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那我们就先喝一杯酒吧。”文清爸爸说。
“叔叔,您先喝,我等等阿姨。”谢钢礼貌地说。
正说着,文清已经把拨丝香蕉端了上来,又配了一碗凉开水,“大家赶紧先尝尝,看看能不能成功地拨出丝来。”
这时文清妈妈也脱下围裙坐到了餐桌前,“小谢,我不大会做菜,你挑喜欢吃的多吃点。”
文清已经挟一块拨丝香蕉,“妈妈,成功了,拨出丝来了!”说着把香蕉放在奶奶的碗里。
“差,差点。”奶奶用小匙吃着,又评论道。
确实,拨出的糖丝并不是那么多,不过文清又挟一块自己吃了,“味道还是不错的,是不是?”
爸爸第一个捧场,“我看进步非常大。”
可是拨丝香蕉很快就粘到了一起,成了一块饼状的东西,而且异常坚固,根本不能挟出香蕉来。不过,看来文家人对此已经习惯了,文清端着盘去了厨房,“我去加工一下。”
一会儿就把用刀分成几块的裹糖香蕉端了上来,然后她就埋头大吃这个香蕉。谢钢见状,也赶紧挟了几大块,文清爸爸也吃,结果拨丝香蕉第一个吃光了,奶奶笑着说:“小清,喜欢。”
“是啊,我最爱吃拨丝香蕉了。”文清起身把盘子送回了厨房,觉得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慎重
大家说笑着吃着午饭,文清妈妈给谢钢挟了一块煨牛肉后问:“小谢是学什么专业的?”
大约是因为在饭桌上,文清妈妈刚刚只问了他喜欢吃什么之类的,对他也和蔼可亲,现在谢钢最担心的问题终于来了,他咽下了口中的饭菜说:“原来是学数学的。”
文清妈妈显然没注意到“原来”两个字,而是笑着说:“学数学好啊,基础学科,科研和实践工作中都能用得上。那小谢是做什么工作的?”
平时谢钢对别人介绍自己的职务时,底气还是很足的,可是今天他却不胜担心,“我是华盛集团董事兼总经理。”
“华盛集团,华盛集团是做什么的?”文清妈妈问。
“建筑和装修。”
“噢,那你很有钱吧?”文清妈妈的语气里并没有猜到谢钢有钱时的欣喜,而是带了更多的谨慎。
“也不算有钱,”谢钢艰难地说:“资产能有一个亿左右。”
“是这样,”文清妈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后谢钢感觉文清妈妈对自己也没有刚才热情了。只有奶奶还时不时地对他笑着,又用那只好用的手指着桌上的菜让他多吃,给了谢钢最后的安慰。
文清爸爸只喝了一杯啤酒,谢钢也不敢再喝,所以午饭很快就结束了。他站了起来,把碗收到一起,“我来洗碗。”
“谢总,让小清洗就行,我们到客厅坐一会儿吧。”文清爸爸客气地说。
文清妈妈早就发现丈夫的态度不对了,这时也笑着让谢钢进去,“小谢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哪里能让你洗碗呢?”
偏偏文清也过来抢他手里的碗,“你穿着这么贵的西装,弄脏了怎么办?还是去和爸爸聊天吧。”
谢钢觉得自己一定要洗碗,挣点印象分,于是他并没有松手,结果,不如怎么搞的,几个碗掉到了地上,在铺着磁砖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碎成了一片片。
“不要紧的,不要紧的,”文清妈妈将谢钢和文清都推到了客厅里,“你们都赶紧进去,不要扎到手,我自己收。”
文清看看妈妈坚决的态度,便拖着谢钢到客厅坐了,“我都被嫌弃了,你就别去讨嫌了。”
讨嫌,自己真成了讨嫌的了,谢钢心里自嘲道,被文清安排着坐到了文清爸爸身边后,更加手足无措起来。
文清将奶奶送进卧室休息,又给他们泡了茶,觉出爸爸的冷淡,她又看了看谢钢,感到他的焦急,为什么会这样?父母一直非常开通,对自己的朋友从来都很宽容,以前她带同学们到家里时,爸爸妈妈从来都能和他们谈笑风生,而她的同学们也都说自己的父母开明和善。刘遥来拜访时也很顺利,她甚至没有多操心。
这该怎么办?文清也不知道。她的眼角扫过客厅一角摆放的棋盘,灵机一动,“谢钢,你会下象棋吗?”
