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标准的泼妇!”他不甘示弱。
“混蛋!”她开始吼。
“泼妇!”他气焰极旺。
“怦”的大声,她将桌子给掀了。俩个人看着满地狼藉,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们异口同声:“你请我出去吃。”
“为什么要我请你!”又是异口同声。
“好吧,我请你。”再次,异口同声,只剩四眼相瞪。
大街上,满满都是人,像是一碗满满的水,满的快要溢了出来。嘉美只觉拥挤,郝家俊有点得意,牵住她的手,说:“你要抓紧。”嘉美没好气“你为什么不开车出来?”他说:“开了车,我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牵你的手。”
手机店的音响开得极大,震震的,仿佛将人都要震昏过去。她没听见,大声问:“你说什么?”郝家俊说:“没什么啦,只要想问你刚才吃得饱不饱。”她再度提高音量说:“我们回家吧,不要逛街了。”他不肯,只是执拗地拽住她往前走。
她懒懒地,整个人都让他拖着走。她喜欢这种感觉,有只手,可以紧紧地抓住她,似乎到死,也不会放手。他突然转过头,眼眉全是笑意:“有接吻比赛,我们去看看。”她一脸警戒:“你想干嘛?”他拖住她,极用力:“只是去看看嘛。”
接吻比赛
她瞥了眼前头,台下一大堆人围着,明显是刚开张的超市想搞宣传,指明,谁接吻夺冠,就可以获得一只黄金戒指,礼品倒是挺丰厚的…
台上的主持人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还有没有人要参加。”台下的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没有想参加的念头。主持人说:“如果没有人参加,那么就台上十对情侣开始比赛。机会难得,想想戒指,还有谁要参加的,赶紧报名。”
郝家俊突然举高手,声音极大地叫道:“我们。”嘉美彻底傻眼了,急忙拉住他,“家俊,你要想想,只是一只戒指。如果让记者拍到了,不大好。对你家族可是轰天动地的影响。”郝家俊说:“嗳呀,怎么会这么巧让拍到,走啦。”
主持人笑着说:“好,有十一对情侣参加。”嘉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家俊,是接吻,大庭广众下接吻。”他回过头来,笑了笑:“我知道。”他见她不肯走,干脆将她打横抱起。
她依然不放弃劝他:“家俊,你已经定婚了,如果让你的未婚妻知道,她肯定很难受。”他冷下脸,“都什么年代了,定婚又不是结婚,你怕什么?定婚了照样可以退婚,这种事多着。”
“可是,你也要为她着想,还有你妈妈,还有爷爷。”她心里一震,不放弃地在他怀里唠叨,他冷冷地说:“有完没完?当时,所有人都逼我定婚,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们,我定婚就是为退婚打下基础!”他在台上将她放了下来,却依然紧是搂住她,切切地说:“就如同失败是成功之母。”
上帝,她快疯了!怎么会有人有这样怪异的想法!
这样的大庭广众,这样的众目睽睽,他情绪激动到了极点,目光炽热地盯着她,仿佛想将她焚烧掉,仿佛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主持人说:“准备…开始!”
我不想是你的悲剧
嘉美只想逃,他的吻却灼人地烫了过来,像是无处可躲,像是无处可逃,眼里满满都是他的唇。明明知道不可以,内心却还充满欣喜。郝家俊死死地按住她的后脑,让她无处可逃。像织了一张星罗密布的网,将她牢牢地网在了里头。他呼吸急迫,贪婪地吻着她,第一次,这样堂堂正正地吻着她,而且是在数千只眼睛紧盯之下。
是被他抽空了体内的空气吗?她脑里只是一片空白,如同一具木偶,任他为所欲为。她揪住他的衣襟,死死的,不想放手。如果可以,这一辈子,也不愿放手。可是,不可以,她有病…她意识赫然清醒,试着挣扎。他却按得死紧,她越挣扎,他越用力。
她呼吸开始急促,像是不能承受,双手死死地抵住他的胸膛,可他的胸膛仿佛冒了火,整个人都如同着了火,只有炽热。她快要被他弄疯了,这个男人大抵也疯了,他竟然什么也不顾,他就这样什么都不顾了。
主持人最后,终于举起郝家俊的手:“这位先生获胜。”她松了口气,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主持人将盒子递给她,他拿出戒指,目光热烈,他捉住她的手:“这是你的。”
她摇头,用力挣扎开:“你疯了,你一定疯了。”台上冲上两位年轻男人,拼命照相,年轻人问:“请问,您是郝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郝家俊先生吗?前几天,您高调在台湾定婚,今天为什么会跟这位小姐在一起,请问,她是您什么人?”
