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我竟忘记了同姐姐介绍,”水潋滟嫣然一笑,“她们是我的侍女,花红、花灵、花紫和花青。”
“见过小姐。”
“百花谷的人?”芊芊惊呼道,“怎么可能?她们不是......难道你竟是百花谷的谷主?”
“绝杀楼的琴雪?”花灵这时才注意到一直跟随在若惜身后的宫女,“你怎么会......?”
“这个世上早已没了琴雪此人,如今我的名字叫若芊芊,”芊芊只是恭敬的站在若惜身后,垂首答道。
“原来......”花灵看了看芊芊,又看了看若惜,了然的说道。
“红儿,你们可否带着我曾经炼制的七宝冷云丹?”
“公主,七宝冷云丹是改变人的体制的,我们早已不带在身上了,公主不是知道吗?”
“......唉,”水潋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样说来,只有......“我的那套药针可有带?”
“公主难道是想?......”花灵断然拒绝,“不行,以公主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施展那套极为消耗心神的针法。即便是强行施展了,轻则要大病一场,重则......可能丧命呀!还请公主三思而行!”花灵说罢便跪了下来。
“请公主三思!”其余三人同时跪了下来。
“够了,妹妹,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以我的智商即便是体制没有达到你所要求的那般特殊,我相信我也能够达到你所要求的标准。”若惜把花红四人一个一个扶了起来,正色说道,“我不愿你为我牺牲......更何况,用药物来提升功力终非正途.......”
“姐姐......”
“听我说,看到红儿她们的反应,若我还不明白,岂非有辱我300的智商?有句话说得好:欲速则不达!相信妹妹因是明白此言。”
“姐姐,我......”你可知我用的药物非凡品?你可知由我施来根本不会出现你所说的情况?若惜的话,水潋滟何尝不懂?只是......只是她太想念南宫绝玉了,想年他的一言、一语、一行,每每想来,心口都如刀割剑刺般疼痛,让她痛彻心肺。只是身上的痛苦,又怎及心里的痛?相思之情每每侵蚀着她的内心,让她失去了冷静,失了分寸。
“太后驾到!”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惊醒了若惜和水潋滟。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二十一章 太后刘娥]
“太后驾到!”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惊醒了若惜和水潋滟。
“我先躲下,”若惜的话刚落,芊芊便抱起了她,纵身飞到旁边的树梢上,随意的坐了下来。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宫女、太监的拥依下走了进来。
“恭迎太后,”水潋滟仅仅是微微欠身。
“大胆!竟然对太后这般无礼!”太后旁边的一名太监怒斥道。
“大胆奴才!谁家教你的竟对主子这般无礼!”花红冷喝道。
“贱婢!哀家的人何时用得你来教训?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来人,掌嘴二十,以敬效尤!”
“你......”水潋滟怒视着太后,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想必这么晚了太后驾临我升平殿不会是单单为了教训一个宫女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口气她只能忍。
太后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水潋滟,“抬起头上,让哀家瞧瞧,能让皇儿执意立为正宫皇后的究竟是何等的角色?”当看到水潋滟的容颜后,她的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笑容,“果然......跟你那狐狸精的娘一样,长了一副狐媚的模样。难怪会把哀家的皇儿迷的神魂颠倒!”在说到水潋滟的娘(昭华郡主的娘)的时候,太后的语气充满了怨怼和恨意。“竟是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
“太后既然不满意我,大可逐我出宫,无双当会十分感激的,”若真被她逐出了皇宫,反倒是好事,刚好遂了我的心愿。
“哦?”听到水潋滟的话,太后原本恶毒的神色竟然消失了去,“原来.....你不是心甘情愿入宫的......竟是连脾气秉性都与你那狐媚的娘相似。看来皇儿所说的两情相悦是骗哀家的,哀家本想找个错处逐你出宫的,因为任何女人都可以做皇后,惟独她的女儿不可以!但是如今看来,哀家改了主意。既然阻止不了皇儿执意立你为后的决定,而你又不是自愿留在宫中,成为这后宫的女人,哀家倒反而想留你在宫中了。哀家很想看看,当你成为皇儿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神情?哀家真的很期待,有什么事情比看着她的女儿痛苦更让人开心呢?”
