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想想,觉得与刘遥的婚姻还真是悲哀,”文清听罗莹的话又有了新的感慨,“刘遥竟不如你了解我。”
“不管怎么样,看你现在精神已经恢复了,我也不担心了。”
“我还有一件事想和罗姐说。”
“什么事这样吞吞吐吐的?”罗莹挑眉笑问。
“就在我论文答辩后,有一个人向我求婚了,我本来根本不会同意,可是他最后还是说动了我,我们现在时常见面。”文清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其实我和刘遥还没有离婚手续还没办呢,你的意见呢?”
“是真的吗?”罗莹有些不信,这可不是文清的性格,“一定是对方特别主动吧?”
“嗯。”
“文清,刘遥和你商量好离婚了,也就等于你自由了,自然有权力去追求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幸福。”罗莹笑着鼓励她,“等刘遥答辩结束后,赶紧把离婚手续办了就好。”
“谢谢你啊,罗姐。”
“跟我还这样客气!还有房子的事我还要谢谢你!有空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我把钱还你。”
“那钱我也不急着用,等等再还吧。”
“本来是要过些时候才能还,不过有了那么大的折扣,钱就够用了。”罗莹笑着说:“医院里也有几个人买了华盛二期的房子,可是都没有你帮我拿到的折扣多,给我省了不少的钱,哪天我请你和你的朋友吃饭。”
“给你打折的那个朋友就是他。”
“啊!你当时怎么没告诉我呢?”
“那时候我们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可能连朋友也算不上,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听起来这里一定是有故事的。”罗莹笑着看文清。
文清的事并不瞒着罗莹,她把自己和谢钢的一些交往讲了一下,“就这样,我就答应了。”
罗莹还有些发怔,“真有这样传奇的事?我还有些不敢置信呢!”
“是真的。”文清点头说。
“我都迫不及待想见见谢总了。”罗莹笑着说:“我们定个时间一起吃饭吧。”
“我现在哪有时间 ?”文清为难地说:“还是等你搬到新家里再请我们吧,那时我一定已经把离婚手续办好了,也能名正言顺地带男友去。”
“那好,就说定了,到时候我会给你们做好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接受
周六到了,谢钢一早过来接她,她笑着问:“谢钢,你有时间吗?”
“当然有。”谢钢欣喜地答道:“你不叫我谢总了?”
“对,谢钢,我就这样叫你好吗?”
“好。”这种连名带姓的称呼是学校里的学生最常用的,显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又单纯又简单,而且谢钢觉得文清叫出他的名字时声音特别好听,“文清,你有什么事要说?”
“我想跟你练车,行吗?”她事先已经与家人说好,晚回家一个小时练车,现在只要谢钢有时间,她就可以按谢钢当初的建议练习了。
这真是个意外之喜,谢钢一边开车一边给文清讲解,很快把车开到了俪景再远些的一处偏僻的路段,让文清练习。
练了一会儿,文清慢慢找到了开车的感觉,她毕竟经过驾校培训,也通过了考试,基础还是有的。谢钢陪着她来开了几段路后还表扬她车感不错,放心带她向俪景开过去。
路上的车慢慢多了起来,文清紧张得一点也不敢分心,连与谢钢说话也不能,但总算将车开到了俪景小区门口。
“在前方掉头,开回城东,再开回来。”谢钢指挥着她。
再次开回来停车后,文清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腕,“我觉得找到了一点感觉,谢钢,你当初学车后用了多久上路的?”
“我最初开车是因为新成立的装修公司需要司机,又没有钱聘,于是我就直接开着买来的旧车拉装修材料去了。其实那时候我的驾驶证还没考下来呢。”
“那可是违反交通法规的!”