郝家俊睁大眼,将他上下打量:“你是什么人?哪家报社的?”
年轻人说:“我们是来给这家超市开张做广告,没想到,意外遇见您。请问,您…”郝家俊用力瞪着他,“不要多管闲事。”年轻人依然不放弃地问:“请问,她是不是你的情人,还是?”
“我警告你,不要瞎扯。”郝家俊垮下脸,冷冷地说:“你可以写,她是我最爱的女人。”年轻人镜后的双眼突然射出一束光亮,像是捡到宝:“请问,这是独家消息?那为什么,您还要定婚?”
郝家俊冷笑:“对,这是独家,定婚是…”
“你不要乱说话。”嘉美尖声打断他,哀求地叫他:“家俊,不要乱说话。”他瞥了她一眼,什么都不顾了:“我不爱我的未婚妻,我爱的,是这个女人。”
我不想是你的悲剧(2)
台下倏地议论不断,他手臂用力将她拖到自己怀里,紧紧地箍住:“来张合影。”他抿嘴一笑,捧住她的脸,用力地吻了下去。刺眼的光在她身上狂射,她睁大眼,不敢思议,像是有人端了盆水对准她浇下。
她朦胧中想起了那天,客厅里,很空阔,像身在旷野一样,只是死静。她双手颤抖地端着茶,狠狠地喝了口,那茶滚烫,将她舌头都烫起泡了。她话语艰难:“可是,我从来没有听妈妈提过…所有的人都没跟我说过…如果是血友病,真是遗传病,那么我…是不是也有?”
“所以,我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爷爷渭然说,“我也不希望我们家族,我的子孙,终生活在这个病的阴影里…如果,你真的有,我很报歉,你必须离开家俊。我不希望重现维多利亚女王的遗传悲剧。”
维多利亚女王的遗传悲剧…她突然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他吃痛松开口。她对准他的脸,一拳挥了过去,她一字一字,冰厉地说:“这次,你玩的太过分了。以后…我们连朋友也别做了。”她目光直直地盯着另外照相的年轻人,伸出手:“把相机给我。”
家俊摸着脸,只是怔住。做错了吗?真的做错了?可是,他明明觉得很对…
年轻人将数码相机抱在胸前,她将他擒拿住,动作粗鲁地扯下相机。年轻人说:“小姐,不要拿走,这是我吃饭的东西。”
她说:“我买下。”她从皮夹里抽出钱呢,递给年轻人。“够了吧。”年轻人说:“我还是想要相机。”她咬着牙:“是想要照片吧,如果欠揍直接说。”
主持人终于回过神来了,可还是没搅清楚状况。主持人试着搭话:“小姐,你这样是强买强卖。”
她冷冷地笑:“我管你,再见!”她睃了眼家俊,头也不回地往台下走。家俊只觉恍惚,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以前,再怎么揍他,她也不会在人前。可是这次,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对他动手…他拿起戒指,戒指在阳光下,不停地在闪,金灿灿的。他想要送给她,可是…她刚刚说,以后,连朋友也别做了…她以前再怎样生气,也不会讲这种话。这一次,是怎么了…?
是不是他错得太离谱了?
我不想是你的悲剧(3)
屋里,空荡荡的,嘉美躺在沙发上,瞪着天花板,眼里满满是泪。她临走时,还望了他一眼,他像是傻了,像是痴了,只是站着,手里拿着那玫戒指。门铃一直在吵,轰轰声,直响个不停。她知道不是他,他有钥匙。
她起身,打开门,何文轩笑道:“你开门的速度真是超级慢。”她双手交抱,冷冷地问:“你成天往我家跑,目的是什么?”何文轩紧紧地盯着她,笑了笑:“如果我说,我想追求你,你相信吗?”