“你......”当年雨姑姑在皇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会让她恨雨姑姑至此?
“哀家知道,宫里的一些奴才为了献媚早就称呼你皇后娘娘了,但哀家希望你记住,虽然封后诏书已经昭告天下,但只要一天没有大婚,你就还不是皇后,还不是这后宫的女主人。即便是你成了皇后又如何?哀家可还是太后,不管你愿意与否,你都要尊称哀家一声母后。”太后嘴叫露出一抹得意非凡的笑容,“而在这后宫之中,哀家的话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死老太婆,我家郡主不与你一般见识,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了!”花红没有拉住冲动的花青,被她挣脱开来,破口大骂。
“贱婢!好大的胆子!”太后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怒声道:“来人,把这个不知道分寸的贱婢拉出殿外仗毙!”
“是,”顿时冲进来一队禁军,想要把花青抓住。
“哼哼,”花青鄙视的看着那些人,冷笑道:“老太婆,你不会天真的认为就凭这些庸才便能抓住我了吧?”
太后闻言,脸色更加的难看,“哀家倒是忘记了,靖王府出来的人哪个不是武功不凡?但是,别忘记这里不是靖王府,而是皇宫,你若不想你家郡主在皇宫里不好过,最好放聪明些......拿下!”
太后的话让花青顿时明白,自己惹下了怎么样的祸端?若是往昔,她们又何曾把这皇宫看在眼里?只是,如今的她们只能......忍下所有屈辱。花青放弃了抵抗,甘心被缚,因为她知道,做错了事情,就必须接受做错事情所带来的后果,哪怕那个后果是——死。
“谁敢放肆?”花青的心思,水潋滟怎会不懂?若非为了她,她们四人又何必同她一样困在皇宫?虽被禁制了法术,但以她们的武功想要离开皇宫这个牢笼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们见到如今的自己,只怕就是杀了她们,她们也不会离开半步的。
“还不拉出去仗毙?”
禁军看看水潋滟,又看看太后,两边都不敢得罪。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一个是未来的皇后,他们的新主子,不知该听谁的命令。
“是谁借给了你们胆子,竟敢违抗哀家的旨意?”太后冰冷的声音传来,顿时让禁军所有人的惶恐不安。
“是,太后。”
“慢!”水潋滟护在花青面前,“除非我死,否则任何人都休想动青儿一根毫毛!”
“这......”
“太后,你想折磨的人是我,何必拿我的侍女出气呢?”
“昭华怎么说话的?你可是皇儿的心上人,哀家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会舍得折磨你呢?哀家可不想为了一个外人而伤了哀家母子的情分。”
“你要如何才肯放过青儿?”水潋滟凝视着太后早已平淡无波的眼眸,问道。
“要想哀家饶了她,也很简单,只要你跪下来求哀家,开口称呼哀家母后,哀家便饶她不死......”太后语气平淡的说道。
“不可以......”花红、花灵、花紫、花青异口同声的说道。
水潋滟浑身颤抖,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能缓缓的低下了头,动作僵硬的仿佛被冰封了一般。皓齿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一般,只是盯着太后的眼。
“你要考虑清楚,她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水潋滟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若能救青儿,即便是下跪又有何妨?狠狠咬紧的牙关逐渐放松,握紧的双拳渐渐地松了开来,慢慢的松开了手指,猛然睁开了双眼,“好,我答应你......”
“不要......”一道青影闪过,原本禁锢着花青的禁军顿时被点了穴道,如石雕般定在那里。花青跪在了水潋滟面前,“若郡主为了青儿而受辱,青儿宁愿一死以报知遇之恩。”
“郡主......”花红三人也跪了下来,“奴婢不信拼了性命不要,会不能把郡主从皇宫安全带出。”
“住手!”水潋滟叫住了她们,“都退下。”
“可是,郡主......”惊慌失措竟浮现在她们眼底,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她们那骄傲的公主因为她们而低头?
