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水潋滟一怔,只要我还是我!我便依然拥有一切,究竟——我在怕什么呢?心中突然一紧,那种刻骨铭心的心悸纠杂着她的内心,腐蚀着她的情感,他——抓住了自己痛处,自己的弱点,这样的无助,这样的......让我无法反抗。
好笑呀,不自觉的嘴角露出嘲讽的苦笑,自己曾自诩无情,却不曾想有一天竟会竟会被人抓了弱点,使得自己动弹不得。
“公主......公主?”看到水潋滟竟看着百花霓裳羽衣发了呆,花红小声地叫喊着。
“啊?”花红的叫声使得水潋滟从呆楞中回过神来,收敛了失态的神色,恢复了幽雅、贤淑的神态,“起驾吧。”
“可是,公主,奴婢还没有准备您的......”
“红儿,”水潋滟回过头来,看着花红,语气中充满了无奈,“难道本宫现在还有那个资格去......”
“公主,千万不要这么说,您永远是我们心中尊贵的公主,永远是我们誓死效忠的主人,请公主容奴婢稍时准备,必不能委屈了公主。在我们的心中,您远比皇帝来得尊贵的多,所以请您容许奴婢按照规矩......”花灵跪下恳求,这是她们目前唯一能帮心爱的主人所能做的事情了。
水潋滟扬起了手,最终放了下来,长长的叹息道:“......唉,算了,由你们了。”
“谢公主,”花紫欣喜万分,四人迅速的离去。
不多时,她们每人手里拿了一个精美的花篮走了过来,每个花篮里都装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
“公主起驾!”一顶用鲜花堆积而成的贵妃椅被花青拿了过来。
水潋滟坐了上去,从她们四人袖口飞出四条不同颜色的彩带,固定在椅子的四周。然后,每人抓起彩带的另一头,同时纵身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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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灯火通明,各国的使者分别坐在皇帝的两侧。
数十名舞姬在中间舞动着,快乐而柔和的音乐飘荡在花园的四周。
冷天羽竟坐在赵朕旁边,冷着脸,垂下眼睑,根本不看在场的所有人,浑身上下只写了四个字“生人勿近”!一声不吭,只是不停的喝酒。
“还真是无聊的很呢!看来看去宋朝的舞蹈还是这么没意思!”男人小声的嘟囔了几句,然后笑着说:“小王自幼便仰慕中原文化,偶得一则谜语,小王百思不得其解,听闻天朝人才济济,小王特请教。”在赵朕的左下放坐着一个相貌不凡的男人,轻裘缓带,头带皇族帽冠,庸懒的神色,淡然的语气中却隐含着一股子霸气,浑身上下散发着与中原人士不同的高贵的气质,远不同与赵祯那平缓的、柔和般不怒而威的气势,他充满了侵略与征服的气息。
——这个男人不同一般!
“哦,朕听闻南院大王耶律宗元自幼便聪慧过人,能让宗元也不知的谜语倒让朕非常感兴趣,愿闻其详!相信朕的臣子必不会让宗元失望。”听到耶律宗元的话,倒是让赵祯生出了几分好奇。
“早上用四条腿走路,中午用两条腿走路,晚上用三条腿走路,打一动物,”耶律宗元含笑把谜语说出,这个谜语可是他偶然所得,集合了全国之力都无法猜出谜底。
听到耶律宗元的话,心一直根本不在这里的冷天羽竟抬起了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冷冷的扫视了耶律宗元一眼,便又低下了头,仿佛刚才只是一种错觉。
“众位卿家,谁能猜出谜底,朕定有重赏。”
顿时,下面议论纷纷。
“早上四条腿走路......这样的动物多了,但是中午用两条腿,晚上用三条腿走路,这个......王大人,你知道吗?”
“......李大人,你们谁知道呀?”
“庞太师......”
庞太师也如冷天羽一般,静默不语。
“各位大人,你们谁知道?.......”
“难不成是......妖怪?”
......