“是,是,我知道,以后再不会再做那样的错事了。”谢钢看着认真的文清,也学着她认真的表情回答。
“那好,你以后再不许违反交通法规了,当然还有各种法律法规,都不准违反,也不许行走在法律的边缘。”
“你放心,现在公司已经成了规模,各项工作也都进入了正轨,我最近调整了经营策略,改变了以往只向效益看的原则,而是更加注重企业的社会效应,也在规范化方面下了些功夫,那些违规打擦边球的事情不会再出现了。”谢钢觉得自己在做工作报告,但他在对着董事长汇报时也没这么认真过,“我的这番思索就是在你的触动下才产生的,而且,这是真正将企业做大做强的必由之路。”
社会效应什么的文清不大懂,但她放了心,看看表,“我该回家了。”
冷不防,谢钢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打开车门,“我什么时候能去拜访你家的长辈呢?”
“现在肯定不行,”文清说:“但我一定尽快找机会告诉家里人,还有刘遥下周一答辩,周二我会给他打电话商量办理离婚手续。”
谢钢再一次听到好消息,激动于她态度的转变,手上加了点力气,将文清身体向了自己,“文清,你真好。”然后舔了舔她的唇,又在上面吻了一下,重复道:“文清,你真好。”
“要是让我爸爸妈妈看见怎么办?还有邻居?”文清急了,扑腾了几下,推开谢钢,好在他们分坐在驾驶和副驾驶的座位上,之间的距离很大,她成功了,然后迅速打开车门跑进了小区。
文清回了家,依旧帮奶奶做康复训练,然后又和爸爸妈妈推着奶奶去买菜,一家人在一起做菜、吃饭、聊天、看电视。她几次想说出自己和刘遥准备离婚的事,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一早,她见到谢钢,内疚地说:“我本想告诉家里人我离婚的事,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说。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钢白白兴奋了一夜,听到她的话心里无限的失望,可是他还是微笑着说:“文清,我能理解你,怎么也不能让老人伤心,我会等的。”
“对不起,不过你不必…”
“文清,我的感情是坚定不移的,不管多久,我都会等。”谢钢说:“而且,我也坚信,我们不会等太久的。”
原本文清是想尽快与刘遥离婚,与谢钢正式交往,可是听了谢钢的话,她觉得似乎他话中的涵义更进一步,于是她提醒道:“我想我们的感情还是要循序渐进才好。”
自从文清把两本杂志扔向自己,把自己赶走后,谢钢就敏锐地感到文清正视了他们的感情,并也有了更积极的回应。这种转变,肯定与洗衣服有关,谢钢想,原来赢得女友好感最有效的方法是为女友洗衣服,网上还真没有人提到,看来这是他的独家发现。等自己顺利娶到了文清,再告诉请教追老婆经验的人吧。
至于文清说的循序渐进,他虽然听到了,但自有他的理解,在他的心目中,他与文清经历的岁月实在不少,基础已经打得很牢了。于是他赞同地说:“我也这样想。”又把驾驶员的位置让给文清,让她练车。
文清在刘遥答辩后第二天给你打了电话,“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理离婚手续?”
“我们的过去,你已经一点也不留恋了?” 刘遥的语调似有不甘,又带着些嘲讽。
“你想在你说出我们间从没有过爱情后,我还能留恋什么?”文清反问。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办手续呢?”
“我确实着急,”文清实话实说:“我遇到了喜欢我的人,他对我很好,我也不想让他处于尴尬的境地,所以就想尽快离婚,给他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文清,你过于单纯,也不懂得感情的事,不要被人骗了。”
当初想离婚的是刘遥,现在想拖着的还是他,于是文清带了些尖刻地说:“我只知道自己曾经被你欺骗过。”
刘遥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我找妈妈把证件要回来,然后再给你电话。”
“那好,我等你电话。”
就在文清放下电话时,谢钢的电话进来了,“刘医生同意了吗?”
“同意了,让我等他的电话。”
文清的语调有些低沉,谢钢听了出来,马上问:“刘医生是不是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
“不只是他,我也一样,”文清不快地说。
“不要担心,我们间不会如此的。”谢钢好像隔着电话信号,能看到了文清的表情,猜到她的心理活动一样,
文清是在为这个问题伤感,但就在前几天的晚上,她想明白了很多道理,因此已经下了决心,要重新开始,于是她也如谢钢一般地充满信心地说:“我们共同努力!”