她眼里似蒙上了层薄冰:“相信。”她冷笑,“那我接受你的追求。”何文轩倒怔住了,讶然地问:“你为什么要接受?你…”他像是察觉到自己失口,急忙收住声,又是微微一笑:“你接受就好,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
她讽刺地扬起嘴:“天大的恩赐。”他毫不介意,只是笑着问:“那你是否能恩赐,今天晚上,一起看场电影?”她点头,“最正常不过。”他说:“我的车就停在楼下…”没等他讲完,她就关上了门,一脸轻松:“那走。”
他走到电梯旁,笑道:“女士出门约会,是不是应该装扮一下比较好?”她后背抵在墙壁上,面色更冷:“那你可以找别的女人。”他抿了抿嘴,电梯门刚好打开,他笑道:“电梯来了,看来连老天也不准我找别的女人。”她面无表情,走进电梯里,何文轩站在她身旁,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淡定地笑容。她说:“你能不能有别的表情?这样做人很假。”
他轻耸肩:“没办法,习惯了。”她睃了他一眼,不再吭声。
电影院里,黑压压,满满的人,她面色凝重地盯着银幕,那神情就如同走在决战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文轩偷偷打量她,嘴抿得紧紧的,只想笑。这明明就是一部浪漫的爱情剧,她那神情,简直要杀人了。
我不想是你的悲剧(4)
直到电影落幕,两人从人潮中走到外头的街道,他才敢问:“电影好看吗?”她点了点头,郑重地说:“还行。”他终于笑出声,“可是,你像是要杀人了。”她直言不讳:“那要看跟什么人看。”他微微一怔,又笑了笑:“你不要把对你爸爸的仇恨强加在我身上,我发誓,我跟他没关系。那天,只是故意用他做借口,没想到,弄巧成拙。”
她依然是一脸警戒,他举起双手:“我用双手发誓。”她“呃”了声,大步大步往前走。他急忙追上前:“你还想去哪里?”她想了想,“还是回家吧。”
他有些垂头丧气:“最起码,也要陪我吃完宵夜。”
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地站着,她说:“没有法律规定,宵夜,必须一男一女,两个人吃。”她顿了顿,又说:“何况,我已经陪你看过电影了。”他终于捂着肚子大笑,笑得泪都沁了出来,“我约会这么多次,这次,真是人生中最难忘的。”他笑得灿烂:“嗳,有没有人规定,追求一个女人,她就一定要同意的?”
她笑了笑:“我不跟你争,反正争不过你。”他却咄咄逼人地问:“你在躲避什么人?才会跟我约会?才会接受我的追求?”她提醒他:“何律师,这不是在法院。我没有权利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他一愣,点头:“你说的对,那我送你回家。”
何文轩一路都在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眼里都是幻散的。到了最后,他索性也不讲了,安静了下来。车里的音乐很好听,是英文,歌词大意她听不太明白。不过却感觉有股淡淡的哀伤,像一个网,将整个人都笼罩住了,沉浸在悲伤里,不可自拔。
两个人都不再出声,连上楼,在电梯里,也一声不吭。电梯终于到了,她说:“今天真的谢谢你,我现在到回家了,你也解脱了?”他抵在电梯口,笑着问:“你终于解脱了,但,不请我进去喝口茶?”