听到下面的议论声,耶律宗元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讥笑,但随即隐了去,若非细心之人,根本不会注意到。
“原来所谓天朝所谓的大臣、才子也不过如此!”鄙视的话语传了出,顿时让所有人变了颜色。
耶律宗元看到出头之人,不由收敛了笑容,斜瞥了那人一眼,垂下了眼睑,隐藏了眼底闪烁的幸灾乐祸的光芒。
“李元昊!......”赵祯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气氛刹时尴尬起来,所有的大臣都不敢发生任何的声音,敬畏的看着他们的皇上。
“难道本太子说错了吗?”只见那人光头油亮,耳侧留了一缕头发,辫成了辫子,耳朵上戴着沉重的环饰,长得倒也不凡,就是一张笑脸阴森森地有些吓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见你们个个自命不凡,如今竟连一个小小的谜语都猜不出,朕都你们何用?”李元昊的用意赵朕岂会不晓?无非是想看他们笑话!让大宋在各国使者面前丢尽颜面!
“原来泱泱大国的......”
“人,谜底就是我们人自己!”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顿时,所有人朝发声处望去。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二十四章 风华绝代 上]
“人,谜底就是我们人自己!”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顿时,所有人朝发声处望去。
“昭华郡主驾到!”
与此同时,忽然漫天飞舞起五彩缤纷的花瓣。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抬眼望去。
只见四名身穿不同颜色衣裙的抬着坐在百花丛中的水潋滟从天而降。
漫天飞舞的花瓣围绕在她的周围,更衬托出她的高贵,顿时让百花都黯然失色。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发出柔和的光芒,仿佛是来自九天之外的仙女,让所有人迷了眼,失了心神。
花红她们手中提着花篮,一把一把的洒向空中,无数的花瓣把御花园所有的道路全部覆盖。
随即她们四人跪了下来。
水潋滟从容地走下百花椅,踩着花瓣,足不沾尘了走了过来。
好高明的武功!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样的排场......这样的......就是连皇帝的御驾也不禁黯然失色不少。不仅为她的话语,更为她那独特的气质,虽是轻纱覆面,却是让所有人都惊艳!
一直神态庸懒、半阖着眼仿佛睡着的耶律宗元在见到水潋滟后,眼中隐含着锐利的光芒,竟坐直了身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愕然的发现,他竟然产生了嫉妒,嫉妒赵朕能拥有这样特别的她!深藏已久的被冰封的那堵把所有人排斥在外的心墙正在逐渐地瓦解,妒忌就像是啃噬着灵魂的魔鬼,让他不可抗拒的产生了强烈的嫉妒之感,嫉妒就如同利剑一般刺得他无法呼吸。他——竟然对一个甚至连相貌都没有见到女人......一见钟情!
这样的他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只能不停的喝酒,妄图隐藏自己的失态和异常。
李元昊更是呆住了,连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犹不自知。
就是赵祯也楞住了,这样的水潋滟是他从没见过的。那样的飘渺,那样的高不可攀,仿佛随时会随风飞逝,让人无法抓住。
一时面无表情、生人勿近的冷天羽在见到水潋滟后,竟失了神态,右手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手臂上青筋绷紧,连何时把酒杯握碎都不知,一丝鲜血顺着破碎的酒杯流了下来,滴落在桌面上。阴寒冰冷如地狱的修罗般的面孔,眼底几欲无法控制的杀气隐隐的散发出来,冰彻入骨的寒气让他身旁的大臣不由悄然挪离了位置,夹杂着冰雹般寒冷的目光和若隐若现的杀气,盯视的人竟然是——赵祯。但在看向水潋滟时,生冷的眼神顿时温和下来,琥珀般的眼眸宛若一潭深幽的水,眼神阴沉而深邃,仿佛见不到底,让人再也无法看出他的情绪。
“昭华郡主冷无双?”耶律宗元轻轻的吐了一句话,“果然是天下无双的佳人!”难怪让宋朝皇帝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立她为后!“小王愚钝,敢问郡主所言何解?”
淡然而清冷的眼眸微微扫视了耶律宗元一眼,然后,莲步轻移,无视冷天羽周身的冰寒气息,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早上,比做刚出生的婴孩,若要走路,必然要趴在地上,当是四条腿走路了。中午,就仿佛是年轻的我们,精力充沛,当然用两条腿走路。晚上,就好比是人到了老年,再没了那份活力,只有靠拐杖来支持,应是三条腿走路。不知本宫所言然否?”