“若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就立刻给本宫退下,否则,本宫就自尽在你们面前。”若能逃出皇宫,我又岂会甘愿受尽耻辱?红儿呀,你可知道那人岂会想不到这点?
“可......”花灵还想说些什么,但当她看到水潋滟眼中的决绝,到口的话不禁咽了回去。她是认真的,不是同她们说笑,若她们执意带她出宫,她真的会自尽的。
“是,奴婢谨尊令谕。”她们四人强忍着泪水,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太后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出奇的没有阻止。
看着太后,水潋滟缓缓的跪了下去,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儿臣恳求母后念在青儿年幼无知、一时冲动的份上,法外施恩,饶了她一条小命......儿臣愿代她受过。”
“哈哈......”看到水潋滟朝自己跪下,太后得意的大笑不已,“龙霜雪呀龙霜雪,你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没想到会有一天,你的女儿跪在我的面前,称呼我母后,开口求我吧?哈哈......既然你开口求哀家,哀家又怎会不卖皇后你这个面子呢?摆驾回宫......哈哈......”太后得意的笑声在寂静的皇宫显得分外的刺耳。
“起驾!”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二十二章 嫉恨]
“母后......”看着太后出了殿门,淑妃娇笑着迎了上去。
“啪!”太后随手甩了她一个耳光,把她打倒在地上,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母后?”淑妃倒在地上,不解的看着太后,不敢相信一向疼她若亲生女儿的太后会动手打她?
“哼,哀家还以为你聪慧过人,是个贴己的人儿,却没想到你竟也是那愚不可及的女人。”太后冷声道:“想要对付靖王府的人,岂是一些小聪明所能办到的?下次不要再叫哀家为你收拾残局!否则,哀家既然能给你一切,便能随时收回你所拥有的一切!”
“......”淑妃吓得脸色苍白,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让太后如此生气?“臣妾不敢......可......母后,这毒.......”
看着淑妃肿得发紫、犹如馒头般的娇手,太后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哼,既然太医解不了她的毒,而你又不想死的话,那么,就砍了它吧......来人,帮淑妃娘娘一下!哀家怕她下不了这个狠心。”
“是。”
“母后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太后的话顿时吓得淑妃魂飞魄散,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太后扣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记住,以后称呼哀家太后,你已没了称呼哀家母后的资格!哀家以后不敢再看到你,带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臣妾?太后,您不是一直支持臣妾的吗?......为什么突然......”
“是,”侍卫抓住挣扎不已的淑妃,拖到一旁,手起刀落,“啊!”淑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右手已然被砍落在地上,人顿时昏了过去。
“哼,”太后脸上只有冷酷的笑容,身旁的宫女、太监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垂首静立在一旁。太后回首看着升平殿,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冰冷,虽然哀家恨不得杀了你,但是,哀家不想皇儿伤心难过,所以哀家留你性命。更何况哀家还发现你爱的人另有其人,并不是皇儿,而你更加不想留在皇宫,成为皇儿的女人之一,哪怕是皇儿最爱的女人,后宫最尊重的皇后,你也不稀罕!有多少的女人拼了命的想要坐到皇后这个位置上,不惜泯灭了良知,而你却弃若敝屣,还真是讽刺呢!看着你与心上人今生今世永无再见面的机会,看着你与他只能天各一方,饱尝相思之苦,痛不欲生,还真是让哀家有种说不出的开心和喜悦。冷无双,别怪哀家残忍,要怪就只能怪你为何偏偏是她的女儿?否则......或是会有另一番的结局了。
“妹妹......”看到太后离开,示意芊芊带她下去,她们两人轻飘飘的落在了水潋滟身旁,犹豫着,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没事,姐姐,”水潋滟勉强的笑了笑,想要若惜放心,只是,如今她这副模样,又怎会叫人放心?“红儿,你们去查下当年刘娥和雨姑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她有如此深沉的恨意?”