谢钢的目光随着文清看到了棋盘,他犹豫了一下,中国象棋差不多每个中国人都知道大致的规则,他在小时候也曾看过别人玩,但实在够不上精通。但是,这是个机会,他只有抓住了,“会一点。”
“那你陪爸爸下一会儿棋吧。”文清说着把棋子拿出来,摆在了棋盘上说:“我爸在地质队的时候,最喜欢和队友们一起下棋,回了省城后与老队友们天南海北的,很难找到棋友,又总埋怨我不会下棋,不能陪他。”
文清爸爸并不想与谢钢下棋,他对谢钢一点好印象也没有,但是女儿的面子他是一定要给的,再说已经摆好了棋盘,他又确实有棋瘾,有人对弈,聊胜于无,便勉为其难地坐了过去,说:“来,谢总,下一盘。”
谢总恭敬地过去,谦虚地说:“叔叔,我不太会,还请您指教。”
文清在一旁也坐了下来,托着腮看,没有十分种,爸爸落下了一个炮,说了声“将!”文清不太会下,但看还是会看的,见谢钢的帅已经被这枚炮和一枚早就埋伏在一旁的车将死了,就说:“谢钢,看来你真不太会,这么快就输了。不过,我爸爸可是地质队的高手,输了也没什么。”
文清爸爸轻易就赢了,有点意兴阑珊,将棋子一颗颗摆进了盒子里说:“我的棋下得也一般,地质队里有不少人下得比我好。”
没想到下棋也不行,文清想不如就陪着他们在一起聊聊天,正在想这两个人都喜欢的话题,没想到谢钢对爸爸说:“叔叔,我好多年没下棋了,有点生,请您再指教我一盘。”
文清爸爸本不欲答应,但看女儿在一旁露出为难的神色来,再加上多年的修养使然,便说:“好,我就陪谢总再下一盘。”
两人重新摆了棋开始下了起来。谢钢的棋落得极慢,文清看了一会儿使不耐烦了,到厨房去看妈妈,帮着准备水果。妈妈悄悄地对她说:“这个小谢,长得倒好,可是又太好了,再说又是个有钱人,我不太赞成你们。”
“我原来也因为他有钱而拒绝了,可是他说若是只因为他有钱就反对,他可以把钱转到我名下,后来我一想,确实不应该因此而歧视他。”文清也悄悄地把那天两个人的话给妈妈讲了。
妈妈听了不住地笑,“小谢的思路倒很有趣!”可是她还是不那么赞成,“有钱人的生活与我们不一样,你看嫁到豪门的,有几个不是外甜内苦,我们还是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才好。”
“谢钢家倒是够不上豪门,他几年前还一文不名,不过这几年赚了些钱,人也还很质朴,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想向我求婚才买的。”文清帮着谢钢说了不少的好话,“每天都给我送早晚餐,送花,还教我练车。”
“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是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你看我和你爸爸,从来没送过花送过礼物什么的,可是他一辈子挣的工资一分不少地交给我,也没红过脸。”说到这里,妈妈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刘遥怎么就说这不算是爱情了呢?”
爸爸妈妈就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分到一家单位,然后组成家庭,所以当年文清和刘遥结婚时,他们特别赞成。文清能想到,自己和刘遥分手,父母口中不说,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她赶紧说:“妈妈,现在我已经想通了,刘遥既然不忠于我们的感情,我就不再留恋他,而且要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
“文清,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还记得地质队的陈叔叔吗?”妈妈突然说“前些天陈叔叔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说他的儿子离婚了,原因是儿媳妇去了美国不想回来,孙女也带到了美国,问我们认不认识合适的女孩,不如哪一天你们见见面?”