我不想是你的悲剧(5)
她想了想,警戒地打量了他两眼,终于点头。她打开门,屋里尽是漆黑,仿佛在海底,黑得吓人。她开了灯,心脏却紧紧地抽了几下。郝家俊就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得吓人。何文轩跟他打招呼,他也恍若未闻,只是盯着她。嘉美杵在一旁,有点不知所措。郝家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戒指塞到她手心,声音嘶哑地说:“这还是你的,不管你要不要,接不接受。”他说完,瞥了眼何文轩,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她握住那玫戒指,仿佛握住了无数根细针,扎得心里难受,扎得眼泪都要沁了出来。她将何文轩推出门外,用力地关上门,那泪滔滔,像流水一样,涌了出来。
听说,能让悲伤消失殆尽的方法就是拼命工作。嘉美笑容热烈地重新回来上班,同事自然是兴高采烈地询问了一翻,好想将她请假的每一天都翻出来谈谈。她只是讲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就埋头苦干,冲劲十足。
中午,律师事务所里来了一位重要人物,七八个保镖围着,派头十足。那人连招呼也不打,兀自带人走进何文轩办公室里。嘉美拿着需要何文轩亲自签名的文件,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办公室里恍惚地传来声音,有人口齿极不清地在骂。嘉美伸手,想敲门,却不知应不应该趟这浑水,过会再来,比较好。
“反正,我就是要程明朗那混混没好下场。”房里响起何文轩愤然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轰入耳。嘉美顿时懵了,何文轩又咆哮:“黑道那边,你解决了是不假,可是我不想再被那混混缠住,我要他吃一辈子牢饭。别忘了,上次那个案子,要不是我,你早就吃牢饭去了。”
那人在不断安抚他:“他的事,我会帮你解决。这次的事,你也帮帮忙,当是帮帮小女。”房里没了声音,过了一会,何文轩才说“OK,她的事,我一定帮你搞定。”
造孽的家伙
嘉美睁大眼,心在怦怦直跳,仿佛快要炸裂,只觉五雷轰顶。她手心里直沁出汗,极力镇定地敲门:“何律师,我是嘉美。”何文轩说:“进来。”她打开门,手在发抖,她将文件递给他:“需要你签名。”
她全身绷紧,低下眼,连房里的情形也不敢看,只知道似刀的目光齐齐射在她身上。何文轩对她微微一笑,飞快地签了名,递回给她。她背脊僵硬,转身往外走。何文轩突然叫住她:“嘉美。”
她笑了笑:“何律师,还有事吗?”何文轩说:“晚上这位余先生请喝酒,陪我一起去。”她偷觑了眼这位余先生,五十岁上下,长相斯斯文文,身材较魁梧,好眼熟?她开始支吾:“我…晚上…好像没什么空…我想…”
“反正,我就是要程明朗那混混没好下场。”这句话,仿佛游魂一样在耳里嗡嗡响,她怔了怔,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几点?”何文轩笑道:“下班就一起去?方便么?”她堆上笑脸:“很方便。”她出门之时,再次打量了那位余先生,好普通的长相,却感觉熟悉,在哪里见过?
她特意在门口偷听,听到余先生笑着说:“看来搞定是迟早的事,何律师的魅力不可挡。”天大的秘密,一定是个天大的秘密。嘉美回到自己位子上,不断想起那张面孔,明明熟悉,却记不起来了!
KTV里,四处都是保镖,余先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何文轩聊天。嘉美坐如针毡,像是忽然闯进了十八层地狱,到处都是牛头马面,到处都是危机四伏。何文轩站起身,对她说:“我先出去一下。”
她心猛地揪紧,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余先生使了一个眼色,保镖鱼贯而出。嘉美心跳得异常快,敢情何文轩那混球把她给卖了不成?这样的事,早就听说了,在酒杯里下药,然后再…可恶!竟然将这狗屁剧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可不是好惹的主!
造孽的家伙(2)
果不其然,余先生递了杯酒给她。她怒火冲天地将他反手一扣,愤愤地踹了他两脚:“狗屁。”余先生想解释:“小姐误会了…”她扯下他的领带,将他绑住,脱下他的袜子塞住他的嘴!她骂道:“误会个屁,像这种事,电视里放多了,没想到现实还真多!可恶!别以为我好欺负!”
余先生说不出话,只是睁大眼,摇头。她叉着腰:“拜托,没两把刷子,我敢来?倒是你,这样弱,还学人家玩迷药。完全一个病夫,当心别人迷死你!”她打开包房门,小心翼翼地左右查看,保镖与何文轩不在,刚好,闪人!
她一路狂奔,到了街上,总算松口气!她喋喋不休的咒骂:“何文轩,我跟你没完!你这混球,真看不出来,是这种人!”