就在文清等待刘遥的电话时,她迎来了刘遥妈妈的来访。她并没有先打电话过来,而是直接到了骨科病房找文清。
文清吃了一惊,只得与严副主任打了招呼,换了衣服与她到了医院门前的茶室里坐了下来。
“文清,听说你要离婚?”
“可是阿姨,你是亲耳听到的,刘遥先提出离婚。”
“钱如菲走了,刘遥也明白过来了,离婚的事就过去吧。你们毕竟是同学,感情基础好,重新开始,生活还是美好的。”
“不了,”文清不想再听到刘遥妈妈的说教,她诚恳地说:“我和刘遥已经不可能了,就是没有钱如菲的插足,也已经积累了太多的矛盾,只是那时我并没有认识到而已。现在想来确实应该早些分手。”
“我看你是因为有了第三者吧?”刘遥妈妈语气已经变得很糟,不用说,刘遥把自己的话传给了他的妈妈。对于这一点,文清并不奇怪,刘遥一贯如此。他在婆婆和自己之间就象一只传声筒,可是话传来传去,让每个人心里都更不舒服。
“有第三者的不是我。”文清虽然吃惊于刘遥妈妈的到来,但并没有不知所措,从刘遥提出离婚的时刻起,她从无措到迷茫,再到清醒,这期间对她的折磨也同样促进了她的成长,尤其是回过头来看以前的事情,一切都非常明了,她甚至能知道刘遥妈妈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果然她说了,“文清,如果你一直这样糊涂下去,我会把你有第三者的事情在你们医院公开的。”
虽然有了猜测,但文清听了这样的话,还是非常气愤,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但却不想让步,“我不是钱如菲,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真像。刘遥当初对医院的人说我们已经离婚了,于是很多人看到我都祝福我将来能够幸福。”
没想到平时好说话的文清这样强硬,刘遥的妈妈被她的话顶得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然后她缓和了语气,温声说“其实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过分的事,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不要太计较,只要刘遥改了,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男女两姓在身体结构上是不一样的,但在思想上却没有什么不同。我接受不了这种背叛,而且您和刘遥对我一直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而我又改变不了。就算现在硬是凑到一起,很快矛盾就会出来了,到那时,大家更痛苦。”
“文清,你总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的想法是错误的,女…”
“阿姨,您不必再劝我了,我早已经想好决不会放弃做骨科医生。所以,我和刘遥并不适合。”文清看看表说:“我还要回科室,不如我送您上车回去吧。”
文清将刘遥妈妈送上出租车,自己回了骨科病房,她给刘遥发了个短信,“我们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来办吧。”
刘遥过了很久才回了短信,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好”。
既然有了表态,文清也不打算再追下去,而是耐心等待。
谢钢了解她的态度后也认可了,文清这个人不到不得已的情况,是不会咄咄逼人的,而给刘家一些时间似乎也应该。
作者有话要说:
初见长辈
一周时间就像流水般地过去了,再次到了周六,文清练过车后与谢钢道别回家,没想到一进家门,就觉得气氛不对,以往和乐融融的家中一片沉寂,奶奶和父母都坐在沙发上,神情一片肃然。
文清心里一沉,不由得问出来,“这是怎么了?”