妈妈还进一步介绍,“陈叔叔的儿子你小时候见过,不知还能想起来吗?比你大个一两届吧,个子挺高,文质彬彬的。那个孩子特别老实,学习也好,在地质研究所工作,也算是知根知底,明天我再问问。”
“妈,”文清见妈妈一直提陈叔叔家的儿子,只有把她叫醒,“我还没办离婚手续呢,再说,我离婚后,就打算和谢钢正式交往了,别人再好,我也不想见。”
“我倒觉得老陈家的儿子更合适,”妈妈并没有放弃,“你爸爸看样子也不同意,若是我们都反对,你一定要考虑我们的意见,毕竟你涉世太浅,有些事情看不透。”
文清想起了爸爸刚刚对谢钢不以为然的表情,心里就是一沉,妈妈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父母全都投反对票,她确实要仔细想一想。想到这里,她担心起来,便端起了摆好的果盘,进了客厅。
客厅里的两个人还在厮杀,文清坐过去看了一眼,只见谢钢这一边摆了好多的棋子,都是吃掉爸爸的棋子,爸爸那边则只摆着几个,棋盘上,谢钢的棋差不多都过了楚河汉界,全面出击。再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她好奇地问:“这是第几盘?”
爸爸面色凝重地说:“还是刚才那一盘。”
谢钢一直在思索,抬头看她只笑了一笑,又埋下头去。
文清坐到爸爸身边,伏在他的肩膀上也看了起来,可是形势却很复杂,表面看谢钢肯定是占着优势,但爸爸的的棋力不凡,文清也没有看出来谁会赢。好在过了一小会儿,爸爸又胜了,但他这次却微笑着说:“谢总,中国象棋不是那样下的,吃子不是真正的目的。”
“我懂了,叔叔再教我一盘?”谢钢迅速摆好了棋。
这次爸爸没有不耐,而是笑着说:“好!
看两个人又专心于棋盘,文清从包里拿出一本医学杂志看了起来,在家里很难完全静下心来,写论文很难,但看看文章就正好了,还能把零散的时间利用起来。过了一会儿,妈妈从厨房进来把叫她进了父母的卧室,母女二人坐在床上,文清又与妈妈悄悄说了一些谢钢的事情。
谢钢的人生经历特殊,妈妈听了也有些目瞪口呆,虽然她没有再坚持反对,但也没有转为赞成,“不比刘遥原来是你的同学,大家都知根知底,我和你爸爸自然放心。谢钢这样复杂的经历,很可能会有一些他故意或无意隐瞒你的东西,将来都有可能成为你们间的障碍。”
“我觉得他对我一直很坦白。”
“你还是要多了解了解他,人品、感情经历等各个方面,”妈妈说:“不管怎么样,对于第二次婚姻,你一定要谨慎。”
“我知道了。”文清把妈妈的话听了进去,父母是最最关心自己的人,他们只会关心自己,帮助自己。而且她一直认为自己的父母非常睿智,不是刘遥的妈妈可比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印象
文清与妈妈说着话,终于又听到爸爸喊了一声“将军!”她赶紧跑过去看,“爸爸又赢了?真了不起!”
“你就会拍马屁!”爸爸的心情明显很好,拍了她一巴掌,然后他主动把棋子摆起来对谢钢说:“来,我们再下一盘!”
“好!”谢钢慨然应诺。
屋子里开着空调,可谢钢额头已经冒了汗,文清看出他很紧张,就过去说:“你把西装外套脱了吧,领带也解下来,还能自在些。”
谢钢依言脱了外套交给文清,在衣服下面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似乎让她放心,然后就又坐了下来。
文清挂好衣服回来,给他们换了茶,“水果也不吃,那就喝点茶吧。”见两个人都把茶放在一旁,一心下棋,也不再理他们。正好奶奶也醒了,她扶着奶奶出来看电视说话。
这盘棋下的时间更长,文清见爸爸脸色变好,对谢钢也不再是一付爱理不理的样子,早就放心了,于是也不多管。突然听到手机响起了铃声,她马上拿过来看,没想到发短信的是谢钢,短信上写着,“赢还是输?”
这是什么情况?谢钢现在没有在座位上,而是刚刚去了洗手间。难道他能赢爸爸?不过比赛就有赢有输,她并不放在心上,写了“实事求是”四个字发了过去。
一会儿,谢钢回了座位,很快就听他说了声“将!”