“啪啪!”耶律宗元不由鼓掌起来,赞叹道:“郡主果然不愧是大宋第一才女,见解独特,想法别具一格,让小王好生佩服。但不知郡主是否如传闻般歌舞诗画都无人能及呢?”
“你......”赵祯眼眸里闪烁着怒火,但在这样的场合却不好发作。
“呵呵......”水潋滟嫣然一笑,那一笑,犹如春风一般,吹进每个人的心里,“想是我大宋的歌舞入不得王爷的眼,才会让王爷出此言,既然王爷有如此雅兴,那么本宫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好叫王爷知道,什么才是大宋真正的歌舞!”
“公主......”花灵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水潋滟使了眼色,阻止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她们之间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明了彼此的心意,随即,她们四人转身离开。
不多时,每人抱了一把琴出来。
水潋滟才缓步走到那些舞姬中间,示意她们退下。舞姬恭敬地行了一礼,才退下。
一扬手,优美的琴声顿时响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清脆的歌声如清泉一般,缓缓地注进每个人的心里。
飘渺的舞蹈,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无不沁人心扉。
这样的舞蹈竟是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的味道,仿佛是九天之上的仙女在随风舞动,如梦如幻,如诗如画。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水潋滟,再也无法移开眼眸。
一曲完后,整个御花园竟寂静无声,几乎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许久,都无一人回过神来。
只除了——
冷天羽。
看到水潋滟那不似凡尘的舞蹈,听到她那如黄莺般动听歌声,冷天羽竟是一脸的痛苦和自责,连抬头再看她的勇气都消失了去,只是不停的喝着闷酒。
狭长的眼眯起,锐利如刀的黑眸隐藏着几乎抑制不组的杀气,偶尔从赵祯脸上扫过。
“该死!”低咒了一声,又一个酒杯在他修长的手掌中化成了碎片。故意不运内力,任由那尖锐的碎片刺入自己的掌心,白皙纤细的五指轻轻的转动,鲜艳的血液在白皙的手指上显得分外的妖娆。
冷寒。
原本就毫无感情的眼眸更加的阴冷可怕,身子竟似不受控制般微微的颤抖着。
究竟——
是何事?
竟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冷天羽失常至此?
“竟是飞天舞?”难怪......难怪给人的感觉仿佛随时会飞天一般!难怪......难怪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无一不散发着纤尘不染、不识人间烟火的出尘和脱俗!
“主上见过此舞?”
在一棵不引人注意的树枝上坐着两人,竟是那若惜和芊芊。
若惜却没有直接回答芊芊的话,曾经在敦煌见过那飞天舞的壁画,当时便被那渗人心魂的舞姿所感动,没想有一次,会亲眼看到有“人”能把那种神韵真的表达出来?“怕是那飞天亲自来跳这飞天舞也未必胜她多少!”看着仍在中央舞动着的水潋滟,若惜眼中尽是心疼,“如此的无奈却也不得不这么做,妹妹怕是痛苦的很吧!”换做是我,也未必能做得到呢!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二十五章 风华绝代 中]
漫天飞舞的白色丝带,带动着五颜六色花瓣围绕在她的四周,形成一道用百花花瓣围成的花墙!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神态,都是那么的清冷和个高傲!在百花花瓣中的水潋滟就仿佛是那花中仙子一般!连百花都为之黯然失色。
看着那些为自己着迷的男人,水潋滟嘴角露出了讥讽的笑容,这就是男人!只看中容貌!
忽然,胸口一紧,气血翻腾如波涛般汹涌,一缕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原本舞动的身子顿时微微一僵,但随即便又自然地跳了起来。
这——身子......还真是越来越差了!竟连一只小小的飞天舞都跳的勉强。水潋滟脸上原本的讥笑,变成了伤痛的苦笑,若是自己的内力还在,这区区皇宫岂能成为囚禁她的牢笼?怕是这一支飞天舞便能迷了所有人,这满天的美丽的花瓣将会成为这在场所有人要命的暗器!可——如今的自己,只能成为这黄金牢笼中的一只金丝雀鸟!