“小清,你有第三者了?” 爸爸沉着脸开口了。
“是刘遥妈妈告诉你们的吧。”文清明白了,“没想到她竟然给家里打电话。”
“是怎么一回事,你赶紧告诉我们,这两天家里人都没吃好没睡好的,要不是怕影响你工作,我都想把你从单位叫回来了。”妈妈的语气也很严肃。
“你们不相信我吗?”文清到奶奶身边坐下,拉住她的手说:“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大家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你们还是信我的,否则早就把我从医院叫回来了,对不对?”文清转霎间也想明白了这件事,“事情是这样的,…”
文清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间或给奶奶抹着眼泪,“于是钱如菲走了,刘家又不同意我们离婚了,可是我不可能再接受刘遥了。至于谢钢那边我是说明了的,等我和刘遥离婚后再进一步发展,虽然我没有拒绝他,但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
“不,不错。”奶奶急着表态,她觉得自己的孙女什么都是对的。
“既然是这样,我们也支持你离婚,如果刘家不同意,我们可以到法院申请,谁是过错方这不是明摆着的嘛!”爸爸也这样说:“怪不得过年后刘遥一次也没来咱们家,初二来拜年时也一付不耐烦的神色,坐了一会儿就急着走,我当时还想大约是工作忙吧。现在看,没准那时他就已经有了外心。”
“可不是,就这样还逼着小清放弃事业,想让我这么优秀的女儿给他们家当免费保姆,我就不会同意。”妈妈从来都是支持文清努力工作的,“小清,作为附属医院最年轻的博士,你不要放弃事业。”
“我从没想过要放弃骨科专业,”文清肯定地说:“而且我认为即使我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也不一定就能维持好与刘遥的婚姻。”
“就是嘛,前些天我在报纸上看到,出轨了的人,一次出轨,以后还是会出轨的,而且这种行为还会影响下一代。”妈妈说:“刘遥妈妈一直这样搅到你们的生活中,婆媳关系处理不好,也是眼下婚姻问题中普通的观点,报纸上说,有很大一部分女姓提出离婚的原因就是婆媳关系不好。”
没想到家里人都这样支持自己,文清吃惊后也能理解,家里人永远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心里暖暖的,她一只手拉着奶奶,一只手拉着妈妈,“其实,我知道你们心里一定很遗憾,只是为了不让我难过才这样说的。可是我一想到刘遥对我说出离婚时脸上的冷漠时,就没法原谅他。尤其是后来他又说和我之间从没有爱情,我就更不可能再回去了。”
“都什么时代了,我们也不是老古板。”爸爸有些生气地说:“小清,你不应该一直瞒着我们。”
“我以后不会了。”文清明白前些天自己想错了,虽然老人们未必赞成自己,但他们一定会支持自己的孩子,她早应该把事情慢慢向家里渗透,也免了刘遥妈妈给大家带来的不快。
“真是奇谈怪论,我和你爸爸也是大学同学,也是平平淡淡的,这么多年不也过得很好?这怎么就不是爱情了呢?”妈妈不再追究文清的隐瞒,却问:“你说现在追求你的是你过去的那个病人?这人是什么情况?”
爸爸也说:“小清,你看看他什么时间有空,让他过来吃顿饭,我们见见他。”’
文清突然想起了上周六时,谢钢说要见家里长辈的提议,没想到只隔了一周,就在这种形势下实现了。
她拿出手机,拨了过去,“谢钢,家里人知道了我和刘遥的事情,也知道了你的事情,想请你过来吃顿便饭,你什么时间有空?”
这时候,谢钢已经回了华盛,他看了看时间,“我中午前到你们家可以吗?”
“那好,到时候我去楼下接你。”
“不用了,我能找到你们家。”谢钢接着问:“奶奶和叔叔阿姨喜欢什么?”