手机铃铃直响,她看了一眼,粗鲁地“喂”了声。郝家俊近乎哀求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们见个面吧…”
她想了想,才点头说好,他说:“我现在在你家窗子的对面小巷里。”她直搔头:“我家十五楼,我怎么知道是哪扇窗,又有哪条巷对着窗,能不能说个具体的地址。”他说:“你靠感觉吧。”
她对着手机吼:“你这家伙有病,这要怎么找?”他只说:“我会一直等你…”就挂下了电话…她咬牙切齿,敢情一天不见,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瞎折腾人!
四面都是墙壁,只有一条极小的通道能进出。她无力地往里面走,这已经是第十一条小巷了!远远望去,里面的路灯下,幽幽站着一个人,黑糊糊的一片。她疾步往里跑,没料却踩到一个水坑,滑了一下,整个人趴在地上。
作孽!今天是怎么了?她站起身,衣服,裤子上尽是水渍,还有股臭味!她对着人影吼:“郝家俊,是不是你?”黑影不出声,她只好继续往里跑,待她到他面前,郝家俊才幽幽地出声:“是我…”
造孽的家伙(3)
她窘得快要哭了:“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病?要我来这种鬼地方干嘛?”她指着自己的衣服:“看到没有,我踩到臭水坑了。”他轻渭:“你真不会照顾自己。”
“我懒得跟你吵,今天,我心情不好。”她没好气地咆哮,“到底约我来干嘛?有话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他双手交抱,整个人轻轻抵住灯杆:“我就想见见你…一天没有见到你了。”她直翻白眼:“就为了见我?直接去我家不就可以了?搞得这么神秘。”他摇头:“我怕你不想见我,到你家,又是挨打。”她直叹:“我有那么差吗?虽然口头说打你,可是我很少打你。”
“那好吧,我算你爱吓唬人。”
“算了,我回家换衣服。”她转身就走,他却拽住她,从裤兜里掏出颗钻石戒指。他说:“如果你愿意跟我私定终身,就拿去,不愿意,就算了。”她呆呆地看着他,全身都在发抖,私定终身…他见她不拿,有点急了:“黄金不值钱,这颗总够了吧?”
她懵了:“你以为我那天打你,是嫌黄金的不值钱?”他说:“我也不敢确定,反正,你是生气了。所以,我昨天挑了一天,才挑到这个。”她直捶自己的头:“老天爷,你怎么不让我死了算了,跟这只猪,迟早也是被气死的命!”
“打劫,不要动!”不知几时走近一个人,拿了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他将郝家俊的戒指抢了过来:“今天终于有大收获了!”
嘉美瞪着这个打劫的人,气得发抖:“你打劫,有没有工商局颁发的许可证?”这人傻眼了:“没有。”郝家俊也气烘烘地说:“没有牌照你打什么劫?”
“就是。”嘉美咬着牙,一拳打在他拿刀的手腕上。趁机退到郝家俊身边。这人紧紧地握住刀,反诘:“俩个白痴,打劫还要牌照啊!把身上的现金拿出来。”
造孽的家伙(4)
嘉美咬牙切齿:“把戒指拿过来!”这人急忙将戒指放到上衣袋里,“抢劫到的东西,哪有物归原主的。我今天碰到俩个傻子了。”
郝家俊气红了眼:“没牌照打劫是犯法的!”
“废话,有牌照的都关牢里去了。”他理所当然地回答,扬着刀:“把现金,手机之类的交出来。”嘉美吼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挨打,把戒指交出来。”郝家俊也咬着牙:“我心情也很差,你最好乖乖交出来!”
他哈哈大笑:“我心情很好。”郝家俊气得发抖:“嘉美,把他往死里打。”嘉美踮了踮脚:“可以,你帮我挡刀。”话刚完,俩个人就一起扑了上去。打劫的彻底傻眼了,扔下刀,直往出口跑。郝家俊追上前,一脚将他踹跪在地,嘉美身手敏捷地踢了他两脚,将他踢趴在地。手直往他上衣袋里掏,脸色更加阴沉,她揪住他,恶狠狠地问:“戒指呢?怎么不在你身上?我明明见你放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