就在水潋滟身形稍稍一僵的同时,冷天羽眼底的冰寒更加的森冷,痛苦和哀伤充斥在如黑珍珠般的眼眸中。他的四周让人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再也无人敢与他靠近。这次竟是把酒壶给握碎了,原本就伤痕累累的手更加的布满了伤痕,深可见骨!
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为什么她会是昭华?她那一身连我也自叹不如的武功呢?这个世上又有谁能逼你至此?究竟在无恨山庄你们遭遇了什么?为什么我查不到任何的线索?血修罗失踪,而你——成为了昭华!
难怪——我本还在奇怪,一向最讨厌皇宫的小妹怎么会自愿入宫成为那最可怜的女人呢?原来,昭华早已非昭华了,难道......是......冷天羽不敢相信自己所推想到的结论,因为......这个结论是他最不愿意相信的。
一舞完毕,所有人都还沉醉在那超凡脱俗的舞姿之中,不能自己。
与此同时,四条颜色各异的丝带飞到水潋滟四周,把她围了起来,所有人才从中回过神来。
等丝带收了回去后,原本一袭白衣的水潋滟竟换了一套鲜艳如血般的红色衣裙!柳眉挑高,飞入鬓角,看上去冷艳动人;眼线竟是又黑又浓,衬托出双眸的明亮,顾盼之间尽显风情万种;眼影竟也是血红色,红得让人心神颤抖。血红色的衣裙在夜明珠的照射下竟隐隐闪烁着血色的光芒!红色的面纱依旧遮挡了她妖艳的容颜。手臂上环绕着红色的丝带,两条红色的手链带在她纤细的手腕处,挂满了红色的小铃铛,竟是再无他物!长长的罗裙刚及脚踝,露出脚踝处的脚链,竟也是红色的小铃铛,竟是连鞋子也脱了去,露出白嫩的金莲。在秋风的吹拂下,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这铃声竟也是充满了魅惑。
若说刚才的水潋滟飘逸的仿佛不似人间的仙女,那么,如今的她就宛如人间妖女,长裙流曳出奔放狂野的随性风格,野性而诱惑。
当环佩叮当的水潋滟站在所有人面前时,所有人都被她判若两人的气质和神韵震得失去了思考。
眼神轻佻,一个媚眼,竟也是媚而不浮、星星点点、欲藏还露,让人在心驰神迷处,却仍觉高洁不染。眼神所到之处,竟是让所有人都觉得美人注视的人正是自己!
双眼微挑,嘴角微撇,露出足以魅惑众生的媚笑。双臂倏然上举,原地三旋,极妙的姿态。就在这旋转之际,外衣随风飞舞,仿佛是深居彩云中的仙子;双手轻旋,竟是极为诱惑的姿态!摆臀扭腰,由徐而急,翩然起舞,红色的蝶衣飞翔,如桃花,似牡丹,仿佛明媚的春光已然降临,醉人的清香荡漾着人心,编织着撩人的绮丽画面。
双目微闪,似有无限情丝,举手抬足尽显风情!这样的水潋滟宛如那魅惑众生的妖女一般,让在场之人无不为她痴迷,为她疯狂,为她倾倒!
怎么可能!她疯了不成?就连冷天羽也被这样的水潋滟惊呆了眼。她怎么可以这么做?难道她要让这所有人都被她诱惑吗?骄傲如她怎么会容许自己狼狈至此?
每一个舞姿,每一个眼神、动作,都重重的击在他的心房之上,都宛如利剑一般狠狠的刺入他的心里,一刀又一刀!让他痛的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都是你!冷天羽双眼投射出冷洌的寒光,直视赵祯。
若惜揉了揉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那人会是她所认识的妹妹——水潋滟,不由张大了嘴巴,“我是不是眼花了,那......那是我认识的那人吗?”