文清回过头去,见一家人都看着她,转过头来说:“奶奶喜欢甜点,爸爸喜欢花雕,妈妈喜欢喝茶。”然后放下电话对大家说:“谢钢说中午前到。”
“我先订个菜谱,赶紧去买菜。”妈妈说着把烹调书拿了出来,她以前不大会做菜,退休后开始研究厨艺,做菜都是看菜谱的。而奶奶原本很会做菜,只是现在做不了,就在一旁说:“拨丝,香蕉。”
拨丝香蕉是文清最喜欢的菜,也是奶奶的拿手好菜,她想当然地以为所有的人都爱吃,示意妈妈做这个菜。
“我就是做不好拨丝,”妈妈低声说,可她年轻时在地质队里工作,把文清和家都扔给婆婆,对婆婆一直有一种深深的感谢,所以她特别尊重奶奶,“好,就加上拨丝香蕉。”
爸爸环视四周,“我看看家里哪处还需要打扫一下。”
自从退休后,爸爸妈妈回到了家里开始了居家生活,他们对家务进行了明确的分工,爸爸负责打扫卫生,妈妈负责做饭,奶奶休息,文清一心忙工作。现在家里要来客人,大家各司其职去做准备。
十一点多的时候,文清听到门铃声,赶紧过去打开了门。
谢钢到了,他手里拿着一束百合,几个袋子,还有一个果篮,文清笑着上前接过东西放在了门厅里,扫了一眼袋里的东西,果然是她说的几样,轻轻地向他点点头,然后抱着花带谢钢到客厅见了奶奶和爸爸。
顺手将花□□花瓶后,文清又带谢钢去了厨房,与正在炒菜的妈妈打了过招呼,又让他在沙发坐了,自己进了厨房帮忙。
谢钢第一次进文清家,因为职业关系,只一眼,他就看出这套三房两厅的屋子面积一百五十多平,装修很简捷大方,材质优良。宽敞的客厅采光非常好,摆放着宽大的真皮沙发、茶几,墙上挂着大屏的电视。
很舒适的环境,可是谢钢坐在一个单人的沙发里,却完全没有被环境同化。虽说第一次去未来岳父家里拜访都会紧张的,但是谢钢的紧张随着与文清爸爸的对话一点也没有放松下来,反倒慢慢地加重了。
“听说你是文清第一个缝合伤口的病人?那时怎么受的伤?”
“嗯,因为打架。”
“为什么打架?”
“也没有什么原因,嗯,那时候我就是跟着那些人在一起,他们打了起来我就去帮忙。”
“那时候你在哪里工作?”
“没,没工作,就是混日子。”
“噢,小谢是什么学历?”
“我上过大学,但没毕业就出来工作了。”
“什么原因?”
“因为打架伤人被开除了。”
谢钢艰难地回答了这几个问题,他已经明显感觉到文清爸爸问话中的语气越来越冷淡了,他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却又不知说什么好,过去的一切他永远否认不了,即使他再后悔也不行。他悄悄地抬眼看了看了文清爸爸的表情,真怕他立刻把自己赶出去,但好在,文清的爸爸很有修养,一点也没有怒形于色,而是客气地让他,“喝茶。”
这是说没有什么与自己要说的了,谢钢明白自己已经被文清的爸爸淘汰了,他努力想着办法挽回局面,可一时间却想不到什么良策。
“身体,好。”奶奶突然含混地说了一句。
谢钢怔了一会儿才明白奶奶的意思,这是表扬自己身体好,赶紧说:“奶奶,我身体一直很好,连病都很少生。”
“好,好。”奶奶其实没有完全听懂他们刚刚的对话,但因为是文清带回家里的人,她就从心里支持。
谢钢感觉到文清爸爸瞟了自己一眼,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还是能读出文清爸爸的心里话,“身体好不生病有什么,打架也会受伤,而且还会死人的。”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明这次他骨折是因为工作,可是这也掩盖不了他因为打架受过伤,正在踌躇中,就听文清在餐厅喊,“吃饭了!”
“谢总,吃饭吧。”文清爸爸站了起来,客气地向谢钢示意。
只听这称呼,就知道情况有多么糟了,谢钢赶紧说:“叔叔,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谢总,不必客气,家里没什么好菜,文清妈妈也不大会做,随便吃一点吧。”文清爸爸说着,扶着坐在沙发上的奶奶站了起来,先洗了手,再坐到餐桌前,又将让谢钢坐到了他的身边,问:“喝点啤酒?”
谢钢只有点头,“好。”
文清听爸爸说了,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来,又去拿杯子,向厨房里问:“妈妈,你喝啤酒吗?”
“给我倒一杯吧,”妈妈还在厨房,笑着说:“你也喝一杯。”
“好。”文清拿出了五个杯子,除了给奶奶倒了果汁,其余的都倒了啤酒,在爸爸和谢钢面前放好了说:“你们先吃吧,只差一个拨丝香蕉,必须要立刻吃,所以放在最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