“或许我知道一些当年的秘史,毕竟以我的身份想要知道一些宫廷隐秘还是十分简单的,”若惜突然开口说道。
“姐姐知道?”水潋滟有些惊讶,以雨姑姑的手段,必不应该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才对呀!她叫红儿去查,也是没报什么希望的。
“恩,我知道的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我却可以推理出一个大概来,”若惜坐到水潋滟身旁,丝毫不顾忌地上的冰冷,“四十多年前,龙霜雪突然出现在江湖,飘然绝美的风姿使得她被誉为天下第一美女。或许,同你一样,美丽对她而言只有带来了灾难,唯一的差别就是她有能力保护自己,而妹妹你却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的美丽。你明白锋芒必露的后果,所以你隐藏了自己的美丽,韬光养晦,甘于平凡。她遇到了当年的皇帝——赵恒,为了她,赵恒差点放弃了江山;为了她,赵恒几乎丧命!只要她一句话,皇后的位置便是她的,只是却被她拒绝了。所以当年已是贵妃的刘娥恨她入骨,所以,她认为自己欠赵恒一个德才兼备的皇后。所以,她作出了承诺,当有一天,有人拿着她的信物去找她的时候,她会满足那人一个要求,不论那个要求是什么!”
若惜的话让水潋滟面如死灰,原本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都想得明白了。“难怪......”原来竟是情敌呀!难怪刘娥会这么恨她!难怪她竟会一反常态?难怪她会把我当做礼物送人?难怪她做得如此决绝?
看到水潋滟绝望的神色,若惜第一次觉得愧疚,当年的经历使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已心硬如铁,可如今看来,自己......终还是有感情的。她轻轻的拽着水潋滟的衣裳,说道:“妹妹,如此轻易便绝望了,可不像我所认识的那个人呀!更何况这些只是我推理出来的,毕竟事实究竟如何我们谁也不知道的呀,不是吗?”
“她若做出了决定,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啪啪!”两声轻响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若惜。
原是若惜给了水潋滟两个耳光,顿时一抹嫣红浮现在水潋滟的脸颊上。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宝剑架到了若惜的脖子上,“大胆!竟然敢打我家公主?......”
“放肆!我家主上岂容你冒犯?”随着一声轻斥,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也抵在了水潋滟的颈项。
“都给我住手!”水潋滟脸颊通红,但却没了刚才的死气沉沉,“小灵子,放了姐姐。”
“可是,她......”花灵一脸的怒气,仿佛若惜刚才打的人是她。
“什么时候你竟敢质疑本宫的话?别让本宫说第二次!”水潋滟冷声道。
“奴婢知罪。”
芊芊也立时收回了匕首。
“这才是我所知道的冥宫主人!这才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幽灵公主!”看到水潋滟充满生气的神色,若惜反而笑了,笑得十分开心,她——终于恢复了斗志!未战而言败是懦夫的行为!而她所知道的幽灵公主一向都是坚强的。
“多谢姐姐及时打醒了小妹,”水潋滟突然朝若惜行跪拜大礼。
“妹妹这是做什么呢?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若惜连忙把她扶了起来,“我们姐妹之间,还用言谢吗?妹妹打算怎么做?”
“哼哼,”水潋滟嘴角扬起了一抹魔魅般的笑容,刹时让所有人闪了眼,“既然雨姑姑与我摆下了这局死棋,我偏要把死棋走活!”
只怕这盘棋不是那么容易走的!而我也已身在棋中。不过,你虽是我崇拜的人,但是,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把我当做棋子,想来还真是让人气愤呢,说不得我也要同你斗一斗智。当即笑了笑,“妹妹放心,你并不是孤单一人,姐姐我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的。”
“姐姐......”没有人比水潋滟更加清楚,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了。
若惜轻轻的摇了下头,嫣然一笑,“曾经我以为世上再无了对手,直到她的出现,才让我终有了目标。但是她的突然失踪,却是让我遗憾,没想竟会在宋朝与她相遇,我又怎会错过这个机会?”