芊芊闷笑了一声,答道:“主上没有看错,那的确是潋滟小姐。”
好容易,若惜才闭上了嘴巴,原来......她也可以如此妖媚!原来——她也同我一样,能抛弃这世俗的眼光,只为自己而活!我早该想到的,那人所教出的人又岂会同古代其他女人一般平凡?只是,如今的她能做到的,怕也是只有这样了。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笑红尘?她怎么会笑红尘?”若惜喃喃自语,随即恍然大悟,“是了,肯定是她曾经教过的。销魂蚀骨舞竟能跳出这样的风情来,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听它名字本以为它就如小说中所说的那般专门勾引人的舞蹈呢,妹妹呀妹妹,究竟怎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呢?”
不同与刚才的舞蹈那般的飘渺脱俗,如今的她媚眼如丝,浑身上下散发着别样的风情,直勾人心魂!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狂野、随性、倔强、勇敢、自由、洒脱、却也真实的风情。犹如一阵火热的风,不同于春风的和熙,也不同于秋风的惨淡,再冰冷的心也仿佛被融化了去。风,没有人能困住风,即使是你卑微的献上所有,她也会不屑一顾。风,是自由的,没有人能夺去风的自由;风,也是无情的,它不会为任何人所驻留。
她犹如女王一般,高傲的仰脸傲视所有的人,手中鲜红欲滴的花朵如落叶般落下,似血般刺眼。
这样的歌,这样的舞,不似人间所能见;这样的风情,这样的高傲,却也是那般的让人心动。
清脆的铃声传入所有人耳内,竟是天籁般的音乐,让人如痴如醉!
目空一切、一身骄傲,这歌竟是如此的符合如今的你,原来当年娘亲所唱的歌竟被你记了去。听到这首歌,冷天羽原本异常痛苦的神色竟缓了下来。
反倒是赵祯黑了,眼底闪烁着怒气,却不好发作。
或是超凡脱俗,或是妖媚艳丽,或是高贵哀怨,一个人竟能有如此完全不同的风情,这样的女人怕是世上再难找到第二个!耶律宗元眼眸里闪烁着奇特的光彩,逐渐化成坚定的神色,这样的女人,怕是每个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还真是让人无法放手。难怪赵祯会为了他不计任何后果!就连我也忍不住想要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二十六章 风华绝代 下]
鲜血不断地从水潋滟的口出溢出,胸口的疼痛愈来愈激烈,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几乎花掉了她所有的气力,冷汗顺着额角不停的滴落。只是,这一切却被血红色的面纱所遮挡,竟是无人看出她的身体几乎到了极限。
花灵闭上了双眼,任由那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手臂上,不忍再看自己的主人。没有人更比她更清楚水潋滟的情况了,因为她早已把同心蛊下在了水潋滟身上,所以水潋滟的每一分痛苦她都感同身受!所以她才能比别人更清楚水潋滟的心思。
哪怕她们心痛的要死,琴声却无丝毫变化,正因为她们了解水潋滟,所以这个时候更不能任由自己的情绪流露。
琴声刚落,又是四条丝带分别从花灵她们身上飞出,缠到了水潋滟身上,等丝带收了回去后,水潋滟身上的衣服竟又变了模样!竟是那代表着皇后身份的服饰!头戴凤冠,内穿青纱中单,腰饰深青蔽膝。另挂白玉双佩及玉绶环等饰物,下穿青袜青舄。虽然依旧是轻纱遮面,但在眼眸顾盼之间流露出让人不敢正视的威严。
眼神轻佻,双手微扬,琴声顿时转变。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
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天里,好景不常有。
“长门赋......”听到水潋滟这首歌,若惜惊讶的站了起来,几乎从树枝上掉下,满脸的不解,“妹妹,你究竟是何用意?为何我竟是猜不出了?为何你会在此时此景下唱长门赋?难道你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时机是最不适合此曲的吗?不,我相信聪明如你肯定明白这点的,但是你为何要这么做呢?我自信可以看懂任何人,但如今却愈发看不懂你了。”幽幽的叹息了一口气,“芊芊,我们回去。”
“可是,主上,不是说......”
“我虽没看懂最后一曲的意思,但前两支舞蹈却是看得明白。”
芊芊抱起若惜,如来时一般,纵身离去。
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