文清转过头去,见爸爸皱着眉毛,想了半晌移动了一个棋子,谢钢立刻走了一步,爸爸思索良久终于说:“我输了,我们再下一盘!”
文清跳过去把爸爸正在摆的棋盘弄乱了,“已经下了两三个小时了,不许再下了!你们赶紧过来吃点水果。”
“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妈妈也帮着文清说话。
“那我们过一会儿再下。”爸爸恋恋不舍地放下棋子,坐了过来。
“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再去切一盘新的水果来。”刚刚的水果差不多都让她吃光了,文清拿着盘子去了厨房。
文清爸爸坐下来后有些好奇地问:“小谢,你说过你原来是学数学的,在哪所大学?”
“在JL大学数学系。”谢钢也坐了过来,“我从小就特别擅长做数学题,一般的题目我看一眼就能得出答案,但整体的成绩并不太好,尤其是文科特别差,本来是考不上JL大学的。可我高二时参加省里的数学竞赛得了特等奖,JL大学数学系就将我特招了进去。后来我不懂事,犯了错误,被学校开除。就在我浑浑噩噩地混日子的时候,遇到了文清,她把我骂醒了,我开始创业,后来才有了华盛集团。”
其实,谢钢的介绍还是刚才的内容,但是对于在短短几盘棋间,就能从初入门的程度到打败自己的这个头脑非常聪明的年青人,文清爸爸的感觉却又不一样了,“年轻人犯点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改过。”
“是,自从文清批评我之后,我就改过了,再也没打过架。”谢钢能成功,当然是个会抓住时机的人,“这几年,我一直埋头工作,无暇考虑个人问题。过年时我妈妈给我下了最后通碟,我也想事业已经进入了平稳期,也该考虑结婚了,这时就遇到了文清。听到文清要离婚的消息,我就想等文清自由后向她求婚。”
若是刚刚谢钢说这番话,文清爸爸一定将他赶出去,可是现在嘛,他想了想说:“你们多接触接触也好,至于结婚,还是要冷静,多考虑一些现实问题。”
“叔叔,我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才追求文清。”谢钢坐得非常端正,神色也很严肃,“其实我一直很喜欢文清,只是一直没敢对她表白。现在有了这个机会 ,我就不想再等到她离婚后再提,就怕文清这样好的人被别人追去了。”
自己的女儿得到这样高的评价,作为长辈自然开心,但文清父母还是谦虚了一下,“小清的缺点也不少。”
文清正好端着盘子进来,闻言笑道:“你们在说我的坏话?”
奶奶第一个说:“小清,好。”
“还是奶奶对我最好了。”文清把水果放在了茶几上,用小叉子叉了一块西瓜递给奶奶,然后在奶奶身边坐了下来。
谢钢吃了两块西瓜,看了文清半天,见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只好笑着说:“打扰了大半天,我也该告辞了。”
文清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也觉得谢钢该走了,就站起来说:“我送你下去。”
“小谢晚上有事吗?”文清爸爸问:“要是没事,晚饭也在家里吃吧,我们随便吃点,再喝点酒,饭后我们下几盘棋。”
“我没什么事,”谢钢现在根本顾不上公司还有多少事情等着他,马上笑着答应,文清爸爸已经接受了他,他当然要趁这个机会继续好好表现,“都听叔叔安排。”
然后,谢钢就继续留在文家,他帮着文清妈妈洗了菜,陪着文清爸爸喝了一瓶花雕酒,还下了两盘棋,晚上又与文家人一起在小区花园里散了步。由于刘遥很少来文家,而且从来没有与文家人一起在小区里散过步,所以很多人也就把谢钢当成了文清的丈夫,文家人也没有纠正。
第二天,谢钢过来接文清时,急切地问:“家里人是不是同意我们继续交往了?”
文清点点头,奇怪地问:“你下棋有什么秘决吗?我爸爸对你赞不绝口的,一直说你要是去测智商一定会很高。”
“哪有什么秘决?”谢钢有些得意地笑笑说:“我只是每一步前都尽量想出叔叔下面的步骤,赢得先机而已。”
能算出下面的步骤,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文清笑道:“真没想到你这样聪明!”