“我......”水潋滟语气呜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惜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她知道,原本她并无与雨姑姑为敌的打算。可如今,竟为了她,而......叫她如何不感动?如何不......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二十三章 夜宴]
皇家的宫殿风景秀美,气候宜人。皇帝寝宫旁边的升平殿背面更是直通一条微波荡漾的小湖,通常湖水碧波无纹。如今已是深秋,满湖的莲花早已枯败,只余下那淡白色的睡莲。水里时时都飘着一层层的落花,没有残破,却觉得绚丽......
水潋滟做在桥边,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水里画着圈。
好生——无奈呀!如此无奈的生活还真是生平第一次呢!就连当年父母的遭遇都没能让我有如此深重的无奈感。
这么多年来,我活得真的是好累,好累,每天都要带着假面具生活......只因为看得太通透、太明白,这样的容颜对男人来讲——是多么的诱惑!看着碧波湖水映射下的容颜,仿佛如梦幻般不真实。
或许——死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吧?
可是——当她的手抚上还未隆起的小腹时,割舍不下的母爱让她再也无法产生死亡的念头。
苦笑,无奈,一一布满她的娇容。
“宝宝,放心,娘亲不会这么轻易便认输的,更加不会这么容易就轻生的。娘亲还希望有一天能亲自教导你们长大成人,看着你们快乐的生活呢!娘亲会保护你们到永远!”忽然,嘈杂的鼓乐声远远的传来,水潋滟不由眉头微皱。
看到水潋滟的神色,花灵当即明白,一个闪身,便离了去。
她们五人之间不需任何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明了彼此的心意。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便回了来。
“赵祯正在御花园陪同辽国、西夏等各国的使者欣赏歌舞呢!”花灵直乎赵祯的名讳,语气中对赵祯无丝毫的尊重,以权压人,只会让她鄙视。
“哦?”水潋滟一挑眉,倏地猛然站起了身,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充满魅惑般的笑容,“看来这次他学了聪明,不再强求我以皇后的身份陪他了?呵呵......”轻笑了两声,她收敛了笑容,“更衣。”
“公主......”花红惊讶的看着水潋滟,不明白她好容易才争得的一丝清净,为何要亲自破坏?
“更衣。”淡淡的两个字,表示了水潋滟的决心。
“是,”她们明白当水潋滟越是淡然的言语越是不容让人违背。
水潋滟扬起了双臂,瞬时,四条不同颜色的人影在她的上下左右飞舞,眨眼之间,纤尘不染的白色衣服穿在了她的身上,银色的丝线绣成一朵朵风情各异的花朵,在灯火的照射下闪烁着梦幻般的银光,在白色的衣裙上若隐若现,如梦如幻般不真实。
花红手上托着白色的轻纱小心翼翼的为水潋滟披上,长长的轻纱拖曳在地上,更显得益发的高贵和不可侵犯。
花紫双手恭敬的托起一支雕刻成百花神态的簪子,由花青神圣庄严的为水潋滟用它挽起青丝长发。
最终,花灵把一条白色的纱巾戴在了水潋滟的脸上,遮挡住她那不似人间的容颜,但却另有一番独特的风情。
刹时,一个神圣、高不可攀、气质独特的佳人显现在她们面前。
“百花霓裳羽衣?”看到身上的衣服,轻轻的抚摸着,仿佛在抚摸自己被心爱的东西一般。水潋滟不由得感慨万分,有多久,有多久自己没有穿上这身代表着自己身份的衣服了?好象自从遇到了绝玉哥哥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要穿上它的欲望了。只一心想与绝玉哥哥相伴到老,远离江湖的所有纷争和仇恨,不离不弃,哪怕是放过那些仇人。
只可惜,没想到终还是有一天自己会重新穿上它!
哼哼!水潋滟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雨姑姑,只怕你没想到吧,即便是你废去了我的武功和身份,但百花还是会以我为尊。或许,你正是知道了这点,才能让我们彼此受到胁迫!但是,只要我——还是我!我依然还百花宫的最尊贵的主人,百花的花主!依然还是冥宫高高在上的宫主!他们还是会奉我为主!