后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如果是为了我,那么你不必如此,工作上的事,还是要你自己做主,我相信你。”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谢钢又向文清笑了起来,就是妈妈也没这样信过自己,而文清却这样轻易地说出来,那么自己呢,当然不会让她失望。
回到华盛后,谢钢给于飞发去一封邮件:于经理:如果我们间不能保持单纯的同事关系,那么,你可以向我递交辞职书。
于飞很快地回了邮件:谢总,我会做好销售经理的工作,而且,不会再打扰你的私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公开宣布
盛夏的时候,罗莹的新家装修好了,她给文清打电话邀请她带着谢钢过去,“都是一些老同学,大家也顺便聚一聚。我把时间定在周六,就是为了你能过来,还有一定要带着帮我们拿到折扣的谢总。”说着与文清一一历数在省城工作的同学们,“每一个我都打电话了,只有刘遥和王鑫锐有事回绝了。”
文清明白罗姐是在告诉自己刘遥不来的消息。不知为什么原因,刘遥一直没有联系她办理离婚手续,她后来又发送过一次短信催促,但是刘遥还是回话让她等。在这种情况下,罗姐邀请自己和谢钢过去,自然会想到他们间尴尬的关系,所以特别向她说明。
“好的,我去。”文清之后告诉了谢钢,“上次我对你说过的罗姐,她请我们周六晚上去她家吃饭,还有我们过去的同学,特别让我邀请你,你去吗?”
“好啊,”谢钢喜不自胜,他一直就想能出现在文清的同学朋友面前,宣布自己的存在,“对我有什么要求吗?比如穿什么衣服或者带什么礼物?”
“穿什么都随便,礼物我来准备。”
“你哪有时间?还是我来吧。”
“你又不知道罗姐喜欢什么,”文清笑着说:“我准备给她们家买一套餐具,实用又漂亮的那种。”
“那好,我陪你去,我们可以顺便再带一束花。”
于是到了周六下午,文清和谢钢从文家出来买了东西去了罗莹的新家。
新家在华盛二期,文清下了电梯,就见罗莹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风的花裙子,和她的丈夫朱然站在门口迎接她。
当年朱然追罗莹时,文清还没有毕业,她们这些舍友们常欺负朱然让他请客,后来也就熟悉了。现在一见面,朱然就夸张地说:“还是早上学好啊,罗莹,你看文清一点也没变,还是当年小女孩的样子,你都快成老太婆了!”
“可不是,我比文清大两岁呢。”
罗莹承认了,可是文清却不肯,“姐夫,你竟敢说我们大姐是老太婆,等我把宿舍的姐妹们都找来,给你开个□□会!”
“正因为我已经是老头子了,才说你们大姐是老太婆,这样才相配嘛!”
“那我就原谅你吧,”文清勉强点头同意了,然后指着身边的人说:“这是谢钢。”
“谢总,我们夫妻谢谢你!”朱然热情地上前握着谢钢的手。
“你们是文清的好朋友,应该的。”谢钢也客气地说。
进了屋子,已经有几个同学先过来了,结婚或有恋人的,也都把另一半带了过来,大家寒喧起来。
然后文清和谢钢参观了罗莹的新房。这是一套九十多平米两室两厅的房子,装修不复杂,但到处透着家居的温馨,正是罗莹的理想。文清看过后赞叹,“罗姐,你和姐夫经过奋斗,终于实现了夙愿,我恭喜你们!”