“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很聪明的。”谢钢默默地想,然后说:“我在计算方面有些天赋。接工程时,我从不带预算师,自己在脑子里算一遍就能出结果。当初接你们医院的公寓时,很多人都觉得会亏,回去让预算师详细计算,但我当场就在招标会上拍板,接了下来,现在已经有了赢利。”
昨天谢钢提起数学竞赛时文清去了厨房没听到,看来文家人过后也没有再提起,文清一直没想起他们当时在竞赛时认识的事情。就是知道了又如何?那时的文清可能根本没注意过自己,而且她一定早就把自己忘记了。谢钢心里有些遗憾,他想说可还是没有说出来,算了,早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他为文清打开了驾驶员一侧的车门,“你试着开回医院?”
“我慢慢开,应该可以的。”
文清回了医院,抽时间找了刘遥,把他母亲对自己家人说的话告诉了他,又说:“刘遥,我不想我们间闹到难堪的境地,毕竟我们曾经有过美好过往,就算你不承认那是爱情,但总归还是有同学的友情吧。别把那些都破坏掉了,好不好?”
刘遥看样子是不知道,而且他也显得很难堪,就像文清说的,他们间有着美好的过去,近十年的感情并不是一下子就能抹杀的。就在与钱如菲感情最火热的时候,他也不能完全忘记文清,于是他下了决心,“妈妈的事你不要与她计较了,都交给我来办。”
“好吧。”文清说完话,转身欲走。
“文清,”刘遥叫住她,“你最近在做什么?”
“我申请了一项省科研基金,正等着批复,手里还有一篇论文,打算发中华骨科杂志,其余就是日常工作了。”
“你倒是一点也没变,”刘遥苦笑着说:“看来我要是不努力,很快就会被你落在了后面。”
“我听罗莹说你最近有些颓废,还是早些振作起来吧!”
“我也想振作,可是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我想我迷失了自我,”刘遥说:“我一度以为和钱如菲之间是真爱,可是却没有战胜现实,说明爱得还是不够深。而再回过头来找你时,你也离我远去了。”
“感情的事我并不是特别懂,也许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总是理智大于情感的。所以,就更不可能在原地等你。既然我们已经走上不同的路,就不要再回头去寻找过去,而是一直向前走吧。”
“放心吧,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纠缠你。明天我就按照妈妈的安排去相亲。”
刘遥的私事,文清是不会多说什么的,但她还是劝道,“不管怎么样,工作还是要认真,别出什么医疗纠纷,现在患者的法律意识都很强。”
“我会的,而且我也要开始写论文了,否则下次晋级,怕是要落后了。”刘遥笑笑说:“不管怎么样,文清,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然后他把手伸给文清。
文清握住了,“至少我们是同学。”
刘遥一直没有来找自己,文清也没有再催促他,她看得出来,问题出在刘遥妈妈身上,恐怕刘遥做通她的工作并不容易。
谢钢也不再像最初时那样着急了,至少他表现出来的态度缓和下来一些。文家虽然接受他了,但肯定不能同意他们马上结婚,而刘医生和他的母亲还没有完全想通,文清并不想把关系闹僵,于是这些事情只有靠时间去磨。
最关键的是,谢钢心里也有更多的把握,最初时患得患失的心情渐渐减轻了。文清是个单纯的人,她既然答应了自己,就不会变心。文家人也一样,他们在慢慢接受自己。现在每周六,只要有可能,他都要与文清一起去文家吃饭,参加文家人的日常活动。
作者有话要说:
习惯
温馨平静的日子里,谢钢愈加地品味出文清的好来,她单纯正直善良,在她身边,最普通的事情都变得有了意义。谢钢看到自己的茶杯和茶筒已经在文清桌上有了固定的位置,自己的签字笔就放在电脑旁,文清还专门为自己换了一张宽大的靠背椅,一切都让他安心,只除了晚上回了住处后形单影只有些难熬。
不堪回首的日子,已经离他远去了,谢钢觉得他未来的每一天都会非常美好,只要与文清相伴。他悄悄地改变着自己,人温和多了,做事不再急功近利,为更长远的将来打算,努力把集团纳入健康发展的轨道,他还看了很多的书,全面提高自己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