朱然和罗莹都是来自外地,家里条件也不好,能买下这套房子非常不容易,是以文清这样说。
“是啊,有了房子,就觉得有了归属感,也算是在这个城市立足了吧。”罗莹也感慨道。
“有什么事用我帮忙的?”文清问。今天过来的同宿舍的女生只有她们俩人,关系也最近,文清自然不能只是单纯来做客。
“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去做菜,你帮我招呼招呼大家就行。”罗莹也不与文清客气,把文清带来的花放在了茶几上,又看了看她买的一整套餐具,笑着说:“文清知道我最喜欢什么。”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人来齐了,罗莹和朱然去厨房做菜,文清在客厅招呼,其实也就是帮着大家倒倒茶水,送送水果什么的。因为谢钢与每一个人都不熟,她特别关照着他,好在他很快与几个男同学聊到了一起,她把一杯茶递到他的手中,听着他们谈论房地产的形势,笑着坐到了他身边。
刘遥和文清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大家都不提过去,只有一个外班的女生把文清拉到窗边小声说了一句,“别人说我还不信,现在才知道是真的。”
文清无奈地笑笑,当年的他们在学校实在是知名度太高,结果有了变化受到的关注度也一样高。
大约是怕文清伤心,女同学安慰她,“听说大学时谈恋爱然后结婚的多半最后都分手了,也没有什么,而且你的新男友条件更好。”
文清依旧不知应该说什么,好在罗莹在厨房里喊她准备安排晚饭,她便向同学示意了一下,赶紧去了厨房。
罗莹做得一手好菜,她请客安排在家里也是大家的要求,因为都爱吃她做的菜。因为餐厅的地方不够大,坐不下十几个人,文清招呼男生们把餐桌挪到客厅,又摆好杯盘,倒上酒,晚餐就开始了。
酒到半酣,气氛愈加的热闹,这时传来了敲门声。罗莹跑过去开门,没想到刘遥和王鑫锐走了进来。几位家属还都热情地招呼着,但知道情况的同学们都尴尬起来。
文清也觉得不舒服,她低声对谢钢说:“刘遥原来对罗姐说不来的。”
“没什么,你们是同学,他过来也很正常。”谢钢拉住了她的手,风清云淡地说。
这时文清突然想明白一个问题,“你怎么认识刘遥呢?”
“在骨科病房见过他来找你。”其实谢钢在这之前见过刘遥的照片。
这时刘遥和王鑫锐已经到了桌前,罗莹又去搬了两把椅子,想拉着刘遥坐在自己身边,可是刘遥已经拿了椅子挤到了文清的一侧,坐了下来。
屋子里一片沉寂,朱然笑着说:“大家吃菜,吃菜!”
刘遥突然拿出一盒海螺放在桌上说:“刚刚路过海鲜舫,顺便买的。”然后挟了几只海螺放在了文清的碟子上,“文清,这是你最爱吃的。”
海鲜舫是学校门前的一家小吃店,煮的海螺不但入味,而且火候掌握极佳,原本是文清最喜欢的菜。想当初她和刘遥相恋时,是那里的常客,而每次去,必点的菜一定有海螺。可是婚后,他们慢慢没有了那样的好时光,现在若不是刘遥提起,文清已经将海鲜舫的海螺完全忘记了。
文清一霎间有些失神,然后她意识到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这让她有些无措。
正在这时,谢钢伸过手拿起了一只海螺,用一只牙签扎在螺肉上,轻轻一旋,将海螺壳里的肉完全旋出,然后他去掉内脏部份,很自然地将牙签递给文清,还不忘向刘遥说道:“谢谢你想着文清喜欢吃海螺,还特别给她买来。”然后他拿起下一只海螺,如法炮制。
文清把鲜美的海螺肉放进了嘴里,咀嚼着其中的滋味。她一直不挑食,可是却不吃动物内脏,也不知谢钢怎么发现了。就是吃海螺这种小东西,也不忘了把内脏拿出去。其实他们在一起时从没有吃过海螺。他对自己的关心,确实到了极致,就象剥海螺肉这样的小事,刘遥就从没有为她做过。
刘遥心里也别有一番感慨,他拿来了文清最喜欢的小吃,可是却也从这上面看出自己与别人的差距来,自己从没帮文清剥过海螺肉,也没有注意过她不吃内脏。怪不得这个人能让文清对自己说要早日离婚,给他一个机会。他拿起一杯酒,猛地喝了下去。
坐在对面的王鑫锐见刘遥又拼命喝酒,摇了摇头说:“文清,你身边的男士是谁?还没向我们介绍呢。”
罗莹马上接过话来,“这都要怪我,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谢钢,华盛集团的老总,也就是我这个房子的开发商。我买这套房子,就是谢总给的优惠价。今天我特别将谢总请来,也是为了表达我的感谢之情。”
其实她的最后一句话还真是画蛇添足,罗莹是想表明谢钢与文清无关。但其实谁也骗不过,文清和谢钢一起过来,谁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呢!
对此,文清也是极为烦心,她是个很保守的人,根本不想在没有办理离婚前与别人发生些什么,可是事情偏偏到了如此的地步。她自己难堪不算,对谢钢也极不公平。
真不该把谢钢带到罗家来,文清心里这样想着,就听身边的谢钢说:“你们都是文清的同学,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文清的追求者,目前最大的希望是她能早日接受我。”
谢钢这样一说,大家马上议论纷纷,王鑫锐的声音压过了众人,“文清,我们都知道,刘遥前些时候犯了错,也不怪你生气。可是男人嘛,一时糊涂也是难免的,现在他后悔了,也不敢来见你。还是我硬把他带过来的。”
“回想上大学的时候,你们的感情多么纯真,是整个学校的楷模,引得无数的羡慕嫉妒恨。工作后,再也不可能找到这样纯真的感情了,所以我想劝你一句,珍惜过去美好的感情。”
文清的手按住了谢钢,然后她端起酒杯,“上大学时的感情确实是最纯真的,纯真得经不起一点玷污,因为被玷污后就不复过去的纯真了。但好在,这感情里有爱情也有友情,我想我们一直保持住以往纯真的友情,让我们为友情干杯吧!”
“好,为友情干杯!”罗莹带头响应,大家也纷纷举杯响应,王鑫锐犹豫一下也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文清放下杯子,听到手机在响,她打开一看,是她身边的谢钢发的短信,“文清,你真棒,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过节好!
用实际的行动庆祝,今天下午加更!
商谈
大学毕业后,除了在一个单位工作的同学外,大家很少见面,其实就是一个单位的,如果不在一个科室,见面也不会多,今天算得上是一场规模较大的聚会了。
大家谈天说地,不过提得最多的还是当年的学生生活。
你一句我一句的,甚至还扒出来很多隐密来。当然,过去的隐密现在看来真都没有什么,正可以做谈资。
在学校一直专心学习的文清第一次听到这么多事,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听有于勇对孙嫣如说:“当年我们班的吴扬笛暗恋你,可就是不敢说。后来离校时,我送他上火车,他在火车上哭得一塌糊涂。”
“你是不是喝多了胡说呢!”孙嫣如的脸红彤彤的,不知是喝酒喝多了,还是有些害羞。
“我哪里胡说了,全是真的,吴扬笛给你写了很多情书,可是一封也没有送出去。”于勇笑着说:“不过他回家乡后不久就娶了个漂亮的姑娘,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现在恐怕早把你忘了。”
孙嫣如也已经结婚,今天她的丈夫出差没来,这也是于勇能提起这件往事的原因。孙嫣如便做了个鄙视的眼神说:“就这样的,就是真暗恋我也不值得我为他遗憾!”
文清跟着大家笑了起来。
谢钢看文清与同学们八卦着,悄悄地离开了她身边,走向了餐厅。
刘遥和王鑫锐正坐餐桌旁,每人手里还拿着一罐啤酒,低声说着什么。
“刘医生、王医生,你们好!”
“谢总?”刘遥打量着谢钢,他早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在骨科走廊里的那个病人,当时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含有恶意,“你认识我?”
“是,”谢钢点头说:“我想对你说,对文清放手吧。”
“谢总,你知不知道刘遥和文清还没有离婚,你现在插入进来严格地说算是第三者,是不道德的。”王鑫锐是刘遥的好朋友,他一直站在刘遥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他的话也是替刘遥说的。
“那么刘医生和钱护士同居的事算不算不道德呢?”
王鑫锐闭上了嘴。
“我就是不肯放开文清,你管得着吗?”刘遥轻轻地哼了一声说。
“我有你和钱护士以夫妻名义同居的证据,如果提交法庭,你会成为有过错一方,判离婚是必然的。”谢钢很平静地说:“只不过文清不愿意,她一直珍惜你们的过去,不愿意闹僵。”
看着王鑫锐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来,谢钢平静地说:“证据是由一家有资质的私家侦探社收集的,里面有他们一起买菜做饭的照片;钱护士向邻居介绍刘医生是她的丈夫的录像;还有刘医生用银行卡给钱护士打钱的银行